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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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嫂请留步！”当秦芷茹把到贺的闺友，一一送出撷趣园后，特意把舒眉单独留了下来。
舒眉诧异地转身，立在那儿等对方发话。
秦芷茹忙走上前来，挽住她的右臂，关切地问道：“你赶着回去，是否府里有急事？”
舒眉摇了摇头：“如今府里到还好，前段时间的事差不多忙完了。”
秦芷茹听她如此说，脸上微露喜意，留她多呆一会儿。
“前几日舅舅跟芷儿还问起过你……”秦芷茹拿眸光别有深意地扫了对方一眼。
舒眉了然地笑了笑，跟她致歉道：“自大伯兄离京后，府里前段时间有些忙，没来跟先生习画。秦姑娘可要替我在他老人家跟前，多美言几句哦！”
说着，她一脸恳切地望向对方。
秦芷茹听闻后，抿了抿唇莞尔一笑，把她扶到屋里的软榻上坐下：“师嫂不必解释，芷儿对齐府的事稍有耳闻。今天正要就之前的事跟你道谢呢！”
“道谢？”舒眉不明所以，怔怔地望向她，“你知道咱们府里糟心事了？”
秦芷茹顿了一下，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解释。
毕竟吕若兰干出的那些事，实在是上不得什么台面，齐府的人应该比较忌讳有人提起吧？！
秦芷茹不由躇踌起来，不过，她随后想到先前的计划，遂抛开了矜持，坦诚道：“提起那事，芷儿还要多谢师嫂之前暗中提点呢！不然，说不定小女也跟着毁了闺誉……”
舒眉侧过脸来，讶然地望向秦芷茹，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你果然已经知道了。唉。都是咱们府里的纠纷，险些连累了你。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言毕，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秦芷茹忙携了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道：“什么连不连累的？小时候师兄没少照顾芷儿，那女人早些年就小动作不断。只不过，前几年爹爹不在京供职，不然，恐怕我早就被她瞄上了。”
见对方如此明事理，舒眉倒不好接着瞒她了，解释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秦姑娘也不算外人。不怕告诉你，咱们府里两位姑奶奶都深受其害，经过这次事情。她们应该都会醒悟过来……”
想起华碧纹告诉她的八卦，秦芷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她表姐真联合端王府的六公子，要对齐府四姑奶奶不利？”
舒眉点头确认，郁郁地说道：“我那小姑子瘦得不成人形，整日里在夫家坐立不安。若不是她机灵在事发的当天晚上。早就请母亲出来替她做主，说不定在王府她都活不下去。”
秦芷茹呐呐道：“当初，她再接近芷儿，到底怀的是什么心思呢？”
舒眉望了望她，试着猜测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以她们对两小姑子的手法来看。可能是借姑娘之手，在外头给我添些不好的污名……”
秦芷茹想到当初自己跟着吕若兰到高家的别庄，由此产生对舒眉不好的印象。后来。吕若兰引用她对这师嫂的好奇之心，两人约好一起赴唐府的事。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
她不由喃喃道：“没想到，芷儿一回京就遇到了这种事。”语气里颇为怅然的感觉。
舒眉听闻，有些同情这位无辜的女子，安慰她道：“秦姑娘莫要放在心上。如今她跟齐府再也扯不上关系了。总归，咱们都算解脱了。”
想到今日秦芷茹为她介绍的新朋友。舒眉也跟她道谢：“要不是秦姑娘今日邀请，我在府里都快生霉了。”
秦芷茹听她提起这个，问道：“其实今日我邀请师嫂来，还有另外一目的，舅舅前日里真问起过你，想知道你真的不想学画了？”
舒眉矢口否认道：“当然想学！这不，连爹爹的回信，我都带来了，就指望着正式拜在竹述先生门下。”说完，她把随身带的布袋里，取出那封信函。
秦芷茹听闻一喜，忙道：“原来是这样，师嫂快快给我，我这就派人交给舅舅去。”
舒眉把信函交予了对方。
最后辞别秦芷茹回府的时候，秦芷茹告诉她，竹述先生三日后，特意为她办场拜师仪式。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舒眉心里颇为纳闷，她怎么也想不通，原以为竹述先生收她为徒教画，只是随口说说，或者是为了跟爹爹一争高下。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重视，还要办个什么拜师仪式。
不光是她想不明白，就是竹述先生的亲甥女秦芷茹，她也难以想通。
自从她结识文舒眉的事，被舅舅知晓后，这位脾气古怪的长辈，好似对她这师嫂颇感兴趣。这不，将文舒眉送出撷趣园回来覆命，她特意向舅舅问起了此事。
谁知竹述先生却以给她找个对手这个理由，把她给搪塞了过去。直到半年以后，经历过不少变故后，秦芷茹才明白过来，舅舅执意收文舒眉为徒的深层用意。只不过到彼时，京中已不见那女子的身影。
舒眉刚由雨润从马车扶下来，守在垂花门口的香秀前来禀报：“太夫人让您一回来，就赶紧到霁月堂去一趟。”语气甚为急切。
“知道是什么事吗？”舒眉面上一紧，忍不住向她打听。
香秀见她问起，只稍作停顿了一下，满脸无奈地答道：“奴婢不清楚，是范嬷嬷亲自来传的话。”
舒眉听闻不由一愣。能劳动范嬷嬷亲自来请，定是不是小事了。她想了想，又问道：“你们爷呢？他可赶到母亲那儿了？”
香秀摇了摇头：“夫人您出门后不久，爷也跟着出府了，到这会儿还没回来。”
听到齐峻也不在府里，舒眉想起他出门前的交待，不由心生狐疑。
不过，她此刻无暇细想这许多，顾不得满面风尘，带着丫鬟婢女，直接就朝霁月堂的方向行去。
没想到刚跨进那院子大门，就听得里面传来呜呜的哭泣之声。舒眉脚下一滞，立刻就听出是柯姨娘的声音。心里虽感意外，好歹也把心放下了一半。
她原以为又是齐淑娆或齐淑娉，在夫家受了气跑回娘家，要她这当嫂子地去帮着出头呢！
舒眉刚走到门口，守在霁月堂门边的小丫鬟云蔓忙过来，一手替她们掀起帘子，一边朝里面朗声地报道：“启禀太夫人，四夫人赶过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里面的众人好似停顿了几个瞬息。
接着，就有郑氏的声音传来：“快快让她进来，四爷还没回府吗？”
舒眉不等要丫鬟们出来相请，急匆匆地走了进去。
屋里果然有柯姨娘在，还有柯太太。两母女围坐在郑氏跟前，眼眶红红的，仿佛刚才哭泣过。
她不由朝柯姨娘腹部望了过去，那里还是微微隆起的样子。随后，她醒悟过来，开始暗笑自己想多了……
若是柯姨娘腹中胎儿出了问题，此时她哪里还会有可能，平平安安地呆在这儿？
只见舒眉走上前去，向郑氏福了一礼，问道：“媳妇回来了，母亲，这是出了什么事？”
郑氏见她过来了，眼前一亮，从炕上直起身子，朝她招呼到：“到母亲身边来，这事有些棘手，正想跟你们商量商量。唉，峻儿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舒眉闻言，忙说道：“母亲有什么嘱咐，尽管告诉儿媳也是一样的。”
听到她这样说，郑氏叹息了一声，道：“这事还只有他们男人才能办到。”
婆母的话让舒眉一头雾水，她静静地立在那儿，等着郑氏解释前因后果。
“是这样的，柯姨娘的父亲，在邯郸老家被人诬陷打死了人，被当地的知县判了年后问斩……”
“啊？！”此言一出，倒真把舒眉吓了一跳，只听见她急急地问道，“怎会这样的？为何事打死人的？”
柯太太见她问起来龙去脉，不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听我三小子来报信说，是开渠引水时，村里乡邻发生争执，一言不合两边打了起来。不知哪个缺德的，把芳儿她爹一推，将对方一壮年小伙撞到前面尖利的石块上了，当然就抢不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舒眉不由好奇：“即便是这样，也不过是误伤人命，哪里够得上问斩呢？”
听到她说了句公道话，柯太太忙抹着眼角，又哭开了：“谁说不是啊？！在场的好几家，非要说他们亲眼所见，是芳儿她爹亲手把那人推倒的，还说，他……他素来跟那短命鬼有纠纷，故意要谋害那人性命。糊涂县官不听人解释，草草地就判了案……”
竟然还有这等事？
舒眉不由蹙起眉头，难怪先前她们要等齐峻回来。这事还真只是男人出去才能摆得平。
不过，倒是可以派府里的暗卫，先去查访一番，摸清内情再托人找关系，摆平这事才行。齐府还没消停多久，麻烦就接踵而至了。
只是，如今在这节骨眼上，府里只有齐峻一个成年男人，派谁合适呢？
她正在这儿思忖，只听得暖阁外头有丫鬟禀报：“太夫人，四爷赶回来了……”
“师嫂请留步！”当秦芷茹把到贺的闺友，一一送出撷趣园后，特意把舒眉单独留了下来。
舒眉诧异地转身，立在那儿等对方发话。
秦芷茹忙走上前来，挽住她的右臂，关切地问道：“你赶着回去，是否府里有急事？”
舒眉摇了摇头：“如今府里到还好，前段时间的事差不多忙完了。”
秦芷茹听她如此说，脸上微露喜意，留她多呆一会儿。
“前几日舅舅跟芷儿还问起过你……”秦芷茹拿眸光别有深意地扫了对方一眼。
舒眉了然地笑了笑，跟她致歉道：“自大伯兄离京后，府里前段时间有些忙，没来跟先生习画。秦姑娘可要替我在他老人家跟前，多美言几句哦！”
说着，她一脸恳切地望向对方。
秦芷茹听闻后，抿了抿唇莞尔一笑，把她扶到屋里的软榻上坐下：“师嫂不必解释，芷儿对齐府的事稍有耳闻。今天正要就之前的事跟你道谢呢！”
“道谢？”舒眉不明所以，怔怔地望向她，“你知道咱们府里糟心事了？”
秦芷茹顿了一下，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解释。
毕竟吕若兰干出的那些事，实在是上不得什么台面，齐府的人应该比较忌讳有人提起吧？！
秦芷茹不由躇踌起来，不过，她随后想到先前的计划，遂抛开了矜持，坦诚道：“提起那事，芷儿还要多谢师嫂之前暗中提点呢！不然，说不定小女也跟着毁了闺誉……”
舒眉侧过脸来，讶然地望向秦芷茹，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你果然已经知道了。唉。都是咱们府里的纠纷，险些连累了你。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言毕，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秦芷茹忙携了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道：“什么连不连累的？小时候师兄没少照顾芷儿，那女人早些年就小动作不断。只不过，前几年爹爹不在京供职，不然，恐怕我早就被她瞄上了。”
见对方如此明事理，舒眉倒不好接着瞒她了，解释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秦姑娘也不算外人。不怕告诉你，咱们府里两位姑奶奶都深受其害，经过这次事情。她们应该都会醒悟过来……”
想起华碧纹告诉她的八卦，秦芷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她表姐真联合端王府的六公子，要对齐府四姑奶奶不利？”
舒眉点头确认，郁郁地说道：“我那小姑子瘦得不成人形，整日里在夫家坐立不安。若不是她机灵在事发的当天晚上。早就请母亲出来替她做主，说不定在王府她都活不下去。”
秦芷茹呐呐道：“当初，她再接近芷儿，到底怀的是什么心思呢？”
舒眉望了望她，试着猜测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以她们对两小姑子的手法来看。可能是借姑娘之手，在外头给我添些不好的污名……”
秦芷茹想到当初自己跟着吕若兰到高家的别庄，由此产生对舒眉不好的印象。后来。吕若兰引用她对这师嫂的好奇之心，两人约好一起赴唐府的事。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
她不由喃喃道：“没想到，芷儿一回京就遇到了这种事。”语气里颇为怅然的感觉。
舒眉听闻，有些同情这位无辜的女子，安慰她道：“秦姑娘莫要放在心上。如今她跟齐府再也扯不上关系了。总归，咱们都算解脱了。”
想到今日秦芷茹为她介绍的新朋友。舒眉也跟她道谢：“要不是秦姑娘今日邀请，我在府里都快生霉了。”
秦芷茹听她提起这个，问道：“其实今日我邀请师嫂来，还有另外一目的，舅舅前日里真问起过你，想知道你真的不想学画了？”
舒眉矢口否认道：“当然想学！这不，连爹爹的回信，我都带来了，就指望着正式拜在竹述先生门下。”说完，她把随身带的布袋里，取出那封信函。
秦芷茹听闻一喜，忙道：“原来是这样，师嫂快快给我，我这就派人交给舅舅去。”
舒眉把信函交予了对方。
最后辞别秦芷茹回府的时候，秦芷茹告诉她，竹述先生三日后，特意为她办场拜师仪式。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舒眉心里颇为纳闷，她怎么也想不通，原以为竹述先生收她为徒教画，只是随口说说，或者是为了跟爹爹一争高下。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重视，还要办个什么拜师仪式。
不光是她想不明白，就是竹述先生的亲甥女秦芷茹，她也难以想通。
自从她结识文舒眉的事，被舅舅知晓后，这位脾气古怪的长辈，好似对她这师嫂颇感兴趣。这不，将文舒眉送出撷趣园回来覆命，她特意向舅舅问起了此事。
谁知竹述先生却以给她找个对手这个理由，把她给搪塞了过去。直到半年以后，经历过不少变故后，秦芷茹才明白过来，舅舅执意收文舒眉为徒的深层用意。只不过到彼时，京中已不见那女子的身影。
舒眉刚由雨润从马车扶下来，守在垂花门口的香秀前来禀报：“太夫人让您一回来，就赶紧到霁月堂去一趟。”语气甚为急切。
“知道是什么事吗？”舒眉面上一紧，忍不住向她打听。
香秀见她问起，只稍作停顿了一下，满脸无奈地答道：“奴婢不清楚，是范嬷嬷亲自来传的话。”
舒眉听闻不由一愣。能劳动范嬷嬷亲自来请，定是不是小事了。她想了想，又问道：“你们爷呢？他可赶到母亲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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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此刻无暇细想这许多，顾不得满面风尘，带着丫鬟婢女，直接就朝霁月堂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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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又是齐淑娆或齐淑娉，在夫家受了气跑回娘家，要她这当嫂子地去帮着出头呢！
舒眉刚走到门口，守在霁月堂门边的小丫鬟云蔓忙过来，一手替她们掀起帘子，一边朝里面朗声地报道：“启禀太夫人，四夫人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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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有郑氏的声音传来：“快快让她进来，四爷还没回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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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朝柯姨娘腹部望了过去，那里还是微微隆起的样子。随后，她醒悟过来，开始暗笑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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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见她过来了，眼前一亮，从炕上直起身子，朝她招呼到：“到母亲身边来，这事有些棘手，正想跟你们商量商量。唉，峻儿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舒眉闻言，忙说道：“母亲有什么嘱咐，尽管告诉儿媳也是一样的。”
听到她这样说，郑氏叹息了一声，道：“这事还只有他们男人才能办到。”
婆母的话让舒眉一头雾水，她静静地立在那儿，等着郑氏解释前因后果。
“是这样的，柯姨娘的父亲，在邯郸老家被人诬陷打死了人，被当地的知县判了年后问斩……”
“啊？！”此言一出，倒真把舒眉吓了一跳，只听见她急急地问道，“怎会这样的？为何事打死人的？”
柯太太见她问起来龙去脉，不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听我三小子来报信说，是开渠引水时，村里乡邻发生争执，一言不合两边打了起来。不知哪个缺德的，把芳儿她爹一推，将对方一壮年小伙撞到前面尖利的石块上了，当然就抢不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舒眉不由好奇：“即便是这样，也不过是误伤人命，哪里够得上问斩呢？”
听到她说了句公道话，柯太太忙抹着眼角，又哭开了：“谁说不是啊？！在场的好几家，非要说他们亲眼所见，是芳儿她爹亲手把那人推倒的，还说，他……他素来跟那短命鬼有纠纷，故意要谋害那人性命。糊涂县官不听人解释，草草地就判了案……”
竟然还有这等事？
舒眉不由蹙起眉头，难怪先前她们要等齐峻回来。这事还真只是男人出去才能摆得平。
不过，倒是可以派府里的暗卫，先去查访一番，摸清内情再托人找关系，摆平这事才行。齐府还没消停多久，麻烦就接踵而至了。
只是，如今在这节骨眼上，府里只有齐峻一个成年男人，派谁合适呢？
她正在这儿思忖，只听得暖阁外头有丫鬟禀报：“太夫人，四爷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