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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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目送着柳静姝离开，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仿佛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痛的也不是他。
苏宇轩一眼便察觉到云笙脸色有些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明白了。
正要笑出声，想了想强忍住了，兄弟之间有种默契叫不拆穿。
过了一会，云笙感觉好了些，动了动身体各处，开口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苏宇轩想了想，答道：“差不多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云笙一愣，竟然这么短，“那还好，明天的府试还可以参加。”
“可你刚受伤又中了毒...”
云笙摇头笑道：“我又不考武科，文科手能动就行。”
说着话，摆了摆手，示意没有问题。
苏宇轩有点想笑，忍住了，转而眼神变得凝重，问道：“咱们和那纨绔之间的事怎么办，我爹毕竟只是滋南府下小城内的富商，怕是惹不起这伙人，但这伙人明显不是能善罢甘休之辈。而你的伤，他们竟然还用了毒，我绝忍不下这口气。”
“此事万不能牵涉到你爹。”云笙果断定下基调，他心里明白丁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或许求鲁大刀出面，此事能轻易平息，但云笙心里接受不了，也绝不同意。
柳静姝和鲁大刀已经帮过自己大忙了，几人的关系最多也只能算是萍水相逢。
脸，得要，但得靠自己争。
现在没有实力对付这些纨绔，不代表永远没有实力，眼前唯一的机会便是在府试上拔得头筹，一旦名单传出，那些纨绔便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追杀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要保证自己在乎的人安全无虞。
这也是他执意要在大伤未愈的情况下去参加府试的原因。
没出过临淄城之前，他以为世间最可恶的也就是那群绑匪了，为了钱财便要取人性命。这次来了滋南府，他才明白，自己眼界太小了，竟会有人只因为吵嘴几句便要人性命，杀人仅仅只是因为无聊，为了泄愤。
之前不争是因为他觉得这世间美好，一个馒头，三两朋友，陪在奶奶身边就够了。
现在他要争，必争，为了自己在乎的人不会陷身于危险，为了有实力约束恶人，也为了配得上心中所愿...
云笙沉思许久，目光与苏宇轩也对视了很久，最终语气铿锵道：“你化名参加府试的事，那鲁大叔早已答应，一会你便去拜访一下，明日我们与柳姑娘一同去参考，只要将此事定下，你我安全进入考场，以后的事便交给我。”
“...”苏宇轩失语了，云笙想要借着府试一飞冲天的事他听明白了，他要一人抗下所有的意思他也明白了，因为什么他也心知肚明，只因为他家中那未过门的绝美娇妻...
云笙为他挡刀，为了让他脱离险境不顾自己安危，此时他却不能与之共同奋斗，甚至像一个拖油瓶。
犹豫再三，苏宇轩还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三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云笙摇头，只说了两个，“兄弟。”
这两个字包含的更多。
于是，他笑了，他也笑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出门找鲁大刀去了。
...
府主府偏厅。
柳静姝抓着鲁大刀手臂轻晃，“鲁叔，那些纨绔子弟也太可恶了，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我们得管管。”
鲁大刀略显无奈，摇头沉声道：“小姐，不要胡闹。”
“胡闹？”
柳静姝愣住，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又问道：“难道我们连这种事也不能管？”
管是当然能管了，一句话的事，但他不能这么做。
“小姐，我是靖安军副统领将军。”
鲁大刀心知柳静姝不明白其中含义，叹气起身道：“若我管了这事，曹应山怎么想，王城里其他三军怎么想，王廷上的官员怎么想，王上怎么想？”
“不过是惩治一伙狂妄之徒，能怎么想？”一连多个怎么想，柳静姝并没有听明白其中意思。
“小姐，我直说了吧。”
鲁大刀略沉默片刻，压低声音继续道：“我们虽来自王城，来自于四靖军之一，但我们也只属于军方，只属于王上，到了滋南，我们再强也只是过江龙。”
“这事我们管了，若消息传回王城，朝廷那些文官便会斥责你我不懂规矩，王上怕是也会认为我们靖安军有更大的野心，到时候我们就是众矢之的。”
“呵呵。”柳静姝呵呵一声，“靖安二字真是嘲讽。”
“……”鲁大刀被堵的哽咽无语。
他能说出这番话便代表他在心里考虑过这个问题。
若是那班纨绔招惹的是柳静姝，他可以不顾任何后果，甚至是曹应山他也敢先斩后奏。
他既然思考了这个问题，还说出了这番话，说明他内心也有些欣赏云笙，但毕竟他们只是不相干的人。
想帮，却不能帮。
“咚咚咚…”
就在这时，苏宇轩到了门外，轻声敲门。
“谁？”
鲁大刀沉声喝到。
“…”苏宇轩本就对鲁大刀有些发怵，此时听到他的喝声一时语塞，顿了顿，这才小声回道：“是我，苏宇轩，有事与鲁将军、柳小姐商量。”
柳静姝一听是苏宇轩来了，佯怒剜了鲁大刀一眼，急忙应到：“有事进来说。”
“…”鲁大刀有些无语，自己又没有怎么样。
苏宇轩整理了一下仪容，感觉不会显得失礼，方才有些心虚的走了进来，一一行礼。
“拜见鲁将军，见过柳小姐。”
柳静姝莞尔一笑摆了摆手，“西门公子不用多礼，有何事商量？”
鲁大刀眼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苏宇轩听到西门公子的称呼先是一愣，随即松了口气，他心中清楚，柳静姝是见他有些拘谨，活跃气氛，于是抬头笑了笑。
“柳姑娘，不知你之前说的让我化名参加府试的事还作不作数。”
“当然。”柳静姝莞尔，“本姑娘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噗...”鲁大刀看着她豪情仗义的模样一时没忍住，笑了出声。
“鲁…叔…”柳静姝气急。
鲁大刀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叔不是笑你，想起了别的事。”
“什么事？”
“…”
“你就是在笑我。”
“…”经这么一打岔，苏宇轩重要的事全没说，此时也不好出声，只好眼睁睁看着两人拌嘴。
若是平时，苏宇轩还会觉得十分有趣，可此时却是有些煎熬。
过了很久，最终以鲁大刀双手投降认错，拌嘴才结束。
“哼。”柳静姝哼了声表情得意，回头看见苏宇轩一声惊呼，“啊，忘了你还没走，还有事吗？”
“呃…”苏宇轩突然被问的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忙开口道：“如今我们有麻烦缠身，希望明天能和柳小姐一起去考试现场。”
柳静姝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还有…云笙明天也要同去。”
“什么…不行。”
柳静姝和鲁大刀同时拒绝，二人对视一番，随即鲁大刀开口道：“那小子中了剧毒，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如果不好好休息只怕会伤及心肺…”
柳静姝深深点头，表示没错。
“……”苏宇轩支吾了一会，眼眶逐渐红了，“我知道，我也是这样跟他说的。”
“都怪我，是我惹的事，我却没实力解决，又是因为我，他才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因为我，家事的原因不能去王都…”
说着说着，苏宇轩已经泪流满面。
“所以…他选择抗下所有。他跟我说，放弃了这次机会的话，我们便再难有机会翻身，不仅自身难保，更是会累及家人。”
苏宇轩一番话讲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他在云笙身边时忍着没有表露心迹是怕给云笙添堵，此时二人再问，他便发泄了出来。
柳静姝此时心中也不好受，她本想替二人解决了这事，却没想到其中牵扯太多，最终是不能出手。
鲁大刀听后暗暗点头，没想到这偏远府城中还有这种血性男儿，甚是对他这种行伍之人的胃口。
于是走到苏宇轩面前，轻声笑道：“此事我应下了，明日我们同去考场，小姐和你带着侍卫武考，我亲自陪云笙去文考。”
他心中竟升起了爱才之心，当然他也有其他考虑，若是云笙凭借着天令学院龙飞九天，自己的这个领路人自不用多说，就算云笙届时落了榜，自己也算尽了心，况且这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此话一出，苏宇轩却是精神一震，破涕为笑，忙道：“谢鲁将军，谢柳小姐…”
随后柳静姝又问了一番云笙的状况，鲁大刀也是借机询问了一番云笙的文科造诣。
苏宇轩不吹不黑的说：“云笙不仅文科没问题，甚至于武科也在自己之上。”
鲁大刀听后暗暗点头，说不准云笙还真的能考出去。
目送苏宇轩走后，目光落在了一脸单纯的柳静姝身上。
小姐对云笙那小子还真是有些上心啊，难道是对他有好感？
想了一会，笑着摇了摇头，这事自己可做不了主，要是以后王都再见，再将这事报告给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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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目送着柳静姝离开，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仿佛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痛的也不是他。
苏宇轩一眼便察觉到云笙脸色有些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明白了。
正要笑出声，想了想强忍住了，兄弟之间有种默契叫不拆穿。
过了一会，云笙感觉好了些，动了动身体各处，开口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苏宇轩想了想，答道：“差不多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云笙一愣，竟然这么短，“那还好，明天的府试还可以参加。”
“可你刚受伤又中了毒...”
云笙摇头笑道：“我又不考武科，文科手能动就行。”
说着话，摆了摆手，示意没有问题。
苏宇轩有点想笑，忍住了，转而眼神变得凝重，问道：“咱们和那纨绔之间的事怎么办，我爹毕竟只是滋南府下小城内的富商，怕是惹不起这伙人，但这伙人明显不是能善罢甘休之辈。而你的伤，他们竟然还用了毒，我绝忍不下这口气。”
“此事万不能牵涉到你爹。”云笙果断定下基调，他心里明白丁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或许求鲁大刀出面，此事能轻易平息，但云笙心里接受不了，也绝不同意。
柳静姝和鲁大刀已经帮过自己大忙了，几人的关系最多也只能算是萍水相逢。
脸，得要，但得靠自己争。
现在没有实力对付这些纨绔，不代表永远没有实力，眼前唯一的机会便是在府试上拔得头筹，一旦名单传出，那些纨绔便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追杀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要保证自己在乎的人安全无虞。
这也是他执意要在大伤未愈的情况下去参加府试的原因。
没出过临淄城之前，他以为世间最可恶的也就是那群绑匪了，为了钱财便要取人性命。这次来了滋南府，他才明白，自己眼界太小了，竟会有人只因为吵嘴几句便要人性命，杀人仅仅只是因为无聊，为了泄愤。
之前不争是因为他觉得这世间美好，一个馒头，三两朋友，陪在奶奶身边就够了。
现在他要争，必争，为了自己在乎的人不会陷身于危险，为了有实力约束恶人，也为了配得上心中所愿...
云笙沉思许久，目光与苏宇轩也对视了很久，最终语气铿锵道：“你化名参加府试的事，那鲁大叔早已答应，一会你便去拜访一下，明日我们与柳姑娘一同去参考，只要将此事定下，你我安全进入考场，以后的事便交给我。”
“...”苏宇轩失语了，云笙想要借着府试一飞冲天的事他听明白了，他要一人抗下所有的意思他也明白了，因为什么他也心知肚明，只因为他家中那未过门的绝美娇妻...
云笙为他挡刀，为了让他脱离险境不顾自己安危，此时他却不能与之共同奋斗，甚至像一个拖油瓶。
犹豫再三，苏宇轩还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三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云笙摇头，只说了两个，“兄弟。”
这两个字包含的更多。
于是，他笑了，他也笑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出门找鲁大刀去了。
...
府主府偏厅。
柳静姝抓着鲁大刀手臂轻晃，“鲁叔，那些纨绔子弟也太可恶了，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我们得管管。”
鲁大刀略显无奈，摇头沉声道：“小姐，不要胡闹。”
“胡闹？”
柳静姝愣住，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又问道：“难道我们连这种事也不能管？”
管是当然能管了，一句话的事，但他不能这么做。
“小姐，我是靖安军副统领将军。”
鲁大刀心知柳静姝不明白其中含义，叹气起身道：“若我管了这事，曹应山怎么想，王城里其他三军怎么想，王廷上的官员怎么想，王上怎么想？”
“不过是惩治一伙狂妄之徒，能怎么想？”一连多个怎么想，柳静姝并没有听明白其中意思。
“小姐，我直说了吧。”
鲁大刀略沉默片刻，压低声音继续道：“我们虽来自王城，来自于四靖军之一，但我们也只属于军方，只属于王上，到了滋南，我们再强也只是过江龙。”
“这事我们管了，若消息传回王城，朝廷那些文官便会斥责你我不懂规矩，王上怕是也会认为我们靖安军有更大的野心，到时候我们就是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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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说出这番话便代表他在心里考虑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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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鲁大刀沉声喝到。
“…”苏宇轩本就对鲁大刀有些发怵，此时听到他的喝声一时语塞，顿了顿，这才小声回道：“是我，苏宇轩，有事与鲁将军、柳小姐商量。”
柳静姝一听是苏宇轩来了，佯怒剜了鲁大刀一眼，急忙应到：“有事进来说。”
“…”鲁大刀有些无语，自己又没有怎么样。
苏宇轩整理了一下仪容，感觉不会显得失礼，方才有些心虚的走了进来，一一行礼。
“拜见鲁将军，见过柳小姐。”
柳静姝莞尔一笑摆了摆手，“西门公子不用多礼，有何事商量？”
鲁大刀眼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苏宇轩听到西门公子的称呼先是一愣，随即松了口气，他心中清楚，柳静姝是见他有些拘谨，活跃气氛，于是抬头笑了笑。
“柳姑娘，不知你之前说的让我化名参加府试的事还作不作数。”
“当然。”柳静姝莞尔，“本姑娘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噗...”鲁大刀看着她豪情仗义的模样一时没忍住，笑了出声。
“鲁…叔…”柳静姝气急。
鲁大刀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叔不是笑你，想起了别的事。”
“什么事？”
“…”
“你就是在笑我。”
“…”经这么一打岔，苏宇轩重要的事全没说，此时也不好出声，只好眼睁睁看着两人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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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最终以鲁大刀双手投降认错，拌嘴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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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静姝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还有…云笙明天也要同去。”
“什么…不行。”
柳静姝和鲁大刀同时拒绝，二人对视一番，随即鲁大刀开口道：“那小子中了剧毒，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如果不好好休息只怕会伤及心肺…”
柳静姝深深点头，表示没错。
“……”苏宇轩支吾了一会，眼眶逐渐红了，“我知道，我也是这样跟他说的。”
“都怪我，是我惹的事，我却没实力解决，又是因为我，他才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因为我，家事的原因不能去王都…”
说着说着，苏宇轩已经泪流满面。
“所以…他选择抗下所有。他跟我说，放弃了这次机会的话，我们便再难有机会翻身，不仅自身难保，更是会累及家人。”
苏宇轩一番话讲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他在云笙身边时忍着没有表露心迹是怕给云笙添堵，此时二人再问，他便发泄了出来。
柳静姝此时心中也不好受，她本想替二人解决了这事，却没想到其中牵扯太多，最终是不能出手。
鲁大刀听后暗暗点头，没想到这偏远府城中还有这种血性男儿，甚是对他这种行伍之人的胃口。
于是走到苏宇轩面前，轻声笑道：“此事我应下了，明日我们同去考场，小姐和你带着侍卫武考，我亲自陪云笙去文考。”
他心中竟升起了爱才之心，当然他也有其他考虑，若是云笙凭借着天令学院龙飞九天，自己的这个领路人自不用多说，就算云笙届时落了榜，自己也算尽了心，况且这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此话一出，苏宇轩却是精神一震，破涕为笑，忙道：“谢鲁将军，谢柳小姐…”
随后柳静姝又问了一番云笙的状况，鲁大刀也是借机询问了一番云笙的文科造诣。
苏宇轩不吹不黑的说：“云笙不仅文科没问题，甚至于武科也在自己之上。”
鲁大刀听后暗暗点头，说不准云笙还真的能考出去。
目送苏宇轩走后，目光落在了一脸单纯的柳静姝身上。
小姐对云笙那小子还真是有些上心啊，难道是对他有好感？
想了一会，笑着摇了摇头，这事自己可做不了主，要是以后王都再见，再将这事报告给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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