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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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像是一间办公室，而像是一间住房，有客厅，有卧室，一应俱全。
这里很优雅，既有中式古典的美，又有西方城堡的格调。
陈一凡看着黑衣男子，心里很复杂，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名叫擎山的人，将会改变他的一生。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来？”陈一凡盯着擎山，盯着他的眼睛，希望能从中找到答案。
然而他失败了，擎山的眼睛深邃异常，像是一片深海般神秘，又如一片星空般浩瀚，让人无法看透。
他微笑，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开口说道：“我说过，没有人能够忍受那种折磨的，并且……。”
说到这里，擎山顿了顿，笑意更浓，他盯着陈一凡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看穿他的一切，继续说道：“并且你想要为父母报仇的话，你便一定会来找我。”
这话一出，陈一凡心中翻起波澜，不敢置信，眼前这个叫擎山的人竟然如神明一般，能够知道他的一切。
就因为他入侵过陈一凡的梦境吗？这到底是多么神奇的力量。
陈一凡眼神复杂，擎山说的没错，他来到这里，不止是承受不住那种折磨，更多的是——他要报仇！
他无法忘记那个雨夜，无法忘记那个白发红衣男子，更无法忘记父母离他而去的悲痛，他想要为父母报仇，他要找到那个白发红衣男子，让他偿还一切。
所以，他开始渴望力量！
就如黑衣男子所说，陈一凡天生注定就要成为一个控梦师。
“你不是说控梦师活不过三十岁吗？那么……那个人还活着吗？”陈一凡目光冷冽，说道这里，已经握紧了双拳。
他不怕那个人还活着，就怕那个人早已死了，如果那个人死了，那么他这么多年的苦痛找谁去偿还？
擎山吐出一口烟雾，白雾缭绕，他缓缓开口：“万事无绝对，那个控梦师实力深不可测，极有可能已经打破控梦师活不过三十岁的诅咒。”
“那么说就是还活着。”陈一凡目光冰寒，透着杀意，开口：“不管他有多强，我都会杀了他。”
擎山沉默，静静的抽着烟，没有开口回应。
陈一凡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许久，他开口问道：“你刚刚说控梦师活不过三十岁是个诅咒，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比较关心的就是活不过三十岁这个问题，毕竟人生还那么美好，谁想英年早逝？
“上天帮你打开一扇窗的时候，就会把门关上，把你锁在屋子里，我们控梦师就是这种情况。”
擎山深深的洗了口烟，有些惆怅，继续开口。
“我们控梦师能够梦境出体，将现实当成梦境，做一些常人根不无法想象的事情。”
“据说几千年前，控梦师并不叫控梦师，而是叫做控灵师，那时候的控灵师神通广大，几乎无所不能。传言，曾有控灵师一怒之下斩千军，也有控灵师悲怒之间屠全城。”
听到这里，陈一凡不敢置信，惊骇异常，若是那些传言都是真的，那该是多么强大的力量！
简直就如神明一般。
擎山将烟头扔掉，又重新点燃了一根烟，继续说道：“后来，据说控梦师杀的人太多，被无数冤魂诅咒，惹怒了上天，于是便降下活不过三十岁的惩罚。”
“从此控灵师没落，一代不如不代，几百年前，控灵师已经和千年前难以相提并论了，控灵师觉得愧对先祖，不配自称为控灵师，便改名为控梦师。”
“于是便立下了不成文的规矩——只有打破了诅咒的控梦师，才有资格自称为控灵师。”
“当然，传说终究是传说，更多的说法是，控梦师是在爆发自身的潜能，开启身体的宝藏，从而加速了衰老。”
“万事都没有绝对，就如你十年前遇见的那个控梦师一般，他的实力我都无法看透，所以我猜想，当实力达到某种巅峰后，控梦师便能挣脱枷锁，突破限制，打破活不过三十岁的诅咒。”
陈一凡震惊，他感觉一个神秘的世界正在被他揭开面纱，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那你突破了那种限制吗？”
擎山笑了，带着无奈，缓缓摇头，“要是我突破了，也就不会急着收徒了。”
他的眼神沧桑，有没落，有不甘，说道：“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迅速消逝，大概还有两年……”
陈一凡一愣，有些惊讶。眼前的人满头白发，看起来已经接近四十岁，若是按他活不过三十岁来计算的话，那他仅仅才二十八岁……
才二十八岁就犹如垂死老者一般，这控梦师的诅咒该有多么可怕？难怪控灵师会没落。
陈一凡再次握紧了拳头，他怕死，他不想死，所以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打破控梦师的诅咒。
擎山缓缓掐灭手中的烟，声音带着伤感，说道：“我师父死前，曾嘱咐过我，在三十岁大限到来之前，一定要找个天赋顶级的人来接受传承。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现在，我终于找到了。”
他看着陈一凡，目光中带着火热，像是看着无价之宝一般，言语中带着激动，说道：“只要你愿意成为控梦师，我擎山一定倾囊相授，在我最后的两年时间里，将你培养成最顶级的控梦师！”
说道这里，他的语气又变得很庄重，很严肃，说道：“怎么样？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弟子，成为一名控梦师？”
陈一凡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沉重，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目光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同意。”
“那便拜师吧！”
擎山眼中露出欣慰，将陈一凡带到一个地方，那里供奉着一尊遗像，满头白发，有如一名老者。
这应该就是擎山口中所说的师父了。
擎山面色恭敬，点燃三根香，说道：“弟子擎山不辱使命，终于找到天赋异禀之人收为弟子。”
说完，他将香插入香炉，鞠躬三拜。
转过身，他缓缓坐下，看着陈一凡，说道：“拜师，敬酒！”
陈一凡端起面前的酒杯，就要送上去，却被擎山叫住。
“将你的血滴入酒中。”擎山开口，语气很郑重。
陈一凡一愣，心中不解：“拜师要让师傅喝自己的血？这算什么拜师礼？”
“这是规矩。”擎山皱眉，表情很严肃。
无奈，尽管不解，但陈一凡照做了。他拿起面前的小刀，轻轻划过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入酒杯之中，顿时透明的酒酿变成了红色的血水。
陈一凡搓了搓自己的伤口，将刀放下，将酒杯端起，端到擎山面前，恭敬的说道：“我陈一凡愿拜擎山为师，成为一名控梦师。”
擎山微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徒弟了。”
他站起身，长长舒了一口气，对陈一凡说道：“跟我来。”
擎山来到一间卧室，缓缓躺在床上，陈一凡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一脸茫然。
“站在那，看好。”擎山对着陈一凡说出这句话后，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陈一凡心神一凝，隐约猜到了他师父要干嘛。
大约过了十秒钟，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床上，擎山睁开眼，如灵魂出窍一般，缓缓的坐起身，下了床，他来到陈一凡面前，目光深邃，嘴角带着笑意，开口道：“怎么样？”
陈一凡不敢置信的愣在那里，许久之后，他看了看躺在床上如睡着了一般的擎山，又看了看面前嘴角带着笑意的擎山。
恍然间，陈一凡似乎明白了擎山说的将现实当成梦境，是什么意思了。
这简直就是开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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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就是还活着。”陈一凡目光冰寒，透着杀意，开口：“不管他有多强，我都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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