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学弟，你要表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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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的南洲市，依旧没有转凉的迹象。蝉鸣声在湿热的空气中此起彼伏，太阳炙烤下的大地涌起一阵阵热浪，让人仿佛能看到空气在微微流动。
午后的南洲一中操场人声鼎沸，好几个班都在同一时间上体育课，炎热的天气丝毫不能消减同学们的热情。
此刻在操场的一角，谷钰眼巴巴地看着挂在树上的羽毛球，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可是......最后一只了！明明她都交代了很多遍了！打球时候下手轻点儿！
念及此，谷钰忍不住回头看了罪魁祸首一眼。
一旁的陈若姝抱着球拍，正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望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陈若姝，谷钰已经到嘴边的责备又吞了回去。
......唉，算了，大不了下节体育自由活动的时候就一起在操场边晒太阳。
“小钰，对不起......”陈若姝扯了扯谷钰的衣角，弱弱地说。
“啊，没事儿。”谷钰挥挥手不在意地说：“我试试能不能把球弄下来吧。”
说完，谷钰将自己的球拍抛向羽毛球的位置，奈何身高和力气都差了一些，每次都离球差了一点点。
谷钰不断上抛球拍，初秋渐黄的树叶也随着她的动作簌簌落下，谷钰试了几次后，终于......连她的球拍也挂树上了。
这......
今天可能不宜室外运动。
谷钰无奈只好借了陈若姝的球拍，球就算了，但球拍可贵。
谷钰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将手中的球拍用力向上抛起。所幸，陈若姝的球拍非常精准地碰到了谷钰的球拍，然后被卡住的球拍穿过略微发秃的树枝间隙，然后随着几片枯黄的树叶掉向树的那一边。
恰巧操场边走过几个穿着球衣的男生，谷钰的球拍就这么地落在其中一个男生的头上，一点都不带偏的。
路过的几个人有点懵，这是......天外飞拍？
谷钰和陈若姝也懵，完了完了，没给人砸坏了吧？
被砸的男生伸手揉了揉头顶，顺便拂去了落在身上的树叶，弯腰捡起落在脚边的球拍，起身看了看头上的树，又转头看了看一旁愣着的谷钰和陈若姝两人，淡淡地开口说道：“球和球拍是你的吗？”。
等谷钰看清了那男生的清俊的脸庞，一颗心抖得就更厉害了。
这可是纪言初啊！她们学校高三的两大学神之一！
就是，就是那种是照片会常年霸占学校公告栏前三的位置，底下还写着“长风破浪会有时”之类座右铭的人！在尖子生云集的南洲一中也是一骑绝尘，各种竞赛奖项拿到手软，妥妥的最高学府京大的苗子！
谷钰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这么颗脑子，要是砸坏了把她和陈若姝绑一块儿卖了都赔不起。
想到这里，谷钰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复又点点头，周围又没有其他人，不是她们的还能是谁的？这怎么否认？
纪言初没再看她们，反倒退后了几步，快速助跑后轻盈地跃起，他将手中的球拍挥向卡住羽毛球的位置，刚才还牢牢卡在树枝间的羽毛球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落地。
纪言初站定后，就将球拍扔还给谷钰，谷钰才刚刚从“砸了学神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卡树上的球也落地了，还有支球拍向自己飞来，谷钰手忙脚乱接住，就听到对面响起纪言初的声音：“喂，小子，下次小心点。”
说罢，纪言初和其他几个人一起转身离开，边走边传来男孩们嬉笑吵闹的声音。
谷钰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拔腿向前追去，把一旁刚刚捡起球拍的陈若姝吓了一跳。
男孩们吵吵闹闹走的并不快，谷钰很快追上了他们，谷钰想叫住他们，但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情急之下，谷钰脑子一热一把拉住了纪言初的衣摆，纪言初回头诧异地看着她。
谷钰像被烫了一样迅速抽回了手，双手紧紧地攥着球拍。
“那个......那个......”谷钰结结巴巴地说道，她感觉自己的脸烫得都快熟了。
“这位，额，学弟，你不是要表白吧？”和纪言初同行的一个男生调笑道。
不出意外，这个男生被纪言初狠狠瞪了一眼。
“啊，不是不是。”谷钰被“告白”一词吓得急忙否认，甚至没有意识到他们认错了自己的性别。
“有什么事就快说。”纪言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我就是想问问，额，纪学长你的头......没事吧？”谷钰小心翼翼地问道。
“恩，没事。”纪言初不甚在意地答道。
说完，转身欲离开。
“还有，谢谢你。”谷钰见他要走，急忙道谢，谢谢他帮她们捡球。
纪言初离去的身形微微一顿，回头冲谷钰说道：“恩，知道了，小事而已。”
说完不再回头，径直离去。
“嗐，我还以为老纪你男女通杀呢......”
“......”
对纪言初的调侃顺着微风传来，谷钰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下来，脸也没那么烫了，方才意识到他们刚刚叫了她什么。
恩？
学什么？
学弟？
学！！！弟！！！
学......
谷钰顿时气结。
她颓唐地抓了抓从小到大只比男生的板寸长那么一点点的头发，又低头看了看学校里发的男女同款的夏装，还有像小学鸡一样的胸部......
还真是，一点女孩子的特征都没有。
谷钰只觉得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忧愁涌上心头，久久没有散去。
谷钰慢慢踱回球场，陈若姝已经将球和球拍放入球袋中装好，坐在球场边的长椅上等着她。
陈若姝看着谷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她旁边，脸上眼睛鼻子嘴巴都快拧一起了。陈若姝觉得谷钰肯定是被纪言初给怼了，听说纪言初脾气不太好，刚才砸了他的时候她大气都不敢出，而谷钰居然还敢追上去，看吧，被怼了吧。
陈若姝拍拍谷钰的肩膀，安慰道：“小钰啊，我听说纪言初脾气不太好，要是被骂了也别放在心上。”
恩？被骂了？她有说她被骂了吗？
这边陈若姝还在自顾自地碎碎念：“唉，还是柏辰学长好，学习又好又温柔。”
柏辰，就是他们学校的另一个学神。
陈若姝说着还用手轻轻揉着谷钰的脸：“哎呀小钰，开心点，今天食堂有粉蒸牛肉，我帮你去排队好不好？”
谷钰这才意识到自己愁眉苦脸的表情让陈若姝误会了。
谷钰舒展开紧锁的眉头，笑着扒下陈若姝在她脸上胡作非为的手，向她解释道：“没事儿，他没骂我。”
“真的？”陈若姝怀疑。
“真的。”谷钰无奈，她微微一顿，又补充道：“还有，今天的粉蒸牛肉我要两份。”
“行，包在我身上！”陈若姝拍拍自己的胸脯，说起粉蒸牛肉异常兴奋。
谷钰却想着，或许也许，多吃点儿能发育的......好一些？
“哦，对了，小钰你追他们干什么呀？”陈若姝后知后觉地问道。
他们，指的是纪言初一行人。
“他帮我们捡了球，应该道个谢。”谷钰说。
陈若姝一楞，确实！但砸了纪言初这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刚刚大脑都宕机了，根本就想不起要向纪言初道谢这回事儿。
“然后，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我有没有把人给砸伤了。”谷钰蔫蔫地说，说起这个，谷钰刚提起的精气神又垮了。
陈若姝也有些后怕。
“当时没什么问题，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吧......”陈若姝抠着球袋上的拉链，说出的话也没什么底气。
“那万一是内伤呢？要是他变笨了怎么办？”
“......”
谷钰这人吧挺好的，就是有时候总是想太多，还总往坏的方面想，思想包袱重。
“恩......你也说了人纪言初聪明，那有事没事他能没谱吗？”陈若姝安慰着谷钰，忽而心念一转，给谷钰出了个主意：“这样，下个星期不是月考了吗？看看纪学神有没有掉出前三不就结了。”
“......”
陈若姝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浑身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我谢谢你啊。”谷钰敷衍地朝陈若姝咧嘴一笑，语气里尽是揶揄。
“不客气不客气。”陈若姝笑嘻嘻答道：“好了好了，不要想了，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不是？还不如想想午饭除了粉蒸牛肉以外还想吃什么，今天难得最后一节体育课，我们可以提前几分钟去食堂！”
谷钰默然，胡思乱想确实没什么用。
算了，想点别的。
谷钰认真地思考了30秒，顺着陈若姝的话答道：“就空心菜吧。”
“完美！就这么决定了！快下课了，我们去集合吧。”说罢，陈若姝拉起谷钰向集合处走去。
谷钰任由陈若姝拉着，一路上听着她的碎碎念。
“粉蒸牛肉啊，光是听名字我都饿得不行了。空心菜好吃，土豆咖喱也很香，还有炒山药......都想吃怎么办？我为什么没有两个胃，我好想有两个胃......”
“......”
谷钰跟在后边无奈地笑笑，陈若姝真是个意志不坚且善变的女人。
体育老师远远地吹起了集合的哨声。
终于，要下课了！
九月底的南洲市，依旧没有转凉的迹象。蝉鸣声在湿热的空气中此起彼伏，太阳炙烤下的大地涌起一阵阵热浪，让人仿佛能看到空气在微微流动。
午后的南洲一中操场人声鼎沸，好几个班都在同一时间上体育课，炎热的天气丝毫不能消减同学们的热情。
此刻在操场的一角，谷钰眼巴巴地看着挂在树上的羽毛球，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可是......最后一只了！明明她都交代了很多遍了！打球时候下手轻点儿！
念及此，谷钰忍不住回头看了罪魁祸首一眼。
一旁的陈若姝抱着球拍，正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望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陈若姝，谷钰已经到嘴边的责备又吞了回去。
......唉，算了，大不了下节体育自由活动的时候就一起在操场边晒太阳。
“小钰，对不起......”陈若姝扯了扯谷钰的衣角，弱弱地说。
“啊，没事儿。”谷钰挥挥手不在意地说：“我试试能不能把球弄下来吧。”
说完，谷钰将自己的球拍抛向羽毛球的位置，奈何身高和力气都差了一些，每次都离球差了一点点。
谷钰不断上抛球拍，初秋渐黄的树叶也随着她的动作簌簌落下，谷钰试了几次后，终于......连她的球拍也挂树上了。
这......
今天可能不宜室外运动。
谷钰无奈只好借了陈若姝的球拍，球就算了，但球拍可贵。
谷钰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将手中的球拍用力向上抛起。所幸，陈若姝的球拍非常精准地碰到了谷钰的球拍，然后被卡住的球拍穿过略微发秃的树枝间隙，然后随着几片枯黄的树叶掉向树的那一边。
恰巧操场边走过几个穿着球衣的男生，谷钰的球拍就这么地落在其中一个男生的头上，一点都不带偏的。
路过的几个人有点懵，这是......天外飞拍？
谷钰和陈若姝也懵，完了完了，没给人砸坏了吧？
被砸的男生伸手揉了揉头顶，顺便拂去了落在身上的树叶，弯腰捡起落在脚边的球拍，起身看了看头上的树，又转头看了看一旁愣着的谷钰和陈若姝两人，淡淡地开口说道：“球和球拍是你的吗？”。
等谷钰看清了那男生的清俊的脸庞，一颗心抖得就更厉害了。
这可是纪言初啊！她们学校高三的两大学神之一！
就是，就是那种是照片会常年霸占学校公告栏前三的位置，底下还写着“长风破浪会有时”之类座右铭的人！在尖子生云集的南洲一中也是一骑绝尘，各种竞赛奖项拿到手软，妥妥的最高学府京大的苗子！
谷钰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这么颗脑子，要是砸坏了把她和陈若姝绑一块儿卖了都赔不起。
想到这里，谷钰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复又点点头，周围又没有其他人，不是她们的还能是谁的？这怎么否认？
纪言初没再看她们，反倒退后了几步，快速助跑后轻盈地跃起，他将手中的球拍挥向卡住羽毛球的位置，刚才还牢牢卡在树枝间的羽毛球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落地。
纪言初站定后，就将球拍扔还给谷钰，谷钰才刚刚从“砸了学神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卡树上的球也落地了，还有支球拍向自己飞来，谷钰手忙脚乱接住，就听到对面响起纪言初的声音：“喂，小子，下次小心点。”
说罢，纪言初和其他几个人一起转身离开，边走边传来男孩们嬉笑吵闹的声音。
谷钰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拔腿向前追去，把一旁刚刚捡起球拍的陈若姝吓了一跳。
男孩们吵吵闹闹走的并不快，谷钰很快追上了他们，谷钰想叫住他们，但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情急之下，谷钰脑子一热一把拉住了纪言初的衣摆，纪言初回头诧异地看着她。
谷钰像被烫了一样迅速抽回了手，双手紧紧地攥着球拍。
“那个......那个......”谷钰结结巴巴地说道，她感觉自己的脸烫得都快熟了。
“这位，额，学弟，你不是要表白吧？”和纪言初同行的一个男生调笑道。
不出意外，这个男生被纪言初狠狠瞪了一眼。
“啊，不是不是。”谷钰被“告白”一词吓得急忙否认，甚至没有意识到他们认错了自己的性别。
“有什么事就快说。”纪言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我就是想问问，额，纪学长你的头......没事吧？”谷钰小心翼翼地问道。
“恩，没事。”纪言初不甚在意地答道。
说完，转身欲离开。
“还有，谢谢你。”谷钰见他要走，急忙道谢，谢谢他帮她们捡球。
纪言初离去的身形微微一顿，回头冲谷钰说道：“恩，知道了，小事而已。”
说完不再回头，径直离去。
“嗐，我还以为老纪你男女通杀呢......”
“......”
对纪言初的调侃顺着微风传来，谷钰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下来，脸也没那么烫了，方才意识到他们刚刚叫了她什么。
恩？
学什么？
学弟？
学！！！弟！！！
学......
谷钰顿时气结。
她颓唐地抓了抓从小到大只比男生的板寸长那么一点点的头发，又低头看了看学校里发的男女同款的夏装，还有像小学鸡一样的胸部......
还真是，一点女孩子的特征都没有。
谷钰只觉得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忧愁涌上心头，久久没有散去。
谷钰慢慢踱回球场，陈若姝已经将球和球拍放入球袋中装好，坐在球场边的长椅上等着她。
陈若姝看着谷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她旁边，脸上眼睛鼻子嘴巴都快拧一起了。陈若姝觉得谷钰肯定是被纪言初给怼了，听说纪言初脾气不太好，刚才砸了他的时候她大气都不敢出，而谷钰居然还敢追上去，看吧，被怼了吧。
陈若姝拍拍谷钰的肩膀，安慰道：“小钰啊，我听说纪言初脾气不太好，要是被骂了也别放在心上。”
恩？被骂了？她有说她被骂了吗？
这边陈若姝还在自顾自地碎碎念：“唉，还是柏辰学长好，学习又好又温柔。”
柏辰，就是他们学校的另一个学神。
陈若姝说着还用手轻轻揉着谷钰的脸：“哎呀小钰，开心点，今天食堂有粉蒸牛肉，我帮你去排队好不好？”
谷钰这才意识到自己愁眉苦脸的表情让陈若姝误会了。
谷钰舒展开紧锁的眉头，笑着扒下陈若姝在她脸上胡作非为的手，向她解释道：“没事儿，他没骂我。”
“真的？”陈若姝怀疑。
“真的。”谷钰无奈，她微微一顿，又补充道：“还有，今天的粉蒸牛肉我要两份。”
“行，包在我身上！”陈若姝拍拍自己的胸脯，说起粉蒸牛肉异常兴奋。
谷钰却想着，或许也许，多吃点儿能发育的......好一些？
“哦，对了，小钰你追他们干什么呀？”陈若姝后知后觉地问道。
他们，指的是纪言初一行人。
“他帮我们捡了球，应该道个谢。”谷钰说。
陈若姝一楞，确实！但砸了纪言初这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刚刚大脑都宕机了，根本就想不起要向纪言初道谢这回事儿。
“然后，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我有没有把人给砸伤了。”谷钰蔫蔫地说，说起这个，谷钰刚提起的精气神又垮了。
陈若姝也有些后怕。
“当时没什么问题，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吧......”陈若姝抠着球袋上的拉链，说出的话也没什么底气。
“那万一是内伤呢？要是他变笨了怎么办？”
“......”
谷钰这人吧挺好的，就是有时候总是想太多，还总往坏的方面想，思想包袱重。
“恩......你也说了人纪言初聪明，那有事没事他能没谱吗？”陈若姝安慰着谷钰，忽而心念一转，给谷钰出了个主意：“这样，下个星期不是月考了吗？看看纪学神有没有掉出前三不就结了。”
“......”
陈若姝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浑身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我谢谢你啊。”谷钰敷衍地朝陈若姝咧嘴一笑，语气里尽是揶揄。
“不客气不客气。”陈若姝笑嘻嘻答道：“好了好了，不要想了，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不是？还不如想想午饭除了粉蒸牛肉以外还想吃什么，今天难得最后一节体育课，我们可以提前几分钟去食堂！”
谷钰默然，胡思乱想确实没什么用。
算了，想点别的。
谷钰认真地思考了30秒，顺着陈若姝的话答道：“就空心菜吧。”
“完美！就这么决定了！快下课了，我们去集合吧。”说罢，陈若姝拉起谷钰向集合处走去。
谷钰任由陈若姝拉着，一路上听着她的碎碎念。
“粉蒸牛肉啊，光是听名字我都饿得不行了。空心菜好吃，土豆咖喱也很香，还有炒山药......都想吃怎么办？我为什么没有两个胃，我好想有两个胃......”
“......”
谷钰跟在后边无奈地笑笑，陈若姝真是个意志不坚且善变的女人。
体育老师远远地吹起了集合的哨声。
终于，要下课了！