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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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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年初三,大城市整个就活了过来。但是小城市不行,不过完正月十五,大街小巷到处都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

    古玩一条街上冷冷清清,整条街上就没有几户人家开门。四人一时也犯愁了,难道还要进山?

    不过也有好消息传来,经过铁路警察连夜调取监控录像排查,确认贾老三在全椒下车没有出站,而是从后三节车厢又重新上的车。

    四人明确分工,由李卫带着小林守住古玩一条街。卫南则和张小瑜分头去了公安局和运管站。

    为了防止有人在山里偷伐树木,各个进山路口基本上都有运管站的检查点。

    只要贾老三进山,肯定瞒不过运管站的眼目。

    街面上商铺都挂着红灯笼,但是还是给人冷冷清清的感觉,李卫和小林在街边一家咖啡馆二楼坐下,这里也是古玩街上那些商人谈生意的地方,正好有一面落地玻璃窗正对着古玩一条街。

    “李卫,你怎么懂得那么多?还有你们学校有什么灵异一百种猜想,能不能借出来给我看看。我最喜欢这些奇怪的小故事。”小林变成好奇宝宝,捧着咖啡,一脸崇拜的看着李卫。

    “咳咳。”李卫干咳两声:“我喜欢看一些杂书。对了,你没做过外勤吧?”

    “没有,我一直在做内勤,这次局里成立什么特战支队也把我抽调去了。现在特战支队人员还没配备整齐。你说,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网上?说什么?我不上网的。”

    “不上网也不玩手机,你这样的大学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张老师也是,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小林感慨一下,接着又道:“网上说的那些灵异事情呀!还有人说秦始皇还活着呢!”

    “秦始皇还活着?”

    “对呀!考古队打开地宫却一直不敢开启盛放秦始皇棺椁的宫室,据说就是怕把秦始皇放出来!”

    李卫摸摸鼻子,这个还真不好说。

    小林自顾自的还在说:“考古队好像是去龙虎山把什么大天师、二天师都请来了。他们用符箓镇压着地宫,秦始皇才没有被放出来。”

    “以讹传讹。都是一些迷信。”

    “迷信?那你怎么说你昨晚看到鬼魂啦?”小林提到这两个字,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眼睛还四外瞟了瞟。

    “我、我那是、那是贾老三!”李卫结结巴巴正不知道怎么说,眼光一扫,居然看到贾老三来了古玩一条街。

    现在这条街上比较冷清,两人隔着落地窗户的玻璃,把贾老三行踪看的一清二楚。

    贾老三先是到了一家‘博古斋’门前,拍了一会门,没人应声。他又拿起电话打了半天。然后才背着小包往李卫他们住的那间旅馆走去。

    “跟上。”李卫当机立断。

    好在天气很冷,小林还带了一顶毛线织的帽子,李卫的夹克上也带着帽子。

    两人就这样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跟着贾老三进了旅馆。

    旅馆的老板娘正在前厅和贾老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看来两人也是熟人。

    李卫和小林在离着他们不远的沙发上坐下,小林低头玩起手机,至于李卫,则是把茶几上一本旧杂志拿在手中翻看起来。

    老板娘认出李卫两人是这里的住户也没在意。至于贾老三,虽然对着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有点疑心,不过看老板娘都没有反应,也就没有怎么在意。

    “贾老三,你不要过年吗?”

    “你这不也开着门么?生活不易呀!田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田老板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婆姨。”老板娘一听问起田老板,顿时火冒三丈。

    “小妹你别这么大脾气嘛!我没有别的意思,都是说你对这条街了如指掌,所以才问你的。”贾老三此地无银三百两。

    “去去去,滚一边去,你住不住店?身份证拿来!”

    “住住住。我还要等田老板呢!”贾老三忙不迭的去掏身份证。

    小林的手机响了,看了李卫一眼,转身出了旅馆。

    李卫立马跟了出来。

    卫南和张小瑜已经回到古玩一条街,卫南还带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察。

    “你俩不在这盯着,怎么瞎跑!”李卫是外甥,小林是下属,卫南训起来一点压力也没有。

    “看到贾老三了。”

    “你俩没有被他发现吧?”卫南一惊。

    “卫队长,我们跟着贾老三就是为了搞清楚地点,现在地点已经明确,遇到就遇到呗。”张小瑜不解。

    “生意人精的很,一旦贾老三和他们接触上,可能会坏事。你俩仔细说说。”卫南皱着眉头。

    其实也没有什么说的,贾老三的行迹很简单。

    “博古斋,田大屁股?要抓人吗?”中年警官听完淡淡的说到。县城就是方便,拐弯抹角都能遇到熟人。

    “没理由呀!”卫南咂咂嘴,心里一阵遗憾。小地方警察办事也痛快,说抓人就抓人。

    卫南倒是有心让警察把那个田大屁股抓了。这样也就断了贾老三的线,下一步行动主动权就在自己手里。可是小林跟着呢!卫南也只能心里想想。

    “放心。抓人理由很充分。卫队大城市来的,不了解我们乡下小地方。”中年警察说着话,摸出手机一通打。

    卫南他们的小车在前,后面跟着一辆中巴。

    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汽车驶进一个叫下沙村的地方。

    春节放假时间长,很多人都会回老家过春节。吃喝、吹牛之余,肯定会有一些娱乐活动。

    对于田老板这样的老板来说,一场输赢一二千很正常,有时候掉底了上万输赢也有。

    上万的输赢,绝对够得上赌博。

    田老板就是从牌桌上被警察揪下来的。

    “赵局。大过年的,都是家里亲戚,玩几把也犯法?”

    “过年我们也不想给你们找不痛快。正所谓不告不究。你们下沙村离着县城这么远,我们都赶来了。你自己想想,得罪什么人?大过年的还举报你?”中年警察一脸的严肃。

    听到是被人举报的,田老板脸色有点发白。

    看着警察把田老板押上中巴车,赵局摸出一盒烟,随手递一支给卫南:“幸亏你们是春节来的,抓人很方便。尤其是这样的小老板。”

    这两年霍山玉兴起,田老板做起玉石生意,不过他的博古斋只有两名雕刻师傅,却没有自己的矿场。

    那些原石是从哪里来的?田老板始终吱吱呜呜交待不清楚。

    “会不会和小旅馆有点关系?”李卫突然灵光一闪。

    “小旅馆?是古玩街的那家宜住么?”赵局问道。

    李卫点了点头,看贾老三的样子,那家小旅馆的老板娘应该和这田老板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贾老三都知道的事,身为地头蛇的赵局不可能不知道。

    “以前他家男人和田老板合伙开石料场,两年前被石头砸死了。据说小寡妇和田大屁股有一腿,都是坊间传闻,身为公务人员我们也不好瞎说。”说是瞎说,赵局的表情分明把这件事坐实了。

    “石料场?田老板的原石会不会是从他那里弄来的?”卫南敏锐的抓住关键。

    “石料是石料,玉石是玉石,这矿价格不一样。”赵局说着说着,脸色也有点变了。

    田老板一直没有交待原石的来处,莫非就是这个原因?

    大华国一切土地资源属于国家,不是说你想占哪一块就能占哪一块。白纸黑字写的是石料,结果是玉石。就算还能卖给你,但是这个价格肯定不是石料场的价格。

    除非你买的时候标明是玉石矿,国家查勘手段不到位,便宜卖给你,那你就算赚到了。

    “石料场在哪?带我去看看。”

    还是在下沙村附近,有一座海拔不算太高的山峰。这山峰真的是山,中间一座主峰,边上还有两座小山,整个就是一个山字型。石料场就在左边附属的小山上。

    三座小山脚下还有一条小河蜿蜒流过。

    “这是淠河的一个分支,淠河发源于大别山主峰白马尖。也就是这条河孕育出霍山玉。所以霍山玉又叫淠河玉。”

    李卫不由得对这个赵局高看一眼,此人看似粗俗,可是这业务能力真的不一般,辖区内大事小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地历史、地理知识储备也相当丰富。

    “赵局长。这霍山以前出过道家么?”李卫不由得有此一问,研究所已经收集的元气石,好像产地都和道门有一点牵连。

    “是副局长。道门?有呀。”赵局更正一下李卫的称呼。

    全真道龙门派支派云樵真人曾在此地创立霍山派。

    石料场现在没什么人,春节期间,工人都放假了。

    守石料场的人牵着两条大狼狗气势汹汹的还想阻拦,被一群警察直接用电警棍把大狼狗放倒,这下人和狗就都老实啦!

    山壁里有三条的崎岖山洞通道,众人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了。石料场没有这么深挖洞的。只有矿石场才有这样的格局。

    “怎么样?小卫。”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奋战,十几名警察齐动手,终于有人挖出‘黄蜡石’。

    李卫拿起黄蜡石在手上掂了掂,然后对着卫南点了点头。

    后面的事情就由卫南联系去处理。李卫和张小瑜又回到‘宜住’小旅馆。

    “贾老三,别等了。田老板聚赌被抓了。”看到贾老三,李卫笑了。

    “你们怎么在这?我说我一路总感觉被人跟踪一样。”贾老三看见李卫也是大吃一惊,随后猛然惊到:“聚赌?被抓,怎么可能?难道?难道是你们?”

    随后贾老三一脸沮丧的坐到沙发上:“是不是和玉石有关?”

    “贾老三,什么玉石?”坐在柜台后面刷着手机的老板娘听见玉石两字,抬起头来问贾老三。

    “老田被抓了,因为黄蜡石。也不知道他这原石是从哪里来的!”贾老三沮丧的说到。

    田老板自己没矿,那么他的原石肯定有上家,要是赶在警察的前面找到田老板的上家,没准还能有点机会。

    “黄蜡石,原石?被抓?”老板娘一下子就像丢了魂,手机掉在地上都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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