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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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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被戳穿，而且还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何其讽刺。
“我只是没有杀过人而已，代表不了什么，”她放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指甲没入了掌心，视线落在了旁边浮动的窗帘上，继续道，“而且我已经答应季景时了，他会带我离开。”
裴少安眉心狠狠地沉了沉。
他身上的衬衫带着血迹，可他还是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我不会让你有离开我的机会的。”
“那你可就好好看着。”
手腕被捏地吃痛，可傅安雅却是兀自强忍着，唇瓣泛起冷笑，“要是真的走投无路，我做出点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一定，比如自杀自残什么的。”
“傅安雅！”
男人的嗓音几乎是从喉骨里面溢出来，湛湛的黑眸直直地盯着她。
她胸口不可避免地起伏，“裴少安！”
“你当真以为我愿意留在你身边吗？”
她觉得自己被他攥着的手腕发麻，但还是扬起下巴看着他，“是，我是喜欢你，这一点我没有办法否认，所以傅安年当初让我杀了你的时候我下不了手，可是裴少安，我喜欢你，我也可以杀了你。”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以为我能等到你的一句解释，不过好像是我错了，”她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涩，“我们这些人在你的眼里就像是蝼蚁，随随便便就可以决定我们的人生，郝月是这样，那我的结果又会是什么呢？”
她垂下眼睑，泪水刹时沾湿了脸颊。
傅安年在她面前明着暗着提醒过很多次，她那时候都不以为然。
因为在她面前的裴少安，是全世界最好的裴少安。
他相貌出众，温柔深情，虽然偶尔霸道到不可理喻，可每次做了坏事之后都恰到好处地想着法地补偿她，无数次的细节累积成了如今的心动。
即使她背负着使命，却也觉得是老天的眷顾。
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她从来都不会相信，在她面前深情款款的男人，到底有着怎样复杂的心思。
裴少安看到她掉落的眼泪，攥着她的手蓦然就松开了。
“雅雅。”
女人的眼眸红肿，却还是便开脸蛋躲避着他的视线，“裴少安，你放过我吧，算是我求你。”
裴少安喉结滚了滚，瞳眸瞬间紧缩。
他站在原地，长久压抑的情感终于在此时此刻悉数崩盘，就像是密不透风的墙被砸出来了一个窟窿，而且伴随着每一次的砸下，窟窿越来越大。
就连最伟大的工程师，也无法修补了。
“那你就不要离开了，”他漆黑的眸底带着薄薄的寒意，棱角分明的五官紧紧绷着，“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没有自由。”
傅安雅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随即眼角漾起了笑，晶莹的泪水伴随着笑声响了起来。
“我就知道。”
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
什么偏爱，什么深情，都不过是用来掩盖真相弥补歉疚的借口。
可她却差点就沦陷了。
明明现在刚入秋，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在发抖，她咬紧了下颚角，清明的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裴少安，我会离开的。”
她几乎是笃定地说出这句话，
傅安雅这辈子没做过什么拉得上台面的事，但是唯一视线的承诺就是这句话，因为有些事一旦认定了，那就是一语成谶。
那时候的裴少安还不知道。
一段故事的结束，就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郝月失去了弹钢琴的手，他不以为然，因为一直以来在他眼里的只有两种人。
有利用价值的和没有利用价值的。
前者他为他所用，后者可以牵制前者，可是如果后者连可以牵制的东西都没有，那么结果就只能任人宰割。
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没有那么多功夫去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梦想。
可是他却不知道，命运的塔罗牌有时候也会作出错误的占卜。
如果不是郝月，傅安雅想要离开的机会也不会提前地这么早，他也不会在后面经历了那么多的阴差阳错。
……
宋安雅已经将近一周的时间没有出门。
因为但凡她想要出去，身后就会跟着何琛这尊大佛，连带着数十名黑衣人保镖形影不离地跟在身后。
所以后来索性她就直接待在别墅里再也不出去了。
画室的画其实早就一片狼藉，她拿出来的那几幅画已经算是最后的珍品，当然那几幅画里面有当初拍卖场上拿回来的那副画。
孟安阳说这幅画有关于往生咒的信息。
她虽然将这幅画一分为二，可是里面的玄妙却是怎么也看不出来，直到后面半趴在仓库里，盯着那幅画睡了过去。
仓库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她赫然睁开了眸。
裴少安穿着v领居家白毛衣和长裤，迈开双腿缓缓走了过来，最后在她面前站定，灼灼的双眸盯着她。
“张妈说你不想吃饭？”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嗓音寡淡，“不想吃，不可以吗？”
男人修长的双腿在她面前站定，微微附身的同时，有熟悉的烟草味道蔓延到了她的鼻尖。
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裴少安，”她拧了拧眉，扬起下巴看着他，“你不愿意离婚，也不准我单独出去，就连我现在吃饭你也要是事无巨细地管着我，你不累吗？”
之前还能收敛点，现在压根是暴露了本性。
白天不准她出去，晚上回来她还必须得在，张妈一日三餐地送上来，就好像她是被养在这里的宠物，每天要做的就是乖乖地等着自己的主人到来。
男人沉沉地注视着她，眸色微动。
“去吃饭。”
宋安雅索性抗拒地直接将怀里的抱枕丢到了他身上，然后站了起来，“我说了我不想吃。”
“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你。”
她弯腰将那幅画收好，抱着画筒从他身侧擦身而过。
男人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在她地耳畔响起，低沉中带着几分暗哑，“很不巧，我今天下午在家。”
她骤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哪里的家？”
裴少安放在裤兜地手微微曲起，眸光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陈述道，“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宋安雅猝不及防撞进他深邃地眼眸里，差点寸寸失守。
“那恐怕要让裴先生失望了，”她轻轻挑唇，好看地眉梢带着几分轻嘲地笑意，“我这个人呐，最喜欢的就是四海为家，浪迹天涯。”
她抱紧了怀里地画筒，转身将它放到了仓库最角落的柜子里。
刚站起身，回头猝不及防面前就是男人地胸膛。
“最想去哪个地方？”他问。
宋安雅呼吸凝滞了半分，方才扬起下巴看着愣愣地看着他，“什么？”
“不是想要浪迹天涯吗？”
男人微微抬手，手里电子录音笔上的全息屏瞬间在空中悬浮打开，整个大陆板块和海洋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淡笑着问，“你最喜欢那个地方？”
宋安雅看着空中悬浮着的全息模拟图，抿了抿唇，视线直接就转移了开来，眼眶突然涩地厉害。
“没有你的地方。”
她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径直出了地下仓库。
张妈大约去外面购货，别墅里面基本上是空无一人，宋安雅没有理会楼下的男人，自顾自地坐在沙发里，看着窗外零零碎碎敲打着的雨滴，发愣地出神。
“你最喜欢哪个地方？”
男人地话还在耳边回响。
其实也不是没有想去的地方。
在她还是宋安雅的时候，邢瑶曾经跟她一起去过墨尔本。
那时候她们坐在露天阳台上，脚下就是十几米高的大楼，城市在白天和黑夜的交界处，在半梦半醒之间，落日的余晖笼罩了大半个城市。
邢瑶将手里的冰啤递到了她的手里，然后抬手指了指那已经没入一半黑夜的晚霞。
“雅雅，我喜欢的那个人，他一定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她接过易拉罐打开，轻笑地嗤看了她一眼，“你大话西游看多了。”
“并没有好吗，”邢瑶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眉眼弯弯却及其认真，“我始终相信，上天给我关上了仅有的一扇门，却也会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为我打开一扇窗。”
宋安雅握着易拉罐地手动了动，视线落在了那渐渐没入黑夜地余晖上。
“可别上帝直接把窗户都焊死了。”
“宋安雅！”
“好了，我开玩笑的。”她笑看着面前眉眼精致而好看地女人，拿起冰啤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及其轻快地说道，“你的公主梦一定会实现的，因为你本来就是公主啊。”
邢瑶满意地挑唇，“那我要是结婚，你给我当伴娘啊。”
宋安雅不予置否地睨了她一眼，整个人直接从天台地边缘跳了回来，面朝落日，张开了双臂。
邢瑶看着她紧闭地双眸，也跟着跳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听。”宋安雅紧闭着眸，“瑶瑶，有人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鸟是天使的使徒，它会把这个世界上各种各样的愿望告诉给天使。”
耳畔传来某种鸟类彼此之间的低鸣，还有呼啸的风声。
邢瑶也学着她的动作张开了双臂，有些兴致勃勃地问道，“那是不是这样的话，天使听到我的祈愿，就会把我喜欢的人送到我面前啊。”
宋安雅没说话，始终紧闭着双眸。
她们面对的是黑与白的交界，背后是被拉长的影子，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和低低的某种鸟的鸣叫，整个世界对于她们来说都是美好的。
可是现在。
她没能等到心上人却已经远嫁去了纽约。
而宋安雅也没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还毁掉了妈妈留下的画室。
宋安雅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当初两个人结伴去墨尔本只为了看画展那几天，眉眼动人的女孩站在天台边缘，笑眯眯地说，“我结婚的话，你愿意当我的伴娘吗？”
心思被戳穿，而且还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何其讽刺。
“我只是没有杀过人而已，代表不了什么，”她放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指甲没入了掌心，视线落在了旁边浮动的窗帘上，继续道，“而且我已经答应季景时了，他会带我离开。”
裴少安眉心狠狠地沉了沉。
他身上的衬衫带着血迹，可他还是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我不会让你有离开我的机会的。”
“那你可就好好看着。”
手腕被捏地吃痛，可傅安雅却是兀自强忍着，唇瓣泛起冷笑，“要是真的走投无路，我做出点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一定，比如自杀自残什么的。”
“傅安雅！”
男人的嗓音几乎是从喉骨里面溢出来，湛湛的黑眸直直地盯着她。
她胸口不可避免地起伏，“裴少安！”
“你当真以为我愿意留在你身边吗？”
她觉得自己被他攥着的手腕发麻，但还是扬起下巴看着他，“是，我是喜欢你，这一点我没有办法否认，所以傅安年当初让我杀了你的时候我下不了手，可是裴少安，我喜欢你，我也可以杀了你。”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以为我能等到你的一句解释，不过好像是我错了，”她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涩，“我们这些人在你的眼里就像是蝼蚁，随随便便就可以决定我们的人生，郝月是这样，那我的结果又会是什么呢？”
她垂下眼睑，泪水刹时沾湿了脸颊。
傅安年在她面前明着暗着提醒过很多次，她那时候都不以为然。
因为在她面前的裴少安，是全世界最好的裴少安。
他相貌出众，温柔深情，虽然偶尔霸道到不可理喻，可每次做了坏事之后都恰到好处地想着法地补偿她，无数次的细节累积成了如今的心动。
即使她背负着使命，却也觉得是老天的眷顾。
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她从来都不会相信，在她面前深情款款的男人，到底有着怎样复杂的心思。
裴少安看到她掉落的眼泪，攥着她的手蓦然就松开了。
“雅雅。”
女人的眼眸红肿，却还是便开脸蛋躲避着他的视线，“裴少安，你放过我吧，算是我求你。”
裴少安喉结滚了滚，瞳眸瞬间紧缩。
他站在原地，长久压抑的情感终于在此时此刻悉数崩盘，就像是密不透风的墙被砸出来了一个窟窿，而且伴随着每一次的砸下，窟窿越来越大。
就连最伟大的工程师，也无法修补了。
“那你就不要离开了，”他漆黑的眸底带着薄薄的寒意，棱角分明的五官紧紧绷着，“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没有自由。”
傅安雅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随即眼角漾起了笑，晶莹的泪水伴随着笑声响了起来。
“我就知道。”
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
什么偏爱，什么深情，都不过是用来掩盖真相弥补歉疚的借口。
可她却差点就沦陷了。
明明现在刚入秋，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在发抖，她咬紧了下颚角，清明的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裴少安，我会离开的。”
她几乎是笃定地说出这句话，
傅安雅这辈子没做过什么拉得上台面的事，但是唯一视线的承诺就是这句话，因为有些事一旦认定了，那就是一语成谶。
那时候的裴少安还不知道。
一段故事的结束，就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郝月失去了弹钢琴的手，他不以为然，因为一直以来在他眼里的只有两种人。
有利用价值的和没有利用价值的。
前者他为他所用，后者可以牵制前者，可是如果后者连可以牵制的东西都没有，那么结果就只能任人宰割。
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没有那么多功夫去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梦想。
可是他却不知道，命运的塔罗牌有时候也会作出错误的占卜。
如果不是郝月，傅安雅想要离开的机会也不会提前地这么早，他也不会在后面经历了那么多的阴差阳错。
……
宋安雅已经将近一周的时间没有出门。
因为但凡她想要出去，身后就会跟着何琛这尊大佛，连带着数十名黑衣人保镖形影不离地跟在身后。
所以后来索性她就直接待在别墅里再也不出去了。
画室的画其实早就一片狼藉，她拿出来的那几幅画已经算是最后的珍品，当然那几幅画里面有当初拍卖场上拿回来的那副画。
孟安阳说这幅画有关于往生咒的信息。
她虽然将这幅画一分为二，可是里面的玄妙却是怎么也看不出来，直到后面半趴在仓库里，盯着那幅画睡了过去。
仓库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她赫然睁开了眸。
裴少安穿着v领居家白毛衣和长裤，迈开双腿缓缓走了过来，最后在她面前站定，灼灼的双眸盯着她。
“张妈说你不想吃饭？”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嗓音寡淡，“不想吃，不可以吗？”
男人修长的双腿在她面前站定，微微附身的同时，有熟悉的烟草味道蔓延到了她的鼻尖。
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裴少安，”她拧了拧眉，扬起下巴看着他，“你不愿意离婚，也不准我单独出去，就连我现在吃饭你也要是事无巨细地管着我，你不累吗？”
之前还能收敛点，现在压根是暴露了本性。
白天不准她出去，晚上回来她还必须得在，张妈一日三餐地送上来，就好像她是被养在这里的宠物，每天要做的就是乖乖地等着自己的主人到来。
男人沉沉地注视着她，眸色微动。
“去吃饭。”
宋安雅索性抗拒地直接将怀里的抱枕丢到了他身上，然后站了起来，“我说了我不想吃。”
“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你。”
她弯腰将那幅画收好，抱着画筒从他身侧擦身而过。
男人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在她地耳畔响起，低沉中带着几分暗哑，“很不巧，我今天下午在家。”
她骤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哪里的家？”
裴少安放在裤兜地手微微曲起，眸光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陈述道，“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宋安雅猝不及防撞进他深邃地眼眸里，差点寸寸失守。
“那恐怕要让裴先生失望了，”她轻轻挑唇，好看地眉梢带着几分轻嘲地笑意，“我这个人呐，最喜欢的就是四海为家，浪迹天涯。”
她抱紧了怀里地画筒，转身将它放到了仓库最角落的柜子里。
刚站起身，回头猝不及防面前就是男人地胸膛。
“最想去哪个地方？”他问。
宋安雅呼吸凝滞了半分，方才扬起下巴看着愣愣地看着他，“什么？”
“不是想要浪迹天涯吗？”
男人微微抬手，手里电子录音笔上的全息屏瞬间在空中悬浮打开，整个大陆板块和海洋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淡笑着问，“你最喜欢那个地方？”
宋安雅看着空中悬浮着的全息模拟图，抿了抿唇，视线直接就转移了开来，眼眶突然涩地厉害。
“没有你的地方。”
她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径直出了地下仓库。
张妈大约去外面购货，别墅里面基本上是空无一人，宋安雅没有理会楼下的男人，自顾自地坐在沙发里，看着窗外零零碎碎敲打着的雨滴，发愣地出神。
“你最喜欢哪个地方？”
男人地话还在耳边回响。
其实也不是没有想去的地方。
在她还是宋安雅的时候，邢瑶曾经跟她一起去过墨尔本。
那时候她们坐在露天阳台上，脚下就是十几米高的大楼，城市在白天和黑夜的交界处，在半梦半醒之间，落日的余晖笼罩了大半个城市。
邢瑶将手里的冰啤递到了她的手里，然后抬手指了指那已经没入一半黑夜的晚霞。
“雅雅，我喜欢的那个人，他一定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她接过易拉罐打开，轻笑地嗤看了她一眼，“你大话西游看多了。”
“并没有好吗，”邢瑶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眉眼弯弯却及其认真，“我始终相信，上天给我关上了仅有的一扇门，却也会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为我打开一扇窗。”
宋安雅握着易拉罐地手动了动，视线落在了那渐渐没入黑夜地余晖上。
“可别上帝直接把窗户都焊死了。”
“宋安雅！”
“好了，我开玩笑的。”她笑看着面前眉眼精致而好看地女人，拿起冰啤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及其轻快地说道，“你的公主梦一定会实现的，因为你本来就是公主啊。”
邢瑶满意地挑唇，“那我要是结婚，你给我当伴娘啊。”
宋安雅不予置否地睨了她一眼，整个人直接从天台地边缘跳了回来，面朝落日，张开了双臂。
邢瑶看着她紧闭地双眸，也跟着跳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听。”宋安雅紧闭着眸，“瑶瑶，有人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鸟是天使的使徒，它会把这个世界上各种各样的愿望告诉给天使。”
耳畔传来某种鸟类彼此之间的低鸣，还有呼啸的风声。
邢瑶也学着她的动作张开了双臂，有些兴致勃勃地问道，“那是不是这样的话，天使听到我的祈愿，就会把我喜欢的人送到我面前啊。”
宋安雅没说话，始终紧闭着双眸。
她们面对的是黑与白的交界，背后是被拉长的影子，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和低低的某种鸟的鸣叫，整个世界对于她们来说都是美好的。
可是现在。
她没能等到心上人却已经远嫁去了纽约。
而宋安雅也没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还毁掉了妈妈留下的画室。
宋安雅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当初两个人结伴去墨尔本只为了看画展那几天，眉眼动人的女孩站在天台边缘，笑眯眯地说，“我结婚的话，你愿意当我的伴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