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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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遥疲惫极了。
大火焚烧过处，只余灰烬……
她已经连续多日未曾进食。
也不是没有看到过那些焚烧的动物尸体，她甚至还能清晰的闻到，那烧焦的味道中，若隐若现的，肉的香气。
青遥本就腹中饥饿难忍，这样一来，就更加重了饥饿感，无形中，又多了罪恶感。
她不敢去看那些被烧的漆黑的是什么动物。
只是垂首走着。
“这臭猫不会不回来了吧。”小鸾在青遥肩头气呼呼道，“我可每次都会回来的。”
“……”青遥有气无力，轻叹了口气，便再也没了动静。
一是想省点力气。
二是，阿喵从未离家出走过，所以多久能回来，青遥也没有底气。
只是……
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呢。
“阿遥，喂，阿遥……”
少女肩上的小百灵鸟一惊，它看着那少女倒下去的身影，却是左飞右飞，怎么使劲，也拉不起来倒在地上的青衣女子。
青遥晕倒了。
小鸾左看看右瞧瞧，无措的扑腾着翅膀。
只见远处的黑色烟云聚集起来，掺杂着忽明忽灭的火星袭来。
“想救她吗？”黑烟中，传出一名女子的声音，那声音有无限忧伤，小鸾却无心关心他人。
“你能救吗？”小鸾一副不耐烦道，“你若能救她，我用我的命换。”
“我不要你的命，我还会把我的所有力量都给你，让你拥有人形。”
黑烟中的女声道，“我会把我的记忆一并给你，与你立下契约，只要你为我报了仇，契约便可解，否则，你便会遭到反噬。”
小鸾有些飞累了，便落在了青遥的背上。
道，“……只要能救……”
音未落，黑烟便已经袭向小鸾，将它包围……
雾气渐渐消散，视线明朗起来。
“别装死，起来！”被人暴力的拉起，小鸾才发现，自己此刻已经拥有了人类的手……
哦不，是人类的身体。
只是……
这个身体，却是遍体鳞伤，浑身没有一点好的地方。
真可谓，体无完肤。
“你看，这女娃多水灵，长大了肯定是大美人儿！”
说话的，是提着自己的一猥琐男人。
小鸾不禁有些反胃，也幸好多日未进食，并没有真的吐出东西。
不对，我这是在那人的记忆里……
小鸾不禁细细打量起了这个地方。
熙熙攘攘的人群，满是寻欢追逐的男女……
“最多一两银。”老鸨不满道，“这四五岁的小丫头，我还得倒贴多少年粮食。”
听此，小鸾不禁怒火中烧，只想扑倒那满脸脂粉的老鸨，用嘴叨的她再也不需要鼻子呼吸。
小鸾想着，便想挣扎开，逃离那男人的手掌，却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这个身体。
烟雾渐渐遮住了周围的景象。
再次清晰时，小鸾不禁惊住了。
是山间独有的景色，郁郁葱葱的树木，温和湿润的风。
是禹乌山。
小鸾转身，便见一英气十足的男子，一身戎装的站立在自己身后。
见自己转身，那男人一愣，眸中闪过不忍，却还是坚定道：
“等我回来。”
那男人道。
接着，便是离去的背影。
景色突变的飞快。
直到天上落下了雪，时间才开始慢下来。
“等我回来。”
又是这一句。
小鸾不禁有些烦躁。
雪中的少年留下这样一句话，便转身再次离开。
银色的战甲似乎融入到了雪中，再无迹可寻。
身体不受控制的举起了手，又无力垂下。
她是想伸手喊那少年回来。
可她最终还是垂下了手，合上了双唇。
勾起的唇角，却有泪划过，雪洒在她的发间，晶莹剔透。
雪很快下的很大，漫天的风雪。
小鸾有些疑惑的发现，自己竟然离开了那具身体。
她抬眸看向那女子。
那女子此刻，正抬头望着茫茫穹苍，雪落入眼中，很快便化成泪水在她眼角滑落。
这浩大的葬礼，到底要葬送多少人呐？
听到女子心中的这句话，小鸾不禁心一颤。
它看向那女子，少女仍是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它随她的目光望去，都是渐渐被雪覆盖的万物。
那少年早已不见了身影。
小鸾突然有些难过。
她又抬眼看向那女子，又不由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怪他不恨他吗？”犹豫良久，小鸾还是轻叹开口。
“怎怪他，又怎恨他？”
那女子满是忧愁的声音响起，“我怎敌江山美丽，又怎敌现世安稳重要？”
小鸾不禁低头保持沉默，须臾，转身离开。
“小百灵鸟，你要知道。这世上，永远有人比你孤独，这世上，永远永远会有那么一个人，比你更懂得如何爱一个人。”
“所以你到底要找谁报仇？”小鸾皱眉不耐烦道，成功阻止了那女子接下来的话。
“别急。”
说着，周边的景色又变了。
这次，是富丽堂皇的宫殿。
“人皇？”小鸾一惊，“你是让我去杀了人皇吗？我连他都靠近不得。”
“你不需要亲自杀了他。”那个声音悠悠道，“他所爱的儿子们会帮助你的。”
“哪会有儿子会杀了自己父亲的？”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那个声音难得的有了笑意，却是不再说话。
小鸾只得看向宫殿内，那一身红装的少女。
明眸皓齿，媚而不妖。
“你说的，带我见他。”那少女倔强道。
明明心底已经了然，却还是想着侥幸。
“他呢？”少女道。
“会见到的。”高高在上的人皇开口了，“既然穿好了嫁衣，就上路吧。”
青遥疲惫极了。
大火焚烧过处，只余灰烬……
她已经连续多日未曾进食。
也不是没有看到过那些焚烧的动物尸体，她甚至还能清晰的闻到，那烧焦的味道中，若隐若现的，肉的香气。
青遥本就腹中饥饿难忍，这样一来，就更加重了饥饿感，无形中，又多了罪恶感。
她不敢去看那些被烧的漆黑的是什么动物。
只是垂首走着。
“这臭猫不会不回来了吧。”小鸾在青遥肩头气呼呼道，“我可每次都会回来的。”
“……”青遥有气无力，轻叹了口气，便再也没了动静。
一是想省点力气。
二是，阿喵从未离家出走过，所以多久能回来，青遥也没有底气。
只是……
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呢。
“阿遥，喂，阿遥……”
少女肩上的小百灵鸟一惊，它看着那少女倒下去的身影，却是左飞右飞，怎么使劲，也拉不起来倒在地上的青衣女子。
青遥晕倒了。
小鸾左看看右瞧瞧，无措的扑腾着翅膀。
只见远处的黑色烟云聚集起来，掺杂着忽明忽灭的火星袭来。
“想救她吗？”黑烟中，传出一名女子的声音，那声音有无限忧伤，小鸾却无心关心他人。
“你能救吗？”小鸾一副不耐烦道，“你若能救她，我用我的命换。”
“我不要你的命，我还会把我的所有力量都给你，让你拥有人形。”
黑烟中的女声道，“我会把我的记忆一并给你，与你立下契约，只要你为我报了仇，契约便可解，否则，你便会遭到反噬。”
小鸾有些飞累了，便落在了青遥的背上。
道，“……只要能救……”
音未落，黑烟便已经袭向小鸾，将它包围……
雾气渐渐消散，视线明朗起来。
“别装死，起来！”被人暴力的拉起，小鸾才发现，自己此刻已经拥有了人类的手……
哦不，是人类的身体。
只是……
这个身体，却是遍体鳞伤，浑身没有一点好的地方。
真可谓，体无完肤。
“你看，这女娃多水灵，长大了肯定是大美人儿！”
说话的，是提着自己的一猥琐男人。
小鸾不禁有些反胃，也幸好多日未进食，并没有真的吐出东西。
不对，我这是在那人的记忆里……
小鸾不禁细细打量起了这个地方。
熙熙攘攘的人群，满是寻欢追逐的男女……
“最多一两银。”老鸨不满道，“这四五岁的小丫头，我还得倒贴多少年粮食。”
听此，小鸾不禁怒火中烧，只想扑倒那满脸脂粉的老鸨，用嘴叨的她再也不需要鼻子呼吸。
小鸾想着，便想挣扎开，逃离那男人的手掌，却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这个身体。
烟雾渐渐遮住了周围的景象。
再次清晰时，小鸾不禁惊住了。
是山间独有的景色，郁郁葱葱的树木，温和湿润的风。
是禹乌山。
小鸾转身，便见一英气十足的男子，一身戎装的站立在自己身后。
见自己转身，那男人一愣，眸中闪过不忍，却还是坚定道：
“等我回来。”
那男人道。
接着，便是离去的背影。
景色突变的飞快。
直到天上落下了雪，时间才开始慢下来。
“等我回来。”
又是这一句。
小鸾不禁有些烦躁。
雪中的少年留下这样一句话，便转身再次离开。
银色的战甲似乎融入到了雪中，再无迹可寻。
身体不受控制的举起了手，又无力垂下。
她是想伸手喊那少年回来。
可她最终还是垂下了手，合上了双唇。
勾起的唇角，却有泪划过，雪洒在她的发间，晶莹剔透。
雪很快下的很大，漫天的风雪。
小鸾有些疑惑的发现，自己竟然离开了那具身体。
她抬眸看向那女子。
那女子此刻，正抬头望着茫茫穹苍，雪落入眼中，很快便化成泪水在她眼角滑落。
这浩大的葬礼，到底要葬送多少人呐？
听到女子心中的这句话，小鸾不禁心一颤。
它看向那女子，少女仍是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它随她的目光望去，都是渐渐被雪覆盖的万物。
那少年早已不见了身影。
小鸾突然有些难过。
她又抬眼看向那女子，又不由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怪他不恨他吗？”犹豫良久，小鸾还是轻叹开口。
“怎怪他，又怎恨他？”
那女子满是忧愁的声音响起，“我怎敌江山美丽，又怎敌现世安稳重要？”
小鸾不禁低头保持沉默，须臾，转身离开。
“小百灵鸟，你要知道。这世上，永远有人比你孤独，这世上，永远永远会有那么一个人，比你更懂得如何爱一个人。”
“所以你到底要找谁报仇？”小鸾皱眉不耐烦道，成功阻止了那女子接下来的话。
“别急。”
说着，周边的景色又变了。
这次，是富丽堂皇的宫殿。
“人皇？”小鸾一惊，“你是让我去杀了人皇吗？我连他都靠近不得。”
“你不需要亲自杀了他。”那个声音悠悠道，“他所爱的儿子们会帮助你的。”
“哪会有儿子会杀了自己父亲的？”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那个声音难得的有了笑意，却是不再说话。
小鸾只得看向宫殿内，那一身红装的少女。
明眸皓齿，媚而不妖。
“你说的，带我见他。”那少女倔强道。
明明心底已经了然，却还是想着侥幸。
“他呢？”少女道。
“会见到的。”高高在上的人皇开口了，“既然穿好了嫁衣，就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