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商本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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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史小年被镜子里的丑容惊吓到，一怒之下取下铜镜砸在地上，摔得稀巴烂。
“少爷，莫要动怒，若是有气，您尽管往奴才身上撒。”仲管家被史小年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急忙劝说道，若这是诸府，便任由他了，可这是商府，万事都要注意点。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下人，连忙敲门询问，仲管家开门解释后，下人才将碎渣收拾干净，重新关上门。
“这铜镜太过丑陋，吓到我了，一时失手，下次会注意的……”史小年略显尴尬，讪笑一声，知道自己有些过分，连忙道歉，当然，他断不可能说出原因……
“少爷儿时很可爱……”
说到一半，仲管家突然沉默，不知想起了什么，随后叹息一声，眉目微垂，喃喃自语：“也不知老爷……在地下过得好不好……”
史小年沉默，从脑中记忆，仲管家在史小年进入诸府前就跟在诸酌铭身边，平日里诸酌铭不管大事小事，都会与他说一说，足见得关系深厚。
可惜诸酌铭英年早逝……
史小年倒没有很伤心，记忆缺失，导致他对诸酌铭异常模糊，但常听仲管家提起，心里也仅仅为他感到惋惜罢了。
时间飞逝，很快有下人送来饭菜，一路疲惫，此时的饭菜正好应了二人的胃口，史小年吃完饭觉着困意重重，便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屋子里除了斑驳碎屑的阳光外，就剩他一人，仲管家也不知去了何处。
这一觉睡的不长，却很踏实舒适，似乎将前面的觉都补回来了，疲惫散去，周身精力充沛。
四下看了看，发现那面摔碎的铜镜已经换上新的了。
史小年又来到铜镜前坐下，早上他确实没想到自己居然那般丑陋，没控制住才会那样，不过他很疑惑，穿越不都是小白脸的废材吗，为何他成了意外？
一看到自己很丑，他就有些不想说话。
简单洗漱一遍，换上下人为他准备好的长衫，再次来到铜镜前，发现果然帅了几分。
常人言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确实有点道理，若非这容貌实在很丑，他也能多几分自信，可惜了……
推开花窗，此时正值寒冬，但南方不同雪原，没有满天风雪，倒是微风习习，打在脸上很是舒畅。
院子里天明水净，暖阳洒下，院中湖面波光粼粼，别有一番意境。
院子里没有忙碌的杂役家丁，亦没有行色匆忙的丫鬟下人，整个商府内院除了他别无一人，万籁无声！
“这才是大户人家啊！”史小年忍不住感叹一声，心里羡慕的不得了。
他是穿越者不假，也曾考虑过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惜这小子是个孤儿，想成大事，若是后台不硬，光靠自己，难！
难上加难！
史小年摇头，目光落在窗外。
外面水天一色，炊烟袅袅，好生惬意，顺着窗外望去，整个商府似有一层柔光笼罩，犹如神光，横穿于水榭楼台间，宛如仙境。
“那是什么！”史小年惊呼一声，目光望向远处。
远处，一道黑气突然从商王府中磅礴喷出，顺天而起，却被王府上空的光罩拦截，每每冲撞，都被光罩瞬间化解！
天际处，一朵伞型大小的黑云从天疾驰而来，划破云层，留下一条自天际而来的白带，白带尽头，正是王府上空！
黑色伞云停在商府上空，徒然间，那些黑气变得急躁，狂暴，瞬间与府中的神光纠缠，撕扯在一起，神光为明，黑气为暗，明暗交织，隐约间还有震动山河的呐喊声，激荡在史小年的心神中！
但这纠缠仅仅持续了片刻，黑气便冲破束缚，直接旋空而上，与天上的黑云交汇！
顷刻间，黑云发出一股巨大的气场，从天而降，向四方扩散，只是这气场穿过所有建筑，并未造成半点伤害。
接着，待气场散开，一张黑色大网突然从黑云里伸出来，张开，从天笼罩而下，像一个巨大的蛛网将商府笼罩！
史小年张了张嘴，心中憾然！
只是下一刻，他突然欣喜若狂，记得刚穿越醒来前，他曾在记忆里看到的那段话，话中的两字让他最是难忘。
修仙！
史小年起初以为那段话是类似典故，现在看来，并非什么典故，这个世界可能真的存在仙人！
就在这时，内院进来了一个丫鬟，顺着羊肠小道，一路小跑至史小年楼下，敲了敲门，将史小年思绪打断。
“公子，您在吗？”
“何事？”史小年眉目微低，看着楼下门口的丫鬟问道，眼中透着不悦。
“公子，我们家老爷说了，如果您醒了，就去大厅，他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
主人有邀，自然需要去，随意收拾一下，就下了楼。
“你觉得今日天气如何？”关上门的一瞬间，史小年突然问了句，目光落在黑云上。
“风和日丽，适合赶集，公子是要去赶集吗？”丫鬟抬头望了眼湛蓝的天空，好奇问道。
“你难道没发觉今日这天上有什么异常？”史小年疑惑，继续追问。
“公子莫要说笑了，除了下雨打雷异常外，还能有何异常，但今日晴空万里，也不像要下雨。”丫鬟笑道。
史小年看了眼黑云，又看了眼丫鬟，满脸犹疑。
难道黑云只有自己能看见？
“走吧！”史小年犹疑之下，也想不出原因，至于那团黑云，更是无法想通，还是先去见商本财要紧。
商府也不小，走了半刻钟才到大厅。
大厅中，商本财与仲官家正交谈着什么，正当两人谈到什么趣事，开怀大笑时，屋外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老爷，史公子来了！”
“哟，快请进来！”
商本财放下手中茶具，连忙从正堂上起身，与仲官家一起迎接史小年。
商本财热情好客，扶着史小年就往偏座而去，史小年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只能任由对方扶到座位上。
刚入座，丫鬟便端上茶水。
“仲官家已将风雪城的遭遇与我细说了，恩公义薄云天，一心为民，可惜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史公子节哀。”商本财微微叹气，安慰说道。
“人已西去，再谈这些又有何用，到不如活在当下重要。”史小年淡淡一笑说道，端起茶杯，手中的瓷杯有些冰凉，但杯中茶水却热气的很，这让他有些惊讶。
这些瓷杯要放在他的年代，绝对价值连城，只会被人当作珍藏品，哪舍得像这般拿来用。
“哈哈哈，果不愧为将军之子！”史小年的话让他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看了一眼史小年，微微赞赏。
“晚上我就吩咐下去，为两位接风洗尘。”诸酌铭生前对他有恩，如今恩人故去，留下子嗣来投靠自己，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的。
“多谢商老爷款待。”史小年与仲管家同时道谢。
“不过我唤你前来，是有事想与史公子商量。”商本财放下茶杯，表情严肃了几分：“我听仲官家说，你今年年庚十五，还不曾识字读书？”
史小年看了眼仲管家，原本的记忆破碎，导致很多事都不曾有印象，既然是仲管家说的，那他也只能微微点头。
“嗯，如此倒是恰好……”商本财低声喃喃自语，抬头继续说道：“我本有三子，大儿从军，二子为官，唯有幼子还在家中，唤为商建伯。”
“他一直在书院上课，不过从小被他娘亲惯坏了，时常逃课不说，还喜欢动手打夫子，书院里除了院长，都没几个敢让他上课，真让我这个当爹的操碎了心，一言难尽啊！”
史小年看着商本财，其实他很想说这与我何干，但始终没说出口。
史小年闭目不谈一字，只等商本财继续说。
“史公子如今南下，在这朝城无亲无故，我希望史公子能与犬子交好，随他一起去书院，还望公子莫要拒绝此事啊！”商本财起身，直接朝史小年一拜。
见此，史小年手中茶杯一抖，面色苦涩。
史小年也算看出来了，他让自己与商建伯去书院，表面看起来是在善施恩人义子，实则是将史小年身份拉低，让他做商建伯的跟班。
这老家伙，会算计人啊！
“啪！”
史小年被镜子里的丑容惊吓到，一怒之下取下铜镜砸在地上，摔得稀巴烂。
“少爷，莫要动怒，若是有气，您尽管往奴才身上撒。”仲管家被史小年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急忙劝说道，若这是诸府，便任由他了，可这是商府，万事都要注意点。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下人，连忙敲门询问，仲管家开门解释后，下人才将碎渣收拾干净，重新关上门。
“这铜镜太过丑陋，吓到我了，一时失手，下次会注意的……”史小年略显尴尬，讪笑一声，知道自己有些过分，连忙道歉，当然，他断不可能说出原因……
“少爷儿时很可爱……”
说到一半，仲管家突然沉默，不知想起了什么，随后叹息一声，眉目微垂，喃喃自语：“也不知老爷……在地下过得好不好……”
史小年沉默，从脑中记忆，仲管家在史小年进入诸府前就跟在诸酌铭身边，平日里诸酌铭不管大事小事，都会与他说一说，足见得关系深厚。
可惜诸酌铭英年早逝……
史小年倒没有很伤心，记忆缺失，导致他对诸酌铭异常模糊，但常听仲管家提起，心里也仅仅为他感到惋惜罢了。
时间飞逝，很快有下人送来饭菜，一路疲惫，此时的饭菜正好应了二人的胃口，史小年吃完饭觉着困意重重，便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屋子里除了斑驳碎屑的阳光外，就剩他一人，仲管家也不知去了何处。
这一觉睡的不长，却很踏实舒适，似乎将前面的觉都补回来了，疲惫散去，周身精力充沛。
四下看了看，发现那面摔碎的铜镜已经换上新的了。
史小年又来到铜镜前坐下，早上他确实没想到自己居然那般丑陋，没控制住才会那样，不过他很疑惑，穿越不都是小白脸的废材吗，为何他成了意外？
一看到自己很丑，他就有些不想说话。
简单洗漱一遍，换上下人为他准备好的长衫，再次来到铜镜前，发现果然帅了几分。
常人言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确实有点道理，若非这容貌实在很丑，他也能多几分自信，可惜了……
推开花窗，此时正值寒冬，但南方不同雪原，没有满天风雪，倒是微风习习，打在脸上很是舒畅。
院子里天明水净，暖阳洒下，院中湖面波光粼粼，别有一番意境。
院子里没有忙碌的杂役家丁，亦没有行色匆忙的丫鬟下人，整个商府内院除了他别无一人，万籁无声！
“这才是大户人家啊！”史小年忍不住感叹一声，心里羡慕的不得了。
他是穿越者不假，也曾考虑过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惜这小子是个孤儿，想成大事，若是后台不硬，光靠自己，难！
难上加难！
史小年摇头，目光落在窗外。
外面水天一色，炊烟袅袅，好生惬意，顺着窗外望去，整个商府似有一层柔光笼罩，犹如神光，横穿于水榭楼台间，宛如仙境。
“那是什么！”史小年惊呼一声，目光望向远处。
远处，一道黑气突然从商王府中磅礴喷出，顺天而起，却被王府上空的光罩拦截，每每冲撞，都被光罩瞬间化解！
天际处，一朵伞型大小的黑云从天疾驰而来，划破云层，留下一条自天际而来的白带，白带尽头，正是王府上空！
黑色伞云停在商府上空，徒然间，那些黑气变得急躁，狂暴，瞬间与府中的神光纠缠，撕扯在一起，神光为明，黑气为暗，明暗交织，隐约间还有震动山河的呐喊声，激荡在史小年的心神中！
但这纠缠仅仅持续了片刻，黑气便冲破束缚，直接旋空而上，与天上的黑云交汇！
顷刻间，黑云发出一股巨大的气场，从天而降，向四方扩散，只是这气场穿过所有建筑，并未造成半点伤害。
接着，待气场散开，一张黑色大网突然从黑云里伸出来，张开，从天笼罩而下，像一个巨大的蛛网将商府笼罩！
史小年张了张嘴，心中憾然！
只是下一刻，他突然欣喜若狂，记得刚穿越醒来前，他曾在记忆里看到的那段话，话中的两字让他最是难忘。
修仙！
史小年起初以为那段话是类似典故，现在看来，并非什么典故，这个世界可能真的存在仙人！
就在这时，内院进来了一个丫鬟，顺着羊肠小道，一路小跑至史小年楼下，敲了敲门，将史小年思绪打断。
“公子，您在吗？”
“何事？”史小年眉目微低，看着楼下门口的丫鬟问道，眼中透着不悦。
“公子，我们家老爷说了，如果您醒了，就去大厅，他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
主人有邀，自然需要去，随意收拾一下，就下了楼。
“你觉得今日天气如何？”关上门的一瞬间，史小年突然问了句，目光落在黑云上。
“风和日丽，适合赶集，公子是要去赶集吗？”丫鬟抬头望了眼湛蓝的天空，好奇问道。
“你难道没发觉今日这天上有什么异常？”史小年疑惑，继续追问。
“公子莫要说笑了，除了下雨打雷异常外，还能有何异常，但今日晴空万里，也不像要下雨。”丫鬟笑道。
史小年看了眼黑云，又看了眼丫鬟，满脸犹疑。
难道黑云只有自己能看见？
“走吧！”史小年犹疑之下，也想不出原因，至于那团黑云，更是无法想通，还是先去见商本财要紧。
商府也不小，走了半刻钟才到大厅。
大厅中，商本财与仲官家正交谈着什么，正当两人谈到什么趣事，开怀大笑时，屋外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老爷，史公子来了！”
“哟，快请进来！”
商本财放下手中茶具，连忙从正堂上起身，与仲官家一起迎接史小年。
商本财热情好客，扶着史小年就往偏座而去，史小年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只能任由对方扶到座位上。
刚入座，丫鬟便端上茶水。
“仲官家已将风雪城的遭遇与我细说了，恩公义薄云天，一心为民，可惜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史公子节哀。”商本财微微叹气，安慰说道。
“人已西去，再谈这些又有何用，到不如活在当下重要。”史小年淡淡一笑说道，端起茶杯，手中的瓷杯有些冰凉，但杯中茶水却热气的很，这让他有些惊讶。
这些瓷杯要放在他的年代，绝对价值连城，只会被人当作珍藏品，哪舍得像这般拿来用。
“哈哈哈，果不愧为将军之子！”史小年的话让他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看了一眼史小年，微微赞赏。
“晚上我就吩咐下去，为两位接风洗尘。”诸酌铭生前对他有恩，如今恩人故去，留下子嗣来投靠自己，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的。
“多谢商老爷款待。”史小年与仲管家同时道谢。
“不过我唤你前来，是有事想与史公子商量。”商本财放下茶杯，表情严肃了几分：“我听仲官家说，你今年年庚十五，还不曾识字读书？”
史小年看了眼仲管家，原本的记忆破碎，导致很多事都不曾有印象，既然是仲管家说的，那他也只能微微点头。
“嗯，如此倒是恰好……”商本财低声喃喃自语，抬头继续说道：“我本有三子，大儿从军，二子为官，唯有幼子还在家中，唤为商建伯。”
“他一直在书院上课，不过从小被他娘亲惯坏了，时常逃课不说，还喜欢动手打夫子，书院里除了院长，都没几个敢让他上课，真让我这个当爹的操碎了心，一言难尽啊！”
史小年看着商本财，其实他很想说这与我何干，但始终没说出口。
史小年闭目不谈一字，只等商本财继续说。
“史公子如今南下，在这朝城无亲无故，我希望史公子能与犬子交好，随他一起去书院，还望公子莫要拒绝此事啊！”商本财起身，直接朝史小年一拜。
见此，史小年手中茶杯一抖，面色苦涩。
史小年也算看出来了，他让自己与商建伯去书院，表面看起来是在善施恩人义子，实则是将史小年身份拉低，让他做商建伯的跟班。
这老家伙，会算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