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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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白出院之后先回了趟公寓，然后便没做停留的跟肖助理去公司。
在车上的时候肖助理就和江静白说罗启豪还是不肯走, 坚持要见到她, 因为她住哪个医院罗启豪不知情，所以一直闹着秘书室的人要地址。
颇有些无赖的样子, 但是秘书们也不敢用强的，只能推说不知道。
江静白听到她话略微点头：“开董事会之前, 和他见一面。”
肖助理回：“知道了, 江总。”
江静白靠在车窗边，回来快一月余了, 气候从暖转凉, 掠过的枯枝黄叶也多了起来, 她收回看窗外的眼神吩咐：“开完董事会让白小姐来我办公室。”
“白小姐吗？”肖助理看向她：“江总是想问鱼小姐上节目的事情吗？”
江静白低头看平板, 指腹轻动, 浅浅道：“嗯。”
肖助理低头, 鱼希上节目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说起来白雨棠能和节目组搭上线，还是江静白借用胡总的关系。
鱼希目前在公司的处境其实十分尴尬，虽然明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但是私底下谁都知道上面在打压，通告被截停，节目上不了, 广告商纷纷解约, 肖助理不止一次听到胡总给江静白下达指令，把鱼希换掉。
但是她没有执行。
几次三番，她也渐渐发现江静白对鱼希, 是有不同的。
想到这里她侧头看眼江静白，见到她头稍低，神色漠然，唇抿着，看不出喜怒。
和昨天在医院看到的她截然不同。
昨天在医院，江静白给她的感觉，很温柔，虽然她当时并没有和鱼希聊天，但是她能察觉到气场的变化。
她和鱼希在一起，少了锋利，整个人都很放松。
黑色轿车很快就到了公司，肖助理打开车门后江静白踩着高跟鞋下来，她身材高挑，穿上十公分的高跟鞋比旁边肖助理高半个头，走路不紧不慢，却气势十足。
尤其目光扫过身上时，更有迫人的压力。
罗启豪在这样的目光下莫名心虚，但是想到那份人事调动，他还是喊道：“江总。”
语气谈不上多恭敬，但也不见轻佻，和之前判若两人，看来这几天，他还是被教育过了。
罗启豪确实被家里人修理过了。
他那天是真喝多了，看到鱼希的时候只想着一雪前耻，压根忘了其他的事情，还是酒醒之后才有些后怕，被送进去的时候，更是吓破胆了。
好在他家里人把他捞出来的及时，要不然他真不敢保证在那里生活几天会是什么样子。
江静白闻言略略点头：“进办公室聊。”
“肖助理，泡两杯咖啡。”
肖助理站在她身后提醒：“江总，医生让您注意饮食，我给您泡杯茶吧。”
罗启豪觉得她这话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呢，他脸阴沉了些，但还是跟在江静白的身后进办公室了。
“江总，这份人事调动，是怎么回事？”他说着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江静白坐在桌前，低头，随手翻了下文件，见到自己的签名后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她手腕偏细，带着银色手表，阳光跃在上面，有些刺目，罗启豪忍住快要喷发出来的怒气，咬着牙根说道：“没问题吗？你凭什么把我调到h国？”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话音刚落，办公室门被敲响，肖助理端着杯子进来，一杯放在茶几上，另一杯放在江静白面前，杯里茶水冒出袅袅雾气，江静白的神色看不真切，她开口：“凭什么？”
“有什么资格？”
江静白看向罗启豪，眉梢藏着锋利，目光清亮，声音稍低透着威严：“罗总觉得呢？”
罗启豪被反问噎了几秒，回她：“我不管，反正我不去。”
江静白点头：“明天代替你分公司的总经理会上任，如果罗总不去的话，自便。”
换言之，这里没你的位置了，不去的话，留在公司就是个透明人。
罗启豪原本就压着火气，这么一句话就点燃了：“江静白，你调我出国，我舅舅知道吗？”
江静白淡笑：“你可以打电话请示胡总。”
罗启豪看着她表情这么信誓旦旦咬牙，上次他被捞出来之后就被他舅舅数落了一顿，现在还在他舅舅的黑名单里没放出来，要不然他早就打电话过去闹了。
这个江静白，就是仗着他舅舅在国外，这里没人治得了她，所以才这么无法无天。
两人对视，江静白神色平静，目光丝毫不见避让，眼神凌厉，反倒罗启豪被她看的撇开眼，咬牙说道：“对不起。”
江静白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罗总说什么？”
罗启豪脸沉着，神色不虔诚：“我说对不起！上次在包厢是我不对，不小心砸到江总，是我的错。”
江静白还没说话，罗启豪又道：“但是江总，这事说到底也不能赖我，谁知道你突然冲上来。”
丝毫不见愧疚，依旧蛮横无理，江静白听到他说谁知道你突然冲上来时目光暗下去，红唇轻启：“肖助理。”
“送客。”
肖助理站在一边懵了下，忙点头：“好的。”
“罗总，您请吧。”
罗启豪张牙舞爪：“江静白！你什么意思？！”
“你别以为把我调出国，你就能在劲鸥为所欲为！更别以为可以把劲鸥独吞！”
“我告诉你！没门！”
江静白闻言站起身，她本就个高，踩着高跟鞋，平视罗启豪。
肖助理见到她走过来往后退半步，但还是小心罗启豪的举动，毕竟他是有前科的人，罗启豪见到江静白站在面前，嗤笑：“怎么？被我说对了？”
江静白走到茶几旁，拿起人事调动的文件，转身递给罗启豪，浅声道：“在罗总调职之前，我有句话想送给罗总。”
罗启豪皱眉，语气很冲：“什么话？”
江静白抿唇：“谈判之前最好找个筹码，这样还能有点底气，看起来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肖助理，送客。”
罗启豪把文件扔在地上，咆哮：“江静白！”
江静白抬头，目光灼灼，看的人头皮发麻，罗启豪原本满腹的怨怒，在这样的眼神下居然打起了退堂鼓。
算了，他还是再去找他舅舅吧。
罗启豪恼恨的瞪眼江静白，甩袖离开。
肖助理担心看着江静白，面带愁色：“江总，万一被胡总知道……”
江静白垂眼：“他早就知道了。”
罗启豪调职这么大的事情，只要放出消息，他就会知道，但是他却没联系过自己，说明他默认了自己的做法。
事实上江静白知道，胡总已经准备放弃罗启豪这个棋子了。
但是放弃这颗棋子，不代表他没有把罗启豪当成自家人，所以才会和她谈条件。
至于罗启豪，不值一提。
肖助理见她沉稳淡然的样子松口气：“我去准备会议要用的资料，您有事叫我。”
江静白站在落地窗前：“好。”
肖助理退出了办公室。
出去后她去了趟楼下，见到白雨棠坐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她敲敲门，白雨棠笑：“肖助理，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肖助理淡笑：“江总让你过会上去。”
白雨棠懵了下：“江总出院了？”
“她还来上班了？”
肖助理点头，接下白雨棠的话：“对啊，不要命了。”
“好了，过会上去一趟，她等会要开会。”
白雨棠应下：“好。”
见肖助理要走，白雨棠说道：“是因为鱼希的事情吗？”
肖助理耸肩：“上去你就知道了。”
白雨棠目送肖助理离开，转头看向桌上摆放一摞摞的节目通告，脸沉下来。
现在发来的邀约都有个附加条件——不要鱼希。
真不知道明天中午能不能和乐果谈的顺利。
如果不顺利，那她现在这部剧，可能就是她收官之作了。
白雨棠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江静白叫自己上去，肯定不是单纯为了喝下午茶聊聊天，应该是因为鱼希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现在鱼希被所有节目推拒在外，通告停缓，之前还有几家没解约的广告公司最近也发来通知，广告不拍了。
她知道一方面是鱼希形象受到影响，另一方面是上面在打压，所以才有现在的局面。
万一江静白这个时候决定换掉鱼希。
白雨棠不敢想鱼希下一次崛起要多少年后。
也许再也不存在那样的机会了。
看着这样一个冉冉升起的星星在眼前坠落，她就特别难受。
只是自哀自怨是最没有效果的，白雨棠拍了拍自己脸颊，打起精神重新上班。
一个小时后，她接到肖助理的消息，让她上去一趟。
白雨棠理好衣摆补了妆上电梯，走进总裁办公室。
江静白正低头看文件，白雨棠走到她办公桌前喊道：“江总。”
“先坐。”
江静白头也没抬的说话，白雨棠左右看两眼，走到沙发边坐下，等了几分钟之后江静白才起身走过来。
到底是大病初愈，刚刚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江静白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上了淡妆，但是能瞧出她隐隐的疲倦之色，白雨棠坐下后肖助理递来咖啡，她双手接过：“谢谢。”
肖助理低头：“江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江静白抬手，肖助理离开了办公室。
白雨棠进来之前已经想好江静白会说什么了，她甚至想好反对的措辞，哪想事实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鱼希目前情况不太乐观，还麻烦白小姐多上心。”
白雨棠诚惶诚恐：“好的。”
“至于通告方面，我也会帮忙斟酌。”
白雨棠面露茫然：“好的。”
“和乐果那边联系情况如何？”
白雨棠眨眨眼，把差点顺口说出来好的咽回去，改口：“时间不变，明天中午碰面。”
江静白：“我和你们一起去。”
白雨棠点头。
离开办公室之后，白雨棠盯着紧闭的办公室门看了好半响，直到有秘书走过来她才提步离开，越想越不对劲，白雨棠回到办公室之后给鱼希发消息。
——你和江总，现在是什么情况？
鱼希刚拍玩一场戏，正在休息，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她拿起来看眼，见到白雨棠的问题蹙眉打字：没情况，怎么了？
白雨棠回她：没事，问问。
鱼希看着屏幕上的四个字垂眸，几秒后回她：她去上班了？
白雨棠：上了，刚刚见到了，气色很差，也不知道这么拼命为了什么。
鱼希看着消息面前浮现一张苍白的脸色，羸弱的身体，纤细的后背，没穿衣服……她手拍了下脑门，关掉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每本写到四五十章左右都要解释下节奏问题，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然后还是想说，她们之前有八年没在一起，这段时间其实很长很长的，长到足够让鱼希好好考虑是不是适合重新在一起，两人的磨合也刚刚才开始，还请小可爱们给她们一点时间。
ps：撒个花再走啊，你们连个花花都不留，会失去你们的小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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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江静白知道，胡总已经准备放弃罗启豪这个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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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助理淡笑：“江总让你过会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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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希看着消息面前浮现一张苍白的脸色，羸弱的身体，纤细的后背，没穿衣服……她手拍了下脑门，关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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