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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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领导连夜开会，作为案子主办方的区公安分局局长列席市局党委会，搞得整个市局跟打狼一样热闹。?。。
不过也正是由于这番热闹，使得汪五爷江边别墅被警方包围、汪五爷连夜逃窜的事情不胫而走。这消息像是长了翅膀，天一明就会引发轩然大-波。
而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则探听出了更加深层次的原因：汪五爷似乎意图打击柳香儿和孙浩，结果反倒惹了一身大麻烦！
于是，所有人对孙浩和柳香儿更加刮目相看。难道稳坐二十年钓鱼台的汪五爷，这次要栽倒在这两人手中了吗？联想到嚣张跋扈的包二爷刚刚被孙浩给打伏贴了，众人不由得觉得这个孙浩当真威武霸气，这是要一鼓作气彻底打碎京北市地下世界的格局啊！
……
众说纷纭，但实际上形势并不明朗。假如市公安局因为市长刘云飞的模糊态度而做出了相反的决定，汪五爷当即就会安然无事。至于那两个纵火嫌犯，不但会有个纵火的罪名，反而会加上一条诬告的罪名。
但是，孙浩能任凭汪五爷折腾？你汪五爷动你的手脚，老子也不会傻等着。他先安排了一下柳香儿，随即去找一个人包二爷！ 两人一见面，孙浩就笑道：“咱哥俩儿当初那场大过节，搞得最轰轰烈烈的，恐怕是你那座大楼被烧吧。”
“那是不小心失火了，只不过时间巧合了，兄弟知道这是误会。”包二爷心道老兄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即便是你干的。我现在也不能承认啊。咱老早就抱定了甘愿吃亏的心思了，现在就别大半夜的拿来取笑了。
但孙浩却狠狠的笑了笑：“不小心失火？别自己骗自己，没来由的憋出一肚子气。不过我也说过，这事儿不是我干的。现在，这件事有眉目了。”
“什么？谁！”一听不是孙浩干的，而且已经找到了真凶，包二爷当即来了精神。
“汪五爷！”孙浩把事情前后大体说了说，反正那两个嫌犯已经招供了。包二爷在公|安系统里的关系深得很。不信可以亲自去打听。
包二爷一听背后的黑手竟然是汪五爷，当即火冒三丈原来是这条老狗在搬弄是非。但是包二爷也知道，汪五爷不是凡人，跟他死磕会有极大的风险。哪怕包二爷状态全盛的时候，也不敢随意招惹汪五爷。 这好办啊！要是只让大堂哥打个电话，表明一个态度，事情并不难办。而且包二爷对于自己大楼被烧的事情，真的是耿耿于怀。几千多万啊！他要辛辛苦苦、巧取豪夺地积累多少年。结果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
政委是个左右摇摆的老好人，全听局长的意见。而公安局长则在飞速的盘算，心道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把事情搞得滴水不漏。因为会前张子强偷偷告诉了他，汪五爷对孙浩和柳香儿下手了！听到这个背后的消息，公安局长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是京北市地下世界里最高层级的搏杀啊！
本来按照常理。公安局长会毫不犹豫的听从市长的安排。但是公安局长偏偏知道，那个孙浩似乎和市委书记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甚至和市委其他不少的领导也有关联。至于柳香儿，更是常务副市长的代理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两大势力的对搏啊，公安局长夹在其中很为难。
胡一菲要跟缠着孙浩学功夫，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孙浩只答应她稍稍指点一下，这显然让胡一菲很不满意，觉得不给力。
于是，胡一菲给胡天成打电话，要让自己老爹帮着出面。以市委书记的身份亲自给自家孩子提出拜师，你孙浩就是再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不是？
只不过当胡一菲在电话上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胡天成直接斥责她是胡闹。哪怕胡一菲是家里的小公主，但是在这件事上。胡天成也没有让步。开玩笑，自己堂堂市委书记，让女儿拜一个地下世界的人物为师，成何体统！他没有瞧不起孙浩的意思，只是不想跟地下世界结合太紧密。
但是，胡一菲自然有自己的杀手锏。这个小丫头当即抛出了杀手锏，说她在孙浩的身边看到了一个人秀秀姐！
胡天成当时一听，当即一愣。周秀秀？这个女孩子跟在孙浩的身边？
胡天成为此考虑了很久，绝非盲目，最终同意了胡一菲拜孙浩为师！
这就是所谓的“看似复杂、脉络清晰！”
本来，胡天成并没有想着告诉市长刘云飞这件事，毕竟这只算是一件私事。但是今天早上，张副市长忽然悄悄的到了胡天成的房间，提出了汪五爷这件事。说是汪五爷试图纵火焚烧柳香儿的总部大楼，要制造治安形势的不稳定。偏偏的，柳香儿和胡天成所说的那个孙浩关系极为密切。只不过，似乎市长刘云飞介入了这件事，跟市公安局下达了含糊不清的指令，让市公安局连夜召开了党委会。
胡天成知道，汪五爷和市长刘云飞的关系不错。一听到这件事，觉得直接跟刘云飞挑明了说，似乎有些不妥。于是让张副市长先跟刘云飞通个气，而后自己再旁敲侧击的跟刘云飞稍微“提示”一下。刘云飞是个聪明人，听到这个“提示”之后肯定会三思而后行。
果然，当张副市长和胡天成相继说出了那番话之后，刘云飞就已经打了退堂鼓，决定要退出这场是非。
至于和汪五爷的交情？多少年来自己已经“偿还”得足够了。你生意上的事情，我竭尽所能。但你既然严重涉黑，那么我无能为力。
……
刘云飞的心思已经不再犹豫，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即拨通了京北市市公安局局长的电话：“同志，那件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
公安局局长还没摸准刘云飞的意思，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领导放心，我们依旧在审讯纵火嫌犯，同时派人守在汪五爷的住所周围，免得出现意外。一旦调查清楚了，不会放过一个违法分子，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屁话。跟不说一样。违法分子当然不能放过，好人当然不能冤枉。问题的关键，在于汪五爷到底是“违法分子”还是“好人”。这个评判，就只能由你杜市长来决定了。
刘云飞顿了顿说：“这是一个大案要案，对于这个案子，市委和市政府是相当重视的。公安系统的同志一定要秉公执法、严格办案，把案子调查清楚。广大干警不要心存顾虑，也不要考虑太多，京北市的和|谐压倒一切。稳定压倒一切。”
这下子，公安局局长的心情算是真的海阔天空了！杜市长的话虽然依旧含蓄，但基本观点表明了严格彻查汪五爷。
没有丝毫的犹豫，公安局局长忽然之间似乎变成了一个勇猛的斗士，抖索精神挺直腰板儿大声说：“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顿时。汪五爷在京北市的靠山忽然没了。
……
短短一个晚上的事情，上层的博弈显现出了明朗化的结果，京北市的汪五爷当即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警方派驻在汪五爷江边别墅的那些人马非但没有撤走。反而又加派了人手。密密麻麻的近百人，将汪五爷的家包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整个京北市地下世界发生了一场大地震，所有人都觉得汪五爷这回是踩了大大的霉运。不少人甚至觉得，汪五爷这次只要是倒下去，恐怕就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而且，关于汪五爷派人试图焚烧柳香儿总部、却被擒拿的事情，以及当初派人烧了包二爷总部等事情，都一一轰传开来。整个京北市的地下世界人心浮动，不知下一刻是风还是雨。
……
如今的汪五爷。正龟缩在下属公司的那个小码头。神情凝重。
他已经听到了警方内部暗中传来的风声，似乎非要一股脑把汪五爷给连根拔起。这就已经说明。市长刘云飞的态度不起明显的作用。
汪五爷有些伤怀，摇头叹道：“关键时候，刘云飞果然依赖不得。也难怪他一直以来不收我们的钱，估计就是担心出现今天这样的事。”
赵旗则目露凶光说：“要不然，还是找黑老大给调停一下吧！这件事应该是孙浩和柳香儿在后面撮弄，让黑老大敲打敲打他们。只要他们两个不在背后折腾，警方应该也就不这么卖力了。”
随后，汪五爷联系黑老大，结果竟然没有联系上，两个老狐狸当即心感不妙。
汪五爷知道，向孙浩那边认栽是一回事，警方那边也要有些交代。否则警方都已经大张旗鼓的抓捕了，说收场就收场？那不是让整个公安系统打自己的脸吗？而且，自己焚烧包二爷大楼的事情已经败露，包二爷的堂哥坐镇公安系统，岂能善罢甘休？
“五爷，要拿定决心了。”赵旗叹了口气说，“真不行的话，移民？生意暂时交给庄霜叶他们打理着，以后再慢慢地处理。”
原本这就是两人最后的一条路，携眷着几个亿的资产移民海外，优哉游哉。但是时间太紧迫了准备不足，要是现在就潜逃出境，损失难以估量！
心里头似乎相当矛盾，汪五爷一声叹息。走出房间，在这小码头上静静倾听滔滔的江水声。一代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莫名的，这哗啦啦的水声让汪五爷生出一股说不尽的悲凉。
“咱们起家于这条江水，如今非要离开了吗？不甘心啊！”汪五爷浓浓的一股叹息。
汪五爷不是包二爷，一直自以为手段高明，能将地下世界的大混子轻松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是这一次，他遇到了一个同样善于玩弄类似招数套路的高手。因为孙浩也不是包二爷那样的人物，斗争的手段很娴熟，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信手拈来浑然天成。
所以，这次争斗虽然暗流急湍、风云滚动，但却没有出现传统意义上那种大规模的火拼。包二爷那种动辄带着数百混子冲击对手的手段太低级，无论孙浩和汪五爷都不屑为之。
暗中挑拨是非、借刀杀人，汪五爷未能得逞；…
派人行凶，被孙浩一方无情打了回去；
动用官场的能量，结果被孙浩一招太极推手化解于无形；
动用背后地下世界里的后台，孙浩以吴美眉的能量化解了来自黑老大那边的压力。
无论任何一种手段，汪五爷都只算是小败。但几个小败紧凑地窜联在一起，竟然形成泰山崩坍般的不可阻挡之势，活生生将汪五爷逼进了无法回旋的死角！
京北市地下世界的格局，也随着这一次表面平缓、实则汹涌的大潮，发生了一次质的变化。
柳香儿强忍住满心的激动，和黑老大说出了“谈一谈”的想法。实际上说出口的时候，柳香儿心中还有些忐忑。这些年来，黑老大一张口那就是法旨啊，谁敢讨价还价？
而黑老大是什么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味道，心中甚至有些淡淡的苦涩及小小的好奇，淡然说道：“算了，孙浩就在你旁边吧？让他接电话好了。”
很显然，黑老大知道这么拉风的念头不会是柳香儿的想法，这也证明这个黑老大确实有过人之处。
而柳香儿则不好意思的摇头苦笑，把电话交给了孙浩。
孙浩笑吟吟的，似乎和黑老大有种心有灵犀的默契：“老大有什么吩咐？”
“后生可畏哟。”黑老大一边拨动佛珠，对于孙浩的赞誉不加掩饰，“上次错过了一见，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兴趣再来会所一坐？”
孙浩哈哈一乐，不咸不淡道：“我是个穷人，您那地方能把我给吃破产喽。”
黑老大笑了笑：“怎么会呢？至少这次让你发笔小财，就能在会所吃几年。”
“汪五爷就这么一点气魄？”孙浩笑问。发笔小财？他知道黑老大的意思，这是要让汪五爷花钱买平安。其实孙浩不清楚“在会所吃几年”的确切概念，也不清楚能折合多少钱。但既然是对方开出的价码，自己二话不说先敲一记闷棍再说。管他多少，先说一句不满意。
这就是谈生意，地下世界的谈生意。
黑老大不禁莞尔，笑道：“其实按照道上的规矩，这次的事情，应该你来提出价码才对。谢璞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终究是汪五爷一方做出了巨大的妥协。杀人不过头点地，在这一方面他已经做得够到位。剩下的，就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你说个价码我来听听，行不行的我先心中有数。”)
市局领导连夜开会，作为案子主办方的区公安分局局长列席市局党委会，搞得整个市局跟打狼一样热闹。?。。
不过也正是由于这番热闹，使得汪五爷江边别墅被警方包围、汪五爷连夜逃窜的事情不胫而走。这消息像是长了翅膀，天一明就会引发轩然大-波。
而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则探听出了更加深层次的原因：汪五爷似乎意图打击柳香儿和孙浩，结果反倒惹了一身大麻烦！
于是，所有人对孙浩和柳香儿更加刮目相看。难道稳坐二十年钓鱼台的汪五爷，这次要栽倒在这两人手中了吗？联想到嚣张跋扈的包二爷刚刚被孙浩给打伏贴了，众人不由得觉得这个孙浩当真威武霸气，这是要一鼓作气彻底打碎京北市地下世界的格局啊！
……
众说纷纭，但实际上形势并不明朗。假如市公安局因为市长刘云飞的模糊态度而做出了相反的决定，汪五爷当即就会安然无事。至于那两个纵火嫌犯，不但会有个纵火的罪名，反而会加上一条诬告的罪名。
但是，孙浩能任凭汪五爷折腾？你汪五爷动你的手脚，老子也不会傻等着。他先安排了一下柳香儿，随即去找一个人包二爷！ 两人一见面，孙浩就笑道：“咱哥俩儿当初那场大过节，搞得最轰轰烈烈的，恐怕是你那座大楼被烧吧。”
“那是不小心失火了，只不过时间巧合了，兄弟知道这是误会。”包二爷心道老兄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即便是你干的。我现在也不能承认啊。咱老早就抱定了甘愿吃亏的心思了，现在就别大半夜的拿来取笑了。
但孙浩却狠狠的笑了笑：“不小心失火？别自己骗自己，没来由的憋出一肚子气。不过我也说过，这事儿不是我干的。现在，这件事有眉目了。”
“什么？谁！”一听不是孙浩干的，而且已经找到了真凶，包二爷当即来了精神。
“汪五爷！”孙浩把事情前后大体说了说，反正那两个嫌犯已经招供了。包二爷在公|安系统里的关系深得很。不信可以亲自去打听。
包二爷一听背后的黑手竟然是汪五爷，当即火冒三丈原来是这条老狗在搬弄是非。但是包二爷也知道，汪五爷不是凡人，跟他死磕会有极大的风险。哪怕包二爷状态全盛的时候，也不敢随意招惹汪五爷。 这好办啊！要是只让大堂哥打个电话，表明一个态度，事情并不难办。而且包二爷对于自己大楼被烧的事情，真的是耿耿于怀。几千多万啊！他要辛辛苦苦、巧取豪夺地积累多少年。结果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
政委是个左右摇摆的老好人，全听局长的意见。而公安局长则在飞速的盘算，心道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把事情搞得滴水不漏。因为会前张子强偷偷告诉了他，汪五爷对孙浩和柳香儿下手了！听到这个背后的消息，公安局长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是京北市地下世界里最高层级的搏杀啊！
本来按照常理。公安局长会毫不犹豫的听从市长的安排。但是公安局长偏偏知道，那个孙浩似乎和市委书记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甚至和市委其他不少的领导也有关联。至于柳香儿，更是常务副市长的代理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两大势力的对搏啊，公安局长夹在其中很为难。
胡一菲要跟缠着孙浩学功夫，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孙浩只答应她稍稍指点一下，这显然让胡一菲很不满意，觉得不给力。
于是，胡一菲给胡天成打电话，要让自己老爹帮着出面。以市委书记的身份亲自给自家孩子提出拜师，你孙浩就是再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不是？
只不过当胡一菲在电话上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胡天成直接斥责她是胡闹。哪怕胡一菲是家里的小公主，但是在这件事上。胡天成也没有让步。开玩笑，自己堂堂市委书记，让女儿拜一个地下世界的人物为师，成何体统！他没有瞧不起孙浩的意思，只是不想跟地下世界结合太紧密。
但是，胡一菲自然有自己的杀手锏。这个小丫头当即抛出了杀手锏，说她在孙浩的身边看到了一个人秀秀姐！
胡天成当时一听，当即一愣。周秀秀？这个女孩子跟在孙浩的身边？
胡天成为此考虑了很久，绝非盲目，最终同意了胡一菲拜孙浩为师！
这就是所谓的“看似复杂、脉络清晰！”
本来，胡天成并没有想着告诉市长刘云飞这件事，毕竟这只算是一件私事。但是今天早上，张副市长忽然悄悄的到了胡天成的房间，提出了汪五爷这件事。说是汪五爷试图纵火焚烧柳香儿的总部大楼，要制造治安形势的不稳定。偏偏的，柳香儿和胡天成所说的那个孙浩关系极为密切。只不过，似乎市长刘云飞介入了这件事，跟市公安局下达了含糊不清的指令，让市公安局连夜召开了党委会。
胡天成知道，汪五爷和市长刘云飞的关系不错。一听到这件事，觉得直接跟刘云飞挑明了说，似乎有些不妥。于是让张副市长先跟刘云飞通个气，而后自己再旁敲侧击的跟刘云飞稍微“提示”一下。刘云飞是个聪明人，听到这个“提示”之后肯定会三思而后行。
果然，当张副市长和胡天成相继说出了那番话之后，刘云飞就已经打了退堂鼓，决定要退出这场是非。
至于和汪五爷的交情？多少年来自己已经“偿还”得足够了。你生意上的事情，我竭尽所能。但你既然严重涉黑，那么我无能为力。
……
刘云飞的心思已经不再犹豫，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即拨通了京北市市公安局局长的电话：“同志，那件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
公安局局长还没摸准刘云飞的意思，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领导放心，我们依旧在审讯纵火嫌犯，同时派人守在汪五爷的住所周围，免得出现意外。一旦调查清楚了，不会放过一个违法分子，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屁话。跟不说一样。违法分子当然不能放过，好人当然不能冤枉。问题的关键，在于汪五爷到底是“违法分子”还是“好人”。这个评判，就只能由你杜市长来决定了。
刘云飞顿了顿说：“这是一个大案要案，对于这个案子，市委和市政府是相当重视的。公安系统的同志一定要秉公执法、严格办案，把案子调查清楚。广大干警不要心存顾虑，也不要考虑太多，京北市的和|谐压倒一切。稳定压倒一切。”
这下子，公安局局长的心情算是真的海阔天空了！杜市长的话虽然依旧含蓄，但基本观点表明了严格彻查汪五爷。
没有丝毫的犹豫，公安局局长忽然之间似乎变成了一个勇猛的斗士，抖索精神挺直腰板儿大声说：“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顿时。汪五爷在京北市的靠山忽然没了。
……
短短一个晚上的事情，上层的博弈显现出了明朗化的结果，京北市的汪五爷当即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警方派驻在汪五爷江边别墅的那些人马非但没有撤走。反而又加派了人手。密密麻麻的近百人，将汪五爷的家包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整个京北市地下世界发生了一场大地震，所有人都觉得汪五爷这回是踩了大大的霉运。不少人甚至觉得，汪五爷这次只要是倒下去，恐怕就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而且，关于汪五爷派人试图焚烧柳香儿总部、却被擒拿的事情，以及当初派人烧了包二爷总部等事情，都一一轰传开来。整个京北市的地下世界人心浮动，不知下一刻是风还是雨。
……
如今的汪五爷。正龟缩在下属公司的那个小码头。神情凝重。
他已经听到了警方内部暗中传来的风声，似乎非要一股脑把汪五爷给连根拔起。这就已经说明。市长刘云飞的态度不起明显的作用。
汪五爷有些伤怀，摇头叹道：“关键时候，刘云飞果然依赖不得。也难怪他一直以来不收我们的钱，估计就是担心出现今天这样的事。”
赵旗则目露凶光说：“要不然，还是找黑老大给调停一下吧！这件事应该是孙浩和柳香儿在后面撮弄，让黑老大敲打敲打他们。只要他们两个不在背后折腾，警方应该也就不这么卖力了。”
随后，汪五爷联系黑老大，结果竟然没有联系上，两个老狐狸当即心感不妙。
汪五爷知道，向孙浩那边认栽是一回事，警方那边也要有些交代。否则警方都已经大张旗鼓的抓捕了，说收场就收场？那不是让整个公安系统打自己的脸吗？而且，自己焚烧包二爷大楼的事情已经败露，包二爷的堂哥坐镇公安系统，岂能善罢甘休？
“五爷，要拿定决心了。”赵旗叹了口气说，“真不行的话，移民？生意暂时交给庄霜叶他们打理着，以后再慢慢地处理。”
原本这就是两人最后的一条路，携眷着几个亿的资产移民海外，优哉游哉。但是时间太紧迫了准备不足，要是现在就潜逃出境，损失难以估量！
心里头似乎相当矛盾，汪五爷一声叹息。走出房间，在这小码头上静静倾听滔滔的江水声。一代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莫名的，这哗啦啦的水声让汪五爷生出一股说不尽的悲凉。
“咱们起家于这条江水，如今非要离开了吗？不甘心啊！”汪五爷浓浓的一股叹息。
汪五爷不是包二爷，一直自以为手段高明，能将地下世界的大混子轻松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是这一次，他遇到了一个同样善于玩弄类似招数套路的高手。因为孙浩也不是包二爷那样的人物，斗争的手段很娴熟，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信手拈来浑然天成。
所以，这次争斗虽然暗流急湍、风云滚动，但却没有出现传统意义上那种大规模的火拼。包二爷那种动辄带着数百混子冲击对手的手段太低级，无论孙浩和汪五爷都不屑为之。
暗中挑拨是非、借刀杀人，汪五爷未能得逞；…
派人行凶，被孙浩一方无情打了回去；
动用官场的能量，结果被孙浩一招太极推手化解于无形；
动用背后地下世界里的后台，孙浩以吴美眉的能量化解了来自黑老大那边的压力。
无论任何一种手段，汪五爷都只算是小败。但几个小败紧凑地窜联在一起，竟然形成泰山崩坍般的不可阻挡之势，活生生将汪五爷逼进了无法回旋的死角！
京北市地下世界的格局，也随着这一次表面平缓、实则汹涌的大潮，发生了一次质的变化。
柳香儿强忍住满心的激动，和黑老大说出了“谈一谈”的想法。实际上说出口的时候，柳香儿心中还有些忐忑。这些年来，黑老大一张口那就是法旨啊，谁敢讨价还价？
而黑老大是什么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味道，心中甚至有些淡淡的苦涩及小小的好奇，淡然说道：“算了，孙浩就在你旁边吧？让他接电话好了。”
很显然，黑老大知道这么拉风的念头不会是柳香儿的想法，这也证明这个黑老大确实有过人之处。
而柳香儿则不好意思的摇头苦笑，把电话交给了孙浩。
孙浩笑吟吟的，似乎和黑老大有种心有灵犀的默契：“老大有什么吩咐？”
“后生可畏哟。”黑老大一边拨动佛珠，对于孙浩的赞誉不加掩饰，“上次错过了一见，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兴趣再来会所一坐？”
孙浩哈哈一乐，不咸不淡道：“我是个穷人，您那地方能把我给吃破产喽。”
黑老大笑了笑：“怎么会呢？至少这次让你发笔小财，就能在会所吃几年。”
“汪五爷就这么一点气魄？”孙浩笑问。发笔小财？他知道黑老大的意思，这是要让汪五爷花钱买平安。其实孙浩不清楚“在会所吃几年”的确切概念，也不清楚能折合多少钱。但既然是对方开出的价码，自己二话不说先敲一记闷棍再说。管他多少，先说一句不满意。
这就是谈生意，地下世界的谈生意。
黑老大不禁莞尔，笑道：“其实按照道上的规矩，这次的事情，应该你来提出价码才对。谢璞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终究是汪五爷一方做出了巨大的妥协。杀人不过头点地，在这一方面他已经做得够到位。剩下的，就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你说个价码我来听听，行不行的我先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