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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如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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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跟着警察叔叔，进到了派出所里面。年长的警察开口说：“小王，你先带这个嫌疑人去做个登记。”
“好嘞，徐哥，那他们三个就交给你了。”小王警官答应道。
中年徐姓警察叔叔，领着陆泽三人，来到另一间办公室。
刚坐下，他就开口问道：“你们家住哪？父母是哪个单位的？赶紧给他们单位打个电话，让他们马上来派出所一趟。”
苏槿一遵照陆泽的叮嘱说：“我爸妈都去外地了，不在家。”
“什么？你可不要糊弄我。再说你是受害者，叫家长来有什么好怕的？”徐警官看苏槿一满脸紧张，怀疑道。
陆泽马上打圆场：“警察叔叔，千真万确啊。
我俩是邻居，都是食品公司的。
现在闹下岗，隔壁县正好有个厂子在招人，我们爸妈都去那边找工作了。”
听陆泽说得煞有其事，徐警官也信了几分。
“你们家长不在，这事没人做主，还怎么处理啊？”
陆泽忙回道：“按流程处理呗，该立案立案，该抓人抓人。”
“你个小屁孩，教我做事？办案是你能说了算的吗？”徐警官板起脸来。
陆泽明白，自己三人都未成年，也不怨这位徐警官不拿他们当回事儿。这年头别说高中生了，就连很多大学生都还得当孩子看待。
陆泽继续解释：“徐警官，办案我说了是不算，但法律说了算啊。
这是蓄意谋杀，受害人，目击者都在，还能抵赖不成？”
“那也不能只听你们一面之词，我看你小子也不老实，指不定有什么猫腻。”
徐警官经验老到，不会因为陆泽说了几句话，就真当蓄意谋杀案处理。陆泽、苏槿一的家长不在，那这事，就先不忙处理。
等所谓的嫌疑人万涛的家长来了之后，再看怎么解决。
简单又问了陆泽几句，徐警官就让三人等着，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接电话报警，有人蓄意谋杀，也算是大案。可到现场，却没什么大事，自然要和所长汇报一下。
徐警官一离开办公室，张伟就着急问道：“陆泽，你玩真的？真打算把那小子送进去？”
“嗐，我哪有那么大能耐，这不是想着帮一一要点补偿嘛。”陆泽解释道。
张伟满脸坏笑学着念：“一一？”
苏槿一听了，顿时反应过来，脸上不由泛起红晕。
之前被陆泽所救，惊魂未定，陆泽对她的称呼，还没在意。现在听张伟这样一说，回过神来。
陆泽居然喊得如此亲昵，要知道这家伙以前，可是话都不敢和自己说一句的。苏槿一嗔道：“陆泽，你乱喊什么？没大没小，快叫姐。”
早些年，苏陆两家虽都在食品公司大院里居住，但离得较远。
二人小的时候，和大院的孩子们一起，玩过一阵跳房子、扔沙包的游戏。长大之后，男女有别，各有各的小圈子，就没再来往过。
直到前几年单位集资建房后，苏陆两家搬到了一栋楼，做起了邻居。苏槿一这才重新进入了陆泽的视线。
正是青春热血时，如此佳人在侧，要说不喜欢，那是自欺欺人。
哪个少男不思春，苏槿一就经常出现在陆泽的梦里。免不了心心念念，魂牵梦绕。
可重生之前，他是个被父母逼出来的小宅男，看见如此漂亮的邻家姐姐，哪有勇气和人搭话。
此时他才高二，因为叛逆，学习成绩也一般。
而苏槿一比他大一岁，刚参加完高考。前世甚至还收到了五角场文秘学院（复?）的录取通知书，虽然最终没有去成。
在整个食品公司大院，她都是家长们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苏槿一人长得美，还是超级学霸，这个邻家姐姐，足以让一般小男生感到自卑。
这两年，也就苏陆两家大人偶有来往。陆泽很没出息，别说亲昵地喊她的小名一一，其实压根都没怎么和苏槿一说过话。
何况他比苏槿一岁数小，直接喊“一一”也不合适，起码也得叫一声“一一姐”。所以陆泽的表现，苏槿一是奇怪里更多害羞。
陆泽也是刚重生，还没完全适应，不自觉地就把苏槿一当邻家小姑娘喊了。完全没注意，这时自己是个比她还小的小男生。
没等陆泽圆话，徐警官又走了进来。紧跟着，那位年轻的警察又把万涛领了进来。
他俩身后，还跟着一个五短身材，肥头大耳的男人。来人正是万涛他爹，食品公司总经理万天来。
之前在另一个办公室，万天来已经和儿子打听好了情况。当然，万涛这个怂货，是不会承认自己推人落水的事实。
万天来也只当自己儿子是无心之失，就想着糊弄一下当事人，把这事对付过去。
“对方家长也来了，你们自己商量商量，看这事什么解决吧。”徐姓警官一进来就吩咐道。这事没出人命，又都是半大孩子，派出所肯定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顶着个地中海脑袋，满脸油腻的万天来，走上前笑呵呵地说：“三位小同学，我都听我家万涛说了，这就是个误会。
既然没什么大事，不如就这样算了。
回头叔叔给你们点钱，自己去买点水果啊冷饮吃。”
如果真是啥也不懂的高中生，说不定就被万天来糊弄过去。
“人没事？要不是今天我刚好在边上，今天就要给一一收尸了。
你儿子什么样你自己没点数？他能和你说实话？
今天这事儿，受害者在，我这个证人也在，他抵赖不了。
你儿子求爱不成，恼怒之下，故意杀人的事实俱在，罪名肯定跑不了。”陆泽假装气愤地回道。
自己儿子的德性，万天来怎能不知。陆泽所说，他相信八九分是真。
万天来忙求情：“别别别，小同学。
就算我儿子他有错，也是情急失手所为。
就他那个胆子，怎么敢杀人？
现在小姑娘也没事，就没必要闹大，咱们还是私了吧。”
听到这儿，张伟和苏槿一都露出了一丝喜色。可陆泽知道，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万天来所说的私了，估计也就是赔个几百块钱了事。陆泽怎会如此草率让他过关，几百块，打发叫花子呢。
谈判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对方有不得不答应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就是让万涛有面临牢狱之灾的可能。可能性越大，对方愿意付出的赔偿就会越多。
所以万天来现在说私了，陆泽绝不能轻易答应。
他不屑地说：“杀人未遂也是杀人，如果人没事就可以逍遥法外，那还要法律干嘛？”
万天来这个老狐狸，自然不会被陆泽吓到。
既然对方就几个孩子，父母都不在，这事倒好办了。
来之前，他就打过电话，二人算有几分交情。
万天来自觉有人脉关系，丝毫没把陆泽说的放在眼里。
他放话道：“小孩子懂什么法？
民警同志都说让我们私了，本来就没多大问题，你可不要搞事情。”
“谈就好好谈，别扯那些没用的。杀人未遂是你随便说的吗？”年轻的王警官也跟着训斥道。
陆泽明白过来，万天来这个老东西肯定是找关系打过招呼了。否则，警官也不会如此帮腔。
不过这点事情，又怎么难得住他呢。
陆泽坚定地说：“徐警官，我们坚持报案，依法按流程处理。
这种穷凶极恶之徒，今天没得手，说不定以后还会再次下手。
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必须把他绳之以法。”
“我说你听不懂话是怎么的？
说了让你们私了，别没事找事。”王警官见陆泽油盐不进，声音更凶了。
陆泽什么都没说，朝张伟看了一眼。
张伟瞬间心领神会，开口道：“我回去倒是要和我爸说说了。”
几人跟着警察叔叔，进到了派出所里面。年长的警察开口说：“小王，你先带这个嫌疑人去做个登记。”
“好嘞，徐哥，那他们三个就交给你了。”小王警官答应道。
中年徐姓警察叔叔，领着陆泽三人，来到另一间办公室。
刚坐下，他就开口问道：“你们家住哪？父母是哪个单位的？赶紧给他们单位打个电话，让他们马上来派出所一趟。”
苏槿一遵照陆泽的叮嘱说：“我爸妈都去外地了，不在家。”
“什么？你可不要糊弄我。再说你是受害者，叫家长来有什么好怕的？”徐警官看苏槿一满脸紧张，怀疑道。
陆泽马上打圆场：“警察叔叔，千真万确啊。
我俩是邻居，都是食品公司的。
现在闹下岗，隔壁县正好有个厂子在招人，我们爸妈都去那边找工作了。”
听陆泽说得煞有其事，徐警官也信了几分。
“你们家长不在，这事没人做主，还怎么处理啊？”
陆泽忙回道：“按流程处理呗，该立案立案，该抓人抓人。”
“你个小屁孩，教我做事？办案是你能说了算的吗？”徐警官板起脸来。
陆泽明白，自己三人都未成年，也不怨这位徐警官不拿他们当回事儿。这年头别说高中生了，就连很多大学生都还得当孩子看待。
陆泽继续解释：“徐警官，办案我说了是不算，但法律说了算啊。
这是蓄意谋杀，受害人，目击者都在，还能抵赖不成？”
“那也不能只听你们一面之词，我看你小子也不老实，指不定有什么猫腻。”
徐警官经验老到，不会因为陆泽说了几句话，就真当蓄意谋杀案处理。陆泽、苏槿一的家长不在，那这事，就先不忙处理。
等所谓的嫌疑人万涛的家长来了之后，再看怎么解决。
简单又问了陆泽几句，徐警官就让三人等着，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接电话报警，有人蓄意谋杀，也算是大案。可到现场，却没什么大事，自然要和所长汇报一下。
徐警官一离开办公室，张伟就着急问道：“陆泽，你玩真的？真打算把那小子送进去？”
“嗐，我哪有那么大能耐，这不是想着帮一一要点补偿嘛。”陆泽解释道。
张伟满脸坏笑学着念：“一一？”
苏槿一听了，顿时反应过来，脸上不由泛起红晕。
之前被陆泽所救，惊魂未定，陆泽对她的称呼，还没在意。现在听张伟这样一说，回过神来。
陆泽居然喊得如此亲昵，要知道这家伙以前，可是话都不敢和自己说一句的。苏槿一嗔道：“陆泽，你乱喊什么？没大没小，快叫姐。”
早些年，苏陆两家虽都在食品公司大院里居住，但离得较远。
二人小的时候，和大院的孩子们一起，玩过一阵跳房子、扔沙包的游戏。长大之后，男女有别，各有各的小圈子，就没再来往过。
直到前几年单位集资建房后，苏陆两家搬到了一栋楼，做起了邻居。苏槿一这才重新进入了陆泽的视线。
正是青春热血时，如此佳人在侧，要说不喜欢，那是自欺欺人。
哪个少男不思春，苏槿一就经常出现在陆泽的梦里。免不了心心念念，魂牵梦绕。
可重生之前，他是个被父母逼出来的小宅男，看见如此漂亮的邻家姐姐，哪有勇气和人搭话。
此时他才高二，因为叛逆，学习成绩也一般。
而苏槿一比他大一岁，刚参加完高考。前世甚至还收到了五角场文秘学院（复?）的录取通知书，虽然最终没有去成。
在整个食品公司大院，她都是家长们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苏槿一人长得美，还是超级学霸，这个邻家姐姐，足以让一般小男生感到自卑。
这两年，也就苏陆两家大人偶有来往。陆泽很没出息，别说亲昵地喊她的小名一一，其实压根都没怎么和苏槿一说过话。
何况他比苏槿一岁数小，直接喊“一一”也不合适，起码也得叫一声“一一姐”。所以陆泽的表现，苏槿一是奇怪里更多害羞。
陆泽也是刚重生，还没完全适应，不自觉地就把苏槿一当邻家小姑娘喊了。完全没注意，这时自己是个比她还小的小男生。
没等陆泽圆话，徐警官又走了进来。紧跟着，那位年轻的警察又把万涛领了进来。
他俩身后，还跟着一个五短身材，肥头大耳的男人。来人正是万涛他爹，食品公司总经理万天来。
之前在另一个办公室，万天来已经和儿子打听好了情况。当然，万涛这个怂货，是不会承认自己推人落水的事实。
万天来也只当自己儿子是无心之失，就想着糊弄一下当事人，把这事对付过去。
“对方家长也来了，你们自己商量商量，看这事什么解决吧。”徐姓警官一进来就吩咐道。这事没出人命，又都是半大孩子，派出所肯定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顶着个地中海脑袋，满脸油腻的万天来，走上前笑呵呵地说：“三位小同学，我都听我家万涛说了，这就是个误会。
既然没什么大事，不如就这样算了。
回头叔叔给你们点钱，自己去买点水果啊冷饮吃。”
如果真是啥也不懂的高中生，说不定就被万天来糊弄过去。
“人没事？要不是今天我刚好在边上，今天就要给一一收尸了。
你儿子什么样你自己没点数？他能和你说实话？
今天这事儿，受害者在，我这个证人也在，他抵赖不了。
你儿子求爱不成，恼怒之下，故意杀人的事实俱在，罪名肯定跑不了。”陆泽假装气愤地回道。
自己儿子的德性，万天来怎能不知。陆泽所说，他相信八九分是真。
万天来忙求情：“别别别，小同学。
就算我儿子他有错，也是情急失手所为。
就他那个胆子，怎么敢杀人？
现在小姑娘也没事，就没必要闹大，咱们还是私了吧。”
听到这儿，张伟和苏槿一都露出了一丝喜色。可陆泽知道，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万天来所说的私了，估计也就是赔个几百块钱了事。陆泽怎会如此草率让他过关，几百块，打发叫花子呢。
谈判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对方有不得不答应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就是让万涛有面临牢狱之灾的可能。可能性越大，对方愿意付出的赔偿就会越多。
所以万天来现在说私了，陆泽绝不能轻易答应。
他不屑地说：“杀人未遂也是杀人，如果人没事就可以逍遥法外，那还要法律干嘛？”
万天来这个老狐狸，自然不会被陆泽吓到。
既然对方就几个孩子，父母都不在，这事倒好办了。
来之前，他就打过电话，二人算有几分交情。
万天来自觉有人脉关系，丝毫没把陆泽说的放在眼里。
他放话道：“小孩子懂什么法？
民警同志都说让我们私了，本来就没多大问题，你可不要搞事情。”
“谈就好好谈，别扯那些没用的。杀人未遂是你随便说的吗？”年轻的王警官也跟着训斥道。
陆泽明白过来，万天来这个老东西肯定是找关系打过招呼了。否则，警官也不会如此帮腔。
不过这点事情，又怎么难得住他呢。
陆泽坚定地说：“徐警官，我们坚持报案，依法按流程处理。
这种穷凶极恶之徒，今天没得手，说不定以后还会再次下手。
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必须把他绳之以法。”
“我说你听不懂话是怎么的？
说了让你们私了，别没事找事。”王警官见陆泽油盐不进，声音更凶了。
陆泽什么都没说，朝张伟看了一眼。
张伟瞬间心领神会，开口道：“我回去倒是要和我爸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