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4k字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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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打扮成姑娘的样子？”百里虞一听这话，立刻就表现出了抗拒，“我……我拒绝！”
蔺月不说话了，她默默地转过头，看着岩鸟。
岩鸟笑嘻嘻摸了她一把头，“哎呀，小丫头你倒是把我接下来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你还真是懂我啊。”
哪里哪里，蔺月想，一般人听您讲到那儿都会知道您想要说什么了。
不过百里小师叔会愿意吗？他明显不乐意吧。
“哈哈哈哈，小虞啊小虞，修真者应当看破一切，看破贪，看破嗔，看破痴，看破表象，你不应当如此在意自己的外表！为了任务改变自己的外表区区这样算得了什么呢！”
蔺月动了动嘴唇，本来想说什么，不过还是没开口，就让岩鸟领头和百里小师叔自己解决这个事吧，她不掺和。
“我看您这只是纯粹地想作弄我吧？那不行，您别说了，再怎么瞎说我也不会同意的。”
“哎，你怎么能这么看你姨姥姥，哪里是我想作弄你，我和你说啊小虞，我想让你和小丫头一起当诱饵，但你瞅瞅你现在这样子，和小丫头往那儿双双一杵，这看起来能像诱饵吗？别人能上钩吗？”
“……”
“总不能就让新入门的弟子一个人去当诱饵吧。”
“……”
“你做人师叔是怎么做的？”
“我——”
“不然我带蔺月一个人来就行了，我拉你来干嘛。”
“……姨姥姥你等会儿。”
“要是就让小丫头一个人去当诱饵，那多危险啊，我们太上明神宗向来都是爱幼的。”
岩鸟嘴上是一直这么说，让百里虞去陪蔺月一起当诱饵，其实她岩鸟当然会保护好自己的这两个后辈的。不过后辈也要自己历练历练嘛。
“……”百里虞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总不能就让新入门的小弟子一个人当诱饵吧，那多危险，万一出什么事自己这个师叔是怎么当的。
“我应姨姥姥你就是了。”
奚楚谕、凌紫霜、百里虞、岩鸟……自蔺月入门以来，她碰见的这些人都是有道心之人，但太上明神宗也有阴暗的角落尚未被她这个资历太浅的弟子所发现……
“太好了！不愧是我岩鸟的甥孙！”
百里虞：“……”
他姨姥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是一想到等会儿要扮成女子模样他就……唉，身上想起鸡皮疙瘩，他姨姥姥待会儿可别把自己弄成怪模怪样的就行，这让他回想起了自己很小的时候的不好的经历：被打扮成小女孩穿花裙子扎两个小揪……
呃……
还好、还好，百里虞安慰自己，还好这次没有很多人看见，他姨姥姥就算了，蔺月、蔺月小师侄看起来就那么听话，她是肯定不会随便乱说的……吧。
百里虞默默转头看向了蔺月。
蔺月：……这是怎么了？难道百里小师叔还是很不乐意？虽然嘴上答应了？嗯……不过想想也知道他肯定不乐意吧……
“……师侄，回去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和他人说。”
“…哦！”懂了。“小师叔你放心，我口很严的。”
然后百里虞就被迫穿上了女子的衣裳，戴上了女子才戴的环佩珠钗，搞得他现在实在是有些别扭。
“嗯……不错，挺像的。头不要抬那么高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百里虞僵硬地笑了两声：“呵呵……”他现在说他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嗯……很好。只是，还差了点东西。”岩鸟领头将头转向了站在一旁的蔺月，“你说，再给你师叔涂上些胭脂水粉如何？”
蔺月内心：啊，还要做到这样子啊。。。
百里虞：“别别别，这个我就免了免了！姨姥姥，您这就是得寸进尺吧！”
“哎～这个怎么能免？你想你既然装都装了，那自然要装得更像一些才好啊，既然接了任务，就要最好地完成。
蔺月小丫头，我是不懂胭脂水粉的，你懂吗？”
蔺月一时没说话，她现在是应该说她懂，还是不懂呢……
她其实是懂一些的，毕竟少女从天空上的云端之城离开之后，自己一个人也去过不少地方，碰见过很多人，经过不少事儿，曾有一次因为要伪装大家闺秀的身份而涂抹过胭脂水粉。
可是……百里小师叔很不愿意的样子啊……那蔺月现在是说自己不懂好呢？还是懂好呢？
额。。。
蔺月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我不太懂。”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啊，这样啊，”岩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既然是这样的话，嗯……没关系！既然小丫头你不懂的话，就让我亲自来画吧！”
“呃——
岩鸟领头，要、要不还是我来吧。我虽然不太懂，但是，我是看别人试过的，要不让我来试试吧。。。”
“行啊～！”
岩鸟领头一看就是要大刀阔斧地画，到时候画出来什么样子……呃，还是蔺月她来吧。
少女看了百里小师叔一眼，内心：小师叔，我尽量让你体面一点。。。
于是蔺月只给她小师叔抹了那么一丢丢的妆，柔化了一下百里虞本来也不是很“锋利”的五官。
现在他头低下来安安静静的话，应该不会被别人看出来不是女子的。
至于声音什么的，变声还是难不倒百里虞的。
“嗯嗯。”岩鸟很满意，“对了，是不是得起一个姑娘的名字叫起来才不容易露馅？”
她可太满意了，谁让百里虞明明都是她孙子辈了还总是和她抬杠，说一次抬一次从小抬到大。
“虞这名字不是男女皆宜吗？”为了防止小师叔火气飙上来，蔺月赶紧说了一句。
“嗯？是吗？”
“是啊，因为那个、那个，我想想，似乎有女子是叫‘虞姬’的。”
“哦，那太好了，从今日起便用这名字称呼小虞吧。”
蔺月：……
百里虞：……ヽ(‘⌒′メ)ノ
就这样，三个“女子”来到了这个地方。
其中一个，是长相有些怪异的，似乎是异族人的高大女子。
一个低着头似乎很是害羞，看起来像是深宅闺秀。
另外一个则年纪看上去最小，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只是不知道这三个人到这里来，究竟是做什么呢……
“她们”自己只说她们是来寻亲的，不晓得“她们”想找的亲人还在不在这里了……
三个人自然要住这地方最大的一家客栈里，这家客栈据说还是一家好多地方都有的客栈——“悦来客栈”。
好多地方都有？连锁客栈？蔺月想，那，住宿质量应该会很不错吧？
住宿费是岩鸟领头出的，百里虞还嘴了他姨姥姥一句“还好，您在这个时候是舍得出钱的”。
话说连锁客栈不愧是连锁客栈，这里环境卫生很好，服务也很好，然后是菜烧得也挺好吃的，蔺月表示她很满意。
他们三个人是订了在一层的靠在一块的三间房间，都是上等房。
之所以要住在这里最大的客栈里面，岩鸟说这是有两个原因的：
一个是因为这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人非常多，店老板和小二见了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或许能够从其中发现什么线索。
第二个是——岩鸟领头说：“既然你们两个是来充当诱饵的，那肯定就要让别人注意到你们俩才行啊，嗯，我是说要让凶手他／她注意到你们。
要是他／她都不注意到你们，那你们这俩诱饵当得还有什么用啊。所以就得让你们很吸引注意才行，所以我们才住在这个特别好的客栈里。”
这样三个女子住在悦来客栈中，果然是非常吸引注意的。
他们白天到了客栈里，进了食以后（虽然蔺月只吃辟谷丹也行，不过她也想吃别人烧成的菜嘛，很美味的。她可不想修了真之后就完全不吃人间美食了，人间美食那么多），
少女还用了店家让小二送到楼上她房间里来的热水，沐浴了之后，她便也下来了，来到了悦来客栈的一楼。
此时他们三个人都在这里了，楼下卖酒也卖茶，岩鸟要了店里最烈的酒，装成很豪放的异族女子的模样（她还用装……？）
百里虞……虞姬本也想点酒，但碍于自己现在的形象，于是向小二要了云雾茶。
蔺月也跟着要了茶，和糕点。
喝的都有了，剩下来自然是听那边被人围住的说书老先生说书了。
“哎，”老先生不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再开口：
“咱们今天要说的这事儿啊，是一桩子奇事儿。什么样的事儿才叫奇事儿？
这违反天纲、不合人理的事儿，才叫做奇事。
而咱今天要说的这奇事，不是发生在别的地儿，就是在咱们这、个、地。”老先生说到结尾，有力地往桌子上敲了三下他的折扇。
“哎慢着，老先生您不是要说最近那些人失踪的……”旁边有人一听老先生这么说，就小声地问道。
“是啊是啊，不会是要说这个吧？”又有人说。
最近大家都知道有些人莫名其妙失踪了，找不着，还好他们失踪的时候多是独自一人，多在深夜或清晨，因此还不至于使人人恐慌。
“哎，我听说似乎已经向那山上的仙师求救了。”又有一个人说。
“哎↗↘”老先生摆摆手，“这要说的奇事可不是这个奇事儿，老夫与你们说现在的事做什么。”
“这啊，是几十年前的一桩奇事喽。是几十年前呢？有六十多年了吧，那时老夫我还是个孩子呢，呵呵。
那时候啊，咱们这地儿风调雨顺、太平兴旺，但就在那太平时候，却出了一桩——
人活生生变成了妖魔的古怪事。”
“好好的人变成妖魔？”
“有这等奇事？”
这个话一出不仅仅是说书老先生周围的人咂舌起来了，就连岩鸟、百里虞和蔺月也都竖起了耳朵。
不管是真的还是只是编的，先听下去再说。他们三都这么想的。
说书老先生就着茶水缓缓道来。
那是在六十多年前了，那时候现在的说书老先生还是个小孩子呢，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恐怕现在这儿的好多人都是不晓得的吧，便是听说过，现在年纪大了也忘了得多。
那时候他们这地儿风调雨顺、兴旺太平，在这里，有一对青梅竹马，这对青梅竹马呢，家境都殷实，他们自幼关系极好，人人都认为他们长大了就是要成亲立家的。
小男孩和小女孩也是这么想的。
小男孩聪慧，长大之后考了秀才，然后一边当教书先生一边继续考公名。小女孩长大之后成为了一个贤惠手巧的女子，布织得很好。
这两个人都十七八岁了，在服完丧之后终于准备要成亲了。
好多人都为他们感到高兴，并认为他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他们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变故发生了……
这样“天造地设”的一对，注定不能在一起的，因为他们在一起，就是违背天理伦常。
老先生说到这儿有人问“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怎么就违背天理伦常了？”
说书老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
也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呀，那个女子开始有了奇怪的举动，整个人变得十分怪异了起来。
她原本是个很勤劳的女子的，但从那一日起她就变得越来越不爱打扫，甚至屋子墙角都结了厚极了的网了。
女子也变得越来越不爱出门了，仿佛厌世了一般。
甚至到后来竟然有人还说他们看到了女子原本那双虽然有茧子但还挺白的手，变成了黑漆漆的叫人毛骨悚然的细细的棍子！
这怎么可能呢？大家一开始都不相信。
但后来随着这女子的行为越来越古怪，而且也有其他人开始说见到了那女子古怪的手、古怪的模样，大家都开始相信了……
“原来这女子就是要变成妖魔的人……”有听客说。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认识那男子的人纷纷跟他说这个亲还是不要成了吧，这万一那女子真是妖魔的话——
但，男子却依旧说他很爱她，他会和她在一起。
但是有一天，这个说要和那个女子一直在一起的男人，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有人后来在外头的树林里发现了血迹……更可怕的是女子和男子住的房屋竟在一夜之间坍塌成废墟，那里面竟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留得下。
说书老先生说后来那里只留下残垣了，而那里啊，过了二十年之后变成了葫芦巷。
“嘶——不会是曾说闹鬼阴气重所以又被推倒的那个葫芦巷……吧？”
“是啊。葫芦巷，葫芦巷，就是那个葫芦巷。百因必有果……”
不晓得那男子和女子，后来又去了哪里呢？是死了还是……
“什么？！打扮成姑娘的样子？”百里虞一听这话，立刻就表现出了抗拒，“我……我拒绝！”
蔺月不说话了，她默默地转过头，看着岩鸟。
岩鸟笑嘻嘻摸了她一把头，“哎呀，小丫头你倒是把我接下来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你还真是懂我啊。”
哪里哪里，蔺月想，一般人听您讲到那儿都会知道您想要说什么了。
不过百里小师叔会愿意吗？他明显不乐意吧。
“哈哈哈哈，小虞啊小虞，修真者应当看破一切，看破贪，看破嗔，看破痴，看破表象，你不应当如此在意自己的外表！为了任务改变自己的外表区区这样算得了什么呢！”
蔺月动了动嘴唇，本来想说什么，不过还是没开口，就让岩鸟领头和百里小师叔自己解决这个事吧，她不掺和。
“我看您这只是纯粹地想作弄我吧？那不行，您别说了，再怎么瞎说我也不会同意的。”
“哎，你怎么能这么看你姨姥姥，哪里是我想作弄你，我和你说啊小虞，我想让你和小丫头一起当诱饵，但你瞅瞅你现在这样子，和小丫头往那儿双双一杵，这看起来能像诱饵吗？别人能上钩吗？”
“……”
“总不能就让新入门的弟子一个人去当诱饵吧。”
“……”
“你做人师叔是怎么做的？”
“我——”
“不然我带蔺月一个人来就行了，我拉你来干嘛。”
“……姨姥姥你等会儿。”
“要是就让小丫头一个人去当诱饵，那多危险啊，我们太上明神宗向来都是爱幼的。”
岩鸟嘴上是一直这么说，让百里虞去陪蔺月一起当诱饵，其实她岩鸟当然会保护好自己的这两个后辈的。不过后辈也要自己历练历练嘛。
“……”百里虞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总不能就让新入门的小弟子一个人当诱饵吧，那多危险，万一出什么事自己这个师叔是怎么当的。
“我应姨姥姥你就是了。”
奚楚谕、凌紫霜、百里虞、岩鸟……自蔺月入门以来，她碰见的这些人都是有道心之人，但太上明神宗也有阴暗的角落尚未被她这个资历太浅的弟子所发现……
“太好了！不愧是我岩鸟的甥孙！”
百里虞：“……”
他姨姥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是一想到等会儿要扮成女子模样他就……唉，身上想起鸡皮疙瘩，他姨姥姥待会儿可别把自己弄成怪模怪样的就行，这让他回想起了自己很小的时候的不好的经历：被打扮成小女孩穿花裙子扎两个小揪……
呃……
还好、还好，百里虞安慰自己，还好这次没有很多人看见，他姨姥姥就算了，蔺月、蔺月小师侄看起来就那么听话，她是肯定不会随便乱说的……吧。
百里虞默默转头看向了蔺月。
蔺月：……这是怎么了？难道百里小师叔还是很不乐意？虽然嘴上答应了？嗯……不过想想也知道他肯定不乐意吧……
“……师侄，回去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和他人说。”
“…哦！”懂了。“小师叔你放心，我口很严的。”
然后百里虞就被迫穿上了女子的衣裳，戴上了女子才戴的环佩珠钗，搞得他现在实在是有些别扭。
“嗯……不错，挺像的。头不要抬那么高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百里虞僵硬地笑了两声：“呵呵……”他现在说他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嗯……很好。只是，还差了点东西。”岩鸟领头将头转向了站在一旁的蔺月，“你说，再给你师叔涂上些胭脂水粉如何？”
蔺月内心：啊，还要做到这样子啊。。。
百里虞：“别别别，这个我就免了免了！姨姥姥，您这就是得寸进尺吧！”
“哎～这个怎么能免？你想你既然装都装了，那自然要装得更像一些才好啊，既然接了任务，就要最好地完成。
蔺月小丫头，我是不懂胭脂水粉的，你懂吗？”
蔺月一时没说话，她现在是应该说她懂，还是不懂呢……
她其实是懂一些的，毕竟少女从天空上的云端之城离开之后，自己一个人也去过不少地方，碰见过很多人，经过不少事儿，曾有一次因为要伪装大家闺秀的身份而涂抹过胭脂水粉。
可是……百里小师叔很不愿意的样子啊……那蔺月现在是说自己不懂好呢？还是懂好呢？
额。。。
蔺月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我不太懂。”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啊，这样啊，”岩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既然是这样的话，嗯……没关系！既然小丫头你不懂的话，就让我亲自来画吧！”
“呃——
岩鸟领头，要、要不还是我来吧。我虽然不太懂，但是，我是看别人试过的，要不让我来试试吧。。。”
“行啊～！”
岩鸟领头一看就是要大刀阔斧地画，到时候画出来什么样子……呃，还是蔺月她来吧。
少女看了百里小师叔一眼，内心：小师叔，我尽量让你体面一点。。。
于是蔺月只给她小师叔抹了那么一丢丢的妆，柔化了一下百里虞本来也不是很“锋利”的五官。
现在他头低下来安安静静的话，应该不会被别人看出来不是女子的。
至于声音什么的，变声还是难不倒百里虞的。
“嗯嗯。”岩鸟很满意，“对了，是不是得起一个姑娘的名字叫起来才不容易露馅？”
她可太满意了，谁让百里虞明明都是她孙子辈了还总是和她抬杠，说一次抬一次从小抬到大。
“虞这名字不是男女皆宜吗？”为了防止小师叔火气飙上来，蔺月赶紧说了一句。
“嗯？是吗？”
“是啊，因为那个、那个，我想想，似乎有女子是叫‘虞姬’的。”
“哦，那太好了，从今日起便用这名字称呼小虞吧。”
蔺月：……
百里虞：……ヽ(‘⌒′メ)ノ
就这样，三个“女子”来到了这个地方。
其中一个，是长相有些怪异的，似乎是异族人的高大女子。
一个低着头似乎很是害羞，看起来像是深宅闺秀。
另外一个则年纪看上去最小，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只是不知道这三个人到这里来，究竟是做什么呢……
“她们”自己只说她们是来寻亲的，不晓得“她们”想找的亲人还在不在这里了……
三个人自然要住这地方最大的一家客栈里，这家客栈据说还是一家好多地方都有的客栈——“悦来客栈”。
好多地方都有？连锁客栈？蔺月想，那，住宿质量应该会很不错吧？
住宿费是岩鸟领头出的，百里虞还嘴了他姨姥姥一句“还好，您在这个时候是舍得出钱的”。
话说连锁客栈不愧是连锁客栈，这里环境卫生很好，服务也很好，然后是菜烧得也挺好吃的，蔺月表示她很满意。
他们三个人是订了在一层的靠在一块的三间房间，都是上等房。
之所以要住在这里最大的客栈里面，岩鸟说这是有两个原因的：
一个是因为这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人非常多，店老板和小二见了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或许能够从其中发现什么线索。
第二个是——岩鸟领头说：“既然你们两个是来充当诱饵的，那肯定就要让别人注意到你们俩才行啊，嗯，我是说要让凶手他／她注意到你们。
要是他／她都不注意到你们，那你们这俩诱饵当得还有什么用啊。所以就得让你们很吸引注意才行，所以我们才住在这个特别好的客栈里。”
这样三个女子住在悦来客栈中，果然是非常吸引注意的。
他们白天到了客栈里，进了食以后（虽然蔺月只吃辟谷丹也行，不过她也想吃别人烧成的菜嘛，很美味的。她可不想修了真之后就完全不吃人间美食了，人间美食那么多），
少女还用了店家让小二送到楼上她房间里来的热水，沐浴了之后，她便也下来了，来到了悦来客栈的一楼。
此时他们三个人都在这里了，楼下卖酒也卖茶，岩鸟要了店里最烈的酒，装成很豪放的异族女子的模样（她还用装……？）
百里虞……虞姬本也想点酒，但碍于自己现在的形象，于是向小二要了云雾茶。
蔺月也跟着要了茶，和糕点。
喝的都有了，剩下来自然是听那边被人围住的说书老先生说书了。
“哎，”老先生不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再开口：
“咱们今天要说的这事儿啊，是一桩子奇事儿。什么样的事儿才叫奇事儿？
这违反天纲、不合人理的事儿，才叫做奇事。
而咱今天要说的这奇事，不是发生在别的地儿，就是在咱们这、个、地。”老先生说到结尾，有力地往桌子上敲了三下他的折扇。
“哎慢着，老先生您不是要说最近那些人失踪的……”旁边有人一听老先生这么说，就小声地问道。
“是啊是啊，不会是要说这个吧？”又有人说。
最近大家都知道有些人莫名其妙失踪了，找不着，还好他们失踪的时候多是独自一人，多在深夜或清晨，因此还不至于使人人恐慌。
“哎，我听说似乎已经向那山上的仙师求救了。”又有一个人说。
“哎↗↘”老先生摆摆手，“这要说的奇事可不是这个奇事儿，老夫与你们说现在的事做什么。”
“这啊，是几十年前的一桩奇事喽。是几十年前呢？有六十多年了吧，那时老夫我还是个孩子呢，呵呵。
那时候啊，咱们这地儿风调雨顺、太平兴旺，但就在那太平时候，却出了一桩——
人活生生变成了妖魔的古怪事。”
“好好的人变成妖魔？”
“有这等奇事？”
这个话一出不仅仅是说书老先生周围的人咂舌起来了，就连岩鸟、百里虞和蔺月也都竖起了耳朵。
不管是真的还是只是编的，先听下去再说。他们三都这么想的。
说书老先生就着茶水缓缓道来。
那是在六十多年前了，那时候现在的说书老先生还是个小孩子呢，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恐怕现在这儿的好多人都是不晓得的吧，便是听说过，现在年纪大了也忘了得多。
那时候他们这地儿风调雨顺、兴旺太平，在这里，有一对青梅竹马，这对青梅竹马呢，家境都殷实，他们自幼关系极好，人人都认为他们长大了就是要成亲立家的。
小男孩和小女孩也是这么想的。
小男孩聪慧，长大之后考了秀才，然后一边当教书先生一边继续考公名。小女孩长大之后成为了一个贤惠手巧的女子，布织得很好。
这两个人都十七八岁了，在服完丧之后终于准备要成亲了。
好多人都为他们感到高兴，并认为他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他们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变故发生了……
这样“天造地设”的一对，注定不能在一起的，因为他们在一起，就是违背天理伦常。
老先生说到这儿有人问“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怎么就违背天理伦常了？”
说书老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
也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呀，那个女子开始有了奇怪的举动，整个人变得十分怪异了起来。
她原本是个很勤劳的女子的，但从那一日起她就变得越来越不爱打扫，甚至屋子墙角都结了厚极了的网了。
女子也变得越来越不爱出门了，仿佛厌世了一般。
甚至到后来竟然有人还说他们看到了女子原本那双虽然有茧子但还挺白的手，变成了黑漆漆的叫人毛骨悚然的细细的棍子！
这怎么可能呢？大家一开始都不相信。
但后来随着这女子的行为越来越古怪，而且也有其他人开始说见到了那女子古怪的手、古怪的模样，大家都开始相信了……
“原来这女子就是要变成妖魔的人……”有听客说。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认识那男子的人纷纷跟他说这个亲还是不要成了吧，这万一那女子真是妖魔的话——
但，男子却依旧说他很爱她，他会和她在一起。
但是有一天，这个说要和那个女子一直在一起的男人，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有人后来在外头的树林里发现了血迹……更可怕的是女子和男子住的房屋竟在一夜之间坍塌成废墟，那里面竟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留得下。
说书老先生说后来那里只留下残垣了，而那里啊，过了二十年之后变成了葫芦巷。
“嘶——不会是曾说闹鬼阴气重所以又被推倒的那个葫芦巷……吧？”
“是啊。葫芦巷，葫芦巷，就是那个葫芦巷。百因必有果……”
不晓得那男子和女子，后来又去了哪里呢？是死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