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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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河瞧了梁大少一眼，又看向泽岳。
“帮吗？”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做些事情还是要商量着来。说也奇怪，这泽岳跟他不过才碰到一起，冯小河却已经将他看成了自己的朋友，而且两人年龄也差着不少，泽岳比他经验也要多一些，所以碰到这事，冯小河下意识就想问问泽岳的想法。
“你不是下山为了积善缘吗？这事瞧着也不复杂，帮也未尝不可。只是，人心难测，我们只能点到为止。”泽岳笑着说。
冯小河想着随后点点头，看向梁大少：“我能帮你，却只能帮你把和离书交到你夫人的手上，至于之后的，就只能瞧她自己了。”
梁文秀一听，立刻弯来，行了一礼，“多谢小道长，多谢……您。”
随后就见梁文秀慢慢地蹲来，将白玉簪捡起，小心翼翼地放在贴心口的地方，“两位请跟我来。”转过身，朝前走去。
梁文秀走在前，穿过一进院子，就见一排佣人房，“左边第三个，就是我书童的屋子。”梁文秀轻声说，伸手一指。
冯小河一瞧，点了点，快步上前，抬手敲了敲房门。
里面立刻传来应声，门从里面一开，就见一个穿着短打扮的小书童，瞧着十五六岁，红肿着眼睛，见到冯小河先愣了一下，才开口问：“您是？”
“我是你家大少爷叫来的。”
“啊？”小书童这回是真有些傻了，“你说什么？”
冯小河指了指自己的道袍，又挤了挤眼：“我是个小道士，懂了吧？”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冯小河一扭头，就看见泽岳站在后面笑，又看向小书童：“你家大少说有封信交给你保管，对吗？”
小书童一听，眼睛立刻睁大了，连忙点头：“您，您真见到少爷了？”
“嗯，你家少爷叫你把信给我。”
小书童一听，左右瞧了瞧，“您请进。”
冯小河一瞧，抬起脚，往进迈。门快关上的时候，泽岳也走了进来。
“信呢？”
小书童立刻跑到床榻处，从床褥底下翻出来一封信来，用手摸了摸，然后递到冯小河面前。
“小道长，这就是信。”
“你打开看过吗？”
“没有。”小书童连忙摇头，“我怎么敢。”
冯小河点点头，“这信的事你以后就忘得干干净净，也当没见过我，可好？”
小书童瞧着冯小河，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
“道长，您真瞧见我家少爷了吗？”
“嗯，当然了，不然我怎么能来找你？”冯小河一屁股坐在了屋里的圆凳上，翘着二郎腿。
“那少爷他……他还好吗？”
冯小河想了下，点了点头。
“真的?”小书童脸上立刻露出欢喜的神色。
冯小河点点头：“差不多，不过人死了都一样，三魂六魄，总是要到城隍庙报到的，再轮回什么的，都是一回事。人死你就别太难过了，换个皮囊，你家少爷又是一条好汉。”
冯小河不大会安慰人，说话的风格也和冯老道一样，有些没心没肺，不着四六。
小书童一听，眼里又转起泪花来，“我家少爷真是可怜！原以为夫人她……是真心的，没想到……”
冯小河这边正准备安慰小书童，一听这话，就愣住了。再一扭头，瞧着泽岳，只见泽岳也坐在一旁的圆凳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嘴角的笑容淡淡的。
“等等，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小书童用衣袖抹着眼泪，抬起头来，瞧着冯小河：“啊？”
“你刚说你家夫人怎么了？”
小书童一听，眼泪又往下掉。
“你家夫人不是与大少青梅竹马，要替他守节一生吗？”冯小河有些发懵。
小书童一听，一咬牙，摇了摇头：“原先，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前几天我同媒人去送聘礼的时候，瞧见了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地站在夫人的绣楼下，绣楼上还抛下了一个包袱。”
“当时，我还以为我瞧花了眼，小心地敲了半天，才发现那确实是个男子，而且一身短打扮，像是个打短工的。”
冯小河一听，有些愣，再一扭头，只瞧见那梁家大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屋里，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瞧着小书童，青虚虚的脸隐隐发白，那模样隐隐有些骇人。
“那个，恐怕是你看错了吧，就算是个男子，也不一定是有什么别的，说不定是小姐叫他去办事呢？”冯小河连忙打着岔。
“不，那绣楼除了夫人娘家人，就只有少爷带我去过，其他男子是一概不得靠近的！每次我都守在院外，而少爷也只在楼下呆过几次，连楼都没有上过。”
小书童越说越真，脸色也越来越红，再一瞧一旁的梁大少，一双眸子通白，针尖般的瞳孔紧紧地瞧着小书童，嘴里发出呼哧声，“不可能，不可能的……阮禾不会骗我的……”
冯小河赶紧站起来，“一定是误会，今晚我就去问问夫人！”
梁大少一听，立刻转过脸来，猛地闪到冯小河面前，吓了他一跳，伸出长着尖长指尖的双手，眼瞧着就要掐上冯小河的双肩，泽岳立刻站到冯小河面前，将他护在身后，冷眼瞧着梁大少：“做什么！”
一句轻喝，似乎唤回了梁大少的神来，他猛地站直身子，缓缓地放下了双手，低下头去。
一旁的书童瞧着冯小河一直望着大门的方向，脸上变颜变色的，试探着叫了他一句：“小道长。”
冯小河转过头去，勉强扯出一个笑来：“这事情好像不太简单了。”
“啊？什么意思？”
“你晚上能带我去新房吗？我要见见梁夫人。”
小书童一听，有些紧张地看着：“你要去找夫人？”
冯小河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手里的和离书，有些犯难，看向泽岳，“晚上能顺利吗？”
泽岳瞧了梁大少一眼：“没事，你的铜钱剑就应付的来。到时候如果他变了厉鬼，你握着剑，砍下他的头，就行了。”
冯小河一听，只觉得头皮发麻，“你怎么说的这么简单？他会变厉鬼？”
“我说的是，如果。”
“……”
“小道长，您……”小书童有些惊诧地瞧着冯小河。
“那暂时先在你这待一会儿，等晚上了，我就去帮你家大少问问清楚。”
小书童一听，连忙点头，还准备说些什么，忽然听到有人在门外叫他。
“小道长，您就呆在这，我去去就来。”
“好。”
冯小河瞧了梁大少一眼，又看向泽岳。
“帮吗？”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做些事情还是要商量着来。说也奇怪，这泽岳跟他不过才碰到一起，冯小河却已经将他看成了自己的朋友，而且两人年龄也差着不少，泽岳比他经验也要多一些，所以碰到这事，冯小河下意识就想问问泽岳的想法。
“你不是下山为了积善缘吗？这事瞧着也不复杂，帮也未尝不可。只是，人心难测，我们只能点到为止。”泽岳笑着说。
冯小河想着随后点点头，看向梁大少：“我能帮你，却只能帮你把和离书交到你夫人的手上，至于之后的，就只能瞧她自己了。”
梁文秀一听，立刻弯来，行了一礼，“多谢小道长，多谢……您。”
随后就见梁文秀慢慢地蹲来，将白玉簪捡起，小心翼翼地放在贴心口的地方，“两位请跟我来。”转过身，朝前走去。
梁文秀走在前，穿过一进院子，就见一排佣人房，“左边第三个，就是我书童的屋子。”梁文秀轻声说，伸手一指。
冯小河一瞧，点了点，快步上前，抬手敲了敲房门。
里面立刻传来应声，门从里面一开，就见一个穿着短打扮的小书童，瞧着十五六岁，红肿着眼睛，见到冯小河先愣了一下，才开口问：“您是？”
“我是你家大少爷叫来的。”
“啊？”小书童这回是真有些傻了，“你说什么？”
冯小河指了指自己的道袍，又挤了挤眼：“我是个小道士，懂了吧？”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冯小河一扭头，就看见泽岳站在后面笑，又看向小书童：“你家大少说有封信交给你保管，对吗？”
小书童一听，眼睛立刻睁大了，连忙点头：“您，您真见到少爷了？”
“嗯，你家少爷叫你把信给我。”
小书童一听，左右瞧了瞧，“您请进。”
冯小河一瞧，抬起脚，往进迈。门快关上的时候，泽岳也走了进来。
“信呢？”
小书童立刻跑到床榻处，从床褥底下翻出来一封信来，用手摸了摸，然后递到冯小河面前。
“小道长，这就是信。”
“你打开看过吗？”
“没有。”小书童连忙摇头，“我怎么敢。”
冯小河点点头，“这信的事你以后就忘得干干净净，也当没见过我，可好？”
小书童瞧着冯小河，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
“道长，您真瞧见我家少爷了吗？”
“嗯，当然了，不然我怎么能来找你？”冯小河一屁股坐在了屋里的圆凳上，翘着二郎腿。
“那少爷他……他还好吗？”
冯小河想了下，点了点头。
“真的?”小书童脸上立刻露出欢喜的神色。
冯小河点点头：“差不多，不过人死了都一样，三魂六魄，总是要到城隍庙报到的，再轮回什么的，都是一回事。人死你就别太难过了，换个皮囊，你家少爷又是一条好汉。”
冯小河不大会安慰人，说话的风格也和冯老道一样，有些没心没肺，不着四六。
小书童一听，眼里又转起泪花来，“我家少爷真是可怜！原以为夫人她……是真心的，没想到……”
冯小河这边正准备安慰小书童，一听这话，就愣住了。再一扭头，瞧着泽岳，只见泽岳也坐在一旁的圆凳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嘴角的笑容淡淡的。
“等等，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小书童用衣袖抹着眼泪，抬起头来，瞧着冯小河：“啊？”
“你刚说你家夫人怎么了？”
小书童一听，眼泪又往下掉。
“你家夫人不是与大少青梅竹马，要替他守节一生吗？”冯小河有些发懵。
小书童一听，一咬牙，摇了摇头：“原先，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前几天我同媒人去送聘礼的时候，瞧见了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地站在夫人的绣楼下，绣楼上还抛下了一个包袱。”
“当时，我还以为我瞧花了眼，小心地敲了半天，才发现那确实是个男子，而且一身短打扮，像是个打短工的。”
冯小河一听，有些愣，再一扭头，只瞧见那梁家大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屋里，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瞧着小书童，青虚虚的脸隐隐发白，那模样隐隐有些骇人。
“那个，恐怕是你看错了吧，就算是个男子，也不一定是有什么别的，说不定是小姐叫他去办事呢？”冯小河连忙打着岔。
“不，那绣楼除了夫人娘家人，就只有少爷带我去过，其他男子是一概不得靠近的！每次我都守在院外，而少爷也只在楼下呆过几次，连楼都没有上过。”
小书童越说越真，脸色也越来越红，再一瞧一旁的梁大少，一双眸子通白，针尖般的瞳孔紧紧地瞧着小书童，嘴里发出呼哧声，“不可能，不可能的……阮禾不会骗我的……”
冯小河赶紧站起来，“一定是误会，今晚我就去问问夫人！”
梁大少一听，立刻转过脸来，猛地闪到冯小河面前，吓了他一跳，伸出长着尖长指尖的双手，眼瞧着就要掐上冯小河的双肩，泽岳立刻站到冯小河面前，将他护在身后，冷眼瞧着梁大少：“做什么！”
一句轻喝，似乎唤回了梁大少的神来，他猛地站直身子，缓缓地放下了双手，低下头去。
一旁的书童瞧着冯小河一直望着大门的方向，脸上变颜变色的，试探着叫了他一句：“小道长。”
冯小河转过头去，勉强扯出一个笑来：“这事情好像不太简单了。”
“啊？什么意思？”
“你晚上能带我去新房吗？我要见见梁夫人。”
小书童一听，有些紧张地看着：“你要去找夫人？”
冯小河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手里的和离书，有些犯难，看向泽岳，“晚上能顺利吗？”
泽岳瞧了梁大少一眼：“没事，你的铜钱剑就应付的来。到时候如果他变了厉鬼，你握着剑，砍下他的头，就行了。”
冯小河一听，只觉得头皮发麻，“你怎么说的这么简单？他会变厉鬼？”
“我说的是，如果。”
“……”
“小道长，您……”小书童有些惊诧地瞧着冯小河。
“那暂时先在你这待一会儿，等晚上了，我就去帮你家大少问问清楚。”
小书童一听，连忙点头，还准备说些什么，忽然听到有人在门外叫他。
“小道长，您就呆在这，我去去就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