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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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自己是有点装逼的心思，才会在许诺她爸面前提起琳姐。
因为许诺她妈刚才那番话，不说贬低吧，确实让我心里挺不舒服的。
至少我觉得在赚钱这件事上我不算个废物，大学那会儿也没傻玩，做过电商，弄过洗衣房，包过快递站点，为了锻炼自己也吃过不少苦头。
但最主要的还是我想拒绝这对夫妻的帮助，但又不能太直白，只能找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所以才会把琳姐抬出来，估计这么一说许诺她爸就明白咋回事了。
果然，这句话刚说出口，不光是面前的夫妻俩，连许诺都震惊了，瞪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我。
“啊，你是姜总弟弟啊。”
她爸反应倒是挺快，只是顿了一下就用那种疑惑的表情问我：“不过我有点奇怪，你姓顾，她姓姜，你俩是亲姐弟关系？”
我摇摇头：“不是亲姐弟，但我俩关系挺好的，她前几天还说让我去她公司上班，但我也没同意。”
听我这么说，许诺她爸脸上表情才缓和了点，不过他想了想又问我：“对了小顾，你爸妈是做什么的？这事儿诺诺还没跟我们提过。”
我也没瞒着，告诉他：“我妈前几年自己做点生意，不过现在身体不太好，在家养病呢。
我爸前几年是正局，现在不知道，不出意外应该升副厅了吧，反正他的事我不太关心，也没去打听。”
……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人家老两口刚刚那番话其实没有恶意。
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谁也不想让她嫁个啥也不是的废物，这点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后来许诺出来送我的时候我也没再提这件事，但让我纳闷的是身边的许诺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她一声不吭的低头走在我身边，有好几次抬起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也没主动问，因为她现在的想法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我俩就这么沉默着往我家方向走。
等快到家楼下了，我转过头对许诺说：“天挺冷的，送到这行了，这大过年的你赶紧回去陪陪你爸妈吧。”
许诺这才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
她问我：“顾言，你的记忆恢复了是么？”
我嗯了一声，许诺就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存心想看我出丑是么？”
我眉头一皱：“不是，你这话是不是有点离谱啊？啥叫我没告诉你，是你压根没问过我好么？
再说了，你骗你爸妈说我是你男朋友，这事我不也没揭穿你，给你留面子了吗？这也叫存心想看你出丑？”
“我为什么骗他们说是你我男朋友啊，不就是为了让我爸帮你一把吗？”
她也来了脾气，冲我喊：“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是吧，这叫什么？跟我玩一出霸道总裁隐藏身份被嘲讽之后装逼打脸的戏码？
早告诉我姜小琳是你姐，你爸是个副厅，那我还至于演这出戏吗？现在好了，你成功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傻b！”
她现在是一种怒不可遏的状态，我却冷静了下来，也没打算跟她吵，因为我知道吵是吵不出什么结果的。
想着反正都唠到这了，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把话挑明吧。
于是我点燃一根烟，看着她说：“许诺其实这事你误会了，我之所以那样说，只是想找个理由婉拒你爸的好意。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着想，也谢谢你的一片苦心。
可你要说骗他们这事只是想让你爸帮我，这事我肯定不认同，抽屉里那照片跟我长挺像的，我又不是没看见，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还没忘了你那男朋友呢？”
“这事跟他有啥关系啊？说咱俩行么？”
许诺又要岔开话题，但我直接冲她摇了摇头：“肯定有关系，而且是非常大的关系，我必须要弄清楚你现在之所以对我这样，到底是单纯因为我顾言这个人，还是因为我跟你那前男友长得像。”
我说话声音不大，咬字却很有力，想让她把每个字都听进心里。
许诺一阵沉默。
沉默着沉默着，她那眼圈儿就红了，我能看出她在极力压抑着，不想让自己眼泪掉下来，以至于她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顾言，你给我一根烟。”
后来许诺实在控制不住了，她长叹一口气，眼泪也随之滴落。
我把嘴上叼着那根烟递给她，自己又重新点燃了一根。
许诺把烟接过去深吸了两口，但抽着抽着她又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把头扭过去抹眼泪。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也是想给她一段思考的时间。
过了能有个两三分钟吧，我把那根烟抽完了扔掉，用那种平静的语气对许诺说：“其实刚认识那会儿我就纳闷，你这小姑娘挺漂亮的，老冲我一宿管使啥劲儿啊？
还有你对我这感情，说实话来的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一见钟情也不是这么个见法，有好感可以，但你恨不得要把心窝子掏给我的劲儿真挺让我诧异的。
那会儿我不是失忆了吗，对恋爱没啥经验，才会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这样。
直到看见那张照片之后我才想通，你啊，其实压根就是拿我当替代品了。”
许诺眼睛更红了，她哽咽着对我说：“顾言其实这事真不重要，也别说什么替代品不替代品，就单说我喜欢你这还不够吗？”
我摇摇头：“那肯定不行啊，你这话太不负责任了，不光对我也是对你自己。
你说你喜欢我，那行，就算我真跟你在一起了，可你心里不是还有你那前男友吗？这事儿对我来说是不是不公平？
还有你，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他是出轨了吧？那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忘了他，可咱俩在一块，成天对着我这张脸你可能忘吗？”
许诺刚想说话，却被我抬起手打断了：“你等会儿，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那男的？”
她没直接回答。
犹豫了半天，许诺抬起头，用那种期盼的眼神问我：“我要是说没有了，你会答应跟我在一起么？”
我也是实话实说，告诉她：“其实许诺我挺喜欢你的，但真不是男女之间那种喜欢，而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莹莹还没有死。
所以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还用我说下去么？”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回不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好像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许诺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她又流了两滴泪眼，然后抬起头对我说：
“顾言我想放烟花了，你陪我去吧。”
我承认自己是有点装逼的心思，才会在许诺她爸面前提起琳姐。
因为许诺她妈刚才那番话，不说贬低吧，确实让我心里挺不舒服的。
至少我觉得在赚钱这件事上我不算个废物，大学那会儿也没傻玩，做过电商，弄过洗衣房，包过快递站点，为了锻炼自己也吃过不少苦头。
但最主要的还是我想拒绝这对夫妻的帮助，但又不能太直白，只能找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所以才会把琳姐抬出来，估计这么一说许诺她爸就明白咋回事了。
果然，这句话刚说出口，不光是面前的夫妻俩，连许诺都震惊了，瞪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我。
“啊，你是姜总弟弟啊。”
她爸反应倒是挺快，只是顿了一下就用那种疑惑的表情问我：“不过我有点奇怪，你姓顾，她姓姜，你俩是亲姐弟关系？”
我摇摇头：“不是亲姐弟，但我俩关系挺好的，她前几天还说让我去她公司上班，但我也没同意。”
听我这么说，许诺她爸脸上表情才缓和了点，不过他想了想又问我：“对了小顾，你爸妈是做什么的？这事儿诺诺还没跟我们提过。”
我也没瞒着，告诉他：“我妈前几年自己做点生意，不过现在身体不太好，在家养病呢。
我爸前几年是正局，现在不知道，不出意外应该升副厅了吧，反正他的事我不太关心，也没去打听。”
……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人家老两口刚刚那番话其实没有恶意。
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谁也不想让她嫁个啥也不是的废物，这点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后来许诺出来送我的时候我也没再提这件事，但让我纳闷的是身边的许诺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她一声不吭的低头走在我身边，有好几次抬起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也没主动问，因为她现在的想法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我俩就这么沉默着往我家方向走。
等快到家楼下了，我转过头对许诺说：“天挺冷的，送到这行了，这大过年的你赶紧回去陪陪你爸妈吧。”
许诺这才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
她问我：“顾言，你的记忆恢复了是么？”
我嗯了一声，许诺就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存心想看我出丑是么？”
我眉头一皱：“不是，你这话是不是有点离谱啊？啥叫我没告诉你，是你压根没问过我好么？
再说了，你骗你爸妈说我是你男朋友，这事我不也没揭穿你，给你留面子了吗？这也叫存心想看你出丑？”
“我为什么骗他们说是你我男朋友啊，不就是为了让我爸帮你一把吗？”
她也来了脾气，冲我喊：“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是吧，这叫什么？跟我玩一出霸道总裁隐藏身份被嘲讽之后装逼打脸的戏码？
早告诉我姜小琳是你姐，你爸是个副厅，那我还至于演这出戏吗？现在好了，你成功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傻b！”
她现在是一种怒不可遏的状态，我却冷静了下来，也没打算跟她吵，因为我知道吵是吵不出什么结果的。
想着反正都唠到这了，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把话挑明吧。
于是我点燃一根烟，看着她说：“许诺其实这事你误会了，我之所以那样说，只是想找个理由婉拒你爸的好意。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着想，也谢谢你的一片苦心。
可你要说骗他们这事只是想让你爸帮我，这事我肯定不认同，抽屉里那照片跟我长挺像的，我又不是没看见，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还没忘了你那男朋友呢？”
“这事跟他有啥关系啊？说咱俩行么？”
许诺又要岔开话题，但我直接冲她摇了摇头：“肯定有关系，而且是非常大的关系，我必须要弄清楚你现在之所以对我这样，到底是单纯因为我顾言这个人，还是因为我跟你那前男友长得像。”
我说话声音不大，咬字却很有力，想让她把每个字都听进心里。
许诺一阵沉默。
沉默着沉默着，她那眼圈儿就红了，我能看出她在极力压抑着，不想让自己眼泪掉下来，以至于她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顾言，你给我一根烟。”
后来许诺实在控制不住了，她长叹一口气，眼泪也随之滴落。
我把嘴上叼着那根烟递给她，自己又重新点燃了一根。
许诺把烟接过去深吸了两口，但抽着抽着她又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把头扭过去抹眼泪。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也是想给她一段思考的时间。
过了能有个两三分钟吧，我把那根烟抽完了扔掉，用那种平静的语气对许诺说：“其实刚认识那会儿我就纳闷，你这小姑娘挺漂亮的，老冲我一宿管使啥劲儿啊？
还有你对我这感情，说实话来的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一见钟情也不是这么个见法，有好感可以，但你恨不得要把心窝子掏给我的劲儿真挺让我诧异的。
那会儿我不是失忆了吗，对恋爱没啥经验，才会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这样。
直到看见那张照片之后我才想通，你啊，其实压根就是拿我当替代品了。”
许诺眼睛更红了，她哽咽着对我说：“顾言其实这事真不重要，也别说什么替代品不替代品，就单说我喜欢你这还不够吗？”
我摇摇头：“那肯定不行啊，你这话太不负责任了，不光对我也是对你自己。
你说你喜欢我，那行，就算我真跟你在一起了，可你心里不是还有你那前男友吗？这事儿对我来说是不是不公平？
还有你，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他是出轨了吧？那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忘了他，可咱俩在一块，成天对着我这张脸你可能忘吗？”
许诺刚想说话，却被我抬起手打断了：“你等会儿，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那男的？”
她没直接回答。
犹豫了半天，许诺抬起头，用那种期盼的眼神问我：“我要是说没有了，你会答应跟我在一起么？”
我也是实话实说，告诉她：“其实许诺我挺喜欢你的，但真不是男女之间那种喜欢，而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莹莹还没有死。
所以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还用我说下去么？”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回不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好像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许诺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她又流了两滴泪眼，然后抬起头对我说：
“顾言我想放烟花了，你陪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