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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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其实也没多了不起的刻板印象。他们偏颇地认为这个人只是选秀出来的明星，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的内涵与实力。只有在身边越来越多的人为那个人欢呼后，才会慢慢地洗脱这样的刻板印象。
几乎所有的选秀明星都是如此，他们出道开始变取得了极大的关注，全国许多人都认知知道他们，然而，当他们消失在娱乐圈后，又多数无动于衷习以为常，因为起点极高的同时，大多数人都不认为他们能够走到终点，近几年更是如此。
当成为明星已经不再是件艰难的事，一场人人都可以参加的选秀也能做到时，它头顶的光环便就自动衰减，为了在真正功成名就前维护这层糖衣包装也好星光形象也罢，总之，成为明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和普通民众区分开来。
这个距离并不好拿捏，远了会让人觉得不近人情，这时经纪公司会给出冰山男神的人设，太近了，又显得那层明星的包装纸太薄，这时，就是邻家小哥哥、小太阳、暖心王子……一系列人设给出的时候了。
颜墨一直觉得薄锦辰之前与粉丝交往的距离拿捏得很好，温和有礼而又少言寡语极富神秘，当然，不是所有的少言寡语都会成为神秘，可薄锦辰明显在此列，因为他娱乐圈罕见的高学历与在不少节目里表现出来的修养学识，都让他身上的神秘感进一步加强。
这是很好的人设，颜墨无意去做改变，他更在意的是今后的维护。所以，在租房一事上，他的阻力自然不会小。
如果不能租房，那么买房，投资，外卖平台……
正举棋不定的薄锦辰，忽然脑子里就是灵光一闪。
或许，那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完美顾全了三者，同时，还不虞负贷。
想到这，顾不得现在是他的封闭演戏期，薄锦辰连忙播出了一个号码，决定约那个人在他拍完《血色》后第一时间商谈合作事宜。
这一夜，薄锦辰打电话直到深夜。
次日，早晨，眼皮昏沉的薄锦辰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王耀祖满面憔悴地站在走廊上，一手夹着烟，一手举着电话。
“……您看，这个事……”
“好的，我知道了，打扰您休息了。”
挂了电话，王耀祖双眉紧锁，盯着手上的烟一言不发，见状，薄锦辰不禁走过去，好奇道：
“王导，怎么了？”
闻声王耀祖从他繁复的思绪中惊醒，指缝间久久未抽动的长截烟灰掉落在了地上，侧头看是薄锦辰，他重重叹了口气，将口袋里的烟盒掏出来，递给了薄锦辰一支，又重新给自己取出一支燃上，缓声道：
“剧组恐怕要散了，这部戏怕是要无限期延迟了。”
王导的声音里有说不清的沮丧，这是他复出的第一部作品，哪怕是与人合作执导，他也依旧兴致勃勃，因为这激发了他再次创作电影作品，充满他个人风格电影作品的雄心。谁知，轮到他执导的节骨眼上就又出了事，由不得他不怀疑是否他命格中注定与电影一途相克，不然，怎么一遇着他就出事了呢？
“老王，不干你的事，不要多想。”
卓导从另一边的屋子里走出来，给自己点上支烟，望着满面惆怅的王耀祖沉声道。瞧他面色不佳，眼睛后的眼角细纹密布，眼袋也凸起，薄锦辰心知，昨夜的卓导同样难眠。
“说起来，也未必全然是件坏事。”
忽然，卓航看着身旁的薄锦辰轻声道。
“锦辰，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指定邀你来出演我的戏么？”
这个问题，卓航曾经提出来回答过一次，当时他的答案是：
薄锦辰，You're so amazing.对于你和祝皓的隔空对戏，我很欣赏，和他们不同，我不认为是运气，不是你碰上了那个千万分之一的机会，而是，你薄锦辰，就是那个千万分之一。
但眼下，他却给出了另一个答案：
“我邀约过你三次，前两次，是出于我本人的意愿，但这第三次，是有人插手，以我重拍《血色》能通过礼部审核，并且今后所有我的作品都可以放低一定下线为条件，来交换你的进组。”
能插手礼部的事宜，薄锦辰至今为止只知道一个，艾薇。但他也同样清楚，艾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因为对方的目的分明是……
“这个人是想毁了锦辰！”
旁边的王耀祖不由跳了起来，高声喝道。
怪不得卓航的电影竟然会来邀约他执导，原来是被薄锦辰那边拒了，所以借用他的名义来让薄锦辰无法再次拒绝，什么合作执导，这根本就只是个引君入瓮的幌子！
“嘘！老王，我不是那种没有良知的导演。”
卓航稍稍看了眼四周，没人被刚才这高声一喝给惊出门，想来，走廊和房间的隔音措施确实不错，他继续道：
“对方的确是抱着毁锦辰的想法，但我早就说了，我欣赏锦辰的天赋，我压根不认为会发生潜意识被毁或变异的事，事情最终也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为什么不让锦辰来呢？这对我们都有利。”
卓航一口气说完，深深吸了口烟，再又看着薄锦辰，低声道：
“锦辰，这个人是谁，我想你心里有数，不过，虽然昨晚的意外对剧组不利，但对于你却并非是件糟糕事。”
沉吟着卓航的话，薄锦辰微微点了点头。
纵然卓航认定了他是那个千万分之一，可他自己却从不那样认为，所以哪怕这是在卓航看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对大家都有利的事，在薄锦辰眼里也依然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既然如今不用冒这个风险，对他自然是桩好事。
而那个背后里阴他的人，有数？薄锦辰当然是有数的，年初想毁了他的名声与星途，如今又想来毁他的潜意识，他在演艺圈的立足之本，那这个人除了谢飞鹤还能有谁？
就连昔日江南台的副台长万富对他都没这么大的敌意，前阵子《Daddy！Baby！Go！》的最后一期节目，最后查出来是万富做的，即便江南台没有证据，事情在社会上也没有揭露什么的，但是在圈子里的人却是都清楚，而之后一纸身体不适提前退休的申请，也将事情隐约昭示出来。
“对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剧组……”
薄锦辰将手里快抽完的烟头按入了几人围着的走廊香烟垃圾箱，抬眼问道。
“准确说起来，是一只猫引发的血案。”
既然薄锦辰能够如此心平气和，那自觉被利用而害了薄锦辰的王耀祖也稍稍安下了些心，他苦着脸道。
“猫？”
想起昨天傍晚，钟倩与罗姜拾到的小奶猫，还有之后的一些误会，薄锦辰脸色里顿时多了分古怪，莫非，就是昨天他见到的那只小奶猫？
“对，就是一只猫。”
看着薄锦辰的神色，还以为他不信，王耀祖重重点头肯定道。
而听着王耀祖的讲述，薄锦辰的脸色没再波动，可眼神里越发是古怪起来。
还真是昨天傍晚他见着的那只小奶猫！
从王导的叙述与卓导的补充中，他大致推出来了昨晚的事情经过。
女编导和年轻人回了剧组后，跑去了演员室，准备等沈诗雅从生物舱醒来后质问，因为那个剧组就是沈诗雅对猫最为厌恶。
那个剧组并不大，而女编导恰恰又是那部戏的原作者。唔，是个由小说改编成剧本的戏，貌似剧名就叫《影帝男神变成猫：喵！》。
所以，女编导的权利实质上还真不小，通常小说作者是没法进入剧组的，因为剧组会担心原作者的小说思维对改编部分又异议与分歧，所以能进组的，可以肯定她的话语权仅次于导演，甚至不排除高于导演的可能。
事情到这里，都是女编导找沈诗雅算账，和《血色》并没有什么干连。
可是，像《影帝男神变成猫：喵！》和《血色》这样的剧，他们本质上有一个共通点，大量群演，《影帝男神变成猫：喵！》涉及到娱乐圈，需要粉丝来突显人气，而《血色》里守城，又需要大量将士来突显战争。
于是，一些群演同时接了两个剧组的活，也就不难理解了。
反正是群演，只要不耽误拍摄，两个剧组对于这类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默许的。
而这次，当女编导找沈诗雅质问的时候，沈诗雅还没来得及辩解什么，看到小奶猫当即就是一身高八度的尖叫，将女编导怀里的小奶猫挥了起来……
那一刻，已经无需辩解，所有人都知道了小奶猫失踪的罪魁祸首，但那一刻，大家也无心关注到底是谁将小奶猫丢弃了，因为，那只小奶猫扑噔几下，扯断了群演区几根连接着生物舱的线缆接口，并且趴在了一名刚睁眼的群演身上——喵呜~
啊！！！
一声长长的哭嚎，那名群演，断了气。
究竟是因为被小奶猫吓到了，还是因为先前接口处的的临时断开，而导致了这名群演的死亡，已经说不清楚，必须得等警察过来判定。
这是大汉帝国境内潜意识风靡后第一起因拍摄死亡案件，比早前谢飞鹤出演潜意识电影致使那位死囚脑死亡案件更加轰动。
礼部在第一时间下令，中断了全国所有正在拍摄中的潜意识电影与电视剧的作品。直到这次的案件查出来，确定与潜意识拍摄仪器无关后，才能继续拍摄，否则将无限期中停，直到相关问题得以彻底解决。
原本，王耀祖和卓航虽然对这起意外感到遗憾，但也没想太多，因为全国所有剧组都停工，也不止他们一个，尽管每拖一天都是在耗钱，投资商就差没急得跳脚骂娘，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谁知！
今天上午，警方的初步调查结果出来了，与仪器干系不大，主要原因竟然真的是被小奶猫给吓的！
不过，罪责也不会全落在小奶猫身上，因为小奶猫只是事情的导火索，真正导致这名群演死亡的本质原因，居然是因为拍摄《血色》时，被吓到了！潜意识中已经精神出了一定变异衰竭，而两个剧组跑，又加深了他潜意识的疲倦，导致他虽然是名群演，但潜意识压力过大过于紧绷，在睁眼看到小奶猫的刹那，彻底心肌梗塞，死了。
这和生活中时常听说的过劳猝死，有些相似，但实际上，这名群演又并非是过劳，而是因为《血色》令他的潜意识受损，进一步影响到了真实世界。真正说起来，大概还有许许多多的薄锦辰未曾听过的名字，不过，大致上，已经理解了这起事故的因果关系。
总而言之，这起事故虽然是意外，但《血色》与《影帝男神变成猫：喵！》两个剧组都必须担主责，而考虑到《血色》对演员的潜在威胁，礼部明确下令《血色》将被永久封杀。
所以，如今这个剧也就彻底进行不下去了，王耀祖和卓航估摸着得知这个结果后，就在不停打电话找关系，希望能将事情压下来，也就是方才薄锦辰出门是见着的那一幕。
薄锦辰接过了卓航递过来的烟，重新点上，三人静静抽着烟，陷入了沉默。
涉及到了人命，总不是件好事，更不是件容易解决的事，如果那名群演没有彻底死亡，剧组大可有话辩解。譬如，那名群演不该同时接两个活；譬如，剧组的报酬是行业标准的双倍，高薪也意味着高风险，卓导的电影威名，那位群演不可能没听说过……
但如今，他死了，所以，整个《血色》剧组不能再往死人身上多说半个字，哪怕，事情的本质其实是他自己对自己的生命不够负责。
——“He didn't have to wake up~He'd been up all nite~”
——“Lay’n there in bed listen'n~To his new born baby cry……”
一阵铃声响起，打断了三人静静抽烟的沉默，是卓导的手机。
“你好。”
瞧见来电显示，卓航目色一沉，平静道。
“嗯，我知道了。”
一 其实也没多了不起的刻板印象。他们偏颇地认为这个人只是选秀出来的明星，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的内涵与实力。只有在身边越来越多的人为那个人欢呼后，才会慢慢地洗脱这样的刻板印象。
几乎所有的选秀明星都是如此，他们出道开始变取得了极大的关注，全国许多人都认知知道他们，然而，当他们消失在娱乐圈后，又多数无动于衷习以为常，因为起点极高的同时，大多数人都不认为他们能够走到终点，近几年更是如此。
当成为明星已经不再是件艰难的事，一场人人都可以参加的选秀也能做到时，它头顶的光环便就自动衰减，为了在真正功成名就前维护这层糖衣包装也好星光形象也罢，总之，成为明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和普通民众区分开来。
这个距离并不好拿捏，远了会让人觉得不近人情，这时经纪公司会给出冰山男神的人设，太近了，又显得那层明星的包装纸太薄，这时，就是邻家小哥哥、小太阳、暖心王子……一系列人设给出的时候了。
颜墨一直觉得薄锦辰之前与粉丝交往的距离拿捏得很好，温和有礼而又少言寡语极富神秘，当然，不是所有的少言寡语都会成为神秘，可薄锦辰明显在此列，因为他娱乐圈罕见的高学历与在不少节目里表现出来的修养学识，都让他身上的神秘感进一步加强。
这是很好的人设，颜墨无意去做改变，他更在意的是今后的维护。所以，在租房一事上，他的阻力自然不会小。
如果不能租房，那么买房，投资，外卖平台……
正举棋不定的薄锦辰，忽然脑子里就是灵光一闪。
或许，那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完美顾全了三者，同时，还不虞负贷。
想到这，顾不得现在是他的封闭演戏期，薄锦辰连忙播出了一个号码，决定约那个人在他拍完《血色》后第一时间商谈合作事宜。
这一夜，薄锦辰打电话直到深夜。
次日，早晨，眼皮昏沉的薄锦辰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王耀祖满面憔悴地站在走廊上，一手夹着烟，一手举着电话。
“……您看，这个事……”
“好的，我知道了，打扰您休息了。”
挂了电话，王耀祖双眉紧锁，盯着手上的烟一言不发，见状，薄锦辰不禁走过去，好奇道：
“王导，怎么了？”
闻声王耀祖从他繁复的思绪中惊醒，指缝间久久未抽动的长截烟灰掉落在了地上，侧头看是薄锦辰，他重重叹了口气，将口袋里的烟盒掏出来，递给了薄锦辰一支，又重新给自己取出一支燃上，缓声道：
“剧组恐怕要散了，这部戏怕是要无限期延迟了。”
王导的声音里有说不清的沮丧，这是他复出的第一部作品，哪怕是与人合作执导，他也依旧兴致勃勃，因为这激发了他再次创作电影作品，充满他个人风格电影作品的雄心。谁知，轮到他执导的节骨眼上就又出了事，由不得他不怀疑是否他命格中注定与电影一途相克，不然，怎么一遇着他就出事了呢？
“老王，不干你的事，不要多想。”
卓导从另一边的屋子里走出来，给自己点上支烟，望着满面惆怅的王耀祖沉声道。瞧他面色不佳，眼睛后的眼角细纹密布，眼袋也凸起，薄锦辰心知，昨夜的卓导同样难眠。
“说起来，也未必全然是件坏事。”
忽然，卓航看着身旁的薄锦辰轻声道。
“锦辰，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指定邀你来出演我的戏么？”
这个问题，卓航曾经提出来回答过一次，当时他的答案是：
薄锦辰，You're so amazing.对于你和祝皓的隔空对戏，我很欣赏，和他们不同，我不认为是运气，不是你碰上了那个千万分之一的机会，而是，你薄锦辰，就是那个千万分之一。
但眼下，他却给出了另一个答案：
“我邀约过你三次，前两次，是出于我本人的意愿，但这第三次，是有人插手，以我重拍《血色》能通过礼部审核，并且今后所有我的作品都可以放低一定下线为条件，来交换你的进组。”
能插手礼部的事宜，薄锦辰至今为止只知道一个，艾薇。但他也同样清楚，艾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因为对方的目的分明是……
“这个人是想毁了锦辰！”
旁边的王耀祖不由跳了起来，高声喝道。
怪不得卓航的电影竟然会来邀约他执导，原来是被薄锦辰那边拒了，所以借用他的名义来让薄锦辰无法再次拒绝，什么合作执导，这根本就只是个引君入瓮的幌子！
“嘘！老王，我不是那种没有良知的导演。”
卓航稍稍看了眼四周，没人被刚才这高声一喝给惊出门，想来，走廊和房间的隔音措施确实不错，他继续道：
“对方的确是抱着毁锦辰的想法，但我早就说了，我欣赏锦辰的天赋，我压根不认为会发生潜意识被毁或变异的事，事情最终也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为什么不让锦辰来呢？这对我们都有利。”
卓航一口气说完，深深吸了口烟，再又看着薄锦辰，低声道：
“锦辰，这个人是谁，我想你心里有数，不过，虽然昨晚的意外对剧组不利，但对于你却并非是件糟糕事。”
沉吟着卓航的话，薄锦辰微微点了点头。
纵然卓航认定了他是那个千万分之一，可他自己却从不那样认为，所以哪怕这是在卓航看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对大家都有利的事，在薄锦辰眼里也依然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既然如今不用冒这个风险，对他自然是桩好事。
而那个背后里阴他的人，有数？薄锦辰当然是有数的，年初想毁了他的名声与星途，如今又想来毁他的潜意识，他在演艺圈的立足之本，那这个人除了谢飞鹤还能有谁？
就连昔日江南台的副台长万富对他都没这么大的敌意，前阵子《Daddy！Baby！Go！》的最后一期节目，最后查出来是万富做的，即便江南台没有证据，事情在社会上也没有揭露什么的，但是在圈子里的人却是都清楚，而之后一纸身体不适提前退休的申请，也将事情隐约昭示出来。
“对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剧组……”
薄锦辰将手里快抽完的烟头按入了几人围着的走廊香烟垃圾箱，抬眼问道。
“准确说起来，是一只猫引发的血案。”
既然薄锦辰能够如此心平气和，那自觉被利用而害了薄锦辰的王耀祖也稍稍安下了些心，他苦着脸道。
“猫？”
想起昨天傍晚，钟倩与罗姜拾到的小奶猫，还有之后的一些误会，薄锦辰脸色里顿时多了分古怪，莫非，就是昨天他见到的那只小奶猫？
“对，就是一只猫。”
看着薄锦辰的神色，还以为他不信，王耀祖重重点头肯定道。
而听着王耀祖的讲述，薄锦辰的脸色没再波动，可眼神里越发是古怪起来。
还真是昨天傍晚他见着的那只小奶猫！
从王导的叙述与卓导的补充中，他大致推出来了昨晚的事情经过。
女编导和年轻人回了剧组后，跑去了演员室，准备等沈诗雅从生物舱醒来后质问，因为那个剧组就是沈诗雅对猫最为厌恶。
那个剧组并不大，而女编导恰恰又是那部戏的原作者。唔，是个由小说改编成剧本的戏，貌似剧名就叫《影帝男神变成猫：喵！》。
所以，女编导的权利实质上还真不小，通常小说作者是没法进入剧组的，因为剧组会担心原作者的小说思维对改编部分又异议与分歧，所以能进组的，可以肯定她的话语权仅次于导演，甚至不排除高于导演的可能。
事情到这里，都是女编导找沈诗雅算账，和《血色》并没有什么干连。
可是，像《影帝男神变成猫：喵！》和《血色》这样的剧，他们本质上有一个共通点，大量群演，《影帝男神变成猫：喵！》涉及到娱乐圈，需要粉丝来突显人气，而《血色》里守城，又需要大量将士来突显战争。
于是，一些群演同时接了两个剧组的活，也就不难理解了。
反正是群演，只要不耽误拍摄，两个剧组对于这类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默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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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因为被小奶猫吓到了，还是因为先前接口处的的临时断开，而导致了这名群演的死亡，已经说不清楚，必须得等警察过来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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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王耀祖和卓航虽然对这起意外感到遗憾，但也没想太多，因为全国所有剧组都停工，也不止他们一个，尽管每拖一天都是在耗钱，投资商就差没急得跳脚骂娘，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谁知！
今天上午，警方的初步调查结果出来了，与仪器干系不大，主要原因竟然真的是被小奶猫给吓的！
不过，罪责也不会全落在小奶猫身上，因为小奶猫只是事情的导火索，真正导致这名群演死亡的本质原因，居然是因为拍摄《血色》时，被吓到了！潜意识中已经精神出了一定变异衰竭，而两个剧组跑，又加深了他潜意识的疲倦，导致他虽然是名群演，但潜意识压力过大过于紧绷，在睁眼看到小奶猫的刹那，彻底心肌梗塞，死了。
这和生活中时常听说的过劳猝死，有些相似，但实际上，这名群演又并非是过劳，而是因为《血色》令他的潜意识受损，进一步影响到了真实世界。真正说起来，大概还有许许多多的薄锦辰未曾听过的名字，不过，大致上，已经理解了这起事故的因果关系。
总而言之，这起事故虽然是意外，但《血色》与《影帝男神变成猫：喵！》两个剧组都必须担主责，而考虑到《血色》对演员的潜在威胁，礼部明确下令《血色》将被永久封杀。
所以，如今这个剧也就彻底进行不下去了，王耀祖和卓航估摸着得知这个结果后，就在不停打电话找关系，希望能将事情压下来，也就是方才薄锦辰出门是见着的那一幕。
薄锦辰接过了卓航递过来的烟，重新点上，三人静静抽着烟，陷入了沉默。
涉及到了人命，总不是件好事，更不是件容易解决的事，如果那名群演没有彻底死亡，剧组大可有话辩解。譬如，那名群演不该同时接两个活；譬如，剧组的报酬是行业标准的双倍，高薪也意味着高风险，卓导的电影威名，那位群演不可能没听说过……
但如今，他死了，所以，整个《血色》剧组不能再往死人身上多说半个字，哪怕，事情的本质其实是他自己对自己的生命不够负责。
——“He didn't have to wake up~He'd been up all nite~”
——“Lay’n there in bed listen'n~To his new born baby cry……”
一阵铃声响起，打断了三人静静抽烟的沉默，是卓导的手机。
“你好。”
瞧见来电显示，卓航目色一沉，平静道。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