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小队四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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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童话里有美丽的宫殿，那么一定是这个模样。
云片羽站在冰晶地宫的某处，仰头如此感叹，倒悬着无数晶柱的穹顶在她头顶二十多米高处闪闪发光，它们虽然不是水晶，却也无比璀璨，虽然光芒冰冷却依然璀璨，周围的墙壁和门，也布满各色晶体，剔透的晶柱体甚至集合成一簇一簇形如宝石花朵。它们看起来并不像后天的装饰镶嵌，而是亡灵们本身在一座晶体矿洞里建造了他们的家园。
在垂直距离地面约五六十米的地下，本没有光，点燃蜡烛只会污染本就半封闭的空间。亡灵们采用一种叶片能发光的藤蔓为地宫照明，尽管亡灵们的身体被埋葬在黑暗中，但灵魂仍保持了活人渴望光明的习惯，因此这种植物几乎遍布整个地宫。
所以患有观察症的云片羽在欣赏完宫殿之美后，便盯着藤蔓上发光的叶片看得极为认真，那纯白清辉的光倒映进她的漆黑眼珠，却无法照亮她瞳孔的最幽深之处。
此时，距离云片羽向亡灵之主宣誓效忠已经过去两小时了，久得足以让光暗双系体质的某人抗拒催眠并清醒过来。
稍后，亡灵王子呼唤了她，领着她见了一位位大臣，地宫里的官员与贵族，全部由王子殿下亲口册封授勋。
“……这位是我的财政大臣、军务大臣、守殿将军。”一位胖子、高个瘦子分别站出鞠躬，他们的外套也是千年前贵族们流行的款式，最后是亡灵剑士，他略微冲茉莉点点头。
“宰相呢？”云片羽问。这些被任命为官的亡灵均是三百多年，魂体清晰。
“我还没找到足够胜任的能臣。”王子说：“也许你将来能把我物色一个。”
等下一个被你骗进来的人吗？云片羽默。
忽然，王子抽出他腰间的细剑，由灵力所化的剑刃呈现半透明的青灰色，同时拥有金属的坚硬锋锐，正当云片羽以为自己露陷时，王子命令道：“跪下，我的臣民，我将赐你尊贵的头衔与富足一生的财宝。”
云片羽顺从的单膝跪下了，然后，那细剑在她的双肩上各轻点了一下，头顶传来王子刻意威严的声音：“我以一国之君的名义，赐你，片羽.云，男爵头衔，爵位世袭，并封你为宫廷首席法师。希望你不负我所托。”
谢主隆恩，云片羽差点脱口而出，等几秒后她抬头，见王子已将细剑插回腰间后再站起。
好吧，她现在是贵族了，是不是该开瓶酒庆祝了。
“云，给。”
王子招手，一位男仆打扮的亡灵捧着条腰带上前了，其上镶嵌着八颗湛蓝色的宝石。
他没有拿起它，而是看了一眼，腰带便自动飘起，并飘到了云片羽面前。
这是唯有五百年以上亡灵才会使用的灵力方式，类似超能力中的念力所进行的隔空取物，霍尊的研究中有记载，死亡超过六百年的亡灵能轻松的用灵力‘举起’远处三十吨重的巨石，也能用灵力化做刀将它切碎。
云片羽不禁想如果在他们刚见面时她沉不住气打起来，那估计这会她已经嵌到墙上当壁画了。
王子没看出云片羽在胡思乱想，他说道：“我国只允许宫廷法师中法力最强学识最渊博的那位佩戴海澜石腰带。其余法师只能佩戴月长石和石榴石。真可惜，这里没有半颗海澜石，只能用蓝宝石凑合，我向你保证，将来复国之后，你必定会得到一条真正的海澜石腰带，并配上一身宫廷大法师特有的宝蓝长袍。”
“臣受之有愧。”云片羽说，然后想接过去。
亡灵王子却没给她，腰带依然悬在半空没有落下。
云片羽醒悟，她弯腰成九十度，双手前伸。
腰带这才飘落到她的手中。
新封的女男爵兼宫廷法师当即将腰带系在衣服上，然后问道：“殿下，你真是一位慷慨仁善的王子，那么我现在是否可以询问有关我之前认识的那三位魔武学校的学生们吗？”
“可以，他们非常平安。”王子温和的说：“石头先生是位好人，矮人们曾是我国有力的盟友，善良、直率、真诚，我祖先与他们有过金杯之约，世世代代友好永不背叛，所以我绝不会伤害他，这儿会他正在锻造间，他说要为我锻造一把真实的宝剑。我明明已经婉言谢绝了，可他仍坚持表达忠心，于是只好随他去了。”
云片羽闻言放心。
古雅达朵尔以出产各色晶体矿石而闻名，矿石自然是国家的经济与军事命脉，且由于它与当时的矮人王国共享一条宝石矿脉，所以两国签订了邦交友谊，数千年间贸易交往极为密切，人族与矮人的相处也很友好，这种友善关系甚至一直延续至今，在灭亡的古国上建立政权的亚克多斯帝国里，矮人也是城市中最常见的异族人，帝国颁布的商业法甚至对矮人的商铺有多过精灵族的优惠条款。
所以云片羽相信亡灵王子不会伤害石头。
“另外两位呢？”
“他们都关在地牢，目前还活着。至于你所献给我的那个女孩，她被单独关押，性命也无碍。”王子愉悦的说，那并不是孩童成功报复了讨厌者的得意洋洋，反而更接近成人报仇雪恨时的表情。
云片羽心头咯噔一下。
“他们确实还活着，我对他们的反抗惩罚拿捏好了轻重，不会致命，你大可放心，他们是我家族仇敌的后裔，我不会轻易让他们解脱。”
“他们的祖先……与您有仇？”云片羽问。她觉得有必要搞清楚亡灵王子如此仇视艾莎三人的原因，除了王子可能因死了上千年导致精神上出问题外——大部分蛇精病亡灵都是这样——应该还有别的缘故。
“是的。我赌一块魔法宝石，他们没向你表明身份，真是多疑胆小，连阴沟的老鼠都不如，他们显然完全继承了他们祖先罪恶低贱的品行。”王子鄙夷道：“那对兄妹姓格林。”
云片羽沉默半晌，问：“黄金家族？”还有，她本来就猜测法兰克和苏西是兄妹。
“哼，那种残暴的家族也配拥有荣耀的称号！”王子不悦：“还不如把勋章挂到一头猪猡兽的脖子上。”
亚克多斯帝国拥有无数贵族家族，公侯伯子男爵位依次排下，拥有头衔者人数过万，然而在权利与富贵并享的贵族阶层里，有三大家族高高在上，那就是格林、雷蒙德与米卡尔普特，帝国初建时代，开国皇帝登基后便分封重赏功臣，其中功劳最大的三位功臣被赐予了黄金家族的光明称号，史载，开国皇帝曾说三位功臣的家族命运与帝国兴衰荣辱共存，因此一千多年来，他们的家族一直长盛不衰，永远立于其他贵族之上。
黄金家族兴盛的起源，全被详细的写进了亚克多斯帝国的史书开国篇中，而云片羽恰好刚恶补过。
格林家族的祖先，是追随奥德里奇.威利斯大帝征战沙场的一位将军，战功赫赫，声威震天，死后被封为帝国八元帅之一。云片羽依稀记得史料记载着：古雅达朵尔的王宫的魔法大门就是由这位剑圣将军的一剑击碎，之后他率领的刺棘军蜂拥而入，自然有无数人头落地。史书原话是‘鲜血像地毯般铺染了从外宫门到内宫花园的整条走廊。’
难怪王子一提到他们便开启坏小孩谩骂模式。
云片羽又问：“艾莎也是黄金家族？”
“不，她姓威利斯。”
威利斯，当今皇帝就姓威利斯。
难怪。
云片羽立觉这四人真是霉运缠身，试炼考试恰好选择了不正确的时间和地点。一在时间上，正赶上她刚把霍尊干掉，亡灵们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二来是地点也不好，考官跟他们有仇，还是祖上的深仇大恨。
等等，从另一方面来说。
一个帝国公主、两个出身名门的少爷少女，就让她在刚离开罪恶山谷时撞上，他们还死活非要和她组队……
云片羽觉得头顶一定正有穿越者光环在闪闪发亮。
真狗血……
她想扶墙。
扶墙扶了三秒后，她问道：“我能见见我的矮人同伴吗？”
“当然可以。裴明芬伯爵，由你带云法师去吧。记得在晚宴开始前回来，今晚有不错的表演。”
罗拉出现了，她领着云片羽离开了正殿。
在走了将近五分钟气氛沉默的路后，云片羽率先开口了：“还有多远？”
“我们才走了一半的路，”罗拉带她在岔道口往左走进去，这是她们走过的第三条岔路了。
云片羽默记下刚才的路线，她怀疑王子是不是曾给罗拉下过要故意绕道的命令，她们所走过的路线不长却岔路极多，简直媲美蚂蚁的巢穴。可见亡灵们花了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来建造家园。
可从越来越热的空气让云片羽判断他们没走错方向。
“这是为了照顾你。”罗拉又说道：“因为你无法穿墙，否则……”
“否则我们会节省一半的路？”云片羽烦躁起来，语气也变得尖酸：“罗拉，不，裴明伯爵夫人，你可以快点吗？”
“是‘裴明芬伯爵’，女伯爵。”女亡灵转身叉腰，将骄人丰满的胸脯挺起，面对茉莉：“我可没与哪个贵族亡灵结婚。”
“什么？”云片羽停下脚步，认真看她：“你在说笑吗？”那个亡灵王子形同儿童过家家的任职封爵她居然还当中了？！
“没有，我说正经的，殿下封我为女伯爵，并赐我一个光荣的姓氏。”
“好吧，女伯爵大人，咱们别浪费时间了，锻造间往这边走对吗？”
云片羽大步前进，忽视了罗拉在她背后欲言又止。
又穿过了几条错综复杂的走道，云片羽抵达了一间温度很热的石壁房间，还没进去就听到了一阵阵有节奏的铁锤敲击声。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矮人正背对着她们，站在通红巨大的火炉前，用大铁锤敲击着一块烧红的金属团。几个亡灵大汉站在旁边观摩。
“石头！”
石头转身，笑道：“是我的好友啊，欢迎，请原谅我现在正在工作。”说完，他又继续敲打起来。
快步走近的云片羽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你还好吗？”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殿下任命我为兵库的总管，荣誉锻造大师，还赏赐了我一大堆稀有金属，”他偏头示意那堆在角落里的一堆金属物品，说：“殿下希望我能为他武装出一支军队，他对我寄予厚望，封官给我，我必须报答他。我得在三个月内为他打造几把魔法长剑出来。”
说完，矮人便不再理会他的朋友，他专心致志的敲打着金属团，火炉里的红光映照着他粗犷的面孔，然而眼睛却灰蒙蒙一片。
云片羽看着紧密缠绕在她朋友身上的浓烈灰雾，转身离开。
之后，仆人领着她去了为她布置的房间，石墙石床石椅石凳，不过无论是墙壁还是床铺周围都有几小团的晶体簇，大概是装饰，从各种家具齐全的场景看，王子显然对她十分优待，但并没有把她的空间戒指还给她。云片羽倒不担心，她还有物品兑换栏，这个金手指深藏在她体内，谁也发现不了。
云片羽也拿起晶体簇研究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这东西很像水晶，但没有蕴藏魔力，因此对魔法师来说一文不值。
如果童话里有美丽的宫殿，那么一定是这个模样。
云片羽站在冰晶地宫的某处，仰头如此感叹，倒悬着无数晶柱的穹顶在她头顶二十多米高处闪闪发光，它们虽然不是水晶，却也无比璀璨，虽然光芒冰冷却依然璀璨，周围的墙壁和门，也布满各色晶体，剔透的晶柱体甚至集合成一簇一簇形如宝石花朵。它们看起来并不像后天的装饰镶嵌，而是亡灵们本身在一座晶体矿洞里建造了他们的家园。
在垂直距离地面约五六十米的地下，本没有光，点燃蜡烛只会污染本就半封闭的空间。亡灵们采用一种叶片能发光的藤蔓为地宫照明，尽管亡灵们的身体被埋葬在黑暗中，但灵魂仍保持了活人渴望光明的习惯，因此这种植物几乎遍布整个地宫。
所以患有观察症的云片羽在欣赏完宫殿之美后，便盯着藤蔓上发光的叶片看得极为认真，那纯白清辉的光倒映进她的漆黑眼珠，却无法照亮她瞳孔的最幽深之处。
此时，距离云片羽向亡灵之主宣誓效忠已经过去两小时了，久得足以让光暗双系体质的某人抗拒催眠并清醒过来。
稍后，亡灵王子呼唤了她，领着她见了一位位大臣，地宫里的官员与贵族，全部由王子殿下亲口册封授勋。
“……这位是我的财政大臣、军务大臣、守殿将军。”一位胖子、高个瘦子分别站出鞠躬，他们的外套也是千年前贵族们流行的款式，最后是亡灵剑士，他略微冲茉莉点点头。
“宰相呢？”云片羽问。这些被任命为官的亡灵均是三百多年，魂体清晰。
“我还没找到足够胜任的能臣。”王子说：“也许你将来能把我物色一个。”
等下一个被你骗进来的人吗？云片羽默。
忽然，王子抽出他腰间的细剑，由灵力所化的剑刃呈现半透明的青灰色，同时拥有金属的坚硬锋锐，正当云片羽以为自己露陷时，王子命令道：“跪下，我的臣民，我将赐你尊贵的头衔与富足一生的财宝。”
云片羽顺从的单膝跪下了，然后，那细剑在她的双肩上各轻点了一下，头顶传来王子刻意威严的声音：“我以一国之君的名义，赐你，片羽.云，男爵头衔，爵位世袭，并封你为宫廷首席法师。希望你不负我所托。”
谢主隆恩，云片羽差点脱口而出，等几秒后她抬头，见王子已将细剑插回腰间后再站起。
好吧，她现在是贵族了，是不是该开瓶酒庆祝了。
“云，给。”
王子招手，一位男仆打扮的亡灵捧着条腰带上前了，其上镶嵌着八颗湛蓝色的宝石。
他没有拿起它，而是看了一眼，腰带便自动飘起，并飘到了云片羽面前。
这是唯有五百年以上亡灵才会使用的灵力方式，类似超能力中的念力所进行的隔空取物，霍尊的研究中有记载，死亡超过六百年的亡灵能轻松的用灵力‘举起’远处三十吨重的巨石，也能用灵力化做刀将它切碎。
云片羽不禁想如果在他们刚见面时她沉不住气打起来，那估计这会她已经嵌到墙上当壁画了。
王子没看出云片羽在胡思乱想，他说道：“我国只允许宫廷法师中法力最强学识最渊博的那位佩戴海澜石腰带。其余法师只能佩戴月长石和石榴石。真可惜，这里没有半颗海澜石，只能用蓝宝石凑合，我向你保证，将来复国之后，你必定会得到一条真正的海澜石腰带，并配上一身宫廷大法师特有的宝蓝长袍。”
“臣受之有愧。”云片羽说，然后想接过去。
亡灵王子却没给她，腰带依然悬在半空没有落下。
云片羽醒悟，她弯腰成九十度，双手前伸。
腰带这才飘落到她的手中。
新封的女男爵兼宫廷法师当即将腰带系在衣服上，然后问道：“殿下，你真是一位慷慨仁善的王子，那么我现在是否可以询问有关我之前认识的那三位魔武学校的学生们吗？”
“可以，他们非常平安。”王子温和的说：“石头先生是位好人，矮人们曾是我国有力的盟友，善良、直率、真诚，我祖先与他们有过金杯之约，世世代代友好永不背叛，所以我绝不会伤害他，这儿会他正在锻造间，他说要为我锻造一把真实的宝剑。我明明已经婉言谢绝了，可他仍坚持表达忠心，于是只好随他去了。”
云片羽闻言放心。
古雅达朵尔以出产各色晶体矿石而闻名，矿石自然是国家的经济与军事命脉，且由于它与当时的矮人王国共享一条宝石矿脉，所以两国签订了邦交友谊，数千年间贸易交往极为密切，人族与矮人的相处也很友好，这种友善关系甚至一直延续至今，在灭亡的古国上建立政权的亚克多斯帝国里，矮人也是城市中最常见的异族人，帝国颁布的商业法甚至对矮人的商铺有多过精灵族的优惠条款。
所以云片羽相信亡灵王子不会伤害石头。
“另外两位呢？”
“他们都关在地牢，目前还活着。至于你所献给我的那个女孩，她被单独关押，性命也无碍。”王子愉悦的说，那并不是孩童成功报复了讨厌者的得意洋洋，反而更接近成人报仇雪恨时的表情。
云片羽心头咯噔一下。
“他们确实还活着，我对他们的反抗惩罚拿捏好了轻重，不会致命，你大可放心，他们是我家族仇敌的后裔，我不会轻易让他们解脱。”
“他们的祖先……与您有仇？”云片羽问。她觉得有必要搞清楚亡灵王子如此仇视艾莎三人的原因，除了王子可能因死了上千年导致精神上出问题外——大部分蛇精病亡灵都是这样——应该还有别的缘故。
“是的。我赌一块魔法宝石，他们没向你表明身份，真是多疑胆小，连阴沟的老鼠都不如，他们显然完全继承了他们祖先罪恶低贱的品行。”王子鄙夷道：“那对兄妹姓格林。”
云片羽沉默半晌，问：“黄金家族？”还有，她本来就猜测法兰克和苏西是兄妹。
“哼，那种残暴的家族也配拥有荣耀的称号！”王子不悦：“还不如把勋章挂到一头猪猡兽的脖子上。”
亚克多斯帝国拥有无数贵族家族，公侯伯子男爵位依次排下，拥有头衔者人数过万，然而在权利与富贵并享的贵族阶层里，有三大家族高高在上，那就是格林、雷蒙德与米卡尔普特，帝国初建时代，开国皇帝登基后便分封重赏功臣，其中功劳最大的三位功臣被赐予了黄金家族的光明称号，史载，开国皇帝曾说三位功臣的家族命运与帝国兴衰荣辱共存，因此一千多年来，他们的家族一直长盛不衰，永远立于其他贵族之上。
黄金家族兴盛的起源，全被详细的写进了亚克多斯帝国的史书开国篇中，而云片羽恰好刚恶补过。
格林家族的祖先，是追随奥德里奇.威利斯大帝征战沙场的一位将军，战功赫赫，声威震天，死后被封为帝国八元帅之一。云片羽依稀记得史料记载着：古雅达朵尔的王宫的魔法大门就是由这位剑圣将军的一剑击碎，之后他率领的刺棘军蜂拥而入，自然有无数人头落地。史书原话是‘鲜血像地毯般铺染了从外宫门到内宫花园的整条走廊。’
难怪王子一提到他们便开启坏小孩谩骂模式。
云片羽又问：“艾莎也是黄金家族？”
“不，她姓威利斯。”
威利斯，当今皇帝就姓威利斯。
难怪。
云片羽立觉这四人真是霉运缠身，试炼考试恰好选择了不正确的时间和地点。一在时间上，正赶上她刚把霍尊干掉，亡灵们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二来是地点也不好，考官跟他们有仇，还是祖上的深仇大恨。
等等，从另一方面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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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片羽觉得头顶一定正有穿越者光环在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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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墙扶了三秒后，她问道：“我能见见我的矮人同伴吗？”
“当然可以。裴明芬伯爵，由你带云法师去吧。记得在晚宴开始前回来，今晚有不错的表演。”
罗拉出现了，她领着云片羽离开了正殿。
在走了将近五分钟气氛沉默的路后，云片羽率先开口了：“还有多远？”
“我们才走了一半的路，”罗拉带她在岔道口往左走进去，这是她们走过的第三条岔路了。
云片羽默记下刚才的路线，她怀疑王子是不是曾给罗拉下过要故意绕道的命令，她们所走过的路线不长却岔路极多，简直媲美蚂蚁的巢穴。可见亡灵们花了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来建造家园。
可从越来越热的空气让云片羽判断他们没走错方向。
“这是为了照顾你。”罗拉又说道：“因为你无法穿墙，否则……”
“否则我们会节省一半的路？”云片羽烦躁起来，语气也变得尖酸：“罗拉，不，裴明伯爵夫人，你可以快点吗？”
“是‘裴明芬伯爵’，女伯爵。”女亡灵转身叉腰，将骄人丰满的胸脯挺起，面对茉莉：“我可没与哪个贵族亡灵结婚。”
“什么？”云片羽停下脚步，认真看她：“你在说笑吗？”那个亡灵王子形同儿童过家家的任职封爵她居然还当中了？！
“没有，我说正经的，殿下封我为女伯爵，并赐我一个光荣的姓氏。”
“好吧，女伯爵大人，咱们别浪费时间了，锻造间往这边走对吗？”
云片羽大步前进，忽视了罗拉在她背后欲言又止。
又穿过了几条错综复杂的走道，云片羽抵达了一间温度很热的石壁房间，还没进去就听到了一阵阵有节奏的铁锤敲击声。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矮人正背对着她们，站在通红巨大的火炉前，用大铁锤敲击着一块烧红的金属团。几个亡灵大汉站在旁边观摩。
“石头！”
石头转身，笑道：“是我的好友啊，欢迎，请原谅我现在正在工作。”说完，他又继续敲打起来。
快步走近的云片羽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你还好吗？”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殿下任命我为兵库的总管，荣誉锻造大师，还赏赐了我一大堆稀有金属，”他偏头示意那堆在角落里的一堆金属物品，说：“殿下希望我能为他武装出一支军队，他对我寄予厚望，封官给我，我必须报答他。我得在三个月内为他打造几把魔法长剑出来。”
说完，矮人便不再理会他的朋友，他专心致志的敲打着金属团，火炉里的红光映照着他粗犷的面孔，然而眼睛却灰蒙蒙一片。
云片羽看着紧密缠绕在她朋友身上的浓烈灰雾，转身离开。
之后，仆人领着她去了为她布置的房间，石墙石床石椅石凳，不过无论是墙壁还是床铺周围都有几小团的晶体簇，大概是装饰，从各种家具齐全的场景看，王子显然对她十分优待，但并没有把她的空间戒指还给她。云片羽倒不担心，她还有物品兑换栏，这个金手指深藏在她体内，谁也发现不了。
云片羽也拿起晶体簇研究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这东西很像水晶，但没有蕴藏魔力，因此对魔法师来说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