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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霸道总裁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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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霸道总裁范儿
一个星期后，季氏在众多公司中选中纪氏和卓越两家公司作为意向合作公司。并且，选在星期一这一天约见两家公司代表畅谈各自项目策划案的优势。
纪绍庭带领着自己团队的几名成员一起去了季氏，在会议室等候。
他心里想，如此重要的环节卓越公司的神秘总裁应该会露面。在揣摩观察了对方很久之后，他对对方公司的策划案很是好奇，对对方公司的神秘总裁也是相当好奇。
只可惜，让大家意外的是，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卓越公司的神秘总裁还是没有出现。他只是派来了公司一整个专业的团队，来展示自己项目策划案的优势。
季向鸿虽然对卓越公司神秘总裁不露面这件事有些心存芥蒂，可是卓越公司的项目负责人不卑不亢的解释，“抱歉，我们公司总裁最近在国外，所以这次会议就由我来负责。还请季董相信我们团队的力量，我们会向您展示我们项目的完美优势。”
“好。”季向鸿毕竟在商场上纵横了这么些年，商场上的沉淀和熏陶，让他很轻易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淡淡的点头。
三方落座后，首先是纪氏团队畅谈自己项目策划案的优势，他们的优势主要集中在两点。第一，价格优势。第二，宣传优势。
纪氏团队斟酌了再三之后，给出的土地价格很高，而且承诺之后的望湖湾落成后，会连带着季氏的企业文化一起宣传。
季向鸿听完了他们的策划案后，微微叩首，看向卓越公司那边的人，“好，现在说说你们这个项目策划案的优势。”
卓越公司的项目负责人点头，起身开始娓娓而谈——
“我们公司这次的项目策划案，也主要着重在两个点。第一，现有的价格优势。第二，旅游航线中湖畔通往望湖湾的那条旅游线。”
闻言，季向鸿的脊背微微挺直了些，眸底有一丝精光闪过。
季氏所拥有的那块地是在一片海岛上，而从湖畔到底岛屿是有一段旅游路程的。卓越公司主动提出将这条旅游线上面将来创造的收益对半分成。
无疑，这一点是深入季向鸿的内心的。
季向鸿有着很敏锐的商业头脑，所以他一开始就发觉到了这条旅游线上面的商机。
因为这条旅游线上风景优美，湖畔清幽，可以坐游轮，也可以自己租船划船去。沿途可以一览市政府最近重点打造的水斧城景区，而且这条线是通往望湖湾的唯一路线。所以，在交通运营上这条线绝对有客观的收益。
这一点，是纪氏集团没有意识到的。
而这个商机卓越公司的人，一开始就敏锐的注意到了，并且将这个商机放大成为优势。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优势打动了季向鸿。
因为季向鸿一直喜欢谋算，说白了就是长线投资。他看中的就是长线利益，虽然纪氏给出的价格稍高于卓越公司。但是，他列出的优势条件，绝对没有卓越公司诱人。
路游线这个优势，季向鸿之前就盘算过收益了，所以他很明显的倾向于卓越公司。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纪绍庭，见此情景，脸色有些微微的难看，放在桌子下面的那只手也微微的用力。
季向鸿表现出对卓越公司策划案的浓厚兴趣，让负责人详细的讲述他们的策划案。
负责人讲述完毕后，季氏项目部的人集体鼓掌。
因为这个策划案，堪称完美。
里面所涉及的各种细节，各方面都考虑的很周到，给出的优势也真的吸引人，一般人不会意识到利益链，他们都挖掘出来了。
简直是让人刮目相看，底下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的议论，“难怪这家公司能在短期内做的这么出色，果然是与众不同……”
“他们背后的神秘总裁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就是啊，我们大家都很好奇。这策划案做的真的很完美！”
对面纪氏团队的每个人脸色都有些尴尬……
季向鸿听完了之后，眸底那一抹赞赏很快被压下，他沉稳的看向卓越公司代表，很有玄机的说了一句，“策划案我基本上满意，你们提出的优势的确打动了我。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们的神秘总裁。不知能否在签约之前安排我们见一面，相互增加一些了解？”
卓越公司负责人却公式化的笑道，“季董，是这样的。在我们今天来之前，我们总裁让我带一句话给您。”
季向鸿眸光暗了暗，“请说。”
“商人以利益为本。”负责人如实说出这句话。
季向鸿先是一怔，随即突然就笑了。显然，卓越公司的神秘总裁对他太了解了。居然能估算到他会要求见面，并且出于商人的特性给他带了这样一句话。
这个神秘总裁果然是睿智，是个人才。还有几分他当年的风范……
他毕竟也不是初出茅庐，所以比较内敛的笑道，“好一个商人以利益为本！回去转告你们总裁，签约典礼那天我希望跟他好好坐下了谈谈未来的事业规划。”
负责人点头，“好的，季董。”
就这样，卓越公司成功获得了这块地，纪氏落选。
纪绍庭很是失落，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努力和心血都被否定了，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让他脸色都微微的苍白。他尽力的掩饰着，起身跟季向鸿握手，“季董，很遗憾我这次的不完美策划案。希望，下一次我能够优秀的让您给我机会合作。”
季向鸿跟他礼貌的握手之后，突然说了一句，“年轻人，商场如战场，经验很重要。我想你一定有些不甘心，也很好奇对方公司的神秘总裁。所以，我正式邀请你参加一个星期后的签约典礼。到时候，会有很多业界的成功人士一起参加。大家在一起交流分享一下。”
纪绍庭胸口梗的难受，“好，我一定准时参加！”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的周五。
季氏跟卓越公司的签约仪式在东城最大的广场，世纪广场上面举行。
这次的签约仪式又市政府主办，几乎邀请了东城所有的商界人士。陶德宽也在邀请名列当中。
陶德宽出席这种场合的时候，自然是很欣然的带着夫人张玲慧。
张玲慧虽然上了年纪，可是保养的很好，平时一直有健身练瑜伽，所有身材保持的也好。穿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裙，长发高高的挽起，倒也显得风韵犹存。
陶德宽对自己这个妻子很满意，所以只要不忙的时候，都会很自豪的带她出去参加各种活动。
纪海盛跟纪绍庭都在受邀名单当中，纪海盛自然是要带着袁珍珍一起出席的。
纪绍庭不想带着施心雨一起出席，只是，经不住袁珍珍劝说的。而且，邀请函上面也备注了携夫人一起参加，他忍着一切情绪带着施心雨去参加。
这是施心雨跟纪绍庭结婚后，第一次参加这种公开的大型活动。
她一大早就在家里精心的打扮自己，在换了好几件长裙之后，最后选中一条粉黄色的优雅长裙。她现在月份还小，肚子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她才选了一条浅色系的长裙。这种长裙有些显胖，这样就能突出她的腹部了。
她现在是恨不得昭告全世界，她怀上了纪绍庭的孩子。
而今天就是个机会，她可要好好珍惜。
世纪广场。
一派热闹奢华，到处有鲜花簇拥，长长的红毯一直延伸到签约贵宾座。周边还架着无数台摄像机，来了很多记者准备大力曝光这一东城喜讯。
来参加典礼的成功人士们，够筹交错，轻声交谈着，气氛很活跃。
签约仪式是早晨八点开始，宾客们显然来的比较早。
东城只要是稍微有点商业头脑的人，都知道蓝湖湾这个项目的利润巨大性。所以，都忍不住来一睹签约震撼场面。
施心雨一直小心翼翼的挽着纪绍庭，她的腹部微微的挺起，见人就故意会提到自己肚子里面的宝宝，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炫耀。
纪绍庭显然是心情压抑的，这个项目他费尽了心思，最终却……
他心底忍不住的叹息，对于身边女人不断的找人攀谈这种行为有些烦躁。其实，他原本可以找个机会不来参加的。只是，他心底很不甘心，很想一睹神秘总裁的庐山真面目。他也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男人让他们团队做出那样完美的策划案！
纪家的人，除了施心雨心情好之外，其他人心情都不好。
张玲慧见到袁珍珍的时候，热情的跟她打招呼，袁珍珍心情不好所以也只是淡淡的敷衍了几句。
她看见施心雨单独走过来之后，脸上的笑容绽放的像是秋菊一样，迎上来，“心雨，今天气色不错，看来心情不错哦。”
施心雨优雅的笑着，“嗯，最近心情是不错。”
说完了之后，她压低声音，小声的在张玲慧耳边道，“看好你那个陶笛，别再让她出来呕心我。我跟绍庭现在挺好的，我肚子里孩子可是个法宝。”
张玲慧点头，也同样压低声音，“这个不用你提醒我，我一直记住呢，我早就去警告过她了。你相信妈。”
旁边有人上前跟她们打招呼，她们抬眸的时候，一脸笑意。低头窃窃私语的时候，脸上满是阴郁。
施心雨又低声道，“算了，不提那个晦气的陶笛了。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我不想她影响我心情。我要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怀上了绍庭的孩子，我是纪家的大少奶奶。”
张玲慧连连附和，“嗯，不提她，不提她。”
“是嘛。反正今天这种大场合，她又没机会来。她家那个穷医生怕是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施心雨鄙夷的压低声音嘲弄着。
七点五十八分，现场的工作人员已经将签约现场全部准备好了。
只等着季向鸿和神秘总裁进场了，现场的气氛有些沸腾。
有些之情的业界人士，在这种时候也纷纷按耐不住的猜测，“听说卓越公司的这家神秘总裁很厉害啊。”
“我也听说他是第一次在这种公开场合露面，真想快点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神秘总裁……”
“我猜他一定年过百半了，不然哪有这样的睿智和才能？”
“我想也是的……”
施心雨在人群中找到纪绍庭的身影后，走过去，轻轻的挽着他的胳膊，对他报以温婉的笑容。
纪绍庭潜意识的想要甩开她，可是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他只能蹙眉。
施心雨从婆婆袁珍珍那里听说了公司被卓越公司抢单的事情，她为了讨好纪绍庭，在他耳畔轻语道，“这帮人真是傻了，整天神秘总裁神秘总裁的。说到底他也是个普通人，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说不定还是个残疾人，不然干嘛这么神秘？”
纪绍庭不搭理她，她就一个人在他边上自言自语。
八点钟一到，季氏董事长跟卓越总裁，同时沿着红毯向签约桌走去。
季向鸿跟季尧是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下车的，下车后在一帮员工的簇拥下往红毯走去。
季尧戴着宽大的墨镜，季向鸿隔得距离远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认出来。走的近了，他的脚步猛然顿住，因为他已经从走路姿势步伐上面认出对面走来的是他的大儿子季尧。
没错，是他的儿子季尧！
这一刻，他的心狠狠的颤动了一下。是激动的颤动……
他在心里设想了无数次，唯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场景。他真的想不到大家口中的神秘总裁，居然是他的儿子季尧。
这……真的很震撼！
反观季尧却是一贯的淡漠冷沉，他走到季向鸿面前的时候，摘下墨镜，在大家的关注下，礼貌的伸手跟他握手。
季向鸿震撼的都失态了，就这么看着他的儿子。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一直感觉神秘总裁有他的范儿了，这神秘总裁根本就是他的儿子啊。他优秀的无与伦比的儿子，他这才回国多久？就能将卓越公司的业务能力提升到这样的境界了？
他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身边有助理小声的提醒季向鸿，“季董，握手！”
季向鸿这才回神，跟季尧握手。握手的瞬间，他更加震撼，还很感动。虽然是礼节性的握手，可这也是真切的肌肤接触。他已经记不得多久没跟儿子这样亲密接触过了……
手握着，他并不想放开。
季尧却是不着痕迹的抽手，淡淡的道，“季董，请！”
季向鸿看着这个俊冷的日子，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唇角忍不住上扬，压低声音，“小尧，好样的！”
季尧还是淡漠的表情，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请！”
季向鸿唇角弧度越发的上扬，这一刻他欣慰的都快语无伦次了。他这个儿子从小就铁骨铮铮，傲气十足，没想到他现在真的做到了。他不依附他，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实力拿到了这次合同。
真的是好样的！
他哑声道，“请！”
当两人一起并排走向签约贵宾座的时候，现场的气氛已经沸腾到了极点。
季尧所经过之处，有些年轻的女宾客们，忍不住惊呼道，“天啊，神秘总裁好年轻！”
“哇！这一看就是霸道总裁的范儿！”
季尧淡漠一切，周遭的议论声对他毫无影响，他走到贵宾区落座。
季向鸿也落座，签约典礼正式开始。
季尧提步，笔锋刚毅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季向鸿因为太激动，提笔的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很快，两人交换合约，再次签字完成。签约仪式完成，两人起身相互握手。
现场无数的闪光灯对着他们咔咔的记录下这样的画面……
现场很多人都被这种气氛渲染的激动起来，毕竟这个项目在东城真是个轰动的项目。
当然，现场也有另类的。
比如说纪家，陶家，还有季家，这三家人的表情是复杂的。
张玲慧看着台上那个俊挺刚毅又霸气非凡的男人，忍不住眨着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后，才惊悚的问身边的陶德宽，“他……他……他……”
她震惊的根本就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只能一个劲指着季尧。
陶德宽也是震惊的，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医生女婿还有别的身份。当然，他是个成熟的男人。这一刻知道了他的另一个身份，震惊之余，还是能找回一点理智的，他言语间同样有些兴奋的答，“他是季尧，是我们的女婿。”
张玲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曾经对季尧的那些嘲弄，瞬间觉得自己腿软，心脏也跟着颤抖起来，“怎么……怎么会？”她怎么也想不通，她口中的穷医生怎么会有这样的身份？他居然是卓越公司总裁？这个季尧怎么会藏的这么深？
天，这件事让她的整个世界都跟着混乱了。
陶德宽眼底有兴奋的光芒在闪烁，看着台上那个璀璨夺目的男人，心里更多的是自豪。大概是因为他之前就不在乎女婿的背景，所以他没张玲慧那么大的反应，他此刻除了自豪还是自豪。
张玲慧被吓的腿软，双腿不断的颤抖着，心脏颤抖的仿佛快跳出胸腔了，身体上一阵阵的寒气笼罩。她无数次的嘲弄季尧，讥讽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次。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只能脸色惨白的挂在陶德宽的臂弯上。
纪绍庭看见季尧出现的那一瞬间也惊呆了，他也是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的。反应过来之后，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弧度，心里满满的挫败感。原本他在季尧面前还是有些优越感的，可是这会他突然发现自己就像是个小丑一样。
他曾经还拿着支票去医院要求调离季尧，真的像是跳梁小丑一样。
施心雨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惊悚，她呆呆的看着台上那个优秀的无与伦比的男人。眨眸再眨眸，咬唇再咬唇。疼痛感让她知道这是现实，现实就是那个她不屑一顾的穷医生居然还有这样一层背景？
穷医生居然是神秘总裁？
有了这层光环后，她看季尧突然就觉得他的身影高大了几分，他身后的世界也明亮了起来。
这一刻，她心在颤抖，肝也在颤抖，整个人都如同风中枯枝一样摇摇欲坠。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一次见到季尧都会有一种被震慑到的感觉，原来季尧不是一般人。
季尧是藏的深而已！
台下一片女人的崇拜声，她突然就很嫉妒。嫉妒都想要发疯，眼眸中颤抖的都是一波又一波的嫉妒。
没想到陶笛居然找了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陶笛她那个贱人凭什么？
她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一片，她曾经三番五次的去讽刺季尧。不是他真的是个可怜的穷医生，而是他不屑让大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回想起以前，她简直就是在自找难堪啊！
苏红跟季诚也来了，本来他们也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好奇神秘总裁的庐山真面目。
只是，当季尧出现的那一刹那。
苏红傻眼了，她完全没想到那个神秘总裁就是可恶的季尧。这个季尧真是好深的城府啊，这才刚回国多久？居然就悄无声息的成立公司，还将业务做的这么出色，这次更是一举拿下这么大的项目。
真是太可怕了！
也太可恨了！
他这样的出色，就会衬托的季诚更加平庸。季向鸿一直以来又那么偏心，以后季诚怕是更加没地位了。
她的手指慢慢的握成拳头，恨的咬牙切此。
这个季尧远远比她预想的更加可怕，原本她以为他也挺没出息的，甘愿一辈子当个小医生。可谁知道他暗中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这下子季向鸿就会感觉欣赏他这个儿子了！
瞧！
台上，季向鸿那个老狐狸一样的男人都忍不住上扬着唇角……
真是太气人了！
而她身边的季诚眼底一抹复杂闪过，继续玩世不恭的扬唇，到处打量着现场的美女。
苏红扭头看了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安分点！”
季诚耸肩，“知道了，我不是挺安分的嘛！”
苏红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的脑袋都快要炸了，只能压低声音喝道，“你给我闭嘴！你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台上那个是你大哥，你知道不？”
季诚点头，“知道啊。他那欠揍的冰山样，我闭眼都能认识。”
苏红咬唇，“知道你还没半点危机意识吗？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你大哥那么优秀，你爸爸的遗嘱一时半会是不会改了！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就会越来越低了！”
季诚被呵斥的不敢多说话，可是在苏红看不见的瞬间，露出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吃好，玩好就行了，哪有那么多心思争家产啊？人嘛，就要活得开心嘛！
苏红简直快被自己的儿子气到吐血了，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又旁边宾客冲她点头微笑的时候，她还要装着温和的样子，挤出端庄的笑容。
这一天，真是糟糕极了！
因为这是轰动东城的大事，所以新闻有同步直播这件事。
签约仪式完成后，季尧重新戴上墨镜，一脸淡漠的准备离去，他的身后跟着一身正黑西装的特助。
这两人的气势，无疑是威震全场的！
走到全身发软的张玲慧身边的时候，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淡漠，冷沉。
不过，这一次张玲慧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放肆了。她紧紧的挽着陶德宽的胳膊，靠着他的支撑才能勉强站直身子。眼神也是漂浮不定的躲闪着，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叫趾高气扬了。
陶德宽看见这么优秀的女婿，脸上都是满满的自豪。
季尧停下脚步，看他一眼。碍于这是公众场合，他只是淡淡点头。
陶德宽也朝着他点头，传递出的是男人间能懂的眼神。
他再次提步，走到施心雨面前的时候，一记冰封肃杀的眼神扫过去。
施心雨吓的花容失色，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以前不知道他还有这层身份背景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他的眼神可怕了。如今配合他这样的身份背景，只一眼，几乎夺走了她的呼吸。
她几乎是软软的挂在纪绍庭臂弯上的，纪绍庭本人也被震慑的有些失魂落魄。
纪海盛，袁珍珍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
苏红看着季尧的背影，呼吸都快不顺畅了，眼底那汹涌的恨意费力才隐藏起来。
停车场。
季向鸿从另外一个方向走过来，在季尧打开车门的时候，叫了一声，“小尧！”
季尧的动作顿住，回身看着他，蹙眉，淡淡问，“有事？”
季向鸿激动的拍了拍他的臂弯，只是下一秒，季尧就冷冷的远离了他些。他脸上的激动稍稍有些凝滞，不过很快也就不介意了，他看着儿子，眼底流露出一丝自豪，“小尧，你让爸爸震惊了！”
季尧一直是淡淡的看着他，“说完了？”
季向鸿又欣慰的道，“小尧，爸爸真的想不到你这么出其不意！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果然有爸爸当年的风范！爸爸今天真的好开心，你跟爸爸一起回家吃顿饭，我们喝两杯怎么样？”
季尧语气平淡到几点，“没空。”
“小尧，这是好事。我们父子两应该好好谈谈了……”季向鸿的话还没有说完后，季尧就已经打开车门坐进去了。
季向鸿稍稍有些尴尬，不过，他也是习惯了。所以，他还忍不住关心的叮嘱了一句，“开车慢点！”
季尧的宝马开了出去，季向鸿怔神……
而同样来停车场开车的陶德宽，张玲慧，施心雨，纪绍庭，纪海盛，袁珍珍等人不小心听到了两父子的对白。
简直是目瞪口呆……
最最难堪的就是张玲慧，只见她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又紫。整个人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她喃喃的道，“季尧？季向鸿？他们居然是父子？我怎么没想到？”
曾经，她还拿季向鸿的身份嘲弄过季尧。谁曾想？他们居然是父子！
季向鸿在东城可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上流社会的上流成功人士。他们居然是父子？季尧到底藏着多深的背景？
想起以前，她对他的那些奚落，简直就像是一场笑话！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最后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哪里还有半点贵妇的优雅可言？整个人狼狈不堪……
施心雨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听到这样的内幕后，她就呆了。完全反应不过来，刚才知道季尧是神秘总裁后，她就已经震惊的没理智了。还没从那个震惊中回神，又再一次被震慑到了。
她手脚冰凉，脸色惨白，就那么呆滞着。
其他人，也是纷纷被惊呆。
季向鸿转眸看见他们几个人后，眉宇一沉，转身离去。
纪海盛倒吸了一口气，“他们居然是父子？难怪我第一次见到季尧那个小子就觉得他身上有一股不寻常的气场！”
袁珍珍也叹息，“我今天简直跟做梦一样……”
纪绍庭自从看见季尧的真面目以后，就一直沉默，复杂的沉默。
——
陶笛这会正在公司上班，突然办公室都沸腾了。
大家都在看微信朋友圈，还有各种小视频。
她还没来得及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欣妍就一脸激动的跑了过来，“小笛，你快看，你快看，你家大叔！”
何欣妍点开手机里面的那段小视频，小视频是从签约仪式现场拍的。里面播放的正是季尧跟季向鸿签约完成后握手的那个瞬间，她看完了有些蒙圈，“妍妍，这小视屏哪里来的？是不是哪里做出来的假视频啊？”
何欣妍拍了她一脑袋，“什么假视频？我告诉你，你家大叔现在红了。被整个朋友圈都刷爆了，你自己看见到处都是他的视屏。他居然就是传闻中的那个神秘总裁……”
她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瞪着陶笛，“小笛，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大叔的总裁身份？你就是故意瞒着我的？”
陶笛仔细的看着小视频里面的那两个男人，她都认识。一个是她公公，一个是她大叔。她愣愣的听不懂何欣妍的话，“什么总裁？什么老实交代？什么故意瞒着的？”
何欣妍急了，指着小视频里面的男人问她，“你老实跟我说，这上面的两个男人你认识吗？”
陶笛点头，“认识，一个是我家大叔，一个是我公公。”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面震倒了一片。
何欣妍眼睛瞪得老大，“天啊，小笛你这么有背景？你没开玩笑吧？里面的季董是你公公？”
陶笛点头，“是。”
办公室里面的人都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陶笛，震惊的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何欣妍再次拍了她一巴掌，“你说真的啊？天啊，惊悚了，这是什么情况？你老公是神秘总裁，你公公是季氏董事长？你咋不上天呢？”
陶笛怔怔的看着何欣妍，等她反应过来后，连忙跑到洗手间给季尧打电话，她的语气还是有些懵懂的，“老公，微信朋友圈里面到处都是你。还有各种小视频，我是不是眼花了？你是神秘总裁？”
第84章霸道总裁范儿
一个星期后，季氏在众多公司中选中纪氏和卓越两家公司作为意向合作公司。并且，选在星期一这一天约见两家公司代表畅谈各自项目策划案的优势。
纪绍庭带领着自己团队的几名成员一起去了季氏，在会议室等候。
他心里想，如此重要的环节卓越公司的神秘总裁应该会露面。在揣摩观察了对方很久之后，他对对方公司的策划案很是好奇，对对方公司的神秘总裁也是相当好奇。
只可惜，让大家意外的是，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卓越公司的神秘总裁还是没有出现。他只是派来了公司一整个专业的团队，来展示自己项目策划案的优势。
季向鸿虽然对卓越公司神秘总裁不露面这件事有些心存芥蒂，可是卓越公司的项目负责人不卑不亢的解释，“抱歉，我们公司总裁最近在国外，所以这次会议就由我来负责。还请季董相信我们团队的力量，我们会向您展示我们项目的完美优势。”
“好。”季向鸿毕竟在商场上纵横了这么些年，商场上的沉淀和熏陶，让他很轻易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淡淡的点头。
三方落座后，首先是纪氏团队畅谈自己项目策划案的优势，他们的优势主要集中在两点。第一，价格优势。第二，宣传优势。
纪氏团队斟酌了再三之后，给出的土地价格很高，而且承诺之后的望湖湾落成后，会连带着季氏的企业文化一起宣传。
季向鸿听完了他们的策划案后，微微叩首，看向卓越公司那边的人，“好，现在说说你们这个项目策划案的优势。”
卓越公司的项目负责人点头，起身开始娓娓而谈——
“我们公司这次的项目策划案，也主要着重在两个点。第一，现有的价格优势。第二，旅游航线中湖畔通往望湖湾的那条旅游线。”
闻言，季向鸿的脊背微微挺直了些，眸底有一丝精光闪过。
季氏所拥有的那块地是在一片海岛上，而从湖畔到底岛屿是有一段旅游路程的。卓越公司主动提出将这条旅游线上面将来创造的收益对半分成。
无疑，这一点是深入季向鸿的内心的。
季向鸿有着很敏锐的商业头脑，所以他一开始就发觉到了这条旅游线上面的商机。
因为这条旅游线上风景优美，湖畔清幽，可以坐游轮，也可以自己租船划船去。沿途可以一览市政府最近重点打造的水斧城景区，而且这条线是通往望湖湾的唯一路线。所以，在交通运营上这条线绝对有客观的收益。
这一点，是纪氏集团没有意识到的。
而这个商机卓越公司的人，一开始就敏锐的注意到了，并且将这个商机放大成为优势。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优势打动了季向鸿。
因为季向鸿一直喜欢谋算，说白了就是长线投资。他看中的就是长线利益，虽然纪氏给出的价格稍高于卓越公司。但是，他列出的优势条件，绝对没有卓越公司诱人。
路游线这个优势，季向鸿之前就盘算过收益了，所以他很明显的倾向于卓越公司。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纪绍庭，见此情景，脸色有些微微的难看，放在桌子下面的那只手也微微的用力。
季向鸿表现出对卓越公司策划案的浓厚兴趣，让负责人详细的讲述他们的策划案。
负责人讲述完毕后，季氏项目部的人集体鼓掌。
因为这个策划案，堪称完美。
里面所涉及的各种细节，各方面都考虑的很周到，给出的优势也真的吸引人，一般人不会意识到利益链，他们都挖掘出来了。
简直是让人刮目相看，底下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的议论，“难怪这家公司能在短期内做的这么出色，果然是与众不同……”
“他们背后的神秘总裁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就是啊，我们大家都很好奇。这策划案做的真的很完美！”
对面纪氏团队的每个人脸色都有些尴尬……
季向鸿听完了之后，眸底那一抹赞赏很快被压下，他沉稳的看向卓越公司代表，很有玄机的说了一句，“策划案我基本上满意，你们提出的优势的确打动了我。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们的神秘总裁。不知能否在签约之前安排我们见一面，相互增加一些了解？”
卓越公司负责人却公式化的笑道，“季董，是这样的。在我们今天来之前，我们总裁让我带一句话给您。”
季向鸿眸光暗了暗，“请说。”
“商人以利益为本。”负责人如实说出这句话。
季向鸿先是一怔，随即突然就笑了。显然，卓越公司的神秘总裁对他太了解了。居然能估算到他会要求见面，并且出于商人的特性给他带了这样一句话。
这个神秘总裁果然是睿智，是个人才。还有几分他当年的风范……
他毕竟也不是初出茅庐，所以比较内敛的笑道，“好一个商人以利益为本！回去转告你们总裁，签约典礼那天我希望跟他好好坐下了谈谈未来的事业规划。”
负责人点头，“好的，季董。”
就这样，卓越公司成功获得了这块地，纪氏落选。
纪绍庭很是失落，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努力和心血都被否定了，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让他脸色都微微的苍白。他尽力的掩饰着，起身跟季向鸿握手，“季董，很遗憾我这次的不完美策划案。希望，下一次我能够优秀的让您给我机会合作。”
季向鸿跟他礼貌的握手之后，突然说了一句，“年轻人，商场如战场，经验很重要。我想你一定有些不甘心，也很好奇对方公司的神秘总裁。所以，我正式邀请你参加一个星期后的签约典礼。到时候，会有很多业界的成功人士一起参加。大家在一起交流分享一下。”
纪绍庭胸口梗的难受，“好，我一定准时参加！”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的周五。
季氏跟卓越公司的签约仪式在东城最大的广场，世纪广场上面举行。
这次的签约仪式又市政府主办，几乎邀请了东城所有的商界人士。陶德宽也在邀请名列当中。
陶德宽出席这种场合的时候，自然是很欣然的带着夫人张玲慧。
张玲慧虽然上了年纪，可是保养的很好，平时一直有健身练瑜伽，所有身材保持的也好。穿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裙，长发高高的挽起，倒也显得风韵犹存。
陶德宽对自己这个妻子很满意，所以只要不忙的时候，都会很自豪的带她出去参加各种活动。
纪海盛跟纪绍庭都在受邀名单当中，纪海盛自然是要带着袁珍珍一起出席的。
纪绍庭不想带着施心雨一起出席，只是，经不住袁珍珍劝说的。而且，邀请函上面也备注了携夫人一起参加，他忍着一切情绪带着施心雨去参加。
这是施心雨跟纪绍庭结婚后，第一次参加这种公开的大型活动。
她一大早就在家里精心的打扮自己，在换了好几件长裙之后，最后选中一条粉黄色的优雅长裙。她现在月份还小，肚子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她才选了一条浅色系的长裙。这种长裙有些显胖，这样就能突出她的腹部了。
她现在是恨不得昭告全世界，她怀上了纪绍庭的孩子。
而今天就是个机会，她可要好好珍惜。
世纪广场。
一派热闹奢华，到处有鲜花簇拥，长长的红毯一直延伸到签约贵宾座。周边还架着无数台摄像机，来了很多记者准备大力曝光这一东城喜讯。
来参加典礼的成功人士们，够筹交错，轻声交谈着，气氛很活跃。
签约仪式是早晨八点开始，宾客们显然来的比较早。
东城只要是稍微有点商业头脑的人，都知道蓝湖湾这个项目的利润巨大性。所以，都忍不住来一睹签约震撼场面。
施心雨一直小心翼翼的挽着纪绍庭，她的腹部微微的挺起，见人就故意会提到自己肚子里面的宝宝，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炫耀。
纪绍庭显然是心情压抑的，这个项目他费尽了心思，最终却……
他心底忍不住的叹息，对于身边女人不断的找人攀谈这种行为有些烦躁。其实，他原本可以找个机会不来参加的。只是，他心底很不甘心，很想一睹神秘总裁的庐山真面目。他也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男人让他们团队做出那样完美的策划案！
纪家的人，除了施心雨心情好之外，其他人心情都不好。
张玲慧见到袁珍珍的时候，热情的跟她打招呼，袁珍珍心情不好所以也只是淡淡的敷衍了几句。
她看见施心雨单独走过来之后，脸上的笑容绽放的像是秋菊一样，迎上来，“心雨，今天气色不错，看来心情不错哦。”
施心雨优雅的笑着，“嗯，最近心情是不错。”
说完了之后，她压低声音，小声的在张玲慧耳边道，“看好你那个陶笛，别再让她出来呕心我。我跟绍庭现在挺好的，我肚子里孩子可是个法宝。”
张玲慧点头，也同样压低声音，“这个不用你提醒我，我一直记住呢，我早就去警告过她了。你相信妈。”
旁边有人上前跟她们打招呼，她们抬眸的时候，一脸笑意。低头窃窃私语的时候，脸上满是阴郁。
施心雨又低声道，“算了，不提那个晦气的陶笛了。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我不想她影响我心情。我要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怀上了绍庭的孩子，我是纪家的大少奶奶。”
张玲慧连连附和，“嗯，不提她，不提她。”
“是嘛。反正今天这种大场合，她又没机会来。她家那个穷医生怕是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施心雨鄙夷的压低声音嘲弄着。
七点五十八分，现场的工作人员已经将签约现场全部准备好了。
只等着季向鸿和神秘总裁进场了，现场的气氛有些沸腾。
有些之情的业界人士，在这种时候也纷纷按耐不住的猜测，“听说卓越公司的这家神秘总裁很厉害啊。”
“我也听说他是第一次在这种公开场合露面，真想快点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神秘总裁……”
“我猜他一定年过百半了，不然哪有这样的睿智和才能？”
“我想也是的……”
施心雨在人群中找到纪绍庭的身影后，走过去，轻轻的挽着他的胳膊，对他报以温婉的笑容。
纪绍庭潜意识的想要甩开她，可是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他只能蹙眉。
施心雨从婆婆袁珍珍那里听说了公司被卓越公司抢单的事情，她为了讨好纪绍庭，在他耳畔轻语道，“这帮人真是傻了，整天神秘总裁神秘总裁的。说到底他也是个普通人，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说不定还是个残疾人，不然干嘛这么神秘？”
纪绍庭不搭理她，她就一个人在他边上自言自语。
八点钟一到，季氏董事长跟卓越总裁，同时沿着红毯向签约桌走去。
季向鸿跟季尧是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下车的，下车后在一帮员工的簇拥下往红毯走去。
季尧戴着宽大的墨镜，季向鸿隔得距离远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认出来。走的近了，他的脚步猛然顿住，因为他已经从走路姿势步伐上面认出对面走来的是他的大儿子季尧。
没错，是他的儿子季尧！
这一刻，他的心狠狠的颤动了一下。是激动的颤动……
他在心里设想了无数次，唯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场景。他真的想不到大家口中的神秘总裁，居然是他的儿子季尧。
这……真的很震撼！
反观季尧却是一贯的淡漠冷沉，他走到季向鸿面前的时候，摘下墨镜，在大家的关注下，礼貌的伸手跟他握手。
季向鸿震撼的都失态了，就这么看着他的儿子。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一直感觉神秘总裁有他的范儿了，这神秘总裁根本就是他的儿子啊。他优秀的无与伦比的儿子，他这才回国多久？就能将卓越公司的业务能力提升到这样的境界了？
他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身边有助理小声的提醒季向鸿，“季董，握手！”
季向鸿这才回神，跟季尧握手。握手的瞬间，他更加震撼，还很感动。虽然是礼节性的握手，可这也是真切的肌肤接触。他已经记不得多久没跟儿子这样亲密接触过了……
手握着，他并不想放开。
季尧却是不着痕迹的抽手，淡淡的道，“季董，请！”
季向鸿看着这个俊冷的日子，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唇角忍不住上扬，压低声音，“小尧，好样的！”
季尧还是淡漠的表情，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请！”
季向鸿唇角弧度越发的上扬，这一刻他欣慰的都快语无伦次了。他这个儿子从小就铁骨铮铮，傲气十足，没想到他现在真的做到了。他不依附他，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实力拿到了这次合同。
真的是好样的！
他哑声道，“请！”
当两人一起并排走向签约贵宾座的时候，现场的气氛已经沸腾到了极点。
季尧所经过之处，有些年轻的女宾客们，忍不住惊呼道，“天啊，神秘总裁好年轻！”
“哇！这一看就是霸道总裁的范儿！”
季尧淡漠一切，周遭的议论声对他毫无影响，他走到贵宾区落座。
季向鸿也落座，签约典礼正式开始。
季尧提步，笔锋刚毅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季向鸿因为太激动，提笔的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很快，两人交换合约，再次签字完成。签约仪式完成，两人起身相互握手。
现场无数的闪光灯对着他们咔咔的记录下这样的画面……
现场很多人都被这种气氛渲染的激动起来，毕竟这个项目在东城真是个轰动的项目。
当然，现场也有另类的。
比如说纪家，陶家，还有季家，这三家人的表情是复杂的。
张玲慧看着台上那个俊挺刚毅又霸气非凡的男人，忍不住眨着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后，才惊悚的问身边的陶德宽，“他……他……他……”
她震惊的根本就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只能一个劲指着季尧。
陶德宽也是震惊的，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医生女婿还有别的身份。当然，他是个成熟的男人。这一刻知道了他的另一个身份，震惊之余，还是能找回一点理智的，他言语间同样有些兴奋的答，“他是季尧，是我们的女婿。”
张玲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曾经对季尧的那些嘲弄，瞬间觉得自己腿软，心脏也跟着颤抖起来，“怎么……怎么会？”她怎么也想不通，她口中的穷医生怎么会有这样的身份？他居然是卓越公司总裁？这个季尧怎么会藏的这么深？
天，这件事让她的整个世界都跟着混乱了。
陶德宽眼底有兴奋的光芒在闪烁，看着台上那个璀璨夺目的男人，心里更多的是自豪。大概是因为他之前就不在乎女婿的背景，所以他没张玲慧那么大的反应，他此刻除了自豪还是自豪。
张玲慧被吓的腿软，双腿不断的颤抖着，心脏颤抖的仿佛快跳出胸腔了，身体上一阵阵的寒气笼罩。她无数次的嘲弄季尧，讥讽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次。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只能脸色惨白的挂在陶德宽的臂弯上。
纪绍庭看见季尧出现的那一瞬间也惊呆了，他也是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的。反应过来之后，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弧度，心里满满的挫败感。原本他在季尧面前还是有些优越感的，可是这会他突然发现自己就像是个小丑一样。
他曾经还拿着支票去医院要求调离季尧，真的像是跳梁小丑一样。
施心雨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惊悚，她呆呆的看着台上那个优秀的无与伦比的男人。眨眸再眨眸，咬唇再咬唇。疼痛感让她知道这是现实，现实就是那个她不屑一顾的穷医生居然还有这样一层背景？
穷医生居然是神秘总裁？
有了这层光环后，她看季尧突然就觉得他的身影高大了几分，他身后的世界也明亮了起来。
这一刻，她心在颤抖，肝也在颤抖，整个人都如同风中枯枝一样摇摇欲坠。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一次见到季尧都会有一种被震慑到的感觉，原来季尧不是一般人。
季尧是藏的深而已！
台下一片女人的崇拜声，她突然就很嫉妒。嫉妒都想要发疯，眼眸中颤抖的都是一波又一波的嫉妒。
没想到陶笛居然找了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陶笛她那个贱人凭什么？
她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一片，她曾经三番五次的去讽刺季尧。不是他真的是个可怜的穷医生，而是他不屑让大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回想起以前，她简直就是在自找难堪啊！
苏红跟季诚也来了，本来他们也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好奇神秘总裁的庐山真面目。
只是，当季尧出现的那一刹那。
苏红傻眼了，她完全没想到那个神秘总裁就是可恶的季尧。这个季尧真是好深的城府啊，这才刚回国多久？居然就悄无声息的成立公司，还将业务做的这么出色，这次更是一举拿下这么大的项目。
真是太可怕了！
也太可恨了！
他这样的出色，就会衬托的季诚更加平庸。季向鸿一直以来又那么偏心，以后季诚怕是更加没地位了。
她的手指慢慢的握成拳头，恨的咬牙切此。
这个季尧远远比她预想的更加可怕，原本她以为他也挺没出息的，甘愿一辈子当个小医生。可谁知道他暗中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这下子季向鸿就会感觉欣赏他这个儿子了！
瞧！
台上，季向鸿那个老狐狸一样的男人都忍不住上扬着唇角……
真是太气人了！
而她身边的季诚眼底一抹复杂闪过，继续玩世不恭的扬唇，到处打量着现场的美女。
苏红扭头看了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安分点！”
季诚耸肩，“知道了，我不是挺安分的嘛！”
苏红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的脑袋都快要炸了，只能压低声音喝道，“你给我闭嘴！你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台上那个是你大哥，你知道不？”
季诚点头，“知道啊。他那欠揍的冰山样，我闭眼都能认识。”
苏红咬唇，“知道你还没半点危机意识吗？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你大哥那么优秀，你爸爸的遗嘱一时半会是不会改了！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就会越来越低了！”
季诚被呵斥的不敢多说话，可是在苏红看不见的瞬间，露出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吃好，玩好就行了，哪有那么多心思争家产啊？人嘛，就要活得开心嘛！
苏红简直快被自己的儿子气到吐血了，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又旁边宾客冲她点头微笑的时候，她还要装着温和的样子，挤出端庄的笑容。
这一天，真是糟糕极了！
因为这是轰动东城的大事，所以新闻有同步直播这件事。
签约仪式完成后，季尧重新戴上墨镜，一脸淡漠的准备离去，他的身后跟着一身正黑西装的特助。
这两人的气势，无疑是威震全场的！
走到全身发软的张玲慧身边的时候，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淡漠，冷沉。
不过，这一次张玲慧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放肆了。她紧紧的挽着陶德宽的胳膊，靠着他的支撑才能勉强站直身子。眼神也是漂浮不定的躲闪着，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叫趾高气扬了。
陶德宽看见这么优秀的女婿，脸上都是满满的自豪。
季尧停下脚步，看他一眼。碍于这是公众场合，他只是淡淡点头。
陶德宽也朝着他点头，传递出的是男人间能懂的眼神。
他再次提步，走到施心雨面前的时候，一记冰封肃杀的眼神扫过去。
施心雨吓的花容失色，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以前不知道他还有这层身份背景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他的眼神可怕了。如今配合他这样的身份背景，只一眼，几乎夺走了她的呼吸。
她几乎是软软的挂在纪绍庭臂弯上的，纪绍庭本人也被震慑的有些失魂落魄。
纪海盛，袁珍珍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
苏红看着季尧的背影，呼吸都快不顺畅了，眼底那汹涌的恨意费力才隐藏起来。
停车场。
季向鸿从另外一个方向走过来，在季尧打开车门的时候，叫了一声，“小尧！”
季尧的动作顿住，回身看着他，蹙眉，淡淡问，“有事？”
季向鸿激动的拍了拍他的臂弯，只是下一秒，季尧就冷冷的远离了他些。他脸上的激动稍稍有些凝滞，不过很快也就不介意了，他看着儿子，眼底流露出一丝自豪，“小尧，你让爸爸震惊了！”
季尧一直是淡淡的看着他，“说完了？”
季向鸿又欣慰的道，“小尧，爸爸真的想不到你这么出其不意！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果然有爸爸当年的风范！爸爸今天真的好开心，你跟爸爸一起回家吃顿饭，我们喝两杯怎么样？”
季尧语气平淡到几点，“没空。”
“小尧，这是好事。我们父子两应该好好谈谈了……”季向鸿的话还没有说完后，季尧就已经打开车门坐进去了。
季向鸿稍稍有些尴尬，不过，他也是习惯了。所以，他还忍不住关心的叮嘱了一句，“开车慢点！”
季尧的宝马开了出去，季向鸿怔神……
而同样来停车场开车的陶德宽，张玲慧，施心雨，纪绍庭，纪海盛，袁珍珍等人不小心听到了两父子的对白。
简直是目瞪口呆……
最最难堪的就是张玲慧，只见她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又紫。整个人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她喃喃的道，“季尧？季向鸿？他们居然是父子？我怎么没想到？”
曾经，她还拿季向鸿的身份嘲弄过季尧。谁曾想？他们居然是父子！
季向鸿在东城可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上流社会的上流成功人士。他们居然是父子？季尧到底藏着多深的背景？
想起以前，她对他的那些奚落，简直就像是一场笑话！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最后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哪里还有半点贵妇的优雅可言？整个人狼狈不堪……
施心雨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听到这样的内幕后，她就呆了。完全反应不过来，刚才知道季尧是神秘总裁后，她就已经震惊的没理智了。还没从那个震惊中回神，又再一次被震慑到了。
她手脚冰凉，脸色惨白，就那么呆滞着。
其他人，也是纷纷被惊呆。
季向鸿转眸看见他们几个人后，眉宇一沉，转身离去。
纪海盛倒吸了一口气，“他们居然是父子？难怪我第一次见到季尧那个小子就觉得他身上有一股不寻常的气场！”
袁珍珍也叹息，“我今天简直跟做梦一样……”
纪绍庭自从看见季尧的真面目以后，就一直沉默，复杂的沉默。
——
陶笛这会正在公司上班，突然办公室都沸腾了。
大家都在看微信朋友圈，还有各种小视频。
她还没来得及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欣妍就一脸激动的跑了过来，“小笛，你快看，你快看，你家大叔！”
何欣妍点开手机里面的那段小视频，小视频是从签约仪式现场拍的。里面播放的正是季尧跟季向鸿签约完成后握手的那个瞬间，她看完了有些蒙圈，“妍妍，这小视屏哪里来的？是不是哪里做出来的假视频啊？”
何欣妍拍了她一脑袋，“什么假视频？我告诉你，你家大叔现在红了。被整个朋友圈都刷爆了，你自己看见到处都是他的视屏。他居然就是传闻中的那个神秘总裁……”
她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瞪着陶笛，“小笛，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大叔的总裁身份？你就是故意瞒着我的？”
陶笛仔细的看着小视频里面的那两个男人，她都认识。一个是她公公，一个是她大叔。她愣愣的听不懂何欣妍的话，“什么总裁？什么老实交代？什么故意瞒着的？”
何欣妍急了，指着小视频里面的男人问她，“你老实跟我说，这上面的两个男人你认识吗？”
陶笛点头，“认识，一个是我家大叔，一个是我公公。”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面震倒了一片。
何欣妍眼睛瞪得老大，“天啊，小笛你这么有背景？你没开玩笑吧？里面的季董是你公公？”
陶笛点头，“是。”
办公室里面的人都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陶笛，震惊的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何欣妍再次拍了她一巴掌，“你说真的啊？天啊，惊悚了，这是什么情况？你老公是神秘总裁，你公公是季氏董事长？你咋不上天呢？”
陶笛怔怔的看着何欣妍，等她反应过来后，连忙跑到洗手间给季尧打电话，她的语气还是有些懵懂的，“老公，微信朋友圈里面到处都是你。还有各种小视频，我是不是眼花了？你是神秘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