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要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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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国来投资，也算见识到什么是春运。以前只是在报道上看过。”金丝眼镜自语道。
“回国投资？先生是做什么的？”听到金丝眼镜的话，前面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扭过头来。
“哦，别误会。我是铜川市招商局的，先生定好要投资的地方了吗？先生可以考虑到我们铜川市来看看。我们铜川市……”
“不好意思，我是应朋友邀请回国投资的，现在已经定下来在江南市。”金丝眼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没关系的，定下来也没关系，有空的时候来铜川市看看，多走走、多看看，铜川市人民欢迎您。对了，你在江南市投资，怎么来我们陕西了？”
“这不是约好的时间没到，我就四处走走看看。前段时间看报道，秦始皇陵墓在发掘，我也想现场实地看看，开开眼界。哪知道，来了和没来一样，根本就靠不近地宫的范围。对了，小伙子，我看你俩好像是陵通市上的车，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给说说？”金丝眼镜说着话，又转到李卫身上来了。
“我们就是学生，没事在学校上课，哪知道什么发掘皇陵的消息。”李卫敷衍道。
“要说内幕消息，我这还真有。”旁边又一位青年探过头来。
他一旁的女伴白了他一眼：“看把你能的。”
“什么内幕消息？”金丝眼镜瞬间开启了好奇模式。
“你们知道蒙恬吧？就是那个秦国大将军。修长城的那个。”
这话一说，李卫不自觉的和张小瑜对视一眼，消息还是走漏了？恬护剑这么快就天下皆知？
“据说，地宫里有一尊蒙恬大将军陶俑，在考古队进入地宫的时候，那具陶俑活了过来。要捍卫地宫里的秦始皇，好像还杀死了好几个考古队员。”
“真的假的？”金丝眼镜一脸的诧异。
“这还能有假？网上都有视频流出来了。不过现在看不到了，那个网站的视频被封了。”
猎奇心理存在于每个人。不大一会，整节车厢里已经议论纷纷。
“小伙子，我看你们好像不怎么好奇。难道你们知道内幕？”金丝眼镜看了一眼假寐的李卫、张小瑜。
“秦始皇都活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李卫闭着眼睛道。
“啊？什么？开玩笑吧？秦始皇的棺椁好像还没打开。”没等金丝眼镜说话，说蒙恬陶俑活过来的青年惊叫道。
“怎么不可能？蒙恬陶俑都能活，难道秦始皇就不能活？好几年前，米国人不是就拍了一部叫木乃伊的电影，曝光了这件事吗？”
“不一样的，蒙恬陶俑是属于机关的一种，又不是真人。这只是古人的机关术。不是迷信。老祖宗好多奇技淫巧我们都没有继承下来，可惜了。”青年一脸的惋惜。
“哦，合着不是开玩笑！”
李卫依旧闭目，说完之后不再言语。车厢里渐渐静了下来。
八个多小时的车程，动车驶入南方市动车站的时候，已经是满天星斗。
还好有地铁。
两人就在李卫家附近找了一个快捷宾馆，现在李茂明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回来。
火车上只有面包啃，两人安顿好后又出来找饭店。
“李卫，你们这有什么特色小吃？”
“片儿川、小笼包怎么样！”
“小笼包吃过，片儿川没吃过，要不就这个吧？”
一顿饭只吃到月上中天，两人这才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宾馆。
‘咚咚咚。’
李卫回到房间，身子一歪，直接就躺在床上。随即就有敲门声传来。
“谁呀？”
李卫全神戒备的走到门后。
“我。”
外面是张小瑜。
‘怎么？择床睡不着？要跟我合住？’李卫想入非非。
“我房间进贼了，行李被翻过。”
李卫连忙也拉过自己的行李箱，看了看。没发现被动过的痕迹。
“莫非是服务员？”
“你这？”张小瑜笑了，你这怎么能看出行李被动过？
张小瑜行李箱上面有一些和行李箱颜色相近的碎纸屑拼成的图形在上面。现在碎纸屑还在上面，但是图案已经乱了。
“算了，翻就翻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东西。”李卫大度的安慰道。好东西都贴身带着呢！
张小瑜却是一脸通红的回了房间，她的行李箱里可是有不少女孩子才有的东西。
“哎，小卫，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家？”
李茂明刚刚擦拭完柜台，抬眼就看到门口站着的李卫和张小瑜。
自从上学走了之后，这孩子一个电话也没往家里打。李茂明只能暗自苦闷，孩子对自己还是有怨气！
大姐、小妹都去看过。大姐还说小卫可能在学校里谈恋爱了。李茂明已经做好了李卫春节不回来的心里准备。
现在猛然看到李卫站在店门口，李茂明一时僵在那里说不出话。
“李叔叔好。”张小瑜很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
李茂明这才回过神来：“快快，里面坐，里面坐。小卫，这位就是你们学校教体育的张老师吧？”
‘得。’李卫一翻白眼，就知道大姑回来嚼耳朵根了。
“是张老师。张老师父母都在国外，男朋友也在国外进修。今年都没回来，她也没准备出国，在学校呆着没事。就跟我来南方市玩玩。”
李卫把男朋友三个字咬的很重。听得张小瑜直翻白眼。
“哦，那也是贵客。里面请、里面请。”
这家店铺是李卫小姑李茂红开的，经营一些古玩、玉器、字画什么的。说是古玩，其实大多都是一些现代仿古工艺品。
店铺上下两层，下面是营业厅，上面就是办公室。
李茂明病退之后，就一直在这帮工。送走李卫后，更是搬来住，顺便帮着晚上看店。
温茶器、洗杯、置茶、洗茶、注水……
少顷，一壶龙井茶泡好。
李茂明泡茶还是很有几分功夫，毕竟早年遛鸟、逗狗，这些附庸风雅的事情没少干。
“张老师过年就在我家过吧！大过年的，也没什么去处好玩。”李茂明说着话，手上一趟关公巡城，再到韩信点兵收手。
“那是自然，老爸。你要好好表现一下你的厨艺，我明年的学分还有不少在张老师手里攥着呢！”
“李叔，其实李卫在学校很棒的。您不用担心，前段时间他还立过大功。您这算是给国家培养出了一位人才。”
三人喝着茶，聊着天。
“对了，小姑呢？”
“她呀。不睡到日上三竿都不会起来，现在我搬过来帮她看店，她干脆就是几天都不露面，搞得好像这家店是我开的一样。对了，这是家里的钥匙，你们昨晚怎么没回家？”
“李哥，贾老三回来啦！”
正说着话，有售货员跑上楼来。
“嗯？回来了？我去看看。小卫，你陪张老师在这坐坐，喝喝茶，我一会就回。”李茂明一听，立马起身往楼下走去。
“翠姐，到底怎么回事？”
喊李茂明的是店里的营业员李翠，年纪也就三十多，喊李茂明李哥，李卫喊她翠姐。这辈分没法论。
“喏。”李翠嘴巴喏喏，“那边有家玉器店，店老板借了红姐五十万，钱借走这都几个月没露面。你爸怀疑他携款跑路了。”
李卫和张小瑜连忙下楼向着贾老三的玉器店走去。
“贾老三，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说好借二个月，现在都几月份了。你什么时候还钱？”
刚到玉器店门口，就听到李茂明的声音。
“李哥。大过年的，你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好歹也要让我把这个年过完。只有黄世仁才在大年时候催账！”
“少来这套，你耍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你这是想趁着过年别人不好意思要账，你趁机回来把店里的几件破烂搬走。等年一过，我到哪找你去？”
“李哥，你这可就冤枉我啦！我没说不还钱呀！”
“那好，你现在就还。”
“这不，临时周转不开？”
“没钱还？那你进的货呢？又没钱，又没货，我看你是拿着拿钱去赌石了吧？”
“李哥，有货、有货。”
两人正争吵着，李卫和张小瑜从半开的卷闸门下钻进玉器店。
“谁？干什么的？”卷闸门没完全拉开，店里光线不是太好。贾老三一声厉喝，心里还在突突，不会又是哪个要债的上门吧？
“这是李少爷吧？几天不见，好像又长高啦。”待看清来人是李卫后，贾老三这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来的只是一个债主，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区别不大。
“这里没什么少爷不少爷的。你欠的钱什么时候还？”李卫以前也经常来她小姑的古玩店，这条街上的店铺很多人都认识他。
一头的红头发，没事手上还老是抓着一只篮球，看起来像混社会的。后来听说这小混子居然高考的时候还考了全省第四名。
“小卫，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带张老师出去转转！”李茂明可不想李卫再犯浑。特别是在老师面前。
上学的时候把人家头打破，老李拎着礼物亲自上门去给人道歉的事没少干。
“没钱有货，不行你把店里的货打包封起来，先押给我小姑。”
这贾老三竹竿一样的身材，高颧骨，两只鼓鼓的蛤蟆眼，就这样的人还惦记着追求自己的小姑？李卫早就看他不爽。
“我、我，我写保证，保证三个月内还清还不行吗？”贾老三还真有点怵李卫。
就在年初，李卫还带着几个同学来拿着棒球棒来威胁过他，贾老三怎么能忘。
“不行，你先把货押了，我们帮你卖，卖了直接还账，三个月卖不掉直接抵账。”李卫根本就不给他商量的余地。
“这次回国来投资，也算见识到什么是春运。以前只是在报道上看过。”金丝眼镜自语道。
“回国投资？先生是做什么的？”听到金丝眼镜的话，前面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扭过头来。
“哦，别误会。我是铜川市招商局的，先生定好要投资的地方了吗？先生可以考虑到我们铜川市来看看。我们铜川市……”
“不好意思，我是应朋友邀请回国投资的，现在已经定下来在江南市。”金丝眼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没关系的，定下来也没关系，有空的时候来铜川市看看，多走走、多看看，铜川市人民欢迎您。对了，你在江南市投资，怎么来我们陕西了？”
“这不是约好的时间没到，我就四处走走看看。前段时间看报道，秦始皇陵墓在发掘，我也想现场实地看看，开开眼界。哪知道，来了和没来一样，根本就靠不近地宫的范围。对了，小伙子，我看你俩好像是陵通市上的车，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给说说？”金丝眼镜说着话，又转到李卫身上来了。
“我们就是学生，没事在学校上课，哪知道什么发掘皇陵的消息。”李卫敷衍道。
“要说内幕消息，我这还真有。”旁边又一位青年探过头来。
他一旁的女伴白了他一眼：“看把你能的。”
“什么内幕消息？”金丝眼镜瞬间开启了好奇模式。
“你们知道蒙恬吧？就是那个秦国大将军。修长城的那个。”
这话一说，李卫不自觉的和张小瑜对视一眼，消息还是走漏了？恬护剑这么快就天下皆知？
“据说，地宫里有一尊蒙恬大将军陶俑，在考古队进入地宫的时候，那具陶俑活了过来。要捍卫地宫里的秦始皇，好像还杀死了好几个考古队员。”
“真的假的？”金丝眼镜一脸的诧异。
“这还能有假？网上都有视频流出来了。不过现在看不到了，那个网站的视频被封了。”
猎奇心理存在于每个人。不大一会，整节车厢里已经议论纷纷。
“小伙子，我看你们好像不怎么好奇。难道你们知道内幕？”金丝眼镜看了一眼假寐的李卫、张小瑜。
“秦始皇都活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李卫闭着眼睛道。
“啊？什么？开玩笑吧？秦始皇的棺椁好像还没打开。”没等金丝眼镜说话，说蒙恬陶俑活过来的青年惊叫道。
“怎么不可能？蒙恬陶俑都能活，难道秦始皇就不能活？好几年前，米国人不是就拍了一部叫木乃伊的电影，曝光了这件事吗？”
“不一样的，蒙恬陶俑是属于机关的一种，又不是真人。这只是古人的机关术。不是迷信。老祖宗好多奇技淫巧我们都没有继承下来，可惜了。”青年一脸的惋惜。
“哦，合着不是开玩笑！”
李卫依旧闭目，说完之后不再言语。车厢里渐渐静了下来。
八个多小时的车程，动车驶入南方市动车站的时候，已经是满天星斗。
还好有地铁。
两人就在李卫家附近找了一个快捷宾馆，现在李茂明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回来。
火车上只有面包啃，两人安顿好后又出来找饭店。
“李卫，你们这有什么特色小吃？”
“片儿川、小笼包怎么样！”
“小笼包吃过，片儿川没吃过，要不就这个吧？”
一顿饭只吃到月上中天，两人这才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宾馆。
‘咚咚咚。’
李卫回到房间，身子一歪，直接就躺在床上。随即就有敲门声传来。
“谁呀？”
李卫全神戒备的走到门后。
“我。”
外面是张小瑜。
‘怎么？择床睡不着？要跟我合住？’李卫想入非非。
“我房间进贼了，行李被翻过。”
李卫连忙也拉过自己的行李箱，看了看。没发现被动过的痕迹。
“莫非是服务员？”
“你这？”张小瑜笑了，你这怎么能看出行李被动过？
张小瑜行李箱上面有一些和行李箱颜色相近的碎纸屑拼成的图形在上面。现在碎纸屑还在上面，但是图案已经乱了。
“算了，翻就翻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东西。”李卫大度的安慰道。好东西都贴身带着呢！
张小瑜却是一脸通红的回了房间，她的行李箱里可是有不少女孩子才有的东西。
“哎，小卫，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家？”
李茂明刚刚擦拭完柜台，抬眼就看到门口站着的李卫和张小瑜。
自从上学走了之后，这孩子一个电话也没往家里打。李茂明只能暗自苦闷，孩子对自己还是有怨气！
大姐、小妹都去看过。大姐还说小卫可能在学校里谈恋爱了。李茂明已经做好了李卫春节不回来的心里准备。
现在猛然看到李卫站在店门口，李茂明一时僵在那里说不出话。
“李叔叔好。”张小瑜很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
李茂明这才回过神来：“快快，里面坐，里面坐。小卫，这位就是你们学校教体育的张老师吧？”
‘得。’李卫一翻白眼，就知道大姑回来嚼耳朵根了。
“是张老师。张老师父母都在国外，男朋友也在国外进修。今年都没回来，她也没准备出国，在学校呆着没事。就跟我来南方市玩玩。”
李卫把男朋友三个字咬的很重。听得张小瑜直翻白眼。
“哦，那也是贵客。里面请、里面请。”
这家店铺是李卫小姑李茂红开的，经营一些古玩、玉器、字画什么的。说是古玩，其实大多都是一些现代仿古工艺品。
店铺上下两层，下面是营业厅，上面就是办公室。
李茂明病退之后，就一直在这帮工。送走李卫后，更是搬来住，顺便帮着晚上看店。
温茶器、洗杯、置茶、洗茶、注水……
少顷，一壶龙井茶泡好。
李茂明泡茶还是很有几分功夫，毕竟早年遛鸟、逗狗，这些附庸风雅的事情没少干。
“张老师过年就在我家过吧！大过年的，也没什么去处好玩。”李茂明说着话，手上一趟关公巡城，再到韩信点兵收手。
“那是自然，老爸。你要好好表现一下你的厨艺，我明年的学分还有不少在张老师手里攥着呢！”
“李叔，其实李卫在学校很棒的。您不用担心，前段时间他还立过大功。您这算是给国家培养出了一位人才。”
三人喝着茶，聊着天。
“对了，小姑呢？”
“她呀。不睡到日上三竿都不会起来，现在我搬过来帮她看店，她干脆就是几天都不露面，搞得好像这家店是我开的一样。对了，这是家里的钥匙，你们昨晚怎么没回家？”
“李哥，贾老三回来啦！”
正说着话，有售货员跑上楼来。
“嗯？回来了？我去看看。小卫，你陪张老师在这坐坐，喝喝茶，我一会就回。”李茂明一听，立马起身往楼下走去。
“翠姐，到底怎么回事？”
喊李茂明的是店里的营业员李翠，年纪也就三十多，喊李茂明李哥，李卫喊她翠姐。这辈分没法论。
“喏。”李翠嘴巴喏喏，“那边有家玉器店，店老板借了红姐五十万，钱借走这都几个月没露面。你爸怀疑他携款跑路了。”
李卫和张小瑜连忙下楼向着贾老三的玉器店走去。
“贾老三，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说好借二个月，现在都几月份了。你什么时候还钱？”
刚到玉器店门口，就听到李茂明的声音。
“李哥。大过年的，你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好歹也要让我把这个年过完。只有黄世仁才在大年时候催账！”
“少来这套，你耍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你这是想趁着过年别人不好意思要账，你趁机回来把店里的几件破烂搬走。等年一过，我到哪找你去？”
“李哥，你这可就冤枉我啦！我没说不还钱呀！”
“那好，你现在就还。”
“这不，临时周转不开？”
“没钱还？那你进的货呢？又没钱，又没货，我看你是拿着拿钱去赌石了吧？”
“李哥，有货、有货。”
两人正争吵着，李卫和张小瑜从半开的卷闸门下钻进玉器店。
“谁？干什么的？”卷闸门没完全拉开，店里光线不是太好。贾老三一声厉喝，心里还在突突，不会又是哪个要债的上门吧？
“这是李少爷吧？几天不见，好像又长高啦。”待看清来人是李卫后，贾老三这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来的只是一个债主，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区别不大。
“这里没什么少爷不少爷的。你欠的钱什么时候还？”李卫以前也经常来她小姑的古玩店，这条街上的店铺很多人都认识他。
一头的红头发，没事手上还老是抓着一只篮球，看起来像混社会的。后来听说这小混子居然高考的时候还考了全省第四名。
“小卫，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带张老师出去转转！”李茂明可不想李卫再犯浑。特别是在老师面前。
上学的时候把人家头打破，老李拎着礼物亲自上门去给人道歉的事没少干。
“没钱有货，不行你把店里的货打包封起来，先押给我小姑。”
这贾老三竹竿一样的身材，高颧骨，两只鼓鼓的蛤蟆眼，就这样的人还惦记着追求自己的小姑？李卫早就看他不爽。
“我、我，我写保证，保证三个月内还清还不行吗？”贾老三还真有点怵李卫。
就在年初，李卫还带着几个同学来拿着棒球棒来威胁过他，贾老三怎么能忘。
“不行，你先把货押了，我们帮你卖，卖了直接还账，三个月卖不掉直接抵账。”李卫根本就不给他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