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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月莹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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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判断当时我的心情，但我可以确定，这个英俊绝伦，带着王者风范的男子，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个时候，大部分的宾客都已经离开了礼场打道回府，来到内殿和父亲叙旧的，都是和归云宗关系密切的大宗仙尊。
虽然在幻画术的屏蔽下，即使是大乘仙尊也无法将我的真身看破，父亲还是坦诚的表露了自己的谎言，向他的老友们拱拱手，一脸歉疚的说：
“诸位，站在你们面前的，其实不是温舒，而是我的爱女，月莹。小舒突破之后，偶感机缘，迫不得已才在大典开始之前离开，去寻找她感应到的机遇之地，因此，为了不让诸位白跑一趟，老夫只能出此下策，叫我女儿代为出席，实在对不住。”
说完就提起画笔，撤去了我身上的幻象，恢复了我本来的容貌。
在修仙界，偶感机缘，突然出发历练，是常有的事情，毕竟机缘这种东西就和灵感一样，转瞬即逝，不捉住，就会失去。
因此这些人听了我父亲为温舒辩驳的话语，不但不生气，还纷纷出言恭贺，毕竟，能够在刚刚突破元婴期的时候，就对机缘有所感应，必然是十分受到天道眷顾的天之骄女。
我后来没有再认真听之后他们又说了什么，目光始终注意着轩辕赤，我看到他在得知我并非温舒的时候，目光竟然流露出一丝失落之意，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受伤了。
不是身体上的伤，是内心里的伤。
就像有一把小小的刀子在心口上轻轻划了一个口子，虽然伤口并不严重，却让人极为不爽。
于是我大着胆子，竟然小心翼翼的对他传音说：“轩辕师伯，您看起来很失落，是因为不喜欢我吗？”
轩辕赤似乎没想到我会对他传音，愣了一刹那，然后展颜一笑，竟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温柔的说：
“怎么会，你就是月莹啊，我曾经听过月宗主多次提起你，说你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从来不会让他操心。”
我感受在他宽厚的手掌落在我的头顶上，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即觉得害臊，又觉得窃喜。
他的举动点燃了我心中的火苗，我继续大着胆子，悄悄问轩辕赤要了传讯符。
后来，我们就成了经常联络的朋友。
我发现自己对轩辕赤充满依赖感，这种感情从前从未有过，即使是对我的亲生父亲，我的情感也是内敛而克制的。
可是对于轩辕赤，我发现自己像一团热烈的火花。
在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里，我突然想通了，终于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追求他。
于是我给轩辕赤发传讯符的次数越来越多，多到发生一点点小事我都喜欢传讯告诉他。
他对我很是包容，有时候会回复我，有时候没有，但是我并不在意。
毕竟他是一国之君，是天元界最大的国度的帝君，心怀社稷和天下，怎么可能对我一个小人儿事事顾及呢。
最让我欢喜的，是轩辕赤渐渐地开始用月灵鸟悄悄给我寄东西了。
有时候是一只灵雀，有时候是一篓灵光珠，有时候是一只会说笑话的木傀。
这些东西都不贵重，在我看来却是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珍宝。
我长这么大以来，所有人都把我当做一个成熟的继承人来看待，我从来没有体验过小舒拥有的快乐。
虽然我已经一把年纪了，但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做一回小女孩，希望能够体验从前从未体验过的自由和快乐。
送我礼物，把我当成孩子疼爱的人，轩辕赤是第一个。
这些事情我没有告诉父亲，这成了我和轩辕赤之间的秘密。
我很高兴，我能和他一起共同守护这个秘密，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和他是一伙的。
其实我仔细思考过，为什么我会突然变成这样。
竟然对一个父亲的朋友，一个长辈，一个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前辈，产生了男女之情。
是因为他生的好看，是因为他实力强大，还是因为他成熟稳重带给人足够安全感的王者气概。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他了。
为此我特地去凡间翻阅了凡人界的相关典籍，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而我之所以一反常态，对他穷追不舍，大概是因为一直以来，我压抑自己太久了。
我需要一个释放的途径，需要一个会把我当做“孩子”的人，来宣泄我的情绪。
渐渐地，我和轩辕赤无话不谈。
我父亲的偏心，我的孤单，我的压力和压抑，还有我对温舒的嫉妒和不满。
我都告诉了他。
而他就像是一个保守秘密的大树，包容我，默默的吸收了我所有的负面情绪。
他说：小莹，你是那么与众不同。
后来，我们开始秘密的幽会。
我爱他痴狂，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他，甚至在有一天，他恍若无意的问起神笔之事的时候，我下意识就说漏了嘴：“神笔就在我宗秘境之中，阿赤，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轩辕赤听完，沉默了一会，突然对我说：“小莹，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我想......借用那只神笔。”
虽然我爱他，可我不想背叛我的家人，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但轩辕赤说：“只是借用，用完就会还回去，小莹，你若能帮我这一次，我就娶你为妻。”
娶你为妻。
这四个字就像是拥有一种特殊的魔力，神差鬼使的，我竟然答应了。
归云宗历代守护马良神笔，因为它身上镌刻这我们这一代画宗的所有气运。
按理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本不应该答应。
可是我不能控制我自己，就好像一开始的我不能控制自己喜欢他一样。
那一天，我带轩辕赤偷偷潜入了画池，那里是我宗秘境，不管是我还是被父亲认为是注定要继承马良衣钵的温舒，此前都没有进去过。
父亲说，画池必须保持纯净，如过不是当代画宗宗主，身上没有宗主信印的人进入其中者，会触怒画池中的画灵。
我从小到大都让父亲很放心，所以他亲自带我去过画池之外，告诉我，一但来日他坐化了，我就要拿着信印，进入其中接受画池的洗涤。
我从前问过父亲，为什么我们明明是马良仙人的后代，却姓月而不信马，父亲告诉说，其实我们不是马良的嫡系后代，在画宗传承到第六代的时候，当时的宗主没有自己的孩子，就收留了一位义子，名叫月白，就是我们月家的祖先，在第六代宗主的引荐下，她受到了画池的认可，所以对外来说，我们还是说自己是马良的后代，只是，改随母姓了。
我当时觉得，既然我早晚有资格能够进入其中，那么提前进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尤其是轩辕赤表现的十分急切，我最终还是决定一试，小心翼翼的进入了画池。
但是，画池之中，只有一汪清池，没有传说中的神笔。
我不敢置信，仔细搜索，却一无所获，只能施施然的走出去，告诉轩辕赤，神笔不见了。
轩辕赤思索了一会，说：“也许是你父亲把它拿出来了，你仔细想想，他最有可能把神笔给谁。”
我下意识说：“他最在意的，一个是我，一个是温舒，我没有，那肯定就是在温舒手里。”
轩辕赤若有所思，许久之后，他对我说：“小莹，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桂云......”
“哗啦啦啦！”
突然之间，天空划破一个窟窿，拳头大的冰雹从天而降，落在地上，把坚硬的魂玉地面砸的粉碎。
轩辕赤立刻拉住我的手，一个闪身，就化作流光消失。
我的眼前一阵恍惚，再清醒过来，竟然已经来到了大炎朝的国都。
“我是大乘期修士，对天命有一定的感应，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大地即将崩塌，所以，我就立刻带你离开了那里。”
“很抱歉，事发突然，不是我不救其他人，一但再晚一瞬间，可能我们两个也会被困在那里。”
我听完错愕了一会，立刻拉住轩辕赤的手焦急的说：
“我父亲说过，我们这一代的画宗会应一个天劫，难道就是今天吗！阿赤，我拜托你，立刻帮忙打听一下我宗状况，我想知道我的父亲是否平安无事！”
轩辕赤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替我擦干眼泪，却是对我说：“小莹，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说温舒是你们画宗是否能够度过天劫的关键，可她现在，人在哪呢？”
我愣住了，竟然一时答不上话来。
轩辕赤又继续认真的说：“小莹，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她的存在，才会导致归云宗陷入天极。”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云中城发生了极大的地动。
地动结束之后，云中城就消失不见了。
没有残垣断壁，没有伤员和尸体，剩下的，只有一捧干裂的黄沙土地。
轩辕赤陪我去了一次云中城，看着我在宗门遗址嚎啕大哭。
等我哭够了，他走过来轻轻抱住我，说：“小莹，我听说马良神笔无所不能，你说，如果我们拿到了它，是不是意味着可以用它重新画出归云宗，重建云中城？”
我一边抽泣，一边说：“可是，我也不知道神笔在哪里。”
轩辕赤摇摇头，说：“如果你父亲手里有神笔，归云宗必然不可能遭受此劫，所以，我认为，就像你之前告诉我的，如果神笔不在你手里，也不在你父亲手里，那么，它一定在温舒手中。”
“那我去找她，让她把神笔还给我，我来救人！”
轩辕赤却叹息一声：“归云宗出世的时候，偏偏她刚好不在，你就不觉得恰巧吗？所以......你凭什么认为，她会愿意乖乖把神笔，交还给你。”
“小莹，我有一个计划，可以保证我们能够顺利夺回神笔，只不过，需要你的配合......”
......
后面的事情，不用猜也知道了。
温舒把月莹的记忆看完，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表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如果她是清玉天尊，一定会愤怒。
如果她只是温舒，大概会表现得很平静。
但现在的她，是觉醒了所有记忆，融合了温舒，清玉天尊，流姝三个人记忆的完整体。
最终只是叹息一声，就将这些记忆彻底抹去了。
至于月莹怎么处理......
温舒想了想，决定先把她封印起来，然后去看看轩辕赤的记忆版本。
只见她抬手轻轻一挥，就把月莹的肉身收到空间之中。
正要再把她的元神也收起来，温舒的动作却突然动作停顿，然后眉头微蹙。
“这是什么？”
只见月莹的元神光团纯白无瑕，只有正上方，额头的位置，有一条明显的黑色印记。
温舒把印记剥离出来，神识略一探查，就知道了它是何物。
“居然是傀儡印记。”
温舒有些诧异。
傀儡印记是一种魔道印记，可以用来影响一个人的心神。
难道月莹之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爱上轩辕赤，是因为他在她身上种下了傀儡印记？
是了。
如果是这样，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在内殿见面的时候，师父介绍月莹的真实身份以后，轩辕赤会感到失望。
因为他原本准备下手的人，是她温舒，而不是月莹！
深吸一口气，温舒目光露出一丝冷意，下一刻，她就撕破空间，瞬移到了大炎朝国都，轩辕赤的府邸。
此时轩辕赤正把玩着土灵珠，心中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五十多年前，仙灵岛崩溃之后，轩辕赤才知道，原来这颗灵珠，竟然是土灵珠！
可惜他的灵根是火系天灵根，和轩辕老祖一样，他无法成为土灵珠的宿主。
但这并不妨碍他学着轩辕老祖时时把玩，企图像轩辕老祖一样，慢慢的在灵珠之中，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如此一来，他就能借用土灵珠的一部分能力。
突然，他感到身后吹过一阵冷风。
轩辕赤的反应和月莹一样，知道对方能这样出现，必然实力不凡。
他没有回头，而是故作平静，淡淡问道：
“你是谁。”
我无法判断当时我的心情，但我可以确定，这个英俊绝伦，带着王者风范的男子，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个时候，大部分的宾客都已经离开了礼场打道回府，来到内殿和父亲叙旧的，都是和归云宗关系密切的大宗仙尊。
虽然在幻画术的屏蔽下，即使是大乘仙尊也无法将我的真身看破，父亲还是坦诚的表露了自己的谎言，向他的老友们拱拱手，一脸歉疚的说：
“诸位，站在你们面前的，其实不是温舒，而是我的爱女，月莹。小舒突破之后，偶感机缘，迫不得已才在大典开始之前离开，去寻找她感应到的机遇之地，因此，为了不让诸位白跑一趟，老夫只能出此下策，叫我女儿代为出席，实在对不住。”
说完就提起画笔，撤去了我身上的幻象，恢复了我本来的容貌。
在修仙界，偶感机缘，突然出发历练，是常有的事情，毕竟机缘这种东西就和灵感一样，转瞬即逝，不捉住，就会失去。
因此这些人听了我父亲为温舒辩驳的话语，不但不生气，还纷纷出言恭贺，毕竟，能够在刚刚突破元婴期的时候，就对机缘有所感应，必然是十分受到天道眷顾的天之骄女。
我后来没有再认真听之后他们又说了什么，目光始终注意着轩辕赤，我看到他在得知我并非温舒的时候，目光竟然流露出一丝失落之意，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受伤了。
不是身体上的伤，是内心里的伤。
就像有一把小小的刀子在心口上轻轻划了一个口子，虽然伤口并不严重，却让人极为不爽。
于是我大着胆子，竟然小心翼翼的对他传音说：“轩辕师伯，您看起来很失落，是因为不喜欢我吗？”
轩辕赤似乎没想到我会对他传音，愣了一刹那，然后展颜一笑，竟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温柔的说：
“怎么会，你就是月莹啊，我曾经听过月宗主多次提起你，说你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从来不会让他操心。”
我感受在他宽厚的手掌落在我的头顶上，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即觉得害臊，又觉得窃喜。
他的举动点燃了我心中的火苗，我继续大着胆子，悄悄问轩辕赤要了传讯符。
后来，我们就成了经常联络的朋友。
我发现自己对轩辕赤充满依赖感，这种感情从前从未有过，即使是对我的亲生父亲，我的情感也是内敛而克制的。
可是对于轩辕赤，我发现自己像一团热烈的火花。
在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里，我突然想通了，终于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追求他。
于是我给轩辕赤发传讯符的次数越来越多，多到发生一点点小事我都喜欢传讯告诉他。
他对我很是包容，有时候会回复我，有时候没有，但是我并不在意。
毕竟他是一国之君，是天元界最大的国度的帝君，心怀社稷和天下，怎么可能对我一个小人儿事事顾及呢。
最让我欢喜的，是轩辕赤渐渐地开始用月灵鸟悄悄给我寄东西了。
有时候是一只灵雀，有时候是一篓灵光珠，有时候是一只会说笑话的木傀。
这些东西都不贵重，在我看来却是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珍宝。
我长这么大以来，所有人都把我当做一个成熟的继承人来看待，我从来没有体验过小舒拥有的快乐。
虽然我已经一把年纪了，但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做一回小女孩，希望能够体验从前从未体验过的自由和快乐。
送我礼物，把我当成孩子疼爱的人，轩辕赤是第一个。
这些事情我没有告诉父亲，这成了我和轩辕赤之间的秘密。
我很高兴，我能和他一起共同守护这个秘密，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和他是一伙的。
其实我仔细思考过，为什么我会突然变成这样。
竟然对一个父亲的朋友，一个长辈，一个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前辈，产生了男女之情。
是因为他生的好看，是因为他实力强大，还是因为他成熟稳重带给人足够安全感的王者气概。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他了。
为此我特地去凡间翻阅了凡人界的相关典籍，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而我之所以一反常态，对他穷追不舍，大概是因为一直以来，我压抑自己太久了。
我需要一个释放的途径，需要一个会把我当做“孩子”的人，来宣泄我的情绪。
渐渐地，我和轩辕赤无话不谈。
我父亲的偏心，我的孤单，我的压力和压抑，还有我对温舒的嫉妒和不满。
我都告诉了他。
而他就像是一个保守秘密的大树，包容我，默默的吸收了我所有的负面情绪。
他说：小莹，你是那么与众不同。
后来，我们开始秘密的幽会。
我爱他痴狂，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他，甚至在有一天，他恍若无意的问起神笔之事的时候，我下意识就说漏了嘴：“神笔就在我宗秘境之中，阿赤，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轩辕赤听完，沉默了一会，突然对我说：“小莹，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我想......借用那只神笔。”
虽然我爱他，可我不想背叛我的家人，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但轩辕赤说：“只是借用，用完就会还回去，小莹，你若能帮我这一次，我就娶你为妻。”
娶你为妻。
这四个字就像是拥有一种特殊的魔力，神差鬼使的，我竟然答应了。
归云宗历代守护马良神笔，因为它身上镌刻这我们这一代画宗的所有气运。
按理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本不应该答应。
可是我不能控制我自己，就好像一开始的我不能控制自己喜欢他一样。
那一天，我带轩辕赤偷偷潜入了画池，那里是我宗秘境，不管是我还是被父亲认为是注定要继承马良衣钵的温舒，此前都没有进去过。
父亲说，画池必须保持纯净，如过不是当代画宗宗主，身上没有宗主信印的人进入其中者，会触怒画池中的画灵。
我从小到大都让父亲很放心，所以他亲自带我去过画池之外，告诉我，一但来日他坐化了，我就要拿着信印，进入其中接受画池的洗涤。
我从前问过父亲，为什么我们明明是马良仙人的后代，却姓月而不信马，父亲告诉说，其实我们不是马良的嫡系后代，在画宗传承到第六代的时候，当时的宗主没有自己的孩子，就收留了一位义子，名叫月白，就是我们月家的祖先，在第六代宗主的引荐下，她受到了画池的认可，所以对外来说，我们还是说自己是马良的后代，只是，改随母姓了。
我当时觉得，既然我早晚有资格能够进入其中，那么提前进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尤其是轩辕赤表现的十分急切，我最终还是决定一试，小心翼翼的进入了画池。
但是，画池之中，只有一汪清池，没有传说中的神笔。
我不敢置信，仔细搜索，却一无所获，只能施施然的走出去，告诉轩辕赤，神笔不见了。
轩辕赤思索了一会，说：“也许是你父亲把它拿出来了，你仔细想想，他最有可能把神笔给谁。”
我下意识说：“他最在意的，一个是我，一个是温舒，我没有，那肯定就是在温舒手里。”
轩辕赤若有所思，许久之后，他对我说：“小莹，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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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天空划破一个窟窿，拳头大的冰雹从天而降，落在地上，把坚硬的魂玉地面砸的粉碎。
轩辕赤立刻拉住我的手，一个闪身，就化作流光消失。
我的眼前一阵恍惚，再清醒过来，竟然已经来到了大炎朝的国都。
“我是大乘期修士，对天命有一定的感应，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大地即将崩塌，所以，我就立刻带你离开了那里。”
“很抱歉，事发突然，不是我不救其他人，一但再晚一瞬间，可能我们两个也会被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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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说过，我们这一代的画宗会应一个天劫，难道就是今天吗！阿赤，我拜托你，立刻帮忙打听一下我宗状况，我想知道我的父亲是否平安无事！”
轩辕赤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替我擦干眼泪，却是对我说：“小莹，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说温舒是你们画宗是否能够度过天劫的关键，可她现在，人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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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赤又继续认真的说：“小莹，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她的存在，才会导致归云宗陷入天极。”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云中城发生了极大的地动。
地动结束之后，云中城就消失不见了。
没有残垣断壁，没有伤员和尸体，剩下的，只有一捧干裂的黄沙土地。
轩辕赤陪我去了一次云中城，看着我在宗门遗址嚎啕大哭。
等我哭够了，他走过来轻轻抱住我，说：“小莹，我听说马良神笔无所不能，你说，如果我们拿到了它，是不是意味着可以用它重新画出归云宗，重建云中城？”
我一边抽泣，一边说：“可是，我也不知道神笔在哪里。”
轩辕赤摇摇头，说：“如果你父亲手里有神笔，归云宗必然不可能遭受此劫，所以，我认为，就像你之前告诉我的，如果神笔不在你手里，也不在你父亲手里，那么，它一定在温舒手中。”
“那我去找她，让她把神笔还给我，我来救人！”
轩辕赤却叹息一声：“归云宗出世的时候，偏偏她刚好不在，你就不觉得恰巧吗？所以......你凭什么认为，她会愿意乖乖把神笔，交还给你。”
“小莹，我有一个计划，可以保证我们能够顺利夺回神笔，只不过，需要你的配合......”
......
后面的事情，不用猜也知道了。
温舒把月莹的记忆看完，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表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如果她是清玉天尊，一定会愤怒。
如果她只是温舒，大概会表现得很平静。
但现在的她，是觉醒了所有记忆，融合了温舒，清玉天尊，流姝三个人记忆的完整体。
最终只是叹息一声，就将这些记忆彻底抹去了。
至于月莹怎么处理......
温舒想了想，决定先把她封印起来，然后去看看轩辕赤的记忆版本。
只见她抬手轻轻一挥，就把月莹的肉身收到空间之中。
正要再把她的元神也收起来，温舒的动作却突然动作停顿，然后眉头微蹙。
“这是什么？”
只见月莹的元神光团纯白无瑕，只有正上方，额头的位置，有一条明显的黑色印记。
温舒把印记剥离出来，神识略一探查，就知道了它是何物。
“居然是傀儡印记。”
温舒有些诧异。
傀儡印记是一种魔道印记，可以用来影响一个人的心神。
难道月莹之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爱上轩辕赤，是因为他在她身上种下了傀儡印记？
是了。
如果是这样，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在内殿见面的时候，师父介绍月莹的真实身份以后，轩辕赤会感到失望。
因为他原本准备下手的人，是她温舒，而不是月莹！
深吸一口气，温舒目光露出一丝冷意，下一刻，她就撕破空间，瞬移到了大炎朝国都，轩辕赤的府邸。
此时轩辕赤正把玩着土灵珠，心中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五十多年前，仙灵岛崩溃之后，轩辕赤才知道，原来这颗灵珠，竟然是土灵珠！
可惜他的灵根是火系天灵根，和轩辕老祖一样，他无法成为土灵珠的宿主。
但这并不妨碍他学着轩辕老祖时时把玩，企图像轩辕老祖一样，慢慢的在灵珠之中，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如此一来，他就能借用土灵珠的一部分能力。
突然，他感到身后吹过一阵冷风。
轩辕赤的反应和月莹一样，知道对方能这样出现，必然实力不凡。
他没有回头，而是故作平静，淡淡问道：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