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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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收到了紧急通知，其实大家也没太放在心上。
甚至朵雨墨刚刚还发邀请要邢明一起出去玩，在杜明的怂恿下，邢明都愉快地拒绝了。
毕竟云层中并没有实际感染者，当然，这个结论并不稳妥，毕竟这个病毒的潜伏期太长了。
但到了下午，杜明又收到了接连的紧急通知：
「紧急通知：A30区所有人员（包括云层和穹顶），接下来的24小时请停止一切外出活动，会有机器人服务人员上门定点为所有人做抗原抗体检测，排查一切已经病发或处于感染潜伏期的人员，拒绝检测或者逃避检测者一律按疑似感染者处理，阻挠检测者将按危害公共安全罪论处。」
「已经病发人员将送往传染病研究中心进行救治，感染潜伏期人员将进行集中隔离，定点服务人员上门时会做好消毒等工作，各位公民可放心接受检测。」
「收到检测通知15分钟内会有定点服务人员上门检测，届时请做好准备。」
「食物水电等基础保障不会中断，如需紧急订购可点击『此处』。」
「17:00:00，11/30/139」
至少看起来总部是狠下心要快刀斩乱麻了。
杜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今天晚上的课还上不上了？
其实上课也不是不能上，虚拟教室虽然在学校外使用会受到安全监控，但也不是不能用。
可能希尔不希望自己上课的时候被监控？
杜明和邢明两人很快就收到了来自希尔的消息：「暂时停课。」
杜明还是挺开心的，毕竟这两天的内容他都没太掌握，多一天时间巩固一下也还不错。
而邢明就不太开心了。
“反正不能出门，要不你来给我讲讲课吧。”杜明试探性地看向呆呆的黑色机器人。
邢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
很快，便有机器人上门来检测了，其实检测很简单，就是采集一点唾液、血液、鼻腔分泌物样本，分别放在三个小瓶子里摇一摇。
“杜明先生，你的检测结果为正常，接下来的时间里请继续待在家中，直至整个云层的检测结束，目前估计还有10小时。”上面检测的小机器人收拾好东西便走了，前往下一家。
感觉和自己那个时代差不多呀，杜明想道，就是检测的人换成了机器人而已。
不过出结果倒是挺快，这点倒是不错。
杜明关上了门，又走回了会客厅的邢明小讲堂。
猫依然在睡觉，弗吉则飘在窗户旁，目眺远方。
“正常？”邢明问道。
杜明点头：“正常。”
“继续讲课？”邢明又问道。
杜明捧着自己有点晕乎乎的头，带着想要加速开发自己的系统的愿景，点了点头：“继续吧。”
“那就继续，刚刚我们讲到利用坐标轴的对称性进行体积分的计算，这部分内容实际上比较简单，接下来我们来看看含参变量的积分……”
到了深夜，邢明发现这个好学的少年有点精神不济了。
人类就是这么麻烦，不像我们机器人，累了乏了充下电就好了。邢明想道。
“今天就这样吧。”邢明主动结束了今天的授课。
杜明长出一口气，舒服了，等到再去上希尔老头的课的时候就可以主动要他讲快点了，更快地学习后面的内容。
更快地解锁后面的能量赋予。
当然，暂时看来还挺遥远，毕竟还在学数学，但愿望总是要有的。
“有东西吃吗？”杜明觉得有点饿了。
“你的外骨骼里有压缩食品，其他地方没东西吃。”邢明答道。为了保障杜明的安全，他已经对这个屋子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非常了解。
“那我买一点东西吃吧。”杜明点开了政府给的紧急食品供应链接。
普通的一人份的食物都是免费的，好吃一点的食物或者超过分量的食物都是需要花钱购买的，而所谓的奢侈食材则需要消耗信用点。
杜明决定犒劳自己一下，点了一份火锅套餐，花了3元。
「您的余额：1198740」
不知不觉就用了这么多钱了，杜明有点心疼。
之前去木星花了1200，然后又在木星上买了一些东西，钱可真不耐用。
很快，便有新的通知：「您订购的牛油火锅套餐已送达，开门即取，火锅又烫又重，小心取用哟。」
杜明撇了撇嘴，又烫又重？
“邢明，帮我取一下火锅。”杜明喊道。
再烫再重都跟我没关系，嘿嘿。
邢明开门，把火锅端到餐台上的加热圈上。
“你一个人吃的完吗？”邢明看了看满桌的菜品，发出了疑问。
杜明懵了，一个人？
我还以为是四个人吃……忘记机器人不吃东西了。
杜明感觉自己学傻了。
……
瘦弱的少年吃完火锅后睡不着觉，于是又学习了小半夜，最后直接睡在了桌子上。
“人类都是这样爱学习吗？”邢明看着他，若有所思。
弗吉摇摇头：“人类很懒的，能不学就不学。”
“所以你是说他现在有非学不可的理由？我之前没见过他学习啊，整天不是念叨钱就是念叨信用点。”小猫咪也跳了出来，转了转眼珠。
弗吉没有多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有吧。”
“我记得人类平时睡觉好像不应该是这个姿势。”邢明依然盯着杜明看，眼中的不解没有变少，反而变多了。
“这个我知道，人类睡觉喜欢躺着，并且杜明睡觉喜欢侧躺着。”猫很积极地解答着疑惑。
弗吉笑道：“其实这样睡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据说这样睡人类醒来后会感觉不舒服。比如腿部或者手部发麻抽筋，供血不足，时间太长还可能导致炎症。不过他这么年轻，应该问题不大。”
“那还是让他躺着吧。”邢明把杜明丢到床上。
“我这边新安装的医疗评测显示杜明从前天晚上一直到今天凌晨都处于压力较大的状态之中。”弗吉补充道。
猫凑到它跟前，不敢相信地看着它：“你啥时候还有这个功能的？”
“我成为辅疗师之后啊，给P5配备的辅疗师你以为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上任的吗？要有丰富的服务人类的经验，要学习大量的知识，还要有相关专业的服务经历，还要加装医疗系统。”弗吉滔滔不绝，语气虽然像是诉苦，但就是在炫耀给猫看。
猫生气了，屁股对它。
“压力较大会怎么样呢？他是之前患过什么病还没痊愈吗？你竟然是他的辅疗师？”邢明有点惊奇，一口气问了不少问题。
弗吉也不去理猫，对邢明说道：“人类如果长时间出于高压状态下，身体各项机能都会下降，并且很容易产生心理问题。”
邢明呆呆道：“人类也太麻烦了，那我们要帮他降压吗？”
弗吉思考了一下：“专业的建议是顺其自然，现在时间还短。”
弗吉没有说的是，主要的原因是他还有失忆的问题没解决，两者相加，要是乱治可能会出别的问题，并且他压力的来源还没弄清楚。
弗吉也不傻，杜明所涉及到的事情绝不简单，他肯定也有他的秘密，他不说那自己也不会帮他说。
因为要负责杜明的安全，所以邢明基本上不会休息，哪怕杜明睡着了，它也依然要醒着。
今晚云层的也很黑，这些高墙没办法像外面那层天幕一样模拟出星月，只有压抑的黑色。
邢明对这些并没有感觉，它喜欢黑色，因为它自己就是黑色。外面越黑，它反而感到越心安。
地球上的人们数十年没有见过真正的日出，其实天幕模拟的日出其实也和几百年前的日出没有什么区别。
但今天的云层上的日出却格外不同，高墙很人性化地没有突然亮起，而是慢慢由黑暗，变的昏暗，再显现出微微光亮。
很迷幻，也很虚假。
多年来看着明知是虚假的日出，很少有人抱怨虚假。
这只不过是换了个样子的虚假日出罢了，效果却差的太远。
邢明发觉自己也有一点理解人类了，人类只是擅长自我欺骗而已。
只不过是把“知道”和“感觉”区分开来了，我知道这是假的，但我感觉这是真的，那它带给我的效果就是真的。
但是日出重要吗？
很多人一辈子，所经历的大部分日出时刻都是以睡觉度过的，日出对他们有影响吗？
或许自己还是不太懂人类。
虽然天亮了，但杜明还没醒来。
人类每天要睡7-9小时，他昨天睡得很晚，所以现在不要叫醒他。
邢明动了，拉上了房间里的窗帘。
今天自己也不用上课，现在封锁还没解除，排查也还没结束。
弗吉也躺在一旁一晚上没动，也许在网上冲浪，或者下载什么新的系统。
猫好像睡着了，但机器人是不用睡觉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杜明醒了。
“我睡觉的时候你们怎么在这里？”杜明缓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弗吉悄悄给邢明发消息：“人类吧睡觉的时候当成私密时间，不喜欢被人看见。”
“我不看着你怎么保护你的安全？”邢明不在乎。
杜明无奈，又看向弗吉：“那你呢？你也要拿头来保护我吗？”
“啊哈哈，你睡着之后我和邢明聊了一会儿，就顺便也在这儿休息了。”弗吉打着哈哈。
“我还要睡一会儿，随你们吧。”杜明没办法，只能感叹机器人脸皮真厚。
哪怕收到了紧急通知，其实大家也没太放在心上。
甚至朵雨墨刚刚还发邀请要邢明一起出去玩，在杜明的怂恿下，邢明都愉快地拒绝了。
毕竟云层中并没有实际感染者，当然，这个结论并不稳妥，毕竟这个病毒的潜伏期太长了。
但到了下午，杜明又收到了接连的紧急通知：
「紧急通知：A30区所有人员（包括云层和穹顶），接下来的24小时请停止一切外出活动，会有机器人服务人员上门定点为所有人做抗原抗体检测，排查一切已经病发或处于感染潜伏期的人员，拒绝检测或者逃避检测者一律按疑似感染者处理，阻挠检测者将按危害公共安全罪论处。」
「已经病发人员将送往传染病研究中心进行救治，感染潜伏期人员将进行集中隔离，定点服务人员上门时会做好消毒等工作，各位公民可放心接受检测。」
「收到检测通知15分钟内会有定点服务人员上门检测，届时请做好准备。」
「食物水电等基础保障不会中断，如需紧急订购可点击『此处』。」
「17:00:00，11/30/139」
至少看起来总部是狠下心要快刀斩乱麻了。
杜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今天晚上的课还上不上了？
其实上课也不是不能上，虚拟教室虽然在学校外使用会受到安全监控，但也不是不能用。
可能希尔不希望自己上课的时候被监控？
杜明和邢明两人很快就收到了来自希尔的消息：「暂时停课。」
杜明还是挺开心的，毕竟这两天的内容他都没太掌握，多一天时间巩固一下也还不错。
而邢明就不太开心了。
“反正不能出门，要不你来给我讲讲课吧。”杜明试探性地看向呆呆的黑色机器人。
邢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
很快，便有机器人上门来检测了，其实检测很简单，就是采集一点唾液、血液、鼻腔分泌物样本，分别放在三个小瓶子里摇一摇。
“杜明先生，你的检测结果为正常，接下来的时间里请继续待在家中，直至整个云层的检测结束，目前估计还有10小时。”上面检测的小机器人收拾好东西便走了，前往下一家。
感觉和自己那个时代差不多呀，杜明想道，就是检测的人换成了机器人而已。
不过出结果倒是挺快，这点倒是不错。
杜明关上了门，又走回了会客厅的邢明小讲堂。
猫依然在睡觉，弗吉则飘在窗户旁，目眺远方。
“正常？”邢明问道。
杜明点头：“正常。”
“继续讲课？”邢明又问道。
杜明捧着自己有点晕乎乎的头，带着想要加速开发自己的系统的愿景，点了点头：“继续吧。”
“那就继续，刚刚我们讲到利用坐标轴的对称性进行体积分的计算，这部分内容实际上比较简单，接下来我们来看看含参变量的积分……”
到了深夜，邢明发现这个好学的少年有点精神不济了。
人类就是这么麻烦，不像我们机器人，累了乏了充下电就好了。邢明想道。
“今天就这样吧。”邢明主动结束了今天的授课。
杜明长出一口气，舒服了，等到再去上希尔老头的课的时候就可以主动要他讲快点了，更快地学习后面的内容。
更快地解锁后面的能量赋予。
当然，暂时看来还挺遥远，毕竟还在学数学，但愿望总是要有的。
“有东西吃吗？”杜明觉得有点饿了。
“你的外骨骼里有压缩食品，其他地方没东西吃。”邢明答道。为了保障杜明的安全，他已经对这个屋子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非常了解。
“那我买一点东西吃吧。”杜明点开了政府给的紧急食品供应链接。
普通的一人份的食物都是免费的，好吃一点的食物或者超过分量的食物都是需要花钱购买的，而所谓的奢侈食材则需要消耗信用点。
杜明决定犒劳自己一下，点了一份火锅套餐，花了3元。
「您的余额：1198740」
不知不觉就用了这么多钱了，杜明有点心疼。
之前去木星花了1200，然后又在木星上买了一些东西，钱可真不耐用。
很快，便有新的通知：「您订购的牛油火锅套餐已送达，开门即取，火锅又烫又重，小心取用哟。」
杜明撇了撇嘴，又烫又重？
“邢明，帮我取一下火锅。”杜明喊道。
再烫再重都跟我没关系，嘿嘿。
邢明开门，把火锅端到餐台上的加热圈上。
“你一个人吃的完吗？”邢明看了看满桌的菜品，发出了疑问。
杜明懵了，一个人？
我还以为是四个人吃……忘记机器人不吃东西了。
杜明感觉自己学傻了。
……
瘦弱的少年吃完火锅后睡不着觉，于是又学习了小半夜，最后直接睡在了桌子上。
“人类都是这样爱学习吗？”邢明看着他，若有所思。
弗吉摇摇头：“人类很懒的，能不学就不学。”
“所以你是说他现在有非学不可的理由？我之前没见过他学习啊，整天不是念叨钱就是念叨信用点。”小猫咪也跳了出来，转了转眼珠。
弗吉没有多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有吧。”
“我记得人类平时睡觉好像不应该是这个姿势。”邢明依然盯着杜明看，眼中的不解没有变少，反而变多了。
“这个我知道，人类睡觉喜欢躺着，并且杜明睡觉喜欢侧躺着。”猫很积极地解答着疑惑。
弗吉笑道：“其实这样睡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据说这样睡人类醒来后会感觉不舒服。比如腿部或者手部发麻抽筋，供血不足，时间太长还可能导致炎症。不过他这么年轻，应该问题不大。”
“那还是让他躺着吧。”邢明把杜明丢到床上。
“我这边新安装的医疗评测显示杜明从前天晚上一直到今天凌晨都处于压力较大的状态之中。”弗吉补充道。
猫凑到它跟前，不敢相信地看着它：“你啥时候还有这个功能的？”
“我成为辅疗师之后啊，给P5配备的辅疗师你以为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上任的吗？要有丰富的服务人类的经验，要学习大量的知识，还要有相关专业的服务经历，还要加装医疗系统。”弗吉滔滔不绝，语气虽然像是诉苦，但就是在炫耀给猫看。
猫生气了，屁股对它。
“压力较大会怎么样呢？他是之前患过什么病还没痊愈吗？你竟然是他的辅疗师？”邢明有点惊奇，一口气问了不少问题。
弗吉也不去理猫，对邢明说道：“人类如果长时间出于高压状态下，身体各项机能都会下降，并且很容易产生心理问题。”
邢明呆呆道：“人类也太麻烦了，那我们要帮他降压吗？”
弗吉思考了一下：“专业的建议是顺其自然，现在时间还短。”
弗吉没有说的是，主要的原因是他还有失忆的问题没解决，两者相加，要是乱治可能会出别的问题，并且他压力的来源还没弄清楚。
弗吉也不傻，杜明所涉及到的事情绝不简单，他肯定也有他的秘密，他不说那自己也不会帮他说。
因为要负责杜明的安全，所以邢明基本上不会休息，哪怕杜明睡着了，它也依然要醒着。
今晚云层的也很黑，这些高墙没办法像外面那层天幕一样模拟出星月，只有压抑的黑色。
邢明对这些并没有感觉，它喜欢黑色，因为它自己就是黑色。外面越黑，它反而感到越心安。
地球上的人们数十年没有见过真正的日出，其实天幕模拟的日出其实也和几百年前的日出没有什么区别。
但今天的云层上的日出却格外不同，高墙很人性化地没有突然亮起，而是慢慢由黑暗，变的昏暗，再显现出微微光亮。
很迷幻，也很虚假。
多年来看着明知是虚假的日出，很少有人抱怨虚假。
这只不过是换了个样子的虚假日出罢了，效果却差的太远。
邢明发觉自己也有一点理解人类了，人类只是擅长自我欺骗而已。
只不过是把“知道”和“感觉”区分开来了，我知道这是假的，但我感觉这是真的，那它带给我的效果就是真的。
但是日出重要吗？
很多人一辈子，所经历的大部分日出时刻都是以睡觉度过的，日出对他们有影响吗？
或许自己还是不太懂人类。
虽然天亮了，但杜明还没醒来。
人类每天要睡7-9小时，他昨天睡得很晚，所以现在不要叫醒他。
邢明动了，拉上了房间里的窗帘。
今天自己也不用上课，现在封锁还没解除，排查也还没结束。
弗吉也躺在一旁一晚上没动，也许在网上冲浪，或者下载什么新的系统。
猫好像睡着了，但机器人是不用睡觉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杜明醒了。
“我睡觉的时候你们怎么在这里？”杜明缓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弗吉悄悄给邢明发消息：“人类吧睡觉的时候当成私密时间，不喜欢被人看见。”
“我不看着你怎么保护你的安全？”邢明不在乎。
杜明无奈，又看向弗吉：“那你呢？你也要拿头来保护我吗？”
“啊哈哈，你睡着之后我和邢明聊了一会儿，就顺便也在这儿休息了。”弗吉打着哈哈。
“我还要睡一会儿，随你们吧。”杜明没办法，只能感叹机器人脸皮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