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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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祐二年（公元1057年）正月初七开始, 朝廷的礼部会试便已经拉开了序幕。
翰林学士欧阳修、王圭，侍读学士范镇，端明学士韩绛，龙图阁学士梅挚同知礼部贡举。另辟梅尧臣为小试官。
正月癸未，考生便入闱中, 锁院两月之余。
苏洵、苏轼、苏辙在月底之前便提前入了宫中, 而史凌汐、王弗和苏轸则留在汴京城中等他们的好消息。
朝廷支持欧阳修, 特准礼部奏明进士，凡通过会试参与殿试者皆赐予及第，可以说是考生中无上的光荣。
从去年开始礼部会试便在皇城之中设立了专门的礼部贡院, 各名考生从正月初七礼部会试准备开始直至月末都会陆续进入贡院。
多数外地考生为了不错过朝廷礼部会试有些会提前几月便到汴京城中, 像苏洵他们这样的不在少数，可每年礼部会试能够拔尖的多是汴京当地的考生, 其中不乏有一些是朝中重臣的儿子或是亲戚。
至于这其中的缘由, 自是不得而知, 但不少考生心中都是隐隐有些猜忌和不平的。
苏轼和苏辙刚踏进贡院的大门, 便看见有考生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人还偷偷朝他们这个方向指了指。
“看，那就是欧阳大人看中的苏家人，怎么看都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一副成不了气候的模样。”其中一名考生声音尖锐的扯着嗓子喊了声, 引来一旁数名考生的哄笑。
贡院为各名考生提供了住所和读书的地方, 一来是让考生能够在最后的阶段安心做准备, 二来则是为了让他们互相认识, 毕竟若是礼部会试及第之人是有参与殿试的机会，能够亲自面见圣上，也是从文人变成官员的大好机会。
今年的考生有近百名，能够脱颖而出的以后自然是同朝为官，早些认识自是没有什么坏处。
“要知道我们这里可都是宰相重臣的儿子，难不成还比不上他们几个外来的吗？”就在苏轼和苏辙他们有些怔愣之余，一旁又传来一声嘲讽的声音。
这人是宰相韩惇的侄儿韩衡，论起官位韩惇虽然不及韩琦，但好歹也是官至宰相，不少人对于韩衡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苏洵已经先回了房间，没有听见他们的话。
可苏轼和苏辙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盯着韩衡看了几眼，立时引来刚才那一群考生的围观。
那位扯着嗓子喊的考生不是别人，他是信王赵止的亲戚李山为，因为信王的面子才进了贡院参加礼部会试，占了一名考生的席位。
“听说你们和义王走得很近，该不会以为搭上义王就能轻松通过会试了吧？”明明是大冬天，贡院的火炉燃的正旺，李山为偏偏拿着一把扇子装模作样的扇了扇风朝苏轼和苏辙走近了些问道。
一旁的考生们发出嗤笑声，苏轼和苏辙对望了一眼走到了一旁的桌前径自坐了下来。
从踏进门时，苏轼和苏辙便已经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他们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想看他们动怒的模样，若是他们当真了，不但他们在众考官心中的形象会有所下降，若是传入圣上耳中，只怕殿试的名额也将和他们无缘。
再怎么说如今他们也是置身皇城，为人行事都要处处小心谨慎。
这是他们好不容易的一次机会，怎么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失去呢。
李山为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无视他，自然是气不过。
他刚要上前，却被一旁的考生给拉住了。
“算了、算了，眼下我们是在贡院之中，一举一动很有可能会传入圣上耳中。”
李山为听了那人的话才算是收敛了一点儿，他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韩衡，见他盯着苏轼和苏辙两人出神，不禁有些好奇的走近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韩衡闻言微微一笑，拍了拍李山为的肩膀便径自离开了。
李山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脸茫然。
苏家人的名声他之前便听过了，一来是因为欧阳修在朝中极力推举苏洵的文章，二来是他们这一年中在汴京城不但和义王走得近，和狄青、韩琦、包拯关系似乎都不错。
所以韩衡很好奇，他们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那么多朝中重臣对他们都十分认同。
今天见那两兄弟面对冷嘲热讽不为所动，才知道是他低估了他们。
******
此时此刻的汴京街道上，史凌汐、王弗和苏轸三人正在逛街。
“凌汐，你说这个时候爹他们该已经到了贡院了吧？”苏轸这么问道，史凌汐点了点头。
她虽然早便知道这次的礼部会试结果，可不知为何心中还是莫名有些紧张。
一想到两月之后等结果一出，苏辙脸上会露出的笑容，她就忍不住唇角微扬起来。
“凌汐，你在想什么？”王弗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没事。”史凌汐这才回过神来，使劲摇了摇头，还好大嫂和二姐不知道她的心思，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么笑话她了。
苏轸和王弗见她回过神来便也没有多问，几个人继续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
刚走出几步，史凌汐便眼尖的发现在不远处有几名侍卫正偷偷的跟着他们。
她趁他们不注意拉着王弗和苏轸一阵狂奔，闪入了一条小巷之中。
“凌汐，怎么了？”王弗和苏轸被她拉着跑都有些气喘吁吁了。
“有人在跟踪我们。”史凌汐这么说着，见两人都是一愣，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听见脚步声渐渐朝他们靠近，几个人都有些紧张起来。
史凌汐深吸了一口气，如今苏辙不在身边，她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好大嫂和二姐他们。
这么想着，她从怀中掏出了木菊花粉抬手正要撒去，一抬眼正撞见一双熟悉的眸子。
“展护卫？！”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出声来。
展昭一怔看了眼缩在一起的三位姑娘，又瞥见了史凌汐手中的药瓶，这才有些恍然大悟，不禁轻笑一声：“史姑娘，你刚刚莫不是要对在下用药？”
“呃、呵呵……”史凌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将手中的药粉瓶重新收了起来，这才似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展护卫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保护你们啊。”展昭回的迅速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保护我们？”苏轸和王弗闻言都指了指自己，展昭点了点头解释道：“苏公子他们入皇城参与会试，留下你们三名女眷在汴京城中，自是不放心，之前在开封府时便私下求大人让我保护诸位的安全。”
史凌汐有些明白了过来，“那么说刚才那些侍卫……”
“他们都是我的手下。”展昭这么说着，史凌汐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搞半天，是她自己吓唬自己。
“在我看来，史姑娘，苏公子他对你可是极为上心了。”展昭见史凌汐松了口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道。
“啊？”史凌汐不知道他为何会忽然这么说，不禁一怔。
“就我所知，似乎他不只是求了我来保护你们。”展昭这么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正朝他们这边看的几人，他们穿着普通，可行为举止却并不普通。
史凌汐一眼便认出来了，那些人是义王赵桀的手下。
义王毕竟在汴京城中富有威名，再加上又是被冠以‘备受圣上之宠爱’的小王爷，若是他直接明目张胆派人保护他们，自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史凌汐看看展昭又看看不远处关切的望着他们的人，心中隐隐有些感动。
自从上一次她被赵止抓走，后来又毫发无损的回来之后，苏辙便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如今他要入贡院考试，贡院封锁两月之多，他没有办法待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所以才求了展昭和赵桀来保护她。
“凌汐，我真是羡慕你啊。”苏轸听了展昭的解释之后，颇为夸张的感叹道。
史凌汐从感动中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苏轸笑道：“二姐，你羡慕我做什么？要我看义王殿下会派人来多半可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为了保护你啊。”
“凌汐……”苏轸被她说的脸微微红了，王弗被他们两人逗笑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客栈吧，免得麻烦别人替我们担心。”
史凌汐和苏轸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刚要从小巷离开的时候，史凌汐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展昭问道：“展护卫，包大人的病可好些了？”
“托姑娘的福，已经大好了。”展昭回道。
“嗯，他的药应该喝的差不多了吧？再过几日我会再去府上帮他煎的。”史凌汐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
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去回春堂了，说起回春堂不禁想到了师父，自从去年十一月他从宝津楼救下她离开之后，史凌汐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不过仔细想想，再怎么说师父也是名闻天下的药圣，此时此刻说不定正在哪里忙着救人呢……
既然师父如今不在汴京，她作为徒弟便把治病救人之事好好发扬光大不就好了吗？
这么想着，她便不再继续深思下去。
包拯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官，能够帮助到他，史凌汐觉得这真的是大功德一件。
“即是如此，我便先替大人多谢史姑娘了。”展昭闻言恭敬一拜，眼中满是感激。
“不必言谢，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之事罢了。”史凌汐这么说着，众人相视一笑，巷口有风刮来，带着一丝春天的气息。
似乎寒冷的天气马上就要过去，大地很快便要回暖了。
嘉祐二年（公元1057年）正月初七开始, 朝廷的礼部会试便已经拉开了序幕。
翰林学士欧阳修、王圭，侍读学士范镇，端明学士韩绛，龙图阁学士梅挚同知礼部贡举。另辟梅尧臣为小试官。
正月癸未，考生便入闱中, 锁院两月之余。
苏洵、苏轼、苏辙在月底之前便提前入了宫中, 而史凌汐、王弗和苏轸则留在汴京城中等他们的好消息。
朝廷支持欧阳修, 特准礼部奏明进士，凡通过会试参与殿试者皆赐予及第，可以说是考生中无上的光荣。
从去年开始礼部会试便在皇城之中设立了专门的礼部贡院, 各名考生从正月初七礼部会试准备开始直至月末都会陆续进入贡院。
多数外地考生为了不错过朝廷礼部会试有些会提前几月便到汴京城中, 像苏洵他们这样的不在少数，可每年礼部会试能够拔尖的多是汴京当地的考生, 其中不乏有一些是朝中重臣的儿子或是亲戚。
至于这其中的缘由, 自是不得而知, 但不少考生心中都是隐隐有些猜忌和不平的。
苏轼和苏辙刚踏进贡院的大门, 便看见有考生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人还偷偷朝他们这个方向指了指。
“看，那就是欧阳大人看中的苏家人，怎么看都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一副成不了气候的模样。”其中一名考生声音尖锐的扯着嗓子喊了声, 引来一旁数名考生的哄笑。
贡院为各名考生提供了住所和读书的地方, 一来是让考生能够在最后的阶段安心做准备, 二来则是为了让他们互相认识, 毕竟若是礼部会试及第之人是有参与殿试的机会，能够亲自面见圣上，也是从文人变成官员的大好机会。
今年的考生有近百名，能够脱颖而出的以后自然是同朝为官，早些认识自是没有什么坏处。
“要知道我们这里可都是宰相重臣的儿子，难不成还比不上他们几个外来的吗？”就在苏轼和苏辙他们有些怔愣之余，一旁又传来一声嘲讽的声音。
这人是宰相韩惇的侄儿韩衡，论起官位韩惇虽然不及韩琦，但好歹也是官至宰相，不少人对于韩衡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苏洵已经先回了房间，没有听见他们的话。
可苏轼和苏辙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盯着韩衡看了几眼，立时引来刚才那一群考生的围观。
那位扯着嗓子喊的考生不是别人，他是信王赵止的亲戚李山为，因为信王的面子才进了贡院参加礼部会试，占了一名考生的席位。
“听说你们和义王走得很近，该不会以为搭上义王就能轻松通过会试了吧？”明明是大冬天，贡院的火炉燃的正旺，李山为偏偏拿着一把扇子装模作样的扇了扇风朝苏轼和苏辙走近了些问道。
一旁的考生们发出嗤笑声，苏轼和苏辙对望了一眼走到了一旁的桌前径自坐了下来。
从踏进门时，苏轼和苏辙便已经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他们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想看他们动怒的模样，若是他们当真了，不但他们在众考官心中的形象会有所下降，若是传入圣上耳中，只怕殿试的名额也将和他们无缘。
再怎么说如今他们也是置身皇城，为人行事都要处处小心谨慎。
这是他们好不容易的一次机会，怎么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失去呢。
李山为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无视他，自然是气不过。
他刚要上前，却被一旁的考生给拉住了。
“算了、算了，眼下我们是在贡院之中，一举一动很有可能会传入圣上耳中。”
李山为听了那人的话才算是收敛了一点儿，他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韩衡，见他盯着苏轼和苏辙两人出神，不禁有些好奇的走近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韩衡闻言微微一笑，拍了拍李山为的肩膀便径自离开了。
李山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脸茫然。
苏家人的名声他之前便听过了，一来是因为欧阳修在朝中极力推举苏洵的文章，二来是他们这一年中在汴京城不但和义王走得近，和狄青、韩琦、包拯关系似乎都不错。
所以韩衡很好奇，他们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那么多朝中重臣对他们都十分认同。
今天见那两兄弟面对冷嘲热讽不为所动，才知道是他低估了他们。
******
此时此刻的汴京街道上，史凌汐、王弗和苏轸三人正在逛街。
“凌汐，你说这个时候爹他们该已经到了贡院了吧？”苏轸这么问道，史凌汐点了点头。
她虽然早便知道这次的礼部会试结果，可不知为何心中还是莫名有些紧张。
一想到两月之后等结果一出，苏辙脸上会露出的笑容，她就忍不住唇角微扬起来。
“凌汐，你在想什么？”王弗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没事。”史凌汐这才回过神来，使劲摇了摇头，还好大嫂和二姐不知道她的心思，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么笑话她了。
苏轸和王弗见她回过神来便也没有多问，几个人继续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
刚走出几步，史凌汐便眼尖的发现在不远处有几名侍卫正偷偷的跟着他们。
她趁他们不注意拉着王弗和苏轸一阵狂奔，闪入了一条小巷之中。
“凌汐，怎么了？”王弗和苏轸被她拉着跑都有些气喘吁吁了。
“有人在跟踪我们。”史凌汐这么说着，见两人都是一愣，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听见脚步声渐渐朝他们靠近，几个人都有些紧张起来。
史凌汐深吸了一口气，如今苏辙不在身边，她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好大嫂和二姐他们。
这么想着，她从怀中掏出了木菊花粉抬手正要撒去，一抬眼正撞见一双熟悉的眸子。
“展护卫？！”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出声来。
展昭一怔看了眼缩在一起的三位姑娘，又瞥见了史凌汐手中的药瓶，这才有些恍然大悟，不禁轻笑一声：“史姑娘，你刚刚莫不是要对在下用药？”
“呃、呵呵……”史凌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将手中的药粉瓶重新收了起来，这才似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展护卫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保护你们啊。”展昭回的迅速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保护我们？”苏轸和王弗闻言都指了指自己，展昭点了点头解释道：“苏公子他们入皇城参与会试，留下你们三名女眷在汴京城中，自是不放心，之前在开封府时便私下求大人让我保护诸位的安全。”
史凌汐有些明白了过来，“那么说刚才那些侍卫……”
“他们都是我的手下。”展昭这么说着，史凌汐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搞半天，是她自己吓唬自己。
“在我看来，史姑娘，苏公子他对你可是极为上心了。”展昭见史凌汐松了口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道。
“啊？”史凌汐不知道他为何会忽然这么说，不禁一怔。
“就我所知，似乎他不只是求了我来保护你们。”展昭这么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正朝他们这边看的几人，他们穿着普通，可行为举止却并不普通。
史凌汐一眼便认出来了，那些人是义王赵桀的手下。
义王毕竟在汴京城中富有威名，再加上又是被冠以‘备受圣上之宠爱’的小王爷，若是他直接明目张胆派人保护他们，自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史凌汐看看展昭又看看不远处关切的望着他们的人，心中隐隐有些感动。
自从上一次她被赵止抓走，后来又毫发无损的回来之后，苏辙便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如今他要入贡院考试，贡院封锁两月之多，他没有办法待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所以才求了展昭和赵桀来保护她。
“凌汐，我真是羡慕你啊。”苏轸听了展昭的解释之后，颇为夸张的感叹道。
史凌汐从感动中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苏轸笑道：“二姐，你羡慕我做什么？要我看义王殿下会派人来多半可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为了保护你啊。”
“凌汐……”苏轸被她说的脸微微红了，王弗被他们两人逗笑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客栈吧，免得麻烦别人替我们担心。”
史凌汐和苏轸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刚要从小巷离开的时候，史凌汐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展昭问道：“展护卫，包大人的病可好些了？”
“托姑娘的福，已经大好了。”展昭回道。
“嗯，他的药应该喝的差不多了吧？再过几日我会再去府上帮他煎的。”史凌汐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
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去回春堂了，说起回春堂不禁想到了师父，自从去年十一月他从宝津楼救下她离开之后，史凌汐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不过仔细想想，再怎么说师父也是名闻天下的药圣，此时此刻说不定正在哪里忙着救人呢……
既然师父如今不在汴京，她作为徒弟便把治病救人之事好好发扬光大不就好了吗？
这么想着，她便不再继续深思下去。
包拯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官，能够帮助到他，史凌汐觉得这真的是大功德一件。
“即是如此，我便先替大人多谢史姑娘了。”展昭闻言恭敬一拜，眼中满是感激。
“不必言谢，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之事罢了。”史凌汐这么说着，众人相视一笑，巷口有风刮来，带着一丝春天的气息。
似乎寒冷的天气马上就要过去，大地很快便要回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