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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慕容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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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去?”叶照清闻言满脸诧异:“纵然神志不清,可她毕竟是我的亲祖母啊!无论她过去对我好与不好,我这做晚辈的,总要尽到自己的本分。”

    叶琛没想到叶照清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的十分感动,当下红着眼圈道:“既然清儿都如此说了,本候要是再阻止的话就太不合时宜,娘娘,殿下,这边请。”

    李毓回头瞧了叶照清一眼,抬脚大步往前走去。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尚梨院。

    “殿下,真是对不住。”由于叶老夫人已经瘫痪再床,并不能出来亲自跪迎,叶琛一路之上不停的告罪,李毓听的不耐烦极了,要不是看在叶照清的面子上,他早就掉头走了。

    众人进了堂屋,却迎面却看见当厅一张凉塌,正对着门摆放,床榻上一垂垂老妇,榻前一素裙素面的少女正在低头忙活着,看那身形,是叶向晚无疑。

    之前叶琛才刚刚说过叶向晚在自己院中闭门思过,可不到一刻钟,便被活生生打了脸,待瞧见这一幕,叶琛顿时面红耳赤,压根不敢去看叶照清的脸色,只对着那凉塌之前的人吼道:“阿晚!我不是说过了么?你呆在自己院子里就好,跑这儿做什么?”

    那素雅的背影猛然一僵。

    随后,叶向晚便慢慢转过了头。

    一看到李毓与叶照清,她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整张俏脸唰的变白了,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臣女不知道太子殿下与太子妃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老夫人她还没死呢!你穿这么素,是提前给她披麻戴孝么?”李毓对这个女人实在是没有一丝好感,闻言立刻冷嘲热讽道:“这是真的有孝心,还是包藏祸心?”

    叶琛闻言脸上一阵尴尬,李毓训斥叶向晚,他的脸上又岂能有光?无奈之下,他只好开口解释道:“殿下,太医说老夫人闻不得胭脂水粉的香气,是臣命她这么做的。”

    “原来是岳父大人。”李毓转头,斜睨叶琛一眼,语气凉凉道:“你可长点心吧!被本宫撞见了没什么,可要是外人看见,指不定怎么想呢!你说是不是,岳父大人?”

    叶琛闻言,面上笑容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笑容满面,他不停的点头道:“是是是,微臣受教了,听殿下一席话,臣受用十年啊!”

    “得,别在我这儿怕马屁,用不着!”李毓摆摆手,转身却是朝外走去:“本宫去外头逛逛,你们好好叙旧。”

    “殿下,要不要微臣相陪?”叶琛赶紧道。

    “不用!”李毓已经走到门边了,遥遥冲着这边挥了挥手,便走远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叶照清,叶向晚还有叶琛三人。

    “祖母她最近可有好一点?”叶照清说着,慢慢走到床边,在锦凳上坐了下来。

    床榻上的老人早不复过去的辉煌与容光焕发,一头原本半白的头发早已经全部花白,双眼浑浊,皱纹遍布满脸,嘴巴张的大大的,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叶照清原本就对这老太婆没有好感,见她变成了这般,心中没有一丝波动。

    “姐姐何必假惺惺的呢?”不等叶琛说话,叶向晚便抢着道:“她现在变成这样,不就是你一直都盼望的么?”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阿晚!你胡说什么?”叶琛气急败坏,立刻走过去狠狠的给了叶向晚一巴掌,怒道:“太子妃也是你能诋毁的!你给我出去!”说着,不等叶向晚动作,便一迭声的冲着外头喊道:“来人!带二小姐回去芙蓉院!谁再让她跑出来,直接撵出府去!”

    随着他的说话声,外间哗啦一下子涌进来好几个丫鬟婆子,全都朝着叶向晚奔了过去。

    “滚开!”叶向晚挥手赶走众人,慢慢伸手抚摸上半边已经浮肿起来的脸蛋,恨恨的瞧着叶琛道:“父亲!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你凭什么打我?”

    叶琛过去十几年都疼爱这个女儿,此时骤然打了她,自己心中早已经不是滋味起来,此时听到叶向晚这脆生生的质问,脸上立刻涌出一丝愧疚来。

    可下一刻,他便瞥见了一旁似笑非笑的叶照清。

    叶琛心中一凛,终于再次一挥手:“带走!”

    一声令下,那几个婆子再次窜了过来,这次她们不给叶向晚推开她们的机会,如狼似虎的押着她退了下去。

    “爹!我恨你!恨你!”叶向晚的尖叫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叶琛的面色不由一变,却是更加恼怒了:“你们都是死人么?不知道堵住她的嘴么?”

    声音刚落,院子里的尖叫声便陡然停了下来,像是一条猛然被割开了咽喉的公鸡一般,瞬间没了声息。院子里弥漫着死一样的寂静。

    不一会儿,叶向晚便被拉下去了。

    叶琛小心翼翼的瞧了叶照清一眼,却见她仍然是那副满脸平静的模样,他心中松了一口气,讪笑道:“清儿,对不住,是我管教不严了。”

    “没什么,爹你不用道歉。”叶照清听了这话,抬眸瞧了叶琛一眼,面色平静道:“只是,您对她也实在是太严厉了些,刚刚看到她在这里,其实我并未生气……”

    “可是太子生气了。”叶琛接过话头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啊!”

    叶照清闻言,叹息一口气,道:“爹,阿晚如今对我恨之入骨,不过我却未曾怨恨过她,如今她也大了,您跟母亲是不是也应该给她物色人家了?过去一直都是祖母操心此事,如今她生病了,就要父亲多操点心。”

    “这是应该的,这么个祸害,总是留在家里面也不是办法。”叶琛闻言当即点点头,抬眸瞧了叶照清一眼道;“清儿,爹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叶照清闻言颇有些好奇。

    叶琛瞧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三王爷你在宫里头应该见过吧?”

    “是。”叶照清闻言当即点点头:“听说三王爷十分好色,府中豢养了无数美妾,爹怎么会想起他来?”

    “这位三王爷的王妃,去年冬天的时候得肺痨死了。”叶琛瞧了叶照清一眼,道:“昨儿个,他派了媒人上门,向你爹我求娶阿晚,我同意了。”

    “什么?”叶照清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她抬眸瞧了叶琛一眼,十分不解道:“那三王爷今年都有四十了吧?阿晚如今才十六,您确定要将她嫁给一个跟你一般年纪大的人?抛开别的不谈,这三王爷可是个好色之徒啊!”

    然而叶琛闻言却不以为意:“清儿,你还是太年轻了,男人哪里有不好色的?你可得把太子给看牢了,在你没有生下来皇子之前,谁都不许生!”

    叶照清听的十分无奈:“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这件事情你告诉阿晚没有?”

    “我说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叶琛絮絮叨叨道:“阿晚我已经不关心她了,你现在可是为父所有的希望,咱们俩可是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你生,我就生,你死,爹我就需要给你陪葬。所以,你一定要把太子给看牢了啊!”

    “好了我知道了。”叶照清万般无奈,随意应承了几句,便接着追问起来:“三王爷怎么会突然想起要娶阿晚?她是太子的皇叔,阿晚是我妹妹,天哪!这日后的辈分可乱了套了!”

    “这有什么,皇家没人在意这个。”叶琛闻言,不以为意道:“她都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难道还想向你一样嫁给太子啊?能有个人肯娶她就不错了!照我说,这就是她的命!”

    叶照清听了这话,久久没有言语。

    叶琛以为吓着了她,当下便有些紧张:“清儿,你是不是不同意?你若不同意,爹就将话给回了……”

    “不用。”叶照清摇摇头,道:“父亲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如今已经嫁做他人妇,不便插手侯府之事,而且我就算是求了情,阿晚也未必会领。现在当务之急,父亲要将这件事情向阿晚说个清楚明白,倘若她愿意嫁过去还好,如若不愿,父亲就莫要逼迫她了。否则丢脸的只会是你自己。”

    “好。”叶琛当即点点头,道:“我会征求阿晚的意见,并向她晓之以情,她若真不愿,那么这桩婚事就作罢,日后侯府的家庙,就是她的归宿吧!”

    叶照清听了这话,顿时一愣。

    家庙这两个字她好久都没听过了,没想到如今风水轮流转,已经换另外一个人来担心这些了。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父亲,若是妹妹不肯嫁,倒不一定非要她去家庙里。”最后,叶照清道:“那件事情并未外泄,日后她还是可以当做黄花大闺女嫁个高门贵族,家庙这样的话,就莫要再说了。”

    她的心到底还是没有叶向晚那般冷漠无情。

    叶琛听了这话,连连后悔自己失语,过去叶老夫人总是说要将叶照清丢到家庙里去,他干嘛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好,爹听你的!”叶琛呵呵笑着道。

    叶照清瞧了他一眼,道:“父亲也莫要担心祖母了,她老人家算计了一辈子,如今能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休息,什么都不用管,这也未尝不是另外一种幸福。只要好好休养,日后总能恢复起来的。”

    叶琛听了这话,心中感动极了,他原本以为叶照清就只是敷衍性的来瞧一瞧叶老夫人,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真的看了.,还说了这样一番安慰自己的话。

    “清儿,你真是太善良了,为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叶照清面色平静的瞧了他一眼,道:“爹,这些虚伪的话就莫要讲了吧?行了,来了这半日,说了这些话,都有些渴了,我先回清雅居了。”

    清雅居,那是她原本的院子。

    叶琛闻言顿时一呆:“阿晚,那你,不去看你母亲了?”

    “不用了吧?”叶照清闻言皱眉:“母亲她日日照看祖母,想必很累,我已经见过父亲您了,就不要打搅她了。”说着,走到床边又瞧了叶老夫人片刻,这才转身离开。

    “那至少要过来大家一起用膳,这是必须的!”叶琛急道。

    “好。”叶照清点了点头,脚下步子不停。

    叶琛想要劝说,却无从说起,只能巴巴的跟了出来,眼看着叶照清与李毓汇合,两个人往清雅居的方向去了。

    “真是如同做梦一般哪!”叶琛呆呆在原地站了许久,伸手摸了一把下巴上蓄着的小胡子,喃喃开口道:“早知道清儿是叶家的福音,我就……”

    话未曾说完,便被吹散在了风中。

    ……

    中午那顿家宴,因为有叶向晚,叶玉瑧在场,叶照清吃的很少。

    饭后,她直接便向叶琛告辞,准备与李毓一起回去。

    却在这时,一旁的叶玉瑧忽然开了口:“殿下,你们这么早回去,难道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么?要不再等等?”

    李毓向来知道叶玉瑧与叶照清不和,然而对于这句话他却无法反驳。

    的确,这个时候回去,的确是有些早。

    “殿下,你不是说要去慕容家一趟的么?”叶照清柔柔开了口:“在那边坐一会儿,回去之时正好。”

    李毓闻言有些惊讶,他什么时候说要去慕容家了?

    不过叶照清既然这么说了,那自有她的道理,当下,他十分配合的开口道:“是啊,慕容新得一把宝剑,本宫正想顺路去瞧瞧,就不多坐了。”说着,便站起了身。

    叶玉瑧看到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的样子,目光闪了闪,却是笑嘻嘻道:“看来比起这里来,殿下更喜欢慕容府啊?听说慕容小妹这两日绣了一扇三开的大屏风,殿下与姐姐可真是有眼福。”

    容贵妃喜欢慕容嫣,只认她做自己儿媳妇的事情满京城人皆知,叶玉瑧说这样的话,根本就是不怀好意,目的就是刺激叶照清。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叶照清听了这话,神色却十分平静,她甚至点了点头:“也好,总是听说慕容小妹是个秒人儿,本宫总算可以得见。”

    叶玉瑧闻言有些呆愣,叶照清是傻子么?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不过,李毓却不给他发问的机会,匆匆拉着叶照清离开了。

    叶琛无法,只得带着侯府众人将他们送了出来。

    “爹,真是恭喜你了。咱家出了个太子妃,你可要连生好几级啊!”眼看着皇辇与依仗队伍离开,叶玉瑧回过头来,笑嘻嘻的瞧了自家父亲一眼,十分艳羡道:“什么时候,也给我弄个小官当当?”

    “你?”叶琛听了这话,转头上下打量叶琛一眼,冷哼一声道:“你确定你能胜任得了?别到时候给我丢了脸可怎么办?不行!”说完,转身大踏步进府去了。

    叶玉瑧闻言,脸上表情微微一僵,围观这么多人,父亲居然丝毫不肯给他面子!

    衣袖底下,他的拳头不由的紧紧捏住了。

    ……

    “其实你真正想见的人是林熙蓉吧?”皇辇之中,李毓瞧了叶照清一眼,道:“要不要本宫叫他们改道,咱们去林府?”

    “不用了,下次吧!”叶照清闻言,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欣喜,但却最终摇了摇头:“母妃那么喜欢慕容小妹,要是看到我们还去了慕容府,心中一定会很高兴。”

    李毓闻言,面色立刻沉了下来,有些别扭的道:“我不信你不知道母妃为何会喜欢嫣儿!”

    “我是知道。”叶照清闻言,神色平静的点了一下头,笑道:“能被母妃如此喜欢,那就证明慕容小妹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她一定能配的上你。”

    “我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为何要说这种话!”李毓闻言定定的瞧了叶照清一眼,随之恨恨一拳砸在了皇辇的柱子上。

    驾车的侍卫立刻便停了下来:“殿下有何吩咐?”

    “没有!你继续赶路!”李毓冲着那侍卫猛的挥了挥手,气闷不已的低垂着头,不看叶照清一眼。

    叶照清被他这闹别扭的模样弄的心中十分好笑,她摇摇头,不打算理会李毓了。

    不过,李毓虽然生气,却还是惦记着叶照清想见林熙蓉的事情,他招招手,叫过来一个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侍卫便转身飞速离开了。

    “等着!一会儿到了慕容府,你会见到林熙蓉的!”李毓粗声粗气道。

    叶照清瞧他一眼,不由扑哧一声笑了:“那多谢殿下了。”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李毓冷哼一声,也觉得自己这气实在是生的莫名其妙,脸上的怒气便渐渐的散了。不一会儿,便又与叶照清有说有笑起来。

    真是个孩子……

    叶照清不由的在心里面叹息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慕容府便到了。

    慕容老爷子当年曾立下赫赫战功,慕容一家深受皇恩浩泽,承袭的是一等爵爷,至今仍在京中名声显赫,慕容家也十分的气派。

    从马车上下来,瞧见那高大门庭前的狰狞玉狮,叶照清心中不由的感叹了一下。

    却在此时,长街的另一头忽然响起一阵哒哒的马蹄声。

    叶照清抬眸一瞧,却是看见一辆马车朝着这边驶来,等走的近了,她一眼就看到了马车上林府的标准。

    “熙蓉来的好快!”叶照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

    李毓瞧了她一眼,邀功一般道:“这办事速度如何?你如何奖励我?”

    “多谢殿下了,今晚上我会卖力为殿下解毒的。”叶照清闻言,抿唇一笑,道。

    李毓一听,俊脸顿时黑了,一想起解毒之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差点后悔的咬掉舌头。

    他就不该提起这话!

    二人说话间,林家的马车已经到了近前,一停稳,马车的帘子便被人从里面掀开,林熙蓉扶着丫鬟的手慢慢下了地。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叶照清笑眯眯的迎上去,然而她还未曾开口,林熙蓉便弯腰跪了下来。

    她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初,仍是毫不避讳的上前伸手将林熙蓉从地上搀扶了起来:“熙蓉,你这般客气做什么?以你我之间的关系,你大可不必如此。”

    “礼不可废。”林熙蓉低低的说了这句话,抬眸瞧了叶照清一眼,颇有些欲言又止:“太子妃,我……”

    她话还未曾说完,慕容府的两扇大门便发出一连串迟缓的声响,缓缓从里面打开了。

    慕容老爷子,携带慕容府所有人等全都迎了出来:“太子,怎么有空来我府上?真是稀客呀!”

    “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本宫今日归宁,想起太傅大人过去对本宫的淳淳教导,心中十分感念,故而,携带太子妃上门拜访。”李毓环视了一圈,学着慕容慎的样子,背着双手缓缓道:“怎么没有见到师傅他老人家?”

    慕容慎今年二十有八,并不算老,李毓却称呼他为‘老人家’话中透出浓浓的调侃意味。

    “你说慎儿啊!他去禹州巡视灾区了。”慕容老爷子闻言呵呵一笑,道:“殿下记性可真差,前日在怀庆宫,陛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将这件事情交给了他,您忘记了?”

    李毓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本宫忘记了!”

    “不过殿下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坐。”慕容老爷子闻言呵呵一笑,转头瞧了叶照清一眼,笑眯眯道:“太子妃娘娘真是秀外慧中,大方得体,太子有眼光!”

    “多谢爵爷夸赞。”叶照清低声道。

    李毓伸手牵住了她的,在慕容老爷子的呵呵笑声中,抬脚跨进了大门。

    尽管叶照清不是那么的刻意去打探,但是当她看到人群里一个长着瓜子脸,穿着一身红色衣衫的极美小姑娘之时,立刻就认定那是慕容小妹慕容嫣。那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端丽气质,让人看一眼就无法忘记。

    果然,在往府里走之时,李毓瞧了那红衣裳的小姑娘一眼,笑呵呵道:“嫣儿妹妹,最近可好?”

    “托殿下福,还不错。”慕容嫣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来:“哪里比的了太子殿下您春风得意呀!”

    声音软软糯糯的,十分好听。

    “嘿嘿!”李毓闻言捏紧了叶照清的手,嘿嘿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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