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摆桃花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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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歇起来，舒眉坐在窗前妆镜前，视线飘向庭院女墙那边。
一阵凉风吹过，竹影摇曳，枝叶间的磨擦发出一**细碎的沙沙声。给原本宁静的竹韵苑，带来几分凌乱和生趣。
“小姐，袁家三奶奶过垂花门了！”刚进屋的雨润，忙出声提醒自家小姐。
舒眉收起愁容，站立起身，朝对方望了望，催促道：“快，快！赶紧跟我把她迎进来。”
雨润应了一声，走过来随侍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门。
再次见到林秀涵的时候，舒眉倒没发觉对方有多大变化。只是脸色有些憔悴。看她的样子，这几日，肯定也没休息好。
“便是妹妹不派人上门去相邀，我也是会不请自来的……”见到好友出来接她，林秀涵自己先出了声。
听到她清越的声音，倒没想象中的慌乱，不知怎地，舒眉先前悬起的心弦，没来由地松弛了几分。
她跨步上前，朝林秀涵伸出双臂，揽过好友，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娘娘的情况不要紧吧？！”
林秀涵眸光一沉，给舒眉使了个眼神，说道：“到屋里咱们再来详细说说……”
舒眉心领神会，朝四周扫了一圈，扬起声音，笑道：“本来要去拜访姐姐的。之前我出京到山上住了半个月。刚一回来，大嫂就病倒了，管家的担子虽说不重，可如今府里有孕妇需要照料，实在难以走开身。这不，只能邀请姐姐上门来玩了……”
林秀涵抿了抿嘴唇，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昨儿个遇到了唐家二奶奶，听她说起。在红螺寺碰到过妹妹，原来你真上那儿躲清静了？”
说着，她就把左手放在舒眉的掌中，两人情状亲密地携着手，朝竹韵苑的方位走了过去。
几人刚跨进厅堂的门槛，海棠便迎了出来。舒眉扫了她一眼，吩咐道：“跟香秀说一声，让她备些点心和茶水进来。”
海棠眸光一闪，随后垂下眼睑，跟着就出去了。
见到她们的表情。林秀涵一怔，望着那丫鬟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啦？”舒眉拿手掌在她面前摇了摇。企图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回来。
林秀涵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凑到她耳边问道：“怎么？你院子里如今还有那女人的眼线？怎么不清理干净？就不怕坏了你的大事？”
舒眉失声笑道：“她哪有那个本事，比起离开的那两个，这位道行浅多了。终究会有人被收买当内线的。还不如留着一个已经知晓的。”
林秀涵撇了撇嘴，再没有追问此事了。
见旁边没其他人在了，舒眉忙问起太后娘娘的病情。
林秀涵眸光一沉，郁郁地答道：“情况不大好，母亲进宫回来后，几宿没怎么合眼……”
舒眉头皮一紧。忍不住失声问道：“没有性命之忧吧？”
林秀涵目光闪动，欲言又止，最后才纳纳地说道：“还要等太医的救治结果。你该知道。以娘娘这年纪，哪能随便被磕着碰着的？！”
舒眉哪能不知道那个道理，陪着长吁短叹了一番。然后，双手合十朝西边方向拜了拜，说道：“望佛祖保佑。愿她老人家最终能化险为夷……”
林秀涵跟着也起了身，学着对方的样子。朝西边拜了几下，转过身对舒眉道：“希望如此，这一倒下不要紧，她老人家的身体，可关乎着天下千千万万百姓的福祉。”
舒眉深以为然，沉默了片刻，问出心底暗藏已久的疑问：“舒儿上次进宫时，见到娘娘身边的嬷嬷宫女一大堆，怎么会摔着的？”
林秀涵朝四周扫了一眼，凑到她耳边解释道：“是大长公主……是她邀娘娘去到奉先殿敬香的，说是祈求国泰民安。你或许还不知道，她的儿子吴小将军，这次跟着宁国公，也一起前往西北了。姑嫂俩或许有体已话要讲，就遣开了从人。这不，连陛下都十分着急，过两天还要去天坛祭天，为娘娘祈福呢！”
话刚说完，她又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听对方说得有鼻子有眼，由不得舒眉不信，她越发着急起来，问道：“慈宁宫现下如何了？四皇子会不会……”
林秀涵哪能不知对友的担心，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慈宁宫的侍卫，选派的都是与林家有关系的侍卫，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盼着娘娘早日醒过来。”
听到这里，舒眉点点头，心里总觉不大稳妥。
林秀涵好像不愿再继续这话题，紧接着把话头扯到另一件事上：“你听说了吗？吕家上个月离京了。”
这消息来得有些意外，舒眉眼皮一跳，问道：“这又是为何？”
林秀涵走到窗边，朝外面张望了几眼，转过身来，答道：“妹妹难道忘了？吕若兰她父亲原先就在户部当差。听说，高太尉请命，让他到边关协助唐将军统筹粮草。所以，前些日子就上任去了。”
“啊？”舒眉颇感意外，她的脑海里立刻联想起，齐府叔侄俩都还在前线带兵的事情上面去。
她虽然不太懂兵事，可也经常从说书的人那儿听到，什么“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什么“偷袭对方后营粮仓”之类的。知道对于行军打仗，这物质的重要性。尤其是冷兵器时代，胜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分出的。在战局中，粮草往往起着重要甚至关键的作用。
“大哥他们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忍不住还是把担心的问题提了出来。
林秀涵轻轻一笑，安抚她道：“能有什么问题？要知道，你姨父也就是你夫家三叔父，在西北可是经营多年。吕家就是有什么想法，不怕惹怒了边关将士，乘机哗变把他给收拾了？”
听她说得云淡风轻，舒眉暂时放下心中的担忧。
林秀涵过来扶着她肩膀，说道：“我之所以提起他们家，只因为最近听到有关吕若兰一则传闻。不知，妹妹有没兴趣听听？”
被她的话勾起了好奇心，舒眉眉头一扬，正要催促她说出来。随即，又想起前几次，自己总被对方打趣的事来，怕又是她的圈套，遂掩饰道：“若跟我有关就听，若没甚关联，不听也罢……”
林秀涵觑了她一眼，悻悻地说道：“瞧瞧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姐姐还是告诉你吧！”
舒眉收敛神色，故意跟她耍花枪，接口道：“这可是姐姐自己要说的，到时又绕到我身上，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林秀涵抿嘴一笑，说道：“只是一则在闺阁间传得颇广的笑谈，你走出这府门，在别人那里未必打听不到。”
经她这样一勾，舒眉心上像被野猫抓挠过一般，越发想知道，吕若兰到底怎么了。
好像没逗够她似的，林秀涵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听说妹妹上回到丫髻山，拜过碧霞元君娘娘。不知，可遇到什么奇事没有？”
“丫髻山？”舒眉不由愣住了，片刻后反应过来，问道，“难不成，她也去那儿拜祭过了？”
话刚问出后，舒眉不免嘀咕上了。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闺阁女子，已嫁妇人，有几户不是一年上头，不去拜佛和敬神的？
毕竟这时空，娱乐活动稀缺，且有信仰的还不少，烧香拜佛不是常有的事吗？
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件！
见舒眉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林秀涵就知道误会了，忙跟在后面自揭谜底。
“要说待字闺中的女子，去庙里求个姻缘，种株桃花原也没什么，只是……”说到关键之处，林秀涵又卖起了关子。
舒眉决定不再上她的当了，一脸的气定神闲，只是平静瞅着对方，也不追问后面的事情。
“罢了，罢了！我不逗你了！”见她不为所动，林秀涵自己缴械投降，接着道，“听她的几位相交说，自吕若兰的父母离京后，她便也上丫髻山小住了一段时日。说是诚心求了姻缘……”
舒眉不动声色，说道：“这很正常啊！上回她把疫病带到齐府之前，不也在道观里住过？！”
“有人还说不在意她，这都过了半年的事，还记在心里……”林秀涵不放过一切机会埋汰她，笑着打趣道，“要说，她在道观里潜心修炼，倒真的没什么。只不过，她回京之后，还整日在府里把后院熏得乌烟瘴气，引得左邻右舍以为失了火，怨声载道……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听说这事，舒眉再也按捺不住胸内八卦之心，问道：“她在府里干什么了？”
林秀涵扫了她一眼，敛容说道：“也没什么，一开始有人说是焚诗稿，后来又说是在做法事。不过……”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凑到好友的耳边，揭开了最终的谜底。
“据可靠消息来源得知，她是在后院摆一座叫‘桃花阵’的道场。说是，那东西十分厉害，要摆上七七四十九日，所以，才会引得周边街坊邻居侧目的……”
“啊？！”被这骇人听闻的消息唬得不轻，舒眉险起跳将起来，一脸震惊地问道，“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林秀涵口中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面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倒是个新鲜词儿，形容她那举动，还真有几分惟妙惟肖的。”
午歇起来，舒眉坐在窗前妆镜前，视线飘向庭院女墙那边。
一阵凉风吹过，竹影摇曳，枝叶间的磨擦发出一**细碎的沙沙声。给原本宁静的竹韵苑，带来几分凌乱和生趣。
“小姐，袁家三奶奶过垂花门了！”刚进屋的雨润，忙出声提醒自家小姐。
舒眉收起愁容，站立起身，朝对方望了望，催促道：“快，快！赶紧跟我把她迎进来。”
雨润应了一声，走过来随侍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门。
再次见到林秀涵的时候，舒眉倒没发觉对方有多大变化。只是脸色有些憔悴。看她的样子，这几日，肯定也没休息好。
“便是妹妹不派人上门去相邀，我也是会不请自来的……”见到好友出来接她，林秀涵自己先出了声。
听到她清越的声音，倒没想象中的慌乱，不知怎地，舒眉先前悬起的心弦，没来由地松弛了几分。
她跨步上前，朝林秀涵伸出双臂，揽过好友，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娘娘的情况不要紧吧？！”
林秀涵眸光一沉，给舒眉使了个眼神，说道：“到屋里咱们再来详细说说……”
舒眉心领神会，朝四周扫了一圈，扬起声音，笑道：“本来要去拜访姐姐的。之前我出京到山上住了半个月。刚一回来，大嫂就病倒了，管家的担子虽说不重，可如今府里有孕妇需要照料，实在难以走开身。这不，只能邀请姐姐上门来玩了……”
林秀涵抿了抿嘴唇，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昨儿个遇到了唐家二奶奶，听她说起。在红螺寺碰到过妹妹，原来你真上那儿躲清静了？”
说着，她就把左手放在舒眉的掌中，两人情状亲密地携着手，朝竹韵苑的方位走了过去。
几人刚跨进厅堂的门槛，海棠便迎了出来。舒眉扫了她一眼，吩咐道：“跟香秀说一声，让她备些点心和茶水进来。”
海棠眸光一闪，随后垂下眼睑，跟着就出去了。
见到她们的表情。林秀涵一怔，望着那丫鬟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啦？”舒眉拿手掌在她面前摇了摇。企图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回来。
林秀涵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凑到她耳边问道：“怎么？你院子里如今还有那女人的眼线？怎么不清理干净？就不怕坏了你的大事？”
舒眉失声笑道：“她哪有那个本事，比起离开的那两个，这位道行浅多了。终究会有人被收买当内线的。还不如留着一个已经知晓的。”
林秀涵撇了撇嘴，再没有追问此事了。
见旁边没其他人在了，舒眉忙问起太后娘娘的病情。
林秀涵眸光一沉，郁郁地答道：“情况不大好，母亲进宫回来后，几宿没怎么合眼……”
舒眉头皮一紧。忍不住失声问道：“没有性命之忧吧？”
林秀涵目光闪动，欲言又止，最后才纳纳地说道：“还要等太医的救治结果。你该知道。以娘娘这年纪，哪能随便被磕着碰着的？！”
舒眉哪能不知道那个道理，陪着长吁短叹了一番。然后，双手合十朝西边方向拜了拜，说道：“望佛祖保佑。愿她老人家最终能化险为夷……”
林秀涵跟着也起了身，学着对方的样子。朝西边拜了几下，转过身对舒眉道：“希望如此，这一倒下不要紧，她老人家的身体，可关乎着天下千千万万百姓的福祉。”
舒眉深以为然，沉默了片刻，问出心底暗藏已久的疑问：“舒儿上次进宫时，见到娘娘身边的嬷嬷宫女一大堆，怎么会摔着的？”
林秀涵朝四周扫了一眼，凑到她耳边解释道：“是大长公主……是她邀娘娘去到奉先殿敬香的，说是祈求国泰民安。你或许还不知道，她的儿子吴小将军，这次跟着宁国公，也一起前往西北了。姑嫂俩或许有体已话要讲，就遣开了从人。这不，连陛下都十分着急，过两天还要去天坛祭天，为娘娘祈福呢！”
话刚说完，她又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听对方说得有鼻子有眼，由不得舒眉不信，她越发着急起来，问道：“慈宁宫现下如何了？四皇子会不会……”
林秀涵哪能不知对友的担心，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慈宁宫的侍卫，选派的都是与林家有关系的侍卫，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盼着娘娘早日醒过来。”
听到这里，舒眉点点头，心里总觉不大稳妥。
林秀涵好像不愿再继续这话题，紧接着把话头扯到另一件事上：“你听说了吗？吕家上个月离京了。”
这消息来得有些意外，舒眉眼皮一跳，问道：“这又是为何？”
林秀涵走到窗边，朝外面张望了几眼，转过身来，答道：“妹妹难道忘了？吕若兰她父亲原先就在户部当差。听说，高太尉请命，让他到边关协助唐将军统筹粮草。所以，前些日子就上任去了。”
“啊？”舒眉颇感意外，她的脑海里立刻联想起，齐府叔侄俩都还在前线带兵的事情上面去。
她虽然不太懂兵事，可也经常从说书的人那儿听到，什么“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什么“偷袭对方后营粮仓”之类的。知道对于行军打仗，这物质的重要性。尤其是冷兵器时代，胜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分出的。在战局中，粮草往往起着重要甚至关键的作用。
“大哥他们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忍不住还是把担心的问题提了出来。
林秀涵轻轻一笑，安抚她道：“能有什么问题？要知道，你姨父也就是你夫家三叔父，在西北可是经营多年。吕家就是有什么想法，不怕惹怒了边关将士，乘机哗变把他给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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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涵过来扶着她肩膀，说道：“我之所以提起他们家，只因为最近听到有关吕若兰一则传闻。不知，妹妹有没兴趣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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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涵觑了她一眼，悻悻地说道：“瞧瞧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姐姐还是告诉你吧！”
舒眉收敛神色，故意跟她耍花枪，接口道：“这可是姐姐自己要说的，到时又绕到我身上，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林秀涵抿嘴一笑，说道：“只是一则在闺阁间传得颇广的笑谈，你走出这府门，在别人那里未必打听不到。”
经她这样一勾，舒眉心上像被野猫抓挠过一般，越发想知道，吕若兰到底怎么了。
好像没逗够她似的，林秀涵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听说妹妹上回到丫髻山，拜过碧霞元君娘娘。不知，可遇到什么奇事没有？”
“丫髻山？”舒眉不由愣住了，片刻后反应过来，问道，“难不成，她也去那儿拜祭过了？”
话刚问出后，舒眉不免嘀咕上了。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闺阁女子，已嫁妇人，有几户不是一年上头，不去拜佛和敬神的？
毕竟这时空，娱乐活动稀缺，且有信仰的还不少，烧香拜佛不是常有的事吗？
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件！
见舒眉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林秀涵就知道误会了，忙跟在后面自揭谜底。
“要说待字闺中的女子，去庙里求个姻缘，种株桃花原也没什么，只是……”说到关键之处，林秀涵又卖起了关子。
舒眉决定不再上她的当了，一脸的气定神闲，只是平静瞅着对方，也不追问后面的事情。
“罢了，罢了！我不逗你了！”见她不为所动，林秀涵自己缴械投降，接着道，“听她的几位相交说，自吕若兰的父母离京后，她便也上丫髻山小住了一段时日。说是诚心求了姻缘……”
舒眉不动声色，说道：“这很正常啊！上回她把疫病带到齐府之前，不也在道观里住过？！”
“有人还说不在意她，这都过了半年的事，还记在心里……”林秀涵不放过一切机会埋汰她，笑着打趣道，“要说，她在道观里潜心修炼，倒真的没什么。只不过，她回京之后，还整日在府里把后院熏得乌烟瘴气，引得左邻右舍以为失了火，怨声载道……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听说这事，舒眉再也按捺不住胸内八卦之心，问道：“她在府里干什么了？”
林秀涵扫了她一眼，敛容说道：“也没什么，一开始有人说是焚诗稿，后来又说是在做法事。不过……”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凑到好友的耳边，揭开了最终的谜底。
“据可靠消息来源得知，她是在后院摆一座叫‘桃花阵’的道场。说是，那东西十分厉害，要摆上七七四十九日，所以，才会引得周边街坊邻居侧目的……”
“啊？！”被这骇人听闻的消息唬得不轻，舒眉险起跳将起来，一脸震惊地问道，“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林秀涵口中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面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倒是个新鲜词儿，形容她那举动，还真有几分惟妙惟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