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千机铜盘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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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公输仇,这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不过总算让我解开了。”墨家的据点,班大师此时一头的冷汗,就在刚才他把自己这些天破解的六道甲子锁的密码输入进去之后,随着密码齿轮的不断转动,班大师在一边看的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个错误,黑龙卷轴就此毁了,所幸班大师的机关术确实不错,虽然浪费了不少时间,但是密码总算是对了。
“这就是黑龙卷轴里面的东西。”班大师打开黑龙卷轴,从里面取出一块丝绸做的卷轴,这块丝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大秦的小篆。
“这是什么啊。”班大师直接就看晕了,丝绸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他完全不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
“还是拿给小高他们看看吧。”班大师说着就把黑龙卷轴的六道甲子锁恢复了,毕竟这六道甲子锁代表着公输家族的顶尖机关术实力,就如同墨家的机关四灵兽对于公输家族的意义一样,六道甲子锁对于班大师来说,可以更好的窥探到公输家族的机关术实力。
“这是黑龙卷轴里面的东西,你们看看吧。”班大师很快就把丝绸放在了小高他们的身前。
“这是。”小高仔细看了下,和班大师一样,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阿雪。“高渐离看完之后,立即把东西递给了雪女。
“这。”雪女同样也看不明白。
“徐夫子。”雪女把丝绸递给了徐夫子。
“到底写的是什么啊,我也来看看。”盗跖立即出现在徐夫子的身后,瞅向徐夫子手里的丝绸。
刚才高渐离和雪女惊讶的神色,让盗跖和大铁锤十分的在意,不过大铁锤不认识字,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小跖,快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能够被嬴政称为最高机密的,一定是很厉害的情报吧。”大铁锤在看的盗跖惊讶的离开了徐夫子的身后的时候,立即上前拍了一下盗跖的肩膀问道。
“这个吗,我完全没有看懂。”盗跖双手一摊,耸着双肩无奈的说道。
“什么,你不是认识字吗,难得那上面还有你不认识的字。”大铁锤惊讶的叫道。
“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盗跖解释道。
“盖先生也看一下吧。”随着高渐离的话,徐夫子把丝绸放在桌子上,推给了坐在桌子对面的盖聂。
“盖先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现在高渐离他们只能指望盖聂了,因为墨家的人全部都看不懂。
“我也不清楚。”盖聂看了丝绸上的字后,淡淡的摇了摇头。
“盖聂先生,我记得你曾经是嬴政麾下第一剑客,你怎么会也不懂呢,难不成这还是假的不成。”盗跖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小跖。”高渐离,雪女,班大师,还有徐夫子同时怒视着盗跖。
盗跖看到他们几人的目光后,立即缩了缩头,向着一边走了几步。
“盖先生,抱歉了。”高渐离立即向盖聂行礼道歉,盗跖刚才的话,明显是在怀疑盖聂的身份。
“无妨,这黑龙卷轴的东西,我到是不觉得是假的,不过为什么是这样,我也不明白,我虽然曾经在嬴政的身边待了很多年,但是黑龙卷轴毕竟是帝国的最高机密,我也不曾接触过,不过我想秘密应该隐藏在这里面。”盖聂指着卷轴说道。
“就算你说的不错,可是我们根本看不懂里面的东西,还不是完全没有。”盗跖道。
“小跖说的不错,如果我们看不懂,哪怕他里面隐藏着惊天的情报,对我们也没有用处,盖先生不知道对此有和对策。”班大师开口道。
“我对于此道并不擅长,不过我知道一个人对此很擅长,或许我们可以请教下他。”盖聂如此说道。
“谁?”
“儒家张良。”盖聂淡淡的说道。
“对啊,怎么把子房这个聪明人给忘记了。”盗跖此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错,我也给忘了。”大铁锤插口道。
“子房的话,确实有可能解开这卷轴的秘密,不过现在我们怎么通知子房,因为黑龙卷轴和蜃楼之事,整个桑海城现在都处于秦军的戒严之下,而且李斯手下的罗网也都已经集结在桑海城,这样的形势下,无论是我们去小圣贤庄找子房,还是子房来这里找我们都不太容易。”班大师面带忧色的说道。
“我去吧,凭借我的轻功,他们根本别想发现我的身影。”盗跖一边自信的说着,一边走到桌子边,已经把那卷轴揣进了怀里。
“以小跖的轻功,多小心一点,肯定不是问题,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所以小跖就拜托你了,你速去速回,不要在外面耽搁了。”高渐离考虑了一下,开口说道。
高渐离既然都同意了,雪女肯定也同意了,所以就决定让盗跖去送黑龙卷轴,现在的墨家虽然天明是名义上的巨子,但是实际上却是高渐离在发号施令。
“放心好了。”盗跖说着,身影已经从房间内消失了。
“子羽加油,子羽加油。”小圣贤庄,此时正在进行着例行的御术考核,和后世几乎一样,小圣贤庄的考试可不少。
儒家的大六艺和小六艺都是考核的范围内,不过因为学生的层次不同,考试的目标当然不同,比如说今天就是新入门的弟子的考核,而天明和少羽,当然属于这个层次的弟子。
赛马,也就是所谓的御,之前在儒家的理念,御是驾驶马车,不过到了这个时代,儒家也不得不与时俱进,改为骑马了。
只见少羽在开始的时候,就一马当先,远远的就把其他人拉在了后面,让一边围观的老学生,很是兴奋。
颜路十分满意的在一边点点头,对于少羽,无论是伏念,还是颜路都非常的满意,毕竟从入学开始,就一直名列前茅的存在。
礼仪,剑术,射术,御术少羽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好学生无论什么时代,都很得老师的喜爱的。
张良也是如此,只不过相比之下,张良对于天明要更好一点。
“子羽第一。”颜路满意的对第一个跑到终点的少羽点了点头,示意他先站在一边,等候后面的其他人。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远方才陆续看见其他参赛着的影子,很快这些人都完成了,只不过还少了一个人。
“子明呢,他又是最后一名。”子幕等人在一边哈哈大笑着,直到颜路瞟了他们一眼,他们才立即捂住了嘴,不敢在笑下去,颜路板着脸的时候,还是很恐怖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在一边等候的儒家弟子,都有些焦躁不安了,因为到了现在,还没有看到子明的踪迹。
“这家伙。”少羽在一边不由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随着太阳开始西移,远处终于传来了踏踏的马蹄声,只不过相比别人是快马奔驰,这匹马则是慢悠悠,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本来应该骑在上面的天明,此时正倒趴在马背上,看样子,好像睡着了。
“哎。”颜路不动声色的暗暗的摇了摇头,子明在小圣贤庄的表现确实很不好,可是从张良到荀子,好像都很喜欢这个子明,让颜路实在是非常的不解,虽然上次天明和荀子下棋的时候,其表现让颜路也有些吃惊,但是其他的时候,颜路根本看不到天明身上的闪光点。
“子明到。”随着一边的报幕员一声大叫,代表着这次考核终于结束了。
“子明,子明。”除了子幕等几人个别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对于天明还是不错的,一些人在一边低声不停的叫着天明的名字,因为颜路已经看了过来。
“到了啊。”天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在看的一边这么多人的时候,立即明白自己到了终点了。
随着天明用脚踩着马镫准备下马的时候,一边的子幕突然手指一动,一个碎小的石子,被他射向天明脚下的马镫。
“啪。”子幕的石头刚长他的手中飞出,颜路就发现了,随后颜路立即弹出一道指风,后发先至,在半路上击碎了子幕的石头。
随后颜路轻轻的瞪了一眼,子幕,然后对他摇了摇头。
子幕本来还当自己的小动作被颜路发现,要挨训了呢,结果看到颜路轻轻的揭过此事,不由的心中立即放心了。
对于子幕的小动作,颜路当然明白,不过子幕刚才也只是想用石子击飞天明脚下的马镫,让天明出下丑而已,所以颜路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如果子幕想要击中的是天明的腿,那子幕肯定不用想这么全身而退。
“子明入小圣贤庄较晚,御术不精,但是也能坚持跑完全程,精神可嘉,今天就到了这里吧,散了吧。”颜路的话,让周围的弟子立即欢呼起来。
这些弟子离开前,都狠狠瞪了天明一眼,今天下午的课程本来只是考核御术,考核一结束,这些学生都可以自由活动了。
不过本来可以有很多时间自由活动的儒家弟子,却因为天明的原因,耽误了太多的时间,要不是颜路在一边看着,他们揍天明的心思都有。
“子羽,时间不早了,我们干脆去海边玩吧。”不得不说小圣贤庄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这些学生可以随意去海滩边玩,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比基尼,不然就更好了。
不过就算这个时代有比基尼,恐怕儒家的弟子也不敢看才是。
“子羽你上次送给我的玉佩虽然的漂亮,谢谢了。”
“子羽,你送给我的楚国短剑,非常精致,太感谢了。”少羽的身边不一会就围上了大批的儒家弟子。
“子明。”就在天明也想跟过去,少羽在暗地里小心的对天明打着眼色,让他不要跟过来的时候,颜路叫住了天明
对于少羽和天明之间的挤眉弄眼,颜路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小圣贤庄,少羽和天明的关系虽然不错,但是就如少羽和其他人的关系也不错一样,为了避免暴露,少羽和天明都是以正常的儒家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交往。
因为少羽的交友广阔,加上和天明的关系,也没有太过于超出,所以虽然也有不少儒家弟子看了少羽和天明的通缉令,但是因为大都没有太过于去看画像,所以子羽虽然和通缉令上的人像,也没有人提起。
“二师公。”天明捂着屁股,一拐一拐的走到颜路的身前,行礼道,在儒家天明别的没怎么学会,但是儒家的礼仪,还是学个八九十。
“荀师叔,让你过去一趟,快过去吧。”颜路说着就离开了。
“啊,荀夫子啊。”天明看了一下处在儒家众弟子中心的少羽,不由的摇了摇头,虽然此刻他十分想跟着那些人一起去海边玩,但是明显荀子那边的事情更重要。
“荀夫子你找我。”天明一拐一拐的走进荀子的竹屋,话说此时天明的待遇,比起李斯,张良,颜路,伏念他们都高多了,起码在荀子这边是这样的。
李斯想见荀子见不到,而张良,颜路,伏念想要见荀子都需要提前通报,而天明这完全不用这些,他可以直接进去,这是荀子给他的特权。
话说当年的韩非也没有如此特权。
“不错,咦。”荀子此时手里正拿着一个古简,在转头看到天明的奇怪样子后,不由的惊讶出声。
“你怎么了?”荀子问道。
“屁股疼。”天明龇牙咧嘴的说道。
“屁股,我想起来了,你们今天考核御术。”荀子说着就把这事放在一边了。
因为骑马屁股疼很正常,尤其是天明这个阶段的孩子,当年的荀子也是如此。
“对了,我这几天找了很多古卷,无意间发现一个残局。”荀子的话,把天明吓的亡魂直冒,他还以为荀子是来找他下围棋的呢。
“完了,完了,这次没有三师公在。”天明虽然心里十分着急,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天明虽然看起来极不靠谱,可是一到危机关头,却能非常的冷静,这算是天明的一个长处了。
“荀夫子,你是要找我下棋啊。”天明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心里在不停的想着理由,看能不能躲过去。
“这倒不是。”天明的话,让荀子也是一惊,他刚才只是无意间提起而已,虽然荀子想和天明在下一盘,不过上一次下棋,荀子输的有点惨,为什么呢,因为天明从始至终一个棋子都没有吃他的,就赢了。
“不好,得赶快改变话题,如果再输给他,就太没有面子了。”对于荀子来说,面子是非常重要的,第一次输给天明还可以找理由,但是再次输给天明,那就没有理由可找了,对于异常爱面子的荀子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呼呼,公输仇,这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不过总算让我解开了。”墨家的据点,班大师此时一头的冷汗,就在刚才他把自己这些天破解的六道甲子锁的密码输入进去之后,随着密码齿轮的不断转动,班大师在一边看的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个错误,黑龙卷轴就此毁了,所幸班大师的机关术确实不错,虽然浪费了不少时间,但是密码总算是对了。
“这就是黑龙卷轴里面的东西。”班大师打开黑龙卷轴,从里面取出一块丝绸做的卷轴,这块丝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大秦的小篆。
“这是什么啊。”班大师直接就看晕了,丝绸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他完全不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
“还是拿给小高他们看看吧。”班大师说着就把黑龙卷轴的六道甲子锁恢复了,毕竟这六道甲子锁代表着公输家族的顶尖机关术实力,就如同墨家的机关四灵兽对于公输家族的意义一样,六道甲子锁对于班大师来说,可以更好的窥探到公输家族的机关术实力。
“这是黑龙卷轴里面的东西,你们看看吧。”班大师很快就把丝绸放在了小高他们的身前。
“这是。”小高仔细看了下,和班大师一样,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阿雪。“高渐离看完之后,立即把东西递给了雪女。
“这。”雪女同样也看不明白。
“徐夫子。”雪女把丝绸递给了徐夫子。
“到底写的是什么啊,我也来看看。”盗跖立即出现在徐夫子的身后,瞅向徐夫子手里的丝绸。
刚才高渐离和雪女惊讶的神色,让盗跖和大铁锤十分的在意,不过大铁锤不认识字,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小跖,快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能够被嬴政称为最高机密的,一定是很厉害的情报吧。”大铁锤在看的盗跖惊讶的离开了徐夫子的身后的时候,立即上前拍了一下盗跖的肩膀问道。
“这个吗,我完全没有看懂。”盗跖双手一摊,耸着双肩无奈的说道。
“什么,你不是认识字吗,难得那上面还有你不认识的字。”大铁锤惊讶的叫道。
“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盗跖解释道。
“盖先生也看一下吧。”随着高渐离的话,徐夫子把丝绸放在桌子上,推给了坐在桌子对面的盖聂。
“盖先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现在高渐离他们只能指望盖聂了,因为墨家的人全部都看不懂。
“我也不清楚。”盖聂看了丝绸上的字后,淡淡的摇了摇头。
“盖聂先生,我记得你曾经是嬴政麾下第一剑客,你怎么会也不懂呢,难不成这还是假的不成。”盗跖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小跖。”高渐离,雪女,班大师,还有徐夫子同时怒视着盗跖。
盗跖看到他们几人的目光后,立即缩了缩头,向着一边走了几步。
“盖先生,抱歉了。”高渐离立即向盖聂行礼道歉,盗跖刚才的话,明显是在怀疑盖聂的身份。
“无妨,这黑龙卷轴的东西,我到是不觉得是假的,不过为什么是这样,我也不明白,我虽然曾经在嬴政的身边待了很多年,但是黑龙卷轴毕竟是帝国的最高机密,我也不曾接触过,不过我想秘密应该隐藏在这里面。”盖聂指着卷轴说道。
“就算你说的不错,可是我们根本看不懂里面的东西,还不是完全没有。”盗跖道。
“小跖说的不错,如果我们看不懂,哪怕他里面隐藏着惊天的情报,对我们也没有用处,盖先生不知道对此有和对策。”班大师开口道。
“我对于此道并不擅长,不过我知道一个人对此很擅长,或许我们可以请教下他。”盖聂如此说道。
“谁?”
“儒家张良。”盖聂淡淡的说道。
“对啊,怎么把子房这个聪明人给忘记了。”盗跖此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错,我也给忘了。”大铁锤插口道。
“子房的话,确实有可能解开这卷轴的秘密,不过现在我们怎么通知子房,因为黑龙卷轴和蜃楼之事,整个桑海城现在都处于秦军的戒严之下,而且李斯手下的罗网也都已经集结在桑海城,这样的形势下,无论是我们去小圣贤庄找子房,还是子房来这里找我们都不太容易。”班大师面带忧色的说道。
“我去吧,凭借我的轻功,他们根本别想发现我的身影。”盗跖一边自信的说着,一边走到桌子边,已经把那卷轴揣进了怀里。
“以小跖的轻功,多小心一点,肯定不是问题,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所以小跖就拜托你了,你速去速回,不要在外面耽搁了。”高渐离考虑了一下,开口说道。
高渐离既然都同意了,雪女肯定也同意了,所以就决定让盗跖去送黑龙卷轴,现在的墨家虽然天明是名义上的巨子,但是实际上却是高渐离在发号施令。
“放心好了。”盗跖说着,身影已经从房间内消失了。
“子羽加油,子羽加油。”小圣贤庄,此时正在进行着例行的御术考核,和后世几乎一样,小圣贤庄的考试可不少。
儒家的大六艺和小六艺都是考核的范围内,不过因为学生的层次不同,考试的目标当然不同,比如说今天就是新入门的弟子的考核,而天明和少羽,当然属于这个层次的弟子。
赛马,也就是所谓的御,之前在儒家的理念,御是驾驶马车,不过到了这个时代,儒家也不得不与时俱进,改为骑马了。
只见少羽在开始的时候,就一马当先,远远的就把其他人拉在了后面,让一边围观的老学生,很是兴奋。
颜路十分满意的在一边点点头,对于少羽,无论是伏念,还是颜路都非常的满意,毕竟从入学开始,就一直名列前茅的存在。
礼仪,剑术,射术,御术少羽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好学生无论什么时代,都很得老师的喜爱的。
张良也是如此,只不过相比之下,张良对于天明要更好一点。
“子羽第一。”颜路满意的对第一个跑到终点的少羽点了点头,示意他先站在一边,等候后面的其他人。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远方才陆续看见其他参赛着的影子,很快这些人都完成了,只不过还少了一个人。
“子明呢,他又是最后一名。”子幕等人在一边哈哈大笑着,直到颜路瞟了他们一眼,他们才立即捂住了嘴,不敢在笑下去,颜路板着脸的时候,还是很恐怖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在一边等候的儒家弟子,都有些焦躁不安了,因为到了现在,还没有看到子明的踪迹。
“这家伙。”少羽在一边不由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随着太阳开始西移,远处终于传来了踏踏的马蹄声,只不过相比别人是快马奔驰,这匹马则是慢悠悠,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本来应该骑在上面的天明,此时正倒趴在马背上,看样子,好像睡着了。
“哎。”颜路不动声色的暗暗的摇了摇头,子明在小圣贤庄的表现确实很不好,可是从张良到荀子,好像都很喜欢这个子明,让颜路实在是非常的不解,虽然上次天明和荀子下棋的时候,其表现让颜路也有些吃惊,但是其他的时候,颜路根本看不到天明身上的闪光点。
“子明到。”随着一边的报幕员一声大叫,代表着这次考核终于结束了。
“子明,子明。”除了子幕等几人个别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对于天明还是不错的,一些人在一边低声不停的叫着天明的名字,因为颜路已经看了过来。
“到了啊。”天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在看的一边这么多人的时候,立即明白自己到了终点了。
随着天明用脚踩着马镫准备下马的时候,一边的子幕突然手指一动,一个碎小的石子,被他射向天明脚下的马镫。
“啪。”子幕的石头刚长他的手中飞出,颜路就发现了,随后颜路立即弹出一道指风,后发先至,在半路上击碎了子幕的石头。
随后颜路轻轻的瞪了一眼,子幕,然后对他摇了摇头。
子幕本来还当自己的小动作被颜路发现,要挨训了呢,结果看到颜路轻轻的揭过此事,不由的心中立即放心了。
对于子幕的小动作,颜路当然明白,不过子幕刚才也只是想用石子击飞天明脚下的马镫,让天明出下丑而已,所以颜路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如果子幕想要击中的是天明的腿,那子幕肯定不用想这么全身而退。
“子明入小圣贤庄较晚,御术不精,但是也能坚持跑完全程,精神可嘉,今天就到了这里吧,散了吧。”颜路的话,让周围的弟子立即欢呼起来。
这些弟子离开前,都狠狠瞪了天明一眼,今天下午的课程本来只是考核御术,考核一结束,这些学生都可以自由活动了。
不过本来可以有很多时间自由活动的儒家弟子,却因为天明的原因,耽误了太多的时间,要不是颜路在一边看着,他们揍天明的心思都有。
“子羽,时间不早了,我们干脆去海边玩吧。”不得不说小圣贤庄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这些学生可以随意去海滩边玩,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比基尼,不然就更好了。
不过就算这个时代有比基尼,恐怕儒家的弟子也不敢看才是。
“子羽你上次送给我的玉佩虽然的漂亮,谢谢了。”
“子羽,你送给我的楚国短剑,非常精致,太感谢了。”少羽的身边不一会就围上了大批的儒家弟子。
“子明。”就在天明也想跟过去,少羽在暗地里小心的对天明打着眼色,让他不要跟过来的时候,颜路叫住了天明
对于少羽和天明之间的挤眉弄眼,颜路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小圣贤庄,少羽和天明的关系虽然不错,但是就如少羽和其他人的关系也不错一样,为了避免暴露,少羽和天明都是以正常的儒家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交往。
因为少羽的交友广阔,加上和天明的关系,也没有太过于超出,所以虽然也有不少儒家弟子看了少羽和天明的通缉令,但是因为大都没有太过于去看画像,所以子羽虽然和通缉令上的人像,也没有人提起。
“二师公。”天明捂着屁股,一拐一拐的走到颜路的身前,行礼道,在儒家天明别的没怎么学会,但是儒家的礼仪,还是学个八九十。
“荀师叔,让你过去一趟,快过去吧。”颜路说着就离开了。
“啊,荀夫子啊。”天明看了一下处在儒家众弟子中心的少羽,不由的摇了摇头,虽然此刻他十分想跟着那些人一起去海边玩,但是明显荀子那边的事情更重要。
“荀夫子你找我。”天明一拐一拐的走进荀子的竹屋,话说此时天明的待遇,比起李斯,张良,颜路,伏念他们都高多了,起码在荀子这边是这样的。
李斯想见荀子见不到,而张良,颜路,伏念想要见荀子都需要提前通报,而天明这完全不用这些,他可以直接进去,这是荀子给他的特权。
话说当年的韩非也没有如此特权。
“不错,咦。”荀子此时手里正拿着一个古简,在转头看到天明的奇怪样子后,不由的惊讶出声。
“你怎么了?”荀子问道。
“屁股疼。”天明龇牙咧嘴的说道。
“屁股,我想起来了,你们今天考核御术。”荀子说着就把这事放在一边了。
因为骑马屁股疼很正常,尤其是天明这个阶段的孩子,当年的荀子也是如此。
“对了,我这几天找了很多古卷,无意间发现一个残局。”荀子的话,把天明吓的亡魂直冒,他还以为荀子是来找他下围棋的呢。
“完了,完了,这次没有三师公在。”天明虽然心里十分着急,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天明虽然看起来极不靠谱,可是一到危机关头,却能非常的冷静,这算是天明的一个长处了。
“荀夫子,你是要找我下棋啊。”天明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心里在不停的想着理由,看能不能躲过去。
“这倒不是。”天明的话,让荀子也是一惊,他刚才只是无意间提起而已,虽然荀子想和天明在下一盘,不过上一次下棋,荀子输的有点惨,为什么呢,因为天明从始至终一个棋子都没有吃他的,就赢了。
“不好,得赶快改变话题,如果再输给他,就太没有面子了。”对于荀子来说,面子是非常重要的,第一次输给天明还可以找理由,但是再次输给天明,那就没有理由可找了,对于异常爱面子的荀子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