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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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导的出现就像是平淡的校园生活里的一个插曲，成为电影女主和顶流拍戏这件事犹如梦里吹过的一阵风。
司纯以为醒了也就散了。
这天和室友一起在食堂吃着饭，一边听着室友议论，一边默默低头扒饭。
麦桐：“你们看论坛了吗？听说张哲导演来咱们学校选角了。”
苏念：“张导目前不是只有树树主演的那部电影要开机吗？主角不是已经定下了吗？”
麦桐：“人家也未必是为了选主角，说不定配角还没定下呢。”
珑珑：“天真，张导会为了一个配角亲自登门拜访？”
“也是。”苏念咬了咬筷子：“不过你们觉得谁会被选？”
“不一定，咱们学校的美女帅哥都有可能，说不定纯纯就有机会。”说着，麦桐捅了捅司纯。
司纯淡淡笑了下。
嘴里的菜花没嚼完，桌面的手机亮了亮，是李田丽打的电话。
“你回来一趟。”
李田丽说完就挂了电话，司纯看着餐盘里只吃了一半的饭菜。
李田丽向来这么霸道，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跟室友说了声，从食堂离开。
“妈，我回来了。”
司纯推开门进屋，低头要换鞋时发现地上两双陌生的男鞋。
她诧异地看向客厅，除了李田丽外，校长和张哲也在。
司纯一下子便明白是什么情况。
很意外，没想过像张哲这样的大佬会为了她二次登门。
换了鞋，司纯冲张哲和校长点了点头。
“过来坐吧。”李田丽面无表情地说。
她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司纯莫名地紧张起来。
她乖乖走过去，于李田丽身旁的位置坐下。
“既然女主角已经回来了，而校长和张导也说明了来意，那我就直说了。”李田丽深吸了口气：“我是绝不会同意她去拍戏的。”
校长忙说：“李教授，你别这么着急拒绝，如果是怕耽误学习，小纯才大二耽误不了的，就当做是参加校外活动了。”
“校长您有所不知，没有人比我了解她，她真的不适合，她从小就不聪明，就连学习这块，也是我千抓万抓才抓起来的，她的性格有点内向，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这样的性格进了娱乐圈也不讨喜，她只适合待在校园里。”
司纯知道自己在李田丽眼中不算优秀，可听到她当着外人的面这样数落自己时，不免失落地低下头。
就好像自己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不聪明，性格不讨喜，没有她的庇护便一无是处。
张哲的目光落在女孩垂落的眉眼，再移到她放在大腿上紧紧捏在一起的手，若有所思。
他说：“我看着小纯这孩子挺好的，李教授，或许你让她尝试了，才会发现她身上的其他的闪光点，比如，为什么那么多女星争抢的一个角色，而我偏偏一眼相中了她，说明她还是十分优秀的一个女孩。”
听到张导的话，司纯长睫颤了颤。
李田丽固执地摆了摆手，态度强硬：“她不行的，而且像娱乐圈那么乱的地方，我是不会让她沾染上分毫，二位请回吧。”
对李田丽性格颇有了解的校长叹了口气，对张哲说：“张导，这事□□是谈不成了，李教授这人我了解，保守又固执，她说不行是铁定不行的，还劳烦你白跑了两趟。”
张哲松了松手指，什么也没说，只是长长吁了口气。
校长和张哲走后，李田丽终于不再端着，怒视司纯：“拍戏你想都别想。”
“你放心，我对这方面没兴趣。”因为心中有气，气李田丽方才在外人面前贬低自己，她冷冷扔下一句：“我回宿舍了。”
出去时，关门的动作都重了些。
二次被拒后，司纯以为和张哲导演的缘分已尽时，却不想第三次见面正等着她。
学校门口的奶茶店新出了一种杨梅口味的果茶，司纯和室友慕名而来，一人点了一杯奶茶兴高采烈地往回走时，门口路边停着的一辆奔驰的车门忽然打开，只见张哲从车后座下来。
“司纯同学，我今晚的飞机，能否请你喝杯咖啡？”
司纯迟疑间，旁边的几个室友却激动疯了。
“啊！这不是张导吗！”
“张导你的电影太好看，我是你的粉丝哦。”
“张导，能给我签个名吗？就签在我的衣服上！”
司纯：“……”
张哲倒是好脾气，帮苏念几个都签了名。
看着周围聚焦过来的目光，司纯连忙让室友先走，随张哲上了车。
咖啡厅里飘荡着轻快的音乐和袅袅咖啡香。
“您晚上就要走了吗？”
“是啊，我也算是三顾茅庐了，再怎样刘备都能把诸葛亮请出来。”
司纯垂了垂眸：“抱歉，我真的没有要拍戏的打算。”
又是如此直接的拒绝，张哲倒有些习以为常了。
他慢悠悠地抿了口咖啡，睨了眼对面乖巧坐着的女孩：“小纯同学，你有自己的梦想吗？”
“有的，我的梦想是进气象局当主持人。”说起自己的梦想，仿佛有一抹光溜进了女孩那双漂亮的杏眼里。
“那你妈妈同意吗？”
女孩眼中的光很快溜走了，眉眼间染上一丝失落：“我妈妈不让我接触跟天文有关的任何事。”
“我一直在想，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为什么会不自信，直到上次见了你妈妈，如果我有这么好的女儿，我是不舍得打击她的。”
司纯怔了一下，哪怕是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就已经把她看透了。
“就算是不去拍戏，我也希望你不要过得太压抑，可以孝顺可以听话，但要有自己的想法，想做的事情也要努力去争取，你是人不是玩偶，不应该被支配被控制，而你也不要这么轻易地去摆烂。”
司纯咬了咬唇，她看着面前这个和司□□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眼眶不自觉泛红。
就连她的亲生父亲都没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家里有个讲理的人，可以降得住妈妈的话，她的日子会不会好过点。
她也想过去反抗，可爸爸不管她，她只有妈妈一个亲人，又有什么可挑剔的。
从咖啡厅出来，司纯捧着完封不动的奶茶，眼眶的红润感尚未完全散去。
张哲的车停在路边，司机见他出来，替他打开了后座车门。
他看着司纯：“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走几步路就到学校了，谢谢您的咖啡。”
“加个微信，电影开机之前如果你想通了都可以来找我，或者你想去气象局实习什么的，我也许能帮上忙。”说着张哲已经打开了微信：“就当交个朋友了。”
司纯扫了扫二维码：“我的荣幸。”
添加上好友，张哲目光落在女孩红彤彤的眼上：“怎么还哭鼻子了？”
“只是忽然想起我爸。”
“你爸生了你这么乖巧漂亮的女儿，做梦都得笑醒吧。”
司纯粉唇淡淡抿开，没说话。
张哲是聪明人，女孩若是被爸爸宠着长大，也就不会不自信了。
此刻他有点心疼眼前的女孩，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好了，我得走了，后会有期。”
咖啡厅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宁沁攥紧手机，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肉里，犀利的目光刺穿窗玻璃盯在司纯的背影上。
对面王玲警惕地瞅她一眼：“刚刚那个男人是张导吧？早有听说他过来南大选角，能让他亲自飞过来，想必也不是什么小角色吧？”
宁沁磨了磨后槽牙。
她自然知道，自从张导来南大选角后，她姐还打电话过来打探消息，她那时候才晓得她姐女主角这事还没定下，而张导亲自过来，多半是为了女主角。
窗外那道窈窕的背影走远，宁沁的目光移到手机屏幕上，盯着相册里刚刚拍下的一幕。
她咬了咬牙，点击分享图片。
刚回到宿舍，司纯不可避免地要接受一番审问。
听说她拒绝了张导的邀约，错失和偶像陈嘉树合作的机会后，珑珑倒还淡定，苏念和麦桐气得一个下午没跟她说话。
晚上八点，空中划过一架飞机，司纯在想，张导大抵已经回去了吧，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
到了晚上，一起仰望星空的微信群又开始热闹起来。
火星：「国庆假期就要到了，怎么能少得了跟星空一起约会呢？」
火星：「这次还是自由合作，想拍啥拍啥，到时候发到群里来一起交流就行，或者有去旅游或者忙着跟女朋友约会的可以请假。」
想跟谁合作的可以提前约了哟……
林夕瑶刚打下这行字，没来得及发送出去，下一秒，群里便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两条消息。
银河：「我跟月亮。」
月亮：「我跟银河。」
林夕瑶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这两人是约好的吗？
司纯也就算了，大美女嘛，她一向是被争着抢着要合作的那个。
可这个银河算怎么回事，万年潜水大户，群里有什么消息，他要么不冒泡要么最后一个冒泡，今天倒是勤快得很。
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个男人就是个大色批，早就惦记上她家小纯纯的美貌！
冥王：「你两这是双向奔赴啊！」
天王：「我怎么觉得这俩有奸情呢。」
海王：「诶！美女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珑珑刚拿了个三杀，惬意地伸了伸懒腰，回头便看到司纯坐在床上，盯着手机，脸蛋红彤彤的。
“诶，纯纯，你脸怎么这么红？”
“啊？”司纯懵了一下，一摸发现脸果然很烫。
“不知道还以为你被撩了呢。”
司纯僵硬地扯了扯唇，目光不由得又落在群里“双向奔赴”“奸情”这几个字上，明明没什么，她这么心虚干嘛？
方才她那么着急地表示要跟银河合作，是怕又像上一回一样被天王冥王海王争着要选她从而不知如何选择，所以不如她提早做决定。
对，就是这样。
可银河为何也这么主动呢。
他一向是群里最沉默最事不关己的一个。
难道又想像上次一样白嫖？
发现自己的想法越来越邪恶后，司纯深吸了口气，拿着手机来到阳台。
陈嘉树这会儿已经搬进北市山上的一栋别墅。
旁边就是自建的天文台，往日休息时，为了图清净，他一般都会住在这里。
看到群里众人的调侃，男人扯了扯唇，布偶猫在他脚边蹿来蹿去的，大抵是饿了，他起身去拿猫粮，倒在盘子里，布偶猫闻声急跑而来，蹲在旁边乖乖地吃饭，男人轻轻抚着它漂亮的毛发。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他起身去拿手机，坐在客厅的躺椅上，长指握着手机移到耳边。
“喂。”软软糯糯的女声，几天不听，竟然有些怀念。
“嗯。”简单的一个字，从他嘴里发出散发着满满的荷尔蒙。
两人短暂地沉默了下。
还是他先开口：“找我有事？”
“群里乱说的，你别介意。”
他调侃道：“你介意了？”
“没，没啊。”
“那怎么突然打电话来？”
很突然吗？
仔细一想，自己特意打电话解释的行为才可疑。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心虚，她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我是想跟你商量这次合作的事。”
“那，小月亮怎么想？”他的语气很温柔，有那么一瞬间，司纯感觉这个男人把她当小孩哄着似的。
“我目前不确定国庆有没有机会碰望远镜。”
国庆要待在家里，也就意味着被李田丽时刻盯着。
“没事，我有时间。”
“你不忙啦？”
一年中有一个月忙里偷闲的时光都难得。
这次是为了准备新剧，也并非完全休息。
“算是吧。”
“那这次我可以抱你大腿，白嫖吗？”说完后，她听到电话里男人的低笑声，脸顿时涨红：“怎么，你不愿意啊？”
“怎么敢。”
“那就这样，挂了。”挂完电话，司纯抱着手机吐了口气。
她发现自己对银河已经没有像之前那样客气了。
陈嘉树这边看到一条张鸣发来的私信。
张鸣：【你什么时候对妹子这么热络了，你该不会真的跟小月亮有奸情吧？】
陈嘉树：【滚。】
大抵是他以前太禁欲了，稍微对女生热络点，所有人都以为他有非分之想。
张导的出现就像是平淡的校园生活里的一个插曲，成为电影女主和顶流拍戏这件事犹如梦里吹过的一阵风。
司纯以为醒了也就散了。
这天和室友一起在食堂吃着饭，一边听着室友议论，一边默默低头扒饭。
麦桐：“你们看论坛了吗？听说张哲导演来咱们学校选角了。”
苏念：“张导目前不是只有树树主演的那部电影要开机吗？主角不是已经定下了吗？”
麦桐：“人家也未必是为了选主角，说不定配角还没定下呢。”
珑珑：“天真，张导会为了一个配角亲自登门拜访？”
“也是。”苏念咬了咬筷子：“不过你们觉得谁会被选？”
“不一定，咱们学校的美女帅哥都有可能，说不定纯纯就有机会。”说着，麦桐捅了捅司纯。
司纯淡淡笑了下。
嘴里的菜花没嚼完，桌面的手机亮了亮，是李田丽打的电话。
“你回来一趟。”
李田丽说完就挂了电话，司纯看着餐盘里只吃了一半的饭菜。
李田丽向来这么霸道，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跟室友说了声，从食堂离开。
“妈，我回来了。”
司纯推开门进屋，低头要换鞋时发现地上两双陌生的男鞋。
她诧异地看向客厅，除了李田丽外，校长和张哲也在。
司纯一下子便明白是什么情况。
很意外，没想过像张哲这样的大佬会为了她二次登门。
换了鞋，司纯冲张哲和校长点了点头。
“过来坐吧。”李田丽面无表情地说。
她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司纯莫名地紧张起来。
她乖乖走过去，于李田丽身旁的位置坐下。
“既然女主角已经回来了，而校长和张导也说明了来意，那我就直说了。”李田丽深吸了口气：“我是绝不会同意她去拍戏的。”
校长忙说：“李教授，你别这么着急拒绝，如果是怕耽误学习，小纯才大二耽误不了的，就当做是参加校外活动了。”
“校长您有所不知，没有人比我了解她，她真的不适合，她从小就不聪明，就连学习这块，也是我千抓万抓才抓起来的，她的性格有点内向，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这样的性格进了娱乐圈也不讨喜，她只适合待在校园里。”
司纯知道自己在李田丽眼中不算优秀，可听到她当着外人的面这样数落自己时，不免失落地低下头。
就好像自己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不聪明，性格不讨喜，没有她的庇护便一无是处。
张哲的目光落在女孩垂落的眉眼，再移到她放在大腿上紧紧捏在一起的手，若有所思。
他说：“我看着小纯这孩子挺好的，李教授，或许你让她尝试了，才会发现她身上的其他的闪光点，比如，为什么那么多女星争抢的一个角色，而我偏偏一眼相中了她，说明她还是十分优秀的一个女孩。”
听到张导的话，司纯长睫颤了颤。
李田丽固执地摆了摆手，态度强硬：“她不行的，而且像娱乐圈那么乱的地方，我是不会让她沾染上分毫，二位请回吧。”
对李田丽性格颇有了解的校长叹了口气，对张哲说：“张导，这事□□是谈不成了，李教授这人我了解，保守又固执，她说不行是铁定不行的，还劳烦你白跑了两趟。”
张哲松了松手指，什么也没说，只是长长吁了口气。
校长和张哲走后，李田丽终于不再端着，怒视司纯：“拍戏你想都别想。”
“你放心，我对这方面没兴趣。”因为心中有气，气李田丽方才在外人面前贬低自己，她冷冷扔下一句：“我回宿舍了。”
出去时，关门的动作都重了些。
二次被拒后，司纯以为和张哲导演的缘分已尽时，却不想第三次见面正等着她。
学校门口的奶茶店新出了一种杨梅口味的果茶，司纯和室友慕名而来，一人点了一杯奶茶兴高采烈地往回走时，门口路边停着的一辆奔驰的车门忽然打开，只见张哲从车后座下来。
“司纯同学，我今晚的飞机，能否请你喝杯咖啡？”
司纯迟疑间，旁边的几个室友却激动疯了。
“啊！这不是张导吗！”
“张导你的电影太好看，我是你的粉丝哦。”
“张导，能给我签个名吗？就签在我的衣服上！”
司纯：“……”
张哲倒是好脾气，帮苏念几个都签了名。
看着周围聚焦过来的目光，司纯连忙让室友先走，随张哲上了车。
咖啡厅里飘荡着轻快的音乐和袅袅咖啡香。
“您晚上就要走了吗？”
“是啊，我也算是三顾茅庐了，再怎样刘备都能把诸葛亮请出来。”
司纯垂了垂眸：“抱歉，我真的没有要拍戏的打算。”
又是如此直接的拒绝，张哲倒有些习以为常了。
他慢悠悠地抿了口咖啡，睨了眼对面乖巧坐着的女孩：“小纯同学，你有自己的梦想吗？”
“有的，我的梦想是进气象局当主持人。”说起自己的梦想，仿佛有一抹光溜进了女孩那双漂亮的杏眼里。
“那你妈妈同意吗？”
女孩眼中的光很快溜走了，眉眼间染上一丝失落：“我妈妈不让我接触跟天文有关的任何事。”
“我一直在想，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为什么会不自信，直到上次见了你妈妈，如果我有这么好的女儿，我是不舍得打击她的。”
司纯怔了一下，哪怕是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就已经把她看透了。
“就算是不去拍戏，我也希望你不要过得太压抑，可以孝顺可以听话，但要有自己的想法，想做的事情也要努力去争取，你是人不是玩偶，不应该被支配被控制，而你也不要这么轻易地去摆烂。”
司纯咬了咬唇，她看着面前这个和司□□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眼眶不自觉泛红。
就连她的亲生父亲都没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家里有个讲理的人，可以降得住妈妈的话，她的日子会不会好过点。
她也想过去反抗，可爸爸不管她，她只有妈妈一个亲人，又有什么可挑剔的。
从咖啡厅出来，司纯捧着完封不动的奶茶，眼眶的红润感尚未完全散去。
张哲的车停在路边，司机见他出来，替他打开了后座车门。
他看着司纯：“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走几步路就到学校了，谢谢您的咖啡。”
“加个微信，电影开机之前如果你想通了都可以来找我，或者你想去气象局实习什么的，我也许能帮上忙。”说着张哲已经打开了微信：“就当交个朋友了。”
司纯扫了扫二维码：“我的荣幸。”
添加上好友，张哲目光落在女孩红彤彤的眼上：“怎么还哭鼻子了？”
“只是忽然想起我爸。”
“你爸生了你这么乖巧漂亮的女儿，做梦都得笑醒吧。”
司纯粉唇淡淡抿开，没说话。
张哲是聪明人，女孩若是被爸爸宠着长大，也就不会不自信了。
此刻他有点心疼眼前的女孩，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好了，我得走了，后会有期。”
咖啡厅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宁沁攥紧手机，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肉里，犀利的目光刺穿窗玻璃盯在司纯的背影上。
对面王玲警惕地瞅她一眼：“刚刚那个男人是张导吧？早有听说他过来南大选角，能让他亲自飞过来，想必也不是什么小角色吧？”
宁沁磨了磨后槽牙。
她自然知道，自从张导来南大选角后，她姐还打电话过来打探消息，她那时候才晓得她姐女主角这事还没定下，而张导亲自过来，多半是为了女主角。
窗外那道窈窕的背影走远，宁沁的目光移到手机屏幕上，盯着相册里刚刚拍下的一幕。
她咬了咬牙，点击分享图片。
刚回到宿舍，司纯不可避免地要接受一番审问。
听说她拒绝了张导的邀约，错失和偶像陈嘉树合作的机会后，珑珑倒还淡定，苏念和麦桐气得一个下午没跟她说话。
晚上八点，空中划过一架飞机，司纯在想，张导大抵已经回去了吧，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
到了晚上，一起仰望星空的微信群又开始热闹起来。
火星：「国庆假期就要到了，怎么能少得了跟星空一起约会呢？」
火星：「这次还是自由合作，想拍啥拍啥，到时候发到群里来一起交流就行，或者有去旅游或者忙着跟女朋友约会的可以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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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我跟月亮。」
月亮：「我跟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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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是约好的吗？
司纯也就算了，大美女嘛，她一向是被争着抢着要合作的那个。
可这个银河算怎么回事，万年潜水大户，群里有什么消息，他要么不冒泡要么最后一个冒泡，今天倒是勤快得很。
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个男人就是个大色批，早就惦记上她家小纯纯的美貌！
冥王：「你两这是双向奔赴啊！」
天王：「我怎么觉得这俩有奸情呢。」
海王：「诶！美女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珑珑刚拿了个三杀，惬意地伸了伸懒腰，回头便看到司纯坐在床上，盯着手机，脸蛋红彤彤的。
“诶，纯纯，你脸怎么这么红？”
“啊？”司纯懵了一下，一摸发现脸果然很烫。
“不知道还以为你被撩了呢。”
司纯僵硬地扯了扯唇，目光不由得又落在群里“双向奔赴”“奸情”这几个字上，明明没什么，她这么心虚干嘛？
方才她那么着急地表示要跟银河合作，是怕又像上一回一样被天王冥王海王争着要选她从而不知如何选择，所以不如她提早做决定。
对，就是这样。
可银河为何也这么主动呢。
他一向是群里最沉默最事不关己的一个。
难道又想像上次一样白嫖？
发现自己的想法越来越邪恶后，司纯深吸了口气，拿着手机来到阳台。
陈嘉树这会儿已经搬进北市山上的一栋别墅。
旁边就是自建的天文台，往日休息时，为了图清净，他一般都会住在这里。
看到群里众人的调侃，男人扯了扯唇，布偶猫在他脚边蹿来蹿去的，大抵是饿了，他起身去拿猫粮，倒在盘子里，布偶猫闻声急跑而来，蹲在旁边乖乖地吃饭，男人轻轻抚着它漂亮的毛发。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他起身去拿手机，坐在客厅的躺椅上，长指握着手机移到耳边。
“喂。”软软糯糯的女声，几天不听，竟然有些怀念。
“嗯。”简单的一个字，从他嘴里发出散发着满满的荷尔蒙。
两人短暂地沉默了下。
还是他先开口：“找我有事？”
“群里乱说的，你别介意。”
他调侃道：“你介意了？”
“没，没啊。”
“那怎么突然打电话来？”
很突然吗？
仔细一想，自己特意打电话解释的行为才可疑。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心虚，她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我是想跟你商量这次合作的事。”
“那，小月亮怎么想？”他的语气很温柔，有那么一瞬间，司纯感觉这个男人把她当小孩哄着似的。
“我目前不确定国庆有没有机会碰望远镜。”
国庆要待在家里，也就意味着被李田丽时刻盯着。
“没事，我有时间。”
“你不忙啦？”
一年中有一个月忙里偷闲的时光都难得。
这次是为了准备新剧，也并非完全休息。
“算是吧。”
“那这次我可以抱你大腿，白嫖吗？”说完后，她听到电话里男人的低笑声，脸顿时涨红：“怎么，你不愿意啊？”
“怎么敢。”
“那就这样，挂了。”挂完电话，司纯抱着手机吐了口气。
她发现自己对银河已经没有像之前那样客气了。
陈嘉树这边看到一条张鸣发来的私信。
张鸣：【你什么时候对妹子这么热络了，你该不会真的跟小月亮有奸情吧？】
陈嘉树：【滚。】
大抵是他以前太禁欲了，稍微对女生热络点，所有人都以为他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