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之歌：第七章 追不回的遗憾 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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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因其母体便是政治。
战争的目的在于消灭敌人，因为政治的斗争的目的便是消灭敌人，而战争就是实践此一目的最直接的方法。
数量上的优势虽是战略战术上，最普遍的致胜要素，但，集中优势的兵力，亦也是战略上最简单且有效的方法。
大陆历905年入冬，萨耶夫代理首相与联邦议会的强势要求下，新上任的联邦第四军团魔弹将军阿斯法率领联邦第四军团，在夜色的遮掩中，强袭已被染血大地所占领的河道都市。
超乎想象的蒸汽胄甲之力，如鬼神般为这群黑雾住民带来今生最难以想象的战栗恶梦……
仅仅一夜，联邦收复了河道都市，同时也在多重包围网奏效的情况下，瓮中捉鳖般的歼灭了包含赤轨在内的二千余名染血大地分子……
当然，在萨耶夫的要求下，这场战役，没留下活口……
血债血还的作战主旨，发挥了功效……
随着赤轨首级被联邦公开血腥的展示，染血大地这个词汇，彻底地在深月联邦恐怖真压中，完全消失……
当然，握有绝大力量的人，绝不会因这小小胜利而止歇其巨大化的野心……
河道都市的收回与歼灭战，对联邦的代理首相萨耶夫而言，仅是那吹响全面战争号角的前奏之曲……
深月联邦议事厅……
一张不小的谈判桌上两头，分别坐着两个表情严肃的人，萨耶夫则有些不屑地看着对面的人。
“赤月战争已经结束，假如萨耶夫阁下还是执意要彻查与公开其真相的话，”韩德尔认真地说道，“只会引起更大的灾难而已！”
“所以说，韩德尔公，”萨耶夫接着说道，“也认为我必须跟爱琳前首相一样，无视这份赤月战争白皮书，继续与南方合作，与盖亚合作？”
“仇恨只会引起更大的仇恨，乌拉诺斯前首相为了赤月战争，已经浪费了多少社会成本、已经牺牲了多少无辜人民，如今这场战争总算在双方的努力下弭平，现下再去提起这些旧事，不是仅会再次激化双方对立！？”韩德尔摇了摇头，“联邦目前跟南方一样，都在重建因赤月战争而毁去的诸多建设，现在我们应该把重点放在这之上，才能为人们谋取最大的利益与福祉，不是吗？”
“南方的建设，在爱琳前首相出乎意料的慷慨解囊下，享有多少北方技术支援，这您清楚么，韩德尔公。那，现在换你回答我，我们北方的建设，南方又提供了多少协助？”萨耶夫很尖锐地问道。
“南方的优势不在于工业，但南方的文化早晚可以在南北建设完毕后，为双方带来共同文化利益的。所以您以这点来衡量谁付出的多……实在……”
“实在如何？”萨耶夫紧接着说道，“今天我阐述的，不就是事实么？事实上，南方在赤月战争后，不就除了单方面的接受我们北方技术支援外，什么事都没做？你可别忘了赤月战争时，毁去我们北方大半建设的，就
是南方的领导者盖亚啊！南方人践踏、毁坏我们的城市、家人，凭什么现在我们还得支援他们！？你知道要是我们没派出那么庞大的技术团队到南方支援，我北方的所有建设早就完成了么！”
“这个……”
“我不知道爱琳前首相居的到底是什么心……这本赤月战争白皮书当初也是被她一人压下，直到我上任后，才得以解冻……当然，当我看了整篇内容后，更是毛骨悚然……不可置信……难道，爱琳首相是因为惧怕盖亚再次唤醒神造之神赫尔梅斯，所以才如此忍气吞声！？难道，我们要因为惧怕那灭世的可怕力量就……这么谦卑的将我们所学，无条件贡献给南方？协助你们建设新圣都？协助你们架设荧石矿的能源供给系统？”
“爱琳绝不是因为受到南方盖亚的施压才做出这种事的，我想她应该是细想过所有的因果后，为了世界永恒的安定才决定让赤月战争真相永远封印的。”
“那，我们就得忍气吞声的活在虚伪谎言之中？”萨耶夫的气势完全凌驾在了韩德尔之上，“我们就得将我们的技术与能力，拱手让给那些伤害我们的凶手！？韩德尔公，你弥赛亚不是坚持中立的都市？为什么你老是只会为南方着想，老是无视我们北方人的感受！？就连……南方那的确会威胁到我们安危的新苍穹之门，也是你主导所建，不是吗？”
“那是因为……南方毕竟需要守护自己的力量……苍穹之门绝不是为了恫吓联邦才建立的啊！”
“守护自己的力量？”萨耶夫轻蔑地笑了笑，“南方有四大战爵守护，这样的力量还嫌不足吗？我看，盖亚根本就是担心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压倒性的对付我们，因此才命令你建造新苍穹之门的吧？毕竟神造之神赫尔梅斯被我们应用来成为英灵之塔的通讯介质了……她可说少了张必胜王牌，不是吗？”
“苍穹之门在赤月战争前便已存在，你的推测在时间逻辑上是有矛盾的，萨耶夫首相。”韩德尔说道。
“矛盾……？”萨耶夫反问道，“那，我们要不要来赌看看，这个矛盾，在赤月战争的真相被公开后，有多少人会相信？你自己也清楚，区区一个弥赛亚领主是无权干涉我决定的。赤月战争的真相我公开与否，当然也不是今天找你来的原因。”
“那，原因是……？”
“原因很简单。要是今天，我在公开了赤月战争的真相后，又接续的说，赤月战争里，与乌拉诺斯并称最大首谋者的前联邦战略顾问华格那……也就是前南方盖亚教团的引导者……雷蒙特，今天就刚好在南方接受着盖亚的保护，安逸的过着舒适的生活……我们北联邦的人听了，会有什么样的感想……？”
“你！”
“华格那不是因为与盖亚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才放弃了引导者之位，来到联邦，与满怀野心的乌拉诺斯合作，一起发动了赤月战争？那……为什么在赤月战争后他又回到南方，以雷蒙特之名，在盖亚的保护下安逸生活呢？你会不会认为……其实那场赤月战争……根本就是
个阴谋？因为……华格那根本就是盖亚派往北方，刻意来煽动我们联邦对南方发动战争的……因为……盖亚，原本就窥伺着北方所拥有的荧石资源与假学技术……毕竟，无垢能源埃尔汀早在十几年前发生的白银之门事件里就断绝了，不是么？毕竟……拥有神造之神赫尔梅斯的盖亚，要消灭我们北方根本易如反掌，不是么？只是……盖亚一直缺少一个正当的理由而已，是吧？”
“萨耶夫……”韩德尔的表情突然严峻了起来，“你是……认真的吗……”
“英灵之塔完工，加上海亚利大山之上也安置了沃坦之耳，这样的讯息，如果利用布琳希尔之语通讯传播系统来散播的话，那这片大陆上的每个人，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事实真相了吧？”萨耶夫没有正面回答韩德尔的问题，“那么在那时候，你的弥赛亚是该站在我们北方，还是依旧支持南方？”
“什么真相！你所说的根本就是被你片面扭曲的真相！你之所以建设英灵之塔，并且大力推广南北自由通讯，还有甚至同意尤里西斯在海亚利大山架设沃坦之耳……这些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时候吗……”
“你觉得呢？睿智的韩德尔公。”
“你的推测根本子虚乌有！了解盖亚的人……知晓赤月战争真正含义的人，还有那些知道盖亚与艾夏女王辛苦的付出究竟是为了什么的人，决不会因此相信的！”
“那么……你说的人大可不去相信。不过，那些原本就厌恶北方人、自以为高贵高尚的南方愚民，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相信呢？盖亚在赤月战争后，可是背叛了他们从小信仰到大的教义，开放荧石能源的使用。你觉得现在当他们知晓了这些事后，会是如何反应？还有，你也别忘了，那些原本就憎恶南方人抢走他们资源，拖缓他们家园建设进度的北方人，要是知道了这消息，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韩德尔，要是不幸的战争再次爆发，你……这次要站在哪一边呢？”
“萨耶夫……你……”韩德尔突然大声向萨耶夫说道，“难道就那么想激起南北民众的对立情绪……破坏这个南与北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和平吗！你难道就这么想超越乌拉诺斯吗！想超越乌拉诺斯，你就必须让这个世界流下更多无辜的鲜血啊！萨耶夫！”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萨耶夫听后大声笑了起来，“超越乌拉诺斯……？你真以为我的理想只有这些？你真以为……差点要因坏血病老死床第的我，在好不容易得到上天垂怜，重新复苏后，想的还仅是如何超越乌拉诺斯？韩德尔，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乌拉诺斯又如何？强如赤月、尔或是轼神咒甲，还不都在转瞬之间毁于赫尔梅斯之手？你认为我会重蹈这样的覆辙？”
“那，你的所求，究竟……”
我的所求吗……？呵呵呵，看着吧……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好了，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聪明的韩德尔。
弥赛亚的立场，这次，你会怎么选择呢？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因其母体便是政治。
战争的目的在于消灭敌人，因为政治的斗争的目的便是消灭敌人，而战争就是实践此一目的最直接的方法。
数量上的优势虽是战略战术上，最普遍的致胜要素，但，集中优势的兵力，亦也是战略上最简单且有效的方法。
大陆历905年入冬，萨耶夫代理首相与联邦议会的强势要求下，新上任的联邦第四军团魔弹将军阿斯法率领联邦第四军团，在夜色的遮掩中，强袭已被染血大地所占领的河道都市。
超乎想象的蒸汽胄甲之力，如鬼神般为这群黑雾住民带来今生最难以想象的战栗恶梦……
仅仅一夜，联邦收复了河道都市，同时也在多重包围网奏效的情况下，瓮中捉鳖般的歼灭了包含赤轨在内的二千余名染血大地分子……
当然，在萨耶夫的要求下，这场战役，没留下活口……
血债血还的作战主旨，发挥了功效……
随着赤轨首级被联邦公开血腥的展示，染血大地这个词汇，彻底地在深月联邦恐怖真压中，完全消失……
当然，握有绝大力量的人，绝不会因这小小胜利而止歇其巨大化的野心……
河道都市的收回与歼灭战，对联邦的代理首相萨耶夫而言，仅是那吹响全面战争号角的前奏之曲……
深月联邦议事厅……
一张不小的谈判桌上两头，分别坐着两个表情严肃的人，萨耶夫则有些不屑地看着对面的人。
“赤月战争已经结束，假如萨耶夫阁下还是执意要彻查与公开其真相的话，”韩德尔认真地说道，“只会引起更大的灾难而已！”
“所以说，韩德尔公，”萨耶夫接着说道，“也认为我必须跟爱琳前首相一样，无视这份赤月战争白皮书，继续与南方合作，与盖亚合作？”
“仇恨只会引起更大的仇恨，乌拉诺斯前首相为了赤月战争，已经浪费了多少社会成本、已经牺牲了多少无辜人民，如今这场战争总算在双方的努力下弭平，现下再去提起这些旧事，不是仅会再次激化双方对立！？”韩德尔摇了摇头，“联邦目前跟南方一样，都在重建因赤月战争而毁去的诸多建设，现在我们应该把重点放在这之上，才能为人们谋取最大的利益与福祉，不是吗？”
“南方的建设，在爱琳前首相出乎意料的慷慨解囊下，享有多少北方技术支援，这您清楚么，韩德尔公。那，现在换你回答我，我们北方的建设，南方又提供了多少协助？”萨耶夫很尖锐地问道。
“南方的优势不在于工业，但南方的文化早晚可以在南北建设完毕后，为双方带来共同文化利益的。所以您以这点来衡量谁付出的多……实在……”
“实在如何？”萨耶夫紧接着说道，“今天我阐述的，不就是事实么？事实上，南方在赤月战争后，不就除了单方面的接受我们北方技术支援外，什么事都没做？你可别忘了赤月战争时，毁去我们北方大半建设的，就
是南方的领导者盖亚啊！南方人践踏、毁坏我们的城市、家人，凭什么现在我们还得支援他们！？你知道要是我们没派出那么庞大的技术团队到南方支援，我北方的所有建设早就完成了么！”
“这个……”
“我不知道爱琳前首相居的到底是什么心……这本赤月战争白皮书当初也是被她一人压下，直到我上任后，才得以解冻……当然，当我看了整篇内容后，更是毛骨悚然……不可置信……难道，爱琳首相是因为惧怕盖亚再次唤醒神造之神赫尔梅斯，所以才如此忍气吞声！？难道，我们要因为惧怕那灭世的可怕力量就……这么谦卑的将我们所学，无条件贡献给南方？协助你们建设新圣都？协助你们架设荧石矿的能源供给系统？”
“爱琳绝不是因为受到南方盖亚的施压才做出这种事的，我想她应该是细想过所有的因果后，为了世界永恒的安定才决定让赤月战争真相永远封印的。”
“那，我们就得忍气吞声的活在虚伪谎言之中？”萨耶夫的气势完全凌驾在了韩德尔之上，“我们就得将我们的技术与能力，拱手让给那些伤害我们的凶手！？韩德尔公，你弥赛亚不是坚持中立的都市？为什么你老是只会为南方着想，老是无视我们北方人的感受！？就连……南方那的确会威胁到我们安危的新苍穹之门，也是你主导所建，不是吗？”
“那是因为……南方毕竟需要守护自己的力量……苍穹之门绝不是为了恫吓联邦才建立的啊！”
“守护自己的力量？”萨耶夫轻蔑地笑了笑，“南方有四大战爵守护，这样的力量还嫌不足吗？我看，盖亚根本就是担心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压倒性的对付我们，因此才命令你建造新苍穹之门的吧？毕竟神造之神赫尔梅斯被我们应用来成为英灵之塔的通讯介质了……她可说少了张必胜王牌，不是吗？”
“苍穹之门在赤月战争前便已存在，你的推测在时间逻辑上是有矛盾的，萨耶夫首相。”韩德尔说道。
“矛盾……？”萨耶夫反问道，“那，我们要不要来赌看看，这个矛盾，在赤月战争的真相被公开后，有多少人会相信？你自己也清楚，区区一个弥赛亚领主是无权干涉我决定的。赤月战争的真相我公开与否，当然也不是今天找你来的原因。”
“那，原因是……？”
“原因很简单。要是今天，我在公开了赤月战争的真相后，又接续的说，赤月战争里，与乌拉诺斯并称最大首谋者的前联邦战略顾问华格那……也就是前南方盖亚教团的引导者……雷蒙特，今天就刚好在南方接受着盖亚的保护，安逸的过着舒适的生活……我们北联邦的人听了，会有什么样的感想……？”
“你！”
“华格那不是因为与盖亚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才放弃了引导者之位，来到联邦，与满怀野心的乌拉诺斯合作，一起发动了赤月战争？那……为什么在赤月战争后他又回到南方，以雷蒙特之名，在盖亚的保护下安逸生活呢？你会不会认为……其实那场赤月战争……根本就是
个阴谋？因为……华格那根本就是盖亚派往北方，刻意来煽动我们联邦对南方发动战争的……因为……盖亚，原本就窥伺着北方所拥有的荧石资源与假学技术……毕竟，无垢能源埃尔汀早在十几年前发生的白银之门事件里就断绝了，不是么？毕竟……拥有神造之神赫尔梅斯的盖亚，要消灭我们北方根本易如反掌，不是么？只是……盖亚一直缺少一个正当的理由而已，是吧？”
“萨耶夫……”韩德尔的表情突然严峻了起来，“你是……认真的吗……”
“英灵之塔完工，加上海亚利大山之上也安置了沃坦之耳，这样的讯息，如果利用布琳希尔之语通讯传播系统来散播的话，那这片大陆上的每个人，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事实真相了吧？”萨耶夫没有正面回答韩德尔的问题，“那么在那时候，你的弥赛亚是该站在我们北方，还是依旧支持南方？”
“什么真相！你所说的根本就是被你片面扭曲的真相！你之所以建设英灵之塔，并且大力推广南北自由通讯，还有甚至同意尤里西斯在海亚利大山架设沃坦之耳……这些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时候吗……”
“你觉得呢？睿智的韩德尔公。”
“你的推测根本子虚乌有！了解盖亚的人……知晓赤月战争真正含义的人，还有那些知道盖亚与艾夏女王辛苦的付出究竟是为了什么的人，决不会因此相信的！”
“那么……你说的人大可不去相信。不过，那些原本就厌恶北方人、自以为高贵高尚的南方愚民，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相信呢？盖亚在赤月战争后，可是背叛了他们从小信仰到大的教义，开放荧石能源的使用。你觉得现在当他们知晓了这些事后，会是如何反应？还有，你也别忘了，那些原本就憎恶南方人抢走他们资源，拖缓他们家园建设进度的北方人，要是知道了这消息，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韩德尔，要是不幸的战争再次爆发，你……这次要站在哪一边呢？”
“萨耶夫……你……”韩德尔突然大声向萨耶夫说道，“难道就那么想激起南北民众的对立情绪……破坏这个南与北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和平吗！你难道就这么想超越乌拉诺斯吗！想超越乌拉诺斯，你就必须让这个世界流下更多无辜的鲜血啊！萨耶夫！”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萨耶夫听后大声笑了起来，“超越乌拉诺斯……？你真以为我的理想只有这些？你真以为……差点要因坏血病老死床第的我，在好不容易得到上天垂怜，重新复苏后，想的还仅是如何超越乌拉诺斯？韩德尔，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乌拉诺斯又如何？强如赤月、尔或是轼神咒甲，还不都在转瞬之间毁于赫尔梅斯之手？你认为我会重蹈这样的覆辙？”
“那，你的所求，究竟……”
我的所求吗……？呵呵呵，看着吧……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好了，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聪明的韩德尔。
弥赛亚的立场，这次，你会怎么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