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开始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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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牧言挂断了电话，没一会儿，王小明又给他打来。
王小明：“言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柯牧言被许他他白眼，忍耐着说：“一次性把话说完。”
王小明：“我是真的住在你爷爷奶奶的家，你爷爷叫郎世芳，你奶奶叫于顺芳是不是？还有啊，范加成就住在这附近，他说是自己的老乡，我觉着蛮奇怪的，准备在这里司机去侦查，你们暂时别等我去找你们了。”
许他他站在柯牧言一旁掩嘴偷笑，踮起脚尖冲着手机喊了一声：“小明，你要保重啊！”
带着着笑意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柯牧言再一次挂断了电话。
对此，王小明早已习惯，也没有往心里去，自顾自的放好了手机，就背过身准备去找那对老夫妻。
王小明顺着一排杨柳树走到了桥墩子上，瞟见他们正往屋子的方向手挽手的缓缓而去，正要喊一声，意识到会吓到两个老人家，就跑下来，脚踏上水泥路上，他一面拍照一面往前走，时不时的会看看脚下的路。
离着唯一前面还带着院子的房子不到十米，王小明远远地看见前方岔路上走的人就是范加成，毫不犹豫的转身闪躲在一旁的电线杆后面。
脚步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王小明尽量让自己缩成一坨，蹲下去，钻进了草丛里面。
“刚刚还看见这里有人的，是不是？”
“哎呦，应该是哪家的小孩子玩躲猫猫了。要说你现在要去的枫林，离这里倒不是很远，明天我正好要去办事，你可以带你去。不过，我也不是认识陈梅之，到时候你自己去打听吧。”
“行吧。”范加成无奈地说。
王小明小心脏直嘭嘭嘭跳，等到没有声音，他站起来，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小声嘀咕：“我简直太聪明了，幸好提前把车开到了那一片空地上了。”
过了一刻钟，范加成和自己的老乡路径打稻谷的空地，看见那你停放着一辆车，下意识里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围，暗暗拉了拉老乡的袖子。边走边低声：“回去的路还有其他的吗？”
“有啊。”
“嗯，走，我们快点走。”
买了东西，范加成由老乡领着从另外一条路上绕回到住处。一进门，老乡就问他之前来的那个男人是不是跟他有仇。
范加成摇摇头，只说了一句：我不在的时候你帮我盯着他，一有什么动静就通知我一声。
王小明一回家，就把自己锁在原先是柯牧言的房间内。
王小明：“言言，你听我说，范加成他要找一个叫陈梅之的人，你……”
说了好长一段话，到头来发现没有信号，自己只是自言自语而已，气得他差一点把手机直接摔在地上。
许他他盯着柯牧言一直望着床上的手机，走到其身后，问：
“小明又说了些什么？”
“范加成是来找你外婆的。”柯牧言边说边用眼睛盯着许他他。
许他他半信半疑，可是一见柯牧言的表情，她不得不相信小明的说。
“你还知道什么？”
“没，”柯牧言转头之后又回过头望着她：“信号不好，就听到了你外婆的名字。”
晚上许他他没有吃完饭，也没有和李源一起讲故事，一个人站在房间的窗户后面，看着外面发呆。
柯牧言发现她已经发愣很长时间，再加上她之前淋过雨，本来有点咳嗽，又一直站在那里吹风，他挺担心的。
“过来。”
许他他淡淡回答：“站在这里舒服。”
柯牧言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不是舒服不舒服的事情，他就算是来了，也不定能够找到你外婆，再说了，你现在就可以去跟你外婆说。”
“不要！”许他他语气坚定，“我外婆看见他一定会发病的。”
“那就不要让他找到你外婆好了。”
许他他点了点头，反手拉住他的手：“我现在想不到好法子。”
“这事别担心！”
“嗯？”许他他不懂他所说的没事是因为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还是真的没事。
“快去吃饭，李源，你把感冒药拿出哪儿了？”
李源闻声后，拿着一盒消炎感冒药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柯牧言：“你看着他，别让她再站在窗后面吹风了。”
许他他正要问他去哪儿，人已经出走出去了。
柯牧言在外面找了一个信号稍微好点的地方，给王小明打过去。
柯牧言：“说具体点。”
王小明拿着手机跑到了后院子：“范加成和他一老乡，似乎准备明天就去枫林，许他他不也在吗？我觉着他也知道。”
柯牧言：“你明天帮我跟着他，到哪儿了跟我打电话。”
王小明：“那是当然啊，我留在这里主要就是为了看看范加成这家伙准备干什么。”
柯牧言：“谢谢。”
王小明：“瞧你，还跟我客气上了，等等——”
王小明拉过走来的郎世芳，大声地告诉他电话另外一头是他孙子。
郎世芳很激动，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的好：“朗马，是你吗？”
柯牧言为之一振，心里颇惊，同时很开心：“爷爷，是我。”
郎世芳：“好，是你就好。”
于顺芳瞧见老伴不在床上，套上一件外衣，出了房门，循着声音走到后院，听到朗马的名字，她立即就加快了脚步。
郎世芳：“你等等哈，奶奶想跟你唠唠嗑。”
柯牧言：“奶奶！”
于顺芳：“哎，朗马啊！奶奶终于听到你声音了。”
柯牧言：“奶奶，您高血压的药还在吃吗？”
于顺芳握紧了手机，另外一只手抓住老伴的手，“嗯嗯，一直在吃，身体硬朗着呢，你爷爷也是，每一天都会出门锻炼呢。”
郎世芳：“是是，咱们两个可好了，你最近咋都不给我们打电话啦？是不是工作很忙，忙也不要忘记在照顾自己的身体。”
柯牧言：“最近……最近是有事，等过一段时间我去看您们。”
两人异口同声：“好好，我们啊，就盼着你来菩萨村来看我们呢。”
柯牧言：“是是。孙子不孝，还希望你们二老别太担心我，我一切都好，之后看你们的时候，你们也别准备，就像平常就好。”
此时，两位于顺芳激动地已经泣不成声。王小明拿过手机，搂着于顺芳，“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天，快去休息吧，爷爷奶奶这里有我，你也别担心哈。”
柯牧言在外面站了一个钟头，等到自己红了眼睛不再发热之后才反身回屋。
进了房，看见李源已经睡着，而许他他竟然趴在桌上打瞌睡，走过去，衣服还没有搭上去，她倒是醒来了。
许他他揉着眼睛站起来，板凳被她挤到一边摔在地上，好在是没有吵醒李源。
“走，我们出去说去。”许他他很着急，一会儿就没有困意，拉着柯牧言走到外面的走道。
“小明怎么说？他是找我外婆的吗？就他一个人还是怎么着？”
柯牧言拍拍她脑袋，轻声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明天就知道了。倒是你这反应，很害怕范加成？”
许他他忙不迭摇头，随后把范加成干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心里多少有点痛快，可是担心到底是散不去，反而更深。
柯牧言心道：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范加成这个人有多么的狡猾，报复心有多强。
“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再大的胆子不至于要干害人性命的事情。”
许他他恨恨地瞥了一眼，侧过身，靠在墙上，“你这说了到不如不说！”
柯牧言笑了笑，双手交叉放在背后，想了想，说：
“你倒是应该担心我会不会杀了他！”
许他他恍惚间站直了，两只手自然垂落在裤缝上，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愣了许久，说：
“那事换做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会气得牙齿痒痒，有杀人的心也正常。不过你，”她停顿了，“说真的，你就算是在当时或是现在更愤怒都可以理解。就是，就是不懂为什么你要避开自己身边所有的人这么长的时间。”
“不用想我都知道，阿姨和叔叔该有多么担心你。”许他他继续说，“我可以猜你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可家人之间更要相互诉说，不然，这些情绪憋在心里，你总有一天会崩溃的。”
柯牧言露出认真的神色，丝毫没有打断她的话的准备，洗耳恭听。
许他他此时很欣慰，接着说：“让我高兴的是，你没有做出一件过激的事情。”
柯牧言顺势靠在墙上，单手撑着下巴，食指时不时刮一刮自己的鼻头。“算是吧。你这么说我也没有高兴。”
“我也没打算说让你高兴的话。要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让我不高兴的坏家伙！”许他他觉着自己终于能够有吐苦水的机会。
“是吗？”柯牧言狐疑看过去。
“是。”许他他冷哼，挑起眉头，“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算是吗？”
“你看你看，原形毕露了吧。”
柯牧言没忍住，笑了笑，指腹划过上嘴唇，侧过身不让许他他看见自己的模样，“我似乎只有对你这样，你该想想自己的问题不是吗？”
许他他假笑了三两声，踮起脚尖拍着他的肩膀：“我们没法说下去了，因为我的拳头已经发痒。”
柯牧言盯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叫了一声：“其实我挺开心的！”
许他他当做没有听到，自顾自的走掉。
柯牧言挂断了电话，没一会儿，王小明又给他打来。
王小明：“言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柯牧言被许他他白眼，忍耐着说：“一次性把话说完。”
王小明：“我是真的住在你爷爷奶奶的家，你爷爷叫郎世芳，你奶奶叫于顺芳是不是？还有啊，范加成就住在这附近，他说是自己的老乡，我觉着蛮奇怪的，准备在这里司机去侦查，你们暂时别等我去找你们了。”
许他他站在柯牧言一旁掩嘴偷笑，踮起脚尖冲着手机喊了一声：“小明，你要保重啊！”
带着着笑意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柯牧言再一次挂断了电话。
对此，王小明早已习惯，也没有往心里去，自顾自的放好了手机，就背过身准备去找那对老夫妻。
王小明顺着一排杨柳树走到了桥墩子上，瞟见他们正往屋子的方向手挽手的缓缓而去，正要喊一声，意识到会吓到两个老人家，就跑下来，脚踏上水泥路上，他一面拍照一面往前走，时不时的会看看脚下的路。
离着唯一前面还带着院子的房子不到十米，王小明远远地看见前方岔路上走的人就是范加成，毫不犹豫的转身闪躲在一旁的电线杆后面。
脚步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王小明尽量让自己缩成一坨，蹲下去，钻进了草丛里面。
“刚刚还看见这里有人的，是不是？”
“哎呦，应该是哪家的小孩子玩躲猫猫了。要说你现在要去的枫林，离这里倒不是很远，明天我正好要去办事，你可以带你去。不过，我也不是认识陈梅之，到时候你自己去打听吧。”
“行吧。”范加成无奈地说。
王小明小心脏直嘭嘭嘭跳，等到没有声音，他站起来，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小声嘀咕：“我简直太聪明了，幸好提前把车开到了那一片空地上了。”
过了一刻钟，范加成和自己的老乡路径打稻谷的空地，看见那你停放着一辆车，下意识里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围，暗暗拉了拉老乡的袖子。边走边低声：“回去的路还有其他的吗？”
“有啊。”
“嗯，走，我们快点走。”
买了东西，范加成由老乡领着从另外一条路上绕回到住处。一进门，老乡就问他之前来的那个男人是不是跟他有仇。
范加成摇摇头，只说了一句：我不在的时候你帮我盯着他，一有什么动静就通知我一声。
王小明一回家，就把自己锁在原先是柯牧言的房间内。
王小明：“言言，你听我说，范加成他要找一个叫陈梅之的人，你……”
说了好长一段话，到头来发现没有信号，自己只是自言自语而已，气得他差一点把手机直接摔在地上。
许他他盯着柯牧言一直望着床上的手机，走到其身后，问：
“小明又说了些什么？”
“范加成是来找你外婆的。”柯牧言边说边用眼睛盯着许他他。
许他他半信半疑，可是一见柯牧言的表情，她不得不相信小明的说。
“你还知道什么？”
“没，”柯牧言转头之后又回过头望着她：“信号不好，就听到了你外婆的名字。”
晚上许他他没有吃完饭，也没有和李源一起讲故事，一个人站在房间的窗户后面，看着外面发呆。
柯牧言发现她已经发愣很长时间，再加上她之前淋过雨，本来有点咳嗽，又一直站在那里吹风，他挺担心的。
“过来。”
许他他淡淡回答：“站在这里舒服。”
柯牧言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不是舒服不舒服的事情，他就算是来了，也不定能够找到你外婆，再说了，你现在就可以去跟你外婆说。”
“不要！”许他他语气坚定，“我外婆看见他一定会发病的。”
“那就不要让他找到你外婆好了。”
许他他点了点头，反手拉住他的手：“我现在想不到好法子。”
“这事别担心！”
“嗯？”许他他不懂他所说的没事是因为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还是真的没事。
“快去吃饭，李源，你把感冒药拿出哪儿了？”
李源闻声后，拿着一盒消炎感冒药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柯牧言：“你看着他，别让她再站在窗后面吹风了。”
许他他正要问他去哪儿，人已经出走出去了。
柯牧言在外面找了一个信号稍微好点的地方，给王小明打过去。
柯牧言：“说具体点。”
王小明拿着手机跑到了后院子：“范加成和他一老乡，似乎准备明天就去枫林，许他他不也在吗？我觉着他也知道。”
柯牧言：“你明天帮我跟着他，到哪儿了跟我打电话。”
王小明：“那是当然啊，我留在这里主要就是为了看看范加成这家伙准备干什么。”
柯牧言：“谢谢。”
王小明：“瞧你，还跟我客气上了，等等——”
王小明拉过走来的郎世芳，大声地告诉他电话另外一头是他孙子。
郎世芳很激动，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的好：“朗马，是你吗？”
柯牧言为之一振，心里颇惊，同时很开心：“爷爷，是我。”
郎世芳：“好，是你就好。”
于顺芳瞧见老伴不在床上，套上一件外衣，出了房门，循着声音走到后院，听到朗马的名字，她立即就加快了脚步。
郎世芳：“你等等哈，奶奶想跟你唠唠嗑。”
柯牧言：“奶奶！”
于顺芳：“哎，朗马啊！奶奶终于听到你声音了。”
柯牧言：“奶奶，您高血压的药还在吃吗？”
于顺芳握紧了手机，另外一只手抓住老伴的手，“嗯嗯，一直在吃，身体硬朗着呢，你爷爷也是，每一天都会出门锻炼呢。”
郎世芳：“是是，咱们两个可好了，你最近咋都不给我们打电话啦？是不是工作很忙，忙也不要忘记在照顾自己的身体。”
柯牧言：“最近……最近是有事，等过一段时间我去看您们。”
两人异口同声：“好好，我们啊，就盼着你来菩萨村来看我们呢。”
柯牧言：“是是。孙子不孝，还希望你们二老别太担心我，我一切都好，之后看你们的时候，你们也别准备，就像平常就好。”
此时，两位于顺芳激动地已经泣不成声。王小明拿过手机，搂着于顺芳，“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天，快去休息吧，爷爷奶奶这里有我，你也别担心哈。”
柯牧言在外面站了一个钟头，等到自己红了眼睛不再发热之后才反身回屋。
进了房，看见李源已经睡着，而许他他竟然趴在桌上打瞌睡，走过去，衣服还没有搭上去，她倒是醒来了。
许他他揉着眼睛站起来，板凳被她挤到一边摔在地上，好在是没有吵醒李源。
“走，我们出去说去。”许他他很着急，一会儿就没有困意，拉着柯牧言走到外面的走道。
“小明怎么说？他是找我外婆的吗？就他一个人还是怎么着？”
柯牧言拍拍她脑袋，轻声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明天就知道了。倒是你这反应，很害怕范加成？”
许他他忙不迭摇头，随后把范加成干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心里多少有点痛快，可是担心到底是散不去，反而更深。
柯牧言心道：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范加成这个人有多么的狡猾，报复心有多强。
“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再大的胆子不至于要干害人性命的事情。”
许他他恨恨地瞥了一眼，侧过身，靠在墙上，“你这说了到不如不说！”
柯牧言笑了笑，双手交叉放在背后，想了想，说：
“你倒是应该担心我会不会杀了他！”
许他他恍惚间站直了，两只手自然垂落在裤缝上，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愣了许久，说：
“那事换做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会气得牙齿痒痒，有杀人的心也正常。不过你，”她停顿了，“说真的，你就算是在当时或是现在更愤怒都可以理解。就是，就是不懂为什么你要避开自己身边所有的人这么长的时间。”
“不用想我都知道，阿姨和叔叔该有多么担心你。”许他他继续说，“我可以猜你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可家人之间更要相互诉说，不然，这些情绪憋在心里，你总有一天会崩溃的。”
柯牧言露出认真的神色，丝毫没有打断她的话的准备，洗耳恭听。
许他他此时很欣慰，接着说：“让我高兴的是，你没有做出一件过激的事情。”
柯牧言顺势靠在墙上，单手撑着下巴，食指时不时刮一刮自己的鼻头。“算是吧。你这么说我也没有高兴。”
“我也没打算说让你高兴的话。要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让我不高兴的坏家伙！”许他他觉着自己终于能够有吐苦水的机会。
“是吗？”柯牧言狐疑看过去。
“是。”许他他冷哼，挑起眉头，“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算是吗？”
“你看你看，原形毕露了吧。”
柯牧言没忍住，笑了笑，指腹划过上嘴唇，侧过身不让许他他看见自己的模样，“我似乎只有对你这样，你该想想自己的问题不是吗？”
许他他假笑了三两声，踮起脚尖拍着他的肩膀：“我们没法说下去了，因为我的拳头已经发痒。”
柯牧言盯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叫了一声：“其实我挺开心的！”
许他他当做没有听到，自顾自的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