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柳沐（求推荐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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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沐的到来在天青剑宗内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石长枫亲传弟子、超出修真者认知的俊美、紫竹峰真正意义上的唯一传人……
这其中每一条信息，都足够在天青剑宗内引起轩然大波。
只是偏偏在这其中，又流传出来了一条信息。
信息是从亭余峰流传出来的。
‘紫竹峰亲传弟子柳安，年八十，悟意四道。’
这才是真正的轩然大波。
整个天青上下，从外门子弟至内门长老，皆在议论此事。
在天孤大陆中，修真者的境界分的很细腻。
光是入门期便直接分了两境，分别为踏灵以及悟意。
悟意之后，方是踏入修真正途。这其中又分有参云、古怡、临海、游心四大境界。
这前后六境，也被誉为修真六境，其中的每一道境界，都被细分为了九道。
而像石长枫这般九峰之主，都早已渡过修真境界，踏入修仙之境。
掌天境，便是修仙之境。
再往上，则是通仙，天青剑宗的掌门，便是这个境界。
传闻在整个天孤大陆，通仙之境的修仙强者不超过双手之数，天青拥有其二。
这便是天青剑宗被尊为修真界最强宗门之一的原因。
且说当下。
在天青剑宗，只有在百岁之前踏入修真正途才有拜入内门的资格，。
柳沐是唯一一个还处在入门期的内门子弟，还是九大亲传弟子之一。
这在天青剑宗万古岁月中是唯一的一次。
因此柳沐引发的不仅仅的震惊，更是轰动，一个引发至天青之外，传遍了整个天孤大陆修真界的轰动。
但是在整个天青剑宗都议论此事的时候，掌门及各峰峰主却出奇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都默许了这个破坏天青恒古规矩的弟子存在。
掌门和峰主不发声，长老也不敢站出来嚼舌头，所以议论也只是议论，弟子间的议论。
没见过柳沐的，都想见一见这人是何方神圣，竟能引得石长枫甘愿饱受议论也要收下做亲传弟子，甚至成为紫竹峰唯一传人。
见过柳沐的，更想再见一次他。因为他，真的很好看。比这些人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好看。
只是让人想不到的事，柳沐在进紫竹峰的第一个晚上，就闭关了，这一闭，便久久未出。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愧难见人，嘲笑之余，渐渐将他遗忘。
直到一年后，紫竹峰一间落满灰尘的楼阁再次打开，柳沐从闭关室走了出来。
五官夺目，粗布麻衣，相较于一年前，柳沐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头发更长了一些，过了腰际。
许久未见到阳光的柳沐虚了虚眼，花了足足五秒钟来适应眼前的景象。
适应了之后，他看到了一个人。石长枫站在楼阁前、阳光下，默默含笑。
柳沐走下楼。
“见过师父。”
石长枫笑着问：“可有收获？”
“没有收获，便不会出关。”
柳沐抬起头，眼睛里有光。
石长枫对这个答案格外满意，又问：“你打算如何做？”
柳沐轻声道：“弟子想要去外门修行一段时间。”
石长枫感到意外，不过看到柳沐自信的神态后，他抑制住了内心都好奇心，说道：“我会给你安排。”
他与柳沐相识数十年，虽然身份上柳沐是自己弟子，可实际上他很清楚，柳沐更像是把他当做一个平辈来对待，他们像友人，不像师徒。
柳沐对修行也好，生活也罢，他都有自己的理解，根本不需要他过多干涉。
这一点，他跟自己的师父很像。
……
……
饭桌前，四人齐坐。
柳沐身前的瓷碗中，饭菜高高堆叠，热气腾腾，飘香四溢。
上一次这般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柳沐很想说自己随便吃点就好，可看到黄茹怡眼中的关怀与温柔，终于还是把话语咽了下去。
大不了……再用灵力消化好了。
“小安，听你师父说，你要去外门修行。”
黄茹怡看着他，轻声问。
潇潇也好奇地望向他。
“是。”
柳沐回答的很简单，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黄茹怡又问：“你打算去多久？”
“半年。”
黄茹怡放下筷子，柔声道：“那正好，潇潇现在修行尚浅，你便带着她一起去外门体验一下吧。”
“好。”柳沐回答的很干脆，并没有因为这突然的要求感到意外。
反倒是潇潇眨了眨眼，美丽的小脸蛋上挂满了疑惑。
‘我怎么……突然就要去外门了？’
......
......
柳沐出关，要求前往外门静修。
这一消息如秋季的凉风再一次席卷了整个天青剑宗，沉溺了近一年的纷纶又一次响起。
柳沐从不主动现于人前，可大家对他的关注度已经超越了天青九子的其他八人。
躲避了一年，最后还是没能承受住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因此不得不去外门静修一段时间，说是静修，其实也不过就是为了堵住大家的嘴。
这是纷纷议论声中得出的最后结论。
人的嘴是堵不住，无论你怎么做。
所以隐隐的，柳沐的名声在修真界更大了，也更烂了。
谣言如风，飞得很快。
第二天，柳沐的门前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
“有事？”
柳沐看着石潇潇，去外门的日期定在了两天后。
潇潇小手不安分地抓着衣角，支支吾吾的问道：“师兄......你要去......外门，是因为宗门的那些传言吗？”
石长枫和黄茹怡不在乎其中缘由，这个小姑娘却做不到这点。
“传言？”柳沐有些疑惑。
“就是......那个......关于你......”潇潇欲言又止。
柳沐仍是未解。
“就是宗内传言你是因为实力太弱不敢见人才闭关，现在去外门，也只是受到了舆论的压力。”
潇潇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
晨风吹起她额前的秀发，她偷偷打量着师兄的神情。
柳沐面露恍然，明白了潇潇心中所想。
他不是很想解释，可看到潇潇关切担忧的眼神，他还是微微叹气，道：
“闭关确实与我的修为境界有关，去外门是因为我找到了方法，跟你所说的流言，并无干系。”
潇潇松了口气：“真的？”
“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那......那就好。”
潇潇的笑容很是单纯，像九幽下的一汪清泉，干净透彻。
柳沐看见东边升起的太阳。
晨雾迎初阳，阁楼映颜霜。
有时候，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有意料之外的美好。
......
......
两天后。
叫醒柳沐的不是鸡鸣，而是一阵阵猴叫，还有几声犬吠。
紫竹峰上养的生灵太多，也并非好事。
“它……也要去？”
柳沐换了天青剑宗的宗袍，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也更为俊朗。
就是表情有些微恙。
一身黄毛的二幺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围着潇潇在奔跑。
石长枫淡定解释：“将它留在紫竹峰也碍事，不如随你们一起去外门待段时间。而且有二幺在，潇潇也不会太过无聊。”
二幺尾巴一垂。
碍……碍事？
柳沐想了想，接受了这个理由。
在柳沐迈开下山的第一步之后，石长枫又加了一句：“而且有二幺陪着，也不用担心你受人欺负。”
柳沐的身形蓦然顿住，潇潇惊讶地瞪大眼睛。
二幺尾巴又高高竖起，看向柳沐的眼神有些滑稽，是“尽管放心，狗哥会照顾你的”这般的眼神。
黄茹怡一拍石长枫的脑袋，声音有些严厉：“你乱说什么呢？！”
却见柳沐平静地转身说道：“这么看来，带它去是个好主意。”
“汪汪汪————”
二幺叫呼两声，嘴角咧地很宽，它若是人，那此时必定是一张肆意张狂的得意嘴脸。
黄茹怡有些讶于柳沐的反应，她看了看时辰，柔声说道：“好了，赶紧出发吧。潇潇，去了外门，要听师兄的话。”
“知道啦！”少女脸上充满着兴奋。
“小安，照顾好潇潇。”
“嗯。”
柳沐和潇潇，还有二幺，两人一狗便这么徒步走下山去了。
石长枫夫妇并没有相送的打算，只是从内门去外门而已，有什么好送的？
看着下山的几道身影，黄茹怡叹道：“小安这性子，倒是齐天师伯像的很。”
石长枫温笑道：“师父他老人家可没小安这么沉静。”
他想到那个将他从小训斥到大的伟岸身影，神表缅怀。
“不过这般清心寡欲一心向道的性格，简直跟师父一模一样。”
这时，有秋风吹过，吹起两人发梢，吹动满山的紫竹，竹叶轻晃，“沙沙”的声音略显嘈杂。
山路上，柳沐突然停下了脚步，蹲下了身子。
当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二幺背上多了两大麻袋的重物。
山间除了风叶声，又响起了犬吠声，还是带有感情的犬吠。
石长枫与黄茹怡相互对视一眼，都笑出了声来。
好吧，这孩子跟师父（师伯）也不算是一个性子。
……
……
“师兄。”
“何事？”
“你为何要让二幺背这么两大包干粮？”
潇潇双手掩着嘴，尽量不流露出嘴角难以抑制的笑意，颇为小声的询问。
“汪汪汪——”
二幺竖着尾巴，仰头狂叫，以示狗心愤愤。
柳沐淡然道：“我们去外门，是去修行的，它既然要来，自然不能无所事事。而且它背的这两袋干粮，是它未来半年的粮食，它自己背也是应该。”
二幺的脸忽然拉了下来，之前的嘚瑟早已经烟消云散，绝望的表情出现在了它的狗脸之上，连眼神都变得灰暗。
要吃……半年的……干粮？
“啊？半年都吃这些？”潇潇低头看了仿佛没了活性的二幺，说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二幺以前都是吃大鱼大肉的，连续吃半年的干粮，它能受得了吗？”
“呜——汪汪——”
绝望中升起了代表希望的曙光，二幺流下感动的泪水，不愧是它从小带到大的姑娘，有此姑娘，狗生无憾！
柳沐脚步放缓半分，悠悠说道：“也是，差点忘了，你也是去修行的，干脆你也一样好……”
“师兄不用了！二幺就这样挺好的，其实二幺很喜欢吃干粮的，而且二幺早就通灵了，长时间不吃东西也没关系的！我觉得师兄的决定一点问题都没有！”
字句如珠，快速从潇潇的口中脱出，打断了柳沐的话语，也摧毁了二幺刚刚燃起来的希望。
二幺瞪大着狗眼，瞪着潇潇，狗泪纵横。
“呜——汪汪汪——呜——”
所以，人与狗之间的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柳沐的到来在天青剑宗内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石长枫亲传弟子、超出修真者认知的俊美、紫竹峰真正意义上的唯一传人……
这其中每一条信息，都足够在天青剑宗内引起轩然大波。
只是偏偏在这其中，又流传出来了一条信息。
信息是从亭余峰流传出来的。
‘紫竹峰亲传弟子柳安，年八十，悟意四道。’
这才是真正的轩然大波。
整个天青上下，从外门子弟至内门长老，皆在议论此事。
在天孤大陆中，修真者的境界分的很细腻。
光是入门期便直接分了两境，分别为踏灵以及悟意。
悟意之后，方是踏入修真正途。这其中又分有参云、古怡、临海、游心四大境界。
这前后六境，也被誉为修真六境，其中的每一道境界，都被细分为了九道。
而像石长枫这般九峰之主，都早已渡过修真境界，踏入修仙之境。
掌天境，便是修仙之境。
再往上，则是通仙，天青剑宗的掌门，便是这个境界。
传闻在整个天孤大陆，通仙之境的修仙强者不超过双手之数，天青拥有其二。
这便是天青剑宗被尊为修真界最强宗门之一的原因。
且说当下。
在天青剑宗，只有在百岁之前踏入修真正途才有拜入内门的资格，。
柳沐是唯一一个还处在入门期的内门子弟，还是九大亲传弟子之一。
这在天青剑宗万古岁月中是唯一的一次。
因此柳沐引发的不仅仅的震惊，更是轰动，一个引发至天青之外，传遍了整个天孤大陆修真界的轰动。
但是在整个天青剑宗都议论此事的时候，掌门及各峰峰主却出奇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都默许了这个破坏天青恒古规矩的弟子存在。
掌门和峰主不发声，长老也不敢站出来嚼舌头，所以议论也只是议论，弟子间的议论。
没见过柳沐的，都想见一见这人是何方神圣，竟能引得石长枫甘愿饱受议论也要收下做亲传弟子，甚至成为紫竹峰唯一传人。
见过柳沐的，更想再见一次他。因为他，真的很好看。比这些人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好看。
只是让人想不到的事，柳沐在进紫竹峰的第一个晚上，就闭关了，这一闭，便久久未出。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愧难见人，嘲笑之余，渐渐将他遗忘。
直到一年后，紫竹峰一间落满灰尘的楼阁再次打开，柳沐从闭关室走了出来。
五官夺目，粗布麻衣，相较于一年前，柳沐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头发更长了一些，过了腰际。
许久未见到阳光的柳沐虚了虚眼，花了足足五秒钟来适应眼前的景象。
适应了之后，他看到了一个人。石长枫站在楼阁前、阳光下，默默含笑。
柳沐走下楼。
“见过师父。”
石长枫笑着问：“可有收获？”
“没有收获，便不会出关。”
柳沐抬起头，眼睛里有光。
石长枫对这个答案格外满意，又问：“你打算如何做？”
柳沐轻声道：“弟子想要去外门修行一段时间。”
石长枫感到意外，不过看到柳沐自信的神态后，他抑制住了内心都好奇心，说道：“我会给你安排。”
他与柳沐相识数十年，虽然身份上柳沐是自己弟子，可实际上他很清楚，柳沐更像是把他当做一个平辈来对待，他们像友人，不像师徒。
柳沐对修行也好，生活也罢，他都有自己的理解，根本不需要他过多干涉。
这一点，他跟自己的师父很像。
……
……
饭桌前，四人齐坐。
柳沐身前的瓷碗中，饭菜高高堆叠，热气腾腾，飘香四溢。
上一次这般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柳沐很想说自己随便吃点就好，可看到黄茹怡眼中的关怀与温柔，终于还是把话语咽了下去。
大不了……再用灵力消化好了。
“小安，听你师父说，你要去外门修行。”
黄茹怡看着他，轻声问。
潇潇也好奇地望向他。
“是。”
柳沐回答的很简单，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黄茹怡又问：“你打算去多久？”
“半年。”
黄茹怡放下筷子，柔声道：“那正好，潇潇现在修行尚浅，你便带着她一起去外门体验一下吧。”
“好。”柳沐回答的很干脆，并没有因为这突然的要求感到意外。
反倒是潇潇眨了眨眼，美丽的小脸蛋上挂满了疑惑。
‘我怎么……突然就要去外门了？’
......
......
柳沐出关，要求前往外门静修。
这一消息如秋季的凉风再一次席卷了整个天青剑宗，沉溺了近一年的纷纶又一次响起。
柳沐从不主动现于人前，可大家对他的关注度已经超越了天青九子的其他八人。
躲避了一年，最后还是没能承受住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因此不得不去外门静修一段时间，说是静修，其实也不过就是为了堵住大家的嘴。
这是纷纷议论声中得出的最后结论。
人的嘴是堵不住，无论你怎么做。
所以隐隐的，柳沐的名声在修真界更大了，也更烂了。
谣言如风，飞得很快。
第二天，柳沐的门前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
“有事？”
柳沐看着石潇潇，去外门的日期定在了两天后。
潇潇小手不安分地抓着衣角，支支吾吾的问道：“师兄......你要去......外门，是因为宗门的那些传言吗？”
石长枫和黄茹怡不在乎其中缘由，这个小姑娘却做不到这点。
“传言？”柳沐有些疑惑。
“就是......那个......关于你......”潇潇欲言又止。
柳沐仍是未解。
“就是宗内传言你是因为实力太弱不敢见人才闭关，现在去外门，也只是受到了舆论的压力。”
潇潇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
晨风吹起她额前的秀发，她偷偷打量着师兄的神情。
柳沐面露恍然，明白了潇潇心中所想。
他不是很想解释，可看到潇潇关切担忧的眼神，他还是微微叹气，道：
“闭关确实与我的修为境界有关，去外门是因为我找到了方法，跟你所说的流言，并无干系。”
潇潇松了口气：“真的？”
“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那......那就好。”
潇潇的笑容很是单纯，像九幽下的一汪清泉，干净透彻。
柳沐看见东边升起的太阳。
晨雾迎初阳，阁楼映颜霜。
有时候，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有意料之外的美好。
......
......
两天后。
叫醒柳沐的不是鸡鸣，而是一阵阵猴叫，还有几声犬吠。
紫竹峰上养的生灵太多，也并非好事。
“它……也要去？”
柳沐换了天青剑宗的宗袍，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也更为俊朗。
就是表情有些微恙。
一身黄毛的二幺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围着潇潇在奔跑。
石长枫淡定解释：“将它留在紫竹峰也碍事，不如随你们一起去外门待段时间。而且有二幺在，潇潇也不会太过无聊。”
二幺尾巴一垂。
碍……碍事？
柳沐想了想，接受了这个理由。
在柳沐迈开下山的第一步之后，石长枫又加了一句：“而且有二幺陪着，也不用担心你受人欺负。”
柳沐的身形蓦然顿住，潇潇惊讶地瞪大眼睛。
二幺尾巴又高高竖起，看向柳沐的眼神有些滑稽，是“尽管放心，狗哥会照顾你的”这般的眼神。
黄茹怡一拍石长枫的脑袋，声音有些严厉：“你乱说什么呢？！”
却见柳沐平静地转身说道：“这么看来，带它去是个好主意。”
“汪汪汪————”
二幺叫呼两声，嘴角咧地很宽，它若是人，那此时必定是一张肆意张狂的得意嘴脸。
黄茹怡有些讶于柳沐的反应，她看了看时辰，柔声说道：“好了，赶紧出发吧。潇潇，去了外门，要听师兄的话。”
“知道啦！”少女脸上充满着兴奋。
“小安，照顾好潇潇。”
“嗯。”
柳沐和潇潇，还有二幺，两人一狗便这么徒步走下山去了。
石长枫夫妇并没有相送的打算，只是从内门去外门而已，有什么好送的？
看着下山的几道身影，黄茹怡叹道：“小安这性子，倒是齐天师伯像的很。”
石长枫温笑道：“师父他老人家可没小安这么沉静。”
他想到那个将他从小训斥到大的伟岸身影，神表缅怀。
“不过这般清心寡欲一心向道的性格，简直跟师父一模一样。”
这时，有秋风吹过，吹起两人发梢，吹动满山的紫竹，竹叶轻晃，“沙沙”的声音略显嘈杂。
山路上，柳沐突然停下了脚步，蹲下了身子。
当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二幺背上多了两大麻袋的重物。
山间除了风叶声，又响起了犬吠声，还是带有感情的犬吠。
石长枫与黄茹怡相互对视一眼，都笑出了声来。
好吧，这孩子跟师父（师伯）也不算是一个性子。
……
……
“师兄。”
“何事？”
“你为何要让二幺背这么两大包干粮？”
潇潇双手掩着嘴，尽量不流露出嘴角难以抑制的笑意，颇为小声的询问。
“汪汪汪——”
二幺竖着尾巴，仰头狂叫，以示狗心愤愤。
柳沐淡然道：“我们去外门，是去修行的，它既然要来，自然不能无所事事。而且它背的这两袋干粮，是它未来半年的粮食，它自己背也是应该。”
二幺的脸忽然拉了下来，之前的嘚瑟早已经烟消云散，绝望的表情出现在了它的狗脸之上，连眼神都变得灰暗。
要吃……半年的……干粮？
“啊？半年都吃这些？”潇潇低头看了仿佛没了活性的二幺，说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二幺以前都是吃大鱼大肉的，连续吃半年的干粮，它能受得了吗？”
“呜——汪汪——”
绝望中升起了代表希望的曙光，二幺流下感动的泪水，不愧是它从小带到大的姑娘，有此姑娘，狗生无憾！
柳沐脚步放缓半分，悠悠说道：“也是，差点忘了，你也是去修行的，干脆你也一样好……”
“师兄不用了！二幺就这样挺好的，其实二幺很喜欢吃干粮的，而且二幺早就通灵了，长时间不吃东西也没关系的！我觉得师兄的决定一点问题都没有！”
字句如珠，快速从潇潇的口中脱出，打断了柳沐的话语，也摧毁了二幺刚刚燃起来的希望。
二幺瞪大着狗眼，瞪着潇潇，狗泪纵横。
“呜——汪汪汪——呜——”
所以，人与狗之间的爱，是会消失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