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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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打扮过后，苏之蔻坐在妆奁前静静欣赏镜子里的自己，勾唇微笑的弧度不多不少恰到好处，而后觉得有些不满意，又添了些唇脂，再次勾唇。
苏之蔻捏紧有些汗津津的拳头试图缓解紧张，听着水梅进来通报楚辞已经在外等候，眼神变得十分坚定，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初春早晨的空气潮湿而清冷，遥远的东方天际上，晨曦穿过重重云霞而来，明亮的曙光散开的越来越快渐渐布满苍穹。
万物沐浴在朝阳之中，四周景物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树木碧绿如新，清香幽幽。
楚辞凝眸看着脚旁在草尖上闪耀着光芒的露珠，心神渐渐飘散。
若是真要仔细算起来，他已有一年半没有进宫，刚开始受伤的那段日子，皇家怜惜，名贵珍稀的药材和各种奇珍异宝一车一车的往镇国公府送。
京城名门望族看在眼里纷纷效仿，或是想要攀关系，或是想要得皇上的宠爱分一杯羹，礼品不要钱似的往镇国公府送。
皇上都看在眼里，怕打扰到他养病，宫里的人来得渐渐少了，最近的一年，宫里只时不时的派人来慰问与关切，各路世家也看在眼里。
许多人都知道他只是废人一个。
皇上即使怀念镇国公，对楚辞的偏袒和宠爱也在日复一日的等着他康健的过程中被消磨殆尽，谣言四起。
看笑话的人越来越多，贬他的人与对他称赞有加的，还是同样的一群人，甚至民间传闻，建威大将军至，可止小孩夜半啼哭。
多少曾经眼红镇国公府的人，心里的那杆秤，“叮”一声，瞬间平衡了。
京城波诡云谲，天子脚下，人心最是难测。
“夫君。”软绵绵的一声唤回楚辞飘散的思绪，听到这称呼时微微蹙眉，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苏之蔻站在门边，风仪玉立，秀目澈似秋水，娇靥白如凝脂。
大红的衣裳铺红叠翠，霞裳绚美，衬得她的容貌娇美绝俗，明亮有神的双眼弯成月牙状，正笑盈盈直勾勾的看着楚辞。
见楚辞看到自己时愣了一瞬，苏之蔻心里小小的得意，拉着衣裙小跑到楚辞面前站定。
小幅度的转了一圈，步履轻盈，珊珊作响，红裙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掀起，像一朵悄然绽放的红牡丹，经风一吹，又如火焰跳脱，还有暗香缓缓浮来。
“夫君，我好看吗？”
苏之蔻捏着红裙停下来，雪白的双颊不知何时染了一层明丽的霞色，看着楚辞的双眸认真而清澈，期待的问。
楚辞目光点在她比裙还艳的脸颊上一瞬，又很快移开。
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只定定看着另一侧，语气淡淡：“收拾妥当就走吧，不要让母亲等太久。”
说完，一直察言观色的时星就上前推着楚辞往独兰院。
原地的苏之蔻看着楚辞的背影撇撇嘴，想到要先去见楚辞的母亲，威风凛凛的镇国公生前极为宠爱的夫人，心里平添几分紧张，理理外衣，跟上楚辞。
要进老夫人院子时，苏之蔻扫了一眼院外高高挂着的牌匾，牌匾上“独兰院”三个大字飘若游云，矫若惊龙，十分醒目。
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
苏之蔻在心里默念，能活得如此通透，想来这位老夫人是个极好的人。
万氏端坐在大厅正位上，微闭着眼转动手里的佛珠静静等待，耳边传来二房窃窃私语的声音只觉得聒噪十分。
正要出声呵斥，就听到有短促的脚步声传来，缓缓睁眼就看到陈嬷嬷走到跟前低声禀报。
万氏转动佛珠的动作一停，把陈嬷嬷挥到一旁，迫不及待探头望去，就见楚辞和苏之蔻并肩走进来。
楚辞本就是京城里俊朗无双容貌上等的人，即使坐着轮椅，也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姿容，随意一人伴在身旁，论容色恐怕都会被比下去。
但这个人若是苏之蔻，就不会。
万氏眸光微闪，定睛看向自己的儿媳，瑰姿艳逸，光艳逼人，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双眸灿如春华，顾盼生辉。
两人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今日穿的又都是极为浓烈的红色，站在一起时让人不禁微微失神。
只觉得两人天造地设的般配，仿佛他们生来就应该这么站在一起，才是极好的。
“儿子（儿媳）拜见母亲。”
楚辞扶着轮椅扶手微微躬身低头，苏之蔻恭敬跪下，背脊挺得笔直，两人异口同声道。
好一对壁人。
万氏心里满意极了，脸上带了许多笑意，恨不得离开座位伸手去扶，温声道：“快快起来，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苏之蔻从容站起身，缓缓大方走到万氏跟前再次下跪，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复又给万氏恭敬呈上，语气不卑不亢：“之蔻请母亲喝茶。”
“好，真好。”
万氏满眼笑意看着苏之蔻白嫩的小脸笑道，接过茶象征性的抿一口而后放到一旁，牵过她的手拿下手腕上一直戴着的羊脂玉手镯给她套上。
语气十分温和：“以后你就是我们镇国公府的女儿了，有我在，定不会有人敢亏待你。”
镇国公府的女儿而不是儿媳...
苏之蔻心里一股暖流涌过，朝万氏笑得十分腼腆，从容点头称好。
这才敢抬起头看向万氏，待仔细看清她的相貌时，顿时就明白了楚辞这张人神共愤的脸从何而来。
万氏真的很美，是岁月沉淀下来越来越有韵味的美，即使人已到中年，但胜在气色很好，眉眼也总是带着点点笑意，整个人的气质十分柔和，但又不会让人感觉没有威严。
苏之蔻被牵到万氏一旁坐下，满脸信任的看着她，虽然两人才相处短短一会，才短短几句话，但能感受到她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善意。
低头碰了碰手上的镯子，质地通透纯正，还保留着万氏原本的体温，触感温润细腻，直抚得人心里极为熨帖。
楚辞请过安之后就慢悠悠退到一边，小口喝茶木着脸观察万氏对着苏之蔻时满脸的笑意。
见到万氏取下镯子时表情才有所松动，只一瞬，又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真是和楚辞一样很好的人，苏之蔻点了点镯子，抬头朝着万氏扬起一个大大的笑，整张小脸更显明媚娇憨。
楚辞不经意转过脸就看见她稚气的笑，贴着万氏的手臂笑得像个没断奶的奶包。
他对这种惯于讨好的行为自然是十分不屑的，轻轻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对了，这是你二叔还有二婶，打过照面便可，别耽误了进宫的时辰。”万氏轻轻拍拍苏之蔻的手背。
苏之蔻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一对中年夫妻，徐徐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福身请安：“之蔻拜见二叔、二婶。”
楚少杰只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媳妇就低头喝茶，故作威严的点点头。
倒是袁氏表示出极为喜欢苏之蔻的样子，上前牵着她的手，从旁边丫鬟手里接过一个红封递给苏之蔻，笑容谄媚：
“多好的侄媳妇，瞧瞧这身段，这相貌，放眼永朝只怕也是数一数二的，想来进宫做贵人也是绰绰有余，怎么就….”
接下来的话在楚少杰疯狂拉扯她袖子的动作下戛然而止，袁氏意识到自己的话全身一激灵，果不其然，一抬眼就对上万氏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万氏含笑的表情只一瞬就冷下来，看着僵着的袁氏连做表情都懒得。
楚少杰听到万氏这话，也不敢再在苏之蔻面前摆长辈的架子，连忙赔笑道：“大嫂，丹雪就是这个性子，你不要与这种小妇人置气，免得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苏之蔻眼神在三人面前一转，长辈在说话，她也不好开口，就这么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僵在原地。
“母亲，既然已拜见过，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楚辞仿佛没听到袁氏的话，只瞟了一眼苏之蔻，朝着万氏开口。
听到楚辞的话，万氏表情也缓和下来，点点头，“如此，你们便先进宫吧，在宫中切忌不可招惹是非、冲撞他人，照顾好之蔻。”
最后一句话很明显是对着楚辞说的，苏之蔻转头看向万氏，就见她目光十分温柔，温声点头，“去吧。”
苏之蔻朝着万氏福身，又朝表情有几分尴尬二叔二婶微微福身，跟着楚辞往外走。
到院外时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万氏的斥责声，苏之蔻小心观察楚辞的表情，见他面不改色，似乎对这件事已是习以为常，怕惹他厌烦，只得压下心中疑问。
进宫的马车上，苏之蔻的紧张感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散去，反而是早起的困意不断涌上来，到宫门的时候，她正靠着马车昏昏欲睡。
马车忽地停下，苏之蔻睁开惺忪的眼，却对上楚辞略带嫌弃的目光，下意识抚了抚嘴角，就见楚辞已经唤着时星推车往外走，只得赶紧跟上去。
梳妆打扮过后，苏之蔻坐在妆奁前静静欣赏镜子里的自己，勾唇微笑的弧度不多不少恰到好处，而后觉得有些不满意，又添了些唇脂，再次勾唇。
苏之蔻捏紧有些汗津津的拳头试图缓解紧张，听着水梅进来通报楚辞已经在外等候，眼神变得十分坚定，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初春早晨的空气潮湿而清冷，遥远的东方天际上，晨曦穿过重重云霞而来，明亮的曙光散开的越来越快渐渐布满苍穹。
万物沐浴在朝阳之中，四周景物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树木碧绿如新，清香幽幽。
楚辞凝眸看着脚旁在草尖上闪耀着光芒的露珠，心神渐渐飘散。
若是真要仔细算起来，他已有一年半没有进宫，刚开始受伤的那段日子，皇家怜惜，名贵珍稀的药材和各种奇珍异宝一车一车的往镇国公府送。
京城名门望族看在眼里纷纷效仿，或是想要攀关系，或是想要得皇上的宠爱分一杯羹，礼品不要钱似的往镇国公府送。
皇上都看在眼里，怕打扰到他养病，宫里的人来得渐渐少了，最近的一年，宫里只时不时的派人来慰问与关切，各路世家也看在眼里。
许多人都知道他只是废人一个。
皇上即使怀念镇国公，对楚辞的偏袒和宠爱也在日复一日的等着他康健的过程中被消磨殆尽，谣言四起。
看笑话的人越来越多，贬他的人与对他称赞有加的，还是同样的一群人，甚至民间传闻，建威大将军至，可止小孩夜半啼哭。
多少曾经眼红镇国公府的人，心里的那杆秤，“叮”一声，瞬间平衡了。
京城波诡云谲，天子脚下，人心最是难测。
“夫君。”软绵绵的一声唤回楚辞飘散的思绪，听到这称呼时微微蹙眉，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苏之蔻站在门边，风仪玉立，秀目澈似秋水，娇靥白如凝脂。
大红的衣裳铺红叠翠，霞裳绚美，衬得她的容貌娇美绝俗，明亮有神的双眼弯成月牙状，正笑盈盈直勾勾的看着楚辞。
见楚辞看到自己时愣了一瞬，苏之蔻心里小小的得意，拉着衣裙小跑到楚辞面前站定。
小幅度的转了一圈，步履轻盈，珊珊作响，红裙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掀起，像一朵悄然绽放的红牡丹，经风一吹，又如火焰跳脱，还有暗香缓缓浮来。
“夫君，我好看吗？”
苏之蔻捏着红裙停下来，雪白的双颊不知何时染了一层明丽的霞色，看着楚辞的双眸认真而清澈，期待的问。
楚辞目光点在她比裙还艳的脸颊上一瞬，又很快移开。
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只定定看着另一侧，语气淡淡：“收拾妥当就走吧，不要让母亲等太久。”
说完，一直察言观色的时星就上前推着楚辞往独兰院。
原地的苏之蔻看着楚辞的背影撇撇嘴，想到要先去见楚辞的母亲，威风凛凛的镇国公生前极为宠爱的夫人，心里平添几分紧张，理理外衣，跟上楚辞。
要进老夫人院子时，苏之蔻扫了一眼院外高高挂着的牌匾，牌匾上“独兰院”三个大字飘若游云，矫若惊龙，十分醒目。
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
苏之蔻在心里默念，能活得如此通透，想来这位老夫人是个极好的人。
万氏端坐在大厅正位上，微闭着眼转动手里的佛珠静静等待，耳边传来二房窃窃私语的声音只觉得聒噪十分。
正要出声呵斥，就听到有短促的脚步声传来，缓缓睁眼就看到陈嬷嬷走到跟前低声禀报。
万氏转动佛珠的动作一停，把陈嬷嬷挥到一旁，迫不及待探头望去，就见楚辞和苏之蔻并肩走进来。
楚辞本就是京城里俊朗无双容貌上等的人，即使坐着轮椅，也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姿容，随意一人伴在身旁，论容色恐怕都会被比下去。
但这个人若是苏之蔻，就不会。
万氏眸光微闪，定睛看向自己的儿媳，瑰姿艳逸，光艳逼人，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双眸灿如春华，顾盼生辉。
两人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今日穿的又都是极为浓烈的红色，站在一起时让人不禁微微失神。
只觉得两人天造地设的般配，仿佛他们生来就应该这么站在一起，才是极好的。
“儿子（儿媳）拜见母亲。”
楚辞扶着轮椅扶手微微躬身低头，苏之蔻恭敬跪下，背脊挺得笔直，两人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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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氏心里满意极了，脸上带了许多笑意，恨不得离开座位伸手去扶，温声道：“快快起来，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苏之蔻从容站起身，缓缓大方走到万氏跟前再次下跪，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复又给万氏恭敬呈上，语气不卑不亢：“之蔻请母亲喝茶。”
“好，真好。”
万氏满眼笑意看着苏之蔻白嫩的小脸笑道，接过茶象征性的抿一口而后放到一旁，牵过她的手拿下手腕上一直戴着的羊脂玉手镯给她套上。
语气十分温和：“以后你就是我们镇国公府的女儿了，有我在，定不会有人敢亏待你。”
镇国公府的女儿而不是儿媳...
苏之蔻心里一股暖流涌过，朝万氏笑得十分腼腆，从容点头称好。
这才敢抬起头看向万氏，待仔细看清她的相貌时，顿时就明白了楚辞这张人神共愤的脸从何而来。
万氏真的很美，是岁月沉淀下来越来越有韵味的美，即使人已到中年，但胜在气色很好，眉眼也总是带着点点笑意，整个人的气质十分柔和，但又不会让人感觉没有威严。
苏之蔻被牵到万氏一旁坐下，满脸信任的看着她，虽然两人才相处短短一会，才短短几句话，但能感受到她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善意。
低头碰了碰手上的镯子，质地通透纯正，还保留着万氏原本的体温，触感温润细腻，直抚得人心里极为熨帖。
楚辞请过安之后就慢悠悠退到一边，小口喝茶木着脸观察万氏对着苏之蔻时满脸的笑意。
见到万氏取下镯子时表情才有所松动，只一瞬，又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真是和楚辞一样很好的人，苏之蔻点了点镯子，抬头朝着万氏扬起一个大大的笑，整张小脸更显明媚娇憨。
楚辞不经意转过脸就看见她稚气的笑，贴着万氏的手臂笑得像个没断奶的奶包。
他对这种惯于讨好的行为自然是十分不屑的，轻轻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对了，这是你二叔还有二婶，打过照面便可，别耽误了进宫的时辰。”万氏轻轻拍拍苏之蔻的手背。
苏之蔻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一对中年夫妻，徐徐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福身请安：“之蔻拜见二叔、二婶。”
楚少杰只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媳妇就低头喝茶，故作威严的点点头。
倒是袁氏表示出极为喜欢苏之蔻的样子，上前牵着她的手，从旁边丫鬟手里接过一个红封递给苏之蔻，笑容谄媚：
“多好的侄媳妇，瞧瞧这身段，这相貌，放眼永朝只怕也是数一数二的，想来进宫做贵人也是绰绰有余，怎么就….”
接下来的话在楚少杰疯狂拉扯她袖子的动作下戛然而止，袁氏意识到自己的话全身一激灵，果不其然，一抬眼就对上万氏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万氏含笑的表情只一瞬就冷下来，看着僵着的袁氏连做表情都懒得。
楚少杰听到万氏这话，也不敢再在苏之蔻面前摆长辈的架子，连忙赔笑道：“大嫂，丹雪就是这个性子，你不要与这种小妇人置气，免得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苏之蔻眼神在三人面前一转，长辈在说话，她也不好开口，就这么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僵在原地。
“母亲，既然已拜见过，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楚辞仿佛没听到袁氏的话，只瞟了一眼苏之蔻，朝着万氏开口。
听到楚辞的话，万氏表情也缓和下来，点点头，“如此，你们便先进宫吧，在宫中切忌不可招惹是非、冲撞他人，照顾好之蔻。”
最后一句话很明显是对着楚辞说的，苏之蔻转头看向万氏，就见她目光十分温柔，温声点头，“去吧。”
苏之蔻朝着万氏福身，又朝表情有几分尴尬二叔二婶微微福身，跟着楚辞往外走。
到院外时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万氏的斥责声，苏之蔻小心观察楚辞的表情，见他面不改色，似乎对这件事已是习以为常，怕惹他厌烦，只得压下心中疑问。
进宫的马车上，苏之蔻的紧张感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散去，反而是早起的困意不断涌上来，到宫门的时候，她正靠着马车昏昏欲睡。
马车忽地停下，苏之蔻睁开惺忪的眼，却对上楚辞略带嫌弃的目光，下意识抚了抚嘴角，就见楚辞已经唤着时星推车往外走，只得赶紧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