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亲临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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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诗诗跟老爹谢建设又在家中对持。
准备的说，谢建设面无表情端坐，谢诗诗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诗诗，你拿家里的资源帮他，我不反对。但亲兄弟还明算账，你们又不一定有未来……我的意思是说，不求赚多少，总不能亏吧？”
“怎么会亏呢，张阳又不是没给钱。”
“他给的是成本啊！”谢建设血压升高：“人家卖饭的都要保证百分之五十利润，我手底下养了那么多人，个个需要养家糊口，我压力有多大你知道么？”
“要是人人都只给个成本价，我马上得出去要饭了！”
谢诗诗不以为意：“你就我一个女儿，其他地方赚大大的钱，我这里亏小小的钱，不要紧的。”
谢建设快要吐血了！
“你没看过网络小说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谢诗诗说：“张阳事业刚刚起步，手头有点紧，等以后他发财了，我会把这笔钱连本带利赚回来的。”
谢建设靠在沙发上平复心情，还好他年纪不大，身强体健，换个脾气不好的老头说不定得气进ICU。
“我跟你讲，张阳前几天花两千五百万买了大丰实业一半的股份。”
“大丰？快死那个？这单位我知道，当年上头发令摘红帽子，于是大丰被抛弃，员工纷纷跑路。”
谢建设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对这些事情如数家珍。
“大丰原本是某局的三产，曾经立下汗马功劳，有个叫华丰的老头从某局退下来后看到大丰不行了，就找那局里买下大丰的所有股份。”
“华丰是个有情怀的，他想重振大丰，但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订单没了，仅剩的员工跑光了，只剩他一个人空守厂房……这单位根本不值钱，别说两千五百万，两千五百块我都不乐意买。”
“但张阳买下大丰一半股份后，在档案管理处找到了一份合同……一份当年大丰实业购买两层富景大厦办公楼的合同！”
谢诗诗每当想起这件事就觉得不可思议。
这跟捡钱有什么区别？
谢建设大吃一惊：“什么？这是有人指点还是狗屎运？”
“你去狗屎运捡两层楼试试？”
谢建设闭目，深呼吸，凉气入腹，家中空气升高，谢诗诗啪嗒一声打开空调。
“别，空调这凉气太足，我年纪大了扛不住。”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道家说法不可轻传，高人指点岂能没有代价？”
“要是我知道这事，找个机会半夜摸进大丰的档案管理处，把这份合同毁掉，然后直接进驻那两层楼，一分钱不用花！”
谢建设说了一半又摇摇头。
“不行，大丰当年买下富景两层楼的事，不少老员工应该知道，等富景正式开业了，消息迟早会传到华丰耳边，那时张阳太被动。”
“妈的，这小子有点厉害的。”
“他还准备收购泽城白马王，坚持全省最后一块啤酒牌子呢。”谢诗诗笑颜如花：“还是烟草职工！”
“烟草职工的确不错，铁饭碗，以后真有差错至少饿不死。但白马王……”谢建设不太看好：“当年迎泽啤酒在龙城何等威风？还不是被月山打垮了？而月山强横一时，还不是被燕京收购。”
“以我看来，未来国内啤酒青岛雪花燕京三足鼎立，其他牌子只有死路一条。”
可惜张阳不在，不然他非得跳出来怒吼，你是不是看不起哈啤？看不起金威？
“总之，这个人，我不满意！”谢建设依然固执：“等他不吃软饭了在说。”
谢诗诗玩着手机，QQ上给张阳发过去一条信息。
“我爸口气已经松动，你说的对，谁会跟钱有仇呢？”
“那么，你要努力提升自己的赚钱能力哦！”
张阳表示没有问题。
不过赚钱的事情稍后在议，现在关键是送货。
物流中心早就将赵大伟负责送达商店的名单打了出来，张阳走马观花粗略一看，大概二百多家。
张阳：“……”
这特么得送到什么时候？
市局发烟草证的时候会做全市零售调研分配，以龙城为例，保证小型零售单位五十米内没有竞争对手。
大型商超例外。
也就是说，某大型商超里有卖烟草的，那么五十米内允许有小型零售单位出现。
市局对发烟草证方面规定很多，乱七八糟一大堆。
张阳咬牙把一包包香烟搬上车。
“要是赵大伟负责给县里送烟多好，我只要把车开过去卸货在回来就行，简单轻松。”
不过在想一想，巡视组是在市里抓住赵大伟的……没有赵大伟也有张大伟李大伟陆大伟，最后出问题只会是在市里送烟的司机。
毕竟大家都是聪明的司机，谁不想早点下班回家呢？
张阳拿到的单子上注明了二百多家店的地址，店名，老板，联系方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二百多家店都在一片儿，相距不是很远。
然而，第一家店就让张阳碰了个头破血流。
张阳无语，这特么都八点多了，你还铁将军守门，想不想赚钱了？
没办法，只好打电话。
“喂？是星星烟酒的老板么？我是烟草公司的，来给你送烟。什么？放鑫源烟酒那儿，你自己去拿？不行啊，我们现在有政策，必须亲手交到客户手里……”
“你是新来的吧？我以前进烟都是放鑫源那里，你们省事，我们也方便，你给赵大伟打个电话，让他跟你说。”
“赵大伟违背公司章程，被开除了。”
电话里一阵沉默。
“行吧，不过我昨天打牌打到深夜，现在还没起床，到店里还得半小时，你看？”
“那不着急，先给别人送，回来在给你送好了。”
张阳挂了电话，出师不利啊！
第二家叫天天精品烟酒超市，还好，它开门了。
张阳进去后发现窗明几净，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柠檬香，卖烟的小姐姐皮肤白皙身材窈窕，瓜子脸，柳叶眉，美丽动人。
“欢迎光临。”小姐姐声音也很好听。
“我是烟草公司送烟的，请问刘天在么，需要他来签收。”
“我们老板啊，他有时候一天都不来一次……没关系的，你把烟放下好了，我签他名字就行。”
签字都能代签的么？张阳目瞪口呆。
签字为什么不能代签？小姐姐眨着美丽的眼睛，不解其意。
妈的，张阳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变成聪明的司机了。
要是全按规章制度来，这活太难干了！
谢诗诗跟老爹谢建设又在家中对持。
准备的说，谢建设面无表情端坐，谢诗诗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诗诗，你拿家里的资源帮他，我不反对。但亲兄弟还明算账，你们又不一定有未来……我的意思是说，不求赚多少，总不能亏吧？”
“怎么会亏呢，张阳又不是没给钱。”
“他给的是成本啊！”谢建设血压升高：“人家卖饭的都要保证百分之五十利润，我手底下养了那么多人，个个需要养家糊口，我压力有多大你知道么？”
“要是人人都只给个成本价，我马上得出去要饭了！”
谢诗诗不以为意：“你就我一个女儿，其他地方赚大大的钱，我这里亏小小的钱，不要紧的。”
谢建设快要吐血了！
“你没看过网络小说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谢诗诗说：“张阳事业刚刚起步，手头有点紧，等以后他发财了，我会把这笔钱连本带利赚回来的。”
谢建设靠在沙发上平复心情，还好他年纪不大，身强体健，换个脾气不好的老头说不定得气进ICU。
“我跟你讲，张阳前几天花两千五百万买了大丰实业一半的股份。”
“大丰？快死那个？这单位我知道，当年上头发令摘红帽子，于是大丰被抛弃，员工纷纷跑路。”
谢建设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对这些事情如数家珍。
“大丰原本是某局的三产，曾经立下汗马功劳，有个叫华丰的老头从某局退下来后看到大丰不行了，就找那局里买下大丰的所有股份。”
“华丰是个有情怀的，他想重振大丰，但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订单没了，仅剩的员工跑光了，只剩他一个人空守厂房……这单位根本不值钱，别说两千五百万，两千五百块我都不乐意买。”
“但张阳买下大丰一半股份后，在档案管理处找到了一份合同……一份当年大丰实业购买两层富景大厦办公楼的合同！”
谢诗诗每当想起这件事就觉得不可思议。
这跟捡钱有什么区别？
谢建设大吃一惊：“什么？这是有人指点还是狗屎运？”
“你去狗屎运捡两层楼试试？”
谢建设闭目，深呼吸，凉气入腹，家中空气升高，谢诗诗啪嗒一声打开空调。
“别，空调这凉气太足，我年纪大了扛不住。”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道家说法不可轻传，高人指点岂能没有代价？”
“要是我知道这事，找个机会半夜摸进大丰的档案管理处，把这份合同毁掉，然后直接进驻那两层楼，一分钱不用花！”
谢建设说了一半又摇摇头。
“不行，大丰当年买下富景两层楼的事，不少老员工应该知道，等富景正式开业了，消息迟早会传到华丰耳边，那时张阳太被动。”
“妈的，这小子有点厉害的。”
“他还准备收购泽城白马王，坚持全省最后一块啤酒牌子呢。”谢诗诗笑颜如花：“还是烟草职工！”
“烟草职工的确不错，铁饭碗，以后真有差错至少饿不死。但白马王……”谢建设不太看好：“当年迎泽啤酒在龙城何等威风？还不是被月山打垮了？而月山强横一时，还不是被燕京收购。”
“以我看来，未来国内啤酒青岛雪花燕京三足鼎立，其他牌子只有死路一条。”
可惜张阳不在，不然他非得跳出来怒吼，你是不是看不起哈啤？看不起金威？
“总之，这个人，我不满意！”谢建设依然固执：“等他不吃软饭了在说。”
谢诗诗玩着手机，QQ上给张阳发过去一条信息。
“我爸口气已经松动，你说的对，谁会跟钱有仇呢？”
“那么，你要努力提升自己的赚钱能力哦！”
张阳表示没有问题。
不过赚钱的事情稍后在议，现在关键是送货。
物流中心早就将赵大伟负责送达商店的名单打了出来，张阳走马观花粗略一看，大概二百多家。
张阳：“……”
这特么得送到什么时候？
市局发烟草证的时候会做全市零售调研分配，以龙城为例，保证小型零售单位五十米内没有竞争对手。
大型商超例外。
也就是说，某大型商超里有卖烟草的，那么五十米内允许有小型零售单位出现。
市局对发烟草证方面规定很多，乱七八糟一大堆。
张阳咬牙把一包包香烟搬上车。
“要是赵大伟负责给县里送烟多好，我只要把车开过去卸货在回来就行，简单轻松。”
不过在想一想，巡视组是在市里抓住赵大伟的……没有赵大伟也有张大伟李大伟陆大伟，最后出问题只会是在市里送烟的司机。
毕竟大家都是聪明的司机，谁不想早点下班回家呢？
张阳拿到的单子上注明了二百多家店的地址，店名，老板，联系方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二百多家店都在一片儿，相距不是很远。
然而，第一家店就让张阳碰了个头破血流。
张阳无语，这特么都八点多了，你还铁将军守门，想不想赚钱了？
没办法，只好打电话。
“喂？是星星烟酒的老板么？我是烟草公司的，来给你送烟。什么？放鑫源烟酒那儿，你自己去拿？不行啊，我们现在有政策，必须亲手交到客户手里……”
“你是新来的吧？我以前进烟都是放鑫源那里，你们省事，我们也方便，你给赵大伟打个电话，让他跟你说。”
“赵大伟违背公司章程，被开除了。”
电话里一阵沉默。
“行吧，不过我昨天打牌打到深夜，现在还没起床，到店里还得半小时，你看？”
“那不着急，先给别人送，回来在给你送好了。”
张阳挂了电话，出师不利啊！
第二家叫天天精品烟酒超市，还好，它开门了。
张阳进去后发现窗明几净，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柠檬香，卖烟的小姐姐皮肤白皙身材窈窕，瓜子脸，柳叶眉，美丽动人。
“欢迎光临。”小姐姐声音也很好听。
“我是烟草公司送烟的，请问刘天在么，需要他来签收。”
“我们老板啊，他有时候一天都不来一次……没关系的，你把烟放下好了，我签他名字就行。”
签字都能代签的么？张阳目瞪口呆。
签字为什么不能代签？小姐姐眨着美丽的眼睛，不解其意。
妈的，张阳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变成聪明的司机了。
要是全按规章制度来，这活太难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