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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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莲心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其实她心底所属意的仍然是崔承嘉，今天母亲说这番话看来她的去处已经为她算计好了，此去不知是何光景，她如今不过十岁，距离出嫁也还有一些年岁。
“好了，如今还有我们在，不会让莲儿受委屈的。”沈氏宠爱将叶莲心抱在怀里安慰。
叶莲心抬头看见沈氏宠溺的眼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肺腑之中总有一股积淤着的、无法平息之气不得发作，鼻尖更是辛酸。
午后的阳光倾洒在庭院之内，叶莲心穿上一身红色的襦裙，将自己放置在这初夏暖绒的阳光下，叶莲心只觉得惬意，仿佛刚刚的沉郁都不曾存在过，有些事情终究会放下吧，叶莲心如是想到。
叶莲心散漫打量叶府规整的庭院，交错的庭栏柱在阳光下变幻不断，叶莲心扶额靠坐下来，在阳光下待久了她的头有些晕眩。
晕眩之际有一个清脆的女声似乎在指引方向：“姐姐？姐姐？”
叶莲心循着声音清醒过来，仔细去看，原来说是庶妹叶训玉，她正俯下身子来问候她，鬓角的青丝微微垂落，输着随云髻，鬓发之间只简朴的装饰了一支木钗。
叶训玉生虽然的精巧给人的感觉却有些笨拙，杏眼瓜子脸，如新月的眉毛，本该是大家闺秀的胚子，举止却并不灵巧，这让叶莲心有一种明珠蒙尘的感觉。
“训玉，怎么是你？”叶莲心看着叶训玉怔忡道。
阳光照拂在她乖训的身子上，因为恭谨她微屈着身子，举止驯服乖巧。
“姐姐已经没事了吧。”叶训玉关切道，“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姐姐的身子一向都很好的。”
叶莲心对叶训玉一向没有隐瞒将她看成是自己的亲妹妹，对她照顾有加。
叶莲心对崔承嘉有爱慕的心思叶训玉也是知道的，可是她一直对此有所反对，时常规劝，叶莲心也懂得，她也是为了自己好。
良久叶莲心才开口：“今日崔公子已经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今日晨时我去城外送了崔公子。”
叶训玉听闻叶莲心的话并没出声，叶莲心想听她怎么说没等到回复，疑惑的看向叶训玉，只见叶训玉一双杏眼中如一潭静水，波澜不惊，叶莲心有些诧异叶训玉的眸中有些东西是她看不透的。
很快叶莲心就打消了刚刚的顾虑继续说道：“我知晓自己与他绝无可能，却还是如今这般难受，训玉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叶训玉的语气非常平静终于向叶莲心吐露心声：“妹妹还是劝姐姐放手，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十全十美，就拿训玉来讲，姐姐所拥有的富贵训玉都不能够有的，训玉尚且心宽，姐姐又有什么理由觉得颓唐呢？应该振作起来才好”
“你说的对，可这并不是一码事……”叶莲心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训玉想要告诉她并不是她想要什么什么都必须得到，可是明明是不一样的，如今父亲母亲告诉她她连开口的机会都不可能有，她怎可能甘心呢。
有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可奈何，这些理由太冠冕堂皇了吧，她连争取都未曾争取过。
“姐姐可知道，崔公子的母亲非常喜欢荥阳郑氏的嫡女郑沁妤，有意让她嫁给崔公子，姐姐觉得自己比之于郑氏女有多少胜算呢？”叶训玉突然出声说道。
“郑氏嫡女……你是听谁说的？”叶莲心道。
“姐姐可以去探听一二，人人都说崔氏公子承嘉和郑氏嫡女沁妤是天造地合的一对。”叶训玉话锋一转，“训玉在这里还是想要劝姐姐一句，及时斩断情思才好，为了家族也为了姐姐自己，妹妹也是为了姐姐好才这么说。”
“你说的确实不错。”叶莲意点头不无失落，“我竟然不知道其实崔公子已有良配。”
叶莲心注意到叶训玉衣服的料子已经半旧，不由得皱眉：“管家不是刚刚各院分发布料让裁制夏日新衣，为何训玉妹妹还着旧衣。”
叶训玉的脸上显露出无奈的表情：“张姨娘看上了我们的布料，母亲不愿起争执，便让给她们了。”
叶莲心眉头一皱：“这怎么能行，你们失了布料，这漫长夏日便只能穿旧衣，我现在替你去把布料要回来。”
叶训玉连忙拉住叶莲心，颇哀切道：“这也不必的。”
“又是为何？”
“姐姐难道忘记上一次的事情了，都是我的错。”叶训玉眸中目光流转。
叶莲心的心里一顿，上一次她被父亲斥责的景象浮现在眼前。
她的这位庶妹平时很乖不像这府上另外几门妾室以及庶子女总是或多或少有些事端，她的生母只是府上的奴婢，平日她们要受府上别的妾室欺负，因而处处小心谨慎。
叶训玉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不安分的事情，可是偏偏有人不放过她们母女，不给她们一条生路，也许不只是叶训玉和她的娘亲。
“若是姐姐去理论，以张姨娘的伶牙俐齿，又要在父亲处生事了，衣服没有也只是小事，伤了和气便不好了。”叶训玉歉疚道，“上一次张姨娘倒打一耙在老爷面前说了难听的话，导致姐姐被斥责，训玉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无碍的，只是责骂而已，比起训玉吃的苦也没有什么。我上次吃了苦头，这一次本该知道不该如此你瞧我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叶莲心自嘲道。
“张姨娘许是知道姐姐你不会对我们坐视不理故意而为的，我不该让姐姐知道这些事情，伤了姐姐与父亲之间的感情。”叶训玉歉疚道。
“有些事情光躲是躲不过去的，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人要在背地里兴风作浪，掩耳盗铃是没有用的。”叶莲心无奈道。
虽然嫡庶有别，可张姨娘张毓秀是父亲军中同僚之女，又比不得一般的妾室，有些事情不能一以论之的，母亲出身乡野，背后没有强大的母族撑腰，很多事情都很无奈需要委曲求全，很多时候虽然明知道母亲可以解决她却不敢去给母亲添堵。
“我既然看见，又怎么能够坐视不理呢，张姨娘的手段我招架不住又如何，她的所作所为莫不是父亲纵容的。”叶莲心喟叹道。
“不管怎样，训玉都会帮助姐姐的，有训玉在，姐姐就不是孤立无援的。”叶训玉诚恳的看着叶莲心，眸色清澈见底。
叶莲心点头道：“我虽然上有两个兄弟，可是姐妹却只有你这一个，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希望训玉无论如何都不要背叛我。”
叶莲心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其实她心底所属意的仍然是崔承嘉，今天母亲说这番话看来她的去处已经为她算计好了，此去不知是何光景，她如今不过十岁，距离出嫁也还有一些年岁。
“好了，如今还有我们在，不会让莲儿受委屈的。”沈氏宠爱将叶莲心抱在怀里安慰。
叶莲心抬头看见沈氏宠溺的眼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肺腑之中总有一股积淤着的、无法平息之气不得发作，鼻尖更是辛酸。
午后的阳光倾洒在庭院之内，叶莲心穿上一身红色的襦裙，将自己放置在这初夏暖绒的阳光下，叶莲心只觉得惬意，仿佛刚刚的沉郁都不曾存在过，有些事情终究会放下吧，叶莲心如是想到。
叶莲心散漫打量叶府规整的庭院，交错的庭栏柱在阳光下变幻不断，叶莲心扶额靠坐下来，在阳光下待久了她的头有些晕眩。
晕眩之际有一个清脆的女声似乎在指引方向：“姐姐？姐姐？”
叶莲心循着声音清醒过来，仔细去看，原来说是庶妹叶训玉，她正俯下身子来问候她，鬓角的青丝微微垂落，输着随云髻，鬓发之间只简朴的装饰了一支木钗。
叶训玉生虽然的精巧给人的感觉却有些笨拙，杏眼瓜子脸，如新月的眉毛，本该是大家闺秀的胚子，举止却并不灵巧，这让叶莲心有一种明珠蒙尘的感觉。
“训玉，怎么是你？”叶莲心看着叶训玉怔忡道。
阳光照拂在她乖训的身子上，因为恭谨她微屈着身子，举止驯服乖巧。
“姐姐已经没事了吧。”叶训玉关切道，“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姐姐的身子一向都很好的。”
叶莲心对叶训玉一向没有隐瞒将她看成是自己的亲妹妹，对她照顾有加。
叶莲心对崔承嘉有爱慕的心思叶训玉也是知道的，可是她一直对此有所反对，时常规劝，叶莲心也懂得，她也是为了自己好。
良久叶莲心才开口：“今日崔公子已经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今日晨时我去城外送了崔公子。”
叶训玉听闻叶莲心的话并没出声，叶莲心想听她怎么说没等到回复，疑惑的看向叶训玉，只见叶训玉一双杏眼中如一潭静水，波澜不惊，叶莲心有些诧异叶训玉的眸中有些东西是她看不透的。
很快叶莲心就打消了刚刚的顾虑继续说道：“我知晓自己与他绝无可能，却还是如今这般难受，训玉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叶训玉的语气非常平静终于向叶莲心吐露心声：“妹妹还是劝姐姐放手，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十全十美，就拿训玉来讲，姐姐所拥有的富贵训玉都不能够有的，训玉尚且心宽，姐姐又有什么理由觉得颓唐呢？应该振作起来才好”
“你说的对，可这并不是一码事……”叶莲心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训玉想要告诉她并不是她想要什么什么都必须得到，可是明明是不一样的，如今父亲母亲告诉她她连开口的机会都不可能有，她怎可能甘心呢。
有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可奈何，这些理由太冠冕堂皇了吧，她连争取都未曾争取过。
“姐姐可知道，崔公子的母亲非常喜欢荥阳郑氏的嫡女郑沁妤，有意让她嫁给崔公子，姐姐觉得自己比之于郑氏女有多少胜算呢？”叶训玉突然出声说道。
“郑氏嫡女……你是听谁说的？”叶莲心道。
“姐姐可以去探听一二，人人都说崔氏公子承嘉和郑氏嫡女沁妤是天造地合的一对。”叶训玉话锋一转，“训玉在这里还是想要劝姐姐一句，及时斩断情思才好，为了家族也为了姐姐自己，妹妹也是为了姐姐好才这么说。”
“你说的确实不错。”叶莲意点头不无失落，“我竟然不知道其实崔公子已有良配。”
叶莲心注意到叶训玉衣服的料子已经半旧，不由得皱眉：“管家不是刚刚各院分发布料让裁制夏日新衣，为何训玉妹妹还着旧衣。”
叶训玉的脸上显露出无奈的表情：“张姨娘看上了我们的布料，母亲不愿起争执，便让给她们了。”
叶莲心眉头一皱：“这怎么能行，你们失了布料，这漫长夏日便只能穿旧衣，我现在替你去把布料要回来。”
叶训玉连忙拉住叶莲心，颇哀切道：“这也不必的。”
“又是为何？”
“姐姐难道忘记上一次的事情了，都是我的错。”叶训玉眸中目光流转。
叶莲心的心里一顿，上一次她被父亲斥责的景象浮现在眼前。
她的这位庶妹平时很乖不像这府上另外几门妾室以及庶子女总是或多或少有些事端，她的生母只是府上的奴婢，平日她们要受府上别的妾室欺负，因而处处小心谨慎。
叶训玉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不安分的事情，可是偏偏有人不放过她们母女，不给她们一条生路，也许不只是叶训玉和她的娘亲。
“若是姐姐去理论，以张姨娘的伶牙俐齿，又要在父亲处生事了，衣服没有也只是小事，伤了和气便不好了。”叶训玉歉疚道，“上一次张姨娘倒打一耙在老爷面前说了难听的话，导致姐姐被斥责，训玉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无碍的，只是责骂而已，比起训玉吃的苦也没有什么。我上次吃了苦头，这一次本该知道不该如此你瞧我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叶莲心自嘲道。
“张姨娘许是知道姐姐你不会对我们坐视不理故意而为的，我不该让姐姐知道这些事情，伤了姐姐与父亲之间的感情。”叶训玉歉疚道。
“有些事情光躲是躲不过去的，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人要在背地里兴风作浪，掩耳盗铃是没有用的。”叶莲心无奈道。
虽然嫡庶有别，可张姨娘张毓秀是父亲军中同僚之女，又比不得一般的妾室，有些事情不能一以论之的，母亲出身乡野，背后没有强大的母族撑腰，很多事情都很无奈需要委曲求全，很多时候虽然明知道母亲可以解决她却不敢去给母亲添堵。
“我既然看见，又怎么能够坐视不理呢，张姨娘的手段我招架不住又如何，她的所作所为莫不是父亲纵容的。”叶莲心喟叹道。
“不管怎样，训玉都会帮助姐姐的，有训玉在，姐姐就不是孤立无援的。”叶训玉诚恳的看着叶莲心，眸色清澈见底。
叶莲心点头道：“我虽然上有两个兄弟，可是姐妹却只有你这一个，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希望训玉无论如何都不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