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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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被这段交谈震惊了。
信息量太大，以云笙的的阅历还不足以完全理解，他只知道这个叫于凤仪的女童是苏宇轩非娶不可的了。
可云笙只看到了于凤仪的背影，这时候回去根本交不了差。
“于凤仪啊，于凤仪，你可赶紧转过身来让我看看，我好回去交差吧。”云笙心内不断急呼。
不知道是不是于凤仪听到了云笙心内的呼唤，起身回圈椅的于凤仪鬼使神差的偏头和云笙对视上了。
“天啊，比观音坐下金童玉女还要好看啊。”云笙不自觉的低声惊呼一声。
当他发觉失态的时候已经迟了，客厅内三道目光全落在了他脸上。
见此，云笙不敢再作停留，急忙缩回头，起身便向苏宇轩跑去。
“你的娃娃亲叫于凤仪，美若天仙，还说了非你不嫁，至死不渝。”云笙此时心中有一种做小偷被抓赃的感觉，顾不上掩饰更不敢停下来，留下这句话撒了丫子便向府门跑去。
看着他背影的苏宇轩疑惑蹙眉。
此时，客厅内的苏德旺当先追了出来，随后于凤仪和老婆子也走了过来。
定下娃娃亲的两人第一次见面了。
…
苏宇轩有多满意这门娃娃亲云笙是不知道了，当他气喘吁吁跑出苏府大门时还是刚刚那几名家丁，幸好他们除了嘲笑几声并未伸手拦他。
“宇轩真的是有福气，竟然还有这样美若天仙的娃娃亲。”
云笙心中羡慕却不妒忌。
虽然他从未见过双亲，但奶奶对他的陪伴足以弥补双亲的缺失，云笙嘴角慢慢勾勒出幸福的微笑。
“笙儿，找急忙慌的跑什么呢。”肉摊前一位衣着朴素却得体的老妪伸手道。
云笙回头，笑着叫了声“奶奶”，立刻乖巧的站个笔直。
老妪伸手在云笙额头点了一下，佯装嗔怒道：“不是让你在家里读书的吗？怎么一大早的跑不见了。”接着扬了扬另一只手中刚称的猪肉，“月钱下来了，今天奶奶给你做炒肉。”
“好哟，有肉吃了。”云笙闻言跳起欢呼一声。正好奶奶没有追问他早上做什么去了，不然免不得要撒谎了。
老妪宠溺一笑，牵起了云笙的手。
临淄城东南角。
这里算是临淄城内穷苦人家住的地方了。
城中小贩、大户中的家丁和短工还有些三教九流，总之是穷苦之人才会选择居住在这里。
尽管这里环境不好，老妪带着云笙在这里仍是知书习字，没有像其他住在这里的男童一般，不是开始做工就是整日在街上作恶游荡。
云奶奶推开院门，院外脏乱破旧，院中和草屋却是干净的出奇。虽然清贫，但仍看得出有些与众不同。
“笙儿进去看看书，奶奶去做饭。”老妪偏头笑道，随后走向堂前灶台。
云笙乖巧的笑着点头，看着奶奶的背影随后进了睡房。
他们家自然是买不起书卷的，多半是奶奶从大户家借来了，还有些是破损了大户家不要的，让奶奶捡了回来。
其实云笙也不明白奶奶怎么会想到让自己读书，并且奶奶竟然也认字，毕竟云笙学习的底子都是奶奶教的。
云笙坐定后随手拿起一本《五韬》，若是平日里云笙很快就能读的津津有味，今天却看了几行之后就开始出神。
一方面是因为于凤仪偏头和自己对视时的眼神，明明是个精致的美人胚子却生了一双让人觉得冷冰冰的眼睛。
另一方面是因为像他这么大的男童早就应该开始做工贴补家用了，奶奶却是只让自己读书，真不知道读书到时候有什么用，就像苏德旺苏老爷也没读几天书，不是照样富甲一方吗。
“不如一会跟奶奶说一下，以后不读书了，直接去做工贴补家用。”云笙心中如此想到，顺便摸了摸自己臂膀，甚至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笙儿，炒肉好了，出来吃吧。”
云奶奶从堂屋向里面叫了一声。
“好噢！”
云笙放下《五韬》即刻跑了出去。
灶台边，云笙拿起一个馒头夹了一块肉便吃了起来。
云笙吃了两口，陡然抬头看见奶奶正笑着看自己吃，连道：“奶奶你也吃呀，今天的炒肉真好吃。”
云奶奶摇了摇头，“奶奶年纪大了吃不下太多东西，早上吃过一个馒头，你快吃吧，奶奶不饿。”
云笙将手中馒头夹肉丢在灶台边，认真道：“奶奶不吃，笙儿也不吃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奶奶的借口，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先吃饱。虽然家中条件拮据，有时甚至几个月才能吃一顿，他还还是不忍心让奶奶看着自己吃。
“好好好，奶奶吃就是了。”
云奶奶拿起一个馒头夹了一块肉，开始吃了起来。
云笙“噗嗤”一笑，赶忙接着吃了起来。咀嚼着口中的炒肉，因为没有调味料的关系其实并不算太好吃，可他仍吃的津津有味，待到吃的差不多了，开口笑道：“奶奶，我不想读书了，不如让我出去做工吧，也免得我没事的时候瞎混。”
“不行！”
云奶奶脸色一正，大声喝道。
印象中奶奶从未对自己如此过，云笙并没有退缩，站起继续道：“奶奶你看，我已经长大了，我出去做工您就可以好好歇着了，就让笙儿给你养老好了。”
“不行！”
云奶奶仍是脸色严厉，果断说道。
云笙越发不解，奶奶到底为什么非让自己读书，不让自己出去做工贴补家用呢，尽管读书还挺有意思的，但他实在是不懂读书有什么用，在他看来做工贴补家用让奶奶休息才是正事。
云奶奶看着云笙稚嫩却坚毅的表情脸色慢慢变化，她怎么会不知道云笙的心思，但她心中有秘密却还不到告诉他的时候，随即缓和些道：“笙儿，奶奶还没到干不动的时候，奶奶现在只需要你好好读书，将来自然有用的时候，奶奶到时候再好好享你的福好吗！”
云笙嘟了嘟嘴，他知道奶奶这里无论如何也是讲不通了。像是泄了气一般又坐了下来，赌气似得又拿了个馒头啃了起来。
十岁出头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点饱肚都没有，云奶奶干脆停了下来看着云笙狼吞虎咽起来嘴角含笑，尽是宠溺。
接下来吃得很快，况且肉本来也不多，云笙将肉吃完后，云奶奶便要起身收拾，云笙立马拦了下来，“奶奶，让我来收拾吧。”
云奶奶听后笑了起来，笑得很温暖，看着云笙点头道：“笙儿真的是长大了，越来越知道心疼人了，那你收拾吧，我去王老爷家做事去了。”
云笙盯着奶奶的背影，眼眶慢慢湿润，明明都有些佝偻了，为什么就是不让自己做工养家。
站了一会，云笙释然了，既然认真读书是奶奶所希望的，那自己就认真读书。自己和奶奶一直以来相依为命，自己要做的并不应该是自己觉得对的，而是奶奶希望自己所做的呀。
念及此，云笙收拾好之后径直回了睡房，拿起《五韬》看了起来。
《五韬》的序言类似于礼书，以礼立身立德。
兵！
序言看完，一个苍劲有力的‘兵’字赫然入目。
云笙微微蹙眉，又将书翻了回来，随后又看了看书面，再翻回来时他越发的感觉奇怪。
这个字与书面和序言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甚至是有些突兀。
前一刻还是谦谦君子为何突然就变得杀伐果断。
云笙看了看院门，此时奶奶已经出去了，暂时是没有办法询问奶奶为什么了。
“管他的呢，奶奶又不会害我。”
云笙这样想着，果断的开始了翻页。
这一翻开，云笙再也停不下来，一篇篇故事跃然纸上，他开始慢慢的咀嚼着书中故事和故事的意义。
入神之时更是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书中所写的地方，眼看着诸位大贤模样的人演武。
渐渐地，云笙忍不住的心神澎湃。
此事若是让朝廷兵部大员知道的话一定会大惊失色，竟然能有一本书看上半日就胜似他们读了半辈子的书。
当然，也未必有如此的神奇，毕竟云笙的年纪在这里，没有人点醒的话，他也多半是当做故事书罢了。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然黑了下来，云笙还沉浸在在《五韬》之中。
“笙儿。”
云笙一惊，全然没有发现有人走近，迅速回头一望，连连拍胸口减缓惊吓道：“奶奶，吓我干什么呀。”
“呵呵”，云奶奶呵呵两声，佯装嗔怒道：“从进院我就开始叫你，半天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溜出去玩了呢。”
云笙看着奶奶，接着又回头看看了书，猛然一惊道：“奶奶，这是本什么书啊，竟让我看的这么入神，咱们临淄城这小地方竟然还有人家有这样的书，是不是城主府借来的呀？”
“也不可能吧，这样子的书相比人家会当宝贝藏起来，怎么会借给您呢！”
“那这书怎么来的，难不成是奶奶从小书摊上淘来的？”
“...”
云笙噼里啪啦像机关枪似的问个不停。
云奶奶双手同时摆了摆，无奈笑道：“这本书家里传下来的，你可要好好的看。”
“这本书，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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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被这段交谈震惊了。
信息量太大，以云笙的的阅历还不足以完全理解，他只知道这个叫于凤仪的女童是苏宇轩非娶不可的了。
可云笙只看到了于凤仪的背影，这时候回去根本交不了差。
“于凤仪啊，于凤仪，你可赶紧转过身来让我看看，我好回去交差吧。”云笙心内不断急呼。
不知道是不是于凤仪听到了云笙心内的呼唤，起身回圈椅的于凤仪鬼使神差的偏头和云笙对视上了。
“天啊，比观音坐下金童玉女还要好看啊。”云笙不自觉的低声惊呼一声。
当他发觉失态的时候已经迟了，客厅内三道目光全落在了他脸上。
见此，云笙不敢再作停留，急忙缩回头，起身便向苏宇轩跑去。
“你的娃娃亲叫于凤仪，美若天仙，还说了非你不嫁，至死不渝。”云笙此时心中有一种做小偷被抓赃的感觉，顾不上掩饰更不敢停下来，留下这句话撒了丫子便向府门跑去。
看着他背影的苏宇轩疑惑蹙眉。
此时，客厅内的苏德旺当先追了出来，随后于凤仪和老婆子也走了过来。
定下娃娃亲的两人第一次见面了。
…
苏宇轩有多满意这门娃娃亲云笙是不知道了，当他气喘吁吁跑出苏府大门时还是刚刚那几名家丁，幸好他们除了嘲笑几声并未伸手拦他。
“宇轩真的是有福气，竟然还有这样美若天仙的娃娃亲。”
云笙心中羡慕却不妒忌。
虽然他从未见过双亲，但奶奶对他的陪伴足以弥补双亲的缺失，云笙嘴角慢慢勾勒出幸福的微笑。
“笙儿，找急忙慌的跑什么呢。”肉摊前一位衣着朴素却得体的老妪伸手道。
云笙回头，笑着叫了声“奶奶”，立刻乖巧的站个笔直。
老妪伸手在云笙额头点了一下，佯装嗔怒道：“不是让你在家里读书的吗？怎么一大早的跑不见了。”接着扬了扬另一只手中刚称的猪肉，“月钱下来了，今天奶奶给你做炒肉。”
“好哟，有肉吃了。”云笙闻言跳起欢呼一声。正好奶奶没有追问他早上做什么去了，不然免不得要撒谎了。
老妪宠溺一笑，牵起了云笙的手。
临淄城东南角。
这里算是临淄城内穷苦人家住的地方了。
城中小贩、大户中的家丁和短工还有些三教九流，总之是穷苦之人才会选择居住在这里。
尽管这里环境不好，老妪带着云笙在这里仍是知书习字，没有像其他住在这里的男童一般，不是开始做工就是整日在街上作恶游荡。
云奶奶推开院门，院外脏乱破旧，院中和草屋却是干净的出奇。虽然清贫，但仍看得出有些与众不同。
“笙儿进去看看书，奶奶去做饭。”老妪偏头笑道，随后走向堂前灶台。
云笙乖巧的笑着点头，看着奶奶的背影随后进了睡房。
他们家自然是买不起书卷的，多半是奶奶从大户家借来了，还有些是破损了大户家不要的，让奶奶捡了回来。
其实云笙也不明白奶奶怎么会想到让自己读书，并且奶奶竟然也认字，毕竟云笙学习的底子都是奶奶教的。
云笙坐定后随手拿起一本《五韬》，若是平日里云笙很快就能读的津津有味，今天却看了几行之后就开始出神。
一方面是因为于凤仪偏头和自己对视时的眼神，明明是个精致的美人胚子却生了一双让人觉得冷冰冰的眼睛。
另一方面是因为像他这么大的男童早就应该开始做工贴补家用了，奶奶却是只让自己读书，真不知道读书到时候有什么用，就像苏德旺苏老爷也没读几天书，不是照样富甲一方吗。
“不如一会跟奶奶说一下，以后不读书了，直接去做工贴补家用。”云笙心中如此想到，顺便摸了摸自己臂膀，甚至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笙儿，炒肉好了，出来吃吧。”
云奶奶从堂屋向里面叫了一声。
“好噢！”
云笙放下《五韬》即刻跑了出去。
灶台边，云笙拿起一个馒头夹了一块肉便吃了起来。
云笙吃了两口，陡然抬头看见奶奶正笑着看自己吃，连道：“奶奶你也吃呀，今天的炒肉真好吃。”
云奶奶摇了摇头，“奶奶年纪大了吃不下太多东西，早上吃过一个馒头，你快吃吧，奶奶不饿。”
云笙将手中馒头夹肉丢在灶台边，认真道：“奶奶不吃，笙儿也不吃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奶奶的借口，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先吃饱。虽然家中条件拮据，有时甚至几个月才能吃一顿，他还还是不忍心让奶奶看着自己吃。
“好好好，奶奶吃就是了。”
云奶奶拿起一个馒头夹了一块肉，开始吃了起来。
云笙“噗嗤”一笑，赶忙接着吃了起来。咀嚼着口中的炒肉，因为没有调味料的关系其实并不算太好吃，可他仍吃的津津有味，待到吃的差不多了，开口笑道：“奶奶，我不想读书了，不如让我出去做工吧，也免得我没事的时候瞎混。”
“不行！”
云奶奶脸色一正，大声喝道。
印象中奶奶从未对自己如此过，云笙并没有退缩，站起继续道：“奶奶你看，我已经长大了，我出去做工您就可以好好歇着了，就让笙儿给你养老好了。”
“不行！”
云奶奶仍是脸色严厉，果断说道。
云笙越发不解，奶奶到底为什么非让自己读书，不让自己出去做工贴补家用呢，尽管读书还挺有意思的，但他实在是不懂读书有什么用，在他看来做工贴补家用让奶奶休息才是正事。
云奶奶看着云笙稚嫩却坚毅的表情脸色慢慢变化，她怎么会不知道云笙的心思，但她心中有秘密却还不到告诉他的时候，随即缓和些道：“笙儿，奶奶还没到干不动的时候，奶奶现在只需要你好好读书，将来自然有用的时候，奶奶到时候再好好享你的福好吗！”
云笙嘟了嘟嘴，他知道奶奶这里无论如何也是讲不通了。像是泄了气一般又坐了下来，赌气似得又拿了个馒头啃了起来。
十岁出头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点饱肚都没有，云奶奶干脆停了下来看着云笙狼吞虎咽起来嘴角含笑，尽是宠溺。
接下来吃得很快，况且肉本来也不多，云笙将肉吃完后，云奶奶便要起身收拾，云笙立马拦了下来，“奶奶，让我来收拾吧。”
云奶奶听后笑了起来，笑得很温暖，看着云笙点头道：“笙儿真的是长大了，越来越知道心疼人了，那你收拾吧，我去王老爷家做事去了。”
云笙盯着奶奶的背影，眼眶慢慢湿润，明明都有些佝偻了，为什么就是不让自己做工养家。
站了一会，云笙释然了，既然认真读书是奶奶所希望的，那自己就认真读书。自己和奶奶一直以来相依为命，自己要做的并不应该是自己觉得对的，而是奶奶希望自己所做的呀。
念及此，云笙收拾好之后径直回了睡房，拿起《五韬》看了起来。
《五韬》的序言类似于礼书，以礼立身立德。
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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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微微蹙眉，又将书翻了回来，随后又看了看书面，再翻回来时他越发的感觉奇怪。
这个字与书面和序言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甚至是有些突兀。
前一刻还是谦谦君子为何突然就变得杀伐果断。
云笙看了看院门，此时奶奶已经出去了，暂时是没有办法询问奶奶为什么了。
“管他的呢，奶奶又不会害我。”
云笙这样想着，果断的开始了翻页。
这一翻开，云笙再也停不下来，一篇篇故事跃然纸上，他开始慢慢的咀嚼着书中故事和故事的意义。
入神之时更是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书中所写的地方，眼看着诸位大贤模样的人演武。
渐渐地，云笙忍不住的心神澎湃。
此事若是让朝廷兵部大员知道的话一定会大惊失色，竟然能有一本书看上半日就胜似他们读了半辈子的书。
当然，也未必有如此的神奇，毕竟云笙的年纪在这里，没有人点醒的话，他也多半是当做故事书罢了。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然黑了下来，云笙还沉浸在在《五韬》之中。
“笙儿。”
云笙一惊，全然没有发现有人走近，迅速回头一望，连连拍胸口减缓惊吓道：“奶奶，吓我干什么呀。”
“呵呵”，云奶奶呵呵两声，佯装嗔怒道：“从进院我就开始叫你，半天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溜出去玩了呢。”
云笙看着奶奶，接着又回头看看了书，猛然一惊道：“奶奶，这是本什么书啊，竟让我看的这么入神，咱们临淄城这小地方竟然还有人家有这样的书，是不是城主府借来的呀？”
“也不可能吧，这样子的书相比人家会当宝贝藏起来，怎么会借给您呢！”
“那这书怎么来的，难不成是奶奶从小书摊上淘来的？”
“...”
云笙噼里啪啦像机关枪似的问个不停。
云奶奶双手同时摆了摆，无奈笑道：“这本书家里传下来的，你可要好好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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