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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下）斩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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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姚兴这边，军士放了两句狠话便离开了，姚兴走到那个女子面前刚要扶起女子，那女子吓得赶忙将残破的衣服裹住胸前，腿向后蹬了两下，往后移了一步，姚兴见状赶忙道，“不要怕，我不是坏人。”
说着又往前了两步，那个女子再次向后退了几步，姚兴也不再伸手去扶那个女子了，道，“你快起来，去躲起来吧，这里有我不要怕。”
那个女子双手护住胸，缓缓站起身，便惊慌的跑走了。
不多时只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人，远远望去，此人正是姚崇，姚崇远远望见兄长一路跑过来，跪在地上拜道，“参见陛下。”
随他一同来的两个军士看傻眼了，谁能想到站在眼前的竟然是当今圣上，赶忙跪在地上喊“饶命”。
姚兴举起巴掌啪的一声狠狠的打在姚崇的脸上道，“你就是这么管理军队的吗？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抢夺财物！”
“请兄长赎罪，我回去一定严格要求属下。”姚崇叩拜道。
“我现在下一道命令，凡占领之地，皆为我大秦的土地，子民皆大秦的子民，皆造册记录，派遣官员接管，并实行大秦律。”
姚兴命令道。“臣下谨遵陛下之言。”姚崇拱手道。
姚兴指着那两个军士说道，“此二人就地正法，首级悬于辕门之上，以儆效尤。”
“唯。”姚崇叩首道。“陛下饶命啊，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两个军士听说要把自己就地正法，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赶忙连连叩首道。
姚兴冷笑一声指着那个军士道，“刚才那个女子若是如此求你，你会放了她吗？”
“这……这……”那个军士吞吞吐吐道。
姚兴阴险一笑道，“我替你回答吧，你不会！你既然不会放过她，为什么求我放过你？”
说完高声喊道，“斩。”
说话间姚崇站起身来，从腰间拔出宝剑，高高举过头顶，猛地向下挥砍，登时鲜血四溅，一颗人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了姚崇脚下。
“将军饶过我吧。”另一个军士见状，拽着姚崇的裤子恳求道。
“不是我不肯饶你，你做的事情，已经天理难容，不斩你不足以平民愤了。”
说着举起宝剑，手起剑落，只听砰的一声又一个人头掉在地上。
“禀告陛下，行刑完毕。”姚崇拱手道。
“好。”姚兴点点头道，“你要记住，看住自己的属下，不要让他们出来惹是生非，否则下次就不是斩他们这么简单了。”
“谢陛下。”说着便提着两个人头转身离开了。
鸠摩罗什回到行宫，其弟子道生正在佛前大坐，听闻有人开门进来，便赶忙起身查看，见是师傅，赶忙起身双手合十道，“师傅你为何回来的这么早？”
鸠摩罗什问道，“汝所为者何？”
道生回答道，“打坐。”
鸠摩罗什摇了摇头道，“打坐者当心无一物，一心向众生，然尔定力不足，为师启门，汝即为其扰，汝心不定，何以修佛？”
道生回答道，“师父所言极是，我当潜心修行，我继续打坐了。”
说着便要坐下，鸠摩罗什说道，“为师欲归长安，你且收拾伴吾同行。”
道生听了不解的问道，“师父这是何意？昨日才初至西阳，为何今日便要离去，不等陛下了吗？”
鸠摩罗什摇了摇头道，“今日所见，吾心甚痛，吾未能度陛下向善，吾之过，吾当归逍遥园潜心修佛，专心译经，不如红尘，不与世事。”
道生听后问道，“师父，修佛不就应该度人吗？度人只度有缘人，师父度不得陛下，证明师父与陛下并非有缘之人，如何能是师父的过错。”
鸠摩罗什摇摇头道，“所谓有缘，则见者有缘，知者有缘，人人皆缘吾，吾亦缘人人；所谓渡，非人人可渡人，然人皆可为人人渡；吾未渡陛下，非陛下之过，乃吾之过，吾之佛性不足，佛心何用？有渡人之心，无渡人之能，如何谓度人？”
“徒儿知道了，我这就为师父收拾东西。”道生双手合十道。
且说临川王府，石不全等人来到院中，只见院中摆了六个炭炉，正好六个人每人守着一个炭炉，雪儿回头看到苏倩站在旁边，便赶忙走下座位跑到苏倩身边道，“苏姐姐，你坐我这里吧。”
苏倩笑了笑说道，“不用，我作为下人理应站着。”
“什么下人，司马大人不是已经将你赏赐给我石不全哥哥了嘛，你如今已经不是下人了，快坐。”
说着拉着苏倩的手把苏倩拽到自己的座位上，苏倩问道，“我坐了你的位子，那你坐哪里？”
雪儿笑了笑说道，“我吃不了多少，一只羊浪费了，我就去和石不全哥哥一起坐，我和他吃一只就好了。”
说着雪儿蹦蹦跳跳的跑到石不全身边道，“哥，让个地儿吧。”
石不全怜爱的看着雪儿说道，“你啊，若不是大人准备的凳子大，我恐怕就得坐地上。”
说着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半边凳子道，“坐吧。”
雪儿兴高采烈的坐在石不全旁边。
“哟，公子你们这兄妹之情可真让人羡慕啊。”司马遵调侃道。
“哎呀，也不知道这妹妹是怎么回事，从小就粘着我，甩都甩不掉。”石不全看了眼雪儿说道。
雪儿狠狠的掐了石不全胳膊一下轻声说道，“你想把谁甩掉啊？”
“哎呀呀。”石不全呻吟着说道，“你轻点，谁要甩掉你了，我只是说咱俩关系好，甩都甩不开。”
“这还差不多。”雪儿一脸傲娇的说道。苏倩看着雪儿一脸幸福的表情，不自觉的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众人伴着烤全羊吱吱啦啦的声音，谈了好久，不知何时烤炉上飘起了阵阵香气，石不全尴尬的问道，“这羊好没好，我肚子早都饿的咕咕叫了。”
雪儿瞥了一眼石不全道，“就你饿，丢不丢人。”
“这有啥可丢人的，肚子饿人之常情。”石不全毫不理会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石公子够豪爽。”司马遵说着拿起桌上的尖刀，轻轻挑了一块羊肉，放在嘴里道，“嗯，考好了，现在正好，再考就大了，快吃。”
众人拿起桌上的尖刀在从全羊上刮下一片肉放在嘴里，不禁都惊呼好吃，这中间只有司马熙看着全羊咽口水，却并未动刀。
其实挺好理解，因为这全羊和那具尸体果然很像，想着那具尸体，看着这全羊，纵使这全羊再香，恐怕也无从下口吧。
而石不全则是拿起尖刀从羊肋骨的位置刺了下去，然后顺着羊的骨形将刀在羊身上一划，肋骨的那块肉顺势便被刮了下来，石不全将那块肉那倒自己面前，将肉切成小块，放在盘中，放到雪儿面前道，“小小年纪不要动刀，再扎到手我还得给你包扎。”
“哼，你不也小小年纪。”虽然雪儿说着但是也没有用刀，毕竟雪儿也不想辜负了石不全的一番好意，吃着吃着雪儿的眼泪流了下来。
石不全拍着雪儿肩膀问道，“怎么吃哭了？”
雪儿抹了抹眼泪道，“我想起爷爷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给我挑鱼刺喂我吃了。”
石不全安慰雪儿道，“以后有哥哥给你挑鱼刺，喂你吃。”
“恩恩。”雪儿狠狠地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就着眼泪吃了起来。
就这样众人边吃边聊天，甚是热闹，这是司马遵提议道，“光有肉没有酒哪成。”
便命人拿来了一缸酒，每人面前一缸，司马遵说道，“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说着从缸里舀了一舀酒倒在碗里，一口便干了，石不全见状也舀了一碗酒，一仰头便干了。
就这样众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一边聊天，好不热闹。很快的天渐渐暗了下来。众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这时突然有人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什么？”司马遵听到有人喊走水了，高声喊道，“何处走水了。”这时一个军士走了进来拱手道，“祥瑞堂”
再说姚兴这边，军士放了两句狠话便离开了，姚兴走到那个女子面前刚要扶起女子，那女子吓得赶忙将残破的衣服裹住胸前，腿向后蹬了两下，往后移了一步，姚兴见状赶忙道，“不要怕，我不是坏人。”
说着又往前了两步，那个女子再次向后退了几步，姚兴也不再伸手去扶那个女子了，道，“你快起来，去躲起来吧，这里有我不要怕。”
那个女子双手护住胸，缓缓站起身，便惊慌的跑走了。
不多时只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人，远远望去，此人正是姚崇，姚崇远远望见兄长一路跑过来，跪在地上拜道，“参见陛下。”
随他一同来的两个军士看傻眼了，谁能想到站在眼前的竟然是当今圣上，赶忙跪在地上喊“饶命”。
姚兴举起巴掌啪的一声狠狠的打在姚崇的脸上道，“你就是这么管理军队的吗？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抢夺财物！”
“请兄长赎罪，我回去一定严格要求属下。”姚崇叩拜道。
“我现在下一道命令，凡占领之地，皆为我大秦的土地，子民皆大秦的子民，皆造册记录，派遣官员接管，并实行大秦律。”
姚兴命令道。“臣下谨遵陛下之言。”姚崇拱手道。
姚兴指着那两个军士说道，“此二人就地正法，首级悬于辕门之上，以儆效尤。”
“唯。”姚崇叩首道。“陛下饶命啊，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两个军士听说要把自己就地正法，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赶忙连连叩首道。
姚兴冷笑一声指着那个军士道，“刚才那个女子若是如此求你，你会放了她吗？”
“这……这……”那个军士吞吞吐吐道。
姚兴阴险一笑道，“我替你回答吧，你不会！你既然不会放过她，为什么求我放过你？”
说完高声喊道，“斩。”
说话间姚崇站起身来，从腰间拔出宝剑，高高举过头顶，猛地向下挥砍，登时鲜血四溅，一颗人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了姚崇脚下。
“将军饶过我吧。”另一个军士见状，拽着姚崇的裤子恳求道。
“不是我不肯饶你，你做的事情，已经天理难容，不斩你不足以平民愤了。”
说着举起宝剑，手起剑落，只听砰的一声又一个人头掉在地上。
“禀告陛下，行刑完毕。”姚崇拱手道。
“好。”姚兴点点头道，“你要记住，看住自己的属下，不要让他们出来惹是生非，否则下次就不是斩他们这么简单了。”
“谢陛下。”说着便提着两个人头转身离开了。
鸠摩罗什回到行宫，其弟子道生正在佛前大坐，听闻有人开门进来，便赶忙起身查看，见是师傅，赶忙起身双手合十道，“师傅你为何回来的这么早？”
鸠摩罗什问道，“汝所为者何？”
道生回答道，“打坐。”
鸠摩罗什摇了摇头道，“打坐者当心无一物，一心向众生，然尔定力不足，为师启门，汝即为其扰，汝心不定，何以修佛？”
道生回答道，“师父所言极是，我当潜心修行，我继续打坐了。”
说着便要坐下，鸠摩罗什说道，“为师欲归长安，你且收拾伴吾同行。”
道生听了不解的问道，“师父这是何意？昨日才初至西阳，为何今日便要离去，不等陛下了吗？”
鸠摩罗什摇了摇头道，“今日所见，吾心甚痛，吾未能度陛下向善，吾之过，吾当归逍遥园潜心修佛，专心译经，不如红尘，不与世事。”
道生听后问道，“师父，修佛不就应该度人吗？度人只度有缘人，师父度不得陛下，证明师父与陛下并非有缘之人，如何能是师父的过错。”
鸠摩罗什摇摇头道，“所谓有缘，则见者有缘，知者有缘，人人皆缘吾，吾亦缘人人；所谓渡，非人人可渡人，然人皆可为人人渡；吾未渡陛下，非陛下之过，乃吾之过，吾之佛性不足，佛心何用？有渡人之心，无渡人之能，如何谓度人？”
“徒儿知道了，我这就为师父收拾东西。”道生双手合十道。
且说临川王府，石不全等人来到院中，只见院中摆了六个炭炉，正好六个人每人守着一个炭炉，雪儿回头看到苏倩站在旁边，便赶忙走下座位跑到苏倩身边道，“苏姐姐，你坐我这里吧。”
苏倩笑了笑说道，“不用，我作为下人理应站着。”
“什么下人，司马大人不是已经将你赏赐给我石不全哥哥了嘛，你如今已经不是下人了，快坐。”
说着拉着苏倩的手把苏倩拽到自己的座位上，苏倩问道，“我坐了你的位子，那你坐哪里？”
雪儿笑了笑说道，“我吃不了多少，一只羊浪费了，我就去和石不全哥哥一起坐，我和他吃一只就好了。”
说着雪儿蹦蹦跳跳的跑到石不全身边道，“哥，让个地儿吧。”
石不全怜爱的看着雪儿说道，“你啊，若不是大人准备的凳子大，我恐怕就得坐地上。”
说着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半边凳子道，“坐吧。”
雪儿兴高采烈的坐在石不全旁边。
“哟，公子你们这兄妹之情可真让人羡慕啊。”司马遵调侃道。
“哎呀，也不知道这妹妹是怎么回事，从小就粘着我，甩都甩不掉。”石不全看了眼雪儿说道。
雪儿狠狠的掐了石不全胳膊一下轻声说道，“你想把谁甩掉啊？”
“哎呀呀。”石不全呻吟着说道，“你轻点，谁要甩掉你了，我只是说咱俩关系好，甩都甩不开。”
“这还差不多。”雪儿一脸傲娇的说道。苏倩看着雪儿一脸幸福的表情，不自觉的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众人伴着烤全羊吱吱啦啦的声音，谈了好久，不知何时烤炉上飘起了阵阵香气，石不全尴尬的问道，“这羊好没好，我肚子早都饿的咕咕叫了。”
雪儿瞥了一眼石不全道，“就你饿，丢不丢人。”
“这有啥可丢人的，肚子饿人之常情。”石不全毫不理会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石公子够豪爽。”司马遵说着拿起桌上的尖刀，轻轻挑了一块羊肉，放在嘴里道，“嗯，考好了，现在正好，再考就大了，快吃。”
众人拿起桌上的尖刀在从全羊上刮下一片肉放在嘴里，不禁都惊呼好吃，这中间只有司马熙看着全羊咽口水，却并未动刀。
其实挺好理解，因为这全羊和那具尸体果然很像，想着那具尸体，看着这全羊，纵使这全羊再香，恐怕也无从下口吧。
而石不全则是拿起尖刀从羊肋骨的位置刺了下去，然后顺着羊的骨形将刀在羊身上一划，肋骨的那块肉顺势便被刮了下来，石不全将那块肉那倒自己面前，将肉切成小块，放在盘中，放到雪儿面前道，“小小年纪不要动刀，再扎到手我还得给你包扎。”
“哼，你不也小小年纪。”虽然雪儿说着但是也没有用刀，毕竟雪儿也不想辜负了石不全的一番好意，吃着吃着雪儿的眼泪流了下来。
石不全拍着雪儿肩膀问道，“怎么吃哭了？”
雪儿抹了抹眼泪道，“我想起爷爷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给我挑鱼刺喂我吃了。”
石不全安慰雪儿道，“以后有哥哥给你挑鱼刺，喂你吃。”
“恩恩。”雪儿狠狠地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就着眼泪吃了起来。
就这样众人边吃边聊天，甚是热闹，这是司马遵提议道，“光有肉没有酒哪成。”
便命人拿来了一缸酒，每人面前一缸，司马遵说道，“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说着从缸里舀了一舀酒倒在碗里，一口便干了，石不全见状也舀了一碗酒，一仰头便干了。
就这样众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一边聊天，好不热闹。很快的天渐渐暗了下来。众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这时突然有人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什么？”司马遵听到有人喊走水了，高声喊道，“何处走水了。”这时一个军士走了进来拱手道，“祥瑞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