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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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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清早，特别专案组的所有成员都聚在千村爱莉丝家中的书房里，他们打算开一次紧急会议。
至于为什么拖到今天，是因为千村爱莉丝考虑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们接收到的信息太过复杂，需要专案组的成员们消化一段时间。
好吧，主要是因为他们昨天忙到太晚，千村爱莉丝实在是太累了，没有精力开会了。
毕竟她从小就是一个体力弱鸡，学校里的长跑测试要跑三次，还是老师在可怜她的情况下，才会给她一个勉强合格。
总之……她让专案组的成员在昨天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好好准备今天的重要会议。
现在，专案组的所有成员都已经准备齐全，依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不过，会议却迟迟无法开启，因为大家都有些沉默。
显然，昨天发生的那一幕，对大家来说，还是太过震撼，令人难以接受。
千村爱莉丝还是坐在那张最大的办公桌前的一张高脚凳上，穿着一身高级黑色洋裙，裙摆外面的两只小腿由于接触不到地面，只能在空中挂着。
黑眼圈二人组在她的左边，女仆千村静流、年轻警部水岛彻也、以及二之宫绫音都坐在她的右边。
在平时，她悬在空中的两只小腿总会不自觉地来回晃悠，而现在，她的两只小腿却像蔫了吧唧的小花一般，静静地垂挂在空中。
沉默的气氛弥漫到整个会议室，最终还是千村爱莉丝先开口了：
“大家，有什么想法吗？”
千村爱莉丝旁边，平时最活跃的年轻警部水岛彻也为了不让组长太过尴尬，给出了一个回应：
“组长，你认为他是怎么做到的？”
千村爱莉丝垂下眼帘，显得有些纠结：
“啊，应、应该……是高科技武器之类的吧。”
她其实也猜到了什么，但是始终不敢往那个方向多想。
“高科技武器……”
水岛彻也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专案组的高级黑客野田秀人：
“野田，我听说你对武器这方面比较了解，你觉得是吗？”
野田秀人还是那副老样子，脸色苍白，一双眼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他抬起头，犹豫着说道：
“我确实有关注各国最近的高科技武器发展情况，以我自己的了解来看的话，我认为……目前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能开发出这种武器。”
“体积微小、便于携带的同时，还能迅速融化混凝土墙壁，我觉得……这种武器很难出现。”
“嗯……光是理论上就几乎实现不了。”
“什么？”
千村爱莉丝微微喘着气，感觉有些呼吸不畅：
“野田，你也说了是几乎吧。你又不是什么武器专家，怎么知道人类做不出这种武器呢？”
“我……”
野田秀人本来想说他还真在国家的军事武器研发中心待过一段时间，但是还是放弃了回应。
他觉得组长开始有些不理智了，估计就算现在说出来她也听不进去。
千村爱莉丝用颤抖的手指揉了揉额头，用转头看向法医浅野修子：
“浅野，你也说说，你觉得人在瞳孔中变换图案是可行的吗？”
她的眼眶中留着几道血丝，用带着期待感的炙热目光看着浅野修子。
“我……”
浅野修子眼上也带着淡淡的黑眼圈，用疲惫的目光和旁边的野田秀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说道：
“组长，我认为……不太可能。”
“至少……在现代医学的帮助下，几乎不可能实现。”
千村爱莉丝不悦地皱着眉头。
“几乎”！又是“几乎”！
你们是在照顾我的想法吗？
为什么不去努力想想能实现的方案，而是第一时间就反驳我！
千村爱莉丝的眼眶开始发红了，她缓缓转头看向二之宫绫音的方向。
平时，二之宫绫音和她是最不对付的两个人，但是此时此刻，她却由衷地希望二之宫绫音能够站在她那一边。
“二之宫，你觉得呢?”
“你不会也认为，那些事都无法实现吧。”
二之宫绫音用淡漠的眼神与她对视着，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嗯，我认为那个男人掌握了某种超自然的力量，所以——”
“超自然？你在说什么鬼话？”
千村爱莉丝低下头，用两只手捂住额头，轻轻呢喃着：
“怎么可能是超自然的力量？”
“不可能，不可能。”
旁边的水岛彻也说道：
“组长，其实我也认为界是一个超能力者，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人类。”
“不可能！”
千村爱莉丝猛地抬起头，用攥成拳头的敲了一下桌面，发出一声巨响，全场再次陷入沉默。
她红着眼眶，张开了颤抖的嘴唇：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超能力者！”
“如果，如果那样的话……”
自己做的一切，专案组在这么长时间以来做出的所有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那是真的，专案组一直以来追寻的目标就是一个实力强大的超能力者，一个专案组几乎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其实，她一直很明白，如果……如果专案组的目标是一个超能力者的话，那么之前所有案子里那些想不通的疑点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她始终破解不了的目标的作案手法，目标的进出场方式，就都能理解了。
因为对方是一个掌握着超自然力量的超能力者，所以能够轻松地覆灭一个极道，能够通过神奇的方式入场，并且没留下任何线索就离去，所以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的作案手法。
这些都是能够办到的，因为对方是超能力者。
因为，对方掌握着无比强大的超自然力量。
她早该想到的，不如说，她早就隐隐察觉到了。
但是，即便思考出这个结果，她的脑海中也有一个不断响起的声音告诉她：不要相信。
不要相信这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只要自己用心查案就好，只要自己能够发挥出专案组的实力，只要自己努力就好，就可以得到最好的结果。
原本，她还可以用这个信念不断地坚定自己的决心。
她只要相信自己和专案组的努力都是有意义的，都是为了实现最终目标而付出的努力，都是有价值的努力。
但是，她的这些信念在经历过昨晚那次会面后，就快崩塌了。
她心中的理性开始告诉她：自己和专案组面对的是一个无论如何都无法战胜的敌人，从一开始，专案组的最终任务就不可能实现。
自己，和专案组成员付出的无数努力也都是没有意义的。
全都是浪费力气。
全都是徒劳。
全是无用之功。
她的内心浮现出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之感，就像看到一个原本触手可及的目标开始不断地远离自己，而现在，自己已经连那个目标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她抬起头，扫视了一下专案组的所有成员，所有人都用一种带着同情的目光盯着她。
她通红的眼眶很快蓄满了泪水：
“呐，你们谁能告诉我，专案组的任务到底能不能实现？”
“专案组的努力到底有没有意义？”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二之宫绫音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说话呀！”
“你们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们的想法！”
“回应我！哪怕是用虚假的谎言——”
“千村，冷静点。”
千村爱莉丝闭上了嘴唇，呆呆地转过头，看着二之宫绫音那副平静而严肃的样子。
二之宫绫音那清澈的眼神透露出一股温柔的气息：
“千村，哪怕很难接受，你也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否则，专案组就无法前进了。”
千村爱莉丝心中的火焰被对方温柔的话语浇灭了。
没想到，这个平时冷漠无比的女人，在关键的时候，还挺会安慰人的。
她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这件事情过后，专案组的未来。
她打算把这件事汇报给专案组的直属上级，警视厅的警示总监高桥政志。
估计，界是超能力者这件事，肯定会在高层引发巨大的轰动吧。
至于，专案组以后的安排，以及，专案组的未来。
她无力地低下头，脸上扬起一个自嘲的微笑，低声喃喃道：
“专案组……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
翌日，一大清早，特别专案组的所有成员都聚在千村爱莉丝家中的书房里，他们打算开一次紧急会议。
至于为什么拖到今天，是因为千村爱莉丝考虑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们接收到的信息太过复杂，需要专案组的成员们消化一段时间。
好吧，主要是因为他们昨天忙到太晚，千村爱莉丝实在是太累了，没有精力开会了。
毕竟她从小就是一个体力弱鸡，学校里的长跑测试要跑三次，还是老师在可怜她的情况下，才会给她一个勉强合格。
总之……她让专案组的成员在昨天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好好准备今天的重要会议。
现在，专案组的所有成员都已经准备齐全，依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不过，会议却迟迟无法开启，因为大家都有些沉默。
显然，昨天发生的那一幕，对大家来说，还是太过震撼，令人难以接受。
千村爱莉丝还是坐在那张最大的办公桌前的一张高脚凳上，穿着一身高级黑色洋裙，裙摆外面的两只小腿由于接触不到地面，只能在空中挂着。
黑眼圈二人组在她的左边，女仆千村静流、年轻警部水岛彻也、以及二之宫绫音都坐在她的右边。
在平时，她悬在空中的两只小腿总会不自觉地来回晃悠，而现在，她的两只小腿却像蔫了吧唧的小花一般，静静地垂挂在空中。
沉默的气氛弥漫到整个会议室，最终还是千村爱莉丝先开口了：
“大家，有什么想法吗？”
千村爱莉丝旁边，平时最活跃的年轻警部水岛彻也为了不让组长太过尴尬，给出了一个回应：
“组长，你认为他是怎么做到的？”
千村爱莉丝垂下眼帘，显得有些纠结：
“啊，应、应该……是高科技武器之类的吧。”
她其实也猜到了什么，但是始终不敢往那个方向多想。
“高科技武器……”
水岛彻也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专案组的高级黑客野田秀人：
“野田，我听说你对武器这方面比较了解，你觉得是吗？”
野田秀人还是那副老样子，脸色苍白，一双眼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他抬起头，犹豫着说道：
“我确实有关注各国最近的高科技武器发展情况，以我自己的了解来看的话，我认为……目前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能开发出这种武器。”
“体积微小、便于携带的同时，还能迅速融化混凝土墙壁，我觉得……这种武器很难出现。”
“嗯……光是理论上就几乎实现不了。”
“什么？”
千村爱莉丝微微喘着气，感觉有些呼吸不畅：
“野田，你也说了是几乎吧。你又不是什么武器专家，怎么知道人类做不出这种武器呢？”
“我……”
野田秀人本来想说他还真在国家的军事武器研发中心待过一段时间，但是还是放弃了回应。
他觉得组长开始有些不理智了，估计就算现在说出来她也听不进去。
千村爱莉丝用颤抖的手指揉了揉额头，用转头看向法医浅野修子：
“浅野，你也说说，你觉得人在瞳孔中变换图案是可行的吗？”
她的眼眶中留着几道血丝，用带着期待感的炙热目光看着浅野修子。
“我……”
浅野修子眼上也带着淡淡的黑眼圈，用疲惫的目光和旁边的野田秀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说道：
“组长，我认为……不太可能。”
“至少……在现代医学的帮助下，几乎不可能实现。”
千村爱莉丝不悦地皱着眉头。
“几乎”！又是“几乎”！
你们是在照顾我的想法吗？
为什么不去努力想想能实现的方案，而是第一时间就反驳我！
千村爱莉丝的眼眶开始发红了，她缓缓转头看向二之宫绫音的方向。
平时，二之宫绫音和她是最不对付的两个人，但是此时此刻，她却由衷地希望二之宫绫音能够站在她那一边。
“二之宫，你觉得呢?”
“你不会也认为，那些事都无法实现吧。”
二之宫绫音用淡漠的眼神与她对视着，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嗯，我认为那个男人掌握了某种超自然的力量，所以——”
“超自然？你在说什么鬼话？”
千村爱莉丝低下头，用两只手捂住额头，轻轻呢喃着：
“怎么可能是超自然的力量？”
“不可能，不可能。”
旁边的水岛彻也说道：
“组长，其实我也认为界是一个超能力者，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人类。”
“不可能！”
千村爱莉丝猛地抬起头，用攥成拳头的敲了一下桌面，发出一声巨响，全场再次陷入沉默。
她红着眼眶，张开了颤抖的嘴唇：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超能力者！”
“如果，如果那样的话……”
自己做的一切，专案组在这么长时间以来做出的所有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那是真的，专案组一直以来追寻的目标就是一个实力强大的超能力者，一个专案组几乎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其实，她一直很明白，如果……如果专案组的目标是一个超能力者的话，那么之前所有案子里那些想不通的疑点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她始终破解不了的目标的作案手法，目标的进出场方式，就都能理解了。
因为对方是一个掌握着超自然力量的超能力者，所以能够轻松地覆灭一个极道，能够通过神奇的方式入场，并且没留下任何线索就离去，所以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的作案手法。
这些都是能够办到的，因为对方是超能力者。
因为，对方掌握着无比强大的超自然力量。
她早该想到的，不如说，她早就隐隐察觉到了。
但是，即便思考出这个结果，她的脑海中也有一个不断响起的声音告诉她：不要相信。
不要相信这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只要自己用心查案就好，只要自己能够发挥出专案组的实力，只要自己努力就好，就可以得到最好的结果。
原本，她还可以用这个信念不断地坚定自己的决心。
她只要相信自己和专案组的努力都是有意义的，都是为了实现最终目标而付出的努力，都是有价值的努力。
但是，她的这些信念在经历过昨晚那次会面后，就快崩塌了。
她心中的理性开始告诉她：自己和专案组面对的是一个无论如何都无法战胜的敌人，从一开始，专案组的最终任务就不可能实现。
自己，和专案组成员付出的无数努力也都是没有意义的。
全都是浪费力气。
全都是徒劳。
全是无用之功。
她的内心浮现出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之感，就像看到一个原本触手可及的目标开始不断地远离自己，而现在，自己已经连那个目标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她抬起头，扫视了一下专案组的所有成员，所有人都用一种带着同情的目光盯着她。
她通红的眼眶很快蓄满了泪水：
“呐，你们谁能告诉我，专案组的任务到底能不能实现？”
“专案组的努力到底有没有意义？”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二之宫绫音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说话呀！”
“你们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们的想法！”
“回应我！哪怕是用虚假的谎言——”
“千村，冷静点。”
千村爱莉丝闭上了嘴唇，呆呆地转过头，看着二之宫绫音那副平静而严肃的样子。
二之宫绫音那清澈的眼神透露出一股温柔的气息：
“千村，哪怕很难接受，你也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否则，专案组就无法前进了。”
千村爱莉丝心中的火焰被对方温柔的话语浇灭了。
没想到，这个平时冷漠无比的女人，在关键的时候，还挺会安慰人的。
她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这件事情过后，专案组的未来。
她打算把这件事汇报给专案组的直属上级，警视厅的警示总监高桥政志。
估计，界是超能力者这件事，肯定会在高层引发巨大的轰动吧。
至于，专案组以后的安排，以及，专案组的未来。
她无力地低下头，脸上扬起一个自嘲的微笑，低声喃喃道：
“专案组……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