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真实的礼物（五）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临渊行
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s.net，最快更新逆血天痕最新章节！
大海上犹如压下一块巨大的铁饼，无穷巨力夹带灼热之气逼进海面，天闲感觉背后一颗炸弹炸开，沉重无匹的力量撞来，势不可挡。
抱紧了瑶瑶，天闲灵机一动，柳身瞬间发动，当澎湃的力量贯穿海面压来，天闲抱着瑶瑶如同一片树叶不受力，旋转着沉入海底。
光线极速暗淡，灼热的冲击力也迅速消失，就在天闲要松一口气的时候，逆心诀的近距感应中忽然发现脚下有什么东西极速靠近！
天闲猛低头，一眼瞧见一张血盆大口中满是獠牙利齿，正向自己咬来！
是那条胖头鱼！
一道火光在海中爆开，熔岩巨剑在大海中翻腾水花，天闲一剑在手，猛喝一声，对准那血盆大口全力一掷。
“咔嘣！”
巨型鱼头咬住熔岩大剑，那火烫的大剑竟然被一口咬断！
还没等他再次张开大口，一道巨大的黑影已经拍了过来。
瑶瑶长长的黑发在海水中轻烟般浮动，冷森森的眸子在其间闪烁着恶魔之力的幽光……恶魔化的巨大爪子狠狠拍在了那巨型鱼头上。
那鱼头发出一声怒吼，脸上顿时多了五道爪痕，蓝色的血狂飙而出，他也没想到对方两个人居然配合如此默契，一个不留神竟然受了伤，嚎叫着，转身逃向深海。
“哼！”
瑶瑶晃了晃手臂，恶魔手臂迅速恢复原形，眼中的幽光也渐渐散去，“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一下就打伤了。”
天闲可是惊出一身冷汗，本以为这次落入海中受到这胖头鱼袭击恐怕凶多吉少，却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禁打，碰了一下居然逃走了！
而且，天闲有点疑惑的看了看瑶瑶白生生的小手，瑶瑶的恶魔之力有多厉害天闲还是心中有数的，以瑶瑶的实力居然能一下就击退神灵级的人物，这……
难不成不知不觉间，我们家瑶瑶已经是神灵级别的人物了？天闲满眼惊讶的看着瑶瑶。
看了一秒钟，天闲立刻就否定了这个猜测，瑶瑶嘛……好吃懒做，不喜欢修炼，她的力量要想进步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也就是说，这种情况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
这个胖头鱼根本就是个水货！
仔细回想一下这家伙出现之后发生的事情，天闲发现他似乎的确没有任何时候显露过绝强的力量。
或者说，没有展露过任何惊人的战斗力。
虽然的确有极其强悍的神力波动，但是……天闲开始怀疑这胖头鱼是不是天赋点歪了，那一身神力倒不是假的，明显可以驱动这白水池的一切，那些冤魂更好像他手上的玩物。
但被瑶瑶一巴掌就打了回去，这种实力未免太过于大跌眼镜。
那胖头鱼已经潜入深海不见踪影，天闲也来不及多想，带着瑶瑶迅速上浮。
天闲并没有潜入大海很深，很快就冒出海面，举目四望，不由得心中一阵阵发凉。
那条细细光龙触碰海面后已经升起，就在海面上方十几米的半空盘旋，而大海之上一片空旷。
原本那巨大的海洋漩涡已经被光龙的巨力生生抹平了。
和远处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的事，以这光龙的位置为圆心，大海上出现一个惨烈至极的圆圈，圈内空空荡荡。
圈内的人都已经被烧成飞灰，或者沉入大海，只有天闲等几十个人从海底浮上来，这让这个圈倍显惨烈。
刚刚这一瞬间，上千条生命化为乌有，其中每一个都是实力出众的强者，生命在这里脆弱的有些不真实。
“但愿还有人活着。”半空的光球再次传来声音，话中带着几分感慨，“否则就又浪费了我留下的机会，虽然就算你们死了也会得到补偿，但我需要的却不是死人，所以现在如果还有谁活着的话，最好考虑清楚再靠前。”
海浪翻卷，大海上依旧有很多人，轻声清晰的传入他们的耳中，而这一次和之前不同，人们没有再不顾一切的上前，刚才的一幕实在太过震撼，那些消失的人中，很多都是幸存人的朋友，他们甚至无法想象，自己认识的人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消失了。
那声音继续说道：“说的太多活着的人或许害怕了，真是麻烦，不妨告诉你们，在这里，就算你们死了，也比继续在这个地方活下去要好的多，因为我会带你们去我现在所处的世界，你们将以全新的方式活下来，这可比你们活在这里要强的多了，当然……你们根本想象不到我这里是什么样子，嗯……简单的说如果谁能活下来就是大赚特赚，如果死了，那也不亏，听明白了没有，但是呢……我不想要死人，因为那实在是有些麻烦，我是本着不能让你们白死，毕竟是因为我而死的，所以才安排你们来我这里的，但是也不要得寸进尺抢着来送死，我再说一遍，我希望有活人，活人听明白了没有？”
话，大家都听的明白。
只是其中的意思，大家就没有谁能懂得了。
活着得到宝物大赚特赚，这个很好理解，可是死了也不亏算是什么说法？
而且听这个家伙的口气，就算是人死了也不打算放过，要是谁得到了他的宝物，似乎还要去他那里做什么事情。
正当大家疑惑之中，只见那光龙忽然间暗淡下去，然后再度明亮，再度暗淡……犹如呼吸般明暗变换。
变化之中，隐约可见其中更有明暗脉络不断变化，犹如血脉搏动。
“来吧，失败者们，接受我的馈赠，离开这个满是污垢的肮脏世界！”
随着这一声，海面亮了起来。
天闲惊愕的发现光芒来自海面之下，低头望去，深海中一片升起，极速向海面涌来，同时，一道道闪亮的光芒早从海面升起，向着光龙汇集而去。
光芒之中隐约可见人类模样，一道道光芒分明是一个个灵魂。
“是……是刚刚死去的人！”瑶瑶紧紧靠着天闲，瞪大眼睛看着一个从自己面前升起的灵魂光芒，这个女人瑶瑶刚刚还见过。
“怎么……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灵魂，我的灵魂！混蛋！你要把我的灵魂弄哪去？”
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了胖头鱼又惊又怒的喊叫声。
天闲望去，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浮出了水面，并且又变成人形——虽然明明还是条鱼。
现在他正瞪圆了一双死鱼眼睛，大喊大叫的扑打着水面，试图抓住那些升起的灵魂，但这次就算他浑身涌动着惊人的神力，大片的寒雾凭空出现裹住周围空气，可是那些灵魂毫无阻碍的穿过寒雾，飞向天空。
天闲忍不住又低头看了一眼海面下狂涌而起的光芒，不由得怔了怔，这些光莫非……
“我的灵魂啊——————”胖头鱼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无数冤魂从海底狂涌而出，席卷整个海面，汇集成巨型光柱直冲云霄！！
天地为之一暗，那从天空光球垂下的光龙都黯然失色。
“我的灵魂……灵魂啊……啊………………”
冤魂出海，大海之上一片毛骨悚然的哭嚎之声，那胖头鱼的哭声混杂其中，显得尤为突兀。
天闲身处光柱之中，亲眼见证正奇异景象，心中又是惊讶又是震撼。
冤魂如倒悬的一场暴雨，一道道，一条条的从海面升起，飞向半空中的那条细细的光龙，其中有人的，也有巨龙的，还有一些天闲无法辨别物种的生命，奇奇怪怪的灵魂有的像细细的雨丝，有的犹如粗壮的灯柱，从大海深处被汲取出来，涌向天空。
天闲仰望天空，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声音说会让死去的人在他的那个世界以另外的行事存在，而且一定比这个世界要美好的多，某种意义上说，那岂不是……
“他们去哪？”瑶瑶缩在天闲怀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天闲笑了笑，喃喃回答：“或许……是天堂。”
“天堂？”瑶瑶很疑惑的看了看天闲。
“死去的人安息的地方。”
瑶瑶似懂非懂，“那我们……死后也会去吗？”
“我们的话……先活着再说。”
忽然一道光芒从海中升起，却没有笔直的飞起，而且环绕天闲和瑶瑶转了两圈。
“是那条龙！”瑶瑶很是惊讶，这道灵光竟然是之前天闲无意中救出的幼龙灵魂。
小东西看起来还是那是活跃，丝毫没有灵魂该有的呆滞自觉，它嗷嗷叫着，似乎很是兴奋。
天闲说道：“到了那个世界，无论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还是好好安息，都祝你好运了。”
小家伙儿俨然完全懂的天闲的意思，欢快的绕着天闲又飞了几圈，还不忘到瑶瑶身边扭扭屁股，瑶瑶一脸嫌弃，最后也不由咯咯笑了起来。
小东西飞了几圈，对两人点头示意，然后化作一道光芒笔直的飞向半空。
但是才一秒钟过后，这小东西就又炮弹一样飞了回来。
天闲和瑶瑶惊讶之际，它用尾巴尖在半空画了一串古怪的符号，然后嗷嗷叫了两声，再一次冲天而起，瞬间汇集进茫茫灵光中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瑶瑶呆呆的望着那以灵光留下的符号，一脸茫然。
天闲也是不明所以，这一串符号，完全看不懂，但是……似乎又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东西。
“要消失了！”瑶瑶见这灵光正渐渐消散，顿时急了起来。
天闲一下按住瑶瑶，恍然大悟的说道：“这是古代龙语！”
“龙语？古代的？”
“没错！龙族文字我们都见过，我还和阿穆隆特学习过，不过这是古代的龙语，阿穆隆特只是提到一些，所以一下子没认出来！”
“那这是什么意思？”
天闲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使用的龙语我都只是学会一些，古代的龙语，恐怕要找知识渊博的龙族才能解读，阿穆隆特都不一定懂。”
瑶瑶皱起眉，“那个小东西难道是古代的龙族？”
“很可能……或许它已经在这里呆了无数岁月了。”
瑶瑶挠挠头，“这个小东西临走还留个问题给我们，这会不会是它以前藏的宝藏？”
“有可能，如果真的是，我们或许真的能大赚一笔，不管那是什么，只要还在就一定是古董了。”
瑶瑶想着宝藏的问题，忽然一愣，然后惊叫起来，“消失了！消失了！字消失了！”
天闲莞尔一笑，“我都记下了，等再见到哪个龙族，我们问问就是了。”
“那还好，还好，要不然我们的宝贝就丢了……”瑶瑶拍拍胸脯，一脸财迷相。
“我的宝物啊————————”
瑶瑶正松一口气，不远处凄厉的叫声顿时把她吓了一大跳，只见那胖头鱼完全把海面当作地面，正一面喊叫一面打着滚，周围海水波浪起伏，犹如激起的烟尘。
“我的宝贝，我的灵魂啊……”
大海中涌起的光芒已经渐渐的稀少，显然所剩冤魂不多，胖头鱼多年积攒的灵魂在这个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被拿的干干净净，可谓痛彻心扉，现在原地翻滚着，就算是那哭喊声刺耳无比，也让人听得出他真是伤心欲绝。
而半空那道细细的光龙，此刻已经好像吸水的海绵膨胀了数十倍，粗壮的身体在半空盘旋漂浮，明暗不定，当海底升起冤魂减少，半空的光辉重新显眼之后，大家能清晰的看到光龙之中那些明暗变化的脉络将一股股光流传输上去，汇集到那天空上的光球中，那光球也是膨胀了数倍，光芒璀璨！
吸了无数的灵魂啊，无论是人还是兽，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天闲望着半空的光龙忍不住想。
“还我的宝物！”
那胖头鱼怒极攻心，再也顾不得这光龙诡异的毁灭力，直扑而起，笔直的向半空的光球而去。
众皆哗然！
神灵间的对决！
起码大多数人是这么想的，但这些人中不包括天闲。
见到胖头鱼冲上天空，天闲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刻拉着瑶瑶向更远的地方退去。
殃及池鱼这种事，这时候最容易发生了。
大海上犹如压下一块巨大的铁饼，无穷巨力夹带灼热之气逼进海面，天闲感觉背后一颗炸弹炸开，沉重无匹的力量撞来，势不可挡。
抱紧了瑶瑶，天闲灵机一动，柳身瞬间发动，当澎湃的力量贯穿海面压来，天闲抱着瑶瑶如同一片树叶不受力，旋转着沉入海底。
光线极速暗淡，灼热的冲击力也迅速消失，就在天闲要松一口气的时候，逆心诀的近距感应中忽然发现脚下有什么东西极速靠近！
天闲猛低头，一眼瞧见一张血盆大口中满是獠牙利齿，正向自己咬来！
是那条胖头鱼！
一道火光在海中爆开，熔岩巨剑在大海中翻腾水花，天闲一剑在手，猛喝一声，对准那血盆大口全力一掷。
“咔嘣！”
巨型鱼头咬住熔岩大剑，那火烫的大剑竟然被一口咬断！
还没等他再次张开大口，一道巨大的黑影已经拍了过来。
瑶瑶长长的黑发在海水中轻烟般浮动，冷森森的眸子在其间闪烁着恶魔之力的幽光……恶魔化的巨大爪子狠狠拍在了那巨型鱼头上。
那鱼头发出一声怒吼，脸上顿时多了五道爪痕，蓝色的血狂飙而出，他也没想到对方两个人居然配合如此默契，一个不留神竟然受了伤，嚎叫着，转身逃向深海。
“哼！”
瑶瑶晃了晃手臂，恶魔手臂迅速恢复原形，眼中的幽光也渐渐散去，“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一下就打伤了。”
天闲可是惊出一身冷汗，本以为这次落入海中受到这胖头鱼袭击恐怕凶多吉少，却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禁打，碰了一下居然逃走了！
而且，天闲有点疑惑的看了看瑶瑶白生生的小手，瑶瑶的恶魔之力有多厉害天闲还是心中有数的，以瑶瑶的实力居然能一下就击退神灵级的人物，这……
难不成不知不觉间，我们家瑶瑶已经是神灵级别的人物了？天闲满眼惊讶的看着瑶瑶。
看了一秒钟，天闲立刻就否定了这个猜测，瑶瑶嘛……好吃懒做，不喜欢修炼，她的力量要想进步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也就是说，这种情况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
这个胖头鱼根本就是个水货！
仔细回想一下这家伙出现之后发生的事情，天闲发现他似乎的确没有任何时候显露过绝强的力量。
或者说，没有展露过任何惊人的战斗力。
虽然的确有极其强悍的神力波动，但是……天闲开始怀疑这胖头鱼是不是天赋点歪了，那一身神力倒不是假的，明显可以驱动这白水池的一切，那些冤魂更好像他手上的玩物。
但被瑶瑶一巴掌就打了回去，这种实力未免太过于大跌眼镜。
那胖头鱼已经潜入深海不见踪影，天闲也来不及多想，带着瑶瑶迅速上浮。
天闲并没有潜入大海很深，很快就冒出海面，举目四望，不由得心中一阵阵发凉。
那条细细光龙触碰海面后已经升起，就在海面上方十几米的半空盘旋，而大海之上一片空旷。
原本那巨大的海洋漩涡已经被光龙的巨力生生抹平了。
和远处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的事，以这光龙的位置为圆心，大海上出现一个惨烈至极的圆圈，圈内空空荡荡。
圈内的人都已经被烧成飞灰，或者沉入大海，只有天闲等几十个人从海底浮上来，这让这个圈倍显惨烈。
刚刚这一瞬间，上千条生命化为乌有，其中每一个都是实力出众的强者，生命在这里脆弱的有些不真实。
“但愿还有人活着。”半空的光球再次传来声音，话中带着几分感慨，“否则就又浪费了我留下的机会，虽然就算你们死了也会得到补偿，但我需要的却不是死人，所以现在如果还有谁活着的话，最好考虑清楚再靠前。”
海浪翻卷，大海上依旧有很多人，轻声清晰的传入他们的耳中，而这一次和之前不同，人们没有再不顾一切的上前，刚才的一幕实在太过震撼，那些消失的人中，很多都是幸存人的朋友，他们甚至无法想象，自己认识的人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消失了。
那声音继续说道：“说的太多活着的人或许害怕了，真是麻烦，不妨告诉你们，在这里，就算你们死了，也比继续在这个地方活下去要好的多，因为我会带你们去我现在所处的世界，你们将以全新的方式活下来，这可比你们活在这里要强的多了，当然……你们根本想象不到我这里是什么样子，嗯……简单的说如果谁能活下来就是大赚特赚，如果死了，那也不亏，听明白了没有，但是呢……我不想要死人，因为那实在是有些麻烦，我是本着不能让你们白死，毕竟是因为我而死的，所以才安排你们来我这里的，但是也不要得寸进尺抢着来送死，我再说一遍，我希望有活人，活人听明白了没有？”
话，大家都听的明白。
只是其中的意思，大家就没有谁能懂得了。
活着得到宝物大赚特赚，这个很好理解，可是死了也不亏算是什么说法？
而且听这个家伙的口气，就算是人死了也不打算放过，要是谁得到了他的宝物，似乎还要去他那里做什么事情。
正当大家疑惑之中，只见那光龙忽然间暗淡下去，然后再度明亮，再度暗淡……犹如呼吸般明暗变换。
变化之中，隐约可见其中更有明暗脉络不断变化，犹如血脉搏动。
“来吧，失败者们，接受我的馈赠，离开这个满是污垢的肮脏世界！”
随着这一声，海面亮了起来。
天闲惊愕的发现光芒来自海面之下，低头望去，深海中一片升起，极速向海面涌来，同时，一道道闪亮的光芒早从海面升起，向着光龙汇集而去。
光芒之中隐约可见人类模样，一道道光芒分明是一个个灵魂。
“是……是刚刚死去的人！”瑶瑶紧紧靠着天闲，瞪大眼睛看着一个从自己面前升起的灵魂光芒，这个女人瑶瑶刚刚还见过。
“怎么……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灵魂，我的灵魂！混蛋！你要把我的灵魂弄哪去？”
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了胖头鱼又惊又怒的喊叫声。
天闲望去，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浮出了水面，并且又变成人形——虽然明明还是条鱼。
现在他正瞪圆了一双死鱼眼睛，大喊大叫的扑打着水面，试图抓住那些升起的灵魂，但这次就算他浑身涌动着惊人的神力，大片的寒雾凭空出现裹住周围空气，可是那些灵魂毫无阻碍的穿过寒雾，飞向天空。
天闲忍不住又低头看了一眼海面下狂涌而起的光芒，不由得怔了怔，这些光莫非……
“我的灵魂啊——————”胖头鱼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无数冤魂从海底狂涌而出，席卷整个海面，汇集成巨型光柱直冲云霄！！
天地为之一暗，那从天空光球垂下的光龙都黯然失色。
“我的灵魂……灵魂啊……啊………………”
冤魂出海，大海之上一片毛骨悚然的哭嚎之声，那胖头鱼的哭声混杂其中，显得尤为突兀。
天闲身处光柱之中，亲眼见证正奇异景象，心中又是惊讶又是震撼。
冤魂如倒悬的一场暴雨，一道道，一条条的从海面升起，飞向半空中的那条细细的光龙，其中有人的，也有巨龙的，还有一些天闲无法辨别物种的生命，奇奇怪怪的灵魂有的像细细的雨丝，有的犹如粗壮的灯柱，从大海深处被汲取出来，涌向天空。
天闲仰望天空，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声音说会让死去的人在他的那个世界以另外的行事存在，而且一定比这个世界要美好的多，某种意义上说，那岂不是……
“他们去哪？”瑶瑶缩在天闲怀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天闲笑了笑，喃喃回答：“或许……是天堂。”
“天堂？”瑶瑶很疑惑的看了看天闲。
“死去的人安息的地方。”
瑶瑶似懂非懂，“那我们……死后也会去吗？”
“我们的话……先活着再说。”
忽然一道光芒从海中升起，却没有笔直的飞起，而且环绕天闲和瑶瑶转了两圈。
“是那条龙！”瑶瑶很是惊讶，这道灵光竟然是之前天闲无意中救出的幼龙灵魂。
小东西看起来还是那是活跃，丝毫没有灵魂该有的呆滞自觉，它嗷嗷叫着，似乎很是兴奋。
天闲说道：“到了那个世界，无论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还是好好安息，都祝你好运了。”
小家伙儿俨然完全懂的天闲的意思，欢快的绕着天闲又飞了几圈，还不忘到瑶瑶身边扭扭屁股，瑶瑶一脸嫌弃，最后也不由咯咯笑了起来。
小东西飞了几圈，对两人点头示意，然后化作一道光芒笔直的飞向半空。
但是才一秒钟过后，这小东西就又炮弹一样飞了回来。
天闲和瑶瑶惊讶之际，它用尾巴尖在半空画了一串古怪的符号，然后嗷嗷叫了两声，再一次冲天而起，瞬间汇集进茫茫灵光中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瑶瑶呆呆的望着那以灵光留下的符号，一脸茫然。
天闲也是不明所以，这一串符号，完全看不懂，但是……似乎又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东西。
“要消失了！”瑶瑶见这灵光正渐渐消散，顿时急了起来。
天闲一下按住瑶瑶，恍然大悟的说道：“这是古代龙语！”
“龙语？古代的？”
“没错！龙族文字我们都见过，我还和阿穆隆特学习过，不过这是古代的龙语，阿穆隆特只是提到一些，所以一下子没认出来！”
“那这是什么意思？”
天闲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使用的龙语我都只是学会一些，古代的龙语，恐怕要找知识渊博的龙族才能解读，阿穆隆特都不一定懂。”
瑶瑶皱起眉，“那个小东西难道是古代的龙族？”
“很可能……或许它已经在这里呆了无数岁月了。”
瑶瑶挠挠头，“这个小东西临走还留个问题给我们，这会不会是它以前藏的宝藏？”
“有可能，如果真的是，我们或许真的能大赚一笔，不管那是什么，只要还在就一定是古董了。”
瑶瑶想着宝藏的问题，忽然一愣，然后惊叫起来，“消失了！消失了！字消失了！”
天闲莞尔一笑，“我都记下了，等再见到哪个龙族，我们问问就是了。”
“那还好，还好，要不然我们的宝贝就丢了……”瑶瑶拍拍胸脯，一脸财迷相。
“我的宝物啊————————”
瑶瑶正松一口气，不远处凄厉的叫声顿时把她吓了一大跳，只见那胖头鱼完全把海面当作地面，正一面喊叫一面打着滚，周围海水波浪起伏，犹如激起的烟尘。
“我的宝贝，我的灵魂啊……”
大海中涌起的光芒已经渐渐的稀少，显然所剩冤魂不多，胖头鱼多年积攒的灵魂在这个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被拿的干干净净，可谓痛彻心扉，现在原地翻滚着，就算是那哭喊声刺耳无比，也让人听得出他真是伤心欲绝。
而半空那道细细的光龙，此刻已经好像吸水的海绵膨胀了数十倍，粗壮的身体在半空盘旋漂浮，明暗不定，当海底升起冤魂减少，半空的光辉重新显眼之后，大家能清晰的看到光龙之中那些明暗变化的脉络将一股股光流传输上去，汇集到那天空上的光球中，那光球也是膨胀了数倍，光芒璀璨！
吸了无数的灵魂啊，无论是人还是兽，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天闲望着半空的光龙忍不住想。
“还我的宝物！”
那胖头鱼怒极攻心，再也顾不得这光龙诡异的毁灭力，直扑而起，笔直的向半空的光球而去。
众皆哗然！
神灵间的对决！
起码大多数人是这么想的，但这些人中不包括天闲。
见到胖头鱼冲上天空，天闲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刻拉着瑶瑶向更远的地方退去。
殃及池鱼这种事，这时候最容易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