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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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地球人的土地上！站在雅兰，这块由我们祖先用鲜血和尊严浇灌的土地上！我的身后，是萨尔德罗·柯里昂的雕像！无论在哪个纪元里，他都是全世界公认的救世主！他是人类历史上最初的苍穹之光！”
叶一凡费力地挤进了人堆里，然后看到了令他及其震撼的一幕。
在雅兰北方自由宗教区的主教堂大门处，一位长发的女子正站在一座巨大的雕像前向下面的人群慷慨激昂地演讲着。
她的发色是深黑色，就连瞳孔也是如黑曜石般闪亮的黑色，年龄看起来有二十多岁。
随着她做出的一个个手势，再配合其卓而有力的话语，下面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音调而剧烈跳动着。
本来他想，安全的避难所应该就在人多的地方，于是来到了主教堂区，却没想到这是一次浩大的集会，几千人围在教区里，显得水泄不通。
但他们都沉默着，齐看向台上的女人。
“我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种族，一个在屈辱中呻吟的种族！天梯的出现的确带给了我们光芒，但是自从那以后，也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终焉使者的袭击，外星人的侵入，以及我们引以为傲的能力者的出现。但是，这几千年带给我们的是大片的土地沦为终焉使者的巢穴，无力与外界星球上的科技竞争而沦为三等星体！”
“而我们人类呢？人口更是缩减到了三亿！超能力者站在上层，无暇顾及底层无能力者普通人类的福祉，就连我们至高威严的国会有四分之三的成员均是能力者！”
“唉。”
人群中传来一声声叹息，但他们又纷纷用炽热的眼光看向台上纤瘦的身影，仿佛要从她身上汲取某种力量一样。
像是回应众人的期望般，她伸展了细长的双臂而高呼着。
“我们要重拾人类原有的姿态！要求国会提出军事改革，夺回属于我们的古老神圣土地——月球！要求国会公示天梯系统能力者限制端口，以防能力者滥用他们手中神圣的力量！要求国会修改宪法，取消人类等级制度！要求国会赐予我们每个人平等自由的权利！而不是最底层人民始终得待在这个所谓的自由宗教区！”
“它就是个贫名窟！”下面的人终于忍不住大喊。
“我们需要的不是一块面包！也不是始终苟且偷生在这个天梯所形成的防护罩里！而是一个生存空间！一个种族平等公正的生存空间！”
“世界上唯一一件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那是自由！那就是尊严！”
然而迎接她最后一句话的不是众人的掌声和喝彩，而是十几架盘旋在空中的战斗飞行器。
飞行器的机身是黑色，而在它的尾部则是一行硕大的白字——CPC。
“我们是地球特殊防卫部队CPC，由于未知威胁，这里将由我们掌控！请下面无关人员双手举起，擅自离步将立即处决！重复一遍......”
等到一个个身穿黑色作战服，戴着头盔，手里拿着枪械的人进场时，几千人虽然高举双手没有动弹，但始终紧挨在一起，将台上的女人围了起来。
但也只是时间问题，很快那名女人就被一队士兵押出人群。
女人一直保持低头的动作，没有抵抗。
此次行动最高长官，上校高斯走过来利用手腕上的终端确认了女人的身份，伸手用力扭着女人的下巴，露出的是她不起一丝波澜的面容。
他嘴里带着一抹笑容说道：“找你好久了，月！老实躲在老鼠洞里不就好了，干嘛还要跑出来？你们这群觊觎天梯力量的异教端！带走！”
“是！”
两旁的士兵们将女人整个架了起来，其余的民众皆是敢怒不敢言。
叶一凡只是静静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崭新的校服，佩戴着的金色校徽，让他收到了周围人的恶意视线。
这些他都习惯了，因为在他看来无论在哪个时代，总有既得利益者与单方面劳动者，可是他不想过于思考这些，因为他对这个世界并不感到厌恶。
国家已经为民众付出够多的了，无论是从外来侵略者手中保护着这个地球，还是付出极大的努力来应对着终焉使者，正因为这样，每个人才能现在活着。
而一部分人只是牺牲品罢了，为了这个时代能够延续下去。
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为什么人类总是不知道满足呢？为什么人类的欲望之沟渠永远无法填满呢？”
“或许这就是人性吧。”
他总是不止一次这样想着，无论遇到这种情况多少次，他都能很好的说服自己而让自己置之度外。
普通就好。
然而这次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那名女人在被押过他身边时，突然抬起头看向了他。
那是一张异常美丽的脸，美得让人心中生起怜惜之情。
她的嘴巴明明紧闭着，没有动弹，可是叶一凡在脑海里却无比清晰的听见了她那轻灵的声音。
“空识的能力？”他不禁震惊地想道。
那是一种只要对视，就能够在大脑里直接与之对话并且等级高的甚至能够预知未来的稀有能力。
“那个天梯，你找到了吗？”
如此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他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天梯？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能感受到它，它不就在日常生活中吗？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呢？
“小鬼，你是萨尔德罗学院的学生吧？”
高斯拍了一下叶一凡的肩膀，打断了他的遐想，使他立刻回过神来，接着一道红外线从他脸上飞快地扫过。
“嗯，你叫叶一凡？”高斯盯着终端的屏幕说道。
通过面部识别系统，警方可以很轻松地掌握市民的身份。
“啊，抱歉！”他连忙弯下腰来。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算了，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高斯突然严肃了起来。
然而叶一凡内心却不能平静下来，满脑子都在想着，下一句肯定是“你被捕了”之类的话吧！啊啊，我可什么都没做！不会就要迎来第一次进局子的经历了吧？
“哈哈，不用那么紧张，”看着对面少年恐慌的样子，高斯就觉得好笑，竟莫名地产生一种亲近感，“你还有15分钟就要迟到喽，萨尔德罗学院对于迟到处理很严吧？”
“什么！”
叶一凡看了看时间，依照现在骑车的速度没有20分钟根本到不了！
他不安地四处张望着，一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因为一旦有一次迟到，那么这学期的所有奖学金都会被撤销。
“载你一程吧，只需一分钟！话说这也算是战斗飞行器现在唯一的优点了吧。”高斯爽朗地笑道。
“哎？”叶一凡不禁哑然，印象中特殊部队CPC给人都是一种严肃的感觉，可这时他觉得眼前站着的威武的军人倒像是隔壁的大叔。
“因为我也是萨尔德罗学院毕业的，算是你的老学长吧。”
“难以置信！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因为我还有一辆自行车。”
这种小型的战斗飞行器内部只有几个座位舱，而高斯看了一眼停放在一旁陈旧的自行车，要是换做他的话早就丢掉自行车来避免迟到了吧。
对着一辆自行车依依不舍的少年，想必这对他有某种不同的意义。
他如此想着的同时，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简单！”
空中道路上，一辆辆飞行器轻飘飘地划过天际，形成一道壮阔的景象。
“爸爸，有辆自行车在天上飞！”
“傻孩子，自行车怎么可能会飞呢？”
一个驾驶着飞行器的成年男子摸着他五岁的儿子微笑道。
“啊，自行车到我们窗户前了！”
“我说，这么小就经常妄想的话，长大了可没有女生喜......”
他一转头便惊奇地发现前面的确漂浮着一辆自行车。
“是哪个没脑子的白痴把自行车也带到天上的？造成事故你能负责啊！”
他气急败坏地摇下窗户，对着上方怒骂道。
然而最终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三个醒目的字母：CPC。
“这年头连CPC都转职成运车的了吗？这社会就业压力真大啊！”
他呆呆地看着黑色战机的影子越变越小，直至便成一个小黑点。
“谢谢你，高斯老学长！”叶一凡推着自行车在学校门口冲着天空喊道。
“叶一凡，能力等级C，天梯系统一级，人类等级20，二年级D班吗？真是一名普通的学生，想当初我还是在A班呢！”高斯坐在驾驶舱里再次浏览起了刚刚离去的少年的资料。
“啊啊，校园生活真好啊！我也想回到学生时代啊！”
他突然在驾驶舱里激动地喊了起来。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地球人的土地上！站在雅兰，这块由我们祖先用鲜血和尊严浇灌的土地上！我的身后，是萨尔德罗·柯里昂的雕像！无论在哪个纪元里，他都是全世界公认的救世主！他是人类历史上最初的苍穹之光！”
叶一凡费力地挤进了人堆里，然后看到了令他及其震撼的一幕。
在雅兰北方自由宗教区的主教堂大门处，一位长发的女子正站在一座巨大的雕像前向下面的人群慷慨激昂地演讲着。
她的发色是深黑色，就连瞳孔也是如黑曜石般闪亮的黑色，年龄看起来有二十多岁。
随着她做出的一个个手势，再配合其卓而有力的话语，下面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音调而剧烈跳动着。
本来他想，安全的避难所应该就在人多的地方，于是来到了主教堂区，却没想到这是一次浩大的集会，几千人围在教区里，显得水泄不通。
但他们都沉默着，齐看向台上的女人。
“我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种族，一个在屈辱中呻吟的种族！天梯的出现的确带给了我们光芒，但是自从那以后，也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终焉使者的袭击，外星人的侵入，以及我们引以为傲的能力者的出现。但是，这几千年带给我们的是大片的土地沦为终焉使者的巢穴，无力与外界星球上的科技竞争而沦为三等星体！”
“而我们人类呢？人口更是缩减到了三亿！超能力者站在上层，无暇顾及底层无能力者普通人类的福祉，就连我们至高威严的国会有四分之三的成员均是能力者！”
“唉。”
人群中传来一声声叹息，但他们又纷纷用炽热的眼光看向台上纤瘦的身影，仿佛要从她身上汲取某种力量一样。
像是回应众人的期望般，她伸展了细长的双臂而高呼着。
“我们要重拾人类原有的姿态！要求国会提出军事改革，夺回属于我们的古老神圣土地——月球！要求国会公示天梯系统能力者限制端口，以防能力者滥用他们手中神圣的力量！要求国会修改宪法，取消人类等级制度！要求国会赐予我们每个人平等自由的权利！而不是最底层人民始终得待在这个所谓的自由宗教区！”
“它就是个贫名窟！”下面的人终于忍不住大喊。
“我们需要的不是一块面包！也不是始终苟且偷生在这个天梯所形成的防护罩里！而是一个生存空间！一个种族平等公正的生存空间！”
“世界上唯一一件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那是自由！那就是尊严！”
然而迎接她最后一句话的不是众人的掌声和喝彩，而是十几架盘旋在空中的战斗飞行器。
飞行器的机身是黑色，而在它的尾部则是一行硕大的白字——CPC。
“我们是地球特殊防卫部队CPC，由于未知威胁，这里将由我们掌控！请下面无关人员双手举起，擅自离步将立即处决！重复一遍......”
等到一个个身穿黑色作战服，戴着头盔，手里拿着枪械的人进场时，几千人虽然高举双手没有动弹，但始终紧挨在一起，将台上的女人围了起来。
但也只是时间问题，很快那名女人就被一队士兵押出人群。
女人一直保持低头的动作，没有抵抗。
此次行动最高长官，上校高斯走过来利用手腕上的终端确认了女人的身份，伸手用力扭着女人的下巴，露出的是她不起一丝波澜的面容。
他嘴里带着一抹笑容说道：“找你好久了，月！老实躲在老鼠洞里不就好了，干嘛还要跑出来？你们这群觊觎天梯力量的异教端！带走！”
“是！”
两旁的士兵们将女人整个架了起来，其余的民众皆是敢怒不敢言。
叶一凡只是静静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崭新的校服，佩戴着的金色校徽，让他收到了周围人的恶意视线。
这些他都习惯了，因为在他看来无论在哪个时代，总有既得利益者与单方面劳动者，可是他不想过于思考这些，因为他对这个世界并不感到厌恶。
国家已经为民众付出够多的了，无论是从外来侵略者手中保护着这个地球，还是付出极大的努力来应对着终焉使者，正因为这样，每个人才能现在活着。
而一部分人只是牺牲品罢了，为了这个时代能够延续下去。
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为什么人类总是不知道满足呢？为什么人类的欲望之沟渠永远无法填满呢？”
“或许这就是人性吧。”
他总是不止一次这样想着，无论遇到这种情况多少次，他都能很好的说服自己而让自己置之度外。
普通就好。
然而这次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那名女人在被押过他身边时，突然抬起头看向了他。
那是一张异常美丽的脸，美得让人心中生起怜惜之情。
她的嘴巴明明紧闭着，没有动弹，可是叶一凡在脑海里却无比清晰的听见了她那轻灵的声音。
“空识的能力？”他不禁震惊地想道。
那是一种只要对视，就能够在大脑里直接与之对话并且等级高的甚至能够预知未来的稀有能力。
“那个天梯，你找到了吗？”
如此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他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天梯？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能感受到它，它不就在日常生活中吗？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呢？
“小鬼，你是萨尔德罗学院的学生吧？”
高斯拍了一下叶一凡的肩膀，打断了他的遐想，使他立刻回过神来，接着一道红外线从他脸上飞快地扫过。
“嗯，你叫叶一凡？”高斯盯着终端的屏幕说道。
通过面部识别系统，警方可以很轻松地掌握市民的身份。
“啊，抱歉！”他连忙弯下腰来。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算了，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高斯突然严肃了起来。
然而叶一凡内心却不能平静下来，满脑子都在想着，下一句肯定是“你被捕了”之类的话吧！啊啊，我可什么都没做！不会就要迎来第一次进局子的经历了吧？
“哈哈，不用那么紧张，”看着对面少年恐慌的样子，高斯就觉得好笑，竟莫名地产生一种亲近感，“你还有15分钟就要迟到喽，萨尔德罗学院对于迟到处理很严吧？”
“什么！”
叶一凡看了看时间，依照现在骑车的速度没有20分钟根本到不了！
他不安地四处张望着，一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因为一旦有一次迟到，那么这学期的所有奖学金都会被撤销。
“载你一程吧，只需一分钟！话说这也算是战斗飞行器现在唯一的优点了吧。”高斯爽朗地笑道。
“哎？”叶一凡不禁哑然，印象中特殊部队CPC给人都是一种严肃的感觉，可这时他觉得眼前站着的威武的军人倒像是隔壁的大叔。
“因为我也是萨尔德罗学院毕业的，算是你的老学长吧。”
“难以置信！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因为我还有一辆自行车。”
这种小型的战斗飞行器内部只有几个座位舱，而高斯看了一眼停放在一旁陈旧的自行车，要是换做他的话早就丢掉自行车来避免迟到了吧。
对着一辆自行车依依不舍的少年，想必这对他有某种不同的意义。
他如此想着的同时，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简单！”
空中道路上，一辆辆飞行器轻飘飘地划过天际，形成一道壮阔的景象。
“爸爸，有辆自行车在天上飞！”
“傻孩子，自行车怎么可能会飞呢？”
一个驾驶着飞行器的成年男子摸着他五岁的儿子微笑道。
“啊，自行车到我们窗户前了！”
“我说，这么小就经常妄想的话，长大了可没有女生喜......”
他一转头便惊奇地发现前面的确漂浮着一辆自行车。
“是哪个没脑子的白痴把自行车也带到天上的？造成事故你能负责啊！”
他气急败坏地摇下窗户，对着上方怒骂道。
然而最终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三个醒目的字母：CPC。
“这年头连CPC都转职成运车的了吗？这社会就业压力真大啊！”
他呆呆地看着黑色战机的影子越变越小，直至便成一个小黑点。
“谢谢你，高斯老学长！”叶一凡推着自行车在学校门口冲着天空喊道。
“叶一凡，能力等级C，天梯系统一级，人类等级20，二年级D班吗？真是一名普通的学生，想当初我还是在A班呢！”高斯坐在驾驶舱里再次浏览起了刚刚离去的少年的资料。
“啊啊，校园生活真好啊！我也想回到学生时代啊！”
他突然在驾驶舱里激动地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