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一起坦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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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买提掏出了手机说：“阿姨，我知道叔叔犯的这个错实在是太大了，大到简直无法原谅。可是你很多年前就选择了原谅，不是吗？只不过你嘴上选择了原谅，心里却无法轻易原谅，既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您听听叔叔跟我们说过的这段话。如果可以的话，您不要只在嘴上原谅他，也从心里原谅他，好吗？”
说完麦买提就用手机开始播放录音，正好是章爸爸对天发誓他再也没有对不起章妈妈，以及讲述那个干妹妹又来回头找他的那一段。
郝运来的眼睛都瞪圆了，看着麦买提一脸的问号：你小子居然录音了？！我们居然都没发现？！你个一只手是怎么做到的？！
麦买提笑眯眯地回瞪郝运来：我做烤串店这么多年，点菜没有办法用手写，全都是用手机录音，用得再熟不过了，还能叫你们发现？！
章妈妈听着章爸爸说的话，开始特别生气，可是听着听着就渐渐软化了下来，最后听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等到录音放完了，她突然就崩溃了，捂着脸坐到床上大哭起来。
郝运来和麦买提不好安慰，章美美拉着章妙妙一起抱着章妈妈抱头痛哭。哭到最后，章妈妈拉着章妙妙的手说了一句：“妙妙，是妈妈对不起你，一直在用你爸爸的错误来惩罚你。我以后不会了，你不要跟妈妈计较，好吗？”
章妙妙抱着母亲哭着说：“妈妈，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没有放弃我，谢谢你送我上盲校，谢谢你帮我开了推拿馆……以前是我，我不知道，才会怪你。我也不好，我内向，我不爱交流，我不和你沟通，我甚至想过要用自杀的方式来惩罚你……”
“什么？”一屋子的人惊叫了起来，章妈妈叫得最大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章妙妙擦着眼泪不好意思地说：“中专一年级快放暑假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叫你派司机给我送安眠药和止痛药。当时我是想吃药自杀来着，还想着如果我死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就是因为你给我送药，我才死的……妈，我错了，我不会了，是我不懂事！”
章妈妈人忙事多，几乎有点想不起这件事情了，还是郝运来提醒她：“妈，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当时妙妙给您打了电话，您就吩咐我叫司机去帮她开药送过去。我还说我去吧，结果您说妙妙特意说了不许我去，一定要别人去。我当时还问您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儿得罪了妙妙，她不想见我。”
“当然不是了！”章妙妙马上解释，“姐夫你人这么好，如果是你把药送给我，结果我自杀了，你一定会有很重的思想包袱，我当然不能害你了！所以我才给妈妈打电话，又说让司机给我送。反正司机也不认识我，又是妈妈叫他送的，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才对。”
“那你就不怕我有心理负担？！”章妈妈眼睛瞪圆了，看着又回复成了那个章家母老虎。
可惜章妙妙看不见啊，她硬着头皮大着胆子说：“你那个时候一直说我是扫把星，说你这辈子都毁在我手上了，那我死了以后就不会有人给你添麻烦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有什么心理负担！”
章妈妈：……卧槽！
章美美听得一阵后怕，说话都哆嗦了：“妙，妙妙，你，你你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呀？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那个时候才多大呀？才十七啊，你就往绝路上走！你要是这么做了，我们该多伤心呀！哎，不是，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没照顾好你！”
章妙妙沉默了几秒，终于说了实话：“姐，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会很伤心，不过你还有姐夫嘛！爷爷奶奶刚去世的那个寒假，你被我害得住了三次医院。妈妈说我是扫把星，那一个扫把星，不存在就不存在了吧！我知道我这么想不对，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了。”
章妈妈把章妙妙搂进了怀里，大声哭了出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傻孩子！我因为你爸爸的错误惩罚你，你就要因为我的错误而惩罚你自己吗？你以为你死了能祸害谁呀？还不是祸害你自己！你要是死了，螃蟹龙虾也吃不着了，恋爱也不用谈了，结婚也不用想了，你小半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在章妙妙记忆里，这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被章妈妈拥抱。她用力地搂着母亲，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了章妈妈的胸前：“我眼睛瞎，看不见，给家里添了这么多麻烦，你这辈子都毁在了我手上，你说，我不死，活着干什么呢？”
“我那说的都是气话呀，你怎么能当真呢？”章妈妈抱着女儿，拍着她的后背哭叫。
“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气话呢？！这样的话你每次见了我都说，就算是谎言，说一百遍也就成了真理吧！”章妙妙在章妈妈怀里也哭着叫了回去。
章妈妈哭着哭着，突然把章妙妙推开来，站了起来就往外冲：“都是老章的错！既然说开了，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二十年前我就给了他一巴掌，根本就不够！他犯的错，根本就不是一个巴掌能解决的！他现在倒好，跑去两个女婿跟前卖乖，装好人，我呸！章建国，我跟你没完！”
章妈妈一溜烟儿跑不见了，只留下两对小两口风中凌乱。
过了一会儿，麦买提咳嗽一声说：“跟大家确认一下，刚才阿姨是说两个女婿，对吗？”
众人：……
过了一会儿，章壮壮就冲了进来，小声叫道：“姐姐们，姐夫们，妈妈在后院找到了爸爸，然后就把他拎到了楼上卧室里！我跑去偷听，就听妈妈又是哭又是骂，说什么我问你有没有再跟这个小贱人联系过，你说没有，结果就是有！我知道，她找了你，说可以给你生健康的孩子，我只能给你生残疾的孩子，你当我白痴啊！妈妈这是说什么呢？”
章美美急忙追问：“那爸爸呢，爸爸说什么了？”
“爸爸说，我瞒着你也是怕你生气，我把她赶走了，叫她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你怎么知道她来找过我的啊？妈妈说，她自己告诉我的！我从北京回来，这个小贱人找了我，说她找过你了，你只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才不跟我离婚，叫我不要拖累你，说我不可能给你生出健康的孩子！要不是这样，我为什么拼了老命生三胎啊？！”
“然后呢，然后呢？”大家一起追问。
“什么然后啊，然后就听见啪啪响，应该是妈妈动手打了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平时妈妈只是语言暴力呀，怎么现在连肢体暴力也动用了？！她居然打人啊，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麦买提很冷静地问：“用什么打的？”
“啊？用手啊！还能用什么？爸爸躲都没有躲，叫妈妈随便打，还提醒妈妈小心手疼，不如找个鸡毛掸子打。妈妈说家里如今哪有鸡毛掸子，爸爸好像就找了个东西给妈妈说，说你拿这个打，免得你手疼！我只是偷听，没看到是什么。哎，你们说，爸爸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郝运来则问道：“给爸爸造成了很大的身体伤害吗？”
“这，应该不至于吧！妈妈说我不上你的当，抄家伙打你最后你成受害者了，我就用手！我觉得接下来可能是限制级，就赶紧跑来找你们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一副似笑微笑的表情，章壮壮一看就大叫了起来：“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快，老实交代，不要看我年纪小就欺负我一个人！”
郝运来试图搪塞过去：“壮壮，你今年才十四岁，有些事情少儿不宜，我们瞒着你也是为了你好啊！”
“什么呀！现在明显就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全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这算什么为了我好？！十四岁又怎么了，十四岁正是我健全人格发展三观的时候，你们这样子不怕我有心理阴影吗？不怕我心理变态吗？不怕我人格分裂吗？”
章美美无可奈何地说：“行了行了，那你坐下，我说给你听。”
听完家里惊天大秘密的章壮壮欲哭无泪：“那我呢？你们解释一下，妈妈对二姐不好也就算了，为什么对我的态度也不好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麦买提好心帮他分析：“阿姨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嘛，本来她不想生三胎的，是被小三刺激得拼命生三胎的，也就是你咯！叔叔说阿姨生你吃了好多苦，她能迁怒你二姐，当然也能迁怒你了！”
章壮壮哇哇大叫：“我好冤枉啊！亏我这么多年还以为爸爸是好人，一直和我们一样被妈妈欺负！结果是爸爸先欺负妈妈，然后我们被妈妈欺负都是爸爸害的！真是太不像话了，我要去告诉爸爸，为了弥补我受伤的小心灵，我的零花钱和压岁钱都要翻倍！”
到晚饭的时候，脸上有些红肿的章爸爸和眼睛十分红肿的章妈妈郑重向儿子女儿女婿们宣布：以后章妈妈会尽量注意自己说话的态度，如果一时改正不了，大家就埋怨章爸爸吧！
麦买提掏出了手机说：“阿姨，我知道叔叔犯的这个错实在是太大了，大到简直无法原谅。可是你很多年前就选择了原谅，不是吗？只不过你嘴上选择了原谅，心里却无法轻易原谅，既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您听听叔叔跟我们说过的这段话。如果可以的话，您不要只在嘴上原谅他，也从心里原谅他，好吗？”
说完麦买提就用手机开始播放录音，正好是章爸爸对天发誓他再也没有对不起章妈妈，以及讲述那个干妹妹又来回头找他的那一段。
郝运来的眼睛都瞪圆了，看着麦买提一脸的问号：你小子居然录音了？！我们居然都没发现？！你个一只手是怎么做到的？！
麦买提笑眯眯地回瞪郝运来：我做烤串店这么多年，点菜没有办法用手写，全都是用手机录音，用得再熟不过了，还能叫你们发现？！
章妈妈听着章爸爸说的话，开始特别生气，可是听着听着就渐渐软化了下来，最后听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等到录音放完了，她突然就崩溃了，捂着脸坐到床上大哭起来。
郝运来和麦买提不好安慰，章美美拉着章妙妙一起抱着章妈妈抱头痛哭。哭到最后，章妈妈拉着章妙妙的手说了一句：“妙妙，是妈妈对不起你，一直在用你爸爸的错误来惩罚你。我以后不会了，你不要跟妈妈计较，好吗？”
章妙妙抱着母亲哭着说：“妈妈，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没有放弃我，谢谢你送我上盲校，谢谢你帮我开了推拿馆……以前是我，我不知道，才会怪你。我也不好，我内向，我不爱交流，我不和你沟通，我甚至想过要用自杀的方式来惩罚你……”
“什么？”一屋子的人惊叫了起来，章妈妈叫得最大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章妙妙擦着眼泪不好意思地说：“中专一年级快放暑假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叫你派司机给我送安眠药和止痛药。当时我是想吃药自杀来着，还想着如果我死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就是因为你给我送药，我才死的……妈，我错了，我不会了，是我不懂事！”
章妈妈人忙事多，几乎有点想不起这件事情了，还是郝运来提醒她：“妈，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当时妙妙给您打了电话，您就吩咐我叫司机去帮她开药送过去。我还说我去吧，结果您说妙妙特意说了不许我去，一定要别人去。我当时还问您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儿得罪了妙妙，她不想见我。”
“当然不是了！”章妙妙马上解释，“姐夫你人这么好，如果是你把药送给我，结果我自杀了，你一定会有很重的思想包袱，我当然不能害你了！所以我才给妈妈打电话，又说让司机给我送。反正司机也不认识我，又是妈妈叫他送的，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才对。”
“那你就不怕我有心理负担？！”章妈妈眼睛瞪圆了，看着又回复成了那个章家母老虎。
可惜章妙妙看不见啊，她硬着头皮大着胆子说：“你那个时候一直说我是扫把星，说你这辈子都毁在我手上了，那我死了以后就不会有人给你添麻烦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有什么心理负担！”
章妈妈：……卧槽！
章美美听得一阵后怕，说话都哆嗦了：“妙，妙妙，你，你你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呀？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那个时候才多大呀？才十七啊，你就往绝路上走！你要是这么做了，我们该多伤心呀！哎，不是，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没照顾好你！”
章妙妙沉默了几秒，终于说了实话：“姐，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会很伤心，不过你还有姐夫嘛！爷爷奶奶刚去世的那个寒假，你被我害得住了三次医院。妈妈说我是扫把星，那一个扫把星，不存在就不存在了吧！我知道我这么想不对，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了。”
章妈妈把章妙妙搂进了怀里，大声哭了出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傻孩子！我因为你爸爸的错误惩罚你，你就要因为我的错误而惩罚你自己吗？你以为你死了能祸害谁呀？还不是祸害你自己！你要是死了，螃蟹龙虾也吃不着了，恋爱也不用谈了，结婚也不用想了，你小半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在章妙妙记忆里，这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被章妈妈拥抱。她用力地搂着母亲，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了章妈妈的胸前：“我眼睛瞎，看不见，给家里添了这么多麻烦，你这辈子都毁在了我手上，你说，我不死，活着干什么呢？”
“我那说的都是气话呀，你怎么能当真呢？”章妈妈抱着女儿，拍着她的后背哭叫。
“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气话呢？！这样的话你每次见了我都说，就算是谎言，说一百遍也就成了真理吧！”章妙妙在章妈妈怀里也哭着叫了回去。
章妈妈哭着哭着，突然把章妙妙推开来，站了起来就往外冲：“都是老章的错！既然说开了，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二十年前我就给了他一巴掌，根本就不够！他犯的错，根本就不是一个巴掌能解决的！他现在倒好，跑去两个女婿跟前卖乖，装好人，我呸！章建国，我跟你没完！”
章妈妈一溜烟儿跑不见了，只留下两对小两口风中凌乱。
过了一会儿，麦买提咳嗽一声说：“跟大家确认一下，刚才阿姨是说两个女婿，对吗？”
众人：……
过了一会儿，章壮壮就冲了进来，小声叫道：“姐姐们，姐夫们，妈妈在后院找到了爸爸，然后就把他拎到了楼上卧室里！我跑去偷听，就听妈妈又是哭又是骂，说什么我问你有没有再跟这个小贱人联系过，你说没有，结果就是有！我知道，她找了你，说可以给你生健康的孩子，我只能给你生残疾的孩子，你当我白痴啊！妈妈这是说什么呢？”
章美美急忙追问：“那爸爸呢，爸爸说什么了？”
“爸爸说，我瞒着你也是怕你生气，我把她赶走了，叫她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你怎么知道她来找过我的啊？妈妈说，她自己告诉我的！我从北京回来，这个小贱人找了我，说她找过你了，你只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才不跟我离婚，叫我不要拖累你，说我不可能给你生出健康的孩子！要不是这样，我为什么拼了老命生三胎啊？！”
“然后呢，然后呢？”大家一起追问。
“什么然后啊，然后就听见啪啪响，应该是妈妈动手打了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平时妈妈只是语言暴力呀，怎么现在连肢体暴力也动用了？！她居然打人啊，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麦买提很冷静地问：“用什么打的？”
“啊？用手啊！还能用什么？爸爸躲都没有躲，叫妈妈随便打，还提醒妈妈小心手疼，不如找个鸡毛掸子打。妈妈说家里如今哪有鸡毛掸子，爸爸好像就找了个东西给妈妈说，说你拿这个打，免得你手疼！我只是偷听，没看到是什么。哎，你们说，爸爸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郝运来则问道：“给爸爸造成了很大的身体伤害吗？”
“这，应该不至于吧！妈妈说我不上你的当，抄家伙打你最后你成受害者了，我就用手！我觉得接下来可能是限制级，就赶紧跑来找你们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一副似笑微笑的表情，章壮壮一看就大叫了起来：“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快，老实交代，不要看我年纪小就欺负我一个人！”
郝运来试图搪塞过去：“壮壮，你今年才十四岁，有些事情少儿不宜，我们瞒着你也是为了你好啊！”
“什么呀！现在明显就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全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这算什么为了我好？！十四岁又怎么了，十四岁正是我健全人格发展三观的时候，你们这样子不怕我有心理阴影吗？不怕我心理变态吗？不怕我人格分裂吗？”
章美美无可奈何地说：“行了行了，那你坐下，我说给你听。”
听完家里惊天大秘密的章壮壮欲哭无泪：“那我呢？你们解释一下，妈妈对二姐不好也就算了，为什么对我的态度也不好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麦买提好心帮他分析：“阿姨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嘛，本来她不想生三胎的，是被小三刺激得拼命生三胎的，也就是你咯！叔叔说阿姨生你吃了好多苦，她能迁怒你二姐，当然也能迁怒你了！”
章壮壮哇哇大叫：“我好冤枉啊！亏我这么多年还以为爸爸是好人，一直和我们一样被妈妈欺负！结果是爸爸先欺负妈妈，然后我们被妈妈欺负都是爸爸害的！真是太不像话了，我要去告诉爸爸，为了弥补我受伤的小心灵，我的零花钱和压岁钱都要翻倍！”
到晚饭的时候，脸上有些红肿的章爸爸和眼睛十分红肿的章妈妈郑重向儿子女儿女婿们宣布：以后章妈妈会尽量注意自己说话的态度，如果一时改正不了，大家就埋怨章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