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晨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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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市二院，康复理疗和临终关怀的专科医院。相较于其他医院的人来人往，这里冷清了许多。大厅里零星走过几个人，满脸冷淡的医生护士，或是一脸疲倦的病人家属，脸上的表情让人产生一种，他即将溺死在空气中的错觉。
在这种环境中，一中一少两个人，显得格外的独特。年纪大一点的中年男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留着络腮胡，国字脸，浓眉大眼，笑起来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是康复理疗科的常客了。
前台的小护士微微的有点脸红，这位经常见的大叔今天穿的格外的正式。三件套修身西服，隐约勾勒出了肌肉的线条，让人浮想联翩：“还是来探视1406病房的全天清吗？”相较于平日例行公事的机械感，小护士声音里添加了几分温柔和娇俏。
“对啊。我登记一下。”大叔把身份证递给小护士上机刷卡，熟练的拿起笔，在登记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指了指身后的男孩：“这是我侄子，我们两写一个人就可以了吧。”
“有点违规。”
“他身份证丢了还没补办。”大叔笑着，看向小护士的眼睛里像是闪着光。
“倒也不是不行。”小护士飞快的低下了头，偷偷的瞟了一眼大叔，这才注意到，他左胸口上别着一个奇怪的银色胸针，看起来像个奇怪的太阳？
“那就谢谢你了。”大叔转身，拍了拍身后的年轻人，带着他走到了那条每周都要踏上的路途。穿着红色衣服的年轻人弓着腰，被口罩遮住的脸上只露出一双无神的双眼，左手缠满了绷带，又不像是受伤了的样子。
也许是中二病。小护士心想。没有注意到，那个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一般的年轻人，左胸，也别着一个和大叔一样的胸针，不过是与衣服融为一体的红色而已。
十五分钟过后，小护士看着登记本上的来访时间和离开时间，皱了皱眉头。翻看以前的来访记录，每次都是要呆上一个小时的。算上等电梯，上下楼，真正花在看病人上的时间，大概就十分钟左右。帅大叔难道也和其他病人家属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被磨去了耐心？接下来会不会不交住院费？消失？再也不来了？一会她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听说大叔只不过是病人去世父母的朋友而已，能坚持五年每周来一次也算是个好人了，也许只是这次有事着急走罢了。
反正上班也很无聊，她开始脑补一出临终托孤，深情义重的大戏。以至于什么时候面前出现了两个人也未曾察觉。
“我们，想找一下一个叫全天清的病人。”一个低沉的男音在小护士的头上炸开，抬眼，巧了，也是穿着西装，却长得面目狰狞。嘴角叼一根草，肌肉像是快从衣服里崩出来一样，俨然一个西装暴徒。
“只有病人家属才能探视。”小护士下意识紧张了起来。一只手悄悄的伸向了报警按钮。
“1406”一个声音响起。
小护士没听清是谁在说话，也没听清说了什么，但终究没按下按钮。
因为，暴徒的身后，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向后倒了下去，明明没有往后看，暴徒却能准确的伸手搂住那个身影，熟练的放置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你……我……你们……要不要叫医生？”小护士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不知所措。
“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暴徒看着沙发上穿黑衣的女子。一脸满不在乎：“你知道吗？只要我强行查看你的电脑，我就能知道全天清在哪个病房了。”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我会报警的！”小护士气红了脸。
“他没有必要。”黑衣女子突然睁开眼睛，起身迅速的拿出一个喷雾状的东西，对着小护士脸上喷了一下，将晕倒的小护士放在了自己刚刚躺下的地方。
“1406房”黑衣女子对着暴徒再说了一遍：“刚刚预言了一下，如果你强行看医院的电脑，能查到什么。”
两人一起，朝着病房走去，气定神闲，却在进门以后愣住，床上空空如也，白色的床单上，用金色的颜料画出了一个丑陋的圆型笑脸，圆的周围长短不一的线条向外辐射，看起来，像一个奇怪的太阳。
“晨晓！”暴徒和女子对视一眼，同时说出了那个名字。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全天霁正端坐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屋内，等待着五年未见的弟弟和自己的基因鉴定结果。
就在不久之前，陈忍冬一行驱车带她来到了本市最大的工业园区。走进一家打着“东盟水泥”字样的工厂。厂区中央，与低矮的厂房不同，拔地而起的两幢写字楼一样的建筑，中间通过四个玻璃回廊连在了一起。钢筋混凝土的建筑疏于外观修饰，进入内里，一楼大厅居然走的是精致华贵的装修风格，穿着得体的电梯小姐让你感觉像是在入住五星级酒店。
“八楼以上需要刷卡。”电梯小姐温柔的提醒。龙寅从脖子上掏出一根黑色的绳，下端连着一张金属质地的黑色卡片，两平方厘米左右，贴到了电梯的感应部位。对着电梯小姐傻笑：“美人，十六楼。”
电梯上圆形的按钮，一共从-2到8十个而已。电梯小姐伸出手来，对着空气拨弄了两下手指，像是在弹一根看不见的琴弦。显示屏上的数字开始跳动，最终在16的地方停住。
全天霁跟着他们迈出电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画着十二生肖的照壁。绕过照壁往里，内部的装修全是木质结构，雕廊画壁，偶尔几盆盆景，圆腹的陶缸里，各色的小鱼穿游在睡莲的根下。三人将全天霁带到了一个房间坐下，很快就有人端上了热茶。
“他们一会，会取你的血去做一下基因检验。”陈忍冬小心的提醒：“就一点点，和学校里体检抽血差不多。”
果不其然，一会就有个医生打扮的人，端着器具来取血：“会先给你出一个你是不是犬家后人的鉴定，用探针很快，差不多一个小时。详细的报告大概等一个星期。”医生的态度还算温和。
之后几人便开始讨论起了在车上说的关于【零】的话题。全天霁很快放松了下来，自己不懂的地方仔细的询问，居然很快接受了这种设定。
“你们说世界树是什么东西？”全天霁仔细思索了一下所谓的七准则，挑了一个最不懂的问。
“你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分为五大联盟国吗？又知道为什么我们国家一直都是青州的主国吗？”
蛇凌笑了笑反问她，这种时候，什么都不熟悉的陈忍冬只能在旁边默默摸鱼，同时再复习一遍知识点。没等全天霁回答，蛇凌接着说：
“除了地理上，世界被海洋分成五片大陆，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我们国家都更占优势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世界树的【花】在我们国家，在邺城。世界树什么时候存在的，没人知道。但我们知道，世界树是唯一能吸收不可用状态的【零】并转化为活性态的东西。是所有【零能力】者存在的根本。与普通植物从上到下；花果茎叶根的顺序不同。根据推测，世界树的主体在星球的最中心，而根则在主体之上，在地壳表面之下，布满了整个星球，源源不断的吸收不可用状态的【零】。世界树的主体没人见过，但根一般是不可见的，只有在喷洒上特殊物质，也就是加在尘园栀子花雕刻里那种东西之后，才可以看见，遍布整个星球的，像是溪流一样向星球中心流淌的【零脉】。世界树伸出地表的部分，我们称之为”花“。花和连着花的茎用肉眼可见，被转化为活性状态的【零】能够从花的部分排放，距离花越近，【零】的浓度便越高，据说，浓度最高的时候，甚至会扭曲空气中的其他元素，形成像雾一样的现象。世界树一共有五朵花，分布在五个大洲。很久以前，【零能力】者往往代表了一个国家最高的战力和生产力，距离花很近的【零能力】者组成联盟，控制‘花‘的排放量，来限制其他地区的生物对【零】的吸收，插手一个国家的发展。因此，拥有‘花‘的国家，慢慢发展成了每个大洲的主国。一直到今天，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零能力】者逐渐的退出了世界舞台，成为了国家的雇佣兵。”
“话讲哦，这个年代，科学技术已经比超能力要厉害了。”龙寅瘪了瘪嘴：“以前，我们十二族是国家的实际控制人，但现在，啧啧啧……”
“龙寅！”蛇凌低声怒吼。还没等他发作，对方语气如常的接着讲：
“我肯定是无所谓的。只是想提醒一下天霁姐姐，不是所有【零能力】者都是好人。也有一部分能力者，一直怀有想要重回巅峰，掌控国家的痴念，从事恐怖活动而已。比如说“晨晓”对吧？”
邺城市二院，康复理疗和临终关怀的专科医院。相较于其他医院的人来人往，这里冷清了许多。大厅里零星走过几个人，满脸冷淡的医生护士，或是一脸疲倦的病人家属，脸上的表情让人产生一种，他即将溺死在空气中的错觉。
在这种环境中，一中一少两个人，显得格外的独特。年纪大一点的中年男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留着络腮胡，国字脸，浓眉大眼，笑起来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是康复理疗科的常客了。
前台的小护士微微的有点脸红，这位经常见的大叔今天穿的格外的正式。三件套修身西服，隐约勾勒出了肌肉的线条，让人浮想联翩：“还是来探视1406病房的全天清吗？”相较于平日例行公事的机械感，小护士声音里添加了几分温柔和娇俏。
“对啊。我登记一下。”大叔把身份证递给小护士上机刷卡，熟练的拿起笔，在登记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指了指身后的男孩：“这是我侄子，我们两写一个人就可以了吧。”
“有点违规。”
“他身份证丢了还没补办。”大叔笑着，看向小护士的眼睛里像是闪着光。
“倒也不是不行。”小护士飞快的低下了头，偷偷的瞟了一眼大叔，这才注意到，他左胸口上别着一个奇怪的银色胸针，看起来像个奇怪的太阳？
“那就谢谢你了。”大叔转身，拍了拍身后的年轻人，带着他走到了那条每周都要踏上的路途。穿着红色衣服的年轻人弓着腰，被口罩遮住的脸上只露出一双无神的双眼，左手缠满了绷带，又不像是受伤了的样子。
也许是中二病。小护士心想。没有注意到，那个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一般的年轻人，左胸，也别着一个和大叔一样的胸针，不过是与衣服融为一体的红色而已。
十五分钟过后，小护士看着登记本上的来访时间和离开时间，皱了皱眉头。翻看以前的来访记录，每次都是要呆上一个小时的。算上等电梯，上下楼，真正花在看病人上的时间，大概就十分钟左右。帅大叔难道也和其他病人家属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被磨去了耐心？接下来会不会不交住院费？消失？再也不来了？一会她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听说大叔只不过是病人去世父母的朋友而已，能坚持五年每周来一次也算是个好人了，也许只是这次有事着急走罢了。
反正上班也很无聊，她开始脑补一出临终托孤，深情义重的大戏。以至于什么时候面前出现了两个人也未曾察觉。
“我们，想找一下一个叫全天清的病人。”一个低沉的男音在小护士的头上炸开，抬眼，巧了，也是穿着西装，却长得面目狰狞。嘴角叼一根草，肌肉像是快从衣服里崩出来一样，俨然一个西装暴徒。
“只有病人家属才能探视。”小护士下意识紧张了起来。一只手悄悄的伸向了报警按钮。
“1406”一个声音响起。
小护士没听清是谁在说话，也没听清说了什么，但终究没按下按钮。
因为，暴徒的身后，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向后倒了下去，明明没有往后看，暴徒却能准确的伸手搂住那个身影，熟练的放置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你……我……你们……要不要叫医生？”小护士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不知所措。
“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暴徒看着沙发上穿黑衣的女子。一脸满不在乎：“你知道吗？只要我强行查看你的电脑，我就能知道全天清在哪个病房了。”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我会报警的！”小护士气红了脸。
“他没有必要。”黑衣女子突然睁开眼睛，起身迅速的拿出一个喷雾状的东西，对着小护士脸上喷了一下，将晕倒的小护士放在了自己刚刚躺下的地方。
“1406房”黑衣女子对着暴徒再说了一遍：“刚刚预言了一下，如果你强行看医院的电脑，能查到什么。”
两人一起，朝着病房走去，气定神闲，却在进门以后愣住，床上空空如也，白色的床单上，用金色的颜料画出了一个丑陋的圆型笑脸，圆的周围长短不一的线条向外辐射，看起来，像一个奇怪的太阳。
“晨晓！”暴徒和女子对视一眼，同时说出了那个名字。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全天霁正端坐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屋内，等待着五年未见的弟弟和自己的基因鉴定结果。
就在不久之前，陈忍冬一行驱车带她来到了本市最大的工业园区。走进一家打着“东盟水泥”字样的工厂。厂区中央，与低矮的厂房不同，拔地而起的两幢写字楼一样的建筑，中间通过四个玻璃回廊连在了一起。钢筋混凝土的建筑疏于外观修饰，进入内里，一楼大厅居然走的是精致华贵的装修风格，穿着得体的电梯小姐让你感觉像是在入住五星级酒店。
“八楼以上需要刷卡。”电梯小姐温柔的提醒。龙寅从脖子上掏出一根黑色的绳，下端连着一张金属质地的黑色卡片，两平方厘米左右，贴到了电梯的感应部位。对着电梯小姐傻笑：“美人，十六楼。”
电梯上圆形的按钮，一共从-2到8十个而已。电梯小姐伸出手来，对着空气拨弄了两下手指，像是在弹一根看不见的琴弦。显示屏上的数字开始跳动，最终在16的地方停住。
全天霁跟着他们迈出电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画着十二生肖的照壁。绕过照壁往里，内部的装修全是木质结构，雕廊画壁，偶尔几盆盆景，圆腹的陶缸里，各色的小鱼穿游在睡莲的根下。三人将全天霁带到了一个房间坐下，很快就有人端上了热茶。
“他们一会，会取你的血去做一下基因检验。”陈忍冬小心的提醒：“就一点点，和学校里体检抽血差不多。”
果不其然，一会就有个医生打扮的人，端着器具来取血：“会先给你出一个你是不是犬家后人的鉴定，用探针很快，差不多一个小时。详细的报告大概等一个星期。”医生的态度还算温和。
之后几人便开始讨论起了在车上说的关于【零】的话题。全天霁很快放松了下来，自己不懂的地方仔细的询问，居然很快接受了这种设定。
“你们说世界树是什么东西？”全天霁仔细思索了一下所谓的七准则，挑了一个最不懂的问。
“你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分为五大联盟国吗？又知道为什么我们国家一直都是青州的主国吗？”
蛇凌笑了笑反问她，这种时候，什么都不熟悉的陈忍冬只能在旁边默默摸鱼，同时再复习一遍知识点。没等全天霁回答，蛇凌接着说：
“除了地理上，世界被海洋分成五片大陆，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我们国家都更占优势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世界树的【花】在我们国家，在邺城。世界树什么时候存在的，没人知道。但我们知道，世界树是唯一能吸收不可用状态的【零】并转化为活性态的东西。是所有【零能力】者存在的根本。与普通植物从上到下；花果茎叶根的顺序不同。根据推测，世界树的主体在星球的最中心，而根则在主体之上，在地壳表面之下，布满了整个星球，源源不断的吸收不可用状态的【零】。世界树的主体没人见过，但根一般是不可见的，只有在喷洒上特殊物质，也就是加在尘园栀子花雕刻里那种东西之后，才可以看见，遍布整个星球的，像是溪流一样向星球中心流淌的【零脉】。世界树伸出地表的部分，我们称之为”花“。花和连着花的茎用肉眼可见，被转化为活性状态的【零】能够从花的部分排放，距离花越近，【零】的浓度便越高，据说，浓度最高的时候，甚至会扭曲空气中的其他元素，形成像雾一样的现象。世界树一共有五朵花，分布在五个大洲。很久以前，【零能力】者往往代表了一个国家最高的战力和生产力，距离花很近的【零能力】者组成联盟，控制‘花‘的排放量，来限制其他地区的生物对【零】的吸收，插手一个国家的发展。因此，拥有‘花‘的国家，慢慢发展成了每个大洲的主国。一直到今天，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零能力】者逐渐的退出了世界舞台，成为了国家的雇佣兵。”
“话讲哦，这个年代，科学技术已经比超能力要厉害了。”龙寅瘪了瘪嘴：“以前，我们十二族是国家的实际控制人，但现在，啧啧啧……”
“龙寅！”蛇凌低声怒吼。还没等他发作，对方语气如常的接着讲：
“我肯定是无所谓的。只是想提醒一下天霁姐姐，不是所有【零能力】者都是好人。也有一部分能力者，一直怀有想要重回巅峰，掌控国家的痴念，从事恐怖活动而已。比如说“晨晓”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