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上头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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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中心距离总部本来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但曹达华把冲锋车愣是开成了下秋名山的AE86。
一路上，时速就没下过100。
比过山车还刺激。
纪贤真心服了。
达叔明明知道车门不牢实，居然还敢开这么快。
而且，电影里达叔有开快车的技能吗？
芽子也是。
后来听她说起，才知道她居然对开保险箱颇有心得。
活脱脱一怪盗。
想想也是。
电影里，除了主角，其他角色展现得不多。
并不代表他们就什么都不会。
一脚刹车，达叔将车子停在洗浴中心大门前。
刚刚好正对大门中线，不带偏的。
开门，四人下车。
纪贤的问题脱口而出。
“处长，你也要跟来？”
“想当年我也是从一个巡警慢慢走上来的。”亚当斯回忆当年勇，“冲锋队的工作也做过。就当转换心情，一起去看看吧。”
实际上，他是想亲眼见到纪贤如何处理案件的。
能打，是厉害。
但作为一名警察，光能打还不够。
既然处长坚持，纪贤也懒得争辩。
只不过，处长已经五十多岁了。
纪贤又要处理案子，又要保护处长和黄炳耀的安危。
累！
而且现在是加班！
更累！
“纪贤，你带队。”黄炳耀发话，“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达华。”
嗯。
一个高级警员。
带一个警长，一个警司，一个全港最大的处长去查案。
说出去都没人信。
洗浴中心不小。三层楼。
比起救巴闭那地方要豪华得多。
走到前台小妹面前，纪贤亮出自己证件。
“我们接到线报，这里有人报警？”
前台小妹直摇头。
不过，隐隐约约能听到三楼有争吵声。
营业场所的纠纷嘛。
不是客人报警，就是店家报警。
瞧前台这模样，应该是客人报的警。
无视前台，纪贤带队上到三楼。
循声进入餐厅。
这洗浴中心够可以的。洗浴，休闲，按摩，餐饮一条龙服务。
应该投了不少成本。
刚进去，就看到白发山鸡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他身旁的大天二直眉怒目，手指身前的洗浴中心经理。
“你们的菜有问题。我兄弟吃了肚子疼。什么也别说了，赔钱！！”
经理的笑脸一直没变。
“这位先生，我们的菜品可都是经过严格把关的。一定不会出现吃了会肚子疼的情况。”
“那我兄弟是怎么回事？”
“大天二！”似乎，经理认识山鸡他们，“你们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确定要闹事？”
话语里尽是威胁意味。
“纪哥！！”大天二见到纪贤，连忙跑来，“居然是你接到我的报警？”
目前情况比较扯。
纪贤觉得自己听错了。
“真的假的？你们洪兴的人居然会报警？”
“我和山鸡在这吃饭，你看山鸡。肚子都疼成什么样了。自然要报警，让你们警察来处理。”
见到电视上的辣手神探，洗浴中心经理魂都快飞了。
“误会，这都是误会。”他跑过来点头哈腰，“大天二，什么也不说了。多少钱，我赔！”
大天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
得了便宜立马开始卖乖。
“不行！我现在不想要钱了，只想为我兄弟讨回个公道。”
旋即，转头望向纪贤。
“纪哥，你一定要好好查查笑面虎的这家洗浴中心。”
重音全在“笑面虎”三个字上。
之前纪贤他们从西班牙带回的富贵号劫案线索，指明东星笑面虎就是麦当奴的雇主。
跛豪一家差点死在富贵号上，肯定对东星笑面虎恨之入骨。
而洪兴蒋天生和跛豪又走得近。
所以，山鸡他们是得到上头的命令，在这故意搞事啊。
纪贤很快理清头绪。
重案组这边正愁没机会调查笑面虎的产业。
好巧不巧，机会就送上门来。
“不管怎样，先把山鸡送医院检查。”
用对讲机叫来救护车，山鸡被他的几名小弟抬上车。
正准备叫卫生署的人，却被紧急叫停。
回头。
笑面虎和他的律师。
来得真够快。
看来是那位经理。他从一开始就通知了笑面虎。只是没想到纪贤会出现。
律师站出来。
“这位警官。在医院没有出具病理报告，确定食物有问题之前，你没有权利叫卫生署来洗浴中心。”
“呵呵，好像是这样的。”纪贤收好对讲机，“确实。如果只有山鸡一个人肚子疼，好像和这地方的食物关系不大。”
大天二能混出名堂，除了能打。
人也挺机灵。
听到“一个人”的时候，已然明白自己该干嘛。
他和山鸡来，带了十五六个人。
除去上救护车的，现场还剩十二人。
“哎呀！！”
大天二表情痛苦，倒地打滚。
“肚子好痛啊！！肯定是刚才的菜有问题！你们也吃了的！”
一群小弟恍然大悟。
纷纷倒地叫疼。
一个人肚子疼，就是普通的民事案件。
但一堆人肚子疼，就是食品卫生安全事故。那可是刑事案！
再牛的律师也不顶用！
“笑面虎。你这洗浴中心出现了重大食品安全事故。现在依法对其进行调查。你可以不说，但你说的话将来会成为呈堂证供。”
“你！纪贤！”接连被搞，笑面虎有点绷不住了。
他现在恨不得扒了纪贤的皮。
“你别欺人太甚。你再能打，但还是人。人嘛，一枪爆头也是会死的。”
“噢？听这话。意思是你手头有枪？有军火？”
“我————！”
笑面虎的话被自家律师打断。
“哎呀，这不是警务处处长亚当斯先生吗？”
所以说这些律师够精。
刻意提醒笑面虎，别在警方最高长官面前乱说话。
确实一开始这律师就看到了亚当斯。
只是不敢确定。
毕竟警务处处长，香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大晚上的跑这种地方来。
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
不只律师。
现场一帮人同样懵逼。
为什么？
一个警员执勤，会带着他的最高长官？！
就像一个普通公务员出勤，却带着国家元首一样扯淡。
完全不合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纪贤的背后，有这位最高长官撑腰！
惹不起！
亚当斯身份被点破。
现场没一个人敢说话，就连大天二那帮装肚子疼的都安静下来。
直到纪贤悄悄踢了他一脚。
才继续疼。
卫生署的人赶到现场，还浩浩荡荡带来十几辆救护车。
一些跑得快的记者也闻风赶到。
这么一闹，笑面虎的这个洗浴中心是开不下去了。
反正就算查出山鸡和大天二他们是装肚子疼，又能怎样呢？
损失早已造成，完全没法子补救。
洗浴中心距离总部本来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但曹达华把冲锋车愣是开成了下秋名山的AE86。
一路上，时速就没下过100。
比过山车还刺激。
纪贤真心服了。
达叔明明知道车门不牢实，居然还敢开这么快。
而且，电影里达叔有开快车的技能吗？
芽子也是。
后来听她说起，才知道她居然对开保险箱颇有心得。
活脱脱一怪盗。
想想也是。
电影里，除了主角，其他角色展现得不多。
并不代表他们就什么都不会。
一脚刹车，达叔将车子停在洗浴中心大门前。
刚刚好正对大门中线，不带偏的。
开门，四人下车。
纪贤的问题脱口而出。
“处长，你也要跟来？”
“想当年我也是从一个巡警慢慢走上来的。”亚当斯回忆当年勇，“冲锋队的工作也做过。就当转换心情，一起去看看吧。”
实际上，他是想亲眼见到纪贤如何处理案件的。
能打，是厉害。
但作为一名警察，光能打还不够。
既然处长坚持，纪贤也懒得争辩。
只不过，处长已经五十多岁了。
纪贤又要处理案子，又要保护处长和黄炳耀的安危。
累！
而且现在是加班！
更累！
“纪贤，你带队。”黄炳耀发话，“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达华。”
嗯。
一个高级警员。
带一个警长，一个警司，一个全港最大的处长去查案。
说出去都没人信。
洗浴中心不小。三层楼。
比起救巴闭那地方要豪华得多。
走到前台小妹面前，纪贤亮出自己证件。
“我们接到线报，这里有人报警？”
前台小妹直摇头。
不过，隐隐约约能听到三楼有争吵声。
营业场所的纠纷嘛。
不是客人报警，就是店家报警。
瞧前台这模样，应该是客人报的警。
无视前台，纪贤带队上到三楼。
循声进入餐厅。
这洗浴中心够可以的。洗浴，休闲，按摩，餐饮一条龙服务。
应该投了不少成本。
刚进去，就看到白发山鸡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他身旁的大天二直眉怒目，手指身前的洗浴中心经理。
“你们的菜有问题。我兄弟吃了肚子疼。什么也别说了，赔钱！！”
经理的笑脸一直没变。
“这位先生，我们的菜品可都是经过严格把关的。一定不会出现吃了会肚子疼的情况。”
“那我兄弟是怎么回事？”
“大天二！”似乎，经理认识山鸡他们，“你们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确定要闹事？”
话语里尽是威胁意味。
“纪哥！！”大天二见到纪贤，连忙跑来，“居然是你接到我的报警？”
目前情况比较扯。
纪贤觉得自己听错了。
“真的假的？你们洪兴的人居然会报警？”
“我和山鸡在这吃饭，你看山鸡。肚子都疼成什么样了。自然要报警，让你们警察来处理。”
见到电视上的辣手神探，洗浴中心经理魂都快飞了。
“误会，这都是误会。”他跑过来点头哈腰，“大天二，什么也不说了。多少钱，我赔！”
大天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
得了便宜立马开始卖乖。
“不行！我现在不想要钱了，只想为我兄弟讨回个公道。”
旋即，转头望向纪贤。
“纪哥，你一定要好好查查笑面虎的这家洗浴中心。”
重音全在“笑面虎”三个字上。
之前纪贤他们从西班牙带回的富贵号劫案线索，指明东星笑面虎就是麦当奴的雇主。
跛豪一家差点死在富贵号上，肯定对东星笑面虎恨之入骨。
而洪兴蒋天生和跛豪又走得近。
所以，山鸡他们是得到上头的命令，在这故意搞事啊。
纪贤很快理清头绪。
重案组这边正愁没机会调查笑面虎的产业。
好巧不巧，机会就送上门来。
“不管怎样，先把山鸡送医院检查。”
用对讲机叫来救护车，山鸡被他的几名小弟抬上车。
正准备叫卫生署的人，却被紧急叫停。
回头。
笑面虎和他的律师。
来得真够快。
看来是那位经理。他从一开始就通知了笑面虎。只是没想到纪贤会出现。
律师站出来。
“这位警官。在医院没有出具病理报告，确定食物有问题之前，你没有权利叫卫生署来洗浴中心。”
“呵呵，好像是这样的。”纪贤收好对讲机，“确实。如果只有山鸡一个人肚子疼，好像和这地方的食物关系不大。”
大天二能混出名堂，除了能打。
人也挺机灵。
听到“一个人”的时候，已然明白自己该干嘛。
他和山鸡来，带了十五六个人。
除去上救护车的，现场还剩十二人。
“哎呀！！”
大天二表情痛苦，倒地打滚。
“肚子好痛啊！！肯定是刚才的菜有问题！你们也吃了的！”
一群小弟恍然大悟。
纷纷倒地叫疼。
一个人肚子疼，就是普通的民事案件。
但一堆人肚子疼，就是食品卫生安全事故。那可是刑事案！
再牛的律师也不顶用！
“笑面虎。你这洗浴中心出现了重大食品安全事故。现在依法对其进行调查。你可以不说，但你说的话将来会成为呈堂证供。”
“你！纪贤！”接连被搞，笑面虎有点绷不住了。
他现在恨不得扒了纪贤的皮。
“你别欺人太甚。你再能打，但还是人。人嘛，一枪爆头也是会死的。”
“噢？听这话。意思是你手头有枪？有军火？”
“我————！”
笑面虎的话被自家律师打断。
“哎呀，这不是警务处处长亚当斯先生吗？”
所以说这些律师够精。
刻意提醒笑面虎，别在警方最高长官面前乱说话。
确实一开始这律师就看到了亚当斯。
只是不敢确定。
毕竟警务处处长，香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大晚上的跑这种地方来。
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
不只律师。
现场一帮人同样懵逼。
为什么？
一个警员执勤，会带着他的最高长官？！
就像一个普通公务员出勤，却带着国家元首一样扯淡。
完全不合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纪贤的背后，有这位最高长官撑腰！
惹不起！
亚当斯身份被点破。
现场没一个人敢说话，就连大天二那帮装肚子疼的都安静下来。
直到纪贤悄悄踢了他一脚。
才继续疼。
卫生署的人赶到现场，还浩浩荡荡带来十几辆救护车。
一些跑得快的记者也闻风赶到。
这么一闹，笑面虎的这个洗浴中心是开不下去了。
反正就算查出山鸡和大天二他们是装肚子疼，又能怎样呢？
损失早已造成，完全没法子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