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梦里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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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你看我这剑法有没有进步？”
“嗯。”柳柔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望着面前这个相貌和士徽有七八成相似的青年，她总是会不自觉失神。
有时候她常常在想，会不会其实这个青年，就是士徽的转世。
但她又会因为自己这种可笑的想法而自嘲。
士徽死前，面前这个青年已经诞生了，又怎会是士徽的转世呢？
可是，近年来，青年的行为举止，和士徽越来越像，像得如同一人。
青年见柳柔儿不搭理自己，把脸凑到柳柔儿跟前，这瞧瞧那看看。
“夫子这些年，似乎没有老，还是这么漂亮，这是怎么做到的？”
青年大胆地伸出手，在柳柔儿的脸上轻轻一掐，小心脏都要弹出来了：好嫩！好滑！
只见柳柔儿已经回过神来，神色如霜，冷冷喊道：“士翼！”
“哈哈哈！夫子生气喽！我的屁股要遭殃咯！”
士翼边跑边扭动屁股，叫嚣道：“可是夫子打不着，诶，就是打不着！”
“这家伙......刚想着他和守义越来越像，转眼就没脸没皮......”柳柔儿轻笑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她今日有些疲倦，估摸是这段日子太久没有修行，妖气懒散了许多。
柳柔儿是个妖魔，这些年向往着人类的生活，一直潜伏在人类的社会中，直到遇上了士徽，她才逐渐适应了人类生活。
本就修为不强的她，这些年光顾着教导士翼，倒是把自己的修行落下，弄得境界也下滑了。
可作为树妖，她的修行方式是化为本体，吸收日月精华，然而，她身处的地方没有这条件。
士翼虽然托付给了一家普通人收养，但他总是有事没事串门，生怕吓坏士翼的她，几乎从未现形过。
想了想，柳柔儿又放弃了修行，躺在床上歇息去了。
夜深。
月亮朦朦胧胧地透过纱窗，照印在柳柔儿玲珑的身段。
士翼担心夫子为今天的事情责怪自己，辗转反侧之下，决定还是要和夫子道歉。
越过自家家门，走过几条街，士翼悄悄地推开柳柔儿的房门。
刚走到床边，便看到了月光下柳柔儿刚睡醒的眸子。
雾蒙蒙的，娇憨得很，看得士翼心里头不觉都柔软了几分。
“夫子，是我吵醒你了？”
他从未见过夫子的脸上会泛起红晕，他连忙坐在床边，扶着夫子的肩，助她撑起身子。
“怎么有点发烫？”
“估计是睡昏了，气得有些急。”
其实柳柔儿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这是因为太久没修行了，妖气在身上快要失去了控制。
柳柔儿此时身躯软绵绵的，身上清冷的香也变得微甜。
软玉温香在怀，士翼这个青年体内仿佛有一窜火腾烧。
“夫子，我去找医生来诊治吧。”
柳柔儿拉住了士翼，将脑袋往他怀里窝了窝：“不用，我再躺躺就好了。”
士翼的鼻息间都是柳柔儿身上传来的清香，这般温存是士翼连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事。
夫子......夫子躺我怀里了！如何是好？在线等，很急！
‘好酸啊，莫名被撒狗粮’
‘撒狗粮又是什么？重点是师徒之间这样，不是在挑衅道德么？’
‘我说你脑子有坑吗？他们又不是真正的师徒，况且男未婚女未嫁，你就别瞎说话了，还是继续看下去吧......话说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参与到这梦里呀！’
柳柔儿轻声道：“如果你是他，该多好。”
“士徽族长？”
“嗯。”
“夫子，不然今夜你就当我是士徽，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别憋在心里，我保证明日一早，我就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全部忘记。”
士翼胆子越来越大，一把抓住了柳柔儿的手，轻柔地摩挲着她的手掌心。
这一抓，士翼感觉到一抹温润冲击心中，心跳地越来越快。
柳柔儿湿漉漉的眼抬起望向他，士翼却是不敢对视了，将头歪向一边。
她说：“如果世间中，你最为在意的女子，将独有的一份情送与你，你愿意用什么交换？”
士翼愣了愣，低眸看了她一眼：“未敢轻言应青丝，直把真心渡此时。”
如果说柳柔儿之前只是臆想着转世轮回，那么此刻，她确信面前的士翼，就是士徽的转世！
在多年以前，柳柔儿也是这么问着士徽，士徽的回答，和面前士翼的回答，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夫子？”士翼一脸懵懂无知。
柳柔儿支起身子，用力地揽着他的腰，狠狠地在士翼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泣不成声。
“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说完柳柔儿便随士翼轻柔躺下，两指夹起在腰间绑好的带子，一拉——黑屏。
‘我就知道会黑屏了！太无良了！为什么现在的电影、小说什么的都是这样！关键的时候都断电！气死我了！！！’
‘你就不想发表什么意见吗？’许寻转头看向郭蒲。
只见郭蒲捂住流血的鼻子道：‘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就这就受不了了？切！’
巨大的吸力再再再出现，这次的场景转换地很快，几乎没有任何停息。
......
魏国军营之外。
“夫子，我们一族的仇，我要亲自报！你等我！等我将那孙权老儿赶下皇位的时候，我就回来八抬大轿娶你过门！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嗯，翼儿，万事小心，这一块玉牌好好戴着，它能护你平安，如果遇上危险，记得一定要把它摔碎！”
.......
“致夫子：
孙权已连败二战，想必国力已然空虚，很快我便会回来。
勿念。”
......
“致夫子：
今日，我军溃败，该死的孙权，老天为何如此眷顾！
等我。”
......
“致夫子：
大将投降，这可能是最后一封家信了，如我有不测，
忘我。”
......
“致夫子：
军队解散了，今后，恐再无能力复仇，近日将回，
再续。”
......
在此之后，无书信寄回。
空闺之中，柳柔儿终究没有等来她想等的人。
数月之后，柳柔儿妖气失控暴走，香消玉殒，而食梦妖带着执念，诞生了。
......
“终于可以参与梦境了！接下来怎么办？”许寻兴致冲冲地向郭蒲问道。
“既然她最大的心结，就是找到士翼，那么我们只需要在梦境中找到他，就可以让食梦妖自行溃散！”郭蒲虽然道法完全不行，但是胜在他看过的书够多，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对付妖魔的办法。
“可是......她在现实中都找不到士翼，我们能在梦境中找到？”
“每个人对于所有事物都有自己的答案，虽然可能事实并非如此，但他们宁愿相信自己的答案。而又因为不确信自己的答案，从而将这答案深埋心底，形成了滔天的怨恨，不断在他人的梦境中寻找真相，这才是食梦妖存在的缘由。”
“也就是说，如果她吞噬了别人的梦境，发现了士翼真正消失的真相，也会屏蔽真相？”
“嗯！她逗留在沛县那么多年，一定是知道了真相，但她不承认，所以她不断不断地食梦，企图把她不想知道的真相吞噬干净，从而度化自我，只是这种度化，会让沛县全境的人，缓缓死亡！只有找到真相，再度呈现在她面前，才能让食梦妖瞬间度化。”
外界。
素道人看了看飞云湖湖边的柳树，那里有两个看似眼熟的男人，他们保持着奇怪的姿势，紧贴着那棵柳树，怎么看怎么怪异。
还有一个人，鼻子还流出了鼻血，一脸猥琐地表情可真让人嫌弃。
“算了，我只是来蜕皮的，权当眼不见为净。”
素道人化为一道蛇影，衣物瞬间脱落，一头扎进飞云湖里肆意遨游。
几个翻腾之间，素道人感觉到自己的皮有些松动，游动的速度更是加快，直至蛇皮变得有些透明，这才跃出水面，吼出一声龙吟，狠狠砸向水面。
“穿越那么久，最畅快的就是今天了！假设在现代社会，想要如此畅快，怕是只能当学生。”
素道人发出一声声龙吟，突然全身的蛇皮褪下，身体突破了牛顿物理，腾出水面在虚空中浮行。
“我化蛟了！！！”
嗯？
那两个人怎么被树妖的垂枝捆绑了？这是……
“不好！树妖在吸食他们的灵魂！”
“夫子，你看我这剑法有没有进步？”
“嗯。”柳柔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望着面前这个相貌和士徽有七八成相似的青年，她总是会不自觉失神。
有时候她常常在想，会不会其实这个青年，就是士徽的转世。
但她又会因为自己这种可笑的想法而自嘲。
士徽死前，面前这个青年已经诞生了，又怎会是士徽的转世呢？
可是，近年来，青年的行为举止，和士徽越来越像，像得如同一人。
青年见柳柔儿不搭理自己，把脸凑到柳柔儿跟前，这瞧瞧那看看。
“夫子这些年，似乎没有老，还是这么漂亮，这是怎么做到的？”
青年大胆地伸出手，在柳柔儿的脸上轻轻一掐，小心脏都要弹出来了：好嫩！好滑！
只见柳柔儿已经回过神来，神色如霜，冷冷喊道：“士翼！”
“哈哈哈！夫子生气喽！我的屁股要遭殃咯！”
士翼边跑边扭动屁股，叫嚣道：“可是夫子打不着，诶，就是打不着！”
“这家伙......刚想着他和守义越来越像，转眼就没脸没皮......”柳柔儿轻笑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她今日有些疲倦，估摸是这段日子太久没有修行，妖气懒散了许多。
柳柔儿是个妖魔，这些年向往着人类的生活，一直潜伏在人类的社会中，直到遇上了士徽，她才逐渐适应了人类生活。
本就修为不强的她，这些年光顾着教导士翼，倒是把自己的修行落下，弄得境界也下滑了。
可作为树妖，她的修行方式是化为本体，吸收日月精华，然而，她身处的地方没有这条件。
士翼虽然托付给了一家普通人收养，但他总是有事没事串门，生怕吓坏士翼的她，几乎从未现形过。
想了想，柳柔儿又放弃了修行，躺在床上歇息去了。
夜深。
月亮朦朦胧胧地透过纱窗，照印在柳柔儿玲珑的身段。
士翼担心夫子为今天的事情责怪自己，辗转反侧之下，决定还是要和夫子道歉。
越过自家家门，走过几条街，士翼悄悄地推开柳柔儿的房门。
刚走到床边，便看到了月光下柳柔儿刚睡醒的眸子。
雾蒙蒙的，娇憨得很，看得士翼心里头不觉都柔软了几分。
“夫子，是我吵醒你了？”
他从未见过夫子的脸上会泛起红晕，他连忙坐在床边，扶着夫子的肩，助她撑起身子。
“怎么有点发烫？”
“估计是睡昏了，气得有些急。”
其实柳柔儿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这是因为太久没修行了，妖气在身上快要失去了控制。
柳柔儿此时身躯软绵绵的，身上清冷的香也变得微甜。
软玉温香在怀，士翼这个青年体内仿佛有一窜火腾烧。
“夫子，我去找医生来诊治吧。”
柳柔儿拉住了士翼，将脑袋往他怀里窝了窝：“不用，我再躺躺就好了。”
士翼的鼻息间都是柳柔儿身上传来的清香，这般温存是士翼连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事。
夫子......夫子躺我怀里了！如何是好？在线等，很急！
‘好酸啊，莫名被撒狗粮’
‘撒狗粮又是什么？重点是师徒之间这样，不是在挑衅道德么？’
‘我说你脑子有坑吗？他们又不是真正的师徒，况且男未婚女未嫁，你就别瞎说话了，还是继续看下去吧......话说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参与到这梦里呀！’
柳柔儿轻声道：“如果你是他，该多好。”
“士徽族长？”
“嗯。”
“夫子，不然今夜你就当我是士徽，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别憋在心里，我保证明日一早，我就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全部忘记。”
士翼胆子越来越大，一把抓住了柳柔儿的手，轻柔地摩挲着她的手掌心。
这一抓，士翼感觉到一抹温润冲击心中，心跳地越来越快。
柳柔儿湿漉漉的眼抬起望向他，士翼却是不敢对视了，将头歪向一边。
她说：“如果世间中，你最为在意的女子，将独有的一份情送与你，你愿意用什么交换？”
士翼愣了愣，低眸看了她一眼：“未敢轻言应青丝，直把真心渡此时。”
如果说柳柔儿之前只是臆想着转世轮回，那么此刻，她确信面前的士翼，就是士徽的转世！
在多年以前，柳柔儿也是这么问着士徽，士徽的回答，和面前士翼的回答，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夫子？”士翼一脸懵懂无知。
柳柔儿支起身子，用力地揽着他的腰，狠狠地在士翼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泣不成声。
“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说完柳柔儿便随士翼轻柔躺下，两指夹起在腰间绑好的带子，一拉——黑屏。
‘我就知道会黑屏了！太无良了！为什么现在的电影、小说什么的都是这样！关键的时候都断电！气死我了！！！’
‘你就不想发表什么意见吗？’许寻转头看向郭蒲。
只见郭蒲捂住流血的鼻子道：‘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就这就受不了了？切！’
巨大的吸力再再再出现，这次的场景转换地很快，几乎没有任何停息。
......
魏国军营之外。
“夫子，我们一族的仇，我要亲自报！你等我！等我将那孙权老儿赶下皇位的时候，我就回来八抬大轿娶你过门！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嗯，翼儿，万事小心，这一块玉牌好好戴着，它能护你平安，如果遇上危险，记得一定要把它摔碎！”
.......
“致夫子：
孙权已连败二战，想必国力已然空虚，很快我便会回来。
勿念。”
......
“致夫子：
今日，我军溃败，该死的孙权，老天为何如此眷顾！
等我。”
......
“致夫子：
大将投降，这可能是最后一封家信了，如我有不测，
忘我。”
......
“致夫子：
军队解散了，今后，恐再无能力复仇，近日将回，
再续。”
......
在此之后，无书信寄回。
空闺之中，柳柔儿终究没有等来她想等的人。
数月之后，柳柔儿妖气失控暴走，香消玉殒，而食梦妖带着执念，诞生了。
......
“终于可以参与梦境了！接下来怎么办？”许寻兴致冲冲地向郭蒲问道。
“既然她最大的心结，就是找到士翼，那么我们只需要在梦境中找到他，就可以让食梦妖自行溃散！”郭蒲虽然道法完全不行，但是胜在他看过的书够多，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对付妖魔的办法。
“可是......她在现实中都找不到士翼，我们能在梦境中找到？”
“每个人对于所有事物都有自己的答案，虽然可能事实并非如此，但他们宁愿相信自己的答案。而又因为不确信自己的答案，从而将这答案深埋心底，形成了滔天的怨恨，不断在他人的梦境中寻找真相，这才是食梦妖存在的缘由。”
“也就是说，如果她吞噬了别人的梦境，发现了士翼真正消失的真相，也会屏蔽真相？”
“嗯！她逗留在沛县那么多年，一定是知道了真相，但她不承认，所以她不断不断地食梦，企图把她不想知道的真相吞噬干净，从而度化自我，只是这种度化，会让沛县全境的人，缓缓死亡！只有找到真相，再度呈现在她面前，才能让食梦妖瞬间度化。”
外界。
素道人看了看飞云湖湖边的柳树，那里有两个看似眼熟的男人，他们保持着奇怪的姿势，紧贴着那棵柳树，怎么看怎么怪异。
还有一个人，鼻子还流出了鼻血，一脸猥琐地表情可真让人嫌弃。
“算了，我只是来蜕皮的，权当眼不见为净。”
素道人化为一道蛇影，衣物瞬间脱落，一头扎进飞云湖里肆意遨游。
几个翻腾之间，素道人感觉到自己的皮有些松动，游动的速度更是加快，直至蛇皮变得有些透明，这才跃出水面，吼出一声龙吟，狠狠砸向水面。
“穿越那么久，最畅快的就是今天了！假设在现代社会，想要如此畅快，怕是只能当学生。”
素道人发出一声声龙吟，突然全身的蛇皮褪下，身体突破了牛顿物理，腾出水面在虚空中浮行。
“我化蛟了！！！”
嗯？
那两个人怎么被树妖的垂枝捆绑了？这是……
“不好！树妖在吸食他们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