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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章 许正的猜想和调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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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部级领导顾旭东带着部委“精兵强将”赶到惠城市局，一大群领导互相认识一下便花了十几分钟。
接着才开会确定组建抓捕张福荣的专案小组。
会议确实没开多长时间，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其中有几个领导，像柳江河这种算是过来露个面，挂个名，会议之后他和许正说几句便又急匆匆的赶回京城。
许正级别低，他自己的定位是兵卒，就是干活的，这种会议基本上也轮不到他发言。
顾旭东大概43岁左右，50岁之前他肯定能转正，接着...能在这个年龄当上部委副领导，必然是非常有能力的。
许正本来以为领导们会把白淑芸和张富荣并案调查，两个专案组合并一起，但是顾旭东并没有。
而是之前的专案组不动，他又重新组建一个新的专案组，只负责抓捕张福荣，到时候两个专案组互通有无，及时沟通。
至于人事安排上，之前的专案组先不提，新的专案组像柳江河这些领导也不提。
只说干活的人，顾旭东带过来刑事侦查局四位最低级别是正处级的刑侦专家，再加南越省省厅刑侦总队的一位支队长。
最后加上许正和老姚以及军事缉拿司的一位中校。
一共8个人组成抓捕张福荣专案组的主力军，其他像闻人沐月等人则是配合专案组行动的普通警力。
值得一提的是，专案组唯一的中校，李彦峰，35岁左右，一副铁血干练的样子。
许正对他有些好奇，因为这个人正是主持抓捕之前那个当过兵的A级通缉犯。
听说他们昨天的行动不算很顺利，开枪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这次李彦峰他们继续留在专案组，算是专案组的行动队，就连九处这次都是协助他们。
因为据有些刑侦专家推断，张福荣既然能造成违禁药品，那么一定也可以造出来违禁物品，比如“烟花”。
其次张福荣的团队里，不仅他本人是退役军人，还有其他人也是。
特别还有白淑芸办公室密室珍藏的那些有些年头的武器，更是让警方，让顾旭东非常重视。
用他的话来说，“我可不希望咱们在抓捕行动中，突然张福荣及其同伙搬出来一把歪把子机枪对着咱们扫射。”
下午六点，饭后，顾旭东把八位专案组主力军召集在一间会议室，吩咐道：“我先说好咱们不要浪费时间。
谁对张福荣和白淑芸有另外的侦查思路都可以随便说。”
众人下午都已经互相认识了，此时其他人全都看向许正，顾旭东也不理会，“小许你先说说吧。
不管咋说，这一系列的案子你都参与过。
而且，张福荣还是你第一个发现的。”
许正明白在场的众人，除了他就只有老姚是一直在跟进，现在领导提出来，他也没藏着掖着，而是拿出他之前忽略的一条线索。
“顾部，各位领导，我想你们都研究过目前已经调查到的所有线索。
那我现在说说一条，之前我们都遗忘的一个地方。”
许正打开手机蓝牙连接到会议室大屏幕，“各位请看大屏幕，这是我们在清美整容医院的院长办公室。
嫌疑人白淑芸的密室找到的几个玻璃罐子。
其中罐子里的五脏器官，惠城警方已经做过DNA检测，可以证明这些器官都是一个人的，可惜没有与失踪人员对比上。
检测人员在肺部器官提取到尼古丁，而且双肺的颜色是棕黑色，上面有气泡存在，某些部位呈现焦黄。
这说明，器官的主人长期吸烟，大概率是个男人。
法医做的心脏钠反应，证明这个人年龄大概在45岁左右...
其他的详细检测报告一会我发到群里，大家可以看一下。
我怀疑，这个人应该是张福荣整容替换身份的模板。”
“这个观点...”顾旭东回忆一下，“之前惠城专案组好像并没有这个猜测吧？”
这时老姚代替许正回答道：“确实没有，当时我们发现这些器官，正好查到罐子底部有枚残缺的指纹。
至于器官主人的身份，专案组曾经调查过，可惜DNA没有对比上。
而与器官主人有直接关系的黎广新又突然自杀，所以专案组追查其身份也就断了线索。”
刑事侦查局派过来的一位侦查专家，也是在场唯一一位女性，王艳蕾，她提出自己看法，“小许，我记得你通过神露药业的首席技工。
给现在的张福荣做过模拟画像。
好像这幅画像并没有在内网对比出来结果。
如果真是按照你的猜测，只要咱们查到器官主人的真正身份，那么便能锁定张福荣现在的长相和使用的身份证。
只是，咱们能想到这一点，张福荣现在应该也能想到吧？
那咱们还费这力气干嘛呢？”
许正没想到这女人一上来便问到他这个猜想的结果，他笑了笑，“追查这条线索，确实有可能白费功夫，但万一有效果呢。
其实调查器官主人身份并不难。”
顾旭东来了兴致，“哦，小许详细说说，目前好像只有这个人的DNA和长相，难道你要对外进行悬赏吗？”
公布许正做出来的模拟画像，广而告之，这确实是一个办法。
毕竟现在张福荣就顶着这张脸，万一有人认出来，给警方提供线索呢。
而且，如果器官主人真是像许正猜想的那样，是张福荣的整容模板，那么对外悬赏确实有可能确定其真正身份。
许正却摇头否认这个提议，“顾部，我觉得暂时还是不做悬赏，也许这个时候，张福荣并不知道咱们已经发现其真正身份。
您看，整个神露药业，法人代表自杀身亡，黎广新自杀身亡，前神露药业的首席技工突发疾病去世。
知道他存在的人只有邓海山。
但邓海山很多事情都是猜测出来的，包括福哥也是听老板无意识间喊出来的。”
又有人催促道：“小许，你接着说如何快速调查出来器官主人的身份。”
许正装作谦虚，“各位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器官能被藏进白淑芸密室，必然是某个人的特殊爱好。
之前专案组调查到，惠城市一院的黎广新与白淑芸有情人关系。
那么他便有可能自由出入白淑芸密室。
而这些器官则是他的珍藏品，或者说实验品。
再根据法医鉴定出来罐子里的脾脏有过破裂修复的手术痕迹，黎广新又是市一院整容科的主任医生，所以我看先在市一院病历档案室进行调查。
查近12年以来，45岁左右的男人，做过脾脏修复手术，有吸烟史，失踪人口或者说没有任何联系方式的人。”
顾旭东眼见其他人都没问题，他一挥手，“这事可以办，让惠城专案组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惠城市一院查不出来。
便查一遍惠城所有城市。
一般脾脏破裂，大概率是车祸原因，也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吧。”
“嗯，顾总您说的对。”这时有个男人接话，先恭维一句领导，接着说道：“还有便是血管瘤等肿瘤，也有可能引发脾脏破裂。”
“先查查看吧，如果查不出来再继续讨论。”顾旭东很果断，立即拿出电话打给了惠城专案组负责人。
挂断电话之后，他又看向在场众人，“除了许正的猜测，你们其他人呢，有没有什么侦查思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实在是线索太少，而且惠城专案组之前已经做出大量工作。
可以说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就差派出大量警力，挨家挨户进行排查。
但惠城市又是一个特别大的城市，大工厂密集，人员流动大，搞不好白淑芸和张福荣早已经逃出惠城了。
还有那些已经做过整容手术的通缉犯，他们拥有合法身份，不通过头骨扫描，排查警察当面也认出来他们。
许正眼看冷场了半天，心里纠结一下，他决定还是做个出头鸟，“顾部，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顾旭东看到又是许正主动出头，他心里很是欣慰。
当领导的就喜欢能为自己排忧解难的人，至于拍马屁的人，不能干也白搭，“快说说，小许，别人不知道你，我可是清楚你办过的每一个案子。”
许正装作有点拿不定主意的样子，“我查过张福荣的生平，案卷中他结过三次婚，他在老家父母已经去世多年。
但他前妻和儿子还在。
算算他儿子年龄，今年正好22岁，因为张福荣是个A级通缉犯，他儿子并没有上大学，这个年龄应该开始谈婚论嫁了。
我觉得张福荣如果无处可去的话，有可能回老家。
闽南省二明市。”
许正说完便意识到这一点，领导们肯定早已经想到了，也许这个时候，闽南省那边的同行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他又补充道：“顾总，我这个想法是不是与各位领导不谋而合了?”
“哈...”顾旭东大笑，点头道：“部委重启对张福荣的调查，必然不会放过他的老家，还有他之前待过的所有地方。
可惜啊，到现在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出现。
包括他前妻和儿子身边也没发现他们与陌生人见过面。”
许正无奈摊手，“那顾部，既然现在大家伙都没有想法，我想和九处的人，顺着神露牌湿巾的销售这条线去做排查。
看看能不能顺着这条线发现那些整容的通缉犯。”
据在神露药业逮捕的几个A级通缉犯交代，他们有些人以前也会去各地开发“经销商”，帮助神露药业销售违禁药品。
顾旭东眼见目前案子的进展不顺利，心里略微有些郁闷，想起来之前有人建议他让许正打前站。
“行，那你和九处的人负责追查销售违禁药品的‘经销商’，我们这边再分析分析案情吧。”
许正和老姚忙告辞，汇合闻人沐月三人，一行人换身衣服，直奔惠城市最大的一处商务会所。
说是最大只是说规模大，并不是说档次最高，来这个会所的人基本上都是中高档人群，那些政界和商界的大佬自然另有地方。
这几天，惠城专案组重点监视着这里，特别是昨天晚上抓捕神露药业之后，派了不少侦查员过来。
只是并没有发现神露牌湿巾在这里进行过销售。
许正他们来这里，自然不是追查湿巾这条线索，而是过来找一个人，一个熟知惠城地下世界的女人。
岚姐，真名周岚，45岁左右，风韵犹存，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高级老鸨，上到国际巨星，下到良家妇女。
只要你钱给够，她都可以帮你安排。
据说，很多顶级富二代，就喜欢找岚姐这类人，给他们安排“一线趴。”
顾名思义，一线女明星的顶级聚会。
当然，这只是据说，有可能是像周岚这种皮条客对外放出去的广告词。
普通人想见到周岚自然不容易，但绝对不包括九处的人。
会所附近一家宾馆，高档商务房。
许正和闻人沐月没等多久，老姚便带着一个满脸不情愿的女人走进来。
“警察同志，有什么情况还在这里说，您要是想问什么，完全可以去警局，或者我家都行么。”
周岚自然不是菜鸟，她做过的事情她非常自信警方调查不到，因为她从来不自己出手，外面所谓的什么高级老鸨。
全都是有人代替她干的。
当然，许正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不感兴趣，“周岚，我想你这两天时间被警方问询好几次了吧。
那我长话短说，听说你和白淑芸关系不错，你在她那里做过什么项目？”
周岚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之前可没有警察询问这个问题，“警察同志，我可没在白淑芸那里做过整容手术。
我这脸是天生的，您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身份证。”
许正不想与这个女人绕弯子，指了指她那两座微微凸起的小山坡，“你这里应该做过切除手术，后期做过...”
“警察同志，这是我的隐私！”周岚看到老姚几个人男人目光顺着话音盯了过来，即便她阅人无数，此时也觉得很是尴尬。
“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隐私问题。”许正又继续问道：“我们今天找你，是想问问你和白淑芸有没有什么交易。
当然，我指的是顾客资源群的交易。”
周岚眼神飘忽不定，她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人眼光如此毒辣，她有乳腺癌，但她是在国外做的手术。
切除之后，她又在白淑芸这里做的整容手术。
这些事情外人不会知道的，警方除非有国外渠道，要不然也调查不出来，难道白淑芸已经被警方抓到，她供出了自己？
副部级领导顾旭东带着部委“精兵强将”赶到惠城市局，一大群领导互相认识一下便花了十几分钟。
接着才开会确定组建抓捕张福荣的专案小组。
会议确实没开多长时间，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其中有几个领导，像柳江河这种算是过来露个面，挂个名，会议之后他和许正说几句便又急匆匆的赶回京城。
许正级别低，他自己的定位是兵卒，就是干活的，这种会议基本上也轮不到他发言。
顾旭东大概43岁左右，50岁之前他肯定能转正，接着...能在这个年龄当上部委副领导，必然是非常有能力的。
许正本来以为领导们会把白淑芸和张富荣并案调查，两个专案组合并一起，但是顾旭东并没有。
而是之前的专案组不动，他又重新组建一个新的专案组，只负责抓捕张福荣，到时候两个专案组互通有无，及时沟通。
至于人事安排上，之前的专案组先不提，新的专案组像柳江河这些领导也不提。
只说干活的人，顾旭东带过来刑事侦查局四位最低级别是正处级的刑侦专家，再加南越省省厅刑侦总队的一位支队长。
最后加上许正和老姚以及军事缉拿司的一位中校。
一共8个人组成抓捕张福荣专案组的主力军，其他像闻人沐月等人则是配合专案组行动的普通警力。
值得一提的是，专案组唯一的中校，李彦峰，35岁左右，一副铁血干练的样子。
许正对他有些好奇，因为这个人正是主持抓捕之前那个当过兵的A级通缉犯。
听说他们昨天的行动不算很顺利，开枪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这次李彦峰他们继续留在专案组，算是专案组的行动队，就连九处这次都是协助他们。
因为据有些刑侦专家推断，张福荣既然能造成违禁药品，那么一定也可以造出来违禁物品，比如“烟花”。
其次张福荣的团队里，不仅他本人是退役军人，还有其他人也是。
特别还有白淑芸办公室密室珍藏的那些有些年头的武器，更是让警方，让顾旭东非常重视。
用他的话来说，“我可不希望咱们在抓捕行动中，突然张福荣及其同伙搬出来一把歪把子机枪对着咱们扫射。”
下午六点，饭后，顾旭东把八位专案组主力军召集在一间会议室，吩咐道：“我先说好咱们不要浪费时间。
谁对张福荣和白淑芸有另外的侦查思路都可以随便说。”
众人下午都已经互相认识了，此时其他人全都看向许正，顾旭东也不理会，“小许你先说说吧。
不管咋说，这一系列的案子你都参与过。
而且，张福荣还是你第一个发现的。”
许正明白在场的众人，除了他就只有老姚是一直在跟进，现在领导提出来，他也没藏着掖着，而是拿出他之前忽略的一条线索。
“顾部，各位领导，我想你们都研究过目前已经调查到的所有线索。
那我现在说说一条，之前我们都遗忘的一个地方。”
许正打开手机蓝牙连接到会议室大屏幕，“各位请看大屏幕，这是我们在清美整容医院的院长办公室。
嫌疑人白淑芸的密室找到的几个玻璃罐子。
其中罐子里的五脏器官，惠城警方已经做过DNA检测，可以证明这些器官都是一个人的，可惜没有与失踪人员对比上。
检测人员在肺部器官提取到尼古丁，而且双肺的颜色是棕黑色，上面有气泡存在，某些部位呈现焦黄。
这说明，器官的主人长期吸烟，大概率是个男人。
法医做的心脏钠反应，证明这个人年龄大概在45岁左右...
其他的详细检测报告一会我发到群里，大家可以看一下。
我怀疑，这个人应该是张福荣整容替换身份的模板。”
“这个观点...”顾旭东回忆一下，“之前惠城专案组好像并没有这个猜测吧？”
这时老姚代替许正回答道：“确实没有，当时我们发现这些器官，正好查到罐子底部有枚残缺的指纹。
至于器官主人的身份，专案组曾经调查过，可惜DNA没有对比上。
而与器官主人有直接关系的黎广新又突然自杀，所以专案组追查其身份也就断了线索。”
刑事侦查局派过来的一位侦查专家，也是在场唯一一位女性，王艳蕾，她提出自己看法，“小许，我记得你通过神露药业的首席技工。
给现在的张福荣做过模拟画像。
好像这幅画像并没有在内网对比出来结果。
如果真是按照你的猜测，只要咱们查到器官主人的真正身份，那么便能锁定张福荣现在的长相和使用的身份证。
只是，咱们能想到这一点，张福荣现在应该也能想到吧？
那咱们还费这力气干嘛呢？”
许正没想到这女人一上来便问到他这个猜想的结果，他笑了笑，“追查这条线索，确实有可能白费功夫，但万一有效果呢。
其实调查器官主人身份并不难。”
顾旭东来了兴致，“哦，小许详细说说，目前好像只有这个人的DNA和长相，难道你要对外进行悬赏吗？”
公布许正做出来的模拟画像，广而告之，这确实是一个办法。
毕竟现在张福荣就顶着这张脸，万一有人认出来，给警方提供线索呢。
而且，如果器官主人真是像许正猜想的那样，是张福荣的整容模板，那么对外悬赏确实有可能确定其真正身份。
许正却摇头否认这个提议，“顾部，我觉得暂时还是不做悬赏，也许这个时候，张福荣并不知道咱们已经发现其真正身份。
您看，整个神露药业，法人代表自杀身亡，黎广新自杀身亡，前神露药业的首席技工突发疾病去世。
知道他存在的人只有邓海山。
但邓海山很多事情都是猜测出来的，包括福哥也是听老板无意识间喊出来的。”
又有人催促道：“小许，你接着说如何快速调查出来器官主人的身份。”
许正装作谦虚，“各位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器官能被藏进白淑芸密室，必然是某个人的特殊爱好。
之前专案组调查到，惠城市一院的黎广新与白淑芸有情人关系。
那么他便有可能自由出入白淑芸密室。
而这些器官则是他的珍藏品，或者说实验品。
再根据法医鉴定出来罐子里的脾脏有过破裂修复的手术痕迹，黎广新又是市一院整容科的主任医生，所以我看先在市一院病历档案室进行调查。
查近12年以来，45岁左右的男人，做过脾脏修复手术，有吸烟史，失踪人口或者说没有任何联系方式的人。”
顾旭东眼见其他人都没问题，他一挥手，“这事可以办，让惠城专案组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惠城市一院查不出来。
便查一遍惠城所有城市。
一般脾脏破裂，大概率是车祸原因，也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吧。”
“嗯，顾总您说的对。”这时有个男人接话，先恭维一句领导，接着说道：“还有便是血管瘤等肿瘤，也有可能引发脾脏破裂。”
“先查查看吧，如果查不出来再继续讨论。”顾旭东很果断，立即拿出电话打给了惠城专案组负责人。
挂断电话之后，他又看向在场众人，“除了许正的猜测，你们其他人呢，有没有什么侦查思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实在是线索太少，而且惠城专案组之前已经做出大量工作。
可以说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就差派出大量警力，挨家挨户进行排查。
但惠城市又是一个特别大的城市，大工厂密集，人员流动大，搞不好白淑芸和张福荣早已经逃出惠城了。
还有那些已经做过整容手术的通缉犯，他们拥有合法身份，不通过头骨扫描，排查警察当面也认出来他们。
许正眼看冷场了半天，心里纠结一下，他决定还是做个出头鸟，“顾部，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顾旭东看到又是许正主动出头，他心里很是欣慰。
当领导的就喜欢能为自己排忧解难的人，至于拍马屁的人，不能干也白搭，“快说说，小许，别人不知道你，我可是清楚你办过的每一个案子。”
许正装作有点拿不定主意的样子，“我查过张福荣的生平，案卷中他结过三次婚，他在老家父母已经去世多年。
但他前妻和儿子还在。
算算他儿子年龄，今年正好22岁，因为张福荣是个A级通缉犯，他儿子并没有上大学，这个年龄应该开始谈婚论嫁了。
我觉得张福荣如果无处可去的话，有可能回老家。
闽南省二明市。”
许正说完便意识到这一点，领导们肯定早已经想到了，也许这个时候，闽南省那边的同行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他又补充道：“顾总，我这个想法是不是与各位领导不谋而合了?”
“哈...”顾旭东大笑，点头道：“部委重启对张福荣的调查，必然不会放过他的老家，还有他之前待过的所有地方。
可惜啊，到现在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出现。
包括他前妻和儿子身边也没发现他们与陌生人见过面。”
许正无奈摊手，“那顾部，既然现在大家伙都没有想法，我想和九处的人，顺着神露牌湿巾的销售这条线去做排查。
看看能不能顺着这条线发现那些整容的通缉犯。”
据在神露药业逮捕的几个A级通缉犯交代，他们有些人以前也会去各地开发“经销商”，帮助神露药业销售违禁药品。
顾旭东眼见目前案子的进展不顺利，心里略微有些郁闷，想起来之前有人建议他让许正打前站。
“行，那你和九处的人负责追查销售违禁药品的‘经销商’，我们这边再分析分析案情吧。”
许正和老姚忙告辞，汇合闻人沐月三人，一行人换身衣服，直奔惠城市最大的一处商务会所。
说是最大只是说规模大，并不是说档次最高，来这个会所的人基本上都是中高档人群，那些政界和商界的大佬自然另有地方。
这几天，惠城专案组重点监视着这里，特别是昨天晚上抓捕神露药业之后，派了不少侦查员过来。
只是并没有发现神露牌湿巾在这里进行过销售。
许正他们来这里，自然不是追查湿巾这条线索，而是过来找一个人，一个熟知惠城地下世界的女人。
岚姐，真名周岚，45岁左右，风韵犹存，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高级老鸨，上到国际巨星，下到良家妇女。
只要你钱给够，她都可以帮你安排。
据说，很多顶级富二代，就喜欢找岚姐这类人，给他们安排“一线趴。”
顾名思义，一线女明星的顶级聚会。
当然，这只是据说，有可能是像周岚这种皮条客对外放出去的广告词。
普通人想见到周岚自然不容易，但绝对不包括九处的人。
会所附近一家宾馆，高档商务房。
许正和闻人沐月没等多久，老姚便带着一个满脸不情愿的女人走进来。
“警察同志，有什么情况还在这里说，您要是想问什么，完全可以去警局，或者我家都行么。”
周岚自然不是菜鸟，她做过的事情她非常自信警方调查不到，因为她从来不自己出手，外面所谓的什么高级老鸨。
全都是有人代替她干的。
当然，许正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不感兴趣，“周岚，我想你这两天时间被警方问询好几次了吧。
那我长话短说，听说你和白淑芸关系不错，你在她那里做过什么项目？”
周岚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之前可没有警察询问这个问题，“警察同志，我可没在白淑芸那里做过整容手术。
我这脸是天生的，您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身份证。”
许正不想与这个女人绕弯子，指了指她那两座微微凸起的小山坡，“你这里应该做过切除手术，后期做过...”
“警察同志，这是我的隐私！”周岚看到老姚几个人男人目光顺着话音盯了过来，即便她阅人无数，此时也觉得很是尴尬。
“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隐私问题。”许正又继续问道：“我们今天找你，是想问问你和白淑芸有没有什么交易。
当然，我指的是顾客资源群的交易。”
周岚眼神飘忽不定，她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人眼光如此毒辣，她有乳腺癌，但她是在国外做的手术。
切除之后，她又在白淑芸这里做的整容手术。
这些事情外人不会知道的，警方除非有国外渠道，要不然也调查不出来，难道白淑芸已经被警方抓到，她供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