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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一大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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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两个娃你放唱罢我登场，还玩起了回合制，折腾了四、五次。
“可要命了，这两熊孩子怎么这么能闹腾？你和一大妈晚上还能睡得着吗？”
快天亮的时候，何雨柱进屋了：“要不从今天开始抱我那儿去，我要搞不定再叫你们。”
没错，娄晓娥和何雨柱同志分居了。
原本一大妈的意思是俩孩子跟她睡，让娄晓娥和何雨柱一起，可这毕竟是俩孩子，娄晓娥担心一大妈晚上一个照看不了，所以何雨柱自己被扫地出门了。
“算了吧。”娄晓娥和一大妈异口同声地说道。
“行了，柱子，你老爷们只要在外面负责养家糊口就行了，照顾孩子是女人的事情你就别掺合了。”
一大妈说道，“可能是昨天两个孩子太兴奋了，再多吃了一些，所以晚上有点儿折腾，平时都不这样的。”
娄晓娥虽然有些精神萎靡，但看样子倒是挺快活的，她接着说道：“何晓、何晨挺好的，将来不会受委屈，听说有的孩子憨憨的，尿布湿了都不在乎，在尿窝里还睡得踏踏实实的，可这俩孩子，尿布稍微湿一点儿就不干了，也不知道像谁。”
“当然像你！你是他们的妈，不像你像谁？”何雨柱接话接得快，气得娄晓娥拿起枕头就要砸他。
“别吓着孩子！”
一大妈连忙拦住娄晓娥，娄晓娥悻悻地瞪了何雨柱一眼，放下了枕头。
“得，我错了，我现在去做饭。”何雨柱知道哺.乳.期的女人很容易情绪化，万一把她的奶气回去了，遭罪的可是自己那俩孩子。
“爸，我帮你烧火。”
何雨柱刚到厨房，何乔也跟了过来，很是认真的要给他打下手。
“你现在还小，烧火就算了。”
何雨柱见闺女一脸要坚持到底的神情，感到有些暖心，笑道：“那就去帮爸爸先把猪喂了，还有羊。”
“我知道了。”何乔被委派了‘任务’，顿时欢欢喜喜地走了。
很多人觉得双胞胎只是给家里多了一个人而已，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一加一的结果未必是二，有可能是无限的变化。即便是以何雨柱的精力，也有一点儿顾此失彼的感觉，幸好何乔这孩子懂事，把喂猪、喂鱼等投食的工作全都接过去了，何雨柱有时间照看暖棚和一家七口人的饮食。
好在如同一大妈她们所说，龙凤胎那天纯粹是白天太兴奋了，结果没休息好，晚上就开始折腾人，等过了两天也就消停下来了。这样一来，一大妈和娄晓娥分别守着上半夜和下半夜，两个人总算可以稍微休息，睡眠得到了保障，人也就精神不少。
看着媳妇和孩子都精精神神的，何雨柱也终于松了口气。
经此一来，何雨柱算是真正理解了男人的无奈——在老婆孩子最需要的时候，他往往是最不重要的那一个，唯一重要的功能大概就是陪伴了。
……
六枝县城火车站，这是全城最新的建筑。
这是一座小城，原本是没有火车站的。
随着三线建设的开拓，煤矿、铁矿等矿区的投建，交通问题成了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这才开始通车，经过近两年的建设，火车线路终于初具规模，不仅是矿区的出产的煤铁矿石通过这条铁路线输送到全国各地，同时也开启了客运线路，不过是一周只有两个车次，如果着急的话，只能做长途客车去省城……至少那是一天一班。
农历腊月三十，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也是今年的最后一个班次的火车，大清早的，站台上就人头攒动，不少旅客焦急地向远处张望，生怕这最后一班列车不来了。
一个拿着喇叭的车站工作人员声嘶力竭地喊道：“旅客同志们请注意，不要把身体探出站台。大家的心情我理解，这趟列车只是晚点，没有取消，请大家不要焦躁，一定要注意安全……”
劝告归劝告，这些站台上的乘客一个个归心似箭，哪里是几句话就能够劝得好的，这些大多都是工人，说着说着就动手推搡了起来，若不是有铁路公安出现，说不定还真会出点儿什么事儿。
就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候，广播里突然传出播音员有些兴奋的声音：“旅客同志们请注意，旅客同志们请注意，前往贵阳方向的s212次列车即将进站……”
仿佛天簌突然响起，闹哄哄的站台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远处……那是列车驶来的方向。
几乎就在广播里的声音停止的时候，一个黑色的火车头蓦然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随即响起颇有气势的火车汽笛声。
“大家往后退一下，注意安全，年根儿底的，大家不是都为了安安全全的回家吗？向后退一步……”
这一次，那位工作人员的劝告起了作用，刚才还无比暴躁的旅客们变得格外体贴，甚至还有人义务帮忙维持秩序。
终于，火车在无数企盼的目光中停了下来，列车员打开车门，迅速下车，将急于上车的旅客阻隔在一旁：“请大家稍等一下，等车下旅客下完之后再上车……”
不是每个旅客都是通情达理的，于是不时的又有纠纷产生，但这都是小事了，一些刚下车的旅客或者是行色匆匆地向出站口走去，或是站在站台上好奇地张望。
“一大爷，看这火车站规模也不小，挺热闹的。”
何雨水抱着闺女打量着站台和周围行色匆匆的旅客，在她旁边，是穿着军大衣的易中海和拎着两个大旅行袋的郑爱民。
“我听说这里是矿区，这个火车站本来是修来运送矿石的，后来才曾经了客运项目。”
易中海也在打量周围的状况，他手里拎着一个稍小的旅行袋，也是装得鼓鼓囊囊的。
“不知道咱哥接没接到电报。”
郑爱民向四周张望了一番，道：“先出站吧，等出站后打听一下怎么坐车。”
三个人合计了一下，便跟着出站的十几名乘客向站外走去……没错，出站的旅客确实不多，这里目前只是一个小县城，能够坐火车的除了一些出公差的之外，再就是探亲的，当地人很少乘坐火车……这几年取消了集市，连坐长途汽车的乘客都少了许多。
出站口处，何雨柱穿了一件厚厚的军大衣，戴着一个捂着耳朵的棉帽，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焦急地向站里张望着，这火车本来就晚点，天又冷，他体质好也有些吃不消。
突然，他的动作僵住了，然后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在那十几名出站的旅客后面，他确实看到了一大爷，但跟在他身后的何雨水和郑爱民两口子是怎么回事？电报上根本没有这两个人啊！
虽然是惊讶，但何雨柱还是立即抬手招呼：“雨水！何雨水！”
这会儿易中海三个人也都看到何雨柱了，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何雨水抱着穿得像个球儿似的闺女，抓着她的手向何雨柱打招呼：“梅梅，舅舅来接你了，跟舅舅打招呼！”
不一会儿的工夫，三个人都出站了，何雨柱上前先接过易中海手里的旅行袋，又把郑爱民左手的旅行袋抢在手里，口中纳闷地问道：“爱民，你们是怎么回事？电报里也没说要来啊！”
“哥，你什么意思？不欢迎呗！”何雨水故作不乐意地样子说道。
“这不能够啊！我妹妹、妹夫……噢，还有这外甥女来看我，那必须欢迎。”
何雨柱笑着说道，他又看向易中海：“一大爷，这一路上辛苦了，咱们先去饭店吃点儿饭，然后咱们再回家。
“吃饭就算了，我们在火车上都吃过东西了。”
易中海问道：“从火车站到你们矿上通车吧？多长时间一趟？”
“要等那车可就得时间了。我骑着三轮车来的，有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了。”何雨柱说道。
原本他以为就易中海一个人过来，没想到何雨水两口子带着孩子过来了，这大人无所谓，孩子……要冻着咋带。
“就坐三轮车。”
何雨水说道：“梅梅穿得多，冻不着。再说今天也不算冷，就坐三轮车吧。”
“那行。”何雨柱点点头，车上铺着一床厚厚的棉褥子，也是挺暖和的。
……
将近中午的时候，何雨柱带着易中海和何雨水一家三口回到了煤矿家属区。
这路上何雨柱也知道了何雨水这一家三口过来的原因——前不久，郑爱民破了一起大案，之前三个多月没回家，领导特批了半个月的假期，何雨水整好也有几天的换休，就想着来看龙凤胎侄子，两口子这一商量，跟家里说了一声，就跟着易中海一起来探亲了。
大过年的小姑子一家来了，娄晓娥当然欢迎——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亲戚！
虽然有些突然，幸好家里什么都有，没费什么力气就置办了满满一桌子菜，算是给京城来的婆家人接风。
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郑爱民有些傻眼，他听说三线建设是很艰苦的，可是……这无论是住的还是吃的，京城那边根本就比不上，除了地方偏一点儿之外，他找不到跟‘艰苦’挂边儿的地方。
“哥，嫂子，你们置办这么一大桌得多少钱啊？”何雨水是自家妹子，说话没那么多的避讳。
“是啊柱子，我们来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的。”易中海也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想多了。”何雨柱‘嘿嘿’地笑道。
娄晓娥用拳头杵了他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一大爷，雨水，这一桌几乎没花钱。这肉和鱼，都是家养的，就那些排骨……是前两天我们刚杀了一口猪，血肠也是自己灌的。鱼和鸡都是自己养的，山货是从山里采的，其它的菜都是暖棚里种的，就是费了点儿工夫。”
“真的？”何雨水夫妇和一大爷都十分惊讶。
“先吃饭，回头让柱子带你们参观一下，这里比住四合院的时候方便多了。”娄晓娥一脸的幸福。
“哟，这都来了？挺齐刷的，我还以为在京城呢。”
这会儿，刚刚眯了一觉的聋老太太也在何乔的搀扶下过来了，众人见面又是一阵寒喧。
何雨水已经将闺女的衣服脱了下来，把她放到炕上跟小弟弟和小妹妹一起玩，三个孩子六只乌溜溜地大眼睛凑到一起，可爱极了……很可惜，梅梅已经会走路了，在这方面明显领先龙凤胎，急得两个胖娃手舞足蹈的。
可惜，月份不足这是硬伤，龙凤胎再逆天，那也是刚满月，还不会翻身呢，看着小姐姐在炕上漫步，俩娃都要急哭了。
人多力量大，吃过饭稍事休息，何雨柱领着客人们在自己家的前后院得瑟了一圈之后，他发了一些面团，炸了一些油条、麻花之类的，还炸了不少的萝卜丝丸、豆腐丸、肉丸和地瓜丸，熏鱼更是做了一大盆。
原本因为家里有孩子，怕孩子受到惊吓，今年何雨柱不想放鞭炮来着，但这一下子多了好几口子，不放鞭炮感觉着不热闹，所以何雨柱现跑了供销社一趟，买了两挂鞭炮。
三十晚上，聋老太太跟何乔在炕上看着三个孩子，何雨柱和了一大盆子饺子馅，还和了一大盆白面，六个人围着桌子包饺子……虽然说没有后世的春节联欢晚会，更没有电视，但何雨柱家里有收音机……说实话，他真想把家庭影院搬出来一套，可这玩意现在拿出来，就跟放了颗元纸弹似的，何雨柱不得不忍住，自己偷摸着去空间里欣赏一下。
……
西北某监.狱。
食堂里，犯人们整齐地坐在饭桌的两桌，她们面前摆着的饭盆里，每个人两个馒头，一小盆猪肉白菜炖粉条——平时当然没这种伙食，但今天是年三十，狱里也是要改善生活的，不单见肉，每个人还分了六个萝卜丝丸子和一块炸鱼。
在监.狱领导讲话之后，犯人们开始开动，齐刷刷地，食堂里全是咀嚼声和轻微的餐具碰撞声，没有人说话。
丁曼玲有些食不知味的、机械地吞咽着，突然，指导员曹莹来到她身边：“丁曼玲！”
一晚上，两个娃你放唱罢我登场，还玩起了回合制，折腾了四、五次。
“可要命了，这两熊孩子怎么这么能闹腾？你和一大妈晚上还能睡得着吗？”
快天亮的时候，何雨柱进屋了：“要不从今天开始抱我那儿去，我要搞不定再叫你们。”
没错，娄晓娥和何雨柱同志分居了。
原本一大妈的意思是俩孩子跟她睡，让娄晓娥和何雨柱一起，可这毕竟是俩孩子，娄晓娥担心一大妈晚上一个照看不了，所以何雨柱自己被扫地出门了。
“算了吧。”娄晓娥和一大妈异口同声地说道。
“行了，柱子，你老爷们只要在外面负责养家糊口就行了，照顾孩子是女人的事情你就别掺合了。”
一大妈说道，“可能是昨天两个孩子太兴奋了，再多吃了一些，所以晚上有点儿折腾，平时都不这样的。”
娄晓娥虽然有些精神萎靡，但看样子倒是挺快活的，她接着说道：“何晓、何晨挺好的，将来不会受委屈，听说有的孩子憨憨的，尿布湿了都不在乎，在尿窝里还睡得踏踏实实的，可这俩孩子，尿布稍微湿一点儿就不干了，也不知道像谁。”
“当然像你！你是他们的妈，不像你像谁？”何雨柱接话接得快，气得娄晓娥拿起枕头就要砸他。
“别吓着孩子！”
一大妈连忙拦住娄晓娥，娄晓娥悻悻地瞪了何雨柱一眼，放下了枕头。
“得，我错了，我现在去做饭。”何雨柱知道哺.乳.期的女人很容易情绪化，万一把她的奶气回去了，遭罪的可是自己那俩孩子。
“爸，我帮你烧火。”
何雨柱刚到厨房，何乔也跟了过来，很是认真的要给他打下手。
“你现在还小，烧火就算了。”
何雨柱见闺女一脸要坚持到底的神情，感到有些暖心，笑道：“那就去帮爸爸先把猪喂了，还有羊。”
“我知道了。”何乔被委派了‘任务’，顿时欢欢喜喜地走了。
很多人觉得双胞胎只是给家里多了一个人而已，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一加一的结果未必是二，有可能是无限的变化。即便是以何雨柱的精力，也有一点儿顾此失彼的感觉，幸好何乔这孩子懂事，把喂猪、喂鱼等投食的工作全都接过去了，何雨柱有时间照看暖棚和一家七口人的饮食。
好在如同一大妈她们所说，龙凤胎那天纯粹是白天太兴奋了，结果没休息好，晚上就开始折腾人，等过了两天也就消停下来了。这样一来，一大妈和娄晓娥分别守着上半夜和下半夜，两个人总算可以稍微休息，睡眠得到了保障，人也就精神不少。
看着媳妇和孩子都精精神神的，何雨柱也终于松了口气。
经此一来，何雨柱算是真正理解了男人的无奈——在老婆孩子最需要的时候，他往往是最不重要的那一个，唯一重要的功能大概就是陪伴了。
……
六枝县城火车站，这是全城最新的建筑。
这是一座小城，原本是没有火车站的。
随着三线建设的开拓，煤矿、铁矿等矿区的投建，交通问题成了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这才开始通车，经过近两年的建设，火车线路终于初具规模，不仅是矿区的出产的煤铁矿石通过这条铁路线输送到全国各地，同时也开启了客运线路，不过是一周只有两个车次，如果着急的话，只能做长途客车去省城……至少那是一天一班。
农历腊月三十，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也是今年的最后一个班次的火车，大清早的，站台上就人头攒动，不少旅客焦急地向远处张望，生怕这最后一班列车不来了。
一个拿着喇叭的车站工作人员声嘶力竭地喊道：“旅客同志们请注意，不要把身体探出站台。大家的心情我理解，这趟列车只是晚点，没有取消，请大家不要焦躁，一定要注意安全……”
劝告归劝告，这些站台上的乘客一个个归心似箭，哪里是几句话就能够劝得好的，这些大多都是工人，说着说着就动手推搡了起来，若不是有铁路公安出现，说不定还真会出点儿什么事儿。
就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候，广播里突然传出播音员有些兴奋的声音：“旅客同志们请注意，旅客同志们请注意，前往贵阳方向的s212次列车即将进站……”
仿佛天簌突然响起，闹哄哄的站台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远处……那是列车驶来的方向。
几乎就在广播里的声音停止的时候，一个黑色的火车头蓦然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随即响起颇有气势的火车汽笛声。
“大家往后退一下，注意安全，年根儿底的，大家不是都为了安安全全的回家吗？向后退一步……”
这一次，那位工作人员的劝告起了作用，刚才还无比暴躁的旅客们变得格外体贴，甚至还有人义务帮忙维持秩序。
终于，火车在无数企盼的目光中停了下来，列车员打开车门，迅速下车，将急于上车的旅客阻隔在一旁：“请大家稍等一下，等车下旅客下完之后再上车……”
不是每个旅客都是通情达理的，于是不时的又有纠纷产生，但这都是小事了，一些刚下车的旅客或者是行色匆匆地向出站口走去，或是站在站台上好奇地张望。
“一大爷，看这火车站规模也不小，挺热闹的。”
何雨水抱着闺女打量着站台和周围行色匆匆的旅客，在她旁边，是穿着军大衣的易中海和拎着两个大旅行袋的郑爱民。
“我听说这里是矿区，这个火车站本来是修来运送矿石的，后来才曾经了客运项目。”
易中海也在打量周围的状况，他手里拎着一个稍小的旅行袋，也是装得鼓鼓囊囊的。
“不知道咱哥接没接到电报。”
郑爱民向四周张望了一番，道：“先出站吧，等出站后打听一下怎么坐车。”
三个人合计了一下，便跟着出站的十几名乘客向站外走去……没错，出站的旅客确实不多，这里目前只是一个小县城，能够坐火车的除了一些出公差的之外，再就是探亲的，当地人很少乘坐火车……这几年取消了集市，连坐长途汽车的乘客都少了许多。
出站口处，何雨柱穿了一件厚厚的军大衣，戴着一个捂着耳朵的棉帽，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焦急地向站里张望着，这火车本来就晚点，天又冷，他体质好也有些吃不消。
突然，他的动作僵住了，然后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在那十几名出站的旅客后面，他确实看到了一大爷，但跟在他身后的何雨水和郑爱民两口子是怎么回事？电报上根本没有这两个人啊！
虽然是惊讶，但何雨柱还是立即抬手招呼：“雨水！何雨水！”
这会儿易中海三个人也都看到何雨柱了，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何雨水抱着穿得像个球儿似的闺女，抓着她的手向何雨柱打招呼：“梅梅，舅舅来接你了，跟舅舅打招呼！”
不一会儿的工夫，三个人都出站了，何雨柱上前先接过易中海手里的旅行袋，又把郑爱民左手的旅行袋抢在手里，口中纳闷地问道：“爱民，你们是怎么回事？电报里也没说要来啊！”
“哥，你什么意思？不欢迎呗！”何雨水故作不乐意地样子说道。
“这不能够啊！我妹妹、妹夫……噢，还有这外甥女来看我，那必须欢迎。”
何雨柱笑着说道，他又看向易中海：“一大爷，这一路上辛苦了，咱们先去饭店吃点儿饭，然后咱们再回家。
“吃饭就算了，我们在火车上都吃过东西了。”
易中海问道：“从火车站到你们矿上通车吧？多长时间一趟？”
“要等那车可就得时间了。我骑着三轮车来的，有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了。”何雨柱说道。
原本他以为就易中海一个人过来，没想到何雨水两口子带着孩子过来了，这大人无所谓，孩子……要冻着咋带。
“就坐三轮车。”
何雨水说道：“梅梅穿得多，冻不着。再说今天也不算冷，就坐三轮车吧。”
“那行。”何雨柱点点头，车上铺着一床厚厚的棉褥子，也是挺暖和的。
……
将近中午的时候，何雨柱带着易中海和何雨水一家三口回到了煤矿家属区。
这路上何雨柱也知道了何雨水这一家三口过来的原因——前不久，郑爱民破了一起大案，之前三个多月没回家，领导特批了半个月的假期，何雨水整好也有几天的换休，就想着来看龙凤胎侄子，两口子这一商量，跟家里说了一声，就跟着易中海一起来探亲了。
大过年的小姑子一家来了，娄晓娥当然欢迎——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亲戚！
虽然有些突然，幸好家里什么都有，没费什么力气就置办了满满一桌子菜，算是给京城来的婆家人接风。
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郑爱民有些傻眼，他听说三线建设是很艰苦的，可是……这无论是住的还是吃的，京城那边根本就比不上，除了地方偏一点儿之外，他找不到跟‘艰苦’挂边儿的地方。
“哥，嫂子，你们置办这么一大桌得多少钱啊？”何雨水是自家妹子，说话没那么多的避讳。
“是啊柱子，我们来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的。”易中海也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想多了。”何雨柱‘嘿嘿’地笑道。
娄晓娥用拳头杵了他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一大爷，雨水，这一桌几乎没花钱。这肉和鱼，都是家养的，就那些排骨……是前两天我们刚杀了一口猪，血肠也是自己灌的。鱼和鸡都是自己养的，山货是从山里采的，其它的菜都是暖棚里种的，就是费了点儿工夫。”
“真的？”何雨水夫妇和一大爷都十分惊讶。
“先吃饭，回头让柱子带你们参观一下，这里比住四合院的时候方便多了。”娄晓娥一脸的幸福。
“哟，这都来了？挺齐刷的，我还以为在京城呢。”
这会儿，刚刚眯了一觉的聋老太太也在何乔的搀扶下过来了，众人见面又是一阵寒喧。
何雨水已经将闺女的衣服脱了下来，把她放到炕上跟小弟弟和小妹妹一起玩，三个孩子六只乌溜溜地大眼睛凑到一起，可爱极了……很可惜，梅梅已经会走路了，在这方面明显领先龙凤胎，急得两个胖娃手舞足蹈的。
可惜，月份不足这是硬伤，龙凤胎再逆天，那也是刚满月，还不会翻身呢，看着小姐姐在炕上漫步，俩娃都要急哭了。
人多力量大，吃过饭稍事休息，何雨柱领着客人们在自己家的前后院得瑟了一圈之后，他发了一些面团，炸了一些油条、麻花之类的，还炸了不少的萝卜丝丸、豆腐丸、肉丸和地瓜丸，熏鱼更是做了一大盆。
原本因为家里有孩子，怕孩子受到惊吓，今年何雨柱不想放鞭炮来着，但这一下子多了好几口子，不放鞭炮感觉着不热闹，所以何雨柱现跑了供销社一趟，买了两挂鞭炮。
三十晚上，聋老太太跟何乔在炕上看着三个孩子，何雨柱和了一大盆子饺子馅，还和了一大盆白面，六个人围着桌子包饺子……虽然说没有后世的春节联欢晚会，更没有电视，但何雨柱家里有收音机……说实话，他真想把家庭影院搬出来一套，可这玩意现在拿出来，就跟放了颗元纸弹似的，何雨柱不得不忍住，自己偷摸着去空间里欣赏一下。
……
西北某监.狱。
食堂里，犯人们整齐地坐在饭桌的两桌，她们面前摆着的饭盆里，每个人两个馒头，一小盆猪肉白菜炖粉条——平时当然没这种伙食，但今天是年三十，狱里也是要改善生活的，不单见肉，每个人还分了六个萝卜丝丸子和一块炸鱼。
在监.狱领导讲话之后，犯人们开始开动，齐刷刷地，食堂里全是咀嚼声和轻微的餐具碰撞声，没有人说话。
丁曼玲有些食不知味的、机械地吞咽着，突然，指导员曹莹来到她身边：“丁曼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