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墨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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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检报告新鲜出炉的同时，时慕和白烨对顾芸的邻居以及物业的问询调查也完毕了。
梦幻岛酒店式公寓是全封闭的住宅小区，进楼和使用电梯都需要刷门禁卡，没有卡的访客需要前台登记。该小区大多数住户都是租客，对于周围的邻居几乎是完全陌生。加上顾芸的工作性质导致其早出晚归，左邻右舍差不多都不认识她。因此这些邻居和物业、保安人员基本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不过也多亏了顾芸是个美女，所以还是或多或少得到了一些男性邻居的关注，也包括一楼的物业前台。他们偶尔会看到深夜出入的顾芸，毕竟这样一个样貌出众的美女想不被注意也很难。
值得注意的是，所有的证词都表明，没有人在近两个月内有印象见过顾芸。
也就是说顾芸死亡一个月，失踪一个月。
当然，这次调查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同样住在14楼的冯先生所说的话引起了时慕和白烨的注意。
冯先生得知时慕他们来调查顾芸的案子，主动找到他们说：“警官，关于1419的那个女孩，我有情况想和你们反映一下。”
“您请说。”
“我是个美股操盘手，平时熬夜熬习惯了，所以偶尔会在半夜两三点左右去楼下的24小时超市买包烟，我记得大概一两个月前吧，我不止一次地看到有个男的，出入过1419号房间。”冯先生笃定地说。
“您是说有个男人在深夜出入过顾芸的1419房间，您确定看清楚了吗？”
“我确定，就是1419，一开始我也没在意，因为那个女孩之前也总有男人来找她。但是看见他两三次之后，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这个男的很奇怪，他总是戴着一顶帽子，还有一副墨镜，我都看不清脸。”
“什么？”时慕急忙掏出手机，里面装有证物的照片，他把顾芸家里墨镜、帽子以及男装的照片展示给冯先生。“您说的装扮是这些吗？”
“差不多，这些东西我也没太关注，只能说好像是。”冯先生回答。
“那您再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这两个中的一个？”白烨拿出了顾芸上司何士奇和顾芸同学黄森的照片。
“这我可认不出，走廊里黑灯瞎火的，而且戴着墨镜和帽子，完全看不清长什么样啊。”
“那身高和身材您记得吗？”
“那就更记不得了，毕竟也没很近距离地看过。”
“明白了。”时慕有点遗憾。“那您第一次见到这个墨镜男和最后一次见到分别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见应该是两个多月前吧，至于最后一次见，感觉也得有一个多月了。”
“现在是11月初，也就是说您是在9月初至10月初的时间段内经常见到这个墨镜男出入1419对吧？”
“对，差不多是这个时间。”
“好的。”时慕边说边认真地记录着。“那麻烦您再仔细看看这两张照片，有没有什么印象？”他再次拿出何士奇和黄森的照片。
冯先生指了指黄森的照片说：“这个男的有印象，以前总来1419，好像是那个女孩的男朋友吧。不过也得有好几个月没见过了。至于另外一个男的，完全没印象。”
“明白了，谢谢您提供的信息。”
结束了和冯先生的对话后，时慕和白烨赶忙去到物业前台去核实情况。
物业前台和还有保安也给出了差不多的信息，他们都看到过这个墨镜男出入过，最后出现也是一个多月前，与冯先生的证词相符。
物业前台的原话是：“那个带墨镜的男的，每次都是深夜出入，时间的话，那就是一两个月之前吧，穿着上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总带着个帽子和墨镜。都是晚上，所以看不太清脸。而且那个人有门禁卡，因此一开始我也没太在意，只是有一次无意看到了这个人按电梯好像是14楼。至于是不是找顾芸，我就不知道了。”
时慕同样拿出在顾芸衣柜里拍的男装、墨镜和鸭舌帽照片问：“你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这身打扮？”
物业前台回答：“可能是吧，这个衣服帽子什么的长得都差不多，我也不会特别注意，只能说有点像。”
时慕继续追问到：“那这个人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前台回答：“记不太清，反正……一个月之内应该是没怎么见过了。”
一个月之内没见过，和冯先生的证词一致，这也意味着只能保留15天的监控无法拍到这个人。
另外，时慕同样也把何士奇、黄森甚至死者姐姐顾涵的照片展示了给他们，前台表示不记得何士奇这个人，但是对黄森有些印象。由于此二人都没有门禁卡，所以需要登记。于是他们又查了一下登记记录，何士奇只来过一次，黄森则来过很多次。但是近两个月内，他们都没有来访记录。另外就是姐姐顾涵，物业清晰地记得顾涵有1419的门禁卡，因此在登记薄上没有体现，但是他们见到顾涵来找妹妹的次数也不多。
以上就是时慕和白烨在对物业和邻居的走访中获得的全部信息了。
回警局后，两人进行了新一轮的整理和分析。
时慕率先总结到：“案发时间是1个月之前，而死者顾芸辞职是2个月前，这也是她最后被人见到的时间。正是中间这一个月，顾芸人间蒸发了，谁也没见过她。也正是这一个月内，这个所谓的墨镜男被看到频繁地深夜出入顾芸家，绝对不是巧合。”
“可是，衣柜里的衣帽，除了死者以外只有那个黄森的毛发残留，难道说这个墨镜男就是黄森，那也太明显了吧？”白烨问。
“目前通过物业和邻居的证词，并不能完全断定这个神秘人穿的就是顾芸衣柜里的那身衣帽，也可能凶手知道死者衣柜里的衣服样式，于是选择了类似的穿着，在杀人后处理掉，这样就把嫌疑转移到了黄森身上。”时慕冷静地分析。
白烨托着下巴继续说到：“有道理，我记得之前你说，顾芸死前失踪的这一个月，很可能是被囚禁在家。这么看来，她就是被这个墨镜男给囚禁了，时间完全对得上。顾芸被囚禁，这个墨镜男在这里看管她，为了避人耳目都是深夜出去买点生活必需品之类的。”
“顾芸被这个墨镜男给囚禁在家一个月，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时慕回答。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囚禁顾芸的墨镜男，应该就是在顾芸家里留下三组DNA的黄森、何士奇和另一个男人其中之一了。在家里看管顾芸，还想完全不留下DNA是不可能的。”
“嗯……”时慕若有所思。
白烨这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声说：“哦对！一定是顾芸要逃跑，于是他就杀了顾芸。”
“的确有这个可能，行啊你，长进不小。”时慕拍了拍这个学弟的肩膀继续说。“目前的调查，先按照非法拘禁这个方向来吧。看看这几个嫌疑人谁最有可能做这件事。不过吧，有一点我还是非常疑惑。”
“哪一点？”白烨问。
“你看啊，这个墨镜男囚禁了顾芸，所以专挑深夜出门，还特意带上墨镜和帽子，明显就是不想让人看见。那又回到之前那个问题，为什么这个人不擦掉现场全部的指纹和毛发皮屑残留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更没人知道他了吗？”时慕用很疑惑的语气说到。
“对啊，有时间处理尸体，为什么没时间处理这些呢？”白烨也想不通。“有没有可能他知道这个屋子里还有其他几个人的DNA，不想让我们警方排除他们。”
“我觉得还是全处理掉更为稳妥吧，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清理工作。”
“也对，真是奇怪啊。”
时慕准备结束今天的讨论：“好了，这个问题先放在这。当务之急是抓紧进行DNA和指纹的比对，任何和顾芸有关的人都不能放过。第三组DNA的主人也得抓紧找到。”
尸检报告新鲜出炉的同时，时慕和白烨对顾芸的邻居以及物业的问询调查也完毕了。
梦幻岛酒店式公寓是全封闭的住宅小区，进楼和使用电梯都需要刷门禁卡，没有卡的访客需要前台登记。该小区大多数住户都是租客，对于周围的邻居几乎是完全陌生。加上顾芸的工作性质导致其早出晚归，左邻右舍差不多都不认识她。因此这些邻居和物业、保安人员基本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不过也多亏了顾芸是个美女，所以还是或多或少得到了一些男性邻居的关注，也包括一楼的物业前台。他们偶尔会看到深夜出入的顾芸，毕竟这样一个样貌出众的美女想不被注意也很难。
值得注意的是，所有的证词都表明，没有人在近两个月内有印象见过顾芸。
也就是说顾芸死亡一个月，失踪一个月。
当然，这次调查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同样住在14楼的冯先生所说的话引起了时慕和白烨的注意。
冯先生得知时慕他们来调查顾芸的案子，主动找到他们说：“警官，关于1419的那个女孩，我有情况想和你们反映一下。”
“您请说。”
“我是个美股操盘手，平时熬夜熬习惯了，所以偶尔会在半夜两三点左右去楼下的24小时超市买包烟，我记得大概一两个月前吧，我不止一次地看到有个男的，出入过1419号房间。”冯先生笃定地说。
“您是说有个男人在深夜出入过顾芸的1419房间，您确定看清楚了吗？”
“我确定，就是1419，一开始我也没在意，因为那个女孩之前也总有男人来找她。但是看见他两三次之后，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这个男的很奇怪，他总是戴着一顶帽子，还有一副墨镜，我都看不清脸。”
“什么？”时慕急忙掏出手机，里面装有证物的照片，他把顾芸家里墨镜、帽子以及男装的照片展示给冯先生。“您说的装扮是这些吗？”
“差不多，这些东西我也没太关注，只能说好像是。”冯先生回答。
“那您再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这两个中的一个？”白烨拿出了顾芸上司何士奇和顾芸同学黄森的照片。
“这我可认不出，走廊里黑灯瞎火的，而且戴着墨镜和帽子，完全看不清长什么样啊。”
“那身高和身材您记得吗？”
“那就更记不得了，毕竟也没很近距离地看过。”
“明白了。”时慕有点遗憾。“那您第一次见到这个墨镜男和最后一次见到分别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见应该是两个多月前吧，至于最后一次见，感觉也得有一个多月了。”
“现在是11月初，也就是说您是在9月初至10月初的时间段内经常见到这个墨镜男出入1419对吧？”
“对，差不多是这个时间。”
“好的。”时慕边说边认真地记录着。“那麻烦您再仔细看看这两张照片，有没有什么印象？”他再次拿出何士奇和黄森的照片。
冯先生指了指黄森的照片说：“这个男的有印象，以前总来1419，好像是那个女孩的男朋友吧。不过也得有好几个月没见过了。至于另外一个男的，完全没印象。”
“明白了，谢谢您提供的信息。”
结束了和冯先生的对话后，时慕和白烨赶忙去到物业前台去核实情况。
物业前台和还有保安也给出了差不多的信息，他们都看到过这个墨镜男出入过，最后出现也是一个多月前，与冯先生的证词相符。
物业前台的原话是：“那个带墨镜的男的，每次都是深夜出入，时间的话，那就是一两个月之前吧，穿着上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总带着个帽子和墨镜。都是晚上，所以看不太清脸。而且那个人有门禁卡，因此一开始我也没太在意，只是有一次无意看到了这个人按电梯好像是14楼。至于是不是找顾芸，我就不知道了。”
时慕同样拿出在顾芸衣柜里拍的男装、墨镜和鸭舌帽照片问：“你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这身打扮？”
物业前台回答：“可能是吧，这个衣服帽子什么的长得都差不多，我也不会特别注意，只能说有点像。”
时慕继续追问到：“那这个人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前台回答：“记不太清，反正……一个月之内应该是没怎么见过了。”
一个月之内没见过，和冯先生的证词一致，这也意味着只能保留15天的监控无法拍到这个人。
另外，时慕同样也把何士奇、黄森甚至死者姐姐顾涵的照片展示了给他们，前台表示不记得何士奇这个人，但是对黄森有些印象。由于此二人都没有门禁卡，所以需要登记。于是他们又查了一下登记记录，何士奇只来过一次，黄森则来过很多次。但是近两个月内，他们都没有来访记录。另外就是姐姐顾涵，物业清晰地记得顾涵有1419的门禁卡，因此在登记薄上没有体现，但是他们见到顾涵来找妹妹的次数也不多。
以上就是时慕和白烨在对物业和邻居的走访中获得的全部信息了。
回警局后，两人进行了新一轮的整理和分析。
时慕率先总结到：“案发时间是1个月之前，而死者顾芸辞职是2个月前，这也是她最后被人见到的时间。正是中间这一个月，顾芸人间蒸发了，谁也没见过她。也正是这一个月内，这个所谓的墨镜男被看到频繁地深夜出入顾芸家，绝对不是巧合。”
“可是，衣柜里的衣帽，除了死者以外只有那个黄森的毛发残留，难道说这个墨镜男就是黄森，那也太明显了吧？”白烨问。
“目前通过物业和邻居的证词，并不能完全断定这个神秘人穿的就是顾芸衣柜里的那身衣帽，也可能凶手知道死者衣柜里的衣服样式，于是选择了类似的穿着，在杀人后处理掉，这样就把嫌疑转移到了黄森身上。”时慕冷静地分析。
白烨托着下巴继续说到：“有道理，我记得之前你说，顾芸死前失踪的这一个月，很可能是被囚禁在家。这么看来，她就是被这个墨镜男给囚禁了，时间完全对得上。顾芸被囚禁，这个墨镜男在这里看管她，为了避人耳目都是深夜出去买点生活必需品之类的。”
“顾芸被这个墨镜男给囚禁在家一个月，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时慕回答。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囚禁顾芸的墨镜男，应该就是在顾芸家里留下三组DNA的黄森、何士奇和另一个男人其中之一了。在家里看管顾芸，还想完全不留下DNA是不可能的。”
“嗯……”时慕若有所思。
白烨这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声说：“哦对！一定是顾芸要逃跑，于是他就杀了顾芸。”
“的确有这个可能，行啊你，长进不小。”时慕拍了拍这个学弟的肩膀继续说。“目前的调查，先按照非法拘禁这个方向来吧。看看这几个嫌疑人谁最有可能做这件事。不过吧，有一点我还是非常疑惑。”
“哪一点？”白烨问。
“你看啊，这个墨镜男囚禁了顾芸，所以专挑深夜出门，还特意带上墨镜和帽子，明显就是不想让人看见。那又回到之前那个问题，为什么这个人不擦掉现场全部的指纹和毛发皮屑残留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更没人知道他了吗？”时慕用很疑惑的语气说到。
“对啊，有时间处理尸体，为什么没时间处理这些呢？”白烨也想不通。“有没有可能他知道这个屋子里还有其他几个人的DNA，不想让我们警方排除他们。”
“我觉得还是全处理掉更为稳妥吧，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清理工作。”
“也对，真是奇怪啊。”
时慕准备结束今天的讨论：“好了，这个问题先放在这。当务之急是抓紧进行DNA和指纹的比对，任何和顾芸有关的人都不能放过。第三组DNA的主人也得抓紧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