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不可能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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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黄月贞在泰安府的行迹并不复杂,何况她怀孕,要往前推,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情,陈玲很快查出结果,而且,她还让唐才常放出风声,说抓到黄月贞,以打草惊蛇之法,看看有谁慌乱,可结果是毫无结果。
如此,猜测回到最先的分析,要么是她那个假哥哥的,要么就是逃往的那两天,不过在审讯她假哥哥,得到的结果是没有,载津虽说要杀爱兰珠,但那也是在他执行计划时才安排的,这之前,爱兰珠可是载津的人,谁敢动她?
那两日本就无法查清楚,调查陷入僵局,陈玲唯有固执认为,爱兰珠在泰安还有别的男人,只是不在泰安府衙罢了。
何涴婧得不到结果,没辙,只得亲自问爱兰珠。
“爱兰珠,你若能告诉我,孩子是谁的,我保证放你和你额娘走。”
爱兰珠冷冷看着何涴婧:“王妃娘娘,你为何这么想知道呢?”
“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你不是乱来的人,这么说吧,你母亲在我府里……”
“王妃娘娘,你说什么?”爱兰珠顿时眼睛亮了。
“你逃出泰安前,你母亲就已经被我们抓到了,后来你母亲为你磕头求情,求大哥兑现在济南说的话,她愿意替你去死……”
“额娘…….”爱兰珠噗通跪在地上。
“大哥看你母亲如此为你,便答应了,爱兰珠,你躲在水平庵,是有些侥幸,可若不是大哥答应不抓你,你真能躲这几个月?”
爱兰珠默然,跪在地上低头不语,她依稀记得济南帅府门口的那一幕,额娘为她真是煞费苦心,而兰婧王最终兑现了承诺,她完全没想到。
“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告诉我,你清楚我为何要知道的缘由,我不是要为难你。”
半响,爱兰珠低声道:“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何涴婧闻言,愣了,脸上浮现不屑神情,这种回答,在她和别人眼里,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爱兰珠简直是……,乱到连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她有些忽视了在爱兰珠身上发生的事情,是绝无仅有的,爱兰珠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是她自己弄不清楚孩子属于刘奇,还是载津。
“想不到你们满族女子,如此不知廉耻自重……”
爱兰珠愕然,她看着何涴婧,心中羞愤交加,离难师太类似的眼神和庵中尼姑鄙夷的神情浮现在眼前,一种难言的怒气从心底涌现,“你不就想说我人尽可夫么?那又怎样!我与你们这些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定要杀你们报仇!”
何涴婧闻言怒气浮现,看着爱兰珠半响,她一言不发,转身便走,若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动,何涴婧都有不管她是否怀孕,杀了以绝后患的念头。
母亲的天性,让她压制了这种念头,她无法对一个还未出世的小生命下狠手。
来到刘奇房中,何涴婧将调查结果和她与爱兰珠的谈话说了说,刘奇想了好一会。
从调查结果看,刘奇心里有八成断定和那一夜有关,他知道不是每个女孩子第一次都有落红,这在现代已有定论,他回想这之前的爱兰珠,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有男人,何况他能想到一点,爱兰珠本是来杀他的,有美人计的味道,她怎会做出不合体的事情,那岂不白来了?而陈玲说的那两天,他也觉得不可能,爱兰珠确实有美貌的本钱去换两天安稳,可她敢这么做,谁敢就这么接着?再说了,有如花似玉的美人投怀送抱,任谁也不会两天就消停了。
只是分析归分析,爱兰珠的特殊身份,以及她和自己的仇怨,让刘奇不能简单的把她看做普通人,再说他并没有和爱兰珠肌肤之亲的任何记忆,也没有荒唐事之后的任何心里负担。
“婧儿,其实这事根本没结果,是和不是,咱们都没法证明,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万一不是,那她顺势而为,便是一个要命的事情,可万一是,杀也好,赶出去也罢,你都会愧疚,对吧?”
何涴婧点点头,她也听明白刘奇说的,爱兰珠不是一般女子,她的任何话都有可能是谎话,自从她知道血型的奥秘之后,清楚滴血认亲也是假的,如今唯有一个不靠谱的办法,“大哥,我想让她在府里把孩子生下来,若和大哥有几分相似,那就当做大哥的血脉抚养,若完全不像,就给她些银钱,让她离开,这样可好?”
刘奇苦笑了下,“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何涴婧和李闰、陈玲说了她的想法,李闰是赞同的,陈玲有些不大愿意,可她也害怕,万一真是大哥骨肉呢?
如此头痛的事情,能有个暂时解决办法也行,陈玲提出,泰安府搬出去后,偏院空出来了,王府卫队和谭嗣同夫妇、王五等人都要般过去住,不妨在那里单独隔出一小个院子,爱兰珠可以在这里生孩子,但她是没自由的。
从封锁消息上说,这也是必须的,李闰觉得府里人是不太愿意照顾爱兰珠,不妨就让她母亲来办此事,也算让她们母女团圆吧。
合着还舒服了,陈玲心里梗得慌,可李闰说的确实是现实问题,算了,谁让大哥摊上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从牢房里被带出来那一刻,爱兰珠以为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她很想见额娘最后一面,可欲言又止,人家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还说什么?
只是内心有些不舍,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她这几天也想了很多,觉得孩子还是应该算载津的,她知道载津虽然有两房,却没儿女,可惜…….
上马车,车帘、窗帘严严实实,爱兰珠有些好笑,还怕别人见到我么?当她被带下车,看到熟悉的大门,有些愣了,怎么,兰婧王还要亲自动手么?
来到更为熟悉的泰安府衙办公之地,爱兰珠远远瞅见额娘站在一个以前没见过的院门口,她有些不解的转头看陈玲。
“算你好命!遇到王妃妹妹这等心慈之人,你就在那院子里生这个野种吧!”
一丝感激,被野种二字冲得荡然无存,爱兰珠哼了声。
“兰珠儿……”看到自己的女儿,马佳氏眼泪之流,她上来拉住爱兰珠的手,“来,跪下……”
“额娘……”爱兰珠脸色变了。
扯了几次,爱兰珠都不动,马佳氏叹口气,自个跪在地上:“陈大人,请您告诉王妃娘娘,谢谢她大恩大德…….”
对这老婆子,陈玲还真提不起怒气,她点点头:“好,你和你女儿就安心在这小院住着,记住了,看好你女儿,别出来,所需物什,会有人给你们送来……”
安顿好这二人,叮嘱卫队长赵元萍,一定要看管好,她这才离去,爱兰珠咬着嘴唇,在院门口看着门口卫兵,她有些弄不明白,陈玲玩什么把戏。
马佳氏连说带拖,才将爱兰珠拖回房里,关上房门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爱兰珠的脸色再次变得很难看,她虽说有三个月的身孕,不过不说,还是不容易看出来的,额娘这么问,定然是…….
“那王…..,那个姓何的女人让额娘问的?”
马佳氏脸色也变了:“兰珠儿,你怎能如此称呼王妃娘娘?是额娘自个要问的。”
“额娘要知道作甚?”爱兰珠淡淡道。
叹息一声,马佳氏道:“兰珠儿,额娘心里清楚,没男人碰过你,载津都没有,你突然就有了孩子,额娘实在想不明白……”
“额娘有几个月没见到我了,这些时日,我睡过几个男人,额娘怎会知道。”
老妇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她不敢相信,自己女儿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种话,满族是不太在意一些事,可那是很早以前,现在也不一样了,她本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默默起身收拾屋里被褥。
看着额娘单薄的背影,爱兰珠知道自己说的话伤害了她,她起身帮她收拾,问道:“额娘何时被他们抓来关在此地的?”
老妇人低着头,半响道:“你让额娘走那一天……”
爱兰珠有些惊讶,这怎么可能?听了母亲一番叙述,她才明白其中原委,“额娘你好傻,为何不……”
老妇人笑笑:“额娘要不傻,怎么能再见到你?”
“那他们没对额娘…….”
老妇人再次笑了:“兰珠儿,你想哪去了?兰婧王和王妃娘娘都是好人,要不是王妃娘娘收留,额娘都不知能不能活到今天,平日里,额娘只是不能出府,在这府里,还是可四处去的,吃的用的,王妃娘娘都会派人送来,额娘每日帮着扫扫院子什么的…….”
爱兰珠默然,半响道:“额娘,我没乱来,这肚子里的孩子,我不知道是谁的。”
老妇人脸色再次变了,难道女儿被人欺负了?
见状,爱兰珠拉着母亲坐下,简单说了事情经过,老妇人惊讶万分,还有这种诡异的事情?不过她的心思在孩子身上,想了会道:“兰珠儿,你说的额娘弄不明白,只是额娘觉着,和你在一起的是兰婧王没错的,你想想,他若不告诉你,你会相信他是载津么?”
听额娘这么一说,爱兰珠心里又乱了,确实,她看到的人,就是兰婧王,连声音都是他的,可这么一来,自己岂不和仇人有了孩子?
这一夜,爱兰珠失眠了,最后她居然和何涴婧有了同样的心思,看孩子生下来的长相像谁。她确实忽略了自己内心隐藏的东西,她并未对这孩子万一是刘奇的而恨之入骨,更没想过要把孩子做掉。
有了想法,爱兰珠也就安安稳稳住下来,大有你何涴婧让我生,我就生的意思,她也不出门,觉着外面的所有事情都和自己无关,直到一天早上,她听到院子外传来欢呼声。
“出什么事了?”看着外面护卫喜形于色,爱兰珠好奇心顿起,忍不住问道。
“武将军……,咦,我和你说得着么!”护卫顺口刚说了句,便回过神来,不回应她。
武将军自然是武香,爱兰珠清楚得很,看这情形,武香定是立功了,爱兰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母亲见状,叹口气,来院门口问,那护卫要在以前,说不定也就和她说了,不过今日爱兰珠问在前,她也不肯再多说一句。
见额娘陪着笑脸,爱兰珠不乐意了,正要出声阻止,门口额娘却在那里喊李大人。
看到李闰出现,爱兰珠不好说什么,李闰一直对她比较照顾,她怎能翻脸,李闰倒也没隐瞒什么,进到院子,和马佳氏说了事情,其实也等于说给爱兰珠听。
“武将军可真厉害……”听着额娘赞扬武香,爱兰珠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心底对武香也是有丝丝敬畏,五万迎战日本十万,居然歼灭日本人一路人马,俘获两万余人!难怪王府里的人欢呼雀跃。
那黄月贞在泰安府的行迹并不复杂,何况她怀孕,要往前推,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情,陈玲很快查出结果,而且,她还让唐才常放出风声,说抓到黄月贞,以打草惊蛇之法,看看有谁慌乱,可结果是毫无结果。
如此,猜测回到最先的分析,要么是她那个假哥哥的,要么就是逃往的那两天,不过在审讯她假哥哥,得到的结果是没有,载津虽说要杀爱兰珠,但那也是在他执行计划时才安排的,这之前,爱兰珠可是载津的人,谁敢动她?
那两日本就无法查清楚,调查陷入僵局,陈玲唯有固执认为,爱兰珠在泰安还有别的男人,只是不在泰安府衙罢了。
何涴婧得不到结果,没辙,只得亲自问爱兰珠。
“爱兰珠,你若能告诉我,孩子是谁的,我保证放你和你额娘走。”
爱兰珠冷冷看着何涴婧:“王妃娘娘,你为何这么想知道呢?”
“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你不是乱来的人,这么说吧,你母亲在我府里……”
“王妃娘娘,你说什么?”爱兰珠顿时眼睛亮了。
“你逃出泰安前,你母亲就已经被我们抓到了,后来你母亲为你磕头求情,求大哥兑现在济南说的话,她愿意替你去死……”
“额娘…….”爱兰珠噗通跪在地上。
“大哥看你母亲如此为你,便答应了,爱兰珠,你躲在水平庵,是有些侥幸,可若不是大哥答应不抓你,你真能躲这几个月?”
爱兰珠默然,跪在地上低头不语,她依稀记得济南帅府门口的那一幕,额娘为她真是煞费苦心,而兰婧王最终兑现了承诺,她完全没想到。
“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告诉我,你清楚我为何要知道的缘由,我不是要为难你。”
半响,爱兰珠低声道:“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何涴婧闻言,愣了,脸上浮现不屑神情,这种回答,在她和别人眼里,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爱兰珠简直是……,乱到连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她有些忽视了在爱兰珠身上发生的事情,是绝无仅有的,爱兰珠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是她自己弄不清楚孩子属于刘奇,还是载津。
“想不到你们满族女子,如此不知廉耻自重……”
爱兰珠愕然,她看着何涴婧,心中羞愤交加,离难师太类似的眼神和庵中尼姑鄙夷的神情浮现在眼前,一种难言的怒气从心底涌现,“你不就想说我人尽可夫么?那又怎样!我与你们这些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定要杀你们报仇!”
何涴婧闻言怒气浮现,看着爱兰珠半响,她一言不发,转身便走,若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动,何涴婧都有不管她是否怀孕,杀了以绝后患的念头。
母亲的天性,让她压制了这种念头,她无法对一个还未出世的小生命下狠手。
来到刘奇房中,何涴婧将调查结果和她与爱兰珠的谈话说了说,刘奇想了好一会。
从调查结果看,刘奇心里有八成断定和那一夜有关,他知道不是每个女孩子第一次都有落红,这在现代已有定论,他回想这之前的爱兰珠,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有男人,何况他能想到一点,爱兰珠本是来杀他的,有美人计的味道,她怎会做出不合体的事情,那岂不白来了?而陈玲说的那两天,他也觉得不可能,爱兰珠确实有美貌的本钱去换两天安稳,可她敢这么做,谁敢就这么接着?再说了,有如花似玉的美人投怀送抱,任谁也不会两天就消停了。
只是分析归分析,爱兰珠的特殊身份,以及她和自己的仇怨,让刘奇不能简单的把她看做普通人,再说他并没有和爱兰珠肌肤之亲的任何记忆,也没有荒唐事之后的任何心里负担。
“婧儿,其实这事根本没结果,是和不是,咱们都没法证明,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万一不是,那她顺势而为,便是一个要命的事情,可万一是,杀也好,赶出去也罢,你都会愧疚,对吧?”
何涴婧点点头,她也听明白刘奇说的,爱兰珠不是一般女子,她的任何话都有可能是谎话,自从她知道血型的奥秘之后,清楚滴血认亲也是假的,如今唯有一个不靠谱的办法,“大哥,我想让她在府里把孩子生下来,若和大哥有几分相似,那就当做大哥的血脉抚养,若完全不像,就给她些银钱,让她离开,这样可好?”
刘奇苦笑了下,“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何涴婧和李闰、陈玲说了她的想法,李闰是赞同的,陈玲有些不大愿意,可她也害怕,万一真是大哥骨肉呢?
如此头痛的事情,能有个暂时解决办法也行,陈玲提出,泰安府搬出去后,偏院空出来了,王府卫队和谭嗣同夫妇、王五等人都要般过去住,不妨在那里单独隔出一小个院子,爱兰珠可以在这里生孩子,但她是没自由的。
从封锁消息上说,这也是必须的,李闰觉得府里人是不太愿意照顾爱兰珠,不妨就让她母亲来办此事,也算让她们母女团圆吧。
合着还舒服了,陈玲心里梗得慌,可李闰说的确实是现实问题,算了,谁让大哥摊上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从牢房里被带出来那一刻,爱兰珠以为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她很想见额娘最后一面,可欲言又止,人家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还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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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车,车帘、窗帘严严实实,爱兰珠有些好笑,还怕别人见到我么?当她被带下车,看到熟悉的大门,有些愣了,怎么,兰婧王还要亲自动手么?
来到更为熟悉的泰安府衙办公之地,爱兰珠远远瞅见额娘站在一个以前没见过的院门口,她有些不解的转头看陈玲。
“算你好命!遇到王妃妹妹这等心慈之人,你就在那院子里生这个野种吧!”
一丝感激,被野种二字冲得荡然无存,爱兰珠哼了声。
“兰珠儿……”看到自己的女儿,马佳氏眼泪之流,她上来拉住爱兰珠的手,“来,跪下……”
“额娘……”爱兰珠脸色变了。
扯了几次,爱兰珠都不动,马佳氏叹口气,自个跪在地上:“陈大人,请您告诉王妃娘娘,谢谢她大恩大德…….”
对这老婆子,陈玲还真提不起怒气,她点点头:“好,你和你女儿就安心在这小院住着,记住了,看好你女儿,别出来,所需物什,会有人给你们送来……”
安顿好这二人,叮嘱卫队长赵元萍,一定要看管好,她这才离去,爱兰珠咬着嘴唇,在院门口看着门口卫兵,她有些弄不明白,陈玲玩什么把戏。
马佳氏连说带拖,才将爱兰珠拖回房里,关上房门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爱兰珠的脸色再次变得很难看,她虽说有三个月的身孕,不过不说,还是不容易看出来的,额娘这么问,定然是…….
“那王…..,那个姓何的女人让额娘问的?”
马佳氏脸色也变了:“兰珠儿,你怎能如此称呼王妃娘娘?是额娘自个要问的。”
“额娘要知道作甚?”爱兰珠淡淡道。
叹息一声,马佳氏道:“兰珠儿,额娘心里清楚,没男人碰过你,载津都没有,你突然就有了孩子,额娘实在想不明白……”
“额娘有几个月没见到我了,这些时日,我睡过几个男人,额娘怎会知道。”
老妇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她不敢相信,自己女儿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种话,满族是不太在意一些事,可那是很早以前,现在也不一样了,她本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默默起身收拾屋里被褥。
看着额娘单薄的背影,爱兰珠知道自己说的话伤害了她,她起身帮她收拾,问道:“额娘何时被他们抓来关在此地的?”
老妇人低着头,半响道:“你让额娘走那一天……”
爱兰珠有些惊讶,这怎么可能?听了母亲一番叙述,她才明白其中原委,“额娘你好傻,为何不……”
老妇人笑笑:“额娘要不傻,怎么能再见到你?”
“那他们没对额娘…….”
老妇人再次笑了:“兰珠儿,你想哪去了?兰婧王和王妃娘娘都是好人,要不是王妃娘娘收留,额娘都不知能不能活到今天,平日里,额娘只是不能出府,在这府里,还是可四处去的,吃的用的,王妃娘娘都会派人送来,额娘每日帮着扫扫院子什么的…….”
爱兰珠默然,半响道:“额娘,我没乱来,这肚子里的孩子,我不知道是谁的。”
老妇人脸色再次变了,难道女儿被人欺负了?
见状,爱兰珠拉着母亲坐下,简单说了事情经过,老妇人惊讶万分,还有这种诡异的事情?不过她的心思在孩子身上,想了会道:“兰珠儿,你说的额娘弄不明白,只是额娘觉着,和你在一起的是兰婧王没错的,你想想,他若不告诉你,你会相信他是载津么?”
听额娘这么一说,爱兰珠心里又乱了,确实,她看到的人,就是兰婧王,连声音都是他的,可这么一来,自己岂不和仇人有了孩子?
这一夜,爱兰珠失眠了,最后她居然和何涴婧有了同样的心思,看孩子生下来的长相像谁。她确实忽略了自己内心隐藏的东西,她并未对这孩子万一是刘奇的而恨之入骨,更没想过要把孩子做掉。
有了想法,爱兰珠也就安安稳稳住下来,大有你何涴婧让我生,我就生的意思,她也不出门,觉着外面的所有事情都和自己无关,直到一天早上,她听到院子外传来欢呼声。
“出什么事了?”看着外面护卫喜形于色,爱兰珠好奇心顿起,忍不住问道。
“武将军……,咦,我和你说得着么!”护卫顺口刚说了句,便回过神来,不回应她。
武将军自然是武香,爱兰珠清楚得很,看这情形,武香定是立功了,爱兰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母亲见状,叹口气,来院门口问,那护卫要在以前,说不定也就和她说了,不过今日爱兰珠问在前,她也不肯再多说一句。
见额娘陪着笑脸,爱兰珠不乐意了,正要出声阻止,门口额娘却在那里喊李大人。
看到李闰出现,爱兰珠不好说什么,李闰一直对她比较照顾,她怎能翻脸,李闰倒也没隐瞒什么,进到院子,和马佳氏说了事情,其实也等于说给爱兰珠听。
“武将军可真厉害……”听着额娘赞扬武香,爱兰珠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心底对武香也是有丝丝敬畏,五万迎战日本十万,居然歼灭日本人一路人马,俘获两万余人!难怪王府里的人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