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倒霉的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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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对王妃的处置不服气？难道想要本王动手？”皇甫玄月听见他小声的抱怨，横眉冷对。
廉恒将身子往后缩了缩，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诺诺的说道：“我知错了…”
皇甫玄月冷哼一声，执起霓裳的手，进了屋子。直到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姑奶奶这才冲上前去将那些粗婆子丫鬟给推开，呼天抢地的将儿子搂进怀里。“我可怜的儿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不好好的呆在自个儿院子里，跑这里来遭罪做什么？你若是有个好歹，你叫我怎么活啊…”
听着她的哭诉，廉娇只觉得心烦意乱。
刚才她那般的表现，可谓毫无破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可是王爷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这叫她的自尊心如何能受得了？
看着姑奶奶不顾礼仪，在那里大声嚷嚷着，她就觉得无比的丢脸。四周那些人的眼神，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懒得理会姑奶奶的瞎闹，廉娇冷着一张脸带着自己的丫鬟就匆匆离去，连个招呼都没打。
浅绿冷冷的看着院子里发生的这一幕，眼里对这些人充满了鄙夷。回到屋子之后，将所看到的一切事无巨细的禀报给了霓裳。
霓裳抿了一口茶，才开口说道：“日后派人盯着，依着他们的性子，怕是不肯吃亏的。若是想要惹事，我绝对容不下他们继续胡闹。”
“王妃还是早些将他们打发出府去吧，霸占着王府这么些年，便宜他们了！”初荷也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是迟早的事，不急。”霓裳放下茶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春闱快要到了，秦三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三，也就是那个曾在侯府做奴才的落魄书生。霓裳见他有些才华，便暗地里资助他，想着日后他若是有出息，倒也能够成为王爷的帮手。
初荷消息灵通，早就打听清楚了。“倒是奴婢忘了跟王妃禀报了。昨儿个，秦三送来书信，说感激小姐的提拔之恩呢。”
“他若是有真才实学，那是他自己的本事。我不过是从旁相助，想要出人头地，还是要靠他自己。”霓裳不过是举手之劳，倒也没想承他的情。
沉默了一阵，初荷突然又爆出另外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王妃，听说侯府近来很是热闹。夫人正在积极打听京里的名门闺秀，说是要给大少爷说亲呢。”
提到大少爷君霓枫，霓裳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哥哥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房妻室做伴儿了。”
“大少爷人品出众，又长得一表人才，怕是有不少的大家闺秀想着嫁入侯府呢！”初荷掩着嘴笑道。
君霓枫的出众，霓裳怎会不知？
虽然他平日里话不多，不是个风流的，可是在霓裳看来，他却是天底下，除了皇甫玄月和自家爹爹之外，最好的男子了。
卸下杀手身份的他，瞬间转变为翩翩佳公子。相貌堂堂，气质出众，自由一番贵公子的味道，的确是个难能可贵的佳婿人选。
侯府的门第不算太高，但因为出了个嫁入皇室为王妃的女儿，故而地位水涨船高，今非昔比。侯府嫡长子的亲事，自然是要好好地琢磨了。
“母亲可有看好的人家？”霓裳颇有兴趣的问道。
初荷掰着手指数着：“夫人倒是没有特别中意的，觉得还有几家不错的。例如太平侯府长房嫡长女知若姑娘，昌平伯府的香玉姑娘，还有礼部尚书的孙女嫣然姑娘…”
霓裳微微蹙眉，想着那个默默爱恋着哥哥的表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表小姐与大少爷同住一个屋檐下，又是表亲，难道母亲就没什么想法？”
初荷愣了愣，继而说道：“原本听侯府的丫鬟私下里议论过，夫人倒是挺赞成亲上加亲的。只是老夫人颇有微词，觉得表小姐是退过亲的，有些瑕疵…”
她的话说的还算是隐晦的，但霓裳哪里不明白。祖母怕是想着让哥哥有个更好的前途，如今三公主五公主都到了许人的年纪，她怕是打得这个主意。
大哥的条件，在京城里算的上数一数二了。虽说没有功名在身，却也是百里挑一的俊雅公子，尚公主倒也是不差的。加上新皇登基，势必会重新栽培自己的势力。君霓枫又是侯府的继承人，想必也是要走仕途的。若是能够被公主看上，那对前途也是大大的有利！
霓裳倒是不愿意大哥娶个公主回去受气！那五公主她可是见识过的，是个被宠坏的天之骄女，目中无人眼高于顶，怕是很难相处。她觉得柔姈表姐才是大哥的良配，温柔娴淑，又颇有才情，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老夫人不是一直很疼表小姐的么，怎么这会子却挑起刺儿来了？”浅绿有些不解。
霓裳叹了口气，想着该如何帮他们一把。
尽管大哥看起来冷冷的，但却救过表姐一命，想必也是对她颇有好感的。若是能够从中撮合一下，想必能成就一段佳话。
想到这里，霓裳就坐不住了，派丫鬟去将王爷请了过来。
“娘子找我有事？”皇甫玄月正在书房忙活，听到丫鬟说王妃有请，便放下手头的事情赶了过来。
霓裳让丫鬟们退下，这才兴致勃勃的当起媒人来。“相公对我大哥想必十分了解，你可知他心里有喜欢的姑娘？”
看着小娇妻那亮闪闪的眼眸和红艳艳的小嘴儿，皇甫玄月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眼珠子一转，故意卖关子道：“为夫说了，是否有奖励？”
提到奖励的事情，霓裳面上顿时一红。这个男人简直太无赖了，怎么什么事都往那上面想，真是不知羞！
“王爷…”她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就代表保持一定距离了。
见小娇妻有些生气了，皇甫玄月神色一变，忽然一本正经起来。“咳咳…娘子询问之事，为夫是知道那么一些。夜枭跟着小爷我也不是一两年了，只是从未见他对哪个小娘子动过凡心，娘子为何这般问？”
霓裳听他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有心上人便好…还不是娘亲，近来在张罗大哥的亲事…我瞧着表姐不错，日后若是能做我大嫂，这姑嫂关系倒是可以很和睦。”
皇甫玄月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听到她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夜枭心里想的什么，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他不是个小心眼儿的，可是在情之一字上却有着洁癖。即使夜枭是他的徒弟兼大舅子，他也不容许他对自己的小娇妻有非分之想。就算是在心里想想都不行！
“原来是大舅子要娶亲。”
“大哥表面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却有一颗温热的心。表姐自打被他救下之后，就对他生出了好感。表姐温柔娴淑，日后定当是个贤妻良母。侯府人口简单，上上下下都相处的十分和睦。若是娶个别家的媳妇，我怕会发生一些变故。倒不如成全了表姐的一片痴心，侯府日后也可以继续安宁下去…”霓裳的打算很简单，她不想娶一个不知底细的女子当自己的大嫂，也怕日后与兄长之间生出嫌隙来。
皇甫玄月笑得像樽弥勒佛，搂着娇妻的小蛮腰哄着。“这有何难？娘子贵为王妃，日后寻个机会回娘家一趟，亲自跟祖母母亲说说不就成了？”
王妃这个身份，可不是摆着好看的！
霓裳想了想，也对。大哥娶亲，她的确可以提些建议。心境开朗之后，霓裳也一改往日的沉稳，很是大方的在皇甫玄月的脸上亲了一口，以表示赞许。
被小娇妻无意中轻薄了，皇甫玄月乐得跟什么似的，傻乎乎的愣了愣神，然后便开始反攻。他可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主，要亲回来才好！
所以，当丫鬟们端着膳食进来的时候，便撞见了主子们的好事。霓裳害羞的推开她，捂着泛红的脸匆匆去了净房，留下一脸意犹未尽不时地砸吧着嘴的皇甫玄月。
丫鬟们也都是脸皮薄的，将碗盘放在桌子上就都红着脸退了出去。
西厢
“娘，你一定要替我报仇！你瞧他们下手有多狠，儿子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廉恒赖在姑奶奶蔡氏的身旁，撒娇道。
姑奶奶哪里不心疼，只是想着自己势单力薄，大哥一家子又与她不是一条心。她就算是想要报仇，那也得有可以使唤的人啊！
廉娇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吭声。这个大哥，也该长大了，都二十岁的人了，还整日在母亲面前撒娇，像什么样子！
“娘…你也别太骄纵着大哥了…还是早些给大哥说门亲事，让他收收性子吧！”廉娇虽然看不惯他们的做派，但毕竟是至今骨肉，她也不能不管。她毕竟是个女儿家，将来嫁了人，若是没有一个有势力的娘家，怕是也很难在夫家站住脚。
姑奶奶听女儿这么一说，眼睛瞬间变得暗淡无光。她也想给儿子娶个媳妇，让他安定下来。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一没有家业，二没有钱财，就连个独立的府邸都没有，有哪个大家闺秀肯嫁过来？
“说的容易，这没有房产没有聘礼，谁肯嫁到我们廉家来？！”姑奶奶没好气的说道。
廉娇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早已想好了对策。“那些大户人家我们是指望不上，可不是还有嫁不出去的千金小姐嘛！女儿可是听说王妃娘家的表姐是退过婚的，在本家呆不下去了，一直寄居在长乐侯府，算起来，也只比大哥小那么两岁。她那样的，想必是不容易嫁出去了。母亲何不去侯府给大哥提亲？”
“退过亲的，那样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你大哥？！”姑奶奶对女儿的提议本来还存了几分的兴趣，可是一听说是退过亲的，心里便极为不愿意。
她的儿子可是她掌心的宝，岂能娶一个失了德的女子为妻？在她的认知里，被退亲的女人，肯定是存在某些方面的缺陷的。
廉娇神色依旧冷漠，嘴上却极力的游说着。“那也不一定。我可是打听清楚了，是男方做了对不起女方的事情，主动提出退婚的。再者，那位楚家小姐，可是忠烈侯府的嫡出小姐，门第倒也还过得去。配哥哥，也算是合适。”
被她这么一说，姑奶奶便有些动心。
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她还等着抱孙子呢。若真是如女儿说的那般，倒也是个不错的人家。若是楚家能够有足够的嫁妆，那她也不算吃亏。“嗯，听你这么一说，倒也是门不错的亲事。我这就去与你舅父说说，让他们帮着准备一些聘礼…”
廉娇将眼底的嫌恶压下，也不说什么，便回房去了。
廉恒撇了撇嘴，显然对妹妹的说辞很是不屑。“娘啊…我看妹妹这是思春了，想要嫁人了吧！”
“休得胡说！那是你妹妹，你可得留点儿口德。”姑奶奶这回总算是替女儿说了一回话。
廉恒见没从母亲这里捞到好处，便没心思继续哄她开心了，一甩袖子，就忍着痛让丫鬟搀扶着他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他们竟然想打表姐的主意？”霓裳在得到消息的时候，惊愕之余，便是满腔的愤怒。他们那样的败家子，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娘子莫要生气，理会他们这样的人渣做什么。”皇甫玄月看着她脸色不好，心疼的不得了。
霓裳瞪了他一眼，心想：这还不都是你招惹的人！
被小娇妻那幽怨的眼神扫到，皇甫玄月立马乖乖地认错，然后招了招手，将他的贴身侍卫裴峰召唤到了跟前。“你，去把那个廉恒给小爷我废了！”
裴峰抽了抽嘴角，问道：“主子想要属下做到何种程度？”
皇甫玄月脸上泛起明媚的笑容，说道：“就废掉他的命根子吧！毕竟大家是亲戚，不好做的太过，不是吗？”
“怎么，对王妃的处置不服气？难道想要本王动手？”皇甫玄月听见他小声的抱怨，横眉冷对。
廉恒将身子往后缩了缩，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诺诺的说道：“我知错了…”
皇甫玄月冷哼一声，执起霓裳的手，进了屋子。直到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姑奶奶这才冲上前去将那些粗婆子丫鬟给推开，呼天抢地的将儿子搂进怀里。“我可怜的儿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不好好的呆在自个儿院子里，跑这里来遭罪做什么？你若是有个好歹，你叫我怎么活啊…”
听着她的哭诉，廉娇只觉得心烦意乱。
刚才她那般的表现，可谓毫无破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可是王爷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这叫她的自尊心如何能受得了？
看着姑奶奶不顾礼仪，在那里大声嚷嚷着，她就觉得无比的丢脸。四周那些人的眼神，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懒得理会姑奶奶的瞎闹，廉娇冷着一张脸带着自己的丫鬟就匆匆离去，连个招呼都没打。
浅绿冷冷的看着院子里发生的这一幕，眼里对这些人充满了鄙夷。回到屋子之后，将所看到的一切事无巨细的禀报给了霓裳。
霓裳抿了一口茶，才开口说道：“日后派人盯着，依着他们的性子，怕是不肯吃亏的。若是想要惹事，我绝对容不下他们继续胡闹。”
“王妃还是早些将他们打发出府去吧，霸占着王府这么些年，便宜他们了！”初荷也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是迟早的事，不急。”霓裳放下茶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春闱快要到了，秦三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三，也就是那个曾在侯府做奴才的落魄书生。霓裳见他有些才华，便暗地里资助他，想着日后他若是有出息，倒也能够成为王爷的帮手。
初荷消息灵通，早就打听清楚了。“倒是奴婢忘了跟王妃禀报了。昨儿个，秦三送来书信，说感激小姐的提拔之恩呢。”
“他若是有真才实学，那是他自己的本事。我不过是从旁相助，想要出人头地，还是要靠他自己。”霓裳不过是举手之劳，倒也没想承他的情。
沉默了一阵，初荷突然又爆出另外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王妃，听说侯府近来很是热闹。夫人正在积极打听京里的名门闺秀，说是要给大少爷说亲呢。”
提到大少爷君霓枫，霓裳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哥哥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房妻室做伴儿了。”
“大少爷人品出众，又长得一表人才，怕是有不少的大家闺秀想着嫁入侯府呢！”初荷掩着嘴笑道。
君霓枫的出众，霓裳怎会不知？
虽然他平日里话不多，不是个风流的，可是在霓裳看来，他却是天底下，除了皇甫玄月和自家爹爹之外，最好的男子了。
卸下杀手身份的他，瞬间转变为翩翩佳公子。相貌堂堂，气质出众，自由一番贵公子的味道，的确是个难能可贵的佳婿人选。
侯府的门第不算太高，但因为出了个嫁入皇室为王妃的女儿，故而地位水涨船高，今非昔比。侯府嫡长子的亲事，自然是要好好地琢磨了。
“母亲可有看好的人家？”霓裳颇有兴趣的问道。
初荷掰着手指数着：“夫人倒是没有特别中意的，觉得还有几家不错的。例如太平侯府长房嫡长女知若姑娘，昌平伯府的香玉姑娘，还有礼部尚书的孙女嫣然姑娘…”
霓裳微微蹙眉，想着那个默默爱恋着哥哥的表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表小姐与大少爷同住一个屋檐下，又是表亲，难道母亲就没什么想法？”
初荷愣了愣，继而说道：“原本听侯府的丫鬟私下里议论过，夫人倒是挺赞成亲上加亲的。只是老夫人颇有微词，觉得表小姐是退过亲的，有些瑕疵…”
她的话说的还算是隐晦的，但霓裳哪里不明白。祖母怕是想着让哥哥有个更好的前途，如今三公主五公主都到了许人的年纪，她怕是打得这个主意。
大哥的条件，在京城里算的上数一数二了。虽说没有功名在身，却也是百里挑一的俊雅公子，尚公主倒也是不差的。加上新皇登基，势必会重新栽培自己的势力。君霓枫又是侯府的继承人，想必也是要走仕途的。若是能够被公主看上，那对前途也是大大的有利！
霓裳倒是不愿意大哥娶个公主回去受气！那五公主她可是见识过的，是个被宠坏的天之骄女，目中无人眼高于顶，怕是很难相处。她觉得柔姈表姐才是大哥的良配，温柔娴淑，又颇有才情，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老夫人不是一直很疼表小姐的么，怎么这会子却挑起刺儿来了？”浅绿有些不解。
霓裳叹了口气，想着该如何帮他们一把。
尽管大哥看起来冷冷的，但却救过表姐一命，想必也是对她颇有好感的。若是能够从中撮合一下，想必能成就一段佳话。
想到这里，霓裳就坐不住了，派丫鬟去将王爷请了过来。
“娘子找我有事？”皇甫玄月正在书房忙活，听到丫鬟说王妃有请，便放下手头的事情赶了过来。
霓裳让丫鬟们退下，这才兴致勃勃的当起媒人来。“相公对我大哥想必十分了解，你可知他心里有喜欢的姑娘？”
看着小娇妻那亮闪闪的眼眸和红艳艳的小嘴儿，皇甫玄月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眼珠子一转，故意卖关子道：“为夫说了，是否有奖励？”
提到奖励的事情，霓裳面上顿时一红。这个男人简直太无赖了，怎么什么事都往那上面想，真是不知羞！
“王爷…”她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就代表保持一定距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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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听他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有心上人便好…还不是娘亲，近来在张罗大哥的亲事…我瞧着表姐不错，日后若是能做我大嫂，这姑嫂关系倒是可以很和睦。”
皇甫玄月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听到她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夜枭心里想的什么，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他不是个小心眼儿的，可是在情之一字上却有着洁癖。即使夜枭是他的徒弟兼大舅子，他也不容许他对自己的小娇妻有非分之想。就算是在心里想想都不行！
“原来是大舅子要娶亲。”
“大哥表面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却有一颗温热的心。表姐自打被他救下之后，就对他生出了好感。表姐温柔娴淑，日后定当是个贤妻良母。侯府人口简单，上上下下都相处的十分和睦。若是娶个别家的媳妇，我怕会发生一些变故。倒不如成全了表姐的一片痴心，侯府日后也可以继续安宁下去…”霓裳的打算很简单，她不想娶一个不知底细的女子当自己的大嫂，也怕日后与兄长之间生出嫌隙来。
皇甫玄月笑得像樽弥勒佛，搂着娇妻的小蛮腰哄着。“这有何难？娘子贵为王妃，日后寻个机会回娘家一趟，亲自跟祖母母亲说说不就成了？”
王妃这个身份，可不是摆着好看的！
霓裳想了想，也对。大哥娶亲，她的确可以提些建议。心境开朗之后，霓裳也一改往日的沉稳，很是大方的在皇甫玄月的脸上亲了一口，以表示赞许。
被小娇妻无意中轻薄了，皇甫玄月乐得跟什么似的，傻乎乎的愣了愣神，然后便开始反攻。他可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主，要亲回来才好！
所以，当丫鬟们端着膳食进来的时候，便撞见了主子们的好事。霓裳害羞的推开她，捂着泛红的脸匆匆去了净房，留下一脸意犹未尽不时地砸吧着嘴的皇甫玄月。
丫鬟们也都是脸皮薄的，将碗盘放在桌子上就都红着脸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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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一定要替我报仇！你瞧他们下手有多狠，儿子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廉恒赖在姑奶奶蔡氏的身旁，撒娇道。
姑奶奶哪里不心疼，只是想着自己势单力薄，大哥一家子又与她不是一条心。她就算是想要报仇，那也得有可以使唤的人啊！
廉娇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吭声。这个大哥，也该长大了，都二十岁的人了，还整日在母亲面前撒娇，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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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听女儿这么一说，眼睛瞬间变得暗淡无光。她也想给儿子娶个媳妇，让他安定下来。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一没有家业，二没有钱财，就连个独立的府邸都没有，有哪个大家闺秀肯嫁过来？
“说的容易，这没有房产没有聘礼，谁肯嫁到我们廉家来？！”姑奶奶没好气的说道。
廉娇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早已想好了对策。“那些大户人家我们是指望不上，可不是还有嫁不出去的千金小姐嘛！女儿可是听说王妃娘家的表姐是退过婚的，在本家呆不下去了，一直寄居在长乐侯府，算起来，也只比大哥小那么两岁。她那样的，想必是不容易嫁出去了。母亲何不去侯府给大哥提亲？”
“退过亲的，那样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你大哥？！”姑奶奶对女儿的提议本来还存了几分的兴趣，可是一听说是退过亲的，心里便极为不愿意。
她的儿子可是她掌心的宝，岂能娶一个失了德的女子为妻？在她的认知里，被退亲的女人，肯定是存在某些方面的缺陷的。
廉娇神色依旧冷漠，嘴上却极力的游说着。“那也不一定。我可是打听清楚了，是男方做了对不起女方的事情，主动提出退婚的。再者，那位楚家小姐，可是忠烈侯府的嫡出小姐，门第倒也还过得去。配哥哥，也算是合适。”
被她这么一说，姑奶奶便有些动心。
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她还等着抱孙子呢。若真是如女儿说的那般，倒也是个不错的人家。若是楚家能够有足够的嫁妆，那她也不算吃亏。“嗯，听你这么一说，倒也是门不错的亲事。我这就去与你舅父说说，让他们帮着准备一些聘礼…”
廉娇将眼底的嫌恶压下，也不说什么，便回房去了。
廉恒撇了撇嘴，显然对妹妹的说辞很是不屑。“娘啊…我看妹妹这是思春了，想要嫁人了吧！”
“休得胡说！那是你妹妹，你可得留点儿口德。”姑奶奶这回总算是替女儿说了一回话。
廉恒见没从母亲这里捞到好处，便没心思继续哄她开心了，一甩袖子，就忍着痛让丫鬟搀扶着他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他们竟然想打表姐的主意？”霓裳在得到消息的时候，惊愕之余，便是满腔的愤怒。他们那样的败家子，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娘子莫要生气，理会他们这样的人渣做什么。”皇甫玄月看着她脸色不好，心疼的不得了。
霓裳瞪了他一眼，心想：这还不都是你招惹的人！
被小娇妻那幽怨的眼神扫到，皇甫玄月立马乖乖地认错，然后招了招手，将他的贴身侍卫裴峰召唤到了跟前。“你，去把那个廉恒给小爷我废了！”
裴峰抽了抽嘴角，问道：“主子想要属下做到何种程度？”
皇甫玄月脸上泛起明媚的笑容，说道：“就废掉他的命根子吧！毕竟大家是亲戚，不好做的太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