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旅者公会（今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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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大圣的话，无有周身的杀气好像凝固了一般，眼眸渐渐的变成了一片血红，头发也渐渐的变成血红色。
此时的他，脸上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面部的肌肉在不规则的扭曲着，可以透过皮肤，清晰的看见肌肉扭曲的痕迹。
“无有！”大圣惊呼一声，连忙过去想摇醒他。
“站住！”无有低喝一声，大圣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瞬间站住。
“你不是无有！”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并未妨碍大圣说话。
“我就是无有啊。你瞎了吗？好久没有使用过这具身体了，这种感觉真好！”诡异的无有，闭上眼睛，满脸的陶醉。
“你……”
“闭嘴！”随着无有一声大喝，大圣的嘴巴就像是被拉上拉链一样，任凭他如何用力，就是无法张开。
“你吵到我了！”
“把身体还给我！”
“你已经快控制不住了，不如就把身体交给我吧！”
“你做梦！”
一个身体，好像有两个灵魂在对话。无有的面部表情一会邪恶，一会愤恨，两个同样且各异的面孔，相互切换着，似乎是想破体而出。看的大圣胆战心惊。
两个灵魂不断的跟“自己”对话，这种状态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滚出去~”随着愤恨的无有一声怒吼，那个诡异的无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血色的头发和血瞳也渐渐的恢复成黑色，杀气如潮水般消散在了空气中。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就连大圣，也恢复了正常。
“无有！”
“别问了！”无有似乎是有些脱力，气喘吁吁的靠在墙壁上，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好，我不问。”
这已经不是无有第一次出现这种奇怪的情况。每次大圣询问，无有都会以异能失控搪塞大圣。
但大圣知道，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睡一会儿。”无有疲惫的声音悠悠传来，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无有再次回到了自己出生的那个七级聚集地。尽管他对那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那里是他自然觉醒异能的地方，是生他的地方。
梦里，那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尽管只有七级，但很美丽。
梦里，强盗闯进了城里，疯狂的屠杀着城里的每一位居民。死了很多很多人。
梦里，他和大圣两个半大的孩子，站在尸横遍野的死人堆里，尸体发出腐烂的臭味，溃败腐烂的伤口吸引了无数只苍蝇。踩着被鲜血浸泡了不知道多久的黑色土地上，脸上没有悲伤，只有麻木。
梦里，他梦到了自己第一次发病。那个恶魔般的自己与自己争抢着这具稚嫩的身体。每次，自己都在失控的边缘，艰难的战胜了另外一个自己。
梦里，那个年迈的老人，花白的胡须，和蔼的笑容，好像就在昨天。
梦里，老人对他说起自己的能力。
“孩子，永远不要暴露自己的能力。你还没有能力保护它。”
“孩子，秘境里有治愈你疾病的办法。大胆的去寻找吧！”
“孩子，去三级以上的城市吧。只有在那里，你才能生存。”
梦里，一座座城市再次被鲜血染红，强盗一次次的追杀着自己。
这不是梦，这是他的过去。
————
第二天，无有从梦中悠悠转醒。
他的眼角挂着一滴眼泪。不是遗憾，不是恐惧，是仇恨。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大圣为无有准备了丰富的早餐。
“吃点吧。你睡了两天了。”
“这么久了？”无有拿起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咬了一口，野兽的肉绞成的馅多汁又好吃。
“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大圣囫囵着吞下一个包子，“又做梦了？”
点了点头，无有说“你真不记得了？”
“差不多吧。”
“呵。”无有自嘲的笑了笑，“一个疯了，一个失忆。咱哥俩还真可悲。”
“少说没用的。”大圣打断无有伤感的话题。
“上次你说旅者公会那事，需要人徒境三阶的实力。现在怎么办，是杀人还是放火？”
“又要杀人又要放火！”
大圣听得一怔。
难道真疯了？
“我听说，第二大帮罗刹最近提高了价码，买枭神成员的人头。这也许是个机会。”无有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圣，挑战枭神，是十分危险的一件事。如果大圣犹豫，那无有就会放弃。
尽管无有十分的渴望秘境，因为他异能失控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而治愈的可能，只有一种叫做无记果的果实。这种无记果，就产自秘境。
但相较于无记果，无有更珍惜这个和自己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
“那就干他！”大圣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无有有些意外。
无有笑了笑，说“旅者公会考核是每个月一号，没有固定的考试内容，考试地点基本都是在一级秘境内。虽然有机密资料，但不排除秘境自动升级。如果提升到人徒境四阶，没有意外的话，在一级秘境里自保是没有问题的。要是二级秘境，咱俩的存活率不会超过30%。”
“我说无有，咱俩天天在一起，你是怎么知道旅者公会这么多消息的？”大圣问。
无有无奈的摇摇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情报是胜败的关键，你从来不听。你以为咱俩真的这么好运，逮到一只刚破镜的厉鬼级饿鬼吗？”
大圣瞪大了眼睛看着无有，“你不会连饿鬼道的情报都有吧？”
无有说“那倒不是，但是可以通过环境的观察来判断。我要是真有饿鬼道的情报，咱俩也不会被鬼神境的鬼物撵成狗了。”
想了想，无有继续说“这次去考旅者，能量子弹要多备一些。”
“可是我们已经没钱了啊。”大圣说。
无有说“先报名，这个月报名下个月才考核。报完名咱俩去枭神的地盘碰碰运气。”
旅者公会是一座20多层高的现代化办公大楼。大楼的主体是完好且擦的明亮的玻璃幕墙，外墙上，一个金属制的巨大盾牌图案，盾牌的中间是一个变形体的旅字，旅字的两旁是两个天平。这是旅者公会的象征。
走进大楼，旅者公会的办事大厅形象墙上写着“忠诚、公正、文明、廉洁”八个红色大字。
一个个办事窗口环绕四周，像是战前的银行，只是规模大了很多。
办事大厅内，分散着20名荷枪实弹的异能者守卫。
没错，是异能者，而不是士兵。
而且这些异能者最低都具有人徒境初阶的实力，其中领头的二人有着人徒境高阶的实力。
这些守卫手中的枪械都是经过改装的能量枪，看大小，无有可以判断，这些是枪械是可以承载人徒境能量的枪械，威力十分巨大，哪怕是针对人将境的异能者，也有威胁。
办事大厅里星星点点的只有十几个人，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与危险相伴。
大多数异能者会选择佣兵职业，因为那相对安全、稳定，可选择性更多一些。
旅者，是行走在悬崖边缘的冒险家，是刀尖上的舞者。神秘，危险。
拿到两个号码牌，按着提示走到一个窗口前，无有坐了下来，大圣在后方不远处等待。
一块通顶的玻璃后面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扎着干净的马尾，化了一个淡妆，带着金丝框眼镜，穿着黑色的女性西装，内衬一件白色衬衫，素雅，知性。
女孩的眼神很灵活，在无有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无有。
“您好，编号333为您服务，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声音很甜美，但也很机械化。
“我要报名下个月的旅者考核。”无有说。
女孩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请出示您的居民证。”
无有说“我是流民，没有居民证。”
女孩诧异的看着无有“您是第一次官方登记吗？”
无有犹豫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说“是的。”
“先生，我要事先跟您说明一下。在旅者公会登记信息，是不可以作为居民证使用的。但同样具有官方效应，享受法律的保护。请问您需要登记吗？”女孩说。
无有嗤笑一声，让保护见天人去吧。这是这个时代最大的笑话。
“登记。”
“那请您说明一下个人信息，我为您登记。”女孩手指点了一下桌面的一个红色光点，一个半透明的屏幕出现在了玻璃上面，无有和女孩都可以看到这个操作界面，而且都是正向的。
“我叫无有，初始22年7月7日出生，年龄20岁，住在北四环39-63号楼。”无有说。
无有一边说，女孩一边记录，玻璃上的操作界面里，第一次出现了无有的身份信息。
“无有先生，请确认您的身份信息，确认信息无误后，请按确认键确认。”
无有按照女孩的提示，按下了确认键。
“无有先生，请看向我。”女孩看无有点下确认键，抬起右手。
无有朝女孩看去，却见女孩的右手掌心处出现一只模糊的眼睛图案，眼睛图案中模糊的眸子机械的转动了几下，看向了对面的无有。
眼睛图案眨巴了一下，女孩将手指点向操作界面照片的位置，一张无有的实时照片，出现在操作界面当中。
“这是照相的能力吗？”无有好奇的问。
女孩笑着说“不是的，无有先生，这个异能叫留影。”
无有问“那你是怎么完成这个操作的？”
“只需要有一个类似临摹、绘画或者打印之类的异能，就可以完成操作了。”女孩说。
“那其他窗口也是这种异能吗？”无有好奇的看向其他窗口。
“您真会开玩笑，无有先生。大家都知道，异能是具备唯一性的。”女孩指着自己的手掌，说“您所看到的这个异能，并不是我觉醒的异能。这是植入性异能。”
“植入性异能？”
女孩点点头，说“是的。所有窗口的工作人员都会在培训期间植入几种可以提升工作效率的异能，来协助我们办公。”
无有问“那有什么限制吗？”
女孩说“当然是有限制的。首先，植入性异能只能持续几个小时。其次，植入性异能只能维持在人众境一阶的阶段。”
“也就是说，植入异能只能具备简单的操作，并且在维持几个小时之后就会消失。那战斗类技能可以植入吗？”无有问。
女孩说“理论上是可以植入的。但越强大的异能，限制越多。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植入也是一种异能吗？还是其他什么？”
女孩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无有先生。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说着，手指了一下无有身后，显得焦急的大圣，继续说“您后面的这位先生，好像有些着急了。”
无有顺着女孩所指的方向，回头看向大圣，说“最后一个问题。”
“您说。”
“问你这种问题的人多吗？”无有问。
女孩想了想，回答“今年您是第三个。”
“谢谢。”
“无有先生，您的考核是下个月的一号，也留是11月1日。请您在11月1日的上午8点钟，准时来我们公会的办事大厅。”
说着，女孩双手从吧台下面拿出一张卡片，卡片的样式类似战前的身份证。正面是无有的身份信息，背面写着“实习旅者执照”字样。如果是居民证，则会在背面写着“子城附属城阳城居住证”字样。
“这是您的证件，请您拿好。”
“怎么这么久？”和大圣擦身而过，大圣问。
“没什么，收集一些情报。”
夕阳西下，无有和大圣走出旅者公会。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木讷的行走在一环的街道上，脚步匆匆，神色疲惫。
“都是可怜人啊。”大圣感慨着。
无有向大圣投去诧异的目光，“不像是你能说出的话啊。”
大圣说“我可比你有人情味多了。”
“呵呵。”无有冷笑一声，“如果说，这些能在一环里工作的人算可怜。那生活在四环的那些人呢？”
大圣楞了楞，“你说的也是。”
“对于战后的人类来说，这是一个幸运的年代，也是一个不幸的年代。幸运的是，人类可以安全的待在城里，哪怕是苟延残喘。而不幸，也是如此。”无有说。
大圣想了想，说“我记得，你常看的那本书里有这句话。”
“走吧。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就别在这感慨了。”说完，无有迈步率先走下台阶。
“不会是现在就去吧。我们还没吃饭呢！”大圣站在台阶上，摸着自己的肚子。
无有回过头，看着大圣的动作，摇头失笑。
听见大圣的话，无有周身的杀气好像凝固了一般，眼眸渐渐的变成了一片血红，头发也渐渐的变成血红色。
此时的他，脸上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面部的肌肉在不规则的扭曲着，可以透过皮肤，清晰的看见肌肉扭曲的痕迹。
“无有！”大圣惊呼一声，连忙过去想摇醒他。
“站住！”无有低喝一声，大圣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瞬间站住。
“你不是无有！”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并未妨碍大圣说话。
“我就是无有啊。你瞎了吗？好久没有使用过这具身体了，这种感觉真好！”诡异的无有，闭上眼睛，满脸的陶醉。
“你……”
“闭嘴！”随着无有一声大喝，大圣的嘴巴就像是被拉上拉链一样，任凭他如何用力，就是无法张开。
“你吵到我了！”
“把身体还给我！”
“你已经快控制不住了，不如就把身体交给我吧！”
“你做梦！”
一个身体，好像有两个灵魂在对话。无有的面部表情一会邪恶，一会愤恨，两个同样且各异的面孔，相互切换着，似乎是想破体而出。看的大圣胆战心惊。
两个灵魂不断的跟“自己”对话，这种状态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滚出去~”随着愤恨的无有一声怒吼，那个诡异的无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血色的头发和血瞳也渐渐的恢复成黑色，杀气如潮水般消散在了空气中。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就连大圣，也恢复了正常。
“无有！”
“别问了！”无有似乎是有些脱力，气喘吁吁的靠在墙壁上，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好，我不问。”
这已经不是无有第一次出现这种奇怪的情况。每次大圣询问，无有都会以异能失控搪塞大圣。
但大圣知道，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睡一会儿。”无有疲惫的声音悠悠传来，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无有再次回到了自己出生的那个七级聚集地。尽管他对那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那里是他自然觉醒异能的地方，是生他的地方。
梦里，那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尽管只有七级，但很美丽。
梦里，强盗闯进了城里，疯狂的屠杀着城里的每一位居民。死了很多很多人。
梦里，他和大圣两个半大的孩子，站在尸横遍野的死人堆里，尸体发出腐烂的臭味，溃败腐烂的伤口吸引了无数只苍蝇。踩着被鲜血浸泡了不知道多久的黑色土地上，脸上没有悲伤，只有麻木。
梦里，他梦到了自己第一次发病。那个恶魔般的自己与自己争抢着这具稚嫩的身体。每次，自己都在失控的边缘，艰难的战胜了另外一个自己。
梦里，那个年迈的老人，花白的胡须，和蔼的笑容，好像就在昨天。
梦里，老人对他说起自己的能力。
“孩子，永远不要暴露自己的能力。你还没有能力保护它。”
“孩子，秘境里有治愈你疾病的办法。大胆的去寻找吧！”
“孩子，去三级以上的城市吧。只有在那里，你才能生存。”
梦里，一座座城市再次被鲜血染红，强盗一次次的追杀着自己。
这不是梦，这是他的过去。
————
第二天，无有从梦中悠悠转醒。
他的眼角挂着一滴眼泪。不是遗憾，不是恐惧，是仇恨。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大圣为无有准备了丰富的早餐。
“吃点吧。你睡了两天了。”
“这么久了？”无有拿起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咬了一口，野兽的肉绞成的馅多汁又好吃。
“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大圣囫囵着吞下一个包子，“又做梦了？”
点了点头，无有说“你真不记得了？”
“差不多吧。”
“呵。”无有自嘲的笑了笑，“一个疯了，一个失忆。咱哥俩还真可悲。”
“少说没用的。”大圣打断无有伤感的话题。
“上次你说旅者公会那事，需要人徒境三阶的实力。现在怎么办，是杀人还是放火？”
“又要杀人又要放火！”
大圣听得一怔。
难道真疯了？
“我听说，第二大帮罗刹最近提高了价码，买枭神成员的人头。这也许是个机会。”无有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圣，挑战枭神，是十分危险的一件事。如果大圣犹豫，那无有就会放弃。
尽管无有十分的渴望秘境，因为他异能失控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而治愈的可能，只有一种叫做无记果的果实。这种无记果，就产自秘境。
但相较于无记果，无有更珍惜这个和自己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
“那就干他！”大圣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无有有些意外。
无有笑了笑，说“旅者公会考核是每个月一号，没有固定的考试内容，考试地点基本都是在一级秘境内。虽然有机密资料，但不排除秘境自动升级。如果提升到人徒境四阶，没有意外的话，在一级秘境里自保是没有问题的。要是二级秘境，咱俩的存活率不会超过30%。”
“我说无有，咱俩天天在一起，你是怎么知道旅者公会这么多消息的？”大圣问。
无有无奈的摇摇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情报是胜败的关键，你从来不听。你以为咱俩真的这么好运，逮到一只刚破镜的厉鬼级饿鬼吗？”
大圣瞪大了眼睛看着无有，“你不会连饿鬼道的情报都有吧？”
无有说“那倒不是，但是可以通过环境的观察来判断。我要是真有饿鬼道的情报，咱俩也不会被鬼神境的鬼物撵成狗了。”
想了想，无有继续说“这次去考旅者，能量子弹要多备一些。”
“可是我们已经没钱了啊。”大圣说。
无有说“先报名，这个月报名下个月才考核。报完名咱俩去枭神的地盘碰碰运气。”
旅者公会是一座20多层高的现代化办公大楼。大楼的主体是完好且擦的明亮的玻璃幕墙，外墙上，一个金属制的巨大盾牌图案，盾牌的中间是一个变形体的旅字，旅字的两旁是两个天平。这是旅者公会的象征。
走进大楼，旅者公会的办事大厅形象墙上写着“忠诚、公正、文明、廉洁”八个红色大字。
一个个办事窗口环绕四周，像是战前的银行，只是规模大了很多。
办事大厅内，分散着20名荷枪实弹的异能者守卫。
没错，是异能者，而不是士兵。
而且这些异能者最低都具有人徒境初阶的实力，其中领头的二人有着人徒境高阶的实力。
这些守卫手中的枪械都是经过改装的能量枪，看大小，无有可以判断，这些是枪械是可以承载人徒境能量的枪械，威力十分巨大，哪怕是针对人将境的异能者，也有威胁。
办事大厅里星星点点的只有十几个人，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与危险相伴。
大多数异能者会选择佣兵职业，因为那相对安全、稳定，可选择性更多一些。
旅者，是行走在悬崖边缘的冒险家，是刀尖上的舞者。神秘，危险。
拿到两个号码牌，按着提示走到一个窗口前，无有坐了下来，大圣在后方不远处等待。
一块通顶的玻璃后面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扎着干净的马尾，化了一个淡妆，带着金丝框眼镜，穿着黑色的女性西装，内衬一件白色衬衫，素雅，知性。
女孩的眼神很灵活，在无有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无有。
“您好，编号333为您服务，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声音很甜美，但也很机械化。
“我要报名下个月的旅者考核。”无有说。
女孩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请出示您的居民证。”
无有说“我是流民，没有居民证。”
女孩诧异的看着无有“您是第一次官方登记吗？”
无有犹豫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说“是的。”
“先生，我要事先跟您说明一下。在旅者公会登记信息，是不可以作为居民证使用的。但同样具有官方效应，享受法律的保护。请问您需要登记吗？”女孩说。
无有嗤笑一声，让保护见天人去吧。这是这个时代最大的笑话。
“登记。”
“那请您说明一下个人信息，我为您登记。”女孩手指点了一下桌面的一个红色光点，一个半透明的屏幕出现在了玻璃上面，无有和女孩都可以看到这个操作界面，而且都是正向的。
“我叫无有，初始22年7月7日出生，年龄20岁，住在北四环39-63号楼。”无有说。
无有一边说，女孩一边记录，玻璃上的操作界面里，第一次出现了无有的身份信息。
“无有先生，请确认您的身份信息，确认信息无误后，请按确认键确认。”
无有按照女孩的提示，按下了确认键。
“无有先生，请看向我。”女孩看无有点下确认键，抬起右手。
无有朝女孩看去，却见女孩的右手掌心处出现一只模糊的眼睛图案，眼睛图案中模糊的眸子机械的转动了几下，看向了对面的无有。
眼睛图案眨巴了一下，女孩将手指点向操作界面照片的位置，一张无有的实时照片，出现在操作界面当中。
“这是照相的能力吗？”无有好奇的问。
女孩笑着说“不是的，无有先生，这个异能叫留影。”
无有问“那你是怎么完成这个操作的？”
“只需要有一个类似临摹、绘画或者打印之类的异能，就可以完成操作了。”女孩说。
“那其他窗口也是这种异能吗？”无有好奇的看向其他窗口。
“您真会开玩笑，无有先生。大家都知道，异能是具备唯一性的。”女孩指着自己的手掌，说“您所看到的这个异能，并不是我觉醒的异能。这是植入性异能。”
“植入性异能？”
女孩点点头，说“是的。所有窗口的工作人员都会在培训期间植入几种可以提升工作效率的异能，来协助我们办公。”
无有问“那有什么限制吗？”
女孩说“当然是有限制的。首先，植入性异能只能持续几个小时。其次，植入性异能只能维持在人众境一阶的阶段。”
“也就是说，植入异能只能具备简单的操作，并且在维持几个小时之后就会消失。那战斗类技能可以植入吗？”无有问。
女孩说“理论上是可以植入的。但越强大的异能，限制越多。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植入也是一种异能吗？还是其他什么？”
女孩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无有先生。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说着，手指了一下无有身后，显得焦急的大圣，继续说“您后面的这位先生，好像有些着急了。”
无有顺着女孩所指的方向，回头看向大圣，说“最后一个问题。”
“您说。”
“问你这种问题的人多吗？”无有问。
女孩想了想，回答“今年您是第三个。”
“谢谢。”
“无有先生，您的考核是下个月的一号，也留是11月1日。请您在11月1日的上午8点钟，准时来我们公会的办事大厅。”
说着，女孩双手从吧台下面拿出一张卡片，卡片的样式类似战前的身份证。正面是无有的身份信息，背面写着“实习旅者执照”字样。如果是居民证，则会在背面写着“子城附属城阳城居住证”字样。
“这是您的证件，请您拿好。”
“怎么这么久？”和大圣擦身而过，大圣问。
“没什么，收集一些情报。”
夕阳西下，无有和大圣走出旅者公会。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木讷的行走在一环的街道上，脚步匆匆，神色疲惫。
“都是可怜人啊。”大圣感慨着。
无有向大圣投去诧异的目光，“不像是你能说出的话啊。”
大圣说“我可比你有人情味多了。”
“呵呵。”无有冷笑一声，“如果说，这些能在一环里工作的人算可怜。那生活在四环的那些人呢？”
大圣楞了楞，“你说的也是。”
“对于战后的人类来说，这是一个幸运的年代，也是一个不幸的年代。幸运的是，人类可以安全的待在城里，哪怕是苟延残喘。而不幸，也是如此。”无有说。
大圣想了想，说“我记得，你常看的那本书里有这句话。”
“走吧。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就别在这感慨了。”说完，无有迈步率先走下台阶。
“不会是现在就去吧。我们还没吃饭呢！”大圣站在台阶上，摸着自己的肚子。
无有回过头，看着大圣的动作，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