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戏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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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锣鼓喧天，人工搭起的巨大木台占据了大半个街道，台前围了乌泱泱的人群，两旁的窗子挤满了探身围观的人。
台上一盆半人高的大花盆，盖着一块鲜红的绸布，前方站着一个身穿灰衣的精瘦中年人。
眼看台下人头攒动，人群议论纷纷期待不已，灰衣中年人得意一笑，伸手揭开红绸，人群齐齐爆出一阵惊呼。
中年人满面春风，拱着手环顾四方，朗声道：“诸位请看，我刘家培育的新品牡丹，色泽鲜艳，花盏硕大，更有奇异之处……”
那一盆红黄两色的牡丹，果然朵朵都有人手掌大小，花瓣层叠繁复徐徐绽开，色彩艳丽，兼之剪裁装盆也是参差错落，不甚雍容华贵。
中年人滔滔不绝地高声介绍自家的牡丹，引得人群一阵阵的惊叹，台前坐着的几位官员和资老花匠也暗暗点头赞叹。
台下一个年轻人不服气地踏上斗花台，挥手叫人抬上了自家的花卉。
斗鲜花打擂台，台下的人群起哄叫好，年轻人迫不及待地一把掀开了盖在花盆上红绸。
台下一片吸气和惊叹的呼声，一人高的海棠木上开满了红、粉、黄、紫……真可谓姹紫嫣红，一木集万春。
年轻人清清嗓子，洪亮的声音传遍台下：“我杨家培育的春海棠木，用嫁接、移植的技术，将各色海棠集中一树……”
热闹的斗花会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挤进来围观，人群中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
头脑活络的小商贩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趁机兜售些瓜子花生，小赚上一笔。
乐遥捧着一袋花生吃得津津有味，龙泽站在身后，在重重人群中尽力护着他，几乎将人抱进了怀里，不叫这头傻乎乎的小狐狸被人潮挤走。
台上展现的花木越来越珍奇夺目，叫人大开眼界，乐遥边吃花生边看得入迷，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自己身边挤来挤去的都是些什么人。
在拍走了第八只不怀好意摸到乐遥身上的手并恶狠狠地以目光威胁示意之后，龙泽忍无可忍地把小狐狸从人堆里拖了出来，大步朝着空阔的街面走去。
“怎么了？怎么不看了？”嘴角还汪着盐酥花生的油星子，小狐狸茫然无知地追问，眼里都是迷惑的水光。
看见这人无知无觉的模样，龙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么多人，你就什么都没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乐遥还是执迷不悟。
“你这头傻狐狸！”龙泽是真的有点动怒了，“那么多人挤到你身边占便宜，你居然一点都不防备？！！”
“啊？”乐遥懵懂莫名的样子，回想一下没察觉到什么异常，喃喃道，“这……人这么多，挤挤碰碰的挺正常的吧。”
龙泽真的要被这头天真的蠢狐狸给气死了，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拽着人到了最近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叫了热水。
乐遥莫名其妙地被拉进了客栈，想开口询问又在龙泽要杀人的脸色下默默咽回肚子里去，乖乖地毫无抵抗任人摆布。
伙计把浴桶装满之后提着木桶退下了，龙泽抱起小狐狸，连着衣服一块儿丢进浴桶里，怒斥道：“自己洗干净！那些人的味道臭死了！”
水声哗啦四溅，小狐狸冒出个脑袋扒在沿上，刚要抗议，一眼瞅见龙泽的脸色，抗议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咽了回去，立马乖乖点头。
小狐狸这么听话，龙泽脸色这才好看了点，缓步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凝神望着远方，思绪渐渐飘远。
耳边鲜明的水声把龙泽拉了回来，劣质的丝质屏风并不怎么厚实，透光的丝面上影影绰绰地看到小狐狸模糊的影子，龙泽微怔，一时有些移不开眼睛。
赤诚相见的小狐狸就在这面薄薄的屏风后面，白皙滑腻的肌肤就泡在腾腾的热水中，水珠会顺着锁骨滑下，汇入被热气蒸得粉红的胸口，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应该也是水润乌泽地含着迷蒙水汽……
龙泽想得口干舌燥，那些谋划布置早就不知抛到了哪去，盯着屏风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茶水，试图把火气压下去。
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小狐狸却坐在浴桶里一动不动，似乎没有起来的意思。
龙泽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动静，心头有些疑惑。
顿了顿，起身往屏风走去，就听到小狐狸拨弄了一下水面，扭扭捏捏地叫道：“龙泽……”
“嗯？”龙泽停下脚步挑眉应道，想看看这小狐狸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搅动水面的声音愈发大了，乐遥羞赧的声音低低传来：“衣服湿了……”
龙泽哑然，险些一下子笑出声来。
顾虑着真这么笑出来了，那只害羞的小狐狸怕是能恼得三天不理人，龙泽硬生生憋住了，颤抖着肩膀尽量控制住声音：“……知道了，我给你拿套新的。”
龙泽伸手在乾坤袋里找了找，出来得匆忙没带上乐遥的衣服，于是取了一套自己的青色衣服，缓步走到屏风之后。
乐遥没想到龙泽居然直接走过来了，惊讶地张了张嘴，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连忙往桶壁里缩了缩，抿着唇伸出了胳膊。
龙泽却没有把衣服递过去，毫无顾忌地大饱眼福，欣赏了一通现场版的美人出浴图。
湿漉漉的小狐狸缩着身子靠在桶壁上，却遮不住白玉般细腻的身体，头发湿湿地披在身后，脸上带着不知是害羞还是热气蒸出的红润，眼睛低垂着看不清，睫羽上却颤颤地凝着细小的水珠，不甚娇媚动人。
许久没接到衣服，龙泽的目光火辣辣的有如实质地盯着自己，乐遥又气又恼，抬起眸子水光潋滟地瞪了一眼：“快给我衣服！”
龙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走近了几步，乐遥直觉不妙，又往下沉了沉。
龙泽俯身，一手拿着干净衣服，另一只手抬起了乐遥的下巴，低笑着问道：“想要衣服？”
乐遥不知道这条龙又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他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定定看着那活似个登徒子的青龙殿下，小狐狸警惕地点了点头。
龙泽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挑起眉梢：“想要的话，叫声相公来听听。”
小狐狸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似乎无法理解他说的话，半晌，脸上一点一点地红透了，若非龙泽还捏着下巴不松手，只怕这会儿都埋进水里去了。
龙泽强硬地不松手，笑吟吟地一眼不错地盯着人看。
意识到龙泽说的是真的，小狐狸可怜巴巴地仰脸望着人，眸子里乌泽水润：“阿泽……”
指尖的触感细腻柔嫩，浴桶中的小狐狸放低了身段软声亲昵地唤他……
龙泽呼吸一滞，目光陡然炽热。
乐遥趁机一伸手，没想到龙泽反应更快，一把将衣服举过头顶。
这下要想拿到衣服，非得站起来不可。那赤裸裸站在龙泽面前的场景……乐遥想想就要烧到晕厥。
“能耐了啊，”龙泽弹了弹小狐狸的脑门，笑吟吟道，“叫相公，不叫别想要衣服。”
乐遥憋得满脸通红，期期艾艾地吐了几个含糊的音节，实在是叫不出口，眼眸中水光濛濛，低声哀求：“阿泽，好阿泽，给我衣服吧……”
这一声“好阿泽”从乐遥口中唤出来，丝丝媚媚，婉转缠绵，直叫得龙泽心尖儿都酥麻了，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狠狠疼爱一番，叫这小狐狸知道谁才能碰他！
可惜这头狐狸不长记性，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不可，龙泽硬下心肠，故意板起脸来：“以后还知不知道躲人？”
乐遥是真没发现龙泽说的什么“占便宜”，但此情此景哪有他反驳的余地，毫不犹豫地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知不知道保护好自己不给别人碰？”龙泽敲着桶沿，继续提问。
“知道知道！”乐遥真诚无比地点头。
“知不知道，谁才能碰你？”顺着光滑的肩膀往上移动，龙泽慢慢摸上了耳垂轻轻揉捏。
小狐狸凝滞了一瞬，察觉到耳朵上的力道一重，还是识时务地没有躲开，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一哆嗦，脸颊红了，低如蚊吟地小声说：“阿泽可以。”
龙泽十分满意小狐狸的表现，单膝跪蹲与乐遥视线平齐，直视那双动人心神的眼睛，盈盈笑意中透着一丝威胁：“记住了，只有我才可以碰你。如果你敢跟别人有什么牵扯……”
龙泽没把话说完，乐遥已经明白了未尽之意——不明白也知道那绝对是很严重很恐怖的后果！——立即点头如捣蒜一再保证：“不会！不会！”
龙泽这才满意地松了手，任由小狐狸抢去了那套来之不易的衣服。
往后退了几步，龙泽也是松了口气，靠在墙上暗暗想道：了不得，只是叫个名字自己就这样了。若这小狐狸真勾起人来，岂不是要人命了？真是个小狐狸精……
那厢，乐遥抱着衣服，眼看龙泽居然留下了没走，大有亲眼观看他穿衣的势头，脸都吓白了。
但又不敢开口叫人走，生怕一出声又让这条坏龙想到了什么折腾人的法子。
一咬牙，乐遥只得飞快地擦干身子就闷头往身上套衣服。
龙大少乐得一饱眼福，眼珠子贪婪地落在那具柔韧雪白的躯体上，热血一阵阵冲上头脑，忽然察觉到不对劲，脸色一变，暗道不妙。
小狐狸已经穿好衣服要转过来了。龙泽急步冲到外面的椅子上坐下，交叠起右腿，一手拿起冷掉的茶水大口往下灌。
屏风后晃动的光影里，乐遥穿好了衣服，整理着袖子衣襟。
龙泽放下茶盏，长长舒出一口气：还想调戏小美人儿呢，险些把自己搭进去……
不远处锣鼓喧天，人工搭起的巨大木台占据了大半个街道，台前围了乌泱泱的人群，两旁的窗子挤满了探身围观的人。
台上一盆半人高的大花盆，盖着一块鲜红的绸布，前方站着一个身穿灰衣的精瘦中年人。
眼看台下人头攒动，人群议论纷纷期待不已，灰衣中年人得意一笑，伸手揭开红绸，人群齐齐爆出一阵惊呼。
中年人满面春风，拱着手环顾四方，朗声道：“诸位请看，我刘家培育的新品牡丹，色泽鲜艳，花盏硕大，更有奇异之处……”
那一盆红黄两色的牡丹，果然朵朵都有人手掌大小，花瓣层叠繁复徐徐绽开，色彩艳丽，兼之剪裁装盆也是参差错落，不甚雍容华贵。
中年人滔滔不绝地高声介绍自家的牡丹，引得人群一阵阵的惊叹，台前坐着的几位官员和资老花匠也暗暗点头赞叹。
台下一个年轻人不服气地踏上斗花台，挥手叫人抬上了自家的花卉。
斗鲜花打擂台，台下的人群起哄叫好，年轻人迫不及待地一把掀开了盖在花盆上红绸。
台下一片吸气和惊叹的呼声，一人高的海棠木上开满了红、粉、黄、紫……真可谓姹紫嫣红，一木集万春。
年轻人清清嗓子，洪亮的声音传遍台下：“我杨家培育的春海棠木，用嫁接、移植的技术，将各色海棠集中一树……”
热闹的斗花会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挤进来围观，人群中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
头脑活络的小商贩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趁机兜售些瓜子花生，小赚上一笔。
乐遥捧着一袋花生吃得津津有味，龙泽站在身后，在重重人群中尽力护着他，几乎将人抱进了怀里，不叫这头傻乎乎的小狐狸被人潮挤走。
台上展现的花木越来越珍奇夺目，叫人大开眼界，乐遥边吃花生边看得入迷，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自己身边挤来挤去的都是些什么人。
在拍走了第八只不怀好意摸到乐遥身上的手并恶狠狠地以目光威胁示意之后，龙泽忍无可忍地把小狐狸从人堆里拖了出来，大步朝着空阔的街面走去。
“怎么了？怎么不看了？”嘴角还汪着盐酥花生的油星子，小狐狸茫然无知地追问，眼里都是迷惑的水光。
看见这人无知无觉的模样，龙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么多人，你就什么都没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乐遥还是执迷不悟。
“你这头傻狐狸！”龙泽是真的有点动怒了，“那么多人挤到你身边占便宜，你居然一点都不防备？！！”
“啊？”乐遥懵懂莫名的样子，回想一下没察觉到什么异常，喃喃道，“这……人这么多，挤挤碰碰的挺正常的吧。”
龙泽真的要被这头天真的蠢狐狸给气死了，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拽着人到了最近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叫了热水。
乐遥莫名其妙地被拉进了客栈，想开口询问又在龙泽要杀人的脸色下默默咽回肚子里去，乖乖地毫无抵抗任人摆布。
伙计把浴桶装满之后提着木桶退下了，龙泽抱起小狐狸，连着衣服一块儿丢进浴桶里，怒斥道：“自己洗干净！那些人的味道臭死了！”
水声哗啦四溅，小狐狸冒出个脑袋扒在沿上，刚要抗议，一眼瞅见龙泽的脸色，抗议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咽了回去，立马乖乖点头。
小狐狸这么听话，龙泽脸色这才好看了点，缓步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凝神望着远方，思绪渐渐飘远。
耳边鲜明的水声把龙泽拉了回来，劣质的丝质屏风并不怎么厚实，透光的丝面上影影绰绰地看到小狐狸模糊的影子，龙泽微怔，一时有些移不开眼睛。
赤诚相见的小狐狸就在这面薄薄的屏风后面，白皙滑腻的肌肤就泡在腾腾的热水中，水珠会顺着锁骨滑下，汇入被热气蒸得粉红的胸口，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应该也是水润乌泽地含着迷蒙水汽……
龙泽想得口干舌燥，那些谋划布置早就不知抛到了哪去，盯着屏风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茶水，试图把火气压下去。
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小狐狸却坐在浴桶里一动不动，似乎没有起来的意思。
龙泽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动静，心头有些疑惑。
顿了顿，起身往屏风走去，就听到小狐狸拨弄了一下水面，扭扭捏捏地叫道：“龙泽……”
“嗯？”龙泽停下脚步挑眉应道，想看看这小狐狸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搅动水面的声音愈发大了，乐遥羞赧的声音低低传来：“衣服湿了……”
龙泽哑然，险些一下子笑出声来。
顾虑着真这么笑出来了，那只害羞的小狐狸怕是能恼得三天不理人，龙泽硬生生憋住了，颤抖着肩膀尽量控制住声音：“……知道了，我给你拿套新的。”
龙泽伸手在乾坤袋里找了找，出来得匆忙没带上乐遥的衣服，于是取了一套自己的青色衣服，缓步走到屏风之后。
乐遥没想到龙泽居然直接走过来了，惊讶地张了张嘴，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连忙往桶壁里缩了缩，抿着唇伸出了胳膊。
龙泽却没有把衣服递过去，毫无顾忌地大饱眼福，欣赏了一通现场版的美人出浴图。
湿漉漉的小狐狸缩着身子靠在桶壁上，却遮不住白玉般细腻的身体，头发湿湿地披在身后，脸上带着不知是害羞还是热气蒸出的红润，眼睛低垂着看不清，睫羽上却颤颤地凝着细小的水珠，不甚娇媚动人。
许久没接到衣服，龙泽的目光火辣辣的有如实质地盯着自己，乐遥又气又恼，抬起眸子水光潋滟地瞪了一眼：“快给我衣服！”
龙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走近了几步，乐遥直觉不妙，又往下沉了沉。
龙泽俯身，一手拿着干净衣服，另一只手抬起了乐遥的下巴，低笑着问道：“想要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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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似乎无法理解他说的话，半晌，脸上一点一点地红透了，若非龙泽还捏着下巴不松手，只怕这会儿都埋进水里去了。
龙泽强硬地不松手，笑吟吟地一眼不错地盯着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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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触感细腻柔嫩，浴桶中的小狐狸放低了身段软声亲昵地唤他……
龙泽呼吸一滞，目光陡然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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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要想拿到衣服，非得站起来不可。那赤裸裸站在龙泽面前的场景……乐遥想想就要烧到晕厥。
“能耐了啊，”龙泽弹了弹小狐狸的脑门，笑吟吟道，“叫相公，不叫别想要衣服。”
乐遥憋得满脸通红，期期艾艾地吐了几个含糊的音节，实在是叫不出口，眼眸中水光濛濛，低声哀求：“阿泽，好阿泽，给我衣服吧……”
这一声“好阿泽”从乐遥口中唤出来，丝丝媚媚，婉转缠绵，直叫得龙泽心尖儿都酥麻了，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狠狠疼爱一番，叫这小狐狸知道谁才能碰他！
可惜这头狐狸不长记性，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不可，龙泽硬下心肠，故意板起脸来：“以后还知不知道躲人？”
乐遥是真没发现龙泽说的什么“占便宜”，但此情此景哪有他反驳的余地，毫不犹豫地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知不知道保护好自己不给别人碰？”龙泽敲着桶沿，继续提问。
“知道知道！”乐遥真诚无比地点头。
“知不知道，谁才能碰你？”顺着光滑的肩膀往上移动，龙泽慢慢摸上了耳垂轻轻揉捏。
小狐狸凝滞了一瞬，察觉到耳朵上的力道一重，还是识时务地没有躲开，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一哆嗦，脸颊红了，低如蚊吟地小声说：“阿泽可以。”
龙泽十分满意小狐狸的表现，单膝跪蹲与乐遥视线平齐，直视那双动人心神的眼睛，盈盈笑意中透着一丝威胁：“记住了，只有我才可以碰你。如果你敢跟别人有什么牵扯……”
龙泽没把话说完，乐遥已经明白了未尽之意——不明白也知道那绝对是很严重很恐怖的后果！——立即点头如捣蒜一再保证：“不会！不会！”
龙泽这才满意地松了手，任由小狐狸抢去了那套来之不易的衣服。
往后退了几步，龙泽也是松了口气，靠在墙上暗暗想道：了不得，只是叫个名字自己就这样了。若这小狐狸真勾起人来，岂不是要人命了？真是个小狐狸精……
那厢，乐遥抱着衣服，眼看龙泽居然留下了没走，大有亲眼观看他穿衣的势头，脸都吓白了。
但又不敢开口叫人走，生怕一出声又让这条坏龙想到了什么折腾人的法子。
一咬牙，乐遥只得飞快地擦干身子就闷头往身上套衣服。
龙大少乐得一饱眼福，眼珠子贪婪地落在那具柔韧雪白的躯体上，热血一阵阵冲上头脑，忽然察觉到不对劲，脸色一变，暗道不妙。
小狐狸已经穿好衣服要转过来了。龙泽急步冲到外面的椅子上坐下，交叠起右腿，一手拿起冷掉的茶水大口往下灌。
屏风后晃动的光影里，乐遥穿好了衣服，整理着袖子衣襟。
龙泽放下茶盏，长长舒出一口气：还想调戏小美人儿呢，险些把自己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