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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72-如雪,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和四皇子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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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您不宜坐久了,不如先去歇一会儿?”

    简氏的焦灼神色老夫人起初并没有在意,只是如今简氏开口,她倒是后知后觉了一番,“也好,你们母女说说贴心话,九少爷怎么还没过来?”

    让应文珍过来干什么?简氏心中有些疑惑,只是说曹操曹操到似的,老夫人话音刚落,应文珍已经进了来。

    “陪着你姐夫说会子话。髹”

    看老夫人竟是这般安排,简氏顿时明白,老夫人这是想要楚赫提携应文珍,如今的应文珍摇身一变,几乎成了应家下一辈的接吧人。

    只是现下她有要紧话要问应如雪,却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简氏脚下生了风似的,这让应如雪很是惊讶,小跑着才跟上了她,“二娘,究竟什么事情,这么急忙忙的?”

    简氏却是将院子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去院子外面候着,谁要是靠近就给我打她板子!”

    姜婆子虽然心中好奇,可是却还是领命而去,饶是如此简氏也不放心,竟是又打量了一番看院子里着实没了人,这才关上了门。

    “二娘,究竟是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简氏看着春风含笑的侄女,神色很是凝重,“如雪,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和四皇子圆房?”

    应如雪的笑意当即凝固在脸上,简氏见状浑身一颤,饶是从应莲烟那里知道了这个事实,她心底也基本上接受了,可是真的从侄女身上得知这件事,她还是忍不住恼怒。

    应如雪笑意僵硬,“好端端的,母亲问这个干什么?”这是她永远的痛,就算是自己的亲身母亲,她也不愿意告诉。

    只是母亲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她下马车的时候还好端端的,从什么时候起不正常了呢?是……进梨香院的时候就,就有些神色不定。

    是应莲烟说的!

    应如雪只恨不得自己手中现在有一把刀,能将应莲烟一刀刀的凌迟了去!

    “二娘,难道你听信别人的胡说八道,而不相信自己的侄女了吗?”

    若是以往,应如雪的撒娇定是起了作用,可是此时此刻,简氏却是恨不得杀了这个不孝女的心都有!

    “说,那人究竟是谁!”她低声问道,应如雪似乎没听到似的,“什么那个人?二娘你在说什么呢?”

    见应如雪竟是此时此刻都还维护着那人,简氏再也忍不住,声音顿时拔高道:“我问你那奸夫是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直到听到“奸夫”二字,应如雪才恍然明白母亲问的到底是什么,她忽然间浑身颤抖起来,看着这熟悉的如雪苑,却好像噩梦一般。

    “不,没,没什么奸夫,我,我好端端的。”

    察觉到应如雪的惶恐,简氏一阵心酸,眼泪流了出来,“你怎么那么糊涂,就算四皇子没什么势力,可是你嫁了过去,你父亲还能支持别人不成?为什么非要扯出这些不干不净的?”

    一句不干不净的让应如雪骤然变色,她忽然间笑了起来,宛若癫狂,“二娘以为我愿意,我愿意成为不洁之人,生怕自己的丈夫发现我婚前失贞?你不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我告诉你好了,是你的亲侄子,我最亲爱的表哥简成平,他就是在这张床上墙壁了我!”

    简氏张大了嘴,似乎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似的,平儿竟是非礼了自己的侄女?

    “简成平,这个禽兽!”

    简氏泣不成声,应如雪却好像有了报复的快感似的,看着自己的生身母亲冷笑道:“二娘不是要我多和大表哥亲近吗?这下好了,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够亲近了吗?”

    简氏听到这话几乎痛哭出声,她不是不知道简成平特别疼爱雪儿,只是她以为那不过是兄长对妹妹的疼爱罢了,哪曾想,他竟是会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闺阁内满是隐隐的啜泣声,良久才消停了下来,简氏看着黯然落泪的侄女,伸手想要揽住她,却是被应如雪推开了。

    简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只是眼下却并不是尴尬的时候,“那你借什么理由推脱了四皇子?”

    应如雪闻言冷笑一声,推脱楚赫?母亲还真是天真,自己在喜堂之上暴露了那般丑陋的面容,就算是吃了药之后又恢复如初,就算是新房内楚赫用身患恶疾给自己开脱又如何?

    洞房花烛夜,他不是站在自己面前冰冷冷的说道:“四皇子妃是你,永远不会变,只是我也不会动你,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四皇子妃,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她知道,楚赫终究是厌恶了她的,就算是曾经为自己的容颜着迷,可是喜堂之上自己让他丢人现眼,他……他如今能给自己一个安身立命之处已然是十二分的慈悲了。

    他本就不该多想,不是吗?人前,他会搀扶自己下马车,会在饭桌上给自己夹菜,细语温存,可是人后他却是冰凉凉的,丝毫不掩饰他的冷意。

    只是这些呀,她却是不会跟母亲说的,丢人现眼的事情,自己承受就是了,何必再去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伤疤呢?

    “我用葵水来了推脱了,殿下对我很好,母亲放心就是了。”

    撩开了珠帘,应如雪走了出去,“二娘,我实在是不喜欢这里,一把火烧了吧。”

    也许那大火也能将自己那不堪的记忆带走,婉转承欢简成平身下的不堪与屈辱,为了这一时的解药,她真的是疯了。

    再度回到梨香院的时候,应伊水也在,只是却不见应莲烟的影子。

    “三姐哪里去了?”应如雪笑着问道,出了如雪苑,她就满脸的笑意,若非是眼睛微红出卖了她,任谁也不会知道她方才哭过的。

    “姑丈开赴南疆,午时末出发,宫里传来旨意,让三姐姐进宫相送。”

    应伊水神色淡淡,虽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平,却也和她一贯情绪一般无二。应如雪闻言皱了下眉头,“倒是我忘了,不如过会儿我们也去送姑丈姑母一程好了。”

    应伊水沉默不语,祖母那么疼爱姑母,可是镇南公回南疆的消息传来之后,姑母却是一直不曾前来看望祖母,难道是有意要远离相府吗?

    她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三姐姐,可是却又不敢,前天祖母大闹帽子胡同给三姐姐难堪的事情,她从落妈妈这里知道了,就算是担心三姐姐情绪她也不敢贸然去芝兰院。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现在竟是变成了这般。祖母难道非要和三姐姐无理取闹,撕破脸皮吗?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楚赫正在与应文珍谈论来年的春闱,却是听到应如雪的话,轻声道:“也好,楚相午膳怕是要在宫里用了,好歹你也能见他一面才算是回门回全了。”

    宫宴上,看到应莲烟赫然在席,应建航有些吃惊。他记得楚帝并没有下诏让相府里的人来,毕竟今天是四皇子陪着如雪回门的日子,怎么莲烟却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了?

    正诧异间,却是应凝君带着女儿走到了应莲烟身边,“莲烟,姑母有一件事要托付与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姑母这个忙?”

    应莲烟皱了皱眉,应凝君这般举动很明显是想要自己帮忙照看北堂语嫣,如今北堂语嫣和北堂云鹤兄妹两人都留在京城,不免有质子的意味在里面。

    只是,自己这一招棋几乎要将整个京城的平静打破,也许并没有余力来保护北堂语嫣吧。而且,应凝君这般郑重,怎么看怎么好像是托孤呢?尽管,这个孤儿有点大。

    北堂语嫣其实也有些不满,自己好歹也是名誉南疆的,虽然应莲烟的确有几分聪明才智在里面,可是自己又不是三岁的小孩,难道还需要她保护不成?

    她拉了拉应凝君的衣袖,却是被应凝君瞪了一眼,“姑母知道你处境也并非十分光鲜,只是相互照拂一下总是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强,你说呢?”

    察觉到应莲烟一瞬间的神色变化,应凝君又道:“这也是你姑丈的意思,他拉不下这脸来求你一个小姑娘,自然要我这厚脸皮的来了。”

    镇南公的意思?应莲烟一眼望去,却见北堂靖宇正在与楚帝说话,脸上带着几分凝重,时而点头,目光有一瞬间回应了自己。

    “承蒙姑母姑丈信任,莲烟定当和语嫣妹妹相互照拂的。”

    听到应莲烟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应凝君松了一口气似的,将北堂语嫣的手交到了应莲烟手中,“语嫣偶尔大小姐脾气,本质却不坏,你比语嫣大了些,就像是你母亲当年包容我一般包容她吧。”

    听应凝君提及母亲,应莲烟眉眼一挑,却听应凝君继续道:“你母亲当初曾给过我一些东西,正巧前几天我收拾出来了,回头派人给你送去,她去世得早,也没能给你留下什么,好歹也是个念想。”

    应凝君竟是对自己这般示好,应莲烟一时间错愕,老夫人向来疼爱这个女儿,可是此番再度离京前往南疆,应凝君根本不曾去相府看望老夫人。

    是故意为之的吗?

    应莲烟有些不解,却感觉一股焦灼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背后,她不经意的回头过去,却见白离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似乎在打量什么。

    白琳儿与皇甫煜成亲三天,只是大昭远在千里外,她却是不能回门省亲的,干脆楚帝在这欢送镇南公的宴会上一并宴请了白佑和白离,当然。

    应莲烟清楚,这并不排除炫耀武力的意味。

    帝王之术,楚帝可从来都是炉火纯青的。

    宴会之后,楚帝拉着北堂靖宇的手竟是君臣一路交谈到了宣和门,期间北堂靖宇更是恩赐与楚帝共坐在龙撵上。

    这等恩宠,除了定国公萧老将军再无他人享有过。

    甚至有人猜测,当年定国公开赴北疆固守国土后,楚帝册封其独女萧月如为玉华郡主,如今难道也要册封镇南公的女儿郡主封号了吗?

    陈皇后也是亲热的拉着应凝君的手,“待来年开春暖和了,本宫派人护送世子和语嫣去南疆,到底儿女能承欢膝下才算是人生齐全不是?”

    应凝君闻言几乎落泪,“臣妇谢皇后娘娘隆恩,只是臣妇的这一双儿女都有些顽皮,还望娘娘看在国公爷一心为国的心思上能多看护一二,臣妇感激不尽。”

    说着应凝君就要跪下,陈皇后连忙扶住了她,“夫人这是哪里话,本宫定会好好照看世子和语嫣的。”

    北堂语嫣一直无所谓似的,只是待看到父母携手离去时,却还是眼眶一热,一股热泪流了下来。

    到底还是被保护的很好的女儿,能做到这样已经不易了。应莲烟递上了锦帕,“擦一下吧,别让姑母担心。”

    北堂语嫣赌气似的扭过了头去,“我又没哭,要这个干什么?”

    看到这般顽固的北堂语嫣,应莲烟不由轻声一笑,“罢了,随你怎样吧。”

    只可惜离儿已经和一万大军候在十里开外的长亭那边了,到底叔父和婶娘便是连送别儿子的机会都没有。

    应莲烟看着人群中人头攒簇,却不料竟是看到了楚赫和应如雪,她不由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

    一旁北堂语嫣诧异,顺着她目光望了去,却是带着几分厌恶似的,“他们来干什么?她今天不是回门吗?”

    自从知道应如雪失贞的事情后,北堂语嫣在应莲烟面前毫不掩饰对应如雪的鄙夷。

    “大概是来迟了一步吧,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人群之中,北堂语嫣看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人,刚想要拒绝她,只是想起母亲的苦口婆心,她最后还是应了下来,“我要回府,骑马累了,那就做你的马车好了。”

    看不清身后的京城,应凝君终究是没有忍住,眼泪落了下来,一旁镇国公见状帮妻子拭去了泪水,“你不是说那丫头答应了下来吗?有她照拂,语嫣定会无事的,放心好了。”

    对于儿子,北堂靖宇是十二分的信任的,让云鹤照顾语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到底男女有别,小女儿家的心思怕是云鹤也并不懂,倒不如托付给应莲烟更为放心些。

    应凝君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还是担心,语嫣那么执拗,若真是和月落传出了什么,我只怕整个国公府都担待不起呀。”

    应凝君不曾想到,自己女儿竟是喜欢月落,若非是无意间看到,她几乎不敢相信。女儿一直口口声声嫌弃的人,竟是成了她的心上人!

    “她自有分寸的,放心吧。”能忍那么久不说,定是知道其中意义重大的。而且月落又岂是简单易与的?

    蜀南王年老昏聩又是听信枕边风,将这帝王之才的儿子逐出蜀南实在是瞎了眼呀。

    “当初月落为了追莲烟那丫头闹的沸沸扬扬,两人之间定是有什么交易的,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找莲烟托付了。”

    事到如今,他只好吐露自己的意思,应凝君闻言却是一愣,“靖宇你,你早就注意着他们了?”

    北堂靖宇点了点头,“南疆向来都是小打小闹,京城却都是波涛暗涌,一个不小心只怕是翻了天都不知道天为何变色。”

    第一次见到丈夫竟是这般语气沉重,应凝君心头有些担忧,她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丈夫担忧什么,“那舍弃相府,将嫣儿和云鹤的未来交给应莲烟,靖宇……”

    她抓住了丈夫的手,“你有几分把握?”

    不止是嫣儿和云鹤的未来,靖宇他甚至赌上了国公府的未来!

    反握住了妻子的手,北堂靖宇淡淡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见我打没有把握的仗,放心吧。”

    此时的北堂靖宇豪情万丈,让应凝君安下心来,将头埋到了他的胸前,“我放心的,自然是放心的。”

    为了丈夫儿女,她已经舍弃了母亲,如今除了放心等待,还能怎么样呢?

    开赴南疆的马车悠悠离开了京城,长亭处,一身甲胄的少年手持长枪站在队列中神色凝重望着京城方向。

    他左手摸了摸胸口,那里放着他从三姐姐那里讨来的锦帕,还带着三姐姐的味道。

    “三姐姐你放心,待我归来之时,定将让你从此无忧。”

    正被少年念叨的人此时此刻正坐在马车里,目光落在对面的少女身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忽然改变了主意不去找月落,想要问我什么,说吧?”

    北堂语嫣闻言一惊,“你看见月落了?”她与月落的事,应莲烟是知道的。只是她适才不是在看楚赫和应如雪吗?什么时候注意到月落的?

    到底是小情人,眼里只有彼此都忘了九周了呢。应莲烟无声一叹,“这重要吗?”其实就算她没看见月落,也知道月落定是在人群中的。

    毕竟,北堂语嫣此番可以说是被作为“质子”留在京城的,情人的遭遇,月落感同身受,自然不会不到来。

    而北堂语嫣看似无所谓,可到底却还是个小姑娘,心中伤痛自然也需要安慰,这样的角色只有两种人能承担。

    一是家人,另一个则是情人。

    前者毫无疑问的人选是北堂云鹤,只是北堂云鹤如今怕还在京畿营中,远水救不了近火,那么最后也是最好的人选,自然是由月落来担当了。

    这好像不是那么重要。脑中浮现这个念头的时候,不知为何北堂语嫣有些心虚,她忽然间有些明白,为何娘亲定是要应莲烟来照顾自己了。

    说是相互照拂,其实就是把自己托付给应莲烟罢了。

    “母亲没有去看望外祖母,她老人家是不是有些生气?”

    应莲烟闻言笑了起来,“你确定这个问题是在问我?”

    北堂语嫣愣了一下,不是问她还是问谁?

    “我知道外祖母和你闹得不可开交,可是她会过问你院子里的事情,难道你就会任人宰割不成?”

    倒是个聪明的,应莲烟笑了笑,“倒也没见得发怒,估计这段时间怒火都在我身上,来不及再找姑母的茬子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北堂语嫣有些同情,母亲虽然没有去相府拜访外祖母,可是却并非对相府的事情不清楚。

    老夫人的发作实在是无理取闹的很,若是自己定是闹得更加不可开交,应莲烟这样其实也算是给老夫人留面子了。

    北堂语嫣的安抚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她知道应莲烟并不是一个需要安慰的人,只是下马车的时候,她却是被应莲烟拉住了手,“这段日子,别去见月落。”

    北堂语嫣闻言一愣,却见应莲烟神色极为严肃,“忍一时风平浪静,除非你最后不愿意嫁给他。”

    待她反应过来,应莲烟的车驾却是已经离开了。怔怔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北堂语嫣看了看府门上悬挂着“镇南公府”九字匾额,头也不回地进了去。

    “去清风楼。”

    听到小姐吩咐,丁留爽快地应道:“好嘞。”

    只是他刚吩咐马儿转向,却是被一人拦了路。

    丁留无语问苍天,是不是只要三小姐出门就会被人拦住?

    要么是马儿身上被放了刀子,哦,那件事到现在还没调查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么就是遭遇刺客,再不是就是遇到安平侯那样的铁血将军。

    丁留默默总结道:三小姐出门见鬼是寻常事,不见鬼那才真是见鬼了呢。

    刚想要禀报,谁知道三小姐似乎已经知道了似的,“离王殿下当街拦住我的车驾,难道这就是大昭的皇室作风?”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相府小姐,白离心底里暗赞了一声,脸上却是笑眯眯道:“有女同车,颜若舜华,本王自然也学一把君子之风,只可惜惹得郡主生气了,还望郡主原谅本王的唐突才是。”

    君子?从哪里看白离都不像是君子。

    “既然有心,离王殿下不如潜心请教,大楚素来有一句话,画虎不似反类犬。”看着白离脸色微微一黑,笑意消失,应莲烟心情大好,“这话虽然粗鄙却也是实在道理,还望离王殿下引以为戒才好。”

    坐在老板上的丁留闻言不由笑了出来,三小姐这真是会骂人,这不是骂这什么大昭的离王是狗,是畜生吗?

    “走吧。”放下车帘,应莲烟淡淡吩咐道,她无意和白离说什么,何况自己想要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也不需要这么一个人来试探自己。

    白离看着远去的马车,略显着肥胖的脸上挤出的那细细的眼睛中闪着一丝冷毒。

    既然她不愿意和自己合作,那么就等着好了,总有一天,应莲烟你会后悔的!

    “三小姐,清风楼到了。”

    丁留自然知道三小姐之所以来清风楼的原因,自然是为了大少爷。

    府中的人谁不知道三小姐对这个兄长事事上心,每两三日总是会遣人或是自己出门给大少爷买些点心的,其中最常去的地方便是清风楼。

    “你自去打些酒喝,我过些时候才会下来的。”

    接过了三小姐赏的银子丁留愣了一下,怎么,三小姐难道是在这里见什么人不成?

    应莲烟并不在乎丁留究竟是怎么想的,清风楼老板见到来人已经出了柜台亲自迎了出来,“楚三小姐这边请,蜜苓桂花糕师傅们正在做着,还请三小姐楼上稍等片刻。”

    应莲烟点了点头,看来他倒是安排好了,她刚拾阶上楼,清风楼外却是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是锦衣卫,难道这里有什么穷凶恶极的人不成?”

    原本在一楼大厅里等着的人莫不是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是沾染到锦衣卫儿郎们呼吸出来的空气似的。

    应莲烟不由皱眉,还未待她想出究竟是什么原因的时候,却听见那熟悉的音调,“看来本宫这名声还真是不好。”

    清风楼的老板不知这位大爷究竟是什么个意思,战战栗栗上前道:“太,太子爷有何吩咐,小,小人立马去做。”

    应莲烟毫不怀疑,太子煜轻轻点一下手指戳一下,这清风楼的老板就能倒地不起。

    “刘老板这话未免说的大了,难道本宫要你的项上人头你也双手奉上?”

    此言一出,清风楼里的食客更是面色纷纷一变,生怕下一刻就被刘老板的鲜血溅了一身似的。

    刘老板却是吓得浑身僵硬,两股战战,就是要跪倒在地之际,却是听太子煜笑道:“去把你们这里最富盛名的点心每样来上一点。”他看了眼拾阶而上的应莲烟,唇角噙着笑意道:“相逢不如偶遇,不如就与三小姐一道品评这清风楼的糕点好了。”

    应莲烟脚下一顿,看着那笑意分明的人,她扯了扯嘴角,“承蒙太子爷看得起。”

    刘老板一把冷汗流过了脑门,这……这太子爷真的不是来找茬的?

    而且,楚三小姐怎么就答应了?难道她就不怕太子爷定她一个里通外国的罪名?那琅琊阁里等着的可是大昭的齐王呀!

    看到两人前后进门时,白佑神色并没有任何波动,一楼的动静他早就听了个清楚,再者说,锦衣卫的能耐有几分,大昭百姓都有所耳闻,自己行踪并非十分隐秘,就算太子煜知道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太子煜却是为什么非要这般明目张胆的来这里?他大可以派出锦衣卫的密探的。

    无视白离的神色变化,应莲烟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太子煜的用意她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她并不准备先开口。

    沉寂是从外面打破的,清风楼刘老板声音中满是战战兢兢。

    “太子爷,郡主,小人是,是来送糕点的。”

    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白佑不由皱眉,“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太子爷竟是喜欢甜点。”

    太子煜银眉一挑,眼角蔓延出的曼珠沙华死后都带着生动,似乎在燃烧一般,“怎么,齐王殿下有什么要赐教的?”

    白佑笑了起来,“本王只是听说向来是妇孺喜欢这等甜点的,没想到太子爷竟是与她们癖好相同。”

    修长的手指捻起了一块桂花糕,太子煜轻轻咬了一口,只觉得那桂花的香甜似乎都在舌尖舞动,他点头向着应莲烟笑了笑,“难怪你弟弟最是喜欢这清风楼的桂花糕,果然是名不虚传。”

    白佑闻言不由愣了一下,他倒是听说应莲烟有个智力低下犹如幼童的弟弟,向来喜欢吃……甜食!

    想到这里,他脸色不由一变,自己适才为了激怒太子煜,却也是把应莲烟的弟弟也骂了进去,实在是太大意了!

    他不由瞧向了太子煜,却见他那丹凤眸中似乎带着淡淡的嘲弄,在嘲笑自己似的。

    白佑瞬间就明白,太子煜适才是请君入瓮,偏生自己就傻傻地上了当!

    “齐王殿下是沙场上舔过血的热血男儿,只是却也是妇人所生,从少时年代过来的,不是吗?”

    白佑闻言脸色又是一变,自己适才那话却是有些大意,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未免说是轻视妇孺,偏生太子煜不单是有心人,而且还是一个嘴皮子更为犀利的有心人。

    “当然,本宫童心未泯却也是事实,齐王殿下可还满意本宫这个答案?”

    应莲烟看着眼角隐约着嘲弄的太子煜不由心底一笑,看来太子煜这下马威的确是成效不错,只是凡事莫不是一个过犹不及呀。

    “向来有入乡随俗的说法,齐王殿下不妨尝一尝这桂花糕,倒也是滋味不错,京城的达官显贵倒是十之七八都点头交赞的。”

    应莲烟一句话帮白佑解了围,白佑眼神之中投过一丝感激。

    虽然太子煜是不请自来的,可是自己挑衅在先却又失利却是怨不得别人的。本以为自己独自对上太子煜也是有几分胜算的,毕竟当初在西凉不也是胜负未分吗?

    却不料到底还是轻敌了。

    不过,大楚的一个太子爷这般本事,皇室子弟与之相较都相形见绌,他倒是有些期待,楚帝百年之后,该会是怎样一番情形。

    “倒是有几分香甜却并不滑腻,那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的确是他派来的,你还要她多小心些才是。”

    他说话像是打哑谜似的,应莲烟闻言却是点了点头,旋即皱起了眉头。上官姐姐难道真的身世有异,所以才……

    “麻烦齐王殿下了,殿下不妨好好品尝这桂花糕,莲烟告辞。”

    留在琅琊阁里的两人却是静默了许久,太子煜才站起身来,“她的事情自然由本宫做主,齐王殿下若还想安稳回大昭,最好看紧些你那堂弟,不然,本宫的锦衣卫也并不是吃干饭的。”

    淡淡的警告声让白佑神色一变,旋即却是意识到什么,他忽然站起身来,拦住了太子煜的去路。

    后者挑了挑眉,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却有些冰凉。

    “既然太子爷知道了,那何不与本王合作?”

    太子煜闻言一笑,“与你合作?齐王殿下莫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就不怕被安上这里通外国的罪名,万劫不复?”

    白佑闻言却是笑了起来,被安上里通外国的罪名?自己若真是与太子煜合作,可不就是里通外国吗?可是这又如何呢。

    “太子爷莫非是怕了不成?锦衣卫纵然天的本事,可是几十年的旧事,怕也是有心无力,与本王合作有什么不好?何况,你以为我会伤害她?”

    说到最后一句话,白佑却是神色柔和了下来,换来的却是太子煜的不屑一笑,“伤害她?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白佑脸上的柔情一闪而逝,迎上了太子煜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他紧皱着眉头,“太子爷这话什么意思?”

    太子煜轻声一笑,“倒没什么意思,不过本宫向来不是胆小之人,你的提议我会考虑,只是下次别再用激将法,惹怒了本宫,齐王殿下就不怕自己走不出京城吗?”

    他广袖长袍轻轻一拂,人影消失在白佑眼前,只留下那淡淡的清香,昭示着这个人曾经来过。

    在车厢里看到太子煜应莲烟并不意外,这个人连自己的闺房都能进出自如,何况是一辆小小的马车。

    只是她没有料到,太子煜一上来就对她动了手,还有口。

    霸道至极,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将下巴啃下来似的,应莲烟也是恼火,银牙一咬嘴里顿时有些腥甜。

    “丫头,你谋杀亲夫。”

    他指腹轻轻擦过了薄唇,却是一点猩红落在了指腹上,红白分明,显然是应莲烟咬出来的结果。

    应莲烟却是嫌恶地皱了皱眉,太子煜说的不错,前世,她可不就是谋杀亲夫了吗?

    看着应莲烟似乎陷入一种沉思之中,太子煜不知为何有些心疼。

    将伊人揽在了怀中,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想要知道什么,问苏绾,她不知道就问本宫,何必问外人?若是被那老狐狸知道你私下里和白佑见面,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被人紧紧揽在怀里,应莲烟有些透不过气来,她虽然不得已和太子煜合作,可是却也不会万事依赖于他的,前世的血的教训早就让她有了防人之心,何况太子煜并不是十分的信任自己,为何自己却又是要十分的信任与他呢?

    “我想问的事,只怕太子爷您并不知道。”

    不是没察觉到应莲烟的冷淡,太子煜闻言皱起了眉头,“本宫不知道?当初在西凉围猎之时,派人去请上官嬛的虽然是白琳儿手下的小内监,可是那次却是奉了昭烈帝命令前往的,你怀疑上官嬛和昭烈帝,或者说万侯夫人和昭烈帝之间有什么旧事,所以才会让白佑调查一二,不是吗?”

    应莲烟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震惊,这事她便是梨香都没提过,何以太子煜却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竟是察觉了一切?

    太子煜脸上却没有一丝得意,这丫头并不信任自己,所以才不敢对自己全盘托出,如今自己不得不用这破釜沉舟之计,只是……

    向来沉着冷静铁血手腕的他却又是有些恐惧,恐惧这丫头依旧不信任自己。

    “是又如何?锦衣卫大名如雷贯耳,太子爷手段通天,莲烟拜服,这些,太子爷可还满意?”

    听到这话太子煜脸色顿时一变,应莲烟脸上笑意盈盈,可却满是讽刺,这丫头分明是在嘲弄!

    “够了!”他长袖一挥,竟是将应莲烟从怀里震了出去,若非是应莲烟见机快,只怕便是要跌伤了。

    车厢内的动静并不小,可是马车却是平平稳稳地向丞相府驶去。

    应莲烟左手支住了车厢内小几的桌面,脸色微微泛白,原本慵懒坐着的太子煜却是站起身来。

    “丁留,也是太子爷的人吧?难怪这般福大命大,几次都能死里逃生。”

    身后这人声音中满是嘲弄,太子煜眉眼却是越发冰凉,看了应莲烟一眼,他不发一言离开了马车。

    车板上丁留见状不由愣了一下,手中缰绳勒住,“三小姐……”

    “既然是我丞相府的人,就安安分分地给我驾车,回府!”

    车厢里传来的语气冷冽,竟是和太子爷如出一辙,这让丁留不由心中一凛,连忙答应着快马回去。

    马车一路安稳,应莲烟拎着还散发着热气的点心去了竹涛居,应赫言在随着温子然辨识药草,很是专注模样,若非是温子然停止了讲解,他似乎都不会抬起头来。

    “温大哥,怎……弟弟,你来了。”

    看到来人,应赫言喜形于色,几乎是跳起来似的冲着应莲烟跑了去,“是不是清风楼的蜜苓桂花糕,我闻出了这味道的!”

    看着应赫言天真烂漫好像是孩子一般,应莲烟笑意慢慢涌上了心头,“是,去吃吧,柚儿,你去好生照看着五少爷。”

    从应莲烟手中接过了点心,柚儿领命而去,只是温子然却是皱起了眉头,“你左手怎么了?”

    “没什么。”没想到师兄竟是这般敏锐,应莲烟却并不愿意提及,难道说是太子煜那一推引得自己不小心再度伤了左手吗?

    她左手当初有伤,虽然有师兄妙手回春,可是当时她伤了两次,这次又是事发突然,她毫无防备……

    “给我看看!”口上虽是客气,可是温子然却已经抓起了她的手,“若是让师父知道你竟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看他老人家怎么惩罚你!”

    “师父他现在在灵隐寺乐得逍遥,才没空管我呢。”她说的轻松,只是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师兄你轻点。”

    温子然却是下手更重,显然是想要要她记住这个教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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