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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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7日
凉山县小苏村
苏常熟知道坐在自己后边的是公安局的领导，还是来查案子的，异常的兴奋。由于摩托车风大，他担心三人听不清自己的话，便大声喊道：“你们是来调查什么案子的？是不是凶杀大案啊？”苏常熟见三人不说话，便继续大声喊道：“你们别看杨主任是当官的，但他到底是个外来户，有些事儿他不一定比我清楚。我从小在村里生活，是生在苏家沟，长在苏家沟，这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包括他大苏村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严谨听到苏常熟的话，想到三人这两天确实没有走访的太有价值的信息，既然苏常熟这样说，不妨问一问，他便示意汪洋询问。汪洋点点头，大声喊道：“大哥，苏志伟你熟吗？”
“苏志伟？太熟了，我们俩从小一块长大的，他屁股上几根毛我都知道。”苏常熟听到三人终于开口了，开心的答道。
“那你知道苏志伟最近都在干什么吗？”汪洋问道。
“知道，前段时间他回来的时候，我还跟他聊过，他说他在外面跟人做买卖，说是挣了不少钱。”苏常熟说道。
“做买卖？我可是听村里人说他在外面挖煤啊？”汪洋说道。
“不可能！”苏常熟十分笃定的说道：“他苏志伟什么人我能不知道，他能干那体力活？太了解他了，从小到大，偷鸡摸狗的活，他可没少干，正经的活他就从来没干过。那挖煤是什么活啊，又苦又累，他能干，我就不信了！”
“那你觉得他在外面干什么？”汪洋问道。
“我觉得？嘿嘿嘿……原来我就知道这小子在外面肯定没干啥好事儿，现在又碰上你们三位警察同志，千里迢迢从外地来找他，他肯定是犯了事儿了，是吧？”苏常熟得意地说道。
汪洋并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继续提问道：“你说你上次跟他聊过，那是什么时候？”
“就是六月份，他妈生病的时候，他也是坐我车回村里，在路上聊了几句。”苏常熟说道。
“那你们聊了些什么？”汪洋问道。
“哎呀，听他吹牛呗，什么认识了大老板啊？一年挣几十万啊？在外面挣了俩糟钱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苏常熟不屑地说道。
“刘兰知道吗？”汪洋问道。
“知道。以前是我们小苏村的，后来嫁到大苏那边去了。嫁给一个叫苏……，叫苏什么来，我这一下想不起来了。”苏常熟说道。
“刘兰跟苏志伟认识吗？”汪洋问道。
“应该是认识，以前都是一个村的，年纪又差不多，肯定认识。”苏常熟说道。
“那他们现在有联系吗？”汪洋问道。
“有联系吗？嘿嘿嘿。”苏常熟坏笑道：“这个就不好说了，估计你们也听到不少关于刘兰的风言风语了吧，哈哈哈。”
“那你觉得他们交情深吗？”汪洋问道。
“以前我不知道，现在估计不深，估计也不敢太深，毕竟刘兰已经榜上大款了。”苏常熟说道。
三人听到这话有些吃惊，想起刘兰落在床上的金镯子和家中的电器，汪洋继续说道：“刘兰傍大款，傍的是谁？”
“是谁？就是大苏村的村主任，苏贵兵啊，哈哈哈……”苏常熟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这话让三人更加吃惊，怪不得三人在大苏村调查收到各种阻碍，根源原来在这里。如果苏贵兵和刘兰是这种关系，那苏贵兵很有可能已经涉案了。想到这里，严谨陷入了沉思。以他的经验，像这种偏远地区的村干部，背景往往都不简单，他们依托家族势力，在当地经营几十年，影响根深蒂固，处理起来，十分困难，特别是严谨三人还是外地人。
听到三人不再说话，苏常熟一下刹住了车，转身对三人说道：“你们不知道苏贵兵是黑社会？”听到苏常熟的话，三人疑惑地看着他。苏常熟看到三人并不知情，便四处观察，确定四下无人，便悄声说道：“苏贵兵他爹苏富民，原本就是大苏村的村支书，他爹靠什么当上的村支书啊？”说着苏常熟举起拳头，意味深长的在严谨面前晃了晃，然后继续说道：“因为这个，苏贵兵从小就是我们这个苏家沟的一霸。大苏、小苏打听打听，哪有不知道他苏贵兵的。不过呢后来他爸给他钱，他就去外面做生意了，所以村里人知道他的就少了。后来又因为政府扫黑啊，他就偷偷转入地下了，虽然没扫到他，但是他也没这么猖狂了。人家就成立了一个富强集团，专门负责收债。谁家欠钱不还了，就把借条给他，他专门负责给你要。”
“怎么要？”严谨冷冷地说道。
“怎么要？住狗笼，蹲水牢，晒竹竿，有的是办法，不怕你不给钱。”说到这里，苏常熟再次往四周望去。“据说啊，每笔账他要抽5成。”
“5成？”沈晨有些震惊，“那别人能愿意？”
“怎么不愿意，让你去，一分钱你都要不回来。”苏常熟看着沈晨说道。
“大苏盖上楼，三年吃窝头。你们听过吗？”苏常熟问三人，看三人不知道，他继续问道：“你们发现大苏村的房子都盖得比我们村高，比我们村好吗？”苏常熟一边说着，一边用眼挑着三人。苏常熟看三人点点头，满意地说道：“那都是借苏贵兵公司的高利贷盖得楼。”
“高利贷？不是说都是村民外出打工挣钱盖得楼吗？”汪洋问道。
“打工挣钱，你也得买水泥、买沙子、买砖啊。你要是想盖房，就得从苏贵兵的公司买，还不能花自己的钱，你得跟他借钱，借了钱，盖了房，你再连本带利还给他。”听到苏常熟的话，三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大苏村的人都不待见苏贵兵了。
“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村主任的？现在不都是民主选举吗？”沈晨问道。
“苏贵兵很早就出去做买卖了，所以他们村的很多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一方面苏贵兵他爷爷家和姥爷家都是本地的，亲戚特别多。还有就是他当时是还花钱买的选票，1000块钱一票，大苏村800多口子人，你想想他花了多少钱才选上的。他这么上去能不想办法捞钱嘛。”苏常熟说道。
三人越听越气愤，“就没有人去举报他吗？”沈晨问道。
苏常熟苦笑着伸着食指指了指天上说道：“人家上面有人。”三人听完苏常熟的话心中五味杂陈，都没再说话。苏常熟看三人没在说话，转身发动摩托车带着三人继续前往凉山县城。
到达凉山县招待后，严谨拿出“假苏贵田”的画像，展示给苏常熟，“认识吗？”
苏常熟接过画像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撇着嘴说道：“不认识，估计不是凉山的。”
“不是凉山的？”汪洋有些质疑道。
“这个人看着太陌生了，我们苏家沟肯定没有这个人，凉山县城……”苏常熟思考片刻后，肯定地说道：“应该也没有。这样吧，我拿手机拍一张，给我们一块骑车的弟兄看看，要是有人认识，我就告诉你们。要是我们都不认识，那他肯定不是凉山人。”
“好。”严谨笑着把照片递给了苏常熟，苏常熟拍完照片后便跟三人告别了。严谨看着苏常熟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分，没想到一条小小的苏家沟还有这样深的水。
“严队，咱们吃点东西吧？”沈晨说着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严谨听到沈晨的话，又看看了汪洋，想起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了，两人还没吃早饭，说道：“好。”随后他向四周望去，“那边有个拉面馆，拉面比较快。”两人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只要能马上吃上，吃什么也就无所谓了，便同意道：“好。”
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拉面馆里没什么顾客，三人点了三碗拉面，一盘牛肉，两个凉拌菜，然后坐到一个靠窗的角落里。趁着老板还没有上菜，三人对这两天的工作进行了一次简单地梳理。
“汪洋、沈晨说说吧，你们对现在情况的分析。”严谨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汪洋说道：“那我先说吧，从哪说起呢？”汪洋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翻出了他在苏贵田家拍摄的照片，接着说道：“就从刘兰说起吧。我个人觉得，刘兰很可能是苏贵田被杀的凶手之一。从这几张照片可以看出，苏贵田家的卧室的这些痕迹，说明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打斗，现场还曾留下了很多血迹，所以我觉得这里还很有可能就是苏贵田遇害的第一现场。”
严谨听着汪洋地分析，没有说话。汪洋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假设这里是苏贵田遇害的现场，刘兰是凶手。那么以刘兰一个女子，想要处理一处凶案现场，还有躲过所有人将苏贵田的尸体运出去，应该是很难的事，那她一定是有帮凶，而这个人，大概率是苏贵兵！从那个摩托车司机口中我们知道，以苏贵兵的财力人力，再加上大苏村的环境，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走苏贵田的尸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尽快拘捕苏贵兵，同时搜查刘兰的家。”
严谨摸着鼻子思索了一会儿，随后看向沈晨，沈晨开口说道：“我觉得汪洋说的很有道理，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苏贵兵确实是嫌疑最大。另外我们在大苏村调查受到种种阻碍，我觉得应该是苏贵兵在使绊子。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他完全没有必要处处妨碍我们查案。”听到这里，严谨想起了昨天在刘兰家的场景，刘兰当时坐在地上，一脸惊恐，突然看到了什么，便理直气壮的喊起来。严谨闭上眼努力回想当日的情景，当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就是苏贵兵，想必是苏贵兵给刘兰使了眼色。同时在小凤婶子家，也是苏贵兵的原因，所以几人说话总是遮遮掩掩。
这时服务员端齐了三人点的餐，严谨说道：“我们先吃饭吧，吃完了去凉山县公安局。”
三人吃完了饭，严谨拿起手机，不停地把弄，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为什么凉山县公安局长陈伟还没有给自己消息，难道是自己手机坏了。严谨等地有些不耐烦，便找到陈伟局长的电话，打了过去。
“陈局长，我是临江市公安局的严谨。”严谨说道。
“哎呀，严队长，你是来问刘兰的情况的吧？”陈伟说道。
“没错，从凌晨到现在，已经快12个小时了，刘兰还没有消息吗？”严谨有些着急地问道。
“是啊。今早上接到你的电话后，我便把人都派了出去，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现刘兰的任何踪迹。我们这边刑侦大队长，刚刚给我回过电话，他判断，刘兰要么通过私人交通工具离开了凉州市，要么就是还在凉山县下的某个村子。但是不管哪种情况，我们想要追查都很困难。”陈伟说道。
“既然这样，对于刘兰的追查先放一放，我还有其他事情想要请您帮忙，我现在在凉山县县城，我到局里找您吧。”严谨说道。
“好，那我在局里等着您。”陈伟说道。
“刘兰还没有找到？”汪洋听到了一些严谨的通话，看严谨挂了电话，便急忙问道。严谨摇了摇头。
“看来，很有可能是苏贵兵派车把她送走了，凉山这里到处都看不到监控，想找她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啊。”汪洋有些泄气地说道。
“我觉得没什么难道，只要苏贵兵跑不了，刘兰也跑不了。”沈晨依然很乐观地说道，突然她脸色一变：“不过，苏贵兵不会杀人灭口吧？”
听到沈晨的话，严谨和汪洋都警觉的起来，他们都不是很了解苏贵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真如苏常熟所说，苏贵兵是黑社会头目，那杀人灭口也不是干不出来，看来必须尽快行动，至少也要先控制住苏贵兵，不然刘兰一死，可能真的就死无对证了。想到这里，严谨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严肃地说道：“走！”三人立刻起身，前往梁山县公安局。
9月7日
凉山县小苏村
苏常熟知道坐在自己后边的是公安局的领导，还是来查案子的，异常的兴奋。由于摩托车风大，他担心三人听不清自己的话，便大声喊道：“你们是来调查什么案子的？是不是凶杀大案啊？”苏常熟见三人不说话，便继续大声喊道：“你们别看杨主任是当官的，但他到底是个外来户，有些事儿他不一定比我清楚。我从小在村里生活，是生在苏家沟，长在苏家沟，这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包括他大苏村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严谨听到苏常熟的话，想到三人这两天确实没有走访的太有价值的信息，既然苏常熟这样说，不妨问一问，他便示意汪洋询问。汪洋点点头，大声喊道：“大哥，苏志伟你熟吗？”
“苏志伟？太熟了，我们俩从小一块长大的，他屁股上几根毛我都知道。”苏常熟听到三人终于开口了，开心的答道。
“那你知道苏志伟最近都在干什么吗？”汪洋问道。
“知道，前段时间他回来的时候，我还跟他聊过，他说他在外面跟人做买卖，说是挣了不少钱。”苏常熟说道。
“做买卖？我可是听村里人说他在外面挖煤啊？”汪洋说道。
“不可能！”苏常熟十分笃定的说道：“他苏志伟什么人我能不知道，他能干那体力活？太了解他了，从小到大，偷鸡摸狗的活，他可没少干，正经的活他就从来没干过。那挖煤是什么活啊，又苦又累，他能干，我就不信了！”
“那你觉得他在外面干什么？”汪洋问道。
“我觉得？嘿嘿嘿……原来我就知道这小子在外面肯定没干啥好事儿，现在又碰上你们三位警察同志，千里迢迢从外地来找他，他肯定是犯了事儿了，是吧？”苏常熟得意地说道。
汪洋并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继续提问道：“你说你上次跟他聊过，那是什么时候？”
“就是六月份，他妈生病的时候，他也是坐我车回村里，在路上聊了几句。”苏常熟说道。
“那你们聊了些什么？”汪洋问道。
“哎呀，听他吹牛呗，什么认识了大老板啊？一年挣几十万啊？在外面挣了俩糟钱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苏常熟不屑地说道。
“刘兰知道吗？”汪洋问道。
“知道。以前是我们小苏村的，后来嫁到大苏那边去了。嫁给一个叫苏……，叫苏什么来，我这一下想不起来了。”苏常熟说道。
“刘兰跟苏志伟认识吗？”汪洋问道。
“应该是认识，以前都是一个村的，年纪又差不多，肯定认识。”苏常熟说道。
“那他们现在有联系吗？”汪洋问道。
“有联系吗？嘿嘿嘿。”苏常熟坏笑道：“这个就不好说了，估计你们也听到不少关于刘兰的风言风语了吧，哈哈哈。”
“那你觉得他们交情深吗？”汪洋问道。
“以前我不知道，现在估计不深，估计也不敢太深，毕竟刘兰已经榜上大款了。”苏常熟说道。
三人听到这话有些吃惊，想起刘兰落在床上的金镯子和家中的电器，汪洋继续说道：“刘兰傍大款，傍的是谁？”
“是谁？就是大苏村的村主任，苏贵兵啊，哈哈哈……”苏常熟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这话让三人更加吃惊，怪不得三人在大苏村调查收到各种阻碍，根源原来在这里。如果苏贵兵和刘兰是这种关系，那苏贵兵很有可能已经涉案了。想到这里，严谨陷入了沉思。以他的经验，像这种偏远地区的村干部，背景往往都不简单，他们依托家族势力，在当地经营几十年，影响根深蒂固，处理起来，十分困难，特别是严谨三人还是外地人。
听到三人不再说话，苏常熟一下刹住了车，转身对三人说道：“你们不知道苏贵兵是黑社会？”听到苏常熟的话，三人疑惑地看着他。苏常熟看到三人并不知情，便四处观察，确定四下无人，便悄声说道：“苏贵兵他爹苏富民，原本就是大苏村的村支书，他爹靠什么当上的村支书啊？”说着苏常熟举起拳头，意味深长的在严谨面前晃了晃，然后继续说道：“因为这个，苏贵兵从小就是我们这个苏家沟的一霸。大苏、小苏打听打听，哪有不知道他苏贵兵的。不过呢后来他爸给他钱，他就去外面做生意了，所以村里人知道他的就少了。后来又因为政府扫黑啊，他就偷偷转入地下了，虽然没扫到他，但是他也没这么猖狂了。人家就成立了一个富强集团，专门负责收债。谁家欠钱不还了，就把借条给他，他专门负责给你要。”
“怎么要？”严谨冷冷地说道。
“怎么要？住狗笼，蹲水牢，晒竹竿，有的是办法，不怕你不给钱。”说到这里，苏常熟再次往四周望去。“据说啊，每笔账他要抽5成。”
“5成？”沈晨有些震惊，“那别人能愿意？”
“怎么不愿意，让你去，一分钱你都要不回来。”苏常熟看着沈晨说道。
“大苏盖上楼，三年吃窝头。你们听过吗？”苏常熟问三人，看三人不知道，他继续问道：“你们发现大苏村的房子都盖得比我们村高，比我们村好吗？”苏常熟一边说着，一边用眼挑着三人。苏常熟看三人点点头，满意地说道：“那都是借苏贵兵公司的高利贷盖得楼。”
“高利贷？不是说都是村民外出打工挣钱盖得楼吗？”汪洋问道。
“打工挣钱，你也得买水泥、买沙子、买砖啊。你要是想盖房，就得从苏贵兵的公司买，还不能花自己的钱，你得跟他借钱，借了钱，盖了房，你再连本带利还给他。”听到苏常熟的话，三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大苏村的人都不待见苏贵兵了。
“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村主任的？现在不都是民主选举吗？”沈晨问道。
“苏贵兵很早就出去做买卖了，所以他们村的很多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一方面苏贵兵他爷爷家和姥爷家都是本地的，亲戚特别多。还有就是他当时是还花钱买的选票，1000块钱一票，大苏村800多口子人，你想想他花了多少钱才选上的。他这么上去能不想办法捞钱嘛。”苏常熟说道。
三人越听越气愤，“就没有人去举报他吗？”沈晨问道。
苏常熟苦笑着伸着食指指了指天上说道：“人家上面有人。”三人听完苏常熟的话心中五味杂陈，都没再说话。苏常熟看三人没在说话，转身发动摩托车带着三人继续前往凉山县城。
到达凉山县招待后，严谨拿出“假苏贵田”的画像，展示给苏常熟，“认识吗？”
苏常熟接过画像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撇着嘴说道：“不认识，估计不是凉山的。”
“不是凉山的？”汪洋有些质疑道。
“这个人看着太陌生了，我们苏家沟肯定没有这个人，凉山县城……”苏常熟思考片刻后，肯定地说道：“应该也没有。这样吧，我拿手机拍一张，给我们一块骑车的弟兄看看，要是有人认识，我就告诉你们。要是我们都不认识，那他肯定不是凉山人。”
“好。”严谨笑着把照片递给了苏常熟，苏常熟拍完照片后便跟三人告别了。严谨看着苏常熟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分，没想到一条小小的苏家沟还有这样深的水。
“严队，咱们吃点东西吧？”沈晨说着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严谨听到沈晨的话，又看看了汪洋，想起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了，两人还没吃早饭，说道：“好。”随后他向四周望去，“那边有个拉面馆，拉面比较快。”两人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只要能马上吃上，吃什么也就无所谓了，便同意道：“好。”
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拉面馆里没什么顾客，三人点了三碗拉面，一盘牛肉，两个凉拌菜，然后坐到一个靠窗的角落里。趁着老板还没有上菜，三人对这两天的工作进行了一次简单地梳理。
“汪洋、沈晨说说吧，你们对现在情况的分析。”严谨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汪洋说道：“那我先说吧，从哪说起呢？”汪洋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翻出了他在苏贵田家拍摄的照片，接着说道：“就从刘兰说起吧。我个人觉得，刘兰很可能是苏贵田被杀的凶手之一。从这几张照片可以看出，苏贵田家的卧室的这些痕迹，说明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打斗，现场还曾留下了很多血迹，所以我觉得这里还很有可能就是苏贵田遇害的第一现场。”
严谨听着汪洋地分析，没有说话。汪洋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假设这里是苏贵田遇害的现场，刘兰是凶手。那么以刘兰一个女子，想要处理一处凶案现场，还有躲过所有人将苏贵田的尸体运出去，应该是很难的事，那她一定是有帮凶，而这个人，大概率是苏贵兵！从那个摩托车司机口中我们知道，以苏贵兵的财力人力，再加上大苏村的环境，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走苏贵田的尸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尽快拘捕苏贵兵，同时搜查刘兰的家。”
严谨摸着鼻子思索了一会儿，随后看向沈晨，沈晨开口说道：“我觉得汪洋说的很有道理，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苏贵兵确实是嫌疑最大。另外我们在大苏村调查受到种种阻碍，我觉得应该是苏贵兵在使绊子。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他完全没有必要处处妨碍我们查案。”听到这里，严谨想起了昨天在刘兰家的场景，刘兰当时坐在地上，一脸惊恐，突然看到了什么，便理直气壮的喊起来。严谨闭上眼努力回想当日的情景，当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就是苏贵兵，想必是苏贵兵给刘兰使了眼色。同时在小凤婶子家，也是苏贵兵的原因，所以几人说话总是遮遮掩掩。
这时服务员端齐了三人点的餐，严谨说道：“我们先吃饭吧，吃完了去凉山县公安局。”
三人吃完了饭，严谨拿起手机，不停地把弄，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为什么凉山县公安局长陈伟还没有给自己消息，难道是自己手机坏了。严谨等地有些不耐烦，便找到陈伟局长的电话，打了过去。
“陈局长，我是临江市公安局的严谨。”严谨说道。
“哎呀，严队长，你是来问刘兰的情况的吧？”陈伟说道。
“没错，从凌晨到现在，已经快12个小时了，刘兰还没有消息吗？”严谨有些着急地问道。
“是啊。今早上接到你的电话后，我便把人都派了出去，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现刘兰的任何踪迹。我们这边刑侦大队长，刚刚给我回过电话，他判断，刘兰要么通过私人交通工具离开了凉州市，要么就是还在凉山县下的某个村子。但是不管哪种情况，我们想要追查都很困难。”陈伟说道。
“既然这样，对于刘兰的追查先放一放，我还有其他事情想要请您帮忙，我现在在凉山县县城，我到局里找您吧。”严谨说道。
“好，那我在局里等着您。”陈伟说道。
“刘兰还没有找到？”汪洋听到了一些严谨的通话，看严谨挂了电话，便急忙问道。严谨摇了摇头。
“看来，很有可能是苏贵兵派车把她送走了，凉山这里到处都看不到监控，想找她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啊。”汪洋有些泄气地说道。
“我觉得没什么难道，只要苏贵兵跑不了，刘兰也跑不了。”沈晨依然很乐观地说道，突然她脸色一变：“不过，苏贵兵不会杀人灭口吧？”
听到沈晨的话，严谨和汪洋都警觉的起来，他们都不是很了解苏贵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真如苏常熟所说，苏贵兵是黑社会头目，那杀人灭口也不是干不出来，看来必须尽快行动，至少也要先控制住苏贵兵，不然刘兰一死，可能真的就死无对证了。想到这里，严谨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严肃地说道：“走！”三人立刻起身，前往梁山县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