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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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星星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老师。
“沈老师......”
唐星星再次叫道。
沈老师没有回应，眼睛灰暗无神，身体仿佛是一块一块拼凑起来似的，胳膊和腿长短不一，他木木的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歪了一下脑袋。
此刻唐星星心中的悸动已经激烈到了一个顶峰，可唐星星却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曾经最喜欢的师长将脖子扭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就那么看着他。
唐星星呆住了。
他张大了嘴巴，想要大喊，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绝望，不甘，难过等各种情绪汇聚在胸腔，但却如棉絮一般卡在那里，怎么也释放不出来，只剩那无法堵住的眼睛，倾诉着唐星星的情绪。
为什么？
唐星星想不明白，哪怕当他知道沈老师很可能已经活不成的事实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直到现在，那个他敬爱的人正人不人鬼不鬼的站在他面前。
唐星星想不通，为什么？
为什么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唐星星想去恨，但他却根本不知道该恨谁，想去发泄，却根本不知道对谁发泄。
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明明昨天还在上学啊？
四周的时间仿佛停止了，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唐星星一个人在无声的哭泣，他不明白，不理解......
沈老师动了，以一种及其扭曲的动作朝着唐星星走来。
唐星星没有跑，他直直的看着沈老师的面孔，脑中一片空白。
看着逐渐接近的沈老师，唐星星绝望的喃喃：
“不要过来，求您不要过来......”
仿佛是在哀求，又仿佛是在呓语。
“您不要再往前了，不要......不要啊.......”
最终沈老师走到了唐星星眼前，从它拼凑的身体中伸出了一只沾着血液的触手，缓缓地伸向了唐星星的面颊。
唐星星心如死灰，他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别过来啊！......您会死.......”
“碰”
......
血花纷飞，洒在唐星星的脸上，唐星星无动于衷。他看着沈老师的脸被黄金骷髅一拳轰碎，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崩”的一声断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黄金骷髅完成了它的任务，从碎片中取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重新回到了唐星星的背上，而唐星星则跪倒在地，看着面前的一滩血迹，流干了眼泪。
他似乎想起来了唐爸走之前说的一句话：
“过去了的，就是过去，你无法挽回。”
......
每一场悲剧往往都需要一场雨来洗去痕迹。
一座大厦上，有一个黑点正在感受着洗涤。
郑建国在雨中挺立，眼神复杂的看着雨中的某一个地方，丝毫不顾身上已经被雨水浸湿的军装。
“郑将军，准备好了。”
一个白髯老者背着一个剑囊出现在将军身后，剑囊中虽然没有剑，但老者自身却散发出了一股无比尖锐的气势——仿佛老者本人就是一把剑。
郑建国凝视着雨中的城市，严肃道：
“刘老，不用了，有人比我们先一步。”
刘老低垂的眼眉挑了一下，疑惑道：
“比我们还前？如今这里世界能干掉那东西的，也只有那些老伙计了，难道是哪位道友路过？”
郑建国摇了摇头，神色更加凝重：
“不是他们，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让我陌生的感觉。”
刘老一怔，随机也是眉头紧皱：
“掌控之外的能力者吗？在这个节骨眼上......”
郑建国点点头：
“态度不明确。要是善意一方也就罢了，若是敌对......还需尽量避免外面进来的那些天才有太多接触才是。刘老，还得麻烦您亲自走一趟现场了。”
“善。”
说罢，刘老转身离去。而郑建国的手机在同一时刻响了起来，郑建国接通，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说郑老大啊，我的平安区这边可是出了个危险人，这不，我今天无缘无故被人打了闷棍，异兽都死了个化身，老大啊，你可得给我们这些辛辛苦苦守大街的人做主啊......”
郑建国拧紧了眉头：
“王虎，你确定不是你去外区挑衅被人揍了然后栽赃给别人？这种事情你之前可没少干！”
电话另一边夸张的惊叫一声：
“郑将军啊，我这回可没骗您啊，你要相信我对不对，怎么说我还是这个片区的扛把子，怎么能在这种大事情上跟您开玩笑呢？”
郑建军思索了一阵：
“我会着手处理的，不过王虎，你那点心思不是没人知道！那把剑......不是你能觊觎的。好自为之！”
说罢郑建军便掐断了电话，又拨出了一个别的号码。
电话接通，另一边没有声音。
郑建军吸了口气，严肃的说道：
“暗中协助刘老，若刘老沟通失败......直接清除。”
另一边，王虎挂掉电话，往地下唾了一口，接着瞧了瞧窗外的雨丝，冷笑一声：
“老子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
唐星星拖着被淋湿的身体走在街上，手上抓着一只破碎的表。
他的心里十分迷茫，自己该怎么办？该去哪？该找谁？
他不知道。
不知不觉，唐星星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将他带到了市教育局门口，缓缓走入，唐星星在大厅中环顾，很快找到了一个正恭敬地给一个胖子递烟的男人。
那个男人也看见了唐星星，先是一愣，然后忙快步朝唐星星走了过来，用自己的袖子焦急的擦着唐星星满是雨水的头发。
“怎么了这是？下雨都不穿雨衣，我给你放在门口了啊.......来来来，快给你介绍一下这位领导是青阳中学的副校长，来，快叫叔叔好......”
看着唐爸的脸，唐星星就感觉鼻子一酸，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唐爸不知所措，忙一边冲着副校长和一边焦距过来的目光道歉，一边拍着唐星星的后背逃也似的出了教育局。
当唐星星收住眼泪，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唐爸骑得自行车后座上，身上披着一件有些掉色的雨衣。
雨打在雨衣上的节奏让唐星星感到意外的舒心，不时溅到腿上的泥点甚至都感觉有些清爽。
一路无话。
等到唐星星从车上下来，他才发现唐爸光着膀子，进了楼道后，这才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件衬衫穿在了身上，见到唐星星看着自己，唐爸骄傲的一挑眉，看见没，学着点，这叫生活小技巧！
唐星星头上拉下三根黑线——这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不过唐爸的一系列举动，却是让唐星星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回到家中，唐爸在唐星星对面坐下，凝视着唐星星。
唐星星低着头，一言不发。
两者就这么沉默着。
最终，唐星星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低低的说道：
“爸，我......”
“我知道了。”
唐星星惊讶的抬头，看着唐爸的眼睛。唐爸的眼中有着些许复杂，但更多的是关切，他对唐星星说道：
“是我忽略你的感受了，毕竟......发生了这么个破事，你对原来学校无法忘怀的心情我理解，所以，这段时间我不给你找学校了，你可以先舒缓一下心情。”
唐星星张着嘴巴，愣了半晌，但随后便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腹中。就听唐爸在一旁开始了长篇大论：
“这段时间学校可以不去，但是你不能在家里荒废时光！出去给店家打打下手什么的，提早体验一下社会生活，你也马上十六了，在古代连孩子都快有了......”
唐星星愣愣的看着唐爸，他忽然感觉这种被唠叨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那些事情，还是不告诉老爸了吧！
老爸目前这样......也挺好。
忽然唐星星感觉头上一痛，接着他条件反射似的抱住了脑袋，可怜巴巴的看向一旁拿着绣花拖鞋的慈父。
“让你走神！老子这是在跟你讲人生那点狗屁哲理，这么点东西你要是都记不住，那你也是废了。”
唐星星翻个白眼，拖着长音应了一声，就看慈父又一次高举拖鞋，唐星星连忙抱住脑袋。
等了半天不见拖鞋落下来，唐星星悄咪咪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唐爸叉着腰叹了口气，重新将拖鞋穿回了脚上，转身回厨房洗碗了。
唐星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刚要起身溜回屋，就听唐爸的声音悠悠从厨房传来：
“过去是挺恶心的，但你如果都快饿死了还计较食物吗？哪怕是屎你也得他娘的吃下去，艹，狗屁的生活......”
唐星星一愣，叫到：
“爸，你说啥？”
“明天去给卖煎饼的王爷爷打下手！”
“咱家隔壁那个？”
拖鞋飞舞声。
......
雨渐渐停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身影出现在唐星星家楼下，意外听到了某家人吵闹声，淡淡一笑，这才是尘世，多好，多和谐。
刘老随后便看向不远处的地面，虽说被雨水冲刷了一段时间，但刘老还是发现了一点不同之处，他走近几步，俯下身子，从地面的一条裂缝中捏出了一块碎肉。他将碎肉放在掌心，轻闭双眼，随后身体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晕，紧接着一幅幅画面在刘老脑中浮现。
然而刘老的身体忽然一颤，随后“哇”的喷出一口鲜血，猛地睁开了闭上的眼睛，双眼充血，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
他看见了这片碎肉的主人完全死亡之前的一幅画面。
那是一尊浑身散发着圣芒的黄金骷髅，正将手伸向半空中，一柄巴掌大小的小剑。
在骷髅脚边，躺着一只破碎的表。
唐星星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老师。
“沈老师......”
唐星星再次叫道。
沈老师没有回应，眼睛灰暗无神，身体仿佛是一块一块拼凑起来似的，胳膊和腿长短不一，他木木的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歪了一下脑袋。
此刻唐星星心中的悸动已经激烈到了一个顶峰，可唐星星却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曾经最喜欢的师长将脖子扭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就那么看着他。
唐星星呆住了。
他张大了嘴巴，想要大喊，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绝望，不甘，难过等各种情绪汇聚在胸腔，但却如棉絮一般卡在那里，怎么也释放不出来，只剩那无法堵住的眼睛，倾诉着唐星星的情绪。
为什么？
唐星星想不明白，哪怕当他知道沈老师很可能已经活不成的事实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直到现在，那个他敬爱的人正人不人鬼不鬼的站在他面前。
唐星星想不通，为什么？
为什么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唐星星想去恨，但他却根本不知道该恨谁，想去发泄，却根本不知道对谁发泄。
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明明昨天还在上学啊？
四周的时间仿佛停止了，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唐星星一个人在无声的哭泣，他不明白，不理解......
沈老师动了，以一种及其扭曲的动作朝着唐星星走来。
唐星星没有跑，他直直的看着沈老师的面孔，脑中一片空白。
看着逐渐接近的沈老师，唐星星绝望的喃喃：
“不要过来，求您不要过来......”
仿佛是在哀求，又仿佛是在呓语。
“您不要再往前了，不要......不要啊.......”
最终沈老师走到了唐星星眼前，从它拼凑的身体中伸出了一只沾着血液的触手，缓缓地伸向了唐星星的面颊。
唐星星心如死灰，他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别过来啊！......您会死.......”
“碰”
......
血花纷飞，洒在唐星星的脸上，唐星星无动于衷。他看着沈老师的脸被黄金骷髅一拳轰碎，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崩”的一声断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黄金骷髅完成了它的任务，从碎片中取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重新回到了唐星星的背上，而唐星星则跪倒在地，看着面前的一滩血迹，流干了眼泪。
他似乎想起来了唐爸走之前说的一句话：
“过去了的，就是过去，你无法挽回。”
......
每一场悲剧往往都需要一场雨来洗去痕迹。
一座大厦上，有一个黑点正在感受着洗涤。
郑建国在雨中挺立，眼神复杂的看着雨中的某一个地方，丝毫不顾身上已经被雨水浸湿的军装。
“郑将军，准备好了。”
一个白髯老者背着一个剑囊出现在将军身后，剑囊中虽然没有剑，但老者自身却散发出了一股无比尖锐的气势——仿佛老者本人就是一把剑。
郑建国凝视着雨中的城市，严肃道：
“刘老，不用了，有人比我们先一步。”
刘老低垂的眼眉挑了一下，疑惑道：
“比我们还前？如今这里世界能干掉那东西的，也只有那些老伙计了，难道是哪位道友路过？”
郑建国摇了摇头，神色更加凝重：
“不是他们，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让我陌生的感觉。”
刘老一怔，随机也是眉头紧皱：
“掌控之外的能力者吗？在这个节骨眼上......”
郑建国点点头：
“态度不明确。要是善意一方也就罢了，若是敌对......还需尽量避免外面进来的那些天才有太多接触才是。刘老，还得麻烦您亲自走一趟现场了。”
“善。”
说罢，刘老转身离去。而郑建国的手机在同一时刻响了起来，郑建国接通，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说郑老大啊，我的平安区这边可是出了个危险人，这不，我今天无缘无故被人打了闷棍，异兽都死了个化身，老大啊，你可得给我们这些辛辛苦苦守大街的人做主啊......”
郑建国拧紧了眉头：
“王虎，你确定不是你去外区挑衅被人揍了然后栽赃给别人？这种事情你之前可没少干！”
电话另一边夸张的惊叫一声：
“郑将军啊，我这回可没骗您啊，你要相信我对不对，怎么说我还是这个片区的扛把子，怎么能在这种大事情上跟您开玩笑呢？”
郑建军思索了一阵：
“我会着手处理的，不过王虎，你那点心思不是没人知道！那把剑......不是你能觊觎的。好自为之！”
说罢郑建军便掐断了电话，又拨出了一个别的号码。
电话接通，另一边没有声音。
郑建军吸了口气，严肃的说道：
“暗中协助刘老，若刘老沟通失败......直接清除。”
另一边，王虎挂掉电话，往地下唾了一口，接着瞧了瞧窗外的雨丝，冷笑一声：
“老子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
唐星星拖着被淋湿的身体走在街上，手上抓着一只破碎的表。
他的心里十分迷茫，自己该怎么办？该去哪？该找谁？
他不知道。
不知不觉，唐星星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将他带到了市教育局门口，缓缓走入，唐星星在大厅中环顾，很快找到了一个正恭敬地给一个胖子递烟的男人。
那个男人也看见了唐星星，先是一愣，然后忙快步朝唐星星走了过来，用自己的袖子焦急的擦着唐星星满是雨水的头发。
“怎么了这是？下雨都不穿雨衣，我给你放在门口了啊.......来来来，快给你介绍一下这位领导是青阳中学的副校长，来，快叫叔叔好......”
看着唐爸的脸，唐星星就感觉鼻子一酸，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唐爸不知所措，忙一边冲着副校长和一边焦距过来的目光道歉，一边拍着唐星星的后背逃也似的出了教育局。
当唐星星收住眼泪，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唐爸骑得自行车后座上，身上披着一件有些掉色的雨衣。
雨打在雨衣上的节奏让唐星星感到意外的舒心，不时溅到腿上的泥点甚至都感觉有些清爽。
一路无话。
等到唐星星从车上下来，他才发现唐爸光着膀子，进了楼道后，这才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件衬衫穿在了身上，见到唐星星看着自己，唐爸骄傲的一挑眉，看见没，学着点，这叫生活小技巧！
唐星星头上拉下三根黑线——这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不过唐爸的一系列举动，却是让唐星星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回到家中，唐爸在唐星星对面坐下，凝视着唐星星。
唐星星低着头，一言不发。
两者就这么沉默着。
最终，唐星星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低低的说道：
“爸，我......”
“我知道了。”
唐星星惊讶的抬头，看着唐爸的眼睛。唐爸的眼中有着些许复杂，但更多的是关切，他对唐星星说道：
“是我忽略你的感受了，毕竟......发生了这么个破事，你对原来学校无法忘怀的心情我理解，所以，这段时间我不给你找学校了，你可以先舒缓一下心情。”
唐星星张着嘴巴，愣了半晌，但随后便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腹中。就听唐爸在一旁开始了长篇大论：
“这段时间学校可以不去，但是你不能在家里荒废时光！出去给店家打打下手什么的，提早体验一下社会生活，你也马上十六了，在古代连孩子都快有了......”
唐星星愣愣的看着唐爸，他忽然感觉这种被唠叨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那些事情，还是不告诉老爸了吧！
老爸目前这样......也挺好。
忽然唐星星感觉头上一痛，接着他条件反射似的抱住了脑袋，可怜巴巴的看向一旁拿着绣花拖鞋的慈父。
“让你走神！老子这是在跟你讲人生那点狗屁哲理，这么点东西你要是都记不住，那你也是废了。”
唐星星翻个白眼，拖着长音应了一声，就看慈父又一次高举拖鞋，唐星星连忙抱住脑袋。
等了半天不见拖鞋落下来，唐星星悄咪咪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唐爸叉着腰叹了口气，重新将拖鞋穿回了脚上，转身回厨房洗碗了。
唐星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刚要起身溜回屋，就听唐爸的声音悠悠从厨房传来：
“过去是挺恶心的，但你如果都快饿死了还计较食物吗？哪怕是屎你也得他娘的吃下去，艹，狗屁的生活......”
唐星星一愣，叫到：
“爸，你说啥？”
“明天去给卖煎饼的王爷爷打下手！”
“咱家隔壁那个？”
拖鞋飞舞声。
......
雨渐渐停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身影出现在唐星星家楼下，意外听到了某家人吵闹声，淡淡一笑，这才是尘世，多好，多和谐。
刘老随后便看向不远处的地面，虽说被雨水冲刷了一段时间，但刘老还是发现了一点不同之处，他走近几步，俯下身子，从地面的一条裂缝中捏出了一块碎肉。他将碎肉放在掌心，轻闭双眼，随后身体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晕，紧接着一幅幅画面在刘老脑中浮现。
然而刘老的身体忽然一颤，随后“哇”的喷出一口鲜血，猛地睁开了闭上的眼睛，双眼充血，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
他看见了这片碎肉的主人完全死亡之前的一幅画面。
那是一尊浑身散发着圣芒的黄金骷髅，正将手伸向半空中，一柄巴掌大小的小剑。
在骷髅脚边，躺着一只破碎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